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阿硯,六年前你也是這么說的。」
番外-江今庭
我五歲被立為儲君,從那以后父皇對我要求極其嚴苛,他說我要背負的東西很多,不能有絲毫懈怠。
父皇說要我除掉那些世家,他總說世家就是毀掉堤壩的白蟻,他跟世家斗了一生都沒能扳倒他們,反而讓他們愈發(fā)團結(jié),今后這就是我的任務。
為了完成這一夙愿,父皇欽點了寒門出身的石靖為相,還送我與齊王、晉王一同隱姓埋名去石相的家塾讀書。
在相府,我認識了對誰都笑呵呵地叫阿兄的石硯,后來我才知道石硯是辨不清人才對誰都叫阿兄的。
是以逗阿硯玩就成了我少時最開心的事,石相怕大家攀比,所以在家塾讀書的學子衣服都是相同的,我天天換著聲音去逗阿硯,阿硯總是不知道我是誰,只彎著眼睛喚阿兄。
十六歲生辰那日,阿硯偷偷喝了石相的梅子酒,她說就算我每次粗著嗓子跟她說話,
她也能認出我是誰。
銀光瀉地,阿硯踮腳偷偷親了我,
可醉鬼阿硯根本不記得這事,只記得有人說過要娶她。
可后來我偶然聽到晉王跟越太妃說他跟阿硯兩情相悅,要娶阿硯。
我本是想要成全阿硯的,
可那日便裝去相府看到阿硯的時候,我反悔了,就算她是個小騙子我也得把她綁在身邊。
皇命難違,我直接跟石相說要求娶阿硯。
我一直覺得阿硯是個沒良心的,
明明答應了要嫁給我,
掉頭就跟晉王兩情相悅。
可宮變那日我才知道,
幸虧是我娶了阿硯,因為阿硯認錯了人,她將晉王認成了我。
嗯?
「(第」好在我深謀遠慮。
慶歷二十五年,
阿硯平安誕下一對雙生子,依舊分不清兩個孩子。
江訴比江堰壯了快一圈,
梨清說是因為每次喂飯時,江堰都說自己吃過了,
阿硯總把飯喂給少言寡語的江訴。
后來我跟阿硯才知道江堰這臭小子就是故意的,
因為母后說長得壯壯的才能為我分憂,
江堰只想去游蕩江湖,并不想沾染朝堂,
所以待著沒事就投喂江訴。
這歪心眼子比阿硯還多。
可近日我發(fā)現(xiàn),阿硯仗著有免死金牌還有倆兒子撐腰,
漸漸不拿我當回事。
為了重振夫綱,我決定趁著阿硯帶娃去消食的時候把免死金牌偷過來。
可阿硯不知為何又轉(zhuǎn)回屋內(nèi)。
我剛把免死金牌揣進懷里一扭頭就發(fā)現(xiàn)了阿硯正叉著腰冷眼瞧我。
我粗著嗓子問阿硯:「皇后娘娘可是落下了什么?奴才去給娘娘拿?」
阿硯看著我胸前繡的五爪金龍,一張俊臉寫滿了無語。
「江今庭,我是臉盲,
不是盲。」
番外-石相
我給阿硯起名石硯是希望我的女兒能像石頭一樣堅韌,而不是像石頭一樣逮誰砸誰。
江今庭除外,家塾里所有的人阿硯都能笑呵呵地應對,只有江今庭除外,他倆今天急赤白臉地吵完明天就能和好,又開始你好我好,
陰晴不定。
可吵著吵著倆人仿佛還吵出感情了,江今庭說要娶阿硯。
我不愿阿硯進宮,
因為阿硯辨不清人,
若是進宮怕是會性命難保。
我那老婆子還以為能瞞天過海,可誰家九歲的孩子喊爹前先瞅瞅有沒有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