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楊思維當機立斷打小報告，悄悄打字的手速飛快：
【老板！有人欺負小希姐！】
這信息沒有收到回復，倒是有一條陌生號碼的信息進來：
【等你們到明晚8點，今天請你們嘗嘗前菜�！�
楊思維想起來，她一個不小心給了宋如意自己的手機號。這內容不難判斷，可是前菜是什么意思？
她抄起手機給對方回：【我們沒興趣，請滾遠一點OK？】
【你和你主子膽子這么肥是不是因為糊慣了？上
楊思維沒功夫跟她罵架，狐疑地進微博，找了一圈熱搜沒見到異常，倒是有一些互相關注的自媒體號過來私信，都發(fā)了一則
她點開來看，神情凝重了起來，把手機遞給向希。
原來是有人在匿名八卦投稿博發(fā)出了向希在世顏美容整形醫(yī)院——雖然名字聽著像回事但其實規(guī)模堪為小診所的——前臺簽字的監(jiān)控視角照片。
投稿語氣相當白蓮花：【丟東西調監(jiān)控看到這個，挺像某律政劇的女二號不知道是不是，厚碼】
雖然有一部分網友質疑為什么能丟東西會去查一年前的監(jiān)控，但其他人還是迅速被投稿本身的內容吸引了，本就吐槽著向希在劇里惡毒人設的她們迅速在：
【我的天不是我想的吧這家？？我二嫂做鼻子的醫(yī)院】
【你們西瓜吹的神顏合著是人工制造的鴨[doge]】
【哇太勁爆了，替向希的粉絲臉疼，畢竟天天吹自己愛豆天生神顏】
【好失望啊，我還以為美少女真的存在，沒想到是假的】
【無錘不要造謠，散了吧】
【熱評西瓜是不是心虛】
向希：“……”
心虛你個鬼�。。。钏季S給向�？赐�，直接就點了舉報，但還是氣不打一處來。
MD！
宋如意新的信息又進來了：
【看到了嗎？告訴向希，她還有更多照片在我們手里】
楊思維氣呼呼把手機砸到床上。
向希有些心累地把捏著的劇本放在桌面上，心思飛快地在“應該沒事”與“怎么辦怎么辦”之間來回跳躍，不想被人按頭冤枉，她一定要想到辦法澄清！
可是……粉絲會相信自己嗎？她也不是很有底。
言澤開完會打來電話時，，#向希整容#的詞條已經爬上了熱搜榜的小尾巴。
西瓜們跟嘲希理論吵起來了，向希古早時期的黑照都被大起底。
西瓜們破罐子破摔地拿著她古早時期的照片反擊：
【路人，本來不想說話但實在看不下去了，你們看過誰整前整后一個樣啊】
【下場無路人望你知】
【萌芽一枚，路人身份免鑒定謝謝】
【康康軍訓合照好嗎[憤怒]跟現(xiàn)在有半毛錢區(qū)別】
【瓜田李下真慘，去醫(yī)院只能整容？】
但嘲希理論們又順藤摸瓜對她黑歷史時期的所作所為一記洛陽鏟，又是抄襲歌曲，又是泳裝mv的，吵得更歡了。
向希有了一些主意，但并不確切，需要跟車欣商量過后才能行動。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以至于順手接了電話還沒有反應過來，聽到言澤熟悉的聲音心頭一跳。
他開門見山：“我看到”
“你也看到啦，”向希自嘲：“爆料人說是開胃前菜，沒準我還被拍到的別的照片，上手術臺之類的大料呢�！�
言澤沒有接她的話，而是又問：“你當時去的那家醫(yī)院，是在王府路12-46號嗎？”
向希聽他這么問，郁悶的心情突然嚴重了：“言澤……我沒有整容�！�
言澤怔了怔，還是如往常溫柔：“我知道�！�
向希有小情緒了：“你不知道，你是故意安慰我……”
話里不自覺帶的撒嬌的情緒，她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
言澤本能地哄她，但故意直男思維頗重地“幫她分析”：“我記得你跟我說過，犯了慫沒做成手術就跑了�！�
向希小聲嘟囔：“……我才不慫！”
他本就故意逗她，想象出她炸毛的樣子，言澤低聲笑了。
向希聽到他清朗的笑聲，不知為何，她沒那么委屈了，多了很多的安心。
言澤言歸正傳：“一會我來接你，跟我回一趟本家吧�！�
向希：“誒？”
第45章
一起長大
言澤果然很快就和司機一塊來接她，然而一上車，向希就打了退堂鼓。
想到他“遠道而來”，她也不好意思讓他自己回去，向希便說：“要不……我就在車里等你吧，好久沒見伯父了，也挺不好意思的�！闭f實話，她還不知道他要帶她回本家的用意是什么，只是他提出的時候太自然，她也就沒有往深了去想。
言澤望過來，英俊的側顏隨著過往車燈明暗，眼里神采讓人看不真切：“我希望你陪我去�！彼D了頓，“可以嗎？”
在他的人生條例中，似乎很少會有需要征求他人意見的時候，而他幾乎每次都會問過她的意思。
向希極少聽到他的請求，而這樣一個小而確切的請求，她更沒有回絕的理由了。
“好�！边@回輪到她來說了。
聽到她答應，言澤的嘴角很好看地彎起來。
向希半躺在椅子里，偶爾看看窗外，偶爾看看……言澤。
二傻的到來與拍戲的疲憊忽然都從肩頭飄走了，天大的事，在這個人的身邊，忽然都變得不再要緊了。
汽車很快開過自動鐵門，爬過長長的斜坡，在一幢富有科技感的多邊形別墅前停下來。
臨下車，向希給自己做心理輔導，兩個來回的深呼吸。
言澤敏銳地感覺到她的緊張，叮囑她：“希希�！�
他叫了希希，自己都沒有感覺到這個稱呼的異樣，目光幽然地安撫她道：“這個家里的人，你都不用理�！�
向希：“……哦。”
怎么聽起來，他很不喜歡這個家的樣子……
不等兩人走進大門，知曉門禁動靜的管家已經等在了車外，言澤說：“請帶我們去地下室吧。”
管家答應，這時大門開了，兩個人影出現(xiàn)在門口，自動感應燈光亮起，向希辨認出是兩位中年人。
其中中年男人見了言澤，僅僅是看著言澤說道：“回來了？”
言澤：“嗯�！�
中年婦人則是說：“帶人回家也不提前說一聲�！�
說話時，她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往向希的方向打量。
向希立刻明白了，正是因為自己一起回來才會引起言澤家里兩位長輩的注意。
她正要開口叫人，言澤微微移動擋住她大半個身子，用保護的姿態(tài)替她解釋：“向希�！�
他比平日里還要沉默得多，仿佛多說一個字都嫌多。
向希有些語塞，她又不是什么名人，他們不可能知道她的吧。況且就算知道，也肯定是因為黑歷史沒跑了。
不過，除了無語，窒息感來得更為強烈。她能感覺到，言澤對這個地方的深深排斥，而這里……是他家啊。
意外的是，老爺子聽了言澤說的名字還真看了過來，“向家的小丫頭這么大了�！�
現(xiàn)場被cue的向希乖巧地稱呼：“伯父，伯母�！�
后母假笑說完你好，還挺失望。
她明明聽說言澤最近在追一個女明星，聽到說帶人回來就立刻勸著老頭子一起出來看，回頭再說說言澤的不務正業(yè)�？墒钦l曾想到，這個女孩是有來頭的？
言澤不再多說廢話，帶著向希離開了大門口這個是非之地，在管家的帶領下去了地下室。
管家把鑰匙給他，說完有事隨時叫他之后就留下了他們兩個人。
世界靜下來，向希才發(fā)現(xiàn)言澤拉著她胳膊時比偶爾牽起她時都要用力。
他又不會害怕那兩個人，那，難道是在緊張她么？
她沒有細想。
跟著言澤的腳步進了地下室，她好奇地四處查看。這里有十來個房間之多，可能因為有專人打理的緣故，灰塵感并不嚴重。而言澤路過一個房間門口時腳步明顯停頓了一下。
她跟著投去目光，看到堆了一整屋的畫作，一陣悲傷不可自抑地涌上心頭。
好像終于明白為什么言澤非要她一起來不可了……
這些，都是身為畫家兼設計師的他媽媽畫的吧，而如今，只能被關在地下室里，不見天日。
言澤聲音有些低低的：“走吧�！�
向希默默跟上。
最里面的一間才是他們的目的地。
言澤找什么東西的時候，向希翻出一大箱子小恐龍、小汽車、小兵人，她有意活躍氣氛，故意嘖嘖感嘆：“當年你一定是幼兒園最受歡迎的小朋友！”
言澤沒有搭腔，在她正掰扯著一個鐵皮小機器人叫Edward的時候，把一個箱子抱到了她的面前，終于露出了一個璀璨的笑容：“找到了。”
向希低頭看，見到一大箱的錄像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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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層小公寓的合租房里，季嬋娟披著浴巾，把腳搭在堆滿雜物的茶幾上涂指甲油，對身后躺在床上敷面膜也斗志昂揚玩著手機的女人說：“讓你有事沒事敲打敲打，結果怎么樣了？”
宋如意語氣激昂：“妥妥的！那邊被我氣夠嗆呢哈哈哈！”
她可是雇了不少水軍在，被問起來她又點進自己買通的八卦博，得意地展示自己作品：“你看，都在罵她呢，大有意思了，我看得都要抑郁了，哈哈�！�
季嬋娟看到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也跟著宋如意笑笑，“你記得時不時發(fā)條短信過去，免得他們沒有壓力，還有石錘預告的事也說了吧？明晚八點準時把稿子發(fā)出去哈！”
她就不信向希會不管自己的前途，明天就等著名利雙收了。
“知道了知道了，”被她嘮叨這么多宋如意煩了：“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
然而，第二天等了一天也沒有收到一毛錢的轉賬，她們只好反復核對銀行卡號，確認手機真的沒有停機之后又懷著一絲希望給楊思維把卡號發(fā)了過去。
可即便如此，還是沒有收到一點動靜。
宋如意坐著不耐煩了：“你說向小傻為什么這么淡定？”
季嬋娟冷笑，“既然她不要臉，那我們又何必給她臉？通稿發(fā)了吧！”
沒人愿意惹禍上身，于是只有她們自己注冊的自媒體號能用，《向希整容內幕曝光，粉絲大呼痛心！》的稿子就這么在各大平臺她們自己申請的自媒體號上登陸了。
宋如意不停刷新頁面，也沒見到幾個評論，她想，沒準是號太新文章還沒通過審核什么的，等收到消息提醒，她驚喜地查看，卻完完全全呆住了：
【臟錢賺得有意思？】
【800年沒罵過臟字一句MMP送給你了！】
【SB】
……
她們互相對視一眼。風向為什么轉得這么快？明明文章是寫過10萬量爆文的大V給買的，文筆什么還挺好的，錘也硬，沒動靜就算了，為什么讀者反過來都是罵她們了？
季嬋娟拿起手機，退出自己主頁，進了探索頁面一瞧，看見#老婆從小美到大#上了熱搜第一，#愛自己是最重要的事#緊隨其后。
她點進去看，#老婆從小美到大#還真的跟向希有關，晚上7:
59，向希好似為了氣她們，卡著點發(fā)了個視頻，語氣俏皮：【幸好那時候，還沒有美顏視頻�！�
視頻里是她長達10年，每年一度生日時錄的VCR拼接，一年保留了一分鐘。VCR上自帶錄制時間，根據她的生日推算，是一直到15歲的。
經過匿名八卦博一役的西瓜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如果不是這視頻，估計要被當做是經過濾鏡的假視頻，無法自證清白。
視頻里的背景在換，前一個是泳池，下一個可能就是草地，甚至還有在山頂拍的，但是不變是對著視頻燦爛大笑的小主角向希，看得出來從小都很快樂，眉眼逐漸清晰，從嬰兒肥的娃娃臉慢慢變得精致，成長的痕跡一目了然。
這成長記錄下全都是粉絲在認領福利，到處都是粉紅泡泡和愛心的表情。
【老婆也太美了！】
【我的天吶！怎么能從小就這么甜呢？】
【今年份的糖分補充完畢~】
【啊阿偉出來死一死�。�！】
【我又活了，#老婆從小美到大#】
【噴整容的真是，又蠢又壞�！�
【又騙我生女兒！】
除了這條，向希還發(fā)了一條視頻
這條，而是一則監(jiān)控錄像，還是一則“自首”錄像。
她也是拿到之后才明白言澤直接問她是不是那家醫(yī)院的用意。
監(jiān)控記錄了當時的她逃跑的全過程，狼狽之中有點搞笑，而她發(fā)出了視頻，坦然承認了自己臨陣脫逃的逃兵事跡。
向希在這條：
【20歲時的向希，每年好像有365天都不喜歡自己，總是默默希望有天醒來一睜眼就變成了別人，絞盡腦汁巴不得能自己打磨成所有人都會喜歡的樣子。22歲的現(xiàn)在，她很慶幸當年的臨場退縮，雖然現(xiàn)在的向希，也沒有變成自己羨慕的別人，但她更想努力練習愛自己這項功課�！�
【心疼老婆，淚奔遼~~~~（>_
【老婆怎么可以自卑�。�！你都那么好看了�。�！】
【好的。不管什么時候都要接受自己最真實的樣子】
【老婆不要管別人說什么，你就是最棒的#愛自己是最重要的事#】
【我的天，你太勇敢了，以后只剩下老婆一個墻頭】
向希發(fā)完視頻，長長呼出一口氣。
第46章
偷來寵愛
向希問劇組請了一天假，專門處理這次的事。
言澤拿到錄像帶之后又帶向�；亓思遥谒男e墅里跟她一盒一盒地過錄像，最古舊的一盒，是站在大蛋糕前面的7歲小正太，畫面中的小正太正一臉無奈地被一個小萌娃扯著衣角，而小萌娃正不住地撒嬌：“希希也要，希希也要！”
小正太低頭去安撫她，滿眼都是寵溺和包容：“希希別急，阿澤哥哥這就給你切蛋糕哦！”
小萌娃噘著嘴，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阿澤哥哥”的生日禮帽，“希希要國王帽，希希不要蛋糕�！�
她水潤晶瑩的一雙紫葡萄烏溜溜地轉，正是胡攪蠻纏的年紀，被眾人寵愛著的她霸道又蠻橫。平時就纏著阿澤哥哥要這個要那個，生日這天也沒有消停。
小正太言澤會了意，但帽子是母親為他設計的，他不好當著大人的面給人，只好拿眼去征詢母親的意見。
于是一個身姿極為高雅的女人走進了畫面里，她身上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優(yōu)雅氣質，小萌娃不自覺看得有些呆了。
畫面中言澤的母親一舉一動都是溫柔的，她在言澤面前蹲下來，拉起小正太言澤的手，“要不就給希希戴吧，當作你們一起過生日怎么樣？”
小正太得到許可，立刻從自己頭上把帽子摘下，正式交接給了向希。
畫面中的向希開心得咯咯直笑，“希希也有帽子了，希希也要當明星！”
小正太這才明白過來，錄像機總是追著他拍，向希以為都是因為帽子的原因呢！靈機一動，走到一邊，勾勾指頭把攝影師叫過去，附耳說了些什么。
當然，這一段并沒有出現(xiàn)在畫面里，是言澤在向希困惑畫面為什么空白時對她解釋的。
向希扶額：“小時候還真……熊�！�
畫面安靜了幾秒鐘有所偏移，小萌娃向希成了最受矚目的中心，她入戲很快，奶里奶氣地自己拍著手唱起歌來：“祝你生日快樂……”
誰曾想，這帽子一搶，竟然就成了每年的慣例，是以言澤的生日錄影，友情出演的她卻成了主角。
提到小時候，言澤的語氣是柔軟的，縱然聽著也有無奈，但也是不言自明的寵溺。被母親教育得過于紳士的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去拒絕自己這個小青梅的合理不合理要求，甚至說“向�！北粦T壞的脾氣有他一份功勞也毫不為過。
一連看到向希十歲，他說出了自己的主意：“最近網上的謠言，用這個來澄清怎么樣？”
向希：“好的�！�
她默默看著據說明明才結束了會議，一路趕到她住的酒店，帶她回本家取完東西回來的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把一切都給安排好的，一路神神秘秘的，原來還是為了幫她搞定危機。這不過是他一如既往的周道縝密。
可是，見到言澤看到童年回憶時專注而寵溺的眼神，她的心里止不住地發(fā)酸。
陪他吹滅蠟燭的人，不是她；縮在他懷里撒嬌的人，不是她；跟他一起在秋千上睡著被偷拍的人，也不是她……他對自己小青梅的一起度過的時間，幫她擺平爛攤子的舉動似乎早已經變成習慣，深入骨髓，以至于那般理所當然。而她又似乎，只是經過這個世界以及他的人生的一個偷渡客。
她手里握住的寵愛，似乎都是偷來的。
言澤沒有察覺向希的異樣，繼續(xù)說出自己詳細的計劃：“我會把VCR交給公司的后期部門，讓他們剪出你要的部分，以及，我還幫你找到了一則視頻，可以跟車欣商量一下文案怎么寫……”
向希壓下自己的情緒，努力揚起微笑：“好�！�
對于整容醫(yī)院的那則視頻的處理，車欣是不太贊成發(fā)出來的，畢竟槽點太多，無論是愛豆整容有沒有完成，注定都是敗壞好感的事。
但這次，向希沒有聽從車欣的意見，雖然她知道車欣經驗老道，但是比起隱瞞，她更想坦白面對：“……我想，如果把真實的心意剖開給粉絲看，粉絲也能感受到的吧。”
于是，就有了她發(fā)出的第二條
雖然言澤也安排策劃團隊出了十幾條方案，最后向希還是選擇自己親自去寫每一個字。她寫的是前一個世界的向希，也是現(xiàn)在的自己。這是第一次，她忽然不想扮演任何人的人設，她只想……成為自己。
西瓜們原本在維護她的時候沒能罵過嘲希理論還挺憋屈的，也有一小部分持觀望態(tài)度，雖然西瓜們大部分是顏粉，但她們還是不相信現(xiàn)在有辦法給人整得自然到向希這個地步的醫(yī)院，還是一家那么小的醫(yī)院。
看到第一條足夠打臉黑粉的視頻時，她們頓時心滿意足了，都沒想到還有第二條，福利含量過于超標。
而第二條，讓她們的心情有點復雜。
沒見到愛豆承認整容，更沒見過還承認沒整成功的。
向希說的那些話，她們覺得又心酸又好笑。
西瓜很多是女生，再平凡不過的小女生，也會每天皺著眉頭捏一捏腰上的肥肉，希望自己能夠再好看一點，希望自己變成……別人家的小孩�？墒撬齻內f萬沒有想到，以顏值火出圈的向希，竟然也會自卑，跟平凡的她們一樣是個不喜歡自己的小女生。
于是，她們心疼了——我們喜歡你��！
西瓜們下定決心，一定要更積極地刷彩虹屁，讓向希知道她真的很好看！
于是，第二條#愛自己是最重要的事#應運而生，迅速被頂上了首頁，進入大眾的視線。
至此，這次風波對向希本人來說，已經告一段落。
但也僅僅是對向希本人而言。
向希沒忘記被提及的歌曲抄襲事件，誠誠懇懇地發(fā)出了道歉聲明，并且讓言澤幫忙聯(lián)系原創(chuàng)作者，把當年收到的版權費用全都賠給人家。
這一條的評論還算溫和，洛陽鏟完的粉絲也是覺得知錯能改就好。
關鍵是，當年在SS團隊時，季嬋娟和宋如意為了凹才女人設，所有詞曲都是署她倆的大名，所有專輯上，向希只占一個小小的主唱名額，還是之一。表演系出身現(xiàn)學唱歌的她，說沒有聽過那些原曲大家都是相信的。
二傻就沒有那么幸運了，當初太糊，沒有人跟她們追究，可現(xiàn)在向希都道歉了，追著她們要說法的正義網友也出現(xiàn)了。
她們如愿以償地漲了“粉”，只是都是去打卡觀光罵她們的。
向希對她們的現(xiàn)狀以及未來都沒有什么興趣，讓楊思維拉黑宋如意的號碼之后，就只是說：“我覺得，也讓她們繼續(xù)成為自己，大概就是最大的懲罰了�！�
成為自己有兩種方式，一種是走上坡路，自然阻礙重重，千辛萬苦；還有一種就是在無下限的路上狂奔，一時輕松，后患無窮。而二傻，是那種就算是真的收到五百萬，不出兩個月，就能花成負五百萬的。
但是別人不這么看。
言澤看了二傻發(fā)出的通稿，因為新注冊賬號外加通篇語病錯別字而導致無人問津的通稿，目光無比冷峻地對秘書問：“造謠生事多大規(guī)模能定罪？”
劇組也在向希請假的一天發(fā)現(xiàn)了，一聽是向希又被黑了，休息的時候，大家把向希被人說是整容的無妄之災從頭到尾捋了一遍。
工作人員感嘆：“向老師好像三天兩頭被人黑！”
丁家齊已經習慣了：“都是這么過來的�！�
雖然他也沒有完全走過來。
越是上升期越是難熬，粉絲越來越多，紅眼病也越來越多，等名氣上來了，哪怕真的有黑料也沒人惹，粉絲分分鐘就能把黑子給懟殘了。
道理都懂，但大家都覺得，自己的向向小公舉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人黑了，實在是意難平。
抱著盒飯沉默聽完大家發(fā)言的梁辰導演：“我記得一樓是睡眠呼吸監(jiān)測室改的病房，里面都放小攝像頭了是嗎？”
第47章
漲粉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