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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當(dāng)然也不可能兩人這么說說就成,所以也只是先討論討論,

    而且展銷會場地的預(yù)訂都已經(jīng)快訂到下半年了,

    也不可能一下子給人家推掉。

    等辛博厚走后,

    齊曄就和江茉也說了他的想法。

    他覺得這想法可行,

    現(xiàn)在到處都在搞開發(fā),要起新的大樓,

    新的建筑,要是搞一個施工隊,肯定能賺不少錢。

    江茉挑了挑眉,她記得原書的劇情里,齊曄的確就是從一個小小的施工隊起來,

    后來又發(fā)展成建筑公司,再一步步往上走,最后成了全省首富。

    搞房地產(chǎn)嘛,

    能不掙錢?

    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

    齊曄沒有按照原書劇情那樣當(dāng)兵入伍,

    而且提前開始種辣椒、開小賣部、弄展銷會,

    最后居然還是繞回了原書劇情。

    江茉心想,果然原書劇情還是挺強(qiáng)大的,

    那聶士忠和江桃呢?他們身為原書里男女主的好運(yùn),也要回來了嗎?

    江茉想起聶士忠過年時那得意的嘴臉,無語地抿了抿唇。

    就算他們的好運(yùn)回來了又如何,聶士忠依舊是讓人惡心的存在,

    她甚至都不愿意多余想起他。

    -

    第二天。

    齊曄和辛博厚忙活了一天,

    又成功辦了一場展銷會,

    老板很滿意,除了本來的五百塊定金,又給了他們七百塊錢,笑得非常開心,直說下回還要來這兒辦展銷會。

    能賺到錢,又能讓顧客滿意,兩人也都很有成就感。

    沒想到,正收拾著東西的時候,村里的支書帶著一群干部過來了。

    村支書告訴齊曄和辛博厚,縣政府已經(jīng)把他們村這一片都定成了要開發(fā)的新區(qū),以后就真正是縣城里的郊區(qū)了,而不是再被稱為某某村。

    這片新區(qū)寬闊,平整,縣政府決定要在這一帶大力發(fā)展工業(yè),鼓勵老板們都來這兒投資,建廠,一塊兒助力縣城的經(jīng)濟(jì)進(jìn)步。

    所以,這本屬于村子里的地,都得收回去,重新規(guī)劃。

    畢竟那么多工廠,運(yùn)輸貨物的交通問題肯定是最重要的,正好齊曄這塊地底下都是大石頭,不好挖,但是可以填平當(dāng)路啊,這樣以后卡車運(yùn)輸也就方便多了。

    村里承包給那些廠子的地,它們當(dāng)然還可以繼續(xù)使用,不過要是再租賃,那就得直接找縣政府了。

    至于齊曄這塊地,村干部也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不可能再租給齊曄。

    齊曄一向積極響應(yīng)政府的政策,所以即便他已經(jīng)收了不少預(yù)定展銷會的定金,這會兒也沒有再猶豫,很干脆地答應(yīng)下來,“好,我這里也多少要收拾的,今天我和老辛把這棚子拆了,鐵管還有油氈布都運(yùn)走,明天就能完全恢復(fù)之前的樣子�!�

    村干部看到齊曄這么爽快,也都忍不住笑,和敞亮人相處起來,就是舒服嘛。

    不過,之前齊曄承包了這塊地,交了不少錢,而且還耽誤了齊曄做生意的經(jīng)濟(jì)來源,村里也不好意思,所以自然拿出來了一筆錢款,補(bǔ)償齊曄。

    每塊地,各一千塊錢。

    村里其他依靠土地生活的村民們,也得到了這樣的補(bǔ)償。

    因?yàn)楦髯缘牡卮笮〔煌�,都分到了幾百到一千不等的錢,這對于他們來說,算得上是一筆巨款!

    政府也是為大伙兒考慮,許多人沒了地,不能再種莊稼,日子一下子就會青黃不接起來。

    拿著這筆錢,還能先去學(xué)學(xué)手藝,或是去打工也有了盤纏。

    在大伙兒都高高興興把地給出去,數(shù)著政府發(fā)的錢的時候,最慘的要數(shù)張金水。

    他每天在家里抬不起頭,不論是他婆娘還是他幾個兒子,看到他都罵罵咧咧直翻白眼,沒一個態(tài)度對他好的。

    那么大一塊地�。∫遣惠斀o齊曄,他們也能分一千塊錢!

    張金水成了家里最沒地位,人人都要罵一句的存在,他委屈,又沒法說,每天都恨恨地扇自己好幾個耳光。

    他也眼紅啊!他也氣�。∷苡惺裁崔k法?他就是太蠢了啊才會被那個女人騙得打賭!

    果然,漂亮女人都是蛇蝎心腸!

    -

    然而不管張金水每天如何悔得腸子都青了,如何念叨著江茉和齊曄的名字,他們都是聽不到的。

    張金水這種鄉(xiāng)下老頭,和他們毫無關(guān)系。

    齊曄最近要忙的事情,是關(guān)于他之前有了想法的施工隊。

    辛博厚也想組一支施工隊,不過,他想去省城。

    “齊曄,縣城這池子水,到底還是太小了,我們要是去省城,那才叫大有可為啊�!毙敛┖褡谝故袛偵希戎【�,勸著齊曄。

    江茉也在,她咬著毛豆,吹著晚風(fēng),她知道辛博厚的話很有道理,但也知道,齊曄會選擇留在縣城。

    最重要的原因,齊曄他娘是他爹在縣城的汽車站救下的,而江茉她娘,則是江鐵國在縣城汽車站和人販子接的頭,買回家的。

    省城那邊有舅舅在盯著林潔那條線索,而縣城汽車站這條重要的線,齊曄想親自盯著。

    從他沒事就開著摩托車和烏云踏雪一塊兒去縣城車站那邊的種種行為跡象,江茉就能猜到一星半點(diǎn)。

    果然,當(dāng)辛博厚提出這樣的建議后,齊曄抿著唇,沉聲道:“我還是想從小地方做起,一步步走得更踏實(shí)點(diǎn)�!�

    辛博厚對于齊曄的想法,沒有反對,但他聲音里悶悶的,能看出來情緒不高,舉起啤酒瓶子,和齊曄的水杯碰了一下,“齊曄,你真的不和我去省城嗎?”

    辛博厚的人脈、關(guān)系都在省城,對于他來說,去省城才是最好的選擇。

    齊曄聽懂了辛博厚話里的意思,如果他要留在縣城,和辛博厚,或許就只能選擇分道揚(yáng)鑣了。

    合作這么久,他和辛博厚相處一直很愉快,從沒鬧過什么矛盾,都有屬于自己的精彩的點(diǎn)子。

    而現(xiàn)在,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他和辛博厚,也到了各奔東西的時候嗎?

    齊曄垂眸,半晌才忽然扭頭,朝小攤上系著圍裙的老板說道:“老板,再來兩瓶啤酒�!�

    他把啤酒蓋咬開,和辛博厚碰了碰,對瓶吹。

    沒有言語上的回答,但離別的不舍,復(fù)雜的感情,都蘊(yùn)在了這瓶酒里。

    辛博厚也一口悶完,再低頭時,或許是月光和燈火的照耀,竟映得他眼角好像有幾滴熠熠發(fā)光的反射。

    他隨手抹了抹,鄭重地拍著齊曄的肩膀,“什么時候來省城了,找兄弟我,咱們一輩子都是好兄弟�!�

    “當(dāng)然�!饼R曄和他互相捶了一拳,想起來問道,“打算回家?”

    辛博厚聳聳肩,冷冷笑了笑,“不回,老頭子和我那便宜弟弟求著我回,我也不回。他那成衣廠,已經(jīng)在走下坡路了,我才不去摻和,免得還以為我貪圖他們那點(diǎn)兒東西。”

    “嗯,施工隊要是做起來,未來肯定比成衣廠好。”齊曄肯定地點(diǎn)頭。

    辛博厚和他擊掌道:“行,那咱們兄弟兩個,一個在省城做施工隊,一個在縣城做施工隊,到時候比比看,是你掙錢還是我掙錢?先說啊,誰掙了錢,到時候得請對方上最好的飯店,敞開了點(diǎn)!”

    齊曄抿唇,“沒問題,一言為定�!�

    -

    說干就干。

    辛博厚第二天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走了。

    齊曄也開始琢磨起組建施工隊的事情。

    這一琢磨才知道,要弄個施工隊其實(shí)并不容易,要有會壘墻抹灰的泥工,還要有人會弄防水的,還得要木工,支模打架子得手工扎實(shí),還得有油漆工、水電工。

    現(xiàn)在城里都流行混凝土的建筑,不是鄉(xiāng)下那種土房、磚房,所以還得有專業(yè)的混凝土工,知道根據(jù)需要拌和混凝土還有砂漿,確保強(qiáng)度足夠。

    這些齊曄都略知一二,可他既然組了施工隊,當(dāng)然要全盤盯著,沒空去做這些,就只能去找找看。

    這樣的人不好找,他們手藝好,去哪兒都不愁。

    齊曄想了想,沒有別的法子,只能開出高價請人。

    他甚至開出了一百五十元一個月的工資,只要技術(shù)嫻熟,能在他這兒過關(guān),就可以讓他加入施工隊。

    這樣的驚人工資,當(dāng)然很快就吸引來了不少人,當(dāng)然,有人混在其中濫竽充數(shù),但齊曄本身就是能干人兒,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哪些人是真正的手藝人,哪些是花架子。

    很快,齊曄就每一類各招了一個特別嫻熟,手藝高超的工頭。

    他不可能給施工隊里那么多人都開這么高的工資,畢竟這會兒效益極好的廠子也只給工人發(fā)六十多塊錢一個人。

    要是施工隊照他這樣發(fā)錢,遲早要倒閉,沒什么利潤可圖。

    所以,他只能給負(fù)責(zé)每項(xiàng)工作的工頭發(fā)這樣的高工資,讓他們帶著其他人一塊兒干活。

    而其他人,都是不怎么熟悉這些事的,之前聶士忠也是隨便找的青壯年勞力,讓他們再隨便學(xué)學(xué),就能頂事。

    齊曄也是這么想的,而且,他想到江寧村那批拜托他的父老鄉(xiāng)親,大伙兒都正愁著怎么掙錢呢。

    于是齊曄和江茉一合計,也就選了一批人,都是干活兒賣力,人也善良老實(shí)的。

    讓他們來施工隊,齊曄和江茉都覺得沒問題。

    就這樣,齊曄招了五位厲害的泥工、木工、水電工、油漆工和混凝土工,給的是一百五十元的高工資。

    然后又招了二十個人,根據(jù)他們的興趣和擅長的種類,每一組工種都分了四個,讓他們先跟著這幾位厲害的師傅好好學(xué),好好干,平常的容易活兒他們都可以干,困難的技術(shù)活兒就跟著師傅學(xué)著干。

    反正就先試著,要是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喜歡或是不適合的,以后也可以再換。

    而且,齊曄工資給得比聶士忠高。

    他知道這施工隊里干活兒,日夜都辛苦得很,而且天天身上都臟兮兮的,是吃的力氣飯,掙的血汗錢,他也不愿意自己掙大錢,太克扣大伙兒。

    所以,他給大家開的工資都有八十塊錢一個月。

    可別小看這八十塊錢,江寧村的大小伙兒知道一個月能拿這么多錢,都高興得跟什么似的。

    幾乎把江茉和齊曄當(dāng)成了天上的菩薩,那叫一個感恩戴德,學(xué)起來也賣力,整天黑乎乎的還笑得見牙不見眼,江寧村天天都有人在說。

    “你們知道不?我家兒子去了齊曄的施工隊呢!一個月能掙八十塊錢!我看他很快就要攢夠娶媳婦兒的錢咯!”

    “江茉那孩子我看著她長大的,我就知道她是個好孩子,善良又懂事,對她的好她都記著呢!”

    “要不怎么說江茉有福氣呢?”

    “齊曄那小子娶了江茉也有福氣吶�!�

    “我看他倆啊,都是神仙活菩薩,我就沒見過這心好的,他們以后肯定要掙大錢,發(fā)大財?shù)�!�?br />
    第118章

    第

    118

    章

    加入了齊曄施工隊的江寧村村民們,

    真是把齊曄和江茉都夸到了天上去。

    他們一邊賣力地學(xué)著干活兒,一邊逢人就夸。

    沒多久,聶士忠那邊工程隊的人自然也就聽到了這消息。

    西豐村那群人本來就是愛計較,

    心眼多的,

    一打聽齊曄那邊的條件,

    當(dāng)然就起了心思。

    “你們聽說了嗎?齊曄那邊的工資給得高啊,一個月多了二十呢!”

    “而且他們活兒也少,我有親戚就在那兒干,聽說他們最近沒什么活,齊曄就讓他們先每天練練手,九點(diǎn)開始,

    下午五點(diǎn)就能回家了!”

    “天啊,這也太舒服了吧?咱們累死累活,

    早上五點(diǎn)就得起,天不亮趕到這兒,

    到了晚上□□點(diǎn)才能回家,

    一個月才掙六十,

    憑什么他們能掙八十��?”

    “那你要羨慕的還多著呢,他們那邊還管兩頓飯,早上能有饅頭稀飯吃,中午有三菜一湯,聽說偶爾還能見葷腥!”

    “我媽呀,

    他們那里怎么那么好?這么一對比起來,咱們這活兒是人干的嗎?咱們中午也只有饅頭稀飯吃呢!這還干什么活兒啊!”

    頓時就有人把手里抹灰的工具一扔,

    “我這抹墻技術(shù),

    誰見了不說一聲好�。繐�(jù)說要是去齊曄那邊,

    我這手藝,

    一個月至少上百!”

    也有人嘲笑道:“你?你還是別想了吧,你家是劉菊香的親戚,齊曄肯定不會招你的。”

    “……那咱們呢?咱們能去瞧瞧嗎?”其他人都十分意動。

    但也有十分有自知之明的人,打破大伙兒這種不切實(shí)際的想法,“還是別想了吧,齊曄肯定不會要咱們的,你們忘了以前種辣椒的事了?”

    有人不信,“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齊曄不會這么記仇吧,他這次說不定就要咱們了呢?”

    有人清醒,“算了,我也覺得不可能,你們別忘了,漂亮女人最記仇,江茉絕對不會讓齊曄招咱們,齊曄那么聽她的話,她指東,他哪敢往西!”

    這人的話,倒是說的非常中肯,大家都唉聲嘆氣,覺得確實(shí)沒什么希望。

    但這時候,也有人想到,“那咱們可以和聶士忠去提提意見�。↓R曄的施工隊待遇那么良心,他總不能太黑心,這么苛待咱們吧!咱干了那么多的活兒,錢都進(jìn)了他的腰包里,咱們吃苦受累?怎么也不能便宜了他,虧待了咱們呀!”

    “對!”其他人也附和道,“咱們得去找聶士忠說說!至少得給咱們漲漲工錢吧!那伙食也得改善,真不把我們當(dāng)人�。�!”

    這話簡直說到了大伙兒心里去,這么一合計,都把手里的活放下,一股腦跑去找聶士忠去了!

    -

    這邊,聶士忠正在工地外的小飯館里和朋友喝酒聊天。

    最近施工隊的現(xiàn)狀讓他很滿意,靠著以前他認(rèn)識的朋友,接了好幾個活兒,他招的人也都不錯,沒有偷懶�;�,都高興有這樣的掙錢機(jī)會,不僅天天捧著他,馬屁拍得飛起,而且進(jìn)他腰包里的錢也越來越多。

    聶士忠和朋友暢聊著未來,他覺得自己以后一片光明,照這個掙錢速度下去,很快就是人人口中的大老板了!

    而齊曄?

    他聽說齊曄也在搞施工隊,呵,就齊曄那鄉(xiāng)下出來的窮酸樣兒,哪里像能搞工程的。

    聶士忠打心底里看不起齊曄,他相信齊曄根本不會知道,施工隊要接到活兒,靠的是什么?

    靠的是朋友多!靠的是背景強(qiáng)!

    齊曄一個鄉(xiāng)下來的,他能有多少親戚朋友在縣城?又能接到什么好活兒?

    聶士忠完全嗤之以鼻,只覺得齊曄這施工隊,遲早要散!

    別的他可能不如齊曄,但比人脈這一塊,他絕對不可能輸給齊曄這種沒背景的鄉(xiāng)下小子!

    想到齊曄很快就會虧得身無分文,而自己,要成為大老板,賺很多很多的錢,甚至江茉也會對自己改觀,聶士忠就無比激動,心中熱血沸騰。

    他知道,江茉過慣了好日子,什么都得穿好的,吃好的,要是齊曄破產(chǎn),江茉怎么會受得了?

    到時候……江茉還不得是他聶士忠的掌中之物?

    聶士忠抖擻精神,情不自禁坐直身子,指尖在桌面上扣著,自信滿滿地和朋友承諾道:“你們單位新修食堂這事兒交給我,只管放心!我可不是吹的,我那施工隊,個個都是青壯年的小伙子,干活兒又快又好,每天起早貪黑的,保管給你趕工趕出來,絕對不耽誤!”

    聶士忠的朋友也挺滿意的,正想點(diǎn)頭,忽然發(fā)現(xiàn)小飯館門口烏泱泱沖進(jìn)了一群人。

    都臉黑脖子粗的,拿著各種鏟子、刮子、鐵鍬之類的東西,圍住了他和聶士忠。

    聶士忠朋友有些害怕,一頭霧水地看著聶士忠。

    聶士忠忙安撫道:“沒事,沒事啊,這些都是咱施工隊的人�!�

    說完,他扭頭看向這些人,“你們怎么這時候過來了?不是還在干活嗎?”

    “干活?”其中一個人冷冷一笑,指著桌上幾盤吃剩下的紅燒肉、獅子頭還有白豆腐燉鯽魚之類的好菜,拎起桌上的酒瓶子,“聶士忠!我們在工地上累死累活,吃的是饅頭稀飯就咸菜,你呢?”

    “……你在這兒吃香喝辣當(dāng)老板!你真舒服啊你!”其他人鬧哄哄的,把手里的各種工具揚(yáng)起來,其他吃飯的顧客都嚇了一跳。

    小飯館的老板都被驚得跑過來,“你們、你們這是干嘛�。课疫@兒小本經(jīng)營,你們要是——”

    “老板,別擔(dān)心,我們也是找我們老板商量商量�!庇腥丝钢F鍬,臉上黑乎乎的,笑得露出白牙,但笑容一看就不怎么友好。

    他逼近聶士忠,低聲問道:“聶老板,你說說,都是弄施工隊的,別人能開八十塊錢一個月,怎么你這兒就只給六十啊?”

    “……就是,我們干的活兒多多了!憑什么只給我們六十塊?!”其他人附和著,聲震如雷。

    聶士忠被這些人圍著威脅,臉色極差,他沉聲道:“當(dāng)時是你們搶著來的,怎么,現(xiàn)在后悔了?”

    他真的被氣得不輕,這些人之前還各種捧著他,吹噓著他有多好多好呢,這么一下子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誰不氣��!

    這些西豐村的人也不是什么好相與的,看聶士忠這樣,他們也直接指著聶士忠的鼻子罵起來。

    “你個聶士忠,沒想到你這么黑心!騙我們來給你干活!掙的錢都是你花,我們累死累活圖什么��?齊曄那兒好吃好喝,還輕省,一個月還給八十呢!”

    “齊曄比你有良心多了,人家那才是能掙大錢的,你就知道克扣我們!我看你能發(fā)什么財!”

    “早知道就不來你這兒了,聶士忠,你個騙子!趕緊給我們加工錢!把伙食安排好一點(diǎn)!不然我們不干了!”

    眾人開始威脅聶士忠,“到時候我們都走了,你的工期趕不完,我看你怎么辦!”

    “對!還得讓我們多休息休息,天天那么早來,那么晚走,沒有一天讓我們休息的,你真當(dāng)我們是鐵人啊!齊曄的施工隊里,大伙兒都是輪流休息呢,你和他比起來,簡直吃相太難看了!”

    “……”

    齊曄齊曄齊曄,他們一人一句齊曄,振振有詞都是他聶士忠哪兒比齊曄差,聽得聶士忠心肝肺都快氣炸了!

    聶士忠本來就討厭齊曄,更何況這些人都拿他和齊曄比,各種夸齊曄,貶低他。

    這群狗娘養(yǎng)的白眼狼,當(dāng)初一個個聽說有六十塊錢掙,那話說得多好聽啊!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有更好的,就都來怪他了?

    都是那個齊曄,有毛病!施工隊里的工人罷了,不就當(dāng)驢使么?干嘛要開那么高的工錢!給那么好的吃喝,還讓他們休息那么久?這樣的施工隊哪能掙到錢��!

    他早就說了!齊曄遲早要虧完所有錢!

    聶士忠心里對齊曄的滔滔恨意又上了一個臺階,他有氣沒處撒,朝這些七嘴八舌的人狠狠翻了一個白眼,直接一拍桌子道:“要加工錢沒有!你們既然覺得齊曄好,那就都到他那兒去唄!來找我做什么?!”

    “……你們威脅我是吧?我告訴你們!施工隊想招人,一招一大把!你們嫌錢少!嫌活兒多!你們不干就是了!我這兒有的是人想干,還真以為缺了你們不行?”

    “……給我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吧!你們這群沒良心的白眼狼!趕緊滾!”

    聶士忠破口大罵,唾沫星子都飛到了朋友的臉上。

    可現(xiàn)在,他也沒心思顧及這么多了,指著這些人的鼻子,兇狠道:“都給我滾!不然我收拾你們!縣城是我的地盤,我說了算,你們這群鄉(xiāng)巴佬算老幾?!”

    西豐村的眾人被指著鼻子罵,也被氣得不行。

    “聶士忠,你敢罵我們?你憑什么?!”

    “行,我們走就走,看你以后能招什么人,能掙多少錢!”

    “難怪部隊要開除你呢!就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待在部隊里!”

    大伙兒罵罵咧咧的,都提起聶士忠被開除的事情,這么當(dāng)眾說出來,小飯館里那些看熱鬧的人眼神立刻也變了味,一道道目光,一句句話,像刀子似的往聶士忠心頭上插!

    太糟心了!怎么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了他被部隊開除這件事!

    他明明那么小心翼翼,藏著掖著不讓別人發(fā)現(xiàn),卻還是被這么赤裸裸地說出來,就像把他釘在恥辱柱上。

    光是被部隊開除的這件事,就讓他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西豐村的眾人揭了聶士忠的短,罵罵咧咧地離開。

    而聶士忠坐在原地,半天回不過神來。

    他的朋友眼神微妙地坐在對面,半晌才道:“士忠啊,你不是說你是退伍的嗎?怎么……是被開除的?”

    聶士忠不敢再看朋友那過分扎人的神情,他低著頭,囁喏道:“我、你聽我解釋啊,我——”

    “算了,不說了,我當(dāng)你是朋友�!彼笥褔@了一口氣,打斷了聶士忠的話。

    聶士忠感動得眼眶一熱,誰知他朋友卻接著說道:“可你沒把我當(dāng)朋友啊,你不僅騙了我,也辜負(fù)了我對你的信任�!�

    “……我們單位新建食堂的事兒,就不勞你費(fèi)心了�!甭櫴恐业呐笥颜酒鹕恚拔遗碌綍r候你新招的人又這么一窩蜂的跑了,耽誤工期,我也沒法和領(lǐng)導(dǎo)交代啊�!�

    朋友揚(yáng)長而去,聶士忠連忙喊他的名字,想要追上去解釋,卻被小飯館的老板拉住。

    “這位客人,您還沒給錢呢。”

    “……剛剛被你那些人嚇跑了幾位客人,他們也沒給錢,您看您這是不是得一并給了?”

    聶士忠氣得差點(diǎn)背過氣去!

    今天這是什么倒了血霉的日子!他出門是沒看黃歷嗎???

    第119章

    第

    119

    章

    這樣鬧了一場,

    聶士忠和西豐村的人都?xì)獾貌惠p。

    聶士忠丟了一個大單子,賠了不少飯錢,而且還耽誤了工期。

    更可氣的是,

    他重新去招人,

    以為一招一大把的時候,

    不知道那些人從哪聽到有地方八十塊錢一個月,所以他這六十塊錢一個月的工,居然都沒人來了!

    聶士忠恨極了齊曄這種哄抬價格的行為,但他也沒辦法,只能恨恨地咬著牙,把工錢加到了八十塊錢一個月,

    才總算招到了人,不至于耽誤工期賠錢。

    而西豐村的那些人,

    怏怏地回去,也是郁悶得不行。

    他們得罪過齊曄,

    就算熱臉去貼齊曄的冷屁股,

    也不可能再在齊曄的施工隊干活兒。

    而聶士忠這邊,

    他們也干不下去了。

    只能回家種田,掙不到錢,望著江寧村的那群人,真是羨慕得他們心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

    而齊曄這邊,

    其實(shí)也并不算太好。

    人他是都招到了,都是些聽話勤奮的人。

    要么就技術(shù)好,

    也謙虛肯干,

    要么就樂意積極學(xué)習(xí),

    每天都特別踏踏實(shí)實(shí)的,

    精進(jìn)手藝。

    除了江寧村的人,西豐村王有根家的親戚,還有范大山以及以前齊曄相熟交好的那幾戶人家,有人想來干活兒的話,齊曄也都非常歡迎。

    除了王春分王春華兩兄弟,范大山也來了,他們?nèi)齻都是比較能干的,而且也老實(shí),值得信任。

    所以齊曄給他們的工資也更高一些,足足有一百塊。

    施工隊這么多人,一天吃飯、喝水的開銷都大,更別提到了月底要結(jié)工錢,那就是一大筆支出。

    可齊曄干了一個月,才接了三單活,而且還都是施工隊里的人介紹的小活兒,也就粉刷粉刷新房子,或是重新砌墻。

    到了月底,把工資發(fā)完,齊曄一算自己的利潤,倒賠了一千五百塊錢!

    望著筆記本上那個觸目驚心的數(shù)字,齊曄驚得冷汗都出來了。

    他從種辣椒到后來開小賣部,再到亞麻布囤在手里差點(diǎn)賣不出去,再到后來開展銷會,買下地做展銷會的策劃,那么多生意,一樁樁一件件加起來。

    都沒有這個施工隊賠得多!

    齊曄以前為了那一千五百塊錢的亞麻布砸手里都輾轉(zhuǎn)難眠,更別提這陡然發(fā)現(xiàn)自己賠了兩千塊錢。

    哪能這樣坐吃山空啊!

    可千萬不能再這樣下去。

    齊曄是一個有了經(jīng)驗(yàn)教訓(xùn)就會馬上復(fù)盤思索的人。

    他在家每天愁眉不展的,江茉也能看出來,每天看他一身干干凈凈地出去,又干干凈凈地回來,而且他很晚才出去,很早就回來,這說明施工隊根本沒活兒嘛。

    不然要是施工的話,哪有這么輕省干凈的樣子。

    江茉也沒說什么,還安慰他,“你弄施工隊已經(jīng)算晚的了,縣城里不少支施工隊呀,還有不少經(jīng)驗(yàn)老到的,所以人家不找你,也是正常的嘛�!�

    一語驚醒夢中人,齊曄被安慰的同時,瞬間想到了自己存在的問題。

    他的施工隊有優(yōu)勢嗎?沒有!

    發(fā)現(xiàn)了問題,齊曄就開始解決問題。

    沒有優(yōu)勢就要創(chuàng)造優(yōu)勢。

    所以,齊曄決定先從價格優(yōu)勢下手。

    別的施工隊收多少錢一平,他就更便宜些,用的材料更好些。

    反正他先不掙錢,只要能把施工隊的工錢開支、伙食開支弄出來,他齊曄是一分錢不掙的,先把他這支施工隊的名聲打出去再說。

    至于宣傳手段,齊曄可太熟悉了,策劃過這么多展銷會,他有的是辦法讓別人知道,他的這支施工隊是如何干的活最多,收的錢最少。

    這樣一弄,齊曄接到了活兒多了,施工隊也漸漸忙了起來。

    不過,跟著齊曄干活兒的人都在辛辛苦苦勤勤懇懇地做工,賺著那百八十塊錢,而齊曄,卻是在白忙活。

    他真把利潤降到了最低。

    那些老板們也不蠢,有齊曄這么便宜又實(shí)惠的施工隊,當(dāng)然愿意用。

    一時間,來找齊曄的人越來越多,他的施工隊已經(jīng)忙不過來,繼續(xù)在慢慢地擴(kuò)大著規(guī)模,他也跟著瞎忙活。

    而其他施工隊的老板,則被齊曄氣壞了。

    做工的人一聽說齊曄那邊招人,都往那邊跑!

    那邊給的錢多,能輪流休息,而且齊老板人也好,吃飯都給吃兩頓的!

    更何況,齊曄還想出了一個新法子,不再按月結(jié)算工資,而是按天,三塊錢一天,你若有事不能來,只要提前請假就成。

    來多少天,發(fā)多少錢,多勞多得,所以大伙兒干得也更賣力,更勤快了。

    施工隊的其他老板們手里的人越來越留不住,齊曄那邊更人性化,他們也只好跟著齊曄學(xué),跟著改。

    可齊曄的活兒還便宜呀,用的是最好的材料,幾乎只收了人工費(fèi)。

    他們怎么比得過齊曄!活兒越來越少!

    齊曄這人,他就是腦子壞了,他自己都掙錢的,就是在白忙活,做工的人都賺了錢,他這個施工隊的頭兒卻分文不取!

    真是腦子進(jìn)了水而已,他就想把其他施工隊搞垮而已!不知道多少施工隊的老板在喝酒聊天時,都在罵著齊曄的名字。

    齊曄這一招,的確讓不少小施工隊的老板無能為力,最后只能選擇解散施工隊,另謀出路!

    而齊曄的施工隊,也看著日漸紅火起來。

    他高興得很,反正前期也不圖掙錢,先把名氣打出來再說!

    漸漸的,其他小鎮(zhèn)的,縣城的,甚至有省城的老板,都有來找齊曄去施工的,齊曄的施工隊都拆成了好幾班,規(guī)模越來越大,到處都忙著。

    都聽說齊曄的施工隊,收費(fèi)便宜,而且還做工扎實(shí),就沒有不滿意的,誰提起都要夸一句。

    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口碑,就是讓施工隊徹底成長起來的標(biāo)志。

    -

    西豐村。

    那幾家家里有青壯年進(jìn)了齊曄施工隊的,都笑得合不攏嘴。

    尤其是宋秋她婆婆,簡直樂得找不著北,逢人就炫耀。

    “我兒子啊,現(xiàn)在可有出息了,他在城里打工呢!一天就能掙三塊五毛錢!怎么樣,厲害吧?”

    “我和你說,我兒子在齊曄那施工隊里,干得可好了,他都已經(jīng)是小班長了,聽說他做木工的那手藝,好多人都想拜他為師呢!”

    “我啊,就等著我家大山賺了大錢,在城里買了房子,接我過去享�?�!”

    “……”

    有些人嫉妒,不耐煩聽宋秋她婆婆這樣絮叨。

    當(dāng)然,也有人附和的,“你一個女人好不容易把大山拉扯大,也是時候該享享你兒子的清福了。你現(xiàn)在舒服呀,兒子有出息,在外面掙錢,媳婦也孝順,在家伺候你�!�

    宋秋她婆婆捶著老腰,抬抬眼皮輕哼道:“我家大山是有出息,兒媳嘛……那可說不上孝順。”

    “怎么?宋秋趁大山?jīng)]在家,欺負(fù)你了?”有人頓時來了精神,忍不住打探一耳朵。

    “哼,大山掙的錢,她要拿一半,還拿她肚子里的孩子威脅我!明明是她自己嘴饞,還非要說給孩子補(bǔ)充營養(yǎng),成天不是買魚吃就是買雞吃的,我看她就是和那敗家娘們兒江茉學(xué)的!咱們村里,誰家媳婦懷孕了就要吃魚吃肉啊,就她會作怪!”宋秋她娘說起這事兒來,就是滿肚子牢騷。

    其他人也嘖嘖稱奇,“宋秋難怪是高中生呢,這自己嘴饞找的理由都一套套的。咱們以前過的都是苦日子,有時候過年都沒肉吃,也沒見誰懷出來的孩子不行啊。”

    “……你啊,就不能慣著她!懷個孩子而已,誰沒懷過呀?成天大魚大肉的,要是生出了一個大胖小子還好,要是生出一個女娃賠錢貨,那不得和她還有江茉一樣敗家��?!”有人更是跺著腳眼紅地說著酸話。

    宋秋她婆婆本來還只是隨便抱怨抱怨,沒想到有人忽然點(diǎn)醒了她。

    是啊!誰知道這肚子里是男是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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