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雖然嘴上這么問著,但還是聽她的話把雙手舉了起來。
許南汐警惕不安的維持著這個動作,用另一只手撿起自己的所有衣服,慢吞吞的一件件重新穿好。
剛才的情事進(jìn)行到一半,車廂里好像還彌漫著旖旎繾綣的味道。
她穿好衣服,然后摸索著打開了車門。
直到下車,許南汐才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氣。
“許警官,”傅廷宴緊跟著落下車窗,那張過分好看的臉龐上帶著散漫不羈的笑意,“如果哪天你和周局長鬧掰了,可以跟我。”
他說完后,嘴邊勾起曖昧不明的笑意,盯著她隱約夾帶些煩躁的小臉補充道:“我可以讓你飄飄欲仙�!�
許南汐收起手里的槍,唇瓣輕掀丟出一個字:“滾�!�
男人齒間發(fā)出愉悅低沉的笑意,沒有再逗弄她,穿好衣服后回到了駕駛座。
價格昂貴的豪車在白皚皚的雪色中駛離,卷起了一地絨絮般的雪花。
許南汐撐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里,臉上的倦怠感十足。
剛才發(fā)生的意外讓她覺得精疲力竭,連飯都沒吃,洗完澡直接上了床。
睡到半夜她被渴醒,起床想要去倒水,卻看到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了一個人。
聯(lián)想到下班回來發(fā)生的事,她一下子如臨大敵,“傅廷宴?”
“……”
對方?jīng)]有出聲,背對她坐著,很是安靜。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又覺得那身影不像是傅廷宴,而是……周尉遲。
許南汐邁步走過去,想要去開燈,那人卻忽然伸過手,一把按住了她的腕部。
“連我你都能認(rèn)錯了嗎?”
周尉遲的聲音,透出一股說不出的冷。
她怔了怔,沒想到真的是他,“你怎么大半夜的來了?”
第28章
六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第28章
六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周尉遲轉(zhuǎn)過頭,幽黑的雙眸在黑暗里猶如獵豹一般,“不想看到我?”
“不是�!彼乱庾R否認(rèn),“只是有些意外�!�
男人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并沒有瞧出心虛的跡象。
他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往前走了兩步,傾身靠近她。
濃濃月色透過落地窗照射進(jìn)來,灑滿客廳的每個角落。
周尉遲寬厚的手掌突然貼上她的后腦,將她一把按進(jìn)自己懷里。
兩具身體緊密相擁,隔著布料,依稀能感受到彼此的體溫。
許南汐腦子里混亂不堪,那一瞬間,竟又迷迷糊糊的想起了傅廷宴。
想起了他熾熱的吻和滾燙的呼吸,以及車廂里彌漫的曖昧旖旎……
她不敢放任自己再想下去,雙手抵在他肩處輕輕推了一把,“我去開燈。”
“嗯�!�
許南汐伸手拍亮客廳的燈,光線明亮之后才陡然發(fā)現(xiàn),他臉色竟蒼白的可怕。
她連忙扶著他坐下,“怎么了?”
“沒事,受了點小傷�!敝芪具t云淡風(fēng)輕地回道。
可他是什么人,他是曾經(jīng)活在槍林彈雨下的周局長,若僅僅只是點小傷,臉色絕不會白到這種地步。
許南汐幫他脫掉警服外套,看到他襯衫的右臂袖子竟然被血染得紅了一片。
一眼看上去,極為觸目驚心。
她又小心翼翼地幫他脫掉襯衫,發(fā)現(xiàn)他右臂上多了一道深到可怖的傷口,像是被鋒利的刀刃劃過所致。
許南汐想去找點藥幫他涂上,周尉遲卻摟住了她的肩膀不讓她離開。
這傷口很深,肯定也很疼,他臉上密布冷汗,白得沒有絲毫血色。
許南汐盯著他蒼白如紙的臉,將額頭輕輕靠在他的肩上,“尉遲。”
“嗯?”
“我……”她略略遲疑,才問出后半句話,“我能不能問你件事?”
周尉遲輕撫著她的發(fā)絲,聲音溫柔,“什么事?”
許南汐摟住他的腰,抬頭凝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問:“六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
這個問題讓周尉遲臉上的溫柔僵了僵。
撫摸她發(fā)絲的動作也停了下來,連呼吸都變得特別輕。
許南汐沒有再克制自己對六年前的事閉口不提,她迫切的想要一個答案,“我為什么會失憶?是受過什么嚴(yán)重的傷嗎?”
周尉遲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瞳孔里倒映出她滿是固執(zhí)的臉。
半晌,他眼角才漾開一絲淺淺的笑意,“怎么了這是?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問六年前?”
許南汐低下頭,視線飄忽不定,“我想知道當(dāng)年發(fā)生過什么�!�
“沒什么,就是你受了點傷�!敝芪具t避重就輕,對詳細(xì)的過程閉口不談,“對了,我今天外出經(jīng)過一家珠寶店,進(jìn)去逛了一圈。”
他回避的態(tài)度過分明顯,許南汐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問下去。
周尉遲從外套里摸出一個盒子遞給她,“送你的�!�
許南汐接過來,“什么?”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將絨布盒子打開,看到里面放了一條精美的項鏈。
第29章
被周尉遲發(fā)現(xiàn)脖子上的吻痕(補1.2)
第29章
被周尉遲發(fā)現(xiàn)脖子上的吻痕(補1.2)
周尉遲將項鏈取出來,然后攏起她的頭發(fā)幫她戴上。
窗外夜色溶溶,他的溫柔在這一刻格外明顯。
“還有兩周就要過年了,今年……”
周尉遲話音未落,忽然及時收住了聲。
潭底的溫度也在一瞬間褪去,冷冷的盯住了她白皙的脖頸。群②·③:0~6九②-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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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片刻,溫情的氣氛便消失殆盡,許南汐注意到他的目光,本能的有些心虛。
因為他盯的那個地方,在不久前被傅廷宴吻過。
周尉遲俊臉背光,沉浸在一片黯淡的陰影里,所以顯得格外冷。
他雙目發(fā)紅緊緊盯住她,目光宛若毒蛇一般陰鷙,透著藏匿不住的冷意。
許南汐被他這樣看著,心里涌上了一絲懼怕。
周尉遲雙手用力,掐住她的肩膀狠狠一推。
她猝不及防,重重摔在了沙發(fā)上。
沙發(fā)厚軟,摔上去倒也不疼,但他的怒氣如此磅礴,她是能清楚感覺到的。
周尉遲眼底的光越發(fā)冷冽,連聲音都是冰的,“我們才幾個小時沒見而已,你脖子上就多了兩枚這么明顯的吻痕,許南汐,你都背著我做了什么?”
許南汐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意外。
她知道傅廷宴吻過她的脖子,但她沒想到周尉遲會半夜突然來這里,更沒想到會買了條項鏈為她戴上。
所以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在她的預(yù)料之外的。
她緊張的從沙發(fā)上爬起來想要解釋,可怎么解釋呢?
證據(jù)都已經(jīng)擺在眼前了,盡管他們到最后沒有發(fā)生什么,依照周尉遲多疑的性子,肯定也不會相信。
許南汐思緒繁蕪,一想到車?yán)锇l(fā)生的事就抑制不住的心虛。
周尉遲彎腰坐下來,頎長的身子往后倚,上半身完全陷進(jìn)沙發(fā)內(nèi)。
他摸過煙盒點了根煙,盯著她過分慌亂的臉色,眼中的冷厲越漸濃郁。
“我……什么都沒做……”許南汐低著頭小聲解釋,“就是傍晚的時候,傅廷宴來找過我�!�
她深知撒謊沒用,周尉遲是堂堂市局的局長,搞刑偵的,豈會被人三言兩語蒙騙過去?
所以,與其撒謊被拆穿惹得他更加憤怒,還不如主動坦白。
周尉遲眸光很深,一眼望去幾乎看不到他的眼底,“然后呢?”
“然后他將我拖上了車想要來硬的,但最后在槍口的威脅下放棄了�!�
她這次說話的語調(diào)很正常,沒有再像剛才那樣吞吞吐吐,眼里也是一片堅定。
許南汐是他一手養(yǎng)大的,周尉遲知道她不擅長在自己面前撒謊,所以在看到她信誓旦旦的保證自己跟傅廷宴什么也沒有發(fā)生時,他眼里的疑惑漸漸消退了下去。
他抽了口煙,詢問的聲音略帶沙�。骸熬唧w做到哪一步了?”
“就是你看到的這些,他吻過我……然后被我推開了�!�
許南汐說著,摸了摸自己頸間被吻過的地方,都已經(jīng)這么久了,溫度還是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