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吞赦那林放開我的腰,牽起我一手,側(cè)仰起頭,似乎望向了那幅畫。
停駐片刻后,他才沉聲道:“我很喜歡�!�
我像個傻子一樣被他牽著,在無數(shù)人的矚目中走下樓梯。
到了門外,我便一眼瞧見了一輛嶄新的黑色保時捷,毫無規(guī)矩的停在藝術(shù)館廣場的中心,這才明白那些人議論的來由。
“你....你哪來的車?”我牙關(guān)打戰(zhàn)。
他搖了搖頭,牽著我來到車前:“我不懂,遣渡官找人去換的。我的貢品,過去很值錢,如今在你們城里,也很值錢�!�
透過擋風(fēng)玻璃,我看見駕駛座上直挺挺坐著個臉容慘白,面無表情的男人,顯然是個尸奴,好端端一輛保時捷,頓時就像了靈車。
吞赦那林拉開后車門,眼前一片璀璨,我瞪大了眼——后座上,竟然大剌剌的擺著一大箱子未經(jīng)打磨的珍稀礦石,紅瑪瑙、青金石、蜜蠟、孔雀石這些便不提了,可里邊還混著大塊大塊的翡翠和碎金。0606輑撜鯉74五51瀏35⑷我雖也能掙錢,從小也算是錦衣玉食,可也沒見過這種陣仗,頓時呆在了那兒。這一箱子,足夠一家子一輩子不愁吃喝了。他是把他的那些貢品,他的全副身家都搬過來了嗎?
“我聽說你們城里,成婚也要彩禮。之前,我沒備,現(xiàn)在補�!�
被他推進車?yán)�,我像個傻子一樣看著那箱貢品。我原以為他是山高路遠,找不到這兒,原來這幾天,是去準(zhǔn)備這些去了。
“你若不喜歡,我去換成顏料和畫材,或是銀票,自己買也可以�!�
身子一輕,吞赦那林將我抱到腿上,摘下了蒙眼布,露出他那雙血紅的眼眸。我被他看得一瑟縮,便被扣住了后頸。
“這城很大,路途遙遠,我找你,也費了些時間�!北涞氖致涞轿业奈覆浚斑@幾日,吃了藥嗎?還疼不疼?”
我發(fā)著抖,點了點頭。
“這處,也好些了嗎?”
臀后一涼。我彈跳起來,被死死按在他懷中,又撥浪鼓似的搖頭。
“沒,沒好�!�
“那日,是我惱了,沖動。以后,我會注意些�!�
還有以后?我又羞恥又恐懼,抖得愈發(fā)厲害了。
臉頰被他手背摩挲了一下:“那日我說了,要你等我。你膽子倒大,出門便跑,如今見了我,又嚇成這樣,真是只小狐貍�!彼曇粑。谖叶呡p聲問,“就沒想過,我日后.....會怎樣罰你?”
我打了個哆嗦,又被他抱緊了些。
“無事,左右我們成了婚,來日方長。”
車一路開到我家樓下,進了電梯,我老老實實按了11樓,沒打電話叫保鏢——叫了保鏢也沒用,無非只是送人頭�?呻娞蓍T一開,還是有個魁梧的保鏢迎上來:“少爺,您回來了?”
我靠,別來送人頭��!
我沒來得及開口,便見吞赦那林摘下了剛系上的蒙眼布,只與他對視了一眼,那保鏢便瞳孔放大,僵立在了那兒。
“去�!�
只這一聲,保鏢像丟了魂一樣,面無表情地朝電梯里走去。
我這次意識到,為何村寨里那些人不敢看吞赦那林的臉——只看一眼便能攝魂,可為何.....為何對我不起效?
難道是什么傳說中的瞳術(shù),他要刻意施用,才能控制人心神嗎?
用指紋開了鎖,我看向臥室:“你,你在這我等我,我去換身衣服,拿戶口本,和你去結(jié)婚。家里,我跑不了�!�
手一松。
我走進臥室,把門一鎖,就立馬爬進了床底,摸向那裝著雷擊木人偶的泥壇子,可摸到樹枝一般的東西,我打開手機,一眼看到那壇子的狀態(tài),登時一愣——
才一天時間,那壇中人偶便如同盆栽一樣生出了枝椏,壇身已經(jīng)四分五裂,里面露出的粗壯根莖深深扎入了木地板里。
“咔噠”,門開了。
我抖抖索索地縮到床底最深處,希冀這雷擊木人偶能庇護我。
“嗒”,“嗒”,鑲著孔雀石的靴子來到床的側(c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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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第43章
第四十二章
同居
我抖抖索索地縮到床底最深處,希冀這雷擊木人偶能庇護我。
“嗒”,“嗒”,靴子來到床的側(cè)面。
“我警告你,我這里有道士送的雷擊木人偶,鎮(zhèn)鬼驅(qū)魔,萬邪不侵,我不想傷你,可,可是我們?nèi)四馔�,是沒有結(jié)果的!”我揚高聲音,壯著膽子,“快走吧,吞赦那林!”
話音未落,腳踝猛然一緊,我就被拖了出去。
“啊啊啊——”我魂飛魄散地大喊著,下一瞬,人就落到了床上,吞赦那林雙臂將我鎖在身軀下方,宛如兀鷲將獵物捕獲。
“雷擊木人偶?”他在我耳畔低道,“那是我的另一份彩禮�!�
我心里咯噔一下,徹底愣住了,臉頰被他捏了捏。
“染染......本來,我還沒那么容易找到你在哪�!�
我又傻了。
“怎么會……”
把這樹根人偶寄給我的是他?
可是明明是莫唯找我要的地址——難道前幾天是他在假裝莫唯和我聊天?可明明莫唯和我視頻過……我不可置信地睜大眼,呼吸凝滯,該不會莫唯也被他控制,成了尸奴吧?我把他害死了?
恐懼與愧疚涌上心頭,我呼吸都局促起來:“莫,莫唯呢?你把他怎么了?”
捏著我腮肉的手指緊了一緊:“分離數(shù)日,才見到你新婚夫郎,你開口就是問他人如何?倒是真的一點也不想我?”
他一提夫郎這個詞,那一夜不堪回首的記憶頓時卷土重來,我渾身緊繃,蜷成一團,往后縮去,背抵上床板,退無可退。他要是個人,我有千百種法子治他和自衛(wèi),可他偏偏不是,壓根不受人類法規(guī)的制約,人類的兵器力量也無法與他對抗。落到了這樣的存在手里,誰能幫我,誰能救我?報警有用嗎?警察能對付得了他嗎?
我無助地心想著,抖抖索索地摸出大衣兜里的手機,開始胡說八道:“我警告你,吞赦那林,我已經(jīng)報警了,超自然現(xiàn)象特別行動組聽說過沒有,別以為,你不是人,就能在人類社會橫行霸盜為所欲為,我們的人民警察里也有專門斬妖的,他們可都是道行高深的道士!”
“是嗎?”他淡淡道,“那我倒真想會會,我的尸奴中,若能多幾個道士,也是件十分長臉的事,正好,我亦有些餓了�!�
我掃了眼手機,有十來個未接來電,調(diào)到撥號頁面,我卻遲遲不敢按下去,抬眼看去,那雙紅瞳眼神沉靜地盯著我的手機屏幕——他是真的無所忌憚,一點也不怕我報警。我要是報了警,可能就相當(dāng)于給他點了個外賣。遲疑間,連手機帶手都被他不輕不重地握�。骸拔业娜救�,真是心善,不敢叫人上門來給我投食,那我便只好吃你了�!�
我知道他說的此“吃”非彼“吃”,但于我也是一般的恐怖。
我又羞又懼,攥著腰間皮帶和襯衫前襟:“你放過我好不好.....我不該冒犯你,不該招惹你,我要知道您老人家是誰,絕對不敢糾纏.....”
“晚了�!彼茏∥业南掳停澳銓ξ艺f的話,我都記住了�!�
“忘,忘掉,也,也不是很難的。”
擒住下巴的手指一重,眼前一暗,嘴唇便被狠狠覆住。
“唔!”我嚇得一口咬住他欲撬開我唇齒的舌,奮力扭動踢蹬,雙腳又被樹藤緊緊纏住,襯衫亦被一把扯開,紐扣四散崩落。吞赦那林挪開唇,垂眸朝我胸口看去,紅艷的嫁身映入他紅瞳里,灼如野火。
這眼神就像吃了催情藥一樣,我給他看得汗毛倒豎,慌張捂住胸口想要遮掩,又被他輕而易舉地扣住了雙手手腕,按在身側(cè)。
見他朝我胸口低下頭去,要吻我的嫁身,我大吼:“不要!”08Q君拯理九⑤311溜吔瞞珄張0730羣⑺35九⒉9⑵〇⒈9浭新九四零73{
“噗”地一聲,像是從陽光的方向傳來,我抬眸望去,發(fā)現(xiàn)是陽臺上洗衣機旁的水龍壞了,大股水流噴濺在玻璃門上,月光下,一抹高挑的人影漸漸顯現(xiàn)成型——我一驚,那竟是.....明洛。
他果然是鬼。
“放開他......”一雙濕漉漉的手穿透玻璃,明洛的身影竟如從水面下探了出來,懸浮在上空,慘白的鬼瞳盯著吞赦那林。
我毛骨悚然,腦子里卻閃現(xiàn)出一個念頭——讓這一神一鬼打起來,我是不是就有逃跑的機會了?此念一起,我當(dāng)下大喊:“明洛救我!”
“不自量力。”吞赦那林冷笑一聲,朝玻璃的方向一抬手,手背便浮現(xiàn)出密密麻麻的紅色咒文,修長的五指猛然收攏,玻璃劈里啪啦頃刻炸了個粉碎,與此同時,咔嚓一聲,我胸前的佛牌也同時裂了開來。
“區(qū)區(qū)水鬼,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班門弄斧�!�
我垂眸看向胸口,裂開的佛牌間,竟泄出了些白色粉末,中間還混雜著一些不規(guī)整的顆粒,驟然明白了過來,我頭皮一炸,胡亂拍打胸口,被吞赦那林一把將佛牌從頸間扯下,扔到了陽臺上。
“你竟讓一個水鬼救你.....你可知
,我當(dāng)年是吞噬了萬鬼,才成為尸神主的?”
吞噬萬鬼?我蜷起身軀,心覺大事不妙,被他一把撈抱起來。
“染染,你家何處,可以沐�。俊�
我看向浴室,想到什么:“我自己去洗!”
他置若罔聞,抱起我,走到浴室里。聲控?zé)糇詣哟蜷_,他四下看了看,將我放到浴缸邊,摸索了一番,無師自通地打開了水龍頭。
浴缸中的水很快漲起來,冒出了熱氣。被他按在水中強要的情形涌入腦海,我不敢看他,低著頭道:“我自己洗,你出去。”
可吞赦那林不是明洛,我的逐客令對他一點效力也不起。他坐在那兒沒動,伸手試了試水溫:“是我?guī)湍忝�,還是你自己脫?你自己洗,我怕他的骨灰,你舍不得洗干凈。畢竟,你剛才還奢望他能救你�!�
聽出這語氣不對,我看他一眼,見他眼神已經(jīng)極度危險,不敢造次,背過身,將大衣襯衫脫掉了,穿著長褲就要進浴缸,卻被他一把按在浴缸邊緣,扒下了外褲,連內(nèi)褲也一把撕去了。
“吞赦那林!”我大驚,一扭頭,就見他頂著我那兒瞧,眼神幽深,顯然起了其他的心思,想到他那可怖的尺寸,我嚇得頭皮發(fā)麻,只好期期艾艾地求他:“醫(yī)生說,我還沒好,這幾天都不能再行房事了。”
他目光未挪開,按著我腰的手也絲毫沒松,紅玉髓戒指抵在我尾骨處,威脅意味地輕輕摩挲:“染染,我說過,你現(xiàn)在,該喚我什么?”
“夫,夫郎……”
吞赦那林一邊眉頭微微一挑。
按住腰身的手一松,我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進了浴缸。
被扒了個精光泡在水里,我動也不敢動,吞赦那林卻衣衫齊整地坐在浴缸邊,捏著我的后頸,像主人給家貓洗澡一樣給我擦洗身體。
——對比前晚明洛進來被我趕出去的情形,這簡直就像是我的現(xiàn)世報。我的規(guī)矩,我的原則,我的脾氣,我的底線,都被吞赦那林捏在手心里揉得稀碎,我卻連吱個聲的勇氣都沒有。
全身上下給他洗了個遍,連那處也沒略過,才又給他抱出去,抱到客廳沙發(fā)上擦揉頭發(fā)。屋里沒開暖氣,他懷里又冰,我凍得只打哆嗦,他似乎察覺到,動作一停:“這宅中,可有地爐?”
地爐個鬼啊,什么年底還用地爐?
“有,有暖氣�!蔽夜≡〗�,開了暖氣總閘,拿了吹風(fēng)機,坐在一邊吹了會,又被一旁看著的吞赦那林抓過去,將我按在懷里吹頭發(fā)。
我掙扎不過,也逃不掉,只好不動了,只是一顆被他嚇瘋的心還是在胸腔里上下亂竄,沒一會能消停。
我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整到這種地步的?
不想和人結(jié)婚,結(jié)果和不是人的存在結(jié)了冥婚,不想給人栓著,結(jié)果落到了不是人的存在手里,被他拴得嚴(yán)嚴(yán)實實。
這是我薄待了明洛的報應(yīng)嗎?
“染染,你的干凈衣物放在何處?”
我回過神來,才感到頭發(fā)干了,背后都因屋里的溫度沁了一層薄汗。
“我自己,自己去穿�!�
“可是在我們剛才待的房間里?”
他抱著我,回到臥室,把我放在床上,自己去翻起衣柜,不一會兒,就翻出了一套睡衣。見他走到床邊,我裹緊了浴巾。
被他親手洗澡就已經(jīng)夠屈辱了,還要給我親手穿衣服嗎?
這種事情連我養(yǎng)母在我五歲以后都沒為我做過了!
“染染,聽話�!�
第44章
第四十三章
消火
“染染,聽話。”
我裹緊浴袍,一動不動,手腕突然給他攥住,拉起來,拽到衣柜內(nèi)側(cè)的鏡子前,浴巾也被他扯掉,我頓時一絲不掛的模樣與他衣衫齊整的身影一對比,旖旎得難以言喻。我捂住下邊,不敢亂動,忍不住看向陽臺,生怕明洛的鬼魂還在那佛牌處窺視著這一切,卻發(fā)現(xiàn)方才玻璃碎裂的玻璃門上覆滿了樹藤,盛開的荼蘼將樹藤間隙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門下那樹藤人偶佇立再那兒,儼然像是一尊門神。
.....得,這小偶人居然還有修理工的作用。
目光回到鏡子里,吞赦那林盯著我:“看什么,找他?”
“沒,沒有�!蔽覔u搖頭。
他將上衣為我穿上了,又給我穿長褲。
我忍不住提醒:“要....要穿內(nèi)褲的�!�
“內(nèi)褲?”
他肯定是不知道內(nèi)褲是什么,我拉開抽屜,把內(nèi)褲翻出來,慌慌張張地自己穿上,一抬眼,卻見鏡子里他的眼神已經(jīng)不對了,心里咯噔一下,只覺大事不妙,拔腿就想跑,卻被一把鎖住了腰。
內(nèi)褲被緩緩剝下來,我上衣下擺的陰影里,私密處一覽無余。我全身早已被他看過,可這半遮半掩于他而言顯然是另一種視覺刺激。我只怕他就要把持不住,顫聲哀求:“吞赦那林,我沒好.....”
耳緣被一口叼住,他滾動的喉結(jié)貼上我頸側(cè),鏡子里,蒼白冷艷的美人臉被我胸口的嫁身染上情欲的色澤,紅瞳半瞇盯著我:“小狐貍,是你誘我為你走火入魔,我燒起來,你卻想要逃?”
腰被一把撈高,迫使我踮起了腳,大腿內(nèi)側(cè)被又冷又硬的物什猛然頂入,我“啊”地驚叫一聲,看見鏡子里雙腿間隙中他腹下情狀,耳根轟然灼燒,渾身都僵住了。下巴被冰冷手指扣住,按在他胸膛。
“夾緊�!彼铝�。
“嗚....”我雙腿發(fā)抖,被他狠狠一撞,身體前后搖晃起來,腿間的物體什亦一下接著一下,貼著我大腿內(nèi)側(cè)的皮膚,摩擦起來。這感覺與被真實的侵犯幾乎無異,我站不住腳,雙腳一軟,就要跪下去,卻給他托起雙腿,用抱小孩尿尿一般的姿勢,抵在鏡前頂弄起來。
不敢直視這樣的自己,我用手臂擋住臉,趴在鏡子上,緊咬嘴唇,
被他一手揉捏我的胸前兩點,一手握住了前頭。
“唔.....吞赦那林.....”
不知被折騰了多久,嘴唇都給咬破了,雙腿才被松開。
大腿內(nèi)側(cè)被摩擦得火辣辣的一片,卻是干燥的,我往鏡子里瞥了一眼,便發(fā)現(xiàn)他還未泄身,顯然是隔靴搔癢,根本解不了火。我顫抖著拉上內(nèi)褲,唯恐他還要繼續(xù):“我,可,可以用手,幫你的�!�
吞赦那林抬起眼皮,紅瞳盯著我的雙眼,目光下移,落到了唇上。
我冷不丁想起那天在雪上,他用手揉著我的舌。
“嘴,嘴也可以。”我咬唇,難以啟齒地開口。
總比直接被他草屁股要好。
他喉結(jié)咽動了一下,雙臂一緊,抱著我,在床沿坐下。
“這可是你說的�!�
屁股被頂著,我不敢在他腿上多待,立刻起身,見吞赦那林靜靜盯著我,心里掙扎了一番,一步步挪到他身邊坐下,抖抖索索地摸上了他膝蓋,順著大腿,往上摸。還未碰到,就被一把扯到他懷里。
冰冷的手指撫上我唇角,摩挲著:“你給你的舊愛做過這種事,是不是?我此前竟不知道,消火,還可以用嘴的.....”
末尾幾字,已是在咬牙。
我聽出他動怒,嚇得牙關(guān)打戰(zhàn):“我沒有,我不會,都是片里拍的,你一直盯著我的嘴,我以為你,想,想要......”
話沒說完,又被他狠狠封住了唇,咬住了舌,腰被冰冷大手死死扣在他腿上,冷硬的物什隔著布滿刺繡的綢緞戳進我大腿內(nèi)側(cè)間,發(fā)了狂地摩擦頂撞。被他抱在懷里,騎馬一般顛了百十來下,只將我顛得尾椎都要腫了,我才感到他身軀一震,我的內(nèi)褲被濡濕了。
一股微腥的麝香味混合著他身上檀香氣息彌漫開來。
我急促喘息著,垂眸看了一眼,耳根滾燙,心知自己逃過了一劫。
盡管,只是暫時的。
將我放到床上,吞赦那林進了洗手間。聽見浴室里的水聲,我驚魂未定地換掉內(nèi)褲,套上一件厚外套就往門口跑,一開門,就被門口杵著的兩個臉色慘白面無表情的保鏢嚇了一大跳,趕緊把門關(guān)上了。
聽見背后洗手間門打開的聲音,我一溜煙鉆到沙發(fā)上,不敢動了。
“啪,嗒,”隨著逼近的腳步聲,蒼白潮濕的赤腳出現(xiàn)在眼皮下,我抬起眼皮,看見他肩寬腿長的裸體,心一陣急跳,連忙垂下眼皮。
從前他都身著華服,遮得嚴(yán)實,那夜我也無心細瞧,此刻他不著寸縷,只這匆匆一瞥,便覺他身材完全是黃金比例,完美得登峰造極,就連明洛也遜色太多,我畫畫數(shù)年,身材好得人體模特見得多了,沒一個能比得上他的,那些明星模特都無法與他相較。
“你別光著身子,我去.....給你拿身衣服�!�
不敢把他這價值上億的古董長袍直接塞進洗衣機里洗,我只好放進袋子里,準(zhǔn)備改日拿去干洗。
翻了翻衣柜,按照他的肩寬身高,我的上衣褲子他都是穿不下的,我這還從沒留過人過夜,明洛跟我四年,也是最多留到十一點。
這下好了,頭一回在我這里過夜的,就不是個人。找來找去,只好取出了浴袍,一回頭,他已悄無聲息地站在身后,又嚇了一跳。
“給.....這,這個你應(yīng)該穿的下�!�
吞赦那林接過浴袍穿上了,平時我穿著能到小腿的浴袍,在他身上短了一大截,看著有點滑稽,但再滑稽我也笑不出來。
見他盯著我手里的浴袍帶子看,顯然是要我代勞,我不敢忤逆他,只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湊到他面前,像電視劇里妃子伺候皇帝更衣一般給他系上了,又被他攥住了手:“你的衣服小了,明日帶我去買�!�
還要帶他逛街買衣服嗎?
我不敢拒絕,點了點頭,被他牽著手往床走去,我嚇得連忙后退。
“我.....我去客房睡。”
我轉(zhuǎn)身就想逃,手腕一緊,轉(zhuǎn)瞬就被拖到吞赦那林懷里,打橫抱到了床上,扯了被子一同蓋上,“我們是夫妻,自然要同床共枕�!�0101群證梩玖5伍|陸73四零八
這哪里睡得著�。�
我蜷縮起來,渾身僵硬:“我....不習(xí)慣跟別人一起睡�!�
“撞鬼那夜,是你求我留下來陪你,現(xiàn)在卻說,不習(xí)慣?”他垂眸盯著我,“洞房夜時,你累著了,睡得倒是很沉。”
我頭皮一炸,生怕他一怒之下又要和我洞房:“習(xí)習(xí)習(xí)慣�!�
第45章
第四十四章
寵溺
我頭皮一炸,生怕他一怒之下又要和我洞房:“習(xí)習(xí)習(xí)慣�!�
說著,我立刻閉上了眼,肚子卻在此時咕隆了一聲。
我忘了,我還沒吃晚餐。
冰冷大手覆到我胃上:“又餓了?”
人又被抱到沙發(fā)上,吞赦那林問我:“你家何處有吃的?”
我指了指廚房的方向,見他走進去才反應(yīng)過來,他多半不會用冰箱和電器,剛站起身,就聽見廚房里傳來一陣玻璃碎裂聲。
進了廚房,我便一眼瞧見他手里捏著個瓶子,瓶身已經(jīng)碎裂,黑糊糊的油淌了一地,他盯著地面,唇角緊繃,似是極為生氣。
“怎,怎么了?”
“這可是,你那舊愛的東西?”
我看了看瓶口,好像的確是明洛從泰國帶回來的醬油,點了點頭。
“怎么了?”
“尸油做菜.....若你身上沒有我的嫁身,怕是已被他迷了心智,行了鬼接�!彼种甘站o,轟地一聲,地上的油燒了起來。
“尸.....尸油?”不會是泰國養(yǎng)小鬼用的那種尸油吧?是誰的尸油啊,不會就是明洛自己的吧?我胃里一陣翻騰,沖進洗手間一陣狂吐。
把牙齒里里外外刷洗了一遍,我跌跌撞撞的回到廚房里,吞赦那林正皺眉看著冰箱里的剩菜,我怕他一怒之下把冰箱也毀了,連忙忍著惡心把搶先把明洛留下的剩菜連盤子全部扔進了垃圾桶。
“你去.....扔垃圾,我自己來。”我有氣無力地把垃圾袋遞給他。
我雖然不怎么會做菜,但起碼比吞赦那林這種不吃人類飯菜的強一點,拆了新鍋子打了雞蛋,我拿出一包辛拉面煮起來。
吞赦那林扔了垃圾回來,就站在我旁邊看。
看了半天,他又摟住我,摸了摸我的胃:“這里,真的好了?”
我點了點頭,還有點想吐。干嘔了兩下,突然覺得我倆這情形像極了晚八點家庭劇里的新婚夫婦,妻子還是剛剛懷孕的那種。
我頭皮發(fā)麻,點了點頭,掰他的手,可哪里掰得動,又給他捏住下巴,拇指撬開了牙關(guān),一絲甜腥味道在舌尖沁開。
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他的血,我舌頭抵住他的手指,卻被他一低頭吻住,逼著我將他的血咽下,殘留的反胃感竟立刻被壓了下去。喂完血,他卻還意猶未盡似的,遲遲不肯挪開唇舌,聽見咕嚕嚕的沸騰聲,我連忙猛錘他的胸口,唔唔只叫,才被他松開了后頸。
沒什么胃口,但不吃東西胃病又要犯,我就著鍋把辛拉面吃干凈,胃里好受了點。洗碗時,他還站在邊上看,一個念頭不由閃過,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能忍�。骸巴躺饽橇郑�.....餓不餓��?在這城里,你要是餓了,怎么辦�。砍抢锊环奖愠�,吃人吧?不然你還是....”
“就吃你。”
我手一抖,差點把鍋子摔掉,不敢問了。
吃完洗完,我又被吞赦那林拖上了床,共枕而眠,因為緊張失眠了半宿,卻還是抵不過睡意,終是在他懷里睡了過去。
朦朦朧朧間,熟悉的手機鈴聲鉆進耳膜,我緩緩睜開眼,近距離地對上了一雙血紅的眼瞳。
心下一個激靈,我頓時清醒過來。
——昨日的一切都不是夢,吞赦那林真的跟到了我家來。
此刻,就睡在我的床上。
“你.....醒了啊�!蔽腋砂桶偷亻_口。
“我,無需睡眠。”
那難道就這么看我看了一晚上呀?
這么想著,我心里一陣毛骨悚然,坐起身來,腰身一緊,給拖到了他懷里,后腰貼上又冷又硬的觸感,我立刻背脊繃緊,渾身僵住。
我靠!他晨……
這不是個人的家伙,倒是首尾俱全,男人該有的生理功能他全有。
“吞,吞赦那林......大,大早上的.....我還沒好.....”
“別動。”耳際傳來他沙啞又沉冷的聲音,我耳根一麻,不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