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啊,”英賢細細呻吟,帶著笑意問:“還是,在興奮?”
“傅城,有別人在,讓你很興奮嗎?”
傅城胸肌繃緊:“英賢,別鬧�!�
聲音很低,英賢聽不出他是在生氣還是在興奮。
她更用力的收縮小穴,一邊舔他一邊說:“你別叫那么大聲就不會被發(fā)現(xiàn)。”
一語雙關。
傅城穩(wěn)了穩(wěn)神,手臂施力,抱著英賢走出泳池,直奔室內(nèi)。
將人放到床上,他又特意折回去關門。
英賢好笑:“跟你開玩笑的,放心吧,隔壁聽不——”
傅城壓住她就吻,強有力的舌頭長驅(qū)直入,在她嫩滑水潤的口腔亂闖,像要伸進喉嚨里把她吸干。拇指找到挺立的陰蒂,大力碾磨。
“嗚——!”淫水從尚未閉合的肉洞中淌出來,英賢曲起右腿,嗚咽尖叫。
傅城只覺舒暢。
對,就是這樣,她的這種聲音只有他一個人能聽,越大聲越好。
他拎起她的腳踝架上自己肩,掐住她的腰,肉棒整根肏入,直接開始抽插。
“嗯啊……”英賢揚起細長脖頸呻吟,細腰上弓著迎合,胸前兩團像綿軟的水球,上上下下顛擺。
感覺她越絞越緊,叫聲也愈加放浪,傅城興奮不已,龜頭頂住宮口使勁碾,直到她尖叫噴水。
他們的蜜月只有一個周末時間,周一早上就要返回京州。
整整兩天,他們一共離開房間兩次,一次是出門吃飯,一次是去散步,剩下時間都在房間里廝磨。不一定做全套,有時只接吻,有時只愛撫。
周日晚,英賢躺在傅城腿上看電影,《行運超人》,老掉渣的香港愛情喜劇。
電影過半,傅城問:“會不會很無聊?”
“你覺得無聊?”英賢以為他說電影。
傅城搖頭,俯身吻她額頭:“對我來說去哪不重要,我怕你無聊�!�
因為他不能出國,也不能隨意請假,所以蜜月只能這樣。
英賢明白過來他意思,暫停電影,回頭看他,“我也是,去哪都差不多。而且,”她意味深長地揚眉,“你也沒給我時間無聊�!�
傅城表情一瞬不自然,垂眸斂去尷尬,親她唇角一下。他按下播放鍵,躺下來摟她。
蜜月的最后一晚,他們看老電影看到睡著。
番19——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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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19——傅城
傅城第一次見到里昂,是在藍水公司的訓練場。
作為世界前三的私人軍事安全顧問公司,藍水以只聘用退役兵著稱。無論曾經(jīng)是什么兵種,被聘用后都要重新接受訓練。
來這都為賺錢,沒人有閑心思交朋友,何況大家心里都清楚,今天一起說笑的人,明天很可能就見不到了。雇傭兵不享受戰(zhàn)俘待遇,投降也是死。
兩人真正熟悉起來,是在被公司安排一起前往南非執(zhí)行解救任務之后。
根據(jù)追蹤情報,他們很快定位出人質(zhì)位置,趁夜摸了進去。8人分頭行動,挨個房間搜查。
里昂與傅城一組,率先找到人質(zhì)。房間內(nèi)有兩名持槍守衛(wèi),里昂手勢傅城先隱蔽,等其他隊員過來支援。一旦開槍,勢必將人都吸引過來,救人容易撤退難。
就在這時,隔壁響起槍聲,驚動了屋內(nèi)守衛(wèi)。
守衛(wèi)厲聲呵了兩句,然后開始暴打人質(zhì)。
傅城與里昂交換一個眼神,時間不等人,拖下去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兩人配合默契地擊斃守衛(wèi),架起滿臉是血的人質(zhì)往外走。
隔壁槍戰(zhàn)分散了不少火力,一路驚險,卻也毫發(fā)無傷地逃脫出來。
人質(zhì)一直嘰里咕嚕說話,到達安全地帶,里昂終于聽清他說什么:“我妻子還在里面,他們把我們分開關押,她、她還在里面……”
里昂面露遺憾:“很抱歉,我們已經(jīng)暴露了,現(xiàn)在必須馬上離開�!�
傅城問:“你知道他們把她關在哪里嗎?”
人質(zhì)仿佛看到曙光,聲音高起來:“知道,知道!我聽見他們說關在走廊盡頭的左手邊房間,他們不知道我能聽懂當?shù)卣Z,說這些的時候沒避開我�!�
里昂機敏問:“什么時候聽見的?”
“大概、大概三四天前,我昏了好幾次,不太確定�!�
傅城點點頭,竟真要折回去。
“你干什么?”里昂攔住他。剛剛同生共死過,里昂不想他白白送命。
“我去支援�!�
“你瘋了?天知道他們有多少人?”
傅城不為所動:“所以更需要支援�!�
里昂掃一眼人質(zhì),壓低聲音:“他說三四天,也有可能是一周,她對他們沒用,說不定早就處理了。”
“你先帶人質(zhì)轉(zhuǎn)移。”
傅城說完,義無反顧跑回戰(zhàn)場。
里昂沖他背影低咒一聲Fuck。
*
幾小時候,其他成員的帶著一名女人來到匯合點,傅城也在其中。
里昂懸著心落回原處。
兩人胳膊擦傷,還有一個肋骨斷了,但都性命無虞。
任務完成,掛彩也輕松,幾人聚在酒吧喝酒。
兩杯酒下肚,里昂掏出隨身攜帶的照片,對傅城說:“漂亮吧?我女兒,為了她我什么都可以做�!�
照片上的卷發(fā)小女孩躺在病床上,笑嘻嘻面對鏡頭。
“很漂亮�!备党敲蛄嗣虼剑瑔枺骸八×�?”
“威爾森氏癥�!崩锇亨土艘宦暎骸霸谒_沙確診之前,我聽都沒聽說過這個病�!�
收起照片,他說:“我不能死,傅,你別怪我下午不跟你一起回去救人�!�
“我明白,她需要你�!�
里昂心里好受一點,灌下半瓶啤酒,說:“不是我說,傅,你也別太英勇了,多想想家人,如果你死了,他們該多傷心?他們都在等你回去�!�
傅城平靜地說:“我沒有家人�!�
里昂愣住,頓了兩秒,說:“抱歉�!�
傅城:“沒什么,都是以前的事了�!�
氣氛一時有些沉重,里昂嘆氣:“每次聽到薩沙問我什么時候回家,我都會懷疑自己做得到底對不對,在她最需要我的時候,我沒有陪在她身邊�!�
這個話題勾起傅城情緒,眉心隱隱作痛。
“我有個妹妹�!彼翢o征兆地開口,“父母去世的時候,她才十歲,因為不想去福利院,我們就一直借住在親戚家�!�
“親戚不富裕,突然多了兩個小孩吃飯上學,他們肯定不高興。我那時候十六了,知道怎么處理,當沒看見、沒聽見就行了。他們不是惡人,也沒虐待我們。小芝她,忘了跟你說,我妹妹叫傅芝,她年紀小,三天兩頭和親戚家的小孩打起來�!�
里昂沉默,傅城說得隱晦,但他能想象出那種寄人籬下的難受。
傅城:“成年后,我就參軍了。部隊有津貼,可以每個月寄錢回去做小芝的生活費,這樣她想買點什么也不用再看人臉色。”
“她車禍之后,我也經(jīng)常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我應該陪在她身邊,看著她長大,而不是把她一個人丟在別人家里�!�
里昂:“傅,不能這么想,你也都是為了她�!�
傅城搖頭。
他在部隊生活得不錯,雖然累,但是充實、有目標,也得到了很多肯定。留在部隊不全是為小芝,因為不全是,所以他感到愧疚,甚至后悔。
里昂話鋒一轉(zhuǎn),問:“如果不是為了家人,你為什么來賺這種賣命錢?看你也不像天生暴力或者愛賭一把的�!�
腦中浮現(xiàn)出一張溫柔的臉,傅城垂眼,說:“欠了人錢�!�
“高利貸?”
“不是。”
“那慢慢還就是了�!�
傅城握緊手中酒瓶。
是啊,慢慢還就是了,她從來不催。是他自己急于擺脫與她的聯(lián)系。
第二天,他們接到通知,附近另一支小隊損傷過半,需要他們前去支援。
這次任務中,傅城表現(xiàn)依舊突出,然而里昂卻看出不對勁。
不怕死不是英勇,而是找死。
他私下找到傅城,意有所指道:“傅,英勇和找死是兩回事�!�
傅城:“什么意思�!�
“我會向公司提交報告,申請對你重做心理評估�!�
“里昂,公司聘用我之前就已經(jīng)找心理醫(yī)生做過全面評估,你肯定也做過。我既然能站在這里,就說明評估結(jié)果沒問題�!�
里昂煩躁地捋頭發(fā):“白天行動的時候你當我沒看見?你他媽把防彈衣脫了!”
“穿那個東西不方便行動,而且咱們的防彈衣最多防防手槍�!�
“穿了就比不穿強,我說不過你,傅,你有沒有別的想法你自己清楚。”
傅城語氣冷淡:“里昂,你不是心理醫(yī)生,管好你自己的事�!�
里昂氣笑:“行,行,我多管閑事�!�
任務結(jié)束后,里昂當真提交報告,要求對傅城進行二次心理評估。鑒于傅城表現(xiàn),管理層沒有受理里昂請求,反而派傅城前往力尼亞任隊長,協(xié)助在地維和部隊。
只要能作戰(zhàn)、不惹麻煩,其他的對于公司來說跟根本不重要。指揮官反過來問里昂兩個問題:你認為傅城的存在會對任務結(jié)果產(chǎn)生負面影響嗎?你認為他會威脅到其他隊員的生命安全嗎?
里昂無話可說。
之后,兩支隊伍同時要求軍醫(yī),里昂主動申請前往力尼亞,加入傅城的小隊。傅城或許不珍視自己性命,但他珍視別人的,與他并肩作戰(zhàn),不用擔心自己后背。
番20——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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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20——高冷
蜜月后的周一,傅城特意穿便裝回學校,因為軍裝不能戴首飾。
劉冉碰見他,下意識看他左手無名指,果然多了個素圈戒指。
劉冉心里空落落的,但還是笑著打招呼:“傅老師,今天戴戒指了。”既然放下就該大大方方相處,她是軍中兒女,長相秀氣不代表心胸也秀氣。
男人硬朗眉眼泛出笑意,明顯愿意聊這個話題:“周末把辦儀式了�!�
“這么說之前沒戴戒指是因為沒舉行婚禮儀式?”
“是。”
不知怎的,劉冉釋然,真心實意道:“恭喜恭喜,傅老師,這么高興的事,必須請客�!�
傅城笑:“一定�!�
部隊環(huán)境相對閉塞,家屬間大都彼此熟悉。
英賢露面少,除去盧學林、劉冉和演習那幾人,其他人至今不知道英賢長什么樣。盧學林提過幾次,讓傅城叫上英賢來聚餐,結(jié)果都不了了之。漸漸地,傅城愛人成了一個神秘人物。
人一神秘,猜測就多。
直到傅城畢業(yè),神秘的傅太太終于出現(xiàn)。
一位畢業(yè)生家屬是商業(yè)周刊記者,一眼認出她來,上前攀談:“蔣小姐,你好,我是商業(yè)周刊的方蕊�!�
英賢隱約記起她,禮貌性地微笑回應:“你好,沒想到在這里碰上�!�
“是啊�!狈饺锉人@訝,問:“蔣小姐來頒獎?”她只能想到這個理由,否則蔣英賢怎么會出現(xiàn)在學校。
英賢:“不是,我來看我老公的畢業(yè)典禮,他今年博士畢業(yè)�!�
老公?
方蕊看見她手上戒指,才遲鈍想起蔣英賢已婚的事實。
不是她不敬業(yè),而是這位的婚禮實在低調(diào),至今沒有一張夫妻公開照片。蔣英賢畢竟不是娛樂圈人物,前幾年因為分家產(chǎn)大戲在網(wǎng)上短暫的“紅”過一下后就再無動靜。
“您先生是?”
“傅城,盧學林教授的學生�!�
有方蕊在,英賢的身份很快傳開,神秘的傅太太竟是集團董事長。有心人上網(wǎng)一搜便搜出來蔣家那些事,看英賢的目光豐富起來。
英賢不受影響,端著相機準備給傅城拍照。
很快,傅城穿著博士服上臺,看見臺下沖自己招手的英賢,唇線軟化,眼睛深處溺著溫柔的愛意。
盧學林目睹兩人互動,替傅城撥帽穗時,略帶促狹地問:“小蔣今天有時間了?剛才就看見她拿著相機等拍你,來,站好,讓她多拍幾張,別讓她白等了。”
傅城面露窘意,心情卻十分愉快。
領完畢業(yè)證下臺,英賢不知從哪變出一束玫瑰,笑意妍妍道,“恭喜畢業(yè)。”
這樣的日子,少不了聚餐。
傅城把英賢拉到角落,問她:“待會要和老師他們?nèi)コ燥垼灰黄饋�?�?br />
英賢早有準備:“好啊,我今天一整天都沒什么事。”
四下無人,傅城撫摸她的臉,眼睛沒有離開過一刻。
英賢眼底的黑色微微加深,輕飄問:“你在想什么?”
傅城拇指摩挲她唇角,聲音略微沙啞,說:“想吻你。”
“在學校呢�!�
他不吭聲。
“外面都是人。”
英賢挑眉:“傅城,我發(fā)現(xiàn)你在這種時候特別容易有興致。”
他知道她指婚禮那天。
她說得對,在這些具有紀念意義的時間點里,他格外想親近她。
“不喜歡?”他反問。
英賢悶笑,仰頭貼他嘴唇,“被人看見肯定說我?guī)哪�。�?br />
用力碾壓幾下,傅城含住她的柔軟下唇輕吮,“我愿意�!甭曇衾镉谐脸列σ狻�
英賢呼吸不穩(wěn),心想傅城這兩年越來越會調(diào)情了。
*
晚上六點半,盧學林帶的畢業(yè)生們先后到達喜湘遇包間。
進入包間前,英賢先去洗手間,誰想碰見了經(jīng)典一幕。
“小徐,你知道嗎,傅老師愛人是那個蔣氏的董事長。”
“�。扛惴康禺a(chǎn)那個?”
“就是那個�!�
“真的假的?”
“真的,方蕊之前采訪過她。”
“難怪平時不怎么露面,怕被人認出來吧�!�
“估計是。可是,和對象的同事同學一塊吃個飯不是很正常么,畢業(yè)典禮才露面,太高冷了�!�
“哎,人家豪門嘛,有資本高冷�!�
英賢等人離開了才從隔間出來,洗完手返回包間。
只差一名研究生和她男朋友沒到,環(huán)路發(fā)生車禍,把他們堵在路上。盧學林說不等了,招呼服務員上菜。
除了英賢,其他人先前都見過、聊過,相互很熟悉,話一拋到英賢這里,就變得有些生疏客套。
英賢看一圈桌子上的菜,十分自然地對傅城說:“老公,幫我夾塊魚�!�
魚離得有點遠,她得站起來才能夾到。
傅城愣住,盯她側(cè)臉。
“老公?”英賢渾然不覺有什么不對地又叫一聲。
傅城看了她半晌,嘴角慢慢上揚,夾一塊魚肚回來,仔細去掉刺后放進她碟子。
等她吃完,傅城問:“還要嗎?”
“好。”
魚肚沒了,他夾一塊背肉,一樣的去掉刺、淋上汁再給她。
這么泰然自若,反倒叫英賢不好意思。
她早過了膩膩歪歪秀恩愛的年紀,平時也只有逗傅城的時候才會叫老公,今天純屬意外,意外聽見那些話。
她打算玩一下就算了,但傅城不這么認為,頻頻給她夾菜。
他興致高,多喝了幾杯,硬朗臉頰泛著一層紅暈。
桌下的那只手攀上她大腿,英賢給他拍掉,他又不屈不撓地回來,掌心滾燙。
英賢小聲說:“傅城,別鬧�!�
話一出口,她忽覺意外:一般這種話都是傅城對她說。
他側(cè)過頭,神色認真地看著她說:“英賢,我今天很高興�!�
手紋絲不動,他現(xiàn)在無論如何也不想放開她。
英賢看他一會,低頭輕笑,算了,和一個醉鬼講什么道理。
番21——想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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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21——想錯
回家路上,英賢開車,傅城坐在副駕駛上閉目。
傅城不忌酒,但也談不上喜歡,只有聚餐時才喝一點。他知道自己容易醉,對酒量有控制,一般就一瓶啤酒,今天破例了。
天上下起毛毛雨,細到幾乎不可見,唯有空氣中多了點曖昧的潮濕。
車窗緊閉,傅城聞見英賢身上殘存的香水味、化妝品味以及若有似無的體香。他頭暈,眼皮發(fā)沉,可精神很亢奮,路上一直攥住英賢右手,一根一根捋她手指。
英賢趁轉(zhuǎn)彎時抽回手。傅城睜開眼睛看路,見是彎道,車也有點多,沒說什么。等到車子行駛平穩(wěn)了,他抓回她的手繼續(xù)摩挲。
與其說摩挲,不如說玩弄。
英賢被他弄得心猿意馬,再想抽回手就發(fā)現(xiàn)抽不動了。
“傅城�!彼首鲊烂C地叫他名字,結(jié)果傅城只是含混咕噥一聲,眼睛還閉著,隔上三四秒,回應她道:“我在�!�
英賢哭笑不得,當她點名嗎?
不得已,英賢拿出哄小孩的語氣說:“我開車呢,這樣不安全。先松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