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之前程沐川與凌曉煥吃飯時的照片。

    照片上程沐川的樣子十分清晰，而凌曉煥則只有一個看不分明的的側影。

    評論里都在催狗仔快點放出女方正面照。

    程沐川還沒回神，就見凌曉煥拿出手機便開始打電話。

    她神色無比冷冽：“熱搜撤掉，再讓那狗仔把底片銷毀！”

    她很快便將這事處理完。

    沒再等程沐川說什么，她起身收拾了兩件衣服便干脆離開。

    屋子又安靜下來。

    程沐川心里空落落的。

    他不敢說有那么一刻，他是真的想問凌曉煥能不能直接公開……

    又點開照片看了幾眼，程沐川卻是看出了問題。

    心底倏然沉下去。

    看穿著打扮，那天他跟凌曉煥明明是私人行程，唯一見過的人只有姐姐程清荷。

    程沐川立刻撥通一個電話，質問道：“姐，那照片是不是你爆出去的？”

    程清荷語氣理所當然：“對，怎么了！誰讓你不肯投資我，我不就只能自己想辦法賺點小錢！”

    程沐川心口一緊，百般話語化為一句：“姐，我說了那個理財產品是騙人的……”

    ——嘟！

    程清荷直接掛了電話。

    程沐川指尖發(fā)涼。

    他閉了閉眼，拿出藥又吃了幾顆。

    一周后，程沐川首場演唱會到來。

    巨大場館的中心，燈光暗下去，周邊漸漸起了白霧。

    下一瞬，一道追光打在舞臺中央，極具穿透力的高音響在每個人心中。

    程沐川一身紅色演出服從升降臺出現，如天神降臨。

    臺下的粉絲瘋狂的尖叫起來。

    時隔三年，王者歸來。

    前排的VIP區(qū)，許多明星都在。

    凌曉煥，裴宜，蔡同書……

    程沐川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所有想說的話都在他的歌里。

    每一首歌，都仿似在燃燒他的生命。

    感性的蔡同書眼眶通紅。

    就連裴宜也從一開始的漫不經心變得認真起來。

    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隨著程沐川的一舉一動而被牽引。

    舞臺之王程沐川，從來就不是一句妄言。

    三個小時的演唱會，程沐川像是給所有人織造了一場華麗絢爛的夢。

    然而一到后臺，程沐川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眾人亂作一團：“快！給程老師上氧氣機……”

    突發(fā)事件讓本來想探望程沐川的眾明星們，只能先行離去。

    半小時后。

    休息室里，程沐川一個人蜷縮在沙發(fā)角落。

    房間門被人推開。

    程沐川努力睜開眼看去，是抱著一束花的凌曉煥。

    不想讓她擔心，他連忙起身，虛弱一笑：“沒事的，我就是太累，休息一會兒就好。”

    凌曉煥走進后將花遞給他。

    “祝賀你，演唱會很成功，

    程沐川笑了，去牽她的手：“上臺的時候我好緊張，怕唱錯音，怕大家覺得我沒有之前好……”

    凌曉煥聽著，不置一詞。

    也不知聽進去多少。

    程沐川意識到了，笑一僵：“等下我們去一起去吃飯，定了你最喜歡的蟹肉豆腐……”

    凌曉煥淡淡打斷：“慶功會我就不去了，還有工作，你照顧好自己。”

    凌曉煥來了又去，快地幾乎像程沐川的幻想。

    他看著那窈窕的背影，心臟開始抽痛起來。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總是這樣來去匆忙。

    明明當年的每一場演唱會結束，她總是第一個上來緊緊抱住自己。

    空曠的休息室里，從未有過的孤單冰冷席卷了全身。

    程沐川環(huán)抱著自己，指節(jié)用力到發(fā)白。

    ……

    ?程沐川演唱會】的詞條連著上了七八個熱搜。

    當晚，程沐川接到了一年未見的母親打來的電話。

    “沐川，你演唱會辦得不錯，那就是又有錢了？快給媽媽轉點，媽媽在澳島快連飯都吃不起了……”

    程沐川聽見對面嘈雜的聲音，夾著下注，開牌等字眼。

    “你又在賭場？”

    不等程母回答，程沐川垂下眼眸，聲音微涼：“我說過，你不戒賭，我不會再給你錢�！�

    說完他徑直掛了電話，又將號碼拉黑。

    演唱會結束后，有三天休息時間。

    程沐川帶著親手做的點心坐上了飛往橫店的飛機。

    到達劇組時，凌曉煥還在拍攝。

    程沐川來得低調，戴著帽子口罩，在一旁安靜等著。

    直到導演一聲‘卡’傳來，他剛想上前，卻有一個身影比他更快奔到凌曉煥身邊。

    是這部劇的男主葉靖琪。

    葉靖琪將手上的杯子遞給凌曉煥：“剛送過來的冰咖啡，這鬼天氣熱死了！”

    而凌曉煥的助理小吳則笑道：“姐夫，你怎么還搶我這助理的活�。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