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姜臻出了解剖室，和等候的幾位說：“確實是土匪干的，看到個面孔，結婚那天，去齊家喝過喜酒，跟著他，應該有機會找到土匪的老巢�！�
“太好了�！�
連蕭建州都忍不住露出激動的神色，上次剿匪，土匪的數(shù)量和掌握的線索不一致，當時就懷疑有一部分藏匿在別的山頭，匪患不清，樊城無安寧。
蕭建州說：“姜臻同志，等剿滅土匪，給你請功�！�
姜臻心想，她這么明顯的怪異能力，他們都不吃驚，還感謝她，要她回家正常過日子，看來背后的部門知道她不一般，搞不好修路的時候，已經(jīng)挖出過“姜臻”的尸體，選擇善后隱瞞著。
他們給出善意，姜臻并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她道：“不客氣，下次有需要，你們再叫我。”
第10章
第10章
忙了一下午，把各種種子都播……
這一輪試探，讓姜臻更放心和顧連城一起養(yǎng)娃，顧連城送她出來，知道自己是很不稱職的搭伙對象：“抱歉，這幾天太忙，今晚一定回家�！�
姜臻：“土匪線索都找到了，回什么家，趕緊打土匪去。”
顧連城本意也是如此：“剛結婚，我這一連十來天不回家，你心里沒想法？”
姜臻道：“齊俊山不死，我心里才有想法呢�！�
“謝謝你的理解�！鳖欉B城從兜里掏出個信封：“這個月的津貼，我留了十塊錢零用，剩下的都在這里�！�
姜臻笑道：“咱們說好的沒這么多�！�
顧連城是真心實意都上交給姜臻：“姐姐姐夫家，也是大姐管錢，我們家的錢，你管�！�
……
姜臻帶著六十多塊錢回來，和顧姣霞說：“大姐，顧連城給我的，說以后家里我管錢，他自己只留了十塊錢零花�！�
顧姣霞很是高興，工資都給了媳婦，怎么可能協(xié)議結婚，所以呀，就是說給外面人聽的，她心里放心了，但又有了新的擔心。
“顧連城又要去剿匪了呀？”
姜臻說：“不是他一個，蕭慶豐和上回剿過匪的戰(zhàn)士們都集訓了，土匪剿清，我們老百姓也能安心過日子。”
“那是，樊城以前土匪確實猖狂，就是城里，也有不少黑心的和土匪勾結，你是不知道，解放前，有大戶不肯交保護費，被滅門的慘案發(fā)生了好幾起，后來但凡有余糧的人家，都交保護費，解放后才杜絕了這樣的事�！�
姜臻這次通過尸體的記憶，幫助找到了剿匪線索，匪患應該不久能剿滅。
……
下午，送走顧姣霞，幾個孩子迫不及待來到空間，先規(guī)劃一下，一百個平方，除了正對著小木屋，還有三面空曠，計劃左右將來各種一排果樹，正前方不能擋日照，種點爬藤類的蔬菜，目前計劃種豆角、絲瓜。
這樣圍合之后，把內部的土地按照8-15個平方，劃分成不同大小規(guī)整的小畦地，一畦種一種菜，畦地要高一點，畦和畦之間低幾十公分，用來走路和排水。
幾個孩子從大姑家拿過來的種子，有白菜、西紅柿、辣椒、茄子、白蘿卜、萵筍，已經(jīng)夠豐富的了，一塊畦地種一種，在土壤里播下種子后，從池塘里提水澆灌，忙了一下午，把各種種子都播了一遍。
雖然種子還沒發(fā)芽，但規(guī)整過的菜地比之前好看不少，等將來添了家禽、種上果樹、菜都長出來，再種點小草小花，這空間不得了，估計孩子們都不愿出去了。
因為有秘密豆的限制，幾個小孩不能和別人說，顧盼問：“嬸娘，什么時候能和小叔叔說呢，如果他也能進來，我們一家人就可以在這里面加餐了�！�
姜糖對新爸爸印象好得不得了：“爸爸把他的咸鴨蛋給我了，是個好爸爸。”
姜臻笑道：“這是我壓箱底的寶貝，我得自己用，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現(xiàn)在物資短缺，這個空間能種菜的地方，不到二分地，還是留著我們自己用吧。”
……
幾個人出了空間，做飯吃晚飯，因為大半時間都在空間里種地，忙忙碌碌時間過得很快，但在隔壁眼里，姜臻帶著孩子，一下午都沒出門。
這讓隔壁的安秀青奇怪，正好婆婆季鳳梅叫她過來打聽，她就過來了。
“姜臻，這么晚才吃晚飯呀，方便進來嗎？”安秀青站在門口問道。
“你進來吧�！苯榻袔讉�小孩在廚房吃飯，她端著碗出來。
安秀青看到姜臻碗里居然是白米飯，有些不解：“大米定量，你怎么頓頓白米飯呢？”
“顧連城姐姐送來的�！苯閱枺骸褒R家條件不是很好嗎，晚上沒吃大米飯？”
條件再好，也要買得到才行，每個月就那么多，齊家也要摻紅薯和雜糧一起吃，不過顧連城大姐人確實很好，上輩子他們調去外地后，經(jīng)常寄錢寄票過來。
想到這，安秀青有那么一絲后悔，如果她上輩子沒把倆孩子養(yǎng)殘，這輩子就不用躲著顧連城，哎，說這些沒意義了。
結婚十來天，她白天日子還行，晚上遭罪，齊俊山不是人，總想著法的折磨她，她真希望齊俊山提前死掉。
為什么死的是他舅舅一家，而不是齊俊山呢？
安秀青撇開胡思亂想，打聽起來：“你今天去找顧連城，他有說什么時候回來嗎？”
姜臻說話直接：“安秀青，你不會是不滿意齊家，想回到找顧連城吧？”
安秀青急忙擺手：“怎么可能，大家都是鄰居，他十來天沒回來，我就是關心你一下。”
姜臻說：“關心什么呀，這話我不信，想看我笑話還差不多，其實他去做什么，不用問我，你也應該聽到風聲了呀，他去剿匪前的集訓了，昨天你婆家的舅舅被滅門，不是土匪做的嗎，早點剿匪，早點過安心日子�！�
安秀青心想果然是這樣，顧連城沒死在上一次剿匪戰(zhàn)役里，應該也會死在這一次的剿匪里。
她充滿同情看了姜臻一眼，留下一句：“姜臻，我姐是我姐，我是我，其實我沒壞心眼，不管什么情況下，只要你好好養(yǎng)大顧家兩個孩子，你的福氣在后頭呢�！�
姜臻：……真想現(xiàn)在就看看她的記憶，不過顧連城和他后面的組織，已經(jīng)給了姜臻非常寬容的生存環(huán)境，她得珍惜，弄出人命的事情不能做。
姜臻也同情的看了她一眼：“我知道、我理解，你也一樣啊，只有齊家最適合你，好好在齊家待著，你有享不盡的后福呢�！�
安秀青：……雖然她是要留在齊家，但姜臻的話，讓她很不舒服。
……
安秀青回到家里，小叔子齊俊�；貋砟脫Q洗衣服，正好迎面碰上了，她心里酸澀的很，嫁過來之后，齊俊海就住醫(yī)院宿舍去了，她故意把袖子擼上去洗碗，讓齊俊�？吹剿觳采溪b獰的淤青。
齊俊海又心疼又內疚，忍不住顫抖著問：“大哥又打你了？”
安秀青忍著淚意：“沒有，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沒一會兒，安秀青聽到里屋齊俊海和他.媽媽吵架的聲音，不禁唇角勾起痛快的笑，很快，齊俊海走了，婆婆季鳳梅跑來廚房罵：“你把前幾天的傷露出來干什么？”
“洗碗，怕弄臟了衣服，我剛去隔壁問清楚了，顧連城集訓，沒有十天半個月回不來，集訓完還要剿匪，姜臻可能一個月都見不到他回來�！�
也可能永遠都見不到，安秀青心里這樣想之后，都不知道自己是幸災樂禍還是同情。
“行，你在家把門鎖好，我去公安局問問，你舅舅家的遺體能不能領了。”
安秀青覺得很奇怪，親弟弟一家被土匪殺光了，季鳳梅表面?zhèn)�，但真正傷心的人，人前人后都痛不欲生，怎么可能有心情管顧連城回不回家？
安秀青也不傷心，上輩子齊醫(yī)生照顧她，可沒少被舅舅一家陰陽怪氣，真正傷心的，只有齊醫(yī)生，他真是個好男人。
安秀青想，她必須得到齊醫(yī)生，重生走到這一步，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
季鳳梅在公安局門口找到鬧事要遺體的兒子，跟他說了下情況：“安秀青有點用，問清楚了，部隊那邊集訓最少半個月，足夠你們轉移，這趟你也走吧，就說去外面跑跑路子�！�
齊俊山道：“我得把姜臻這個隱患殺了，昨天才有土匪滅門，今天半夜再發(fā)生一起，一定沒人想到，不然等顧連城回來，就不好找機會了�！�
“還是那幾個？那你今晚就得回一趟山里？”
“嗯，媽你回頭叫安秀青把嘴巴閉嚴實點，就說我一晚上都在屋里�！�
……
半夜，姜臻被一陣劇烈密集的火炮聲驚醒，這么大的火力，剿匪了？不是集訓嗎，怎么當晚就動手呢，姜臻一下子擔心起顧連城的安全。
幾個小孩也嚇醒了：“媽、媽，外頭好響，怎么了？”
“嬸娘、嬸娘，我害怕。”
姜臻連忙把幾個小孩拉到一張床上，摟著他們：“不怕，應該是部隊在剿匪�！�
沒一會兒的功夫，隔壁季鳳梅死命拍門：“姜臻、姜臻，你不是說集訓嗎，怎么今晚就剿匪？”
姜臻怎么可能開門，沒一會兒，又聽到顧連城大姐叫罵攆走的聲音：“人心惶惶，知道我弟弟不在家還砸門，你有什么企圖？”
把人罵走后，顧姣霞生怕嚇到屋里的人，柔聲輕問：“姜臻，是大姐，我過來陪你們�！�
姜臻已經(jīng)到院子里了，把門打開，往外看了看，遠處的天際線，依舊有炮火炸裂的光亮，但比剛才的攻勢小多了。
“大姐，快進來。”顧姣霞進來后，姜臻給門鎖上，合力搬來石頭堵著門。
兩人快步往屋里走，顧姣霞焦急的問：“孩子們怎么樣？”
“嚇得不輕。”
“我這一路騎過來，好多人家里的小孩都嚇哭了�！�
姜臻說：“我下午去找顧連城，他說要集訓，沒想到今晚就剿匪，兵貴神速，這是對的�！�
顧姣霞后怕不已：“你姐夫也說要集訓，還說沒找到土匪藏哪兒，連我都信了�！�
枕邊人都信了，土匪肯定也信，從而放松了警惕心，今晚準備充分的剿匪，才會如此迅速順利。
顧姣霞一手摟一個，把顧盼和姜糖抱在懷里，兩個大人抱著四個孩子，人心惶惶把黑夜熬過去了。
等到天色放亮，大家大著膽子開門，三五一群聚在一塊兒討論昨晚的炮火：“肯定是剿匪�！�
“那也太快了，后半夜炮火就停了。”
“不知道情況，要是能來個知情的人，打聽一下就好了�！�
……
安秀青也想知道情況，昨晚上炮火一起，她就被婆婆從床上抓起來，狠狠扇了兩巴掌，罵她是掃把星，她不懂了，剿匪不好嗎，替舅舅家報了仇的呀。
除非，這家里有誰和土匪有關系，昨晚沒回來的齊俊山，有很大嫌疑。
安秀青巴不得齊俊山回不來，湊到姜臻家門口：“姜臻，我們去部隊門口等消息吧�！�
姜臻皺眉：“你家又沒人參與剿匪，急什么急？”
顧姣霞警鈴大作，警惕道：“知道你在齊家不好過，但別想破壞我弟和姜臻的婚姻，你嫁給齊俊山，好不好都是自己的選擇，過不好就離，少惦記別人的�！�
安秀青郁悶不已，得意什么呀，如果昨晚剿匪，顧連城回不來，姜臻要和她上輩子一樣，做寡婦了，上一次姜臻再婚，帶兩個孩子，這次守寡帶四個孩子，看她怎么過？
正胡亂想著，突然有人驚喜叫喊：“那不是顧連城嗎，他一定是不放心家里，剿完匪就回來了，正好問問連城，那土匪剿的順利嗎，剿干凈了嗎，要是把土匪都剿了，我們樊城能過個好年了�！�
第11章
第11章
她要一天干完這活，得給她供……
大家都是歡喜的，只有安秀青失落，顧連城回來，姜臻不用守寡了，顧連城背對著初升的太陽，逆光而來，周身打上了清晰分明的光暈，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那么高大威武，可靠安心呢？
安秀青好失落，心里愈發(fā)堅定信念，齊醫(yī)生、她一定要得到齊醫(yī)生。
……
顧連城站在屋外安撫心驚膽戰(zhàn)的大家：“剿匪很順利，合圍中幾乎沒有漏網(wǎng)之魚，大家該上班上班，該生活生活，不用過分擔憂�！�
零星的漏網(wǎng)之魚，也如同驚弓之鳥，掀不起風浪了。
那齊俊山呢？姜臻只能等私下再問。
樊城匪患嚴重，侵擾老百姓幾十年，聽到顧連城說了結果，大家歡呼雀躍：“這天可算亮起來了，走走，今兒非要割半斤肉慶祝。”
顧姣霞心里高興，匪患剿了，顧連城該回家了吧，她忙問：“你這邊怎么說，還要忙多久才能回家？”
其實顧連城不該這個點回來，說擔心家里單獨回來一趟，只是找的借口。
他道：“大姐，今天得麻煩你幫我們看半天孩子，山上有幾個傷患的土匪，不方便送醫(yī)院，需要姜臻跟我去做急救�！�
“樊城沒有醫(yī)院可以調人了嗎，怎么能讓姜臻去，你故意使喚家里人吧？”顧姣霞不樂意的抱怨。
姜臻立刻想通了，昨晚激戰(zhàn)，還有漏網(wǎng)的土匪，顧連城要加入善后搜查工作，回來找她，應該是為了她的能力。
立功給自己加籌碼的時候到了，姜臻愿意配合：“大姐，可能不方便外人，我是連城媳婦，我去合適�！�
姜臻對顧連城親昵的態(tài)度，讓顧姣霞欣慰：“那你們快去，晚上回不來也別急，我會給孩子們帶回家去�！�
……
顧連城開的軍車回來，看來是著急了，姜臻上車就問：“齊俊山死了沒？”
“我確定擊中了他，清掃戰(zhàn)場的時候沒找到他的尸體�！鳖欉B城眉頭緊鎖。
那可糟糕了，齊俊山不死，遲早回來報仇，姜臻剛想埋怨，轉頭被他的凝重表情剎住了，他此刻比她還擔憂難受。
姜臻伸出手，揉揉他眉心：“別皺眉了，還能補救的，齊俊山受傷，必定要尋求幫助，盯好他可能尋找的幾個人，就有可能抓到�！�
顧連城以為會挨罵，可姜臻卻伸出了手，拂去他的不安，有時候心動是突然出現(xiàn)的，顧連城暗道糟糕，這才幾天？趕緊收心辦正事。
“我們想讓你去山頭摸摸尸體，找出漏網(wǎng)的到底有多少土匪，沒在山頭的有多少，山下有多少和土匪有過勾結，那些人將來要重點監(jiān)控�！�
“明白�！苯橐桓备苫畹膭蓬^。
顧連城不禁擔心：“這次剿滅了一百多土匪，那個工作量，你要分幾天？”
姜臻失語了一會，用喃喃自語的音量：“我能一天干完嗎？”
顧連成：……好了，她要一天干完這活，得給她供起來。
……
姜臻一邊摸尸體，一邊說話，旁邊有兩個戰(zhàn)士輪流記錄，包括擊斃土匪的名字、別人和他說過的話，姜臻只撿有用的，普通土匪有用信息少，重要的頭目信息多。
“尸體只能摸一遍，第二遍摸不出記憶了，而且我這記憶不太好，會記混淆，會忘記，麻煩你們記清楚了�！�
姜臻提前說過，一個尸體貼個編號，按照編號記錄，摸到中午，已經(jīng)換了好幾撥記錄員，替換著記錄整理，姜臻的精神表面看著沒事，蕭建州看著不放心，叫顧連城過去問問。
過了會兒，顧連城回來，表情古怪：“她說還能繼續(xù)，就是餓，可以一邊干活一邊吃點東西嗎？”
蕭建州：……這心里素質，不用問了，她來的環(huán)境，比這惡劣十倍不止，她見慣了。
“弄點紅薯吧，別的有味兒的東西，我怕紀錄的同事會吐�！�
“是！”
……
摸完一百多個尸體，姜臻還好，她只負責說，腦子是放空的，說完一個就丟在腦后，忙了七八個小時，從清晨到黃昏，輪流記錄整理的幾位同志辛苦了。
姜臻就著顧連城往下倒的水壺水，打肥皂洗手，洗了好幾遍，自己聞聞，再伸手到顧連城鼻尖：“你問問，沒有死人味了吧�！�
她帶了醫(yī)用的手套，又洗了好幾遍，除了肥皂的香味，聞不出別的。
“沒了，很香�！�
姜臻又聞聞，摸了一百多個土匪壞人，膈應的不行，但收獲還是有的，她知道齊俊山在哪了。
“他在山下有個相好的，家人不敢找，可能回去找相好的。”
“女的？”
“對啊�！�
“他不是不行嗎？”
姜臻看看顧連城：“精神上的依靠不行嗎？”
“行�！鳖欉B城問好了地址：“我親自去抓，這次不能讓他逃了，找人送你回去行嗎？”
姜臻猶豫了一下，被顧連城看出來了：“有什么顧慮你說�！�
“我是覺得，齊俊山窮途末路，一定會殊死抵抗，當場擊斃的可能性大，齊家卻還有人呢，家里還有孩子，你去抓不是招記恨嗎，不如讓公安、那些陌生的戰(zhàn)士，他們去抓齊俊山，比你合適，你可以去抓別的漏網(wǎng)之魚�！�
兩家關系本來就不好，季鳳梅和顧連城大姐勢同水火，如果是顧連城給齊俊山抓了，季鳳梅不知道怎么瘋。
顧連城一聽有道理，給姜臻送到山腳下，這里有車送她回家。
“姜臻，你都不問我什么時候回去嗎？”
姜臻笑道：“下個月發(fā)津貼前回來就行，回不來也沒事，你找人把家用帶給我�！�
顧連城：……“要不了那么久�！�
……
姜臻摸尸體口述，按照編號整理出來的檔案一百多份，牽扯人員眾多，大部分人是沒事的，那些協(xié)助過土匪的要重點監(jiān)控。
蕭建州握著厚厚一疊檔案，心頭巨震，這是多么實用又可怕的能力，如果姜臻跑了，甚至跑去境外，可是大損失。
有了這些檔案，那些逃竄的漏網(wǎng)之魚，一個都跑不掉了。
……
天還沒黑，姜臻去顧連城大姐家，準備等吃了晚飯把孩子們帶回去，山上的場面不能描述，剛說了幾句，他們就受不了了，姜臻才知道，她這一天的表現(xiàn)其實不正常。
不過顧連城大姐夫也沒說啥，中午還給她送了洗干凈的紅薯，當時她還想呢，這么累的活兒，不說包子，饅頭總要有一個，搞了半天，是怕她會吐。
看到顧連城大姐家里，煮的是紅薯小米稀飯，姜臻想到之前吃的大米，都是姐姐、姐夫的口糧，這會是真內疚了。
“大姐，對不起�！�
顧姣霞嚇一跳：“咋了，你跟顧連城吵架了？”吵到不想過了？
姜臻忙說：“沒有，你送什么我收什么，沒想到你和姐夫在家里，就只吃這些，以后不要再給我們送了�！�
顧姣霞笑罵：“嚇我一跳，我當什么事呢，行，如果有多余的，我再給你送�！�
……
晚飯差不多吃好的時候，鄰居上樓過來說話：“姣霞，齊俊山死了。”
“死了？咋死的？”顧姣霞連忙放下碗筷，拉著鄰居去外頭說。
姜臻心里頭高興，齊俊山終于死了，她得想個辦法去摸尸，就能知道買兇殺姜糖姜兆媽媽的人是誰了。
鄰居悄摸摸說：“聽說是馬上瘋死在寡婦身上，你說說，昨晚剿匪炮火打成那樣，放著家里新娶的媳婦不碰，跑去找寡婦，活該�！�
顧姣霞恨恨道：“就是活該，幸好是馬上瘋死在別人家里，想賴我們家賴不上�！�
姜糖耳朵尖，小孩子不懂：“媽媽，什么是馬上瘋�！�
姜臻不懂，但后面那句死在女人身上，大約就是行房的時候死的，這理由齊家肯定不能接受，齊俊山不能人道的事，估計不會說，齊家只能忍下來。
姜臻說：“我不懂，但不是什么好話，忘掉�！�
姜糖乖乖點頭，顧盼大口扒飯：“嬸娘，我們吃好了，回家去吧�！彼炔患按タ臻g看種子怎么樣了。
……
回到家，隔壁靜悄悄的，估計都去認尸了，姜臻把院門一關，大門一鎖，帶著四個孩子到空間里，才一天，沒想到，有一些種子已經(jīng)破土了，兩片葉瓣像泡發(fā)的黃豆瓣，過不了幾天，這一片的畦地就能被綠色的小芽覆蓋。
“媽，是因為在空間里，才這么快發(fā)芽嗎，那兩只小雞，怎么沒有呢？”姜兆發(fā)出疑問。
姜臻說：“活物不會受到影響，這樣好呀，不然在空間里呆久了，要變老�！�
幾個小孩才沒有這樣的擔憂呢：“我們想快點長大�！�
“等著吧�！苯檎f：“先出去睡覺�！�
……
晚上隔壁回來后鬧騰了，聲音太大姜臻聽的一清二楚，齊俊山?jīng)]了，給出的就是馬上瘋的結論，齊家啞巴吞黃連，苦的不行，季鳳梅不要安秀青守寡：“你回家去，自行嫁人吧！”
安秀青等的就是齊俊山去死，怎么可能走：“媽，齊俊山?jīng)]下葬，你就要攆我走？”
齊俊海不忍心：“媽，好歹讓大哥下葬了再說吧。”
姜臻把四個孩子送到空間里，免得被隔壁的叫罵荼毒了。
大早上的，她帶著孩子們去醫(yī)院找顧姣霞，趁著顧姣霞帶四個孩子去食堂買早飯，姜臻跑去太平間，果然在這里，碰到等著的顧連城了。
姜臻笑：“我猜你能猜到，我能猜到你會在這里等我，還真是心有靈犀。”
顧連城本想回家去一趟，后來又想，當姜臻的隊友，需要點默契，齊俊山一死，她必定要來摸尸，看看買兇的人是誰，果然在太平間門口等到了。
顧連城說：“這會人清空了，我們抓緊。”
第12章
第12章
韭菜雞蛋的餃子才好吃呢……
姜臻摸了齊俊山的尸體，最新的記憶最清晰，他中槍后逃到相好的家里，相好的不傻，問他跟還沒停的剿匪火炮有沒有關系？
“你要是土匪，你趕快走，別連累我�！�
齊俊山對相好的真有那么點感情，聽到衣柜里的動靜，果然是個沒來得及穿衣服的男人，看著人家行他不行的身體，他因此心傷的更很：“從我這拿吃的、喝的，金的銀的時候，怎么不問這些東西沾沒沾血呢，用我給的東西養(yǎng)男人，你們都該死�！�
女人想呼救，齊俊山掐住了對方脖子，打算滅口，然后卷走錢財，他受了傷，一打二沒打過，部隊上的人趕到的時候，齊俊山已經(jīng)沒氣了。
齊俊山死了不可惜，考慮到姜臻這邊還有個買兇的事，組織部門決定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先不要驚到買兇之人。
買兇的人姜臻看到了，雖然當時她還帶著面具，但看身形和說話聲音，能辨別個差不多。
“剛才去找大姐，我還看到了，聽護士叫她杜醫(yī)生，大姐不愛搭理她�！�
“杜秋意？安家姐妹的親小姨，她還真有動機和嫌疑！”顧連城道。
只是性格隱藏的太好了，在醫(yī)院人緣特別好，反襯的口直心快的大姐咄咄逼人。
姜臻聽的抓腦殼：“怎么來個人，不是親戚就是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