第20章
第27章
白清語吃完飯進了炒茶室，待了許久才出來。
沒有白小茶干擾，他一口氣制作完畢，不僅黃山毛峰被炒干了，自己差點也炒熟了。
炒茶室的門一開，一股糅合馥郁的茶香撲面而來，別墅里干活的人都停下動作，深吸了一口。
太好聞了，聞到就是賺到。賀任沅少爺以前泡茶的時候她們沒少聞過茶香、蹭過茶水，那些一泡九百的也不如今天的茶葉好聞。
一群人像貓聞著貓薄荷一樣聚集到茶室門口，“清語，你炒的是什么茶？”
白清語：“黃山毛峰，送給少爺?shù)闹x禮�！�
管家不住點頭：“少爺肯定喜歡�！�
白清語：“我有點熱，先上去沖個澡�！�
茶神感覺很缺水，尤其是頭發(fā)很干燥，需要淋浴。
如果能泡一泡就更好了，賀家雖有浴缸，但是城里的水也要收費，放一大缸水太浪費了。
嗯？他能不能去四樓泡游泳池呢？
白清語眼睛一亮，詢問管家：“少爺說我可以使用泳池，我現(xiàn)在可以用嗎？”
周圍傳來一些驚嘆的吸氣聲，白清語循聲望去，大家臉上卻都很平靜。
管家毫不懷疑少爺?shù)臎Q定：“當然可以，四樓不會有人上去，你可以盡情游，但是……要不我還是安排一個安全員給你。”
白清語應(yīng)該沒下過泳池，第一回游，管家有些不放心。
白清語：“不用不用，我會游泳，我?guī)е壬Α！?br />
木頭天生就會漂在水面，不會溺水。
管家應(yīng)著一聲好，順手開啟泳池的保姆級防溺水監(jiān)測系統(tǒng)，智能識別人物的游泳狀態(tài)。
四樓，白清語關(guān)好門，蹲下去摸了摸水溫，恒溫泳池溫度適宜，他毫無技巧地扎進去，很快浮出水面，仰躺著。
溫柔的池水將周身包圍，白清語將缺水的長發(fā)變出來，最大程度地吸收水分。
四樓不會有人上來，即使有，門一動他就變回來。
青絲在水波中蕩來蕩去，不斷有細小的氣泡從發(fā)間升起，像一串一串珍珠。白清語泡了一會兒，漂到了泳池中央。
然后呢？怎么游？
白清語試探性地在水里翻身，雙臂劃水，腿腳助力，撲騰了一會兒，仿佛開啟了技能卡一般，如魚得水地游動。
他就知道，神仙天生會游泳。
白清語游了兩圈，仰躺在水面上睡覺，剛閉上眼睛一會兒，吊頂有處紅光一閃，一道機械音響起：“如無溺水，請變換姿勢。”
白清語伸手拍了下水面。
紅光消停了。
這個姿勢它以為我要溺水嗎？白清語嘀咕著，翻了個面，面朝下浮著。
泳池系統(tǒng)的機械音更加緊急：“如無溺水，請變換姿勢�！�
白清語只好打消睡覺念頭，繞著泳池游來游去，游到泡透了才濕淋淋地靠岸。
吸飽水的茶神模樣水靈，白皙的皮膚上泛著紅暈，長發(fā)光澤柔亮，他靠著池壁發(fā)呆，長發(fā)如同柳葉浮水，眉黛如燕子擺尾，寥寥數(shù)筆，黑白勾勒，加上一抹青綠便是神仙寫意。
“幾點了？茶寶要放學了嗎？”白清語拿起岸上的手機一看，他居然泡了三小時。
舒賀集團的幼兒園上學時間長，五點半才放學，配合打工人的下班時間。
賀任沅下班去接茶寶，這時候也差不多要回來了。
白清語連忙出水，進隔間把短袖短褲睡衣?lián)Q了。出來時，又變回普通的模樣。
他剛喂完雞，茶寶就從外面跑進來撲進他懷里：“爸爸，我今天看到了羊駝！”
“你去動物園了？”
“是在幼兒園看的�！�
賀任沅道：“幼兒園的課后娛樂�！�
白清語驚訝于這個幼兒園的項目之多，“真好�！�
賀任沅心道，好你還不給茶寶轉(zhuǎn)學，茶寶明天周一就要回去上學了。
白小茶悄悄附在爸爸耳朵邊道：“爸爸，羊駝寶寶想吃我的頭發(fā)！”
白清語道：“不用擔心，你明天上的幼兒園就沒有羊駝寶寶了�！�
白小茶握緊拳頭，好噢，寶寶換一家干飯。
賀任沅暗示道：“茶寶很受小動物歡迎。”今天在幼兒園玩得很興奮。
白清語：“嗯�！�
賀任沅：“……”氣死他得了。
白清語拿出一包茶葉，他用了心包裝——雖然包裝盒是撿的賀任沅倉庫里的茶葉盒。
“送給你喝。”
賀任沅意外：“茶葉？”
白清語：“嗯，是我在黃山買的名茶，你現(xiàn)在就嘗嘗�！�
白清語抱著小崽子，一大一小都期待地看著賀任沅，眼睛又大又圓，像盛著一碗琥珀色茶水。
賀任沅看著白清語，今天似乎格外水靈，睫毛仿佛天生帶著水意，擦不干一樣。
他收回心神，給自己泡了一杯平心靜氣的茶。
茶水呈象牙黃，火工輕，幽幽浮動著嫩香、栗香，裊裊茶氣恰似高山上的云霧。
“黃山毛峰？”
“對噢！”
白清語和白小茶都笑彎了眼，好像是特別興奮的事，眼里跳動著快活的因子，宛若陽光照耀下茶水溢出的光。
賀任沅垂眸，細細品味這一碗不知為何讓父子倆自傲的茶。
一杯茶喝到底，卻又讓他品出了有別于黃山毛峰的茶底，有一種重逢的熟悉感。
根據(jù)他的經(jīng)驗，這一包茶葉不會低于五位數(shù)，白清語是把在上一家當保姆的工資用來給他買茶葉了。
即使是報恩，白清語竟然愿意為他大方至此。
賀任沅嘴角勾了起來。
白小茶雙手托著臉蛋：“叔叔，好喝嗎？”
賀任沅：“好喝�！�
白清語：“我們在茶葉鋪里，是茶寶選的茶�！�
“茶寶的鼻子很靈。”賀任沅看到了培養(yǎng)茶寶食物審美的曙光，“舌頭也一定很靈，能吃出哪家幼兒園的飯菜好吃�！�
白小茶：“都好吃！”
賀任沅：“……”這五星級大廚終究還是白請了。
這一天的幼兒園太有趣，茶寶在爸爸懷里坐了一會兒就緩緩關(guān)機，緊緊合著眼睛和嘴巴，哪怕像炒茶一樣撥來翻去都不會醒。
白清語也打呵欠：“我抱茶寶上去睡覺，雞喂好了，雞蛋撿了，雞屎也鏟了。”
賀任沅目光幽幽看著白清語的背影，一句話三只雞，他這么大的老板在面前，一點也不關(guān)心，他開三萬工資就是為了讓白清語養(yǎng)雞嗎？
才不是，他是為了讓茶寶入讀他的幼兒園當招生廣告。
賀任沅憤然起身，管家連忙問道：“不吃晚飯嗎？”
賀任沅：“不吃了，先游泳。”
管家道：“今天清語也去游泳，需要換水嗎？”
賀任沅：“你這時候問不是馬后炮嗎？”
換個水要折騰半天，還游什么。
管家觀察了一下少爺?shù)哪樕粨Q水是對的，優(yōu)秀的管家懂得為老板節(jié)省水費。
賀任沅一踏進泳池，目光掃到智能面板，顯示上一個人使用了三個小時的泳池，接著，他聞到了極淡的茶香，這層香氣不在空氣中，而是從水面散發(fā)出來的。
這一池水，怎么像冷萃茶？
他下了水，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仿佛大量純種巖茶在冷水中浸泡了三小時以上，不經(jīng)過高溫揮發(fā)，花香和果香充分留在了茶水中，甘甜而不苦澀。
重點不是冷萃，而是茶本身，僅僅是幾縷淡淡的香氣，雖頭次聞到，卻宿命般魂牽夢繞。
上一回，白清語說他用茶葉泡澡，短暫地給他聞了一息手腕上的香氣，也是如此，差點勾走他的定力。
泳池不可能憑空出現(xiàn)茶味，今天只有白清語上來過，難道他連游泳都要奢侈得用茶葉冷萃一池水？
賀任沅深吸一口氣，一猛子扎進水中，睜開眼睛，在池底搜尋證據(jù)。
果然有茶葉！
賀任沅宛若海洋霸者一樣極速掠過池底，伸手一摘，抓住了兩片被吸在出水口的茶葉。
還有一片，賀任沅等不及換氣，憋著一口氣抓住。
嘩啦——賀任沅冒出水面，他嗆了水，咳嗽起來。
三片茶葉。
賀任沅死死盯著手里的證據(jù)，白清語果然把泳池當浴缸用，在這里冷泡茶，弄了一缸泡澡水，足足泡了三個小時！
他讓白清語來游泳，可不是讓他泡澡的！
那他嗆到的水豈不是白清語的泡澡水？
賀任沅更加劇烈地咳嗽起來，耳朵和脖頸都充斥著緋色。
他緊緊攥著手里的茶葉，白清語泡澡時可真夠大方的，什么好茶有多少拿多少，到底從哪得來的這么多好茶，比他三年搜集的名茶還要優(yōu)質(zhì)。
不僅有好茶，白清語還有對茶葉極高的鑒別能力和炒制水準，哪里像個鄉(xiāng)下來的保姆，簡直像落難的貴公子，全部家當只剩下無法估價的茶葉，像古時候山窮水盡也不舍得賣字畫的落魄書生。
白清語身上有這種固執(zhí)，賀任沅體驗過了。
白清語一定有固定獲取茶葉的渠道。
賀任沅不覬覦茶葉……這句話說出來他自己也不信。
他有瘋狂強烈的預(yù)感，白清語的茶葉來源對他很重要。
賀任沅打開泳池的監(jiān)控，回溯時間到下午，看見白清語進來，撩了撩水花，然后進了浴室洗澡換衣服。
然后——浴室門還沒開，畫面黑了。
賀任沅不可置信地拉到最后，畫面再次出現(xiàn)時，白清語從浴室出來，頭發(fā)濕漉漉的，手上搭著濕透的睡衣，已經(jīng)游過泳的樣子。
不是？？？
白清語一個給他轉(zhuǎn)發(fā)現(xiàn)金大轉(zhuǎn)盤助力的人，還會刪除監(jiān)控？？？
賀任沅抿了下唇，白清語，一個表面老實的保姆，帶著一個無害的幼崽，卻有超乎尋常的力氣和手段。
這種情節(jié)荒誕得只在間諜電影里看過。
他家有什么必要被人安插間諜嗎？
賀任沅神色一僵，壞了，還真有。
在舒賀集團，他的手下常常兀自揣摩上意，“特招”一些懂茶的人進辦公室，不是沒招到過商業(yè)間諜。
但白清語絕不可能是間諜，誰家當間諜帶孩子上班。
賀任沅保存好茶葉，下樓吃晚飯。
此時才晚上七點，昨天還是一派宴請賓客的和樂融融，今天就有些冷清。
賀任沅：“齊叔，白清語吃飯了沒？”
管家：“似乎沒有，白清語吃飯比較隨意，總是說不餓�！�
賀任沅給白清語發(fā)微信。
［下來吃飯。］
他等了等，又發(fā)。
［我有東西要給你。］
白清語還是沒回，就像下班后不接老板電話的員工。
這時，門衛(wèi)進來，帶進來幾個快遞包裹，有大有小，包裝破破爛爛，收件人都是白清語。
賀任沅再發(fā)。
［你的快遞到了，下來拆。］
這回，對方有了動靜。
［馬上來。］
賀任沅：“……”他說什么都不如幾個破快遞管用是吧。
白清語歡快地跑下來，上次買的垃圾桶很有用，讓他對網(wǎng)購充滿期待。
客廳里有一堆快遞，昨天下單今天就到了，一線城市就是快。那些小車子白清語打算放一輛在一樓，便蹲在地上拆快遞。
賀任沅給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識趣地退場。
賀任沅這才屈尊降貴走過去，幫白清語拆他的寶貝快遞。
“這是什么？”賀任沅拆開一包小件，掉出來幾條顏色各異的內(nèi)褲。
白清語“啊”了一聲，介紹道：“這是我買的內(nèi)褲
，三塊錢一條，顏色隨機，不能選�！�
賀任沅閉了閉眼，他還得操心白清語內(nèi)褲穿什么是嗎。
“這你能穿？”
白清語拿過來一看，唔，好像太小了，根本不是正常圍度，比例失衡，大腿都伸不進去吧？
他還沒有退貨意識，就卷起寬松的睡褲，想試試內(nèi)褲的腿圍，腰圍目測可以，大腿不太確定。
內(nèi)褲卡在大腿上部就不行了，勒出一圈軟軟的肉，白皙緊致，看著可憐。
“不行噢，太緊了�！卑浊逭Z失望地說。
賀任沅深吸一口氣，白清語身體長成這樣是想干什么。
第28章
“沒有一條能穿啊�！卑浊逭Z比對了下幾條內(nèi)褲的尺寸，自言自語，“難道要留給茶寶上初中了穿？”
賀任沅喉嚨里都在燒著火，伸手把白清語的睡褲粗暴地扯到膝蓋下面，蓋住被勒出的紅痕：“就幾條內(nèi)褲你還要當傳家寶？”
“我是沒有什么能傳給茶寶的。”白清語突然湊近賀任沅，眼神閃閃地打量他，“少爺，你初中的時候多高？”
白清語堅信茶寶肯定要比照賀任沅的個子長的，提前探聽茶寶幾歲能長高。
賀任沅：“很高，坐最后一排。”
白清語想到茶寶目前在幼兒園只能坐第一排，十分憧憬，伸手在賀任沅額頭上方比了比：“茶寶不挑食，你挑食，茶寶至少跟你一樣高。”
賀任沅：“挑不挑食是一回事，還跟先天基因有關(guān)，對照我沒用�！�
基因，好復(fù)雜的東西，白清語收拾自己的快遞，“你沒用……算了。”
賀任沅太陽穴一跳，握住他的手腕：“內(nèi)褲扔……退貨�！�
白清語也有此意，拿出手機，虛心請教：“怎么退？店家不肯怎么辦？”
賀任沅接過他的手機，本來想行云流水地替白清語操作，贏得對方的驚嘆，奈何白清語的手機打開購物軟件就卡頓了十秒，而此刻白清語還目露期待地看著他操作。
賀律師于是氣急敗壞地說：“不肯退我給他發(fā)律師信。”
賀任沅耗時三分鐘才完成退款、免費上門取件、約定時間的流程，“明天我給你一個工作手機�！�
白清語拒絕道：“我不能拿你太多東西�！�
賀任沅：“我有義務(wù)給你提供工作機，讓你更方便地上班，不信你上網(wǎng)搜�！�
白清語上網(wǎng)一搜，原來真有此事，不提供工作機的還被網(wǎng)友罵老板摳門。老板真是好東西，什么都給。
“謝謝。”
賀任沅平復(fù)了會兒，站起來，從桌上拿來一個盒子：“結(jié)案了，翡翠勺子你不是說想要么�！�
黑色絲絨盒子里躺著一對翡翠勺子，一柄完美無暇，一柄四分五裂。
白清語心疼地嘶了一聲，還好，他能修復(fù)，修復(fù)純天然無雜質(zhì)的無生命物體，比給復(fù)雜的人類療傷簡單多了。
“我修好了還給你。”
“我用不上，送你和茶寶了�！�
“不行�！卑浊逭Z認真道，“翡翠勺子價值三百萬，貴重物品我不能收。而且，大額財物贈予，在一定條件下可以索回，比如關(guān)系發(fā)生變化時，所以我更不能收。”
賀任沅脫口而出：“關(guān)系發(fā)生變化？戀愛關(guān)系以結(jié)婚為目的贈予的大額財物可以請求返還，我跟你又沒談戀愛�！�
白清語奇怪地看他一眼，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們有保姆和雇主的關(guān)系，有工作機就有工作勺，工作機辭職要上交，工作勺也沒說不要啊�！�
賀任沅一噎，他不能保證白清語若是想帶著白小茶離開他，自己會不會不擇手段地阻止，半晌憋出一句：“你還怪懂法的。”
白清語一愣，“是噢，我還怪懂法的，我怎么會這么懂法？”
一定是他和鄧伯平時看的普法欄目已經(jīng)刻入骨髓。
賀任沅覺得白清語在陰陽怪氣，自我安慰律師的家屬不是法盲也好，妥協(xié)道：“我給你寫贈予合同�！�
白清語還沒反應(yīng)過來，賀任沅已經(jīng)大步上樓，從電腦直接調(diào)出一份贈予合同樣本，打印出來唰唰簽上字，和翡翠一起放在桌上。
“不說勺子的事，你噴了香水？”賀任沅鼻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茶味，但跟泳池里的天然茶味不一樣。
白清語今晚發(fā)現(xiàn)自己因為游泳茶味溢出，忙噴了一些綠茶香水掩蓋：“嗯。”
賀任沅道：“你茶葉泡澡還不夠，還要噴香水，這么喜歡茶？”
白清語：“嗯�！�
賀任沅想起舒賀集團茶水間最被人津津樂道的八卦——
[某經(jīng)理偏愛綠色大地系套裝、在公司用的杯子勺子紙筆全有茶葉圖案，來公司之前只喝咖啡現(xiàn)在只喝茶、一開會就噴綠茶白茶香水往賀總身邊湊……你們說做這一切是不是為了勾引賀總？]
八卦關(guān)乎他，但他從來不屑去聽，此時此刻卻恨不得跟茶水間的同事一起鉆研職場心理學。
賀任沅看著一臉老實的白清語，鬼使神差地問：“你喜歡茶，是因為我喜歡嗎？”
白清語抬眸，驚訝地看著賀任沅，怎么會有人問茶神喜歡茶是因為人類？倒反天罡。
賀任沅從他這一瞬間的眼神，明白了他在自取其辱，道：“好了，你不用回答。”
白清語耿直道：“是因為我，你才會喜歡茶。”
賀任沅：“……”
賀任沅惱羞成怒。
在白清語來之前，他確實已經(jīng)快嘗不出茶葉的味道了，那又如何，他早就在三年前就愛上茶了，跟白清語有什么關(guān)系？
白清語拎起兩個要拿上去的快遞，順道拿走翡翠勺子：“我拿上去修。”
當晚，白清語使用神力把勺子恢復(fù)原樣，收好放在盒子里。
他還沒想好怎么還給賀任沅。
*
翌日，茶寶吃早飯時，驚喜地發(fā)現(xiàn)爸爸給他買的扭扭車到了。
白清語把他放在車上，教他使用，“寶寶喜歡嗎？”
白小茶大聲道：“喜歡！”
管家看見賀任沅濕著頭發(fā)從樓上下來，提高了一點聲音：“這好像是清語你第一次給茶寶買玩具，難怪茶寶這么高興�！�
白清語：“喜歡就再買�！�
白小茶：“爸爸，寶寶有一個玩具就夠了。”
賀任沅腳步一頓，臉上浮現(xiàn)懊惱的神色，他最近光顧著投喂茶寶，竟然忘記給茶寶準備玩具，今天下班帶茶寶去玩具城看看。
“少爺，您去游泳了嗎？”管家納悶，平時也沒游這么勤快，現(xiàn)在一天游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