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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褚央雙手虛環(huán)著厲卿,有氣無力地搖頭。厲卿用手按壓他的尾椎,嗓音沙�。骸榜R上就好了,現(xiàn)在先不要用力,等下一次宮縮�!�

    “我是不是要死了……”

    褚央笑著哭,他看到厲卿扔在遠處的蟹腳面。

    他真傻啊,寶寶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厲卿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厲卿單手撐起褚央的上身,摸到他肚子上的玻璃渣,心涼了半截。厲卿心底有數(shù),要是不能快點結(jié)束生產(chǎn),褚央就帶著孩子一尸兩命了。

    “別胡思亂想。”厲卿對褚央說,“對不起,我不該把你一個人丟在家里�!�

    褚央皺眉哼了聲,咬著厲卿的衣服啜泣。厲卿為褚央借力,恨不得幫他承受這份慘絕人寰的痛苦:“小貓,最后用力一次,我求你了,好不好?”

    “你是誰……”褚央含糊不清地說,“你是誰……”

    “我是你的哨兵。”厲卿重復(fù)道,“小貓,我是你的哨兵�!�

    “嗯……呃��!”

    褚央將厲卿的肩膀咬出傷痕,胎兒碾壓前列腺造成他強制性高潮,雙目空洞無神,流干的眼淚咸濕苦澀。一個頭頂虎耳的女嬰呱呱落在厲卿手上,隨后大股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地毯。

    “好冷�!眳柷浣械木茸o車姍姍來遲,褚央嘴唇發(fā)紫,聽到屋外的鳴笛聲,終于卸力躺在厲卿的懷里,“抱抱我……”

    厲卿按住他腹部的傷口,表情看不出任何初為人父的喜悅。褚央想對他說看看孩子,可千言萬語碾在舌尖,脫口而出的卻只是一句:“厲卿……我不想死……”

    哨兵低頭,赤瞳里儼然閃爍著水光。厲卿抿唇看著褚央,露出了他無法形容的復(fù)雜表情。

    “不準死�!眳柷浒芽蘼暆u弱的孩子放到褚央胸前,“你們都不準死�!�

    褚央沒力氣摟女兒,任憑厲卿將他們平穩(wěn)抱起,飛奔離開地下室。他又一次被厲卿送上擔(dān)架,不同的是,這次厲卿沒被手銬帶走,反而始終陪伴著他。

    “厲卿。”

    褚央伸手捏厲卿的衣服,摸到織物的真實觸感,弱弱地叫了聲。厲卿揉他的耳朵:“小貓,你為什么在地下室受傷了?”

    “我……”褚央用臉蹭厲卿的手心,“我不知道�!�

    “辛苦了�!背鞘袩艄庹者^厲卿的臉,他的話有些縹緲,“謝謝你……給我一個延續(xù)愛你的機會�!�

    厲卿是這樣看待他們女兒的,愛的結(jié)晶,愛的繼續(xù),愛的奇跡。

    “啊……”褚央感到眼球刺痛,“可是我……差點害死她�!�

    “怪我沒有照顧好你�!眳柷渥载�(zé),向?qū)У膫凼巧诒膼u辱,“腰上會留疤�!�

    褚央呆呆望著厲卿,仿佛這才理解厲卿的話,遲來的喜悅與懊惱沖散了神志。

    原來側(cè)腰處的傷口是這樣來的啊,瀕臨暈厥的褚央暗暗想,有些慶幸,有些后怕。

    差一點,差一點他就要犯大錯了。

    第82章-82*長,腿82老啊姨82整理

    產(chǎn)乳py預(yù)警

    生理構(gòu)造決定了向?qū)鷣磉m合承歡與繁衍,但哪怕身為天賦異稟的幻術(shù)型向?qū)�,褚央都險些因為產(chǎn)后大出血丟了性命。再醒來已經(jīng)過了三天,褚央感受到身前異樣的溫度,疲憊地掀開眼皮。

    一只巴掌大的小老虎趴在褚央胸口,還沒能睜眼,貪戀母親的氣息,小聲張嘴嗚咽。剛出生的東北虎哨兵無法控制形態(tài),她很快變成嬰兒模樣,頭頂虎耳,像是全新出廠的毛絨玩偶。

    困意煙消云散,褚央掙扎著坐起身給女兒喂奶,掀開衣服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傷口都好了,肌膚雪白透粉,除了側(cè)腰處的新傷,沒留丁點疤痕。酸脹的腰腹并無格外的撕裂傷,隆起的肚子也恢復(fù)得幾近平坦,仿佛生產(chǎn)前的崩潰都是幻覺。

    看著瓷娃娃似的小孩,褚央明知這不正常,卻無法冷靜思考。他什么都懂,卻什么也不想懂。

    太像了,褚央驚嘆,她真是和厲卿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親女兒。

    褚央緊緊把女兒抱在懷里,讓她貼近飽滿腫脹的乳房,撫摸她藕節(jié)似的小手臂。厲卿就在此時推門而入,一眼撞見哺乳的褚央,反手落了門鎖。

    “醒了?”厲卿徑直坐到褚央身邊,讓他后背靠著自己,“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褚央半躺在厲卿懷里,孩子睡在褚央的臂彎里仰頭吮吸,溫?zé)峥谇焕@著乳暈打轉(zhuǎn)。給女兒喂奶的感覺太奇妙,向?qū)Ъt著臉搖頭,悄悄伸手試圖托住另一側(cè)沉墜的乳肉,被厲卿握住腕放了下去。他慢慢滑進枕頭堆,曲腿側(cè)躺著,呈現(xiàn)出天然的保護姿態(tài)。厲卿為褚央蓋好被子,趴在床欄上看他。

    “干嘛盯著我?”褚央還不習(xí)慣當(dāng)著厲卿的面袒胸露乳,“我……我想一個人喂她�!�

    厲卿當(dāng)然不肯:“那怎么行?”

    向?qū)д{(diào)皮又害羞的模樣令人憐惜,明明自己都還是個幼稚鬼,卻強裝出鎮(zhèn)定的樣子護崽,生疏扮演著母親的角色。女兒斷斷續(xù)續(xù)喝了幾口就睡了,厲卿戴上手套,替褚央擦掉源源不斷溢出的奶水,抹到唇邊輕舔,像是在暗示什么。

    “你!”褚央面頰緋紅,“你搶她的……”

    “她又喝不了多少,浪費好可惜�!眳柷錅惤已�,按住他鼓脹的胸乳,讓奶汁淅淅瀝瀝流向床單,“小貓,知道你睡的這幾天為什么沒有漲奶嗎?”

    褚央后知后覺拉開睡衣,入眼便是腹部重回深黑色的刻印線條。承擔(dān)生育重任的乳房布滿指痕,是任何人看到都會浮想聯(lián)翩的曖昧圖景。哨兵趁他昏睡不醒,撕掉他多少件睡衣,又以怎樣的姿勢匍匐在他身上,揉推他的乳肉,叼著高翹的奶尖研磨吞咽?

    褚央被徹底烤熟了,雙手捂著臉,又氣又羞。厲卿耐心而細致地親吻褚央,誘哄他露出水潤的唇瓣,用帶有倒刺的舌頭將乳汁喂進褚央嘴里。厲卿惡劣分食屬于女兒的營養(yǎng),要挾褚央成為共犯,徜徉在貓薄荷奶香里一同沉淪,等到褚央推厲卿的肩他們才艱難分開,一個氣喘吁吁,一個欲求不滿。

    “又要流出來了……”褚央聲音染上哭腔,“快把她抱來。”

    也許是受到向?qū)氐拇碳�,小家伙扯開嗓子嚎,中氣十足。激素變化使褚央情緒失控,摟著她邊哭邊噴奶,厲卿又要照顧褚央,又擔(dān)心女兒嗆到,手忙腳亂地照顧,比做S級任務(wù)還焦慮緊張。

    “不哭不哭,媽媽好累,讓媽媽睡覺。”厲卿抱著女兒在病房里轉(zhuǎn)圈,用從未有過的溫柔語氣說,“爸爸在這里呢,君君特別疼媽媽,不哭……”

    頂級東北虎哨兵得到了年幼翻小版的東北虎哨兵,這是他的女兒,是褚央辛苦懷胎、歷經(jīng)磨難生下的女兒,是他與褚央最終聯(lián)結(jié)的絕佳契約。孩子感知到父親的氣息,停止哭鬧,乖乖入睡。厲卿將她放在褚央身邊,向?qū)ЬA�,不安勾住厲卿的手�?br />
    “別走�!�

    厲卿放低聲音:“我出去叫醫(yī)生,讓他給你檢查。”

    “……”褚央朝厲卿努嘴,哭花的眼睛像是燈泡,“我把戒指戴好了,你怎么不夸我呀?你是不是又生氣了?”

    戒指可以是神圣婚姻的象征,也可以是意有所指的約束。褚央被厲卿問怕了,膽怯地證明自己不再犯錯,手指打著顫。哨兵的目光流轉(zhuǎn)至兩人緊握的手,一大一小兩枚婚戒相碰,碎鉆熠熠生輝。

    太美了。

    這樣的褚央太美了。

    “沒事的,小貓。”厲卿勾腰俯身,輕輕摩挲褚央的側(cè)臉,“我怎么會對你生氣呢,嗯?”

    ==

    褚君雖然是早產(chǎn)生下的孩子,但各項指標都非常健康,發(fā)育好得超前。醫(yī)生留褚央觀察了幾天,認為他達到出院標準,為厲卿開了綠燈。

    “下午我們搬去月子中心,那里更安靜,適合你調(diào)養(yǎng)身體�!眳柷鋵︸已胝f,“醫(yī)生說你恢復(fù)得很好,之后多注意補血�!�

    褚央側(cè)躺在床上給女兒喂奶,聞言搖了搖耳朵:“……好�!�

    孩子剛學(xué)會睜眼,眼底有一層厚實的藍膜,兩顆黑珍珠滾圓可愛,總是盯著褚央笑。褚央仿佛患了分離焦慮癥,整天都把她抱在懷里,離開視線范圍便焦慮不安。在厲卿不厭其煩的勸慰下,褚央同意掀開小被子,讓護士帶著女兒洗澡。

    褚央目不轉(zhuǎn)睛地看,厲卿從身后環(huán)住向?qū)У难�,為他提供溫厚的支撐�?br />
    “好可愛,君君�!瘪已肷焓謸崦畠侯^頂?shù)男±匣⒍�,“滑溜溜的�!?br />
    “你的耳朵也滑溜溜的�!眳柷湟я已氲呢埗跋窆麅鲆粯��!�

    褚央正要批判他慘不忍睹的語文水平,被哨兵似有似無的舔吻弄酸了雙腿,靠著厲卿發(fā)抖。極富力量感的修長手指繞過哺乳服下擺,巡邏至腰腹,掐揉那片嫩豆腐似的軟肉。

    “……”

    不遠處就有護士在,褚央被女兒看著,哪敢發(fā)出聲音,連忙推搡厲卿,可惜收效甚微。厲卿的手已經(jīng)插進他的褲子里,涂畫刻印的位置,還有未完全消退的孕育痕跡。

    “小貓。”厲卿低頭對褚央耳語,“君君在你肚子里的時候,這里是粉紅色的�!�

    “……你在說什么啊。”莫名燥熱讓褚央頭昏腦脹,他抓著厲卿的手臂,眼前卻是翻飛的黑色刻印,“向?qū)е挥袘言小逃〔艜冾伾?br />
    “我知道�!眳柷鋵⑹殖槌觯室獍阎搁g的透明黏液抹到褚央衣服上,“不想再讓你懷孕了,但是還想看粉色的刻印。昨天你給君君喂奶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刻印也會變�!�

    褚央對自己的身體知之甚少:“真的嗎?”

    護士把洗好的褚君送到褚央懷里,吩咐了幾句出院要求。厲卿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小籃子給女兒挪窩,開車上路不多久,小老虎探出萌萌的腦袋,發(fā)出類似幼貓的叫聲。

    “喵嗚——”

    褚央心都快化了,把褚君抓進懷里咯咯地笑。厲卿單手撐著下巴,偶爾偏頭看其樂融融的母女倆,腳踩油門沖出醫(yī)院。

    快到月子中心時,厲卿接到電話。他簡短回復(fù)了幾個字,余光掃到褚央已經(jīng)睡著了。

    “媽,我會照顧好他的�!眳柷浞诺鸵袅�,“他現(xiàn)在還不方便外出�!�

    “……是,是我不想�!�

    “……”

    “再過段時間吧,目前我不想讓別人來看他�!眳柷渚S持著表面禮貌,態(tài)度卻是毫不退讓的強硬,“包括你們,媽。”

    電話那頭有些不開心,但沒有與厲卿發(fā)生爭執(zhí),很快掛斷。厲卿停好車后把褚君放進小籃子里,用風(fēng)衣緊緊包裹住褚央,將他抱出副駕駛。月子中心的人隔老遠就瞧見一只老虎叼著籃子,厲卿慢悠悠跟在后面,像是下山搶了媳婦的土匪。

    領(lǐng)班把厲卿帶到預(yù)定好的套間,厲卿環(huán)視一圈,忍住吐槽挑刺的沖動,勉強點頭。

    近云支起上半身,放褚君滾到嬰兒專用的搖籃床里,伸出雙爪陪她玩。褚君一點也不怕這只兇猛的大老虎,揮拳抓它的胡須,放進嘴里咬。

    褚央縮在厲卿懷里,迷迷糊糊感覺少了些什么,揪緊哨兵的衣服。

    “小貓�!眳柷浔凰粗丶。嫘恼�,語氣蔫壞,“你要我給你喂奶啊?”

    厲卿的確是說過這種混賬話的,譬如褚央的奶又小又癟,比不上自己鍛煉十幾年的胸肌。褚央聽了氣得把他踹下床,沒想到生產(chǎn)過后一夜?jié)q奶,圓鼓鼓地堆在君君臉上喂給她,香軟玉白,看得厲卿兩眼發(fā)直,每晚都尋找各種借口賴在房間里玩弄那對可憐的乳。

    現(xiàn)在輪到褚央還以顏色了,他解開厲卿的襯衫紐扣,用粉紅舌面的倒刺劃厲卿的胸口,聽到哨兵加重的呼吸。厲卿縱容褚央在他身上為非作歹,言行舉止充滿上位者的欣賞,捏住小貓后頸:“好玩?”

    “什么也沒有�!瘪已胭氣說,“君君跟著你,兩天就餓瘦了……�。 �2︰③

    0﹐6<9﹐2③﹕96日

    更﹑

    姿勢調(diào)轉(zhuǎn),日月顛倒。厲卿將褚央壓在身下,壞笑著說:“嗯,那就辛苦小貓——近云�!�

    東北虎送來迷你版東北虎,變成小嬰兒的褚君嗷嗷待哺,主動含住褚央左側(cè)的奶頭。厲卿用手撥開褚央絞緊的雙腿,牙齒研磨右側(cè)挺立的乳尖,聽到褚央難耐的嗚咽。

    “嗯……”褚央扶著女兒的后腦勺,快被厲卿咬得沒脾氣,含淚哼唧,“輕點……輕點……呃嗯……”

    倒刺像是密密麻麻的針,刺進靡紅的乳管,帶出甜膩汁水。厲卿與褚央接吻,將乳汁送到向?qū)ё炖�,逼他喝下自己的味道,說出令褚央面紅耳赤的調(diào)戲:“好甜啊,媽媽。喂奶是不是很舒服��?你為什么要夾我的手?”

    “厲卿!”

    褚央年紀比厲卿小四歲多,平日被寵壞了,哪里聽過這樣孟浪的話,害羞得無地自容。他看著眼前一大一小兩個哨兵,只能敞開胸脯被汲取榨干,沒有任何辦法。

    厲卿與褚央鼻尖相碰,趁向?qū)Q氣說:“你下面流水了,小貓�!�

    “難受……”褚央夾住厲卿的手,因孕育而豐腴的大腿呈現(xiàn)出令人愛不釋手的光澤,“厲卿,摸摸我……”

    近云跳上床,虎爪輕而易舉撕開褚央的睡衣,剝離出一具充滿熟婦氣質(zhì)的身體。厲卿將褚央的乳房揉得發(fā)紫,向下親吻他尚未平復(fù)的腹部,最終來到刻印,抬眸看了褚央一眼。

    想逃已經(jīng)太遲了,褚央一手摟著孩子,一手抓著厲卿的頭發(fā),想要求他放過自己,卻被舔得連聲浪叫。噴出奶汁的時候,褚央見到了小腹處的刻印,它由墨黑變?yōu)槊导t,是那樣鮮艷,那樣瑰麗,盛開出桃心的模樣,像是等待灌溉的孕腔。

    ==

    “厲首席。”

    推開半掩房門,哨兵伏案的背影尤為落寞蕭條。厲卿摘下平光鏡,轉(zhuǎn)頭看著護士,仿佛沒有溫度的雪松。

    “褚向?qū)нM休眠艙一星期了,今天是他出來清洗的時間,郝醫(yī)生說您可以去探望半小時�!�

    厲卿波瀾不驚的眼神有了些許擾動,他默默點頭,跟隨護士來到地下室,穿走過消毒間,穿上無菌服。工作人員紛紛退下,留給厲卿與褚央寶貴的獨處時間。

    怪可憐的,他們竊竊私語,那個哨兵已經(jīng)不怎么說話了,天天睡在休眠艙外,像是守墓人。

    “小貓�!眳柷溟_口,極致沙啞的嗓音沉如古井,“40天了,你究竟在夢什么?”

    厲卿控制力道小心翼翼地為褚央擦拭身體,像是怪罪,又像是信徒拷問從不回答他的神明。

    “你究竟被什么困住了呢?”

    厲卿放下毛巾,用槍繭撫摸褚央下巴。他已經(jīng)四十天沒有聽到褚央的聲音,貓薄荷香氣近在咫尺,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更多,靠近褚央的耳側(cè),臉頰,鎖骨,胸口。

    “砰——砰——砰——”

    緩慢幽微的心跳,褚央還活著,僅此而已。

    厲卿感到挫敗,拿起毛巾重新為褚央清潔。他輕輕推走一眾儀器,想要解開褚央的病號服,卻意外發(fā)現(xiàn)向?qū)厍岸嗔藘商帩窈邸?br />
    很小的圓形,位置巧妙,像是……分泌奶水才會有的印記。

    厲卿猛地抓住休眠艙邊緣,手掌凸起恐怖的指骨,快要捏碎這昂貴的救命機器,語調(diào)不善,“小貓,你夢到誰了?”

    他撕開褚央的衣服,兩枚腫脹的奶尖彈出,顫顫巍巍的,頂端沾著星點白乳。厲卿用盡全部自制力才沒砸碎休眠艙,反手關(guān)掉監(jiān)控,低頭露出尖利獠牙。

    其實孕期那十章有非常多的暗示和伏筆

    比如戒指

    比如荷塘

    比如樓頂種的曇花

    第83章-83*長,腿83老啊姨83整理

    “嘶……輕點!”

    哨兵的嘴唇離開豐沛汁水釋出口,意猶未盡地舔了舔:“還漲不漲?”

    “不漲……”褚央對厲卿眨眼,嬌嗔地說,“你咬得我好疼啊�!�

    “已經(jīng)很輕了�!眳柷浣舆^熟睡的女兒,把她放進搖籃床里,“困不困?”

    剛生產(chǎn)完的向?qū)咳涨逍训臅r間不多,哺完乳后所剩無幾。褚央拍拍身后的大床,讓厲卿陪他一起休息。

    “先前媽給我打了個電話。”厲卿攬過褚央的腰,“他們想來看你,我想等你出了月子再說。”

    “啊……”冬意漸起,褚央被哨兵體溫烘烤得安逸,懶懶說道,“他們想來就來嘛�!�

    厲卿捏他耳朵:“你還沒養(yǎng)好身體呢,太虛弱了,累到怎么辦?”

    “知道我累,你還折騰我呀?”褚央在厲卿手臂上畫小魚干,“壞死了�!�

    厲卿把褚央的頭發(fā)揉得一團糟,兩人即刻打鬧得難舍難分。貓科動物喜歡為對方舔毛來表達親近感情,東北虎哨兵與獅子貓向?qū)б膊焕猓蛑[著就開始互相撫摸,交織的呼吸愈發(fā)滾燙。

    褚央抵不過厲卿,被禁錮后腰,蜷縮成小貓團。他伸手貼住厲卿的臉,仔細與厲卿對視,仿佛想確認哨兵是否真實存在。

    厲卿的英俊是客觀的,他擁有最完美的混血臉龐,并將這份直觀的美貌送給了女兒。褚央忽然覺得厲卿總是這樣瀟灑,他以為厲卿會像電視劇里的新手爸爸,坐在產(chǎn)房外焦頭爛額,等待的日子里冒出青色胡茬�?伤褋砗笠姷絽柷涞牡谝谎郏闶撬麕洑馐愕刈呦蜃约�,腳下步步生風(fēng),頭頂拽逼光環(huán),理直氣壯地搶女兒奶喝。

    “小貓�!眳柷渑c褚央靠得更近,“在想什么?”

    褚央不傻,其實褚央什么都知道。他湊上前,在厲卿嘴邊落下淺嘗輒止的吻。

    “你好帥啊,Caro。”褚央笑眼如弦月,眼底藏著很深切的悲傷,“我覺得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哨兵�!�

    “那當(dāng)然了�!眳柷涓鴱澊�,“所以我才能有世界上最厲害的向?qū)��!?br />
    再等等,褚央對自己說,等到孩子稍微大一些,就大那么一些些,他就出去。

    ==

    坐月子期間發(fā)生了許多趣事,比如褚央白天嘗試用吸奶器,結(jié)果被機器按摩反而嚴重堵奶,抱著女兒鉆進貓窩里,蹭厲卿留下的外套。傍晚厲卿下班,被褚央從玄關(guān)纏到臥室,扯下領(lǐng)帶幫小貓解決過剩產(chǎn)能。第二天徐圖問厲卿換了什么香水,木頭里怎么混了一股奶味。

    作為天生哨兵與天生向?qū)У慕Y(jié)合后代,褚君的生長速度遠超普通小孩,快得令人咂舌。褚央擔(dān)心她長得太快,醫(yī)生了解他與厲卿的情況,讓褚央不必擔(dān)心。

    “天生哨兵比普通孩子代謝快很多,依您女兒的情況,大約半歲就能開口說話,十個月正常走路�!贬t(yī)生檢查孩子的眼睛,贊嘆道,“藍膜已經(jīng)完全消退了吧?哎呦,真美的琥珀瞳�!�

    褚央坐在媽媽懷里,好奇打量著世界。褚央忍不住親她的小臉蛋,對厲卿炫耀:“我把君君生得好漂亮嘞,以后肯定是個大美人�!�

    厲卿捏捏褚君的鼻子,把女兒接到懷里,牽著褚央往外走:“可惜沒遺傳到你的藍眼睛……不過哨兵也好,能和我一起保護你�!�

    “我怎么要她保護�。俊瘪已牍室庹f,“厲大首席也有認輸?shù)臅r候?”

    厲卿為他拉開車門:“那讓我保護你們倆好了。”

    今天正是褚君滿月的日子,他們先去照相館,將女兒可愛的模樣留作紀念。拍攝間隙褚央偷偷借攝影師的相機,躲在角落拍厲卿戴圣誕帽哄女兒的場景。

    結(jié)束拍攝已經(jīng)到了飯點,厲卿早有安排,開車帶褚央去吃念叨好久的宣江菜。褚央看著包間里多出的四把椅子,問厲卿請了哪些客人。

    “爸媽很早就想來看你,被我攔到今天。”厲卿撐在褚央耳邊說,“等會你可要替我講好話�!�

    褚央為褚君系好平安夜的紅色圍巾:“你就等著被我們一起批斗吧!”

    門鈴很快響了,褚央想著這是褚君第一次見爺爺奶奶,不可避免有些緊張。厲卿拉開門,兩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歷溪云與曲霆提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亩Y物,對褚央打招呼:“小央!”

    褚央抱著褚君,快步走到厲卿身后,臉上浮現(xiàn)出笑意:“爸爸,媽……媽�!�

    紅圍巾被風(fēng)雪吹亂,深冬的夜晚干燥寒冷,仿佛無情的刀刃,刮進人的心里。褚央停下腳步,露出驚恐錯愕的神情。

    他的目光穿過歷溪云,鎖定包廂門口的男女。他看見飄飄長發(fā),烏黑波浪是他無數(shù)次在夢里抓握的小河流淌;他看見斑白雙鬢,陌生的親和是他早已模糊的堅實依靠;月光照耀著一金一藍的燈盞,如果有人疑惑褚央的精神體為什么會是異瞳,那么此刻,答案昭然若揭。

    褚央往后退了幾步,直直撞上厲卿。他手抖得快要抱不住孩子,全靠本能才護著褚君不被寒風(fēng)侵擾。厲卿穩(wěn)住褚央的手臂,問他怎么了。

    “媽媽……”

    褚央把女兒塞給厲卿,如同學(xué)步的嬰孩蹣跚向前。他跑向女人,淚流滿臉:“媽媽……”

    楊菲菲眼眶微紅:“央央,怎么哭了呀?懷孕好難受,辛苦我崽……”

    褚央一把抱住楊菲菲,他已經(jīng)比母親高了,埋在楊菲菲的頸窩里失聲痛哭。楚逸瞪了厲卿一眼,伸手拍打褚央的后背:“崽,外面太冷,你受不得風(fēng)寒,有什么話進去說�!�

    原本和和美美的家庭聚會頓時分裂為褚央的決堤眼淚和針對厲卿的批斗大會,五個大人勸不住褚央一只貓,哭得嗓子都啞了才被厲卿拖進包廂。

    “別哭了小貓,你受了我的欺負?還是哪里覺得委屈?”厲卿同時承受來自雙方父母的眼神逼問,火速滑跪道歉,“對不起,我不該讓你現(xiàn)在才見到爸爸媽媽,但是你要理解哨兵的占有欲……”

    褚央把眼淚鼻涕抹到厲卿西裝上,轉(zhuǎn)身投入楊菲菲和楚逸的懷抱。厲卿舉著女兒,有種今晚要翻窗戶才能見到褚央的不妙預(yù)感。

    “媽媽�!瘪已胴澙返乜粗鴹罘品�,歲月的風(fēng)韻使她比印象中更加美麗動人,“我好想你�!�

    “媽媽也好想你。”楊菲菲攥緊褚央的手,“對不起,我和你爸爸最近忙于課題,剛抽出時間來北京……是不是怪我們疏忽你啦?小卿是這樣的哨兵,你懷孕很辛苦的……”

    “沒有沒有�!瘪已脒B連搖頭,“我一點也不苦,見到媽媽,什么都不苦了�!�

    “說什么傻話,你自己都有寶貝了,還像個小孩子�!睏罘品撇恋羲樕系难蹨I,“才一兩個月沒見,瘦了好多�!�

    一兩個月沒見嗎?

    褚央鼻頭泛酸,我應(yīng)該、大概、也許,已經(jīng)整整十八年沒有見過你了,媽媽。

    “崽,生君君之后還適應(yīng)嗎?”楚逸遞給褚央一張衛(wèi)生紙,“小卿說你恢復(fù)得不錯�!�

    褚央這才想起聚會主題,連忙讓厲卿把褚君送來,抱著女兒給長輩們看。歷溪云與曲霆趁機湊上前,猛夸小孫女。褚君雖然聽不懂,但分辨得出家人們的愛意,興奮得手舞足蹈。

    “君君好乖,一點也不鬧,就是有點粘他�!�

    厲卿抓住機會回到褚央身邊,不是邀功勝似邀功,“養(yǎng)得還可以吧?”

    歷溪云提手送給厲卿一榔頭,把他驅(qū)逐出境。厲卿含恨落敗,讓服務(wù)員上菜,坐在飯桌上看褚央,好似怨夫。

    褚央替褚君重新系好圍巾,對長輩們說:“爸爸,媽媽,我們邊吃邊聊吧?”

    楊菲菲拉他入席,讓褚央坐到厲卿旁邊:“來�!�

    厲卿周身的壓抑氣場總算得到緩解,他咬褚央耳朵,又氣又好笑:“你這樣哭鼻子,爸媽都要怪我欺負你了。小貓,怎么這么愛掉眼淚?”

    褚央不知道怎么與厲卿解釋,含糊說自己太掛念父母。厲卿想起醫(yī)生的叮囑,情緒劇烈波動是向?qū)Щ忌袭a(chǎn)后抑郁的重要誘因,這種時候最好不要與他們對著來,要給小貓順毛。

    “沒關(guān)系,以后有很多機會見面�!眳柷浣o褚央夾他最喜歡吃的宣昌魚,“稍微吃快一點,晚上的演出八點開始�!�

    “什么演出?”

    “小璇的芭蕾舞會呀�!睏罘品平釉�,“她們舞團從圣彼得堡巡演過來了,今天是在國內(nèi)的第一場,再三跟我說要你和小卿帶著君君去現(xiàn)場看呢�!�

    厲卿從大衣兜里掏出門票,上面印著褚璇白天鵝般的優(yōu)美剪影。他以為褚央會喜笑顏開,可褚央盯著那疊單薄的紙片,嘴唇蠕動,半天發(fā)不出一個音節(jié)。

    “滴答�!�

    他的向?qū)в肿呷腙幚涞挠暌埂?br />
    “小貓?”厲卿束手無策,摟著褚央說,“小貓,別哭。究竟怎么了?你跟我說,好不好?”

    褚央呆滯地流淚,他看著楚逸,看著楊菲菲和懷里的褚君,看著褚璇的芭蕾舞鞋,看著眼前令他如墜夢中的一切。

    “對不起……”褚央額頭靠著厲卿,抽泣道,“我太開心了�!�

    幻境是褚央逃避現(xiàn)實的杠桿,每每想要掙扎,天平另一端的砝碼便會無限加重。如果犧牲他一人,就能換來父母健在、親人團聚,好運常伴、萬事勝意,那么他好像……

    不愿醒來了。

    小貓面對的不單單是女兒和大貓

    還有一整套組合拳

    所以說

    左瀟你是真的該死�。c煙

    第84章-84*長,腿84老啊姨84整理

    “爸爸!”

    也許是受厲卿語言天賦的影響,褚君很早便學(xué)會了開口說話,進步飛速。絕大部分小朋友還處于咿咿呀呀的階段時,褚君已經(jīng)能流暢表達想法了。

    “君褚央關(guān)掉灶火,來不及解下圍裙,追著褚君跑出廚房。小崽子雖然腿短,走起路來連滾帶爬,竟然把褚央甩出好幾個身位,抱住剛推門回家的厲卿:“爸爸!爸爸!”

    厲卿揪著女兒命運的后頸,把她提到空中,與自己對視。褚君笑得像朵太陽花,手腳并用爬到厲卿手臂上,坐著對他說:“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君君想問什么?”在外臭名昭著的厲首席人格切換,溫柔又耐心,“只要爸爸知道,都告訴你�!�

    褚央叉腰看著父女倆,善意提醒道:“厲卿大哨兵和褚君小哨兵,雖然愛動腦筋的孩子值得表揚,但有什么問題可以等吃飯后再問嗎?”

    厲卿拍拍褚君的屁股:“該和媽咪說什么?”

    “好~”褚君可機靈了,叮叮咚咚撲向褚央,掛在他腿上說,“謝謝媽咪做的晚餐,媽咪辛苦了,我和爸爸會好好享用的!”

    褚央極力控制嘴角上揚,佯裝嚴肅:“誰教你說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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