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英賢一笑帶過。
追蔣家老三的人確實很多，但是追蔣英賢的，沒有。
傅城以英賢的腿暫時不方便活動為由，又在徐家住兩天。
理由稍顯牽強，一老一少并未多問。
因為徐瑞經(jīng)常執(zhí)行特殊任務(wù)，徐家老小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這不能說那也不能說的情況，見怪不怪。
這兩天夜里，傅城都陪英賢一起睡，等她睡著再回自己屋子。
他們擁抱、接吻，沒有別的，只是接吻。
英賢喜歡被他含住舌頭吮吸，發(fā)狠的氣力，讓她有種真實感。她也喜歡他喘著粗氣突然停下來，喉嚨吞咽悶響，下面硬得硌人，嘴唇卻輕柔，碾著她的磨蹭。
耳鬢廝磨中，她突然想到夏夏。
有一天，這個正在親吻他的男人，會將那個羞澀的小女孩壓在身下，整晚整晚地親吻她嗎？
莫名的念頭令英賢心煩，她摟住傅城，加深這個吻。腿剛要動，被他牢牢箍住。
“小心傷口。”
他聲音沙啞，英賢聽著，耳朵發(fā)癢。
“那你幫我扶著�！彼蛩斫Y(jié)，說話時，舌頭攪拌口水，攪出微弱水聲。
他傷在背上，她傷在小腿，兩人只能側(cè)臥相對。欲望無從發(fā)泄，傅城含住她嘴唇死命舔吮，一只手死死箍住她受傷的那條腿，堅決不準(zhǔn)她亂動。
英賢拉過他的另一只手往自己內(nèi)褲里鉆，仰頭舔他耳朵，把他舔得像自己一樣濕。
偷偷（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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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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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城意外，她很濕，內(nèi)褲濡透，整個陰戶水淋淋的。
手下濕滑，再加上耳朵上那酥酥麻麻的感覺，欲望激蕩，他也有點把持不住。
偏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接吻。
徐家是木板床，墻壁也薄，藏不住聲音。
英賢知道他顧忌，她也沒興趣表演活春宮，咬著他耳朵小聲說：“不插進(jìn)來，只用手，好嗎�！�
說罷，鼻子蹭了蹭他臉頰。
她極少這般繾綣，也只有在床上時才會，傅城又愛又恨，手指還是動起來，按住陰蒂揉。
英賢低低嗚咽一聲，咬住嘴唇堵住后面呻吟，身體抖了抖，傅城趁機(jī)插入一指。
小穴里面更濕更熱，蓄著一灘熱水似的，輕輕一插就能插出水來。淫水沿著傅城手指向下流，匯集在指縫，漫上掌心。
他的舌頭也與手指一般頻率，同時在她上下兩個洞中抽插。
小穴很快適應(yīng)手指，漸漸放松下來，游刃有余地纏住手指蠕動。
傅城知她準(zhǔn)備好了，又插入第二根手指。
狹小洞口瞬間撐開，緊緊咬住入侵粗長，不留一絲空隙，連帶里面嫩肉也開始抽縮。
“唔！”英賢悶哼出聲，好在嘴巴被他堵著，聲音不大。
傅城沒有給她太多適應(yīng)時間，指節(jié)剮蹭嫩肉緩緩抽動。穴口一圈咬得太死，也隨手指一起翕翕合合。
英賢不能叫也不能動，張大嘴巴反客為主，含住傅城舌頭嘬弄，吞下他的口水解癢。
她吮的力氣很輕，撓癢癢一般，傅城感覺不過癮，又喜歡她忘情模樣，以手作刃，劈開涌上來的層層嫩肉。
明明那么緊、那么嫩，卻怎么插也插不壞。
等她稍稍放松，第三根手指試探戳弄穴口。
英賢身體一僵，戰(zhàn)巍巍抽氣：“不行，嗯……可能撕裂……”
傅城吞下一口唾液，沉聲說：“如果疼，我就拔出來�！�
黑夜染黑了他的眼睛，淺色瞳孔渦旋出濃重色彩。
英賢呼吸急促，斂下睫毛，極輕極飄地“嗯”一聲。
穴中兩根手指擴(kuò)張，為第三根手指的到來做準(zhǔn)備。傅城不敢太用力，磋磨半天，只擴(kuò)出一道細(xì)細(xì)的縫。
傅城瞇了瞇眼，欲望催著他發(fā)狠，三根手指全部頂進(jìn)去，揉按住敏感點的來回旋轉(zhuǎn)。
強烈快感刺激得甬道顫抖，英賢甚至感覺自己腸道也縮了起來。她弓起身體，擰緊眉，難耐地短促喘息。
“可以嗎？”傅城問。
英賢不敢張嘴，怕自己會忍不住尖叫出聲，用吻來回答他。
手指艱難抽插，速度不快，幅度也小，但是仍然插出水聲。狹小簡陋的房間里，連空氣里都充斥著情欲氣味。淫水太多，英賢的屁股都濕了。
她渾身發(fā)抖，汗水淋漓，不多久，痙攣地夾緊傅城的手，泄出一大股汁液。
傅城吻她發(fā)燙的臉，抽出手，只留一根手指在高潮的穴里繼續(xù)撫摸。
或許因為壓抑，又或許因為他的手，這次高潮持續(xù)了很長時間。
英賢細(xì)細(xì)喘息，等待腦中白霧退散，緩緩睜開眼。
她撫開他把住自己大腿的手，掀開被子，鉆了下去。
拉練剛剛拉下，猙獰的巨物彈跳出來。英賢攥住肉棒底部，張口含住龜頭。
強烈氣息令她不由自主地吞咽，口腔分泌出大量唾液，淋濕整個龜頭，再舔掉上面液體，為自己喉嚨解渴。
傅城后腰酥麻，薄唇用力抿緊，拒絕的話就這樣吞回去。
英賢一點一點吞下肉棒，舌頭熱情地來回舔舐，手也沒閑著，一只輕輕揉捏肉棒底部，另一只握住陰囊把玩。
雖然沒有全部吞下，卻也將陰莖的每一個角落都照顧到了。
傅城被她弄的鼻尖冒汗，直想不管不顧肏干。終于在她含入更深時，理智松懈，挺腰往前一送。
英賢慌忙雙手握住肉棒，然而可怕的尺寸已達(dá)口腔深處，頂?shù)盟y受。難受中，還有一種糜爛的激動，類似自毀的沖動。
“嗚……”英賢發(fā)出悲鳴似的悶哼，實際已經(jīng)興奮。
“對不起�！备党堑狼�，聲音沙啞的不像話，伸手插進(jìn)她的頭發(fā)撫摸。
頭皮上的輕柔觸感，令英賢放棄抵抗。軟軟的舌頭在有限的空間舔著馬眼，嘗到微咸味道后，越發(fā)興奮地吞咽下去。
她吞咽，便有一股吸力壓迫上來，似要榨出精液一般。巨大快感刺激下，傅城抱住英賢的頭，抽出一點肉棒又頂進(jìn)嘴里，隨即不再靜止不動，緩緩抽動起來。
英賢吞咽不及，口水沿著嘴角流出，潤得整個肉棒晶瑩透亮。她抓住男人球囊，隨他節(jié)奏拉扯揉捏。
傅城越抽越快，龜頭也頂?shù)迷絹碓缴�。英賢知道自己一出聲他就會停下來，但她不想出聲，越發(fā)用力地揉搓陰囊。
伴隨一聲壓抑低吟，英賢的頭被用力壓下。精液噴進(jìn)嘴里，大股大股地冒出艷紅嘴角。
英賢連忙合攏嘴唇，吞下了一小部分，又用手將流出去的精液聚攏起來，防止它們弄臟床單。
直到肉棒有了軟意，她才仔細(xì)舔掉殘留精液，抬起頭，在傅城的注視下，用力吞咽。
她張開嘴巴，給他看干干凈凈的口腔，然后故意問：“喜歡嗎？”眼角眉梢都是魅意。
逗他的。
出乎她意料的是，男人專注地看著她，喉結(jié)滑動幾下，伸手撫上她嘴唇，聲音低啞說：“喜歡�！�
燈下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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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下黑
英賢借傅城手機(jī)搜索自己信息，車禍已經(jīng)曝光，現(xiàn)場照片也有。因為沒找到尸體，警方目前的工作重心是搜救。有幾家小報分析得頭頭是道：車禍地點偏僻，少有往來車輛，現(xiàn)場沒有監(jiān)控、沒有目擊者，因此猜測她極有可能在車禍后失去判斷力，胡亂走動導(dǎo)致迷路，進(jìn)而脫水昏迷。
車禍?zhǔn)录䴖]有引起太多關(guān)注，卻對蔣氏造成不小影響。前有強拆疑云，后有負(fù)責(zé)人車禍身亡，股票連續(xù)跌停兩天。
第三天，柯蕊終于來電：“老板地不起，我想早點給你打電話，但是這兩天一直待在老宅，說話不方便。”
英賢：“現(xiàn)在說話方便嗎，什么情況？”
“方便。老板，我覺得董事長應(yīng)該有所懷疑，他這兩天要求所有人都要待在老宅，非必要工作不準(zhǔn)離開。你出事的第一天晚上，董事長叫大少爺進(jìn)書房單獨談話，當(dāng)時所有人都在客廳，眼睛太多，我沒敢湊近偷聽�！�
英賢：“你做的對，小心為上�！�
柯蕊繼續(xù)說：“大少爺從書房出來的之后情緒有點激動，主動提出要在場所有人將自己的手機(jī)、電腦、銀行賬戶全部拿出來查一遍，還說要讓警察進(jìn)家調(diào)查，他做表率，絕對配合�！�
英賢默然，蔣英見這是要自證清白？蔣震果然懷疑他了。
英賢問：“警察來了嗎？”
“沒有，沒有�！笨氯锓裾J(rèn)：“提議被二小姐還有……還有四少爺拒絕了，四少爺說這是侵犯他們的個人隱私，二小姐直接問大少爺什么意思，是不是拿他們當(dāng)犯人�！�
柯蕊說到蔣英齊時頓了一下。親姐姐生死未卜，做弟弟的卻更關(guān)心個人隱私泄露，實在引人懷疑。
英賢對此不予置評，她猜英齊又在外面搞了什么不想讓蔣震知道的事，所以才這么激動。
至于殺她，她倒寧愿他有這個魄力，也好過做個扶不起的紈绔。
英賢問：“那你這兩天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說到這個，柯蕊頹然：“沒有。老板，大少爺這兩天連公司都沒去，一直待在老宅，接電話都用公放。我查過，他名下那幾家小公司也沒有動靜。老板，接下來該怎么辦？”
英賢陷入沉思，依舊理不清頭緒，那感覺如同被一團(tuán)迷霧籠罩，任她怎么看都看不真切。
心中煩悶，她決定從股票下手：“柯蕊，你記不記得CT資本的弗蘭克？”
蔣氏是在香港上市，其中CT資本是持有量最大的機(jī)構(gòu)之一。英賢上任后沒多久，就想辦法與CT資本的副總弗蘭克搭上關(guān)系。
弗蘭克好賭，永遠(yuǎn)欠債，而英賢的要求也很簡單，只要消息，不需要他進(jìn)行任何操作。弗蘭克這才同意兩人“合作”關(guān)系。
“記得，老板，要找他嗎？”
“對，你問問他，最近針對蔣氏的交易有沒有什么異常�！�
問歸問，英賢對此不報希望。股票交易相比其他方式來說透明度太高，量大了根本藏不住，而量小又沒什么用。
逼宮這種事，只能一次成功，否則葬送的就是自己。
柯蕊猶豫：“弗蘭克胃口太大，老板，不如找沈先生？從證監(jiān)會入手也能查到這些信息。”上次牽線搭橋就替他還了三百多萬的賭債，這次有求于他，還不得要更多。
英賢想也不想，果斷拒絕：“這點小事不值得麻煩他�！�
關(guān)系用多了招人煩，狐假虎威是有限度的。
沈東揚是她最逼不得已的底牌。
柯蕊咋舌，性命攸關(guān)的事還��？
“老板，你打算什么時候回來？”
英賢說：“這一兩天。”
再拖下去，對公司不利，如果還是沒有線索，便只能放棄。
柯蕊放下電話便聯(lián)系弗蘭克，沒想到還真問出點東西，當(dāng)然，弗蘭克也趁機(jī)獅子大開口。
拿到消息，柯蕊立刻通知英賢。
據(jù)弗蘭克說，兩個月前，一家名為萬里鵬程的小型機(jī)構(gòu)突然開始大規(guī)模做空蔣氏，當(dāng)時就引起了業(yè)內(nèi)一些的注意，但是因為萬里鵬程規(guī)模太小，他們都沒放在眼里。
弗蘭克因為與英賢的合作，提早通過私人關(guān)系查到萬里鵬程的資金大都來自一個叫林國峰的人。直到近日蔣氏股價暴跌，萬里鵬程狠賺一筆，他才敢確認(rèn)有問題。
等他想聯(lián)系英賢時，就看到了她車禍?zhǔn)й櫟男侣劇?br />
雖然暫時不知道林國峰是誰，但總算有了點突破。
掛斷電話，英賢向徐夏夏借來筆紙，畫出蔣英見與妻子董苒、母親莊月琴的人物關(guān)系圖，仔仔細(xì)細(xì)捋上一遍。莊家親戚眾多，她也不能全部記得，多虧董苒婚前是演員，八卦號在她結(jié)婚時將莊月琴從頭到腳八了一遍，為英賢提供不少線索。
可無論她怎么找，都沒找到林國峰。別說林國峰了，連個姓林的都沒有。
難道真是一個單純走運的人？
不可能，英賢不相信運氣。
有什么東西在她腦中蠢蠢欲動，就是無法破土。
她拿著筆在蔣英見的名字上不停畫圈，墨跡幾乎洇透稿紙。
到底漏掉了誰？蔣英見還和誰有關(guān)系？
英賢扶額嘆氣，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地寫上蔣英思三個字，火光電石之間，她恍然意識到自己居然犯了燈下黑的錯誤。
她本能地認(rèn)為蔣英見不會用蔣家親戚出面做這種事，是以注意力全部放在盤查董苒和莊月琴的關(guān)系上，就這么漏掉了蔣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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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空：普通股票投資是我覺得這支股票會漲，先現(xiàn)在買下來，等將來它漲了再賣出去。做空是反著來，我認(rèn)為這支股票會跌，我先“借”別人的股票按照現(xiàn)在價格賣出，等它跌了再買入還回去。
大陸股市不可做空，港股、美股可以。
惡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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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龍
蔣英思不會親自出面，可她有丈夫鄭清遠(yuǎn)。
腦中迷霧退散，英賢如同打通任督二脈一般，迅速回憶起鄭清遠(yuǎn)的母親姓就林。兩人曾在蔣英思的婚禮上有過一面之緣。
有了方向，柯蕊很快查出林國峰是鄭清遠(yuǎn)的舅舅。
林國峰是中學(xué)物理老師，一輩子沒炒過股，何來做空之說。
事情已然明朗，英賢心情復(fù)雜，有驚訝，更多卻是失望。
她驚訝的是蔣英思一鳴驚人。這位二姐在她心中的形象很模糊，甚至可以說沒有存在感。
蔣英思是最標(biāo)準(zhǔn)的豪門閨秀，大學(xué)主修比較文學(xué)，以一個不好不壞的成績畢業(yè)，喜歡名牌，花錢大手大腳，畢業(yè)后直接進(jìn)入蔣氏廣告公司工作，表現(xiàn)中規(guī)中矩，比起上班，更熱衷于各類社交活動。
鄭清遠(yuǎn)則是蔣英思大學(xué)學(xué)長，可以算是半個上門女婿，家境一般，但長相、學(xué)歷、能力倶出挑，因此蔣震也算滿意，將兩家電子公司交給他打理。
鄭清遠(yuǎn)深知自己處境，工作兢兢業(yè)業(yè)，平日對英賢也沒有什么敵意。
這樣兩個人，背地里搞出這么大動作，真是人不可貌相。
令英賢失望的是，這件事恐怕確實與蔣英見無關(guān)，否則他不會提議檢查手機(jī)，而蔣英思也不會當(dāng)面拒絕。
到了換藥時間，傅城推門，發(fā)現(xiàn)英賢正講電話。
英賢也看見他，略作停頓，然后看著他對柯蕊說：“柯蕊，今天晚上想辦法拿到蔣英見手機(jī)，給鄭清遠(yuǎn)打電話，打到他接為止，不用說話，等他自己掛斷，之后刪掉這個通話記錄。”
柯蕊一驚，壓低聲音說：“老板，你想？可是，這……只要他咬死不承認(rèn)，一個通話記錄也不能證明什么。”
英賢淡淡道：“不用證明什么，讓人起疑就好。”
蔣震已經(jīng)有所懷疑，她只需再添一把柴，讓火燒得更旺些，證不證明不重要，蔣家是蔣震的一言堂，沒有陪審團(tuán)。
她從沒將蔣英思看在眼里，扳倒她有什么意思。
“好的老板，要不要再發(fā)條信息？留下文字證據(jù)�！�
“不用，做詳細(xì)了反倒容易漏破綻�！�
結(jié)束通話，英賢沉默凝視傅城，沒有任何躲閃的意思。
傅城也在一樣看著她，許久，闔上門，問：“你要借題發(fā)揮？”
英賢輕描淡寫地說：“是�！�
又是一陣沉默，他說：“英賢，錯誤的方法不會得到正確的結(jié)果�！�
這是他第二次正經(jīng)叫她名字，聲音比在跳車那次更深。
英賢樂了，挑眉看他：“傅城，你給我上思想教育課？不必了，謝謝。”
她臉上有笑，語氣卻很冷，眼角射出刺人的銳利。
傅城知道自己不該說，他早知道她是什么人，可他還是開口：“為什么生氣�！�
英賢笑容更甚：“你哪只眼睛看見我生氣了？”
她將咄咄逼人掩藏在笑容之下，這個樣子，好像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候。
傅城上前一步，逼她不得不看自己：“英賢，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么那么喜歡看人掙扎？”
他的話似針，挑破她心底最不可直視的膿瘡，流出膿血來，火辣辣刺痛神經(jīng)。
愈怒，英賢笑容愈燦爛：“傅城，沒看出來，原來你還是心理醫(yī)生。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我們只是睡過幾次而已，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我不關(guān)心你下面那根以外的東西，你也用不著管我方法結(jié)果正不正確�！�
她字字刻薄，把話說上絕路，心底翻涌著毀滅的欲望。
看見男人眼中閃爍的痛苦，英賢覺得痛快極了。
快滾吧。
英賢背過身，收拾自己東西，等待他摔門而去。
空氣安靜得凝固，她沒有等來摔門聲，反而等來他的擁抱。
英賢僵住，而后奮力掙扎，壓抑呵斥：“你放開！”
她從未這樣憤怒過，所有的氣血似乎都要從太陽穴里涌出來，血管突突地跳著。
他算個什么東西？！竟然對她用打一巴掌再喂顆棗這種招數(shù)。
傅城死死抱住她，直到她精疲力竭，再也掙扎不動，才出聲：“英賢，這些手段就像吸毒一樣，邁出那一步，就沒辦法回頭了�！彼ｎD片刻，說：“我不希望你走到那一步�！�
英賢喉嚨火熱，但她選擇冷笑：“你該不會要講什么惡龍纏斗，終成惡龍這吧，傅城，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那條惡龍�！�
傅城：“如果你是，不會留下小芝的命�！�
英賢愣住，抵抗他胸膛的手臂松懈下來。
原來他都知道。
英賢嘴唇抿起又松開，半晌，她甩開他，輕呵道：“過家家游戲結(jié)束了，我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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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說明：
之前看到留言中有人問“英賢是個怎樣的人”，當(dāng)時就想寫到這部分的時候出來屁話兩句。
其實英賢才是最不合格的蔣家人。她之所以能始終保持冷靜，是因為她一直在冷眼旁觀。她潛意識里是厭惡他們的。如果英賢真的認(rèn)同蔣家的一切，那她應(yīng)該變成像蔣英齊或者蔣英見那樣的人，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
也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對高尚的傅城這么有興趣。她一方面認(rèn)為這種高尚蠢，作繭自縛，一方面又有點嫉妒他（前面有寫過）。在兩人相處的過程中，但凡傅城表現(xiàn)出一點點卑劣，她就會立刻失去興趣。畢竟?fàn)�泥潭都見過了，怎么可能對一個小泥點有興趣。
英賢喜歡看人性的掙扎，究其根本，是因為她自己就曾掙扎過。傅城看出來了，在這里挑破了，所以英賢才會氣到瘋狂攻擊他。
但是，大家放心（？），英賢不會變成像傅城一樣的好人，做出選擇就要承擔(dān)后果，她很清楚自己選擇了什么，不會再橫跳回來當(dāng)白蓮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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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戲
徐奶奶幫忙借來一輛豐田小轎車，傅城開車送英賢回家。路長，兩人的無言也長。
他們在蔣家的黑色大鐵門前分別，英賢單獨下車，臨走前，對他說：“我會說我最近在考慮雇保鏢，安保公司向我推薦了你，出事那天本來是要面試你的。”頓一下，她說：“去醫(yī)院檢查一下，最好住院�！�
一只腳邁出車門，她用背影突兀出聲：“不想住就不住，不用勉強�！�
英賢滿身狼狽的按響門鈴，嚇了管家一跳，連忙通知蔣震。
前院有段路程，管家特意開車來鐵門接她，其他人趁這段時間聚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