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黑角哨兵也抬起手,一開始是黑色,與空氣相融后就變成透明的細線和金色的細線一起將卿鳶和玉京包裹起來。
卿鳶感覺有些奇怪,低頭看自己的手,她的手從3D變成了2D,接著又變成了線條,最后甚至只剩下一個小點。
而她的周圍則是不停掠過的風景,她仔細去看,發(fā)現(xiàn)那些風景里的主人公是她,準確地說是這幾天在污染區(qū)里的她。
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都在一一呈現(xiàn)。
卿鳶:!
好多東西都是不能給別人看的!
好像猜到她在想什么,金色哨兵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別擔心,卿鳶向?qū)�,他們都看不到的�!?br />
“只有我,能夠翻閱你的過去�!�
只有你也不行啊,卿鳶下意識要掙扎,有人握住她的手,雖然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握住已經(jīng)變成一個小點的她的手的。
“偷窺是卑鄙的行徑,我不屑于那么做�!�
“不過,如果卿鳶向?qū)Р恍湃挝�,可以這樣�!�
卿鳶看到一雙金色的眼瞳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明明和她的視線平行,可就是有種他在居高臨下俯瞰她的感覺。
他引導(dǎo)著她將他傲慢閃耀的雙眼覆住。
卿鳶感覺他好像皺了一下眉,接著有點硬的眼睫在她手心顫抖。
直到她看到她的手恢復(fù)原狀,那雙金色的眼眸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眼眸。
聲音也換成了黑角哨兵的:“卿鳶向?qū)�,要和我去一個沒人知道的空間放松一下嗎?”有些輕挑的邀請,可被這個哨兵說出來,就有種屈尊降貴的施舍感。
“我保證沒有人能找到我們,包括他們�!�
他往旁邊看了一眼,本來無人的空間里出現(xiàn)了兩道身影,一道屬于金角哨兵,另一道屬于玉京隊長。
他們好像都看不到她和黑角哨兵,但玉京隊長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向他們這邊偏了偏頭,一雙豎瞳看過來。
“聞到味道了?那也沒關(guān)系。”黑角哨兵挑眉,卿鳶沒有動,卻發(fā)現(xiàn)她離玉京越來越遠,漸漸地都看不到他了。
很快,她的周圍就只有白茫茫,看不到盡頭的空間。
抬頭看,往下看也是一樣,她甚至有種自己懸在半空的錯覺。
卿鳶不喜歡這種感覺,也不喜歡這個哨兵:“送我回去。”
黑角哨兵安靜了片刻,他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干脆地拒絕過,倒也也沒有糾纏:“好吧,那就有機會再見,卿鳶向?qū)��!?br />
他的話音落下,空間收束,卿鳶眼前逐漸有了其他色彩。
她看了看周圍,這里不是向?qū)Щ�,金角哨兵和黑角哨兵也不見了,只剩下玉京隊長。
玉京看著卿鳶觀察環(huán)境,沒有起伏地給她解釋:“這里是三天前,我的宿舍�!�
三天前?那兩個哨兵果然有操控時空的能力。
但這里是玉京隊長的宿舍嗎?卿鳶看著這個很大但是很空,四周有流水造景,導(dǎo)致房間里濕度比一般環(huán)境要高的房間。
怎么比她的宿舍大那么多?
“這三天,您可以在這里休息,如果要出門,我會陪同您一起�!�
卿鳶看向他:“我不能回自己的宿舍嗎?”
“回到過去的人最好還是不要讓別人看到,否則會造成麻煩�!狈块g里光線有些暗,玉京的豎瞳卻一直緊縮著,“我的宿舍位置很隱蔽,上面這么安排,就是想讓卿鳶向?qū)О残牡鼗謴?fù)體力�!�
卿鳶反應(yīng)過來了,對啊,她現(xiàn)在回到了三天前,這意味著這三天她都沒有工作,可以隨便支配自己的時間了。
只要避著點人就好了。
那她要先睡個舒服的大覺,卿鳶轉(zhuǎn)頭看到了房間里的大床,看起來怪舒服的,但,她在玉京隊長這里好像還是有點不方便。
而且他說他的宿舍位置很隱蔽……卿鳶感覺后背有點發(fā)涼。
那豈不是她在這里發(fā)生了什么,別人都很難發(fā)現(xiàn)了?
第43章
就要升破級
“您在害怕我嗎,
向?qū)〗�?�?br />
悅耳勾人,但在這個寂靜得只能聽到水聲的房間顯得格外森冷的聲音響起,卿鳶下意識屏住呼吸。
她該怎么回答啊?說實話?還是糊弄過去?在卿鳶糾結(jié)怎么開口的時候,
哨兵已然有了答案:“我能被選來照顧向?qū)〗闶怯钟性虻摹!?br />
什么原因,卿鳶不解地看向他。
玉京的豎瞳看著她,瞳孔擴了擴,
隨著聲音慢慢縮緊:“蛇族哨兵曾經(jīng)是高等向?qū)ё钕矏鄣氖虒欀��!?br />
卿鳶一開始以為他平翹舌不分:“侍從?”
哨兵非常耐心,
用手沾了些水,
緊緊裹在長指上的膠皮有一截被染成深色,
看得人莫名臉紅。
他清楚地在深色的桌面上寫出來:“寵,寵物的寵�!�
玉京的豎瞳冷漠,聲音也沒有溫度,
然而說的內(nèi)容卻是:“我們很會照顧向?qū)В?br />
能幫助他們舒適而又快速地提升實力,補充氣血�!�
“可是……”卿鳶聽著水聲,
感覺有點渴,
“我,
我不是高等向?qū)�。�?br />
哨兵微微頷首:“蛇族也不再是被強制奴役的侍寵了�!�
這個確實,卿鳶見過玉京后查過有關(guān)蛇族哨兵的資料,資料上說,
蛇族哨兵善于潛伏,暗襲,
擁有毒腺,絞纏能力很強,
爆發(fā)傷害也相當不俗,是實力很強的哨兵族群。
就算是地位很高的向?qū)?yīng)該也不會輕易招惹他們。
不等卿鳶回憶完她剛學(xué)到的新知識,哨兵繼續(xù)說:“我們現(xiàn)在會自行選擇主人�!�
卿鳶心情很復(fù)雜:“不選不行嗎?”做條自由的蛇多好啊。
“沒有主人,
就意味著無法蛻皮�!庇窬╊D了頓,“會有些難受�!�
卿鳶沒明白主人與蛻皮之間的聯(lián)系,但還是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玉京的眼睫微微垂下來:“正常來說,蛇族在成年前就應(yīng)該選定好主人,我和我的隊員都錯過了最佳的年齡,再想找到不嫌棄我們的主人非常困難�!�
卿鳶稍微睜大眼睛,蛇族年齡焦慮那么嚴重嗎?過了85歲就是大齡剩蛇了?
哨兵看向她,語速溫吞,帶著天生的陰冷感覺:“不過蛇族也不是輕賤的族群,如果找不到能夠征服我們的主人,我們愿意付出一生都無法蛻皮的代價。”
卿鳶把這些星網(wǎng)上查不到的知識點都認真記下來。
萬一向?qū)Э技壍墓P試能用到呢?
她在藍星參加考試的時候,就遇到過老師把書里沒有的知識點當做附加題放在試卷里,讓學(xué)生傻眼的情況。
玉京把話題拉回來:“我會照顧好您的,向?qū)〗�。�?br />
卿鳶看著他對著她的豎瞳,總是有種被他當做獵物鎖定的感覺。
玉京不需要靠近她,也能感覺到她的體溫在下降,散發(fā)出的甜美氣息也染了害怕的味道:“您對我有恐懼或者厭惡都很正常,蛇族一向不是受人歡迎的族群,可以前的向?qū)槭裁磿x擇蛇族作為侍寵,放心他們陪伴在自己的身邊呢?”
他放輕的聲音,有種危險的蠱惑感,叫人毛骨悚然的同時,忍不住沉淪:“因為蛇族有一些致命而脆弱的腺體,一般來說,蛇族的能力越強,腺體也就越多。”
“這些腺體既可以分泌傷害敵人的毒液,也可以分泌出控制我們自己的特殊物質(zhì),一旦被人染上味道,標記,掌控,我們就會屬于對方。”
“您可以臨時標記我的一級腺體,足夠保證這三天我會像對待主人一樣,對您恭敬順從�!�
腺體?標記?
這個聽起來怎么那么像ABO文學(xué)?
卿鳶皺眉,可她也不是Apple啊,能隨便標記e嗎?不對,人家不是e,人家是snake。
卿鳶迷迷糊糊地想著亂七八糟的,不過玉京隊長的提議倒是挺好的,看樣子,這三天她肯定是要和他單獨相處了,那她肯定要保證自己絕對安全,才能放松地“度假”啊。
卿鳶還確認了一下:“臨時標記會持續(xù)多久?”
玉京想了想:“普遍的情況是三到五天,標記的持久性取決于標記方相對被標記方的實力強弱,和被標記方對其的依賴性。”
那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她跟玉京隊長這種S級哨兵比起來就是個菜鳥,而玉京隊長和她之前也沒什么接觸,無所謂依賴不依賴的。
她給他的臨時標記應(yīng)該會很快失效。
“我該怎么做?”第一次當Apple,卿鳶有點緊張,她記得ABO文學(xué)里是用牙齒咬,但哨兵的肌肉都硬邦邦的,她也不確定自己的牙齒是否能堪當重任。
“我的一級腺體在口腔的兩邊側(cè)壁上。”
聽完玉京的前半句話,卿鳶心里咯噔一下,在嘴里,那咋咬��?她看著玉京被面具覆著的下半張臉,構(gòu)思了幾種方案,都太抽象了。
玉京看著盯著他的面具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變化很豐富的向?qū)〗�,緩聲提示:“您用手指就可以完成標記�!?br />
“用手指就行嗎?”卿鳶耳朵熱了一下,她想太多了。
玉京的豎瞳微擴,看到她耳廓的淡紅:“是的,您的手指就可以讓我的腺體記住您的味道,它會生成一種獨屬于您的激素,它會控制我,臣服于您,本能地想要照顧您�!�
卿鳶又一次感慨哨兵的神奇,但是:“操作起來這么簡單的話,不是會讓很多人都能標記你們嗎?”
豎瞳凝視她,卿鳶以為自己問了冒犯他的問題,卻不想他的聲音里多了些認真:“我從來沒有允許過其他人觸碰我的腺體,它是干凈的,我也是�!�
卿鳶愣了一下,搖頭:“我不是嫌棄你……”
“向?qū)〗悴恍枰獮槲医忉尅!庇窬┑恼Z氣還是冷冷的,“蛇族的腺體里都是毒液,除非我們自愿,沒有人有機會擅自靠近它們。”
都把手指擦好了的卿鳶再度屏住呼吸,看著哨兵蹲在她面前,取下了面具。
蛇族哨兵完整的美貌是那種會讓對美色無感的人都眼瞳一震的類型,侵略性太強,會無差別暴擊每個看到他的人。
“您把手指放上去,就會感覺到它們�!彼粗澍S,仰起頭,張開唇。
這是個很容易讓人心生旖旎想法的姿勢,尤其他長得還那么誘人,但他的眉眼間不帶任何情緒。
仿佛這就是個平常到極點的動作。
卿鳶先看了看,蛇族的口腔濕潤,顏色很艷,舌頭安靜地壓著,她注意到什么,目光放在他的舌尖。
好家伙,不愧是蛇族,舌頭竟然是分叉的,分叉的地方還打了一條細細的舌鏈。
她對這個接受無能,移開目光不看它,抬起手。
觸感比她想得好,蛇族的里面比看起來有溫度多了,溫溫熱熱的。
光滑而富有彈性,她很快就摸到了疑似玉京隊長說的一級腺體的存在,在最深處,有個小突起,為了確認,她稍微用力按了按它。
低垂看著地面的豎瞳縮緊,舌尖本能地彈跳起來,雖然很快就恢復(fù)安靜,但細細的舌鏈還是發(fā)出了輕響,放在腿上的手指也握起來。
卿鳶沒注意到哨兵的這些變化,她的注意力在指尖,她感覺指下的腺體在膨大變硬,同時,哨兵自控不住地想要吞咽,拱起的舌面不可避免地觸碰到她的手指,然后引起更難控制的吞咽反應(yīng)。
她是不是該停下?
卿鳶的手剛有要往后縮的趨勢,手腕就被輕輕握住。
她對上那雙冷靜的豎瞳,它們還是沒有任何情緒變化,只是眼尾處有些泛紅。
哨兵讓她的手在原位停頓了片刻,接著換到另一邊。
握著她手腕的長指放開,卿鳶把手取出來,指尖剛出來,就聞到了好香好香的味道。
卿鳶又開始發(fā)散思維,這是玉京隊長信息素的味道嗎?
吸了一小口,感覺有點暈暈的。
好醉人的味道,不能多吸。
但這個味道好像有點熟悉,卿鳶怕真醉了,不敢再確認,看向玉京:“可以了嗎?”
他看起來沒什么變化,頷首的幅度還是矜持理智的:“可以了�!必Q瞳看向卿鳶,“我的腺體里有您的味道了,它們正在生產(chǎn)為您量身定做的控制素�!�
“那太好了。”卿鳶沒太細想哨兵的話,聽到成功了,就放松下來,“那我想睡一會兒,你……”
哨兵不需要她說得太明白,自覺起身,把面具重新戴好:“我在外面等您�!�
卿鳶點頭,看著哨兵關(guān)上門,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
嚯,原來一直發(fā)出水聲的不只是個單純的流水造景,它竟然還聯(lián)通著院子里的露天溫泉。
等一下,卿鳶往院子上方看了看,感覺有點不對。
這個院子,包括她所在的房間其實都在地下,除了院子上方開了個小窗能投進自然光線,其他的光源,綠植布景都是人造的。
怪不得玉京隊長說他的宿舍隱蔽。
在地下可不隱蔽嗎?
卿鳶推開小院的門,有些眼饞地圍著冒著熱氣的溫泉轉(zhuǎn)了一圈,溫泉邊有一圈光溜溜,走向很曲折的粗樹枝。
她看著這根樹枝,莫名想到蛇類把柔軟詭麗的身子掛在上面的畫面。
還是那個感覺,又覺得驚悚又覺得唯美。
卿鳶蹲下摸了摸溫泉的水流。
有點燙,但很舒服。
以后等她發(fā)達了也要搞一個。
站起身,看了看這個看起來應(yīng)該只夠容納兩個人的溫泉。
生出豪情壯志,搞個更大的。
至少能容納十個人的那種。
她要在里面游泳。
卿鳶回到房間里,泡過溫泉水的手變得更香了,有些拘謹?shù)刈谏诒拇采稀?br />
柔軟的觸感和規(guī)律的滴水聲讓她慢慢放松下來,她打開被子,躺了下來。
打開光腦,下意識想要聯(lián)系訣君,突然想起她回到了三天前,現(xiàn)在不能隨便聯(lián)系別人。
剛關(guān)閉消息頁面,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哦,對了,三天后將進行每年一度的向?qū)У燃壙己�,筆試的部分。
她本來想著自己肯定沒辦法參加了,因為她就算能趕回去,也來不及準備。
但她這不是回到三天前了嗎?相當于多了三天的時間,出任務(wù)的時候,她也有在惡補知識點,如果再加上這三天系統(tǒng)復(fù)習一下,應(yīng)該能在筆試里混個及格。
卿鳶眼睛一亮接著一黑。
嗚嗚嗚,她真的要把好不容易有的三天假期用在學(xué)習上嗎?
她是怎么想到這個罪惡的想法的呢?
卿鳶哭喪著臉打開光腦,把今年考級列出來的考點看了一下,算了算,她其實也不用把三天的所有時間都用在學(xué)習上。
還是可以邊休息邊復(fù)習的。
如果錯過這次考試,那就要等明年了。
卿鳶嘆了口氣,認命地制定了學(xué)習計劃,制定好計劃,她閉上眼蓋上被子。
計劃的第一步,睡覺。
第44章
就要升破級
計劃第二步,
吃飯,這一步需要哨兵的協(xié)助,她翻了一下背包,
她帶的吃的所剩無幾,這里也不是她的宿舍,沒有存糧。
她本來想出去看看,
但在床頭柜上發(fā)現(xiàn)了個手搖鈴鐺,
它長得很貴,
而且很像能搖來人的樣子。
卿鳶把它拿起來,
試探地搖了搖。
聲音怪好聽的,但是好小啊,感覺都沒飄出這個房間。
應(yīng)該不好用,
卿鳶把鈴鐺放回去,
房間里響起聲音:“向?qū)〗阈枰易鍪裁�?�?br />
卿鳶環(huán)顧四周,找喇叭在哪里,
沒找到,
她覺得對空氣說話有點怪,
咳了咳:“我有點餓了�!�
“好的,請稍等。”
卿鳶等了一會兒沒有聲音了,她又翻了翻背包,
從里面拿出戎予給她的娃娃,本來想放在床頭柜上,
可一看到它就會想到戎予接受治療的樣子,感覺特別對不起娃娃純潔天真的眼神,
卿鳶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娃娃拿了起來。
正要塞到背包里,房間的門開了,
卿鳶一著急背包里的東西差點都掉出來,她忙著往里塞,直到來人快到她的面前,她才抬起頭,一抬頭,她整個人都呆滯了,手里的娃娃掉到了地上。
玉京隊長穿的這是……?
掛脖旗袍,身體兩側(cè)是打開的,僅以交叉的細繩連在一起,對哨兵的長腿來說短了一些的裙擺側(cè)邊又開了個叉,這條旗袍的黑白配色,蕾絲配飾,和相當有標志性的外搭白色小圍裙都在宣告,這是一件仆人裙裝。
她是看懂這個衣服是什么了,但她沒看懂哨兵沒什么要穿著它,這也太……辣了。
這是卿鳶,一個不太習慣在現(xiàn)實里看到男人穿裙子的女生,不帶任何齷齪想法,非常公平公正地給出的評價。
玉京隊長穿著作戰(zhàn)服,和戎予隊長他們站在一起的時候,會顯得身材比較清瘦,更偏向于高挑頎長的類型,當他穿著這種果露度比較高的服裝時,就會叫人看到這樣的印象有多錯。
他的肌肉不算突兀,但又比薄肌更有力量一些,手臂處清晰流暢的肌肉線條,加上肩寬腿長,比例完美的骨架,穿這種掛脖,露出雙肩的短旗袍簡直就是絕殺,身體兩側(cè)交叉的細帶更是點睛之筆,這種設(shè)計多少都有點示弱討好的意味,可它們正好露出了哨兵漂亮的鯊魚線,為“柔軟”中添加了恰到好處的強勢感覺。
就是掛脖款旗袍的胸前是梯形的剪裁,加上側(cè)面打開,就會導(dǎo)致布料無法完全將哨兵鍛煉得度的胸肌遮掩起來。
半遮半露最為致命。
行走時才會從裙擺分叉露出的長腿也是同樣的道理,能看到他的腿上戴了腿環(huán),哨兵的腿那么好看,又直又長,還有著得度的肌肉,誰會不想看看上面箍著的環(huán)狀裝飾到底是什么樣子,但根本沒機會細看,它就又被裙擺擋住了。
他看到了卿鳶掉在腳邊的娃娃,把托盤換到一只手上,蹲下身,將那個娃娃撿起來,抬手遞給卿鳶。
哨兵很顯然是第一次穿裙子,雖然它不能引起他的神情變化,但他確實不知道穿裙子時應(yīng)該怎么蹲。
卿鳶的眼睛也隨著被緊繃起的大腿肌肉撐得快要裂開的裙擺睜大了,原來他戴的是一條皮質(zhì),中間穿著一顆心形金屬環(huán)的腿箍,彈性有限的禁錮微微陷進哨兵的皮肉。
這個腿環(huán)的樣式和玉京隊長的形象有些反差。
不對,他穿的這身就和他很有反差了,卿鳶抬起眼,看向哨兵,他的眉眼平靜得好像這套就是他的原始皮膚一樣。
反倒是她不好意思問了:“玉京隊長,你,你為什么要穿成這樣�。俊笔鞘裁瘩焙脝�?
“向?qū)〗悴幌矚g嗎?”玉京看了看自己,豎瞳對向臉頰紅紅的向?qū)�,“您的味道告訴我,您會喜歡這樣的我�!�
她是挺喜歡的,甚至有種打開新世界大門,讓她對男人穿裙子,劃掉,是身材好的帥哥穿裙子的接受度高了不少。
卿鳶剛要點頭,及時頓住。
等一下,這怎么成她的癖好了?
她的味道告訴他的?味道怎么可能告訴人這些東西?
“您可以把我想象成一種智能程序,當您在我的腺體里輸入了你的氣味之后,只要聞到您的氣味,我的身體會自動計算出自己應(yīng)該做什么,會更好地服侍您。當然,計算也會出錯,可能要辛苦向?qū)〗氵M行校正�!庇窬╇m然換了衣服,但覆面和手套還都在,裹著膠皮的長指放在衣領(lǐng)的搭扣處,抬起手臂的動作讓他身體兩側(cè)的肌肉輪廓更深,只是很快就被落下來的銀發(fā)遮住了,他有點偏陰濕風格的聲音,在此刻誘惑到了極致,“如果您說不喜歡,那我現(xiàn)在就脫掉�!�
“不不不,我喜歡的。”卿鳶算是明白了,蛇族哨兵隊長不僅有這樣特別的身體機制,而且沒什么羞恥心。
或者說,他覺得這個時候,不應(yīng)該有羞恥心。
他把照顧她當做了一個任務(wù),一份工作,不會在其中投入太多的私人情緒。
“玉京隊長你快站起來吧�!�
“可是,向?qū)〗愕奈兜栏嬖V我,您好像很滿意我這樣�!必Q瞳看著她,沒有人類的情緒,卻無比勾人,他的膝蓋分開,向下幾乎落在地面上,聲音極輕,“這樣。”
卿鳶看了一眼,嗯……
她前世確實很喜歡看男主播分退西裝跪的視頻,雖然不會主動搜,但刷都刷到了,肯定會多停留一會兒的。
軟件太懂她,后來一直給她推同款,應(yīng)該不是她的錯。
她藏了那么久的小愛好都被他發(fā)現(xiàn)了,卿鳶感覺自己的耳朵都要燙熟了。
偏偏他還很“敬業(yè)”地問她:“需要校正嗎,向?qū)〗�?�?br />
卿鳶深吸了口氣,想換進點涼爽的空氣救救自己,小聲說:“我餓了�!�
“善解人意”的哨兵沒再說什么,把托盤上的食物給她放好,卿鳶很努力不去看他低下身時,露出的后背和腰間的小蝴蝶結(jié)。
卿鳶吸了吸鼻子,用美食的香氣喚醒自己的理智。
她剛拿起餐具,聽到哨兵問:“您打算直接吃嗎?還是,讓我躺下來,為您換一個餐桌……”
換一個餐桌?卿鳶一驚,看向玉京的小腹,他的意思是把食物放到他的……
卿鳶抬起眼看他的眼睛,用眼神止住他的話。
靜了一會兒,難以置信但又有點信了地開口問:“我,我真的喜歡那樣嗎?”
那樣變態(tài)的她,讓卿鳶又陌生,又熟悉。
玉京鼻尖是向?qū)б驗樾穆始涌欤w溫上升更為甜美的氣味。
“不,這只是我的提議�!鄙诒o出讓她松了一口氣的回答,“供向?qū)〗銋⒖嫉�。�?br />
卿鳶可以安心吃飯了,但她看玉京隊長自己不吃,一直幫她剝皮,挑刺什么的,有點不好意思。
“你要不要也吃一點?”卿鳶用自己沒用的勺子給他舀了一口魚肉,放到空碗里。
哨兵看了看她,沒有拒絕:“謝謝你,向?qū)〗��!?br />
卿鳶好難為情,這本來就是他準備的吃的,她只是順手幫他舀了一點。
“這是酒嗎?”卿鳶看了一下杯子里的深紅液體,往哨兵那邊稍微推了推,“我喝不了酒。”
她這么說的時候,腦海里冒出她以前刷過的視頻,有一陣特別流行拍富婆給帥哥強行灌酒,給他們屈辱含淚的眼睛,從嘴角溢出的酒液,因為咳嗽泛紅的臉頰嘴唇特寫,以表現(xiàn)他們破碎感的視頻。
那個她也有點喜歡看,后來,她感覺所謂的帥哥不夠帥,演技也很做作的時候,才不看了……卿鳶突然警覺看向玉京。
玉京沒有說什么,只是看著她,慢慢抬起酒杯。
溢出唇角的淡紅流淌下來,滑動的喉結(jié)讓它們流得更快,很快就染臟了領(lǐng)口處的蕾絲。
好像又被他知道了,卿鳶低下頭,悶頭吃飯,不敢再亂想了。
收拾好餐具,玉京問:“還有需要我的地方嗎,向?qū)〗�?�?br />
卿鳶本來要搖頭的,突然想起什么:“玉京隊長的文化課成績怎么樣?”
玉京稍微停頓了一下:“還可以�!�
“有多可以,不用怕會刺激到我�!鼻澍S握起拳,準備好聽了。
“一般都是滿分�!�
卿鳶還是晃悠了一下,道心有點碎了。
卿鳶皺著眉頭:“你可以幫我復(fù)習一下嗎,我想?yún)⒓尤旌蟮南驅(qū)Э技��!?br />
向?qū)Ш蜕诒幕A(chǔ)知識點重合度還是很高的。
有個前輩帶她,肯定要比她自己瞎看效率高很多。
尤其對方現(xiàn)在還是被她標記,對她“言聽計從”,什么都肯做的狀態(tài)。
那她“要求”他把她帶到及格,應(yīng)該也是可以的吧?
卿鳶發(fā)現(xiàn)了“臨時侍寵”的妙用,嘴角忍不住上揚。
“可以�!庇窬┖颓澍S想的一樣,沒有猶豫就答應(yīng)了,“但是您不累嗎?”
累啊,沒有狼王牌充電寶確實不太行,但也只能咬牙堅持了。
誰叫她以前清閑的時候,沒有珍惜條件好好學(xué)習呢?
玉京隊長做什么像什么,刨去他身上的旗袍傭人裙不看,他真的很像個情緒穩(wěn)定,適度嚴厲的學(xué)長老師。
卿鳶在他的幫助下,比原計劃進度提前了一大截。
連著學(xué)了幾個小時,卿鳶高度集中的注意力開始松懈,稍稍活動著腰,暗示玉京她想要休息。
哨兵注意到她的小動作,面具上的豎瞳縮了起來:“卿鳶小姐累了嗎?”
卿鳶點頭,主動開始收拾學(xué)習用具。
修長的手指壓在她要拿開的平板上:“那就先做一下模擬試卷吧�!�
聽到要考試,卿鳶臉色蒼白,哪哪都疼,看著哨兵,討價還價:“明天再做可以嗎,今天才第一天。”
對方這次沒有順從她,態(tài)度理性冰冷,帶著淡淡的壓迫感:“只有認真聽課的孩子才能得到獎勵。”
卿鳶也變成覆面系了,戴著她的“痛苦面具”開始做題。
玉京還在旁邊給她計時:“要在規(guī)定的時間里完成,不然會受到懲罰的,卿鳶小姐�!�
啊啊啊為什么涉及到學(xué)習,他就dom起來了呢?
卿鳶非常后悔請他帶他復(fù)習。
真是給自己請了個s。
卿鳶卡在玉京規(guī)定的時間前完成了試卷,忐忑地把它交給他。
竟然是現(xiàn)場批改。
她最討厭這樣了,有種心臟被凌遲的感覺,卿鳶趴在桌邊,偷看那只戴著手套,握著筆的手給她批改題目。
好澀氣的手啊,尤其帶著這種緊貼皮膚的手套,簡直……卿鳶閉上眼,提醒自己不能瞎想,很容易讓玉京察覺到,到時候再給她弄個手控擦編福利什么的,她是看還是不看?
哨兵過分嚴格的評分標準也讓卿鳶無暇顧及他的手好不好看了。
忍了又忍,她還是沒忍住小聲為自己爭�。骸坝窬╆犻L,這個應(yīng)該算我做對……三分之二吧?我把重點都寫出來了�!�
“錯了,無論是題目�!庇窬┌阉鲥e的部分明確圈出來,又側(cè)頭看她,“還是稱呼�!�
不叫玉京隊長,那叫……“玉京老師?”
豎瞳縮了縮,放回到試卷上,默認了這個稱呼。
卿鳶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連忙叫他:“玉京老師,我把答案寫這里了,那邊寫不下了,不要扣分了……”
豎瞳又落在她身上:“卿鳶小姐,如果你不想因此受到額外的懲罰,就請坐好,保持安靜�!�
卿鳶慢吞吞地坐直,看著被銀發(fā)遮擋,卻還是能看到長長眼睫和高挺鼻梁的哨兵,握緊了拳頭。
這么冷漠也不看看自己穿的什么。
不過他這個不講情面,冷血無情的樣子倒是很像他教她怎么用審訊用具的時候,都是不需要做什么,說什么就能讓人覺得有陰冷的風往骨頭縫里鉆,天然地敬畏他。
卿鳶屏息看著玉京在試卷開頭給她打分。
看到他好像要寫個E出來,她的眼睛都瞪圓了,結(jié)果頓筆之后,落在試卷上的是個C。
他是故意嚇她的吧?卿鳶的拳頭更硬了。
卿鳶也冷起臉,把文具收起來:“這回我可以休息了吧?”
“等一下�!�
還干嘛?卿鳶皺眉看向哨兵。
“向?qū)〗悴灰祟I(lǐng)取你的獎勵�!庇窬╇S手抽開了側(cè)面的帶子,把手放到椅子扶手上,泛著膠皮光澤的指尖放松垂著,整個人都呈現(xiàn)出任由她擺布的樣子,豎瞳一而再再而三地緊縮,縮到細線卻很在用力,看著她,“請對剛剛對你過分嚴厲的老師進行打擊報復(fù),把你在他那里受到的委屈盡數(shù)找回來�!�
卿鳶心臟跳得飛快,看著靠在椅子里的哨兵。
她得承認,剛剛她確實想到要報復(fù)他了。但她絕對沒想得這么具體,這么澀氣。
“您難道不想懲罰這只對您吹毛求疵,一直給您扣分的手嗎?”哨兵攤開手,遞給她。
他好聽但濕冷的聲音中夾著嘶嘶的聲響,很危險,卿鳶非常清醒地意識到這一點。
她并沒有被他“催眠”,她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做什么。
怎么會不想呢?這只手長得那么帶感,虐起來一定更好看。
卿鳶忍不住把手放上去,哨兵牽引著她的手,放到他的脖頸處:“您難道不想懲罰說了那么多讓您不快的話的喉嚨嗎?”
卿鳶感覺他在讓她收攏手指。
他的喉結(jié)有意無意地滾動,勾得她手心癢癢的。
他帶著她向下,劃過脖頸處的蕾絲蝴蝶結(jié)。
“難道您不想把道貌岸然,裝模作樣的‘老師’顏面剝光,狠狠羞辱他,讓他露出不堪的真面目嗎?”
他的第一顆扣子被她的指尖勾開。
本就沒什么著力點的旗袍頓時搖搖欲墜,全靠哨兵繃起的肌肉堪堪撐著。
卿鳶指尖一顫,握起手指:“玉京隊長,我有點累了�!�
天知道,為了說出這幾個字,她用了多少自制力。
玉京的手放開,豎瞳看著她,默了一會兒,開口:“那至少讓我為向?qū)〗惆茨�,放松一下吧?�?br />
卿鳶現(xiàn)在草木皆兵,是正經(jīng)按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