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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腦海里出現(xiàn)了對應(yīng)的畫面后,卿鳶突然醒悟過來,他為什么非要和這個桌子過不去,走著繞過來不行嗎?

    還要從桌下爬過來,那是正經(jīng)治療么?

    雖然貓貓隊長爬起來,腰臀線看起來看起來更絕了,但……卿鳶閉了閉眼,堅決把骯臟的想法丟出腦海。

    卿鳶甚怕寂吾真的爬過來,站起身,站在他的面前,看了看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的哨兵,沒叫他脫掉作戰(zhàn)服,打算先這么試一下。

    萬一她已經(jīng)成長得可以抵抗寂吾隊長的冰元素了呢?

    抱著僥幸心理,卿鳶探出自己的精神鏈,靠近了哨兵晶瑩剔透的精神巢。

    它好像囚禁長發(fā)公主的高塔樓,樓頂處是箱子的形狀。

    貓貓喜歡呆在高處,喜歡躲在箱子里都對上了。

    卿鳶的精神鏈圍著那個龐大但很童話風(fēng)的精神巢轉(zhuǎn)了幾圈,高冷的貓族哨兵?錯,應(yīng)該是高冷的貓貓公主。

    很漂亮的精神巢,但是,好冷啊,卿鳶微微張開唇,有冷氣從她唇間吐出來,她指揮著自己的精神鏈纏到冰塔上,冰元素察覺到她的入侵意圖,立刻涌向她,她的精神體是小水珠,精神鏈上也都是水分,根本禁不起這樣的低溫干擾,很快,一層層的霜花在精神鏈下面綻放,像是漂亮但恐怖的貼紙,把她的精神鏈凍得動彈不得。

    不行,得開外掛,卿鳶把意識浮出來,看向?qū)γ嬷宦冻鲆浑p眼睛的哨兵。

    他怎么把自己包得那么嚴(yán)實?卿鳶用目光在他身上快速掃了一遍,就連手都戴著作戰(zhàn)手套,不給她這個向?qū)Я粢稽c發(fā)揮空間。

    卿鳶感覺自己要被凍死了,嘴巴里的水分好像都結(jié)成了霜,讓她沒辦法開口講話,顫巍巍地抬起手。

    把冰冷的指尖落在哨兵冰藍(lán)色的眼睛旁邊。

    哨兵微微一怔,接著低頭閉上眼,讓她的手有更多去處。

    卿鳶也的確將手覆在了他的眉弓眼皮上,精神鏈因為他們有了肢體接觸對哨兵的冰元素作用增強(qiáng)了一些。

    冰霜一朵朵裂開,精神鏈費力地扭動著,想要繼續(xù)前進(jìn)。

    還是差一些,卿鳶皺眉,這點接觸面能給她提供的幫助太有限了。

    她需要更多,卿鳶抬起手,哨兵睜開眼,冰藍(lán)色的眼底浮出一點點細(xì)碎的冰晶。

    她的手落在他的覆面下方,貓貓隊的覆面是用特質(zhì)布料做的軟面罩,下方稍微收緊,包裹著哨兵的脖頸,藏在高領(lǐng)作戰(zhàn)服外套的里面。

    卿鳶看著他,貓貓隊隊一如既往的高冷,也看著他,沒有主動靠近,可眼里慢慢旋轉(zhuǎn)的浮冰形成了夢幻的旋渦,在無聲地勾引著思考著下一步該怎么做的向?qū)А?br />
    卿鳶想好了,用稍微緩和過來的雙手放在他的外套最上方,要將把哨兵脖頸都遮住了的硬質(zhì)領(lǐng)口拉開。

    哨兵沒有拒絕,只專注地看著她,偶爾會因為她的指尖探進(jìn)領(lǐng)口,觸到他面罩下的皮膚,稍微虛一下眼睛。

    但絕不移開視線,冰藍(lán)色的眼珠既有冷淡的距離感,靜靜地勾起人的征服欲,還有帶著攻擊性的勾人意味,同時還能叫人想到滿眼只有主人的狗狗,忍不住對他生出憐惜。

    貓貓公主?貓貓狐貍?貓貓狗?

    他好復(fù)雜啊,卿鳶形容不出寂吾隊長看她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樣子的,只覺得心跳有點快。

    蟲母前輩提到過這種情況——如果連接哨兵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對方讓自己心動怎么辦?

    心動就會容易慌亂,尤其是卿鳶這種超愛害羞的向?qū)�,一旦心動很容易失去主�?dǎo)權(quán),不知道該怎么做好了。

    這是向?qū)У拇蠹伞?br />
    解決這個問題的答案簡單也不簡單,那就是要冷靜下來,想辦法讓對方更心動。

    叫人怎么心動,沒有比蟲母更適合的老師了。

    她甚至沒特別把這個當(dāng)做上課的內(nèi)容教給卿鳶,卿鳶只是通過和她的相處,就能領(lǐng)悟到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精髓。

    卿鳶活學(xué)活用,馬上就引入到實踐中來。

    哨兵通過用自己的漂亮看著她的方式讓她心跳加速,那她也看著他,讓他們的視線纏繞得更緊。

    讓那片冰海滾燙起來。

    當(dāng)她看著他,分開他的衣領(lǐng),將手貼在他的頸側(cè),試著進(jìn)到包著頸部的面罩下方時,哨兵終于有了動作,不再連眼睛都一眨不眨地看著她,他抬起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想讓她停下探索他面罩下方的手。

    他的手很大,就算握住她的手腕,手指還能多出一截,看起來充滿力量感,可在他抓著她手腕的手后面,是他從下往上望向她的眼睛,冷冷的冰藍(lán)色,可憐的冰藍(lán)色,誘惑的冰藍(lán)色。

    卿鳶望進(jìn)他的眼里,看到那么多種冰藍(lán)色,卻沒看到抗拒的冰藍(lán)色。

    所以,在他把她的手拿開后,她又撫著哨兵的胸口又將手放回到原來的位置。

    哨兵看著她,眨了下眼睛,有點費解,像只知道主人對自己做了很過分的事情,但還是假裝不明白的乖小狗。

    卿鳶也沒立刻故技重施,又抬了抬手,將手隔著覆面貼在哨兵的臉龐,哨兵的微微怔了一下,失神的這一瞬之后,眼里的冰晶好像扯出了一條條細(xì)細(xì)的銀絲,微微偏頭,將臉側(cè)更好地與她的手心貼合。

    “喜歡莫這里?”卿鳶撫著他的臉龐,哨兵放任了她的力度,隨著她的動作微微仰起頭,低下眼睫的眼睛看起來更叫人想要欺負(fù)他了,卿鳶輕聲問,“那讓我進(jìn)去莫,好不好?”

    貓貓哨兵這次沒有拒絕她,卿鳶把手放到覆面下邊緣,指尖摩挲了幾下哨兵頸側(cè)跳動的脈搏,這才鉆進(jìn)黑色的特質(zhì)面料下。指尖貼著哨兵冷白,鋪著冰晶的脖頸沒入黑色時,有種特別的澀氣。

    哨兵對她更縱容,好像沒有自己的力量,隨著她在覆面里撫上他的臉頰的手上移,他將冷白骨感的脖頸仰起,卿鳶調(diào)動體外的精神力,匯聚在和哨兵接觸的手心里,哨兵眼睫無力地低垂下來,覆面箍著脖頸的部分因為被她的手指勾起,原本包裹在里面的喉結(jié)露出一半,慢慢地滾動著,因為仰起拉開的脖頸筋骨也在微微顫動。

    他的眼睛好像被粘稠的蜜汁黏住了,雖然還堅持望著她,但情不自禁地緩慢眨動了幾下。

    和大蝙蝠,瘋狼都不一樣,但確實是爽了的樣子。

    讓冷冰冰的貓貓公主露出這樣的表情,卿鳶很有成就感,但她的手腕又被哨兵握住了,他一點點拿掉她的手,不是直接從他脖頸處拿開,而是帶著她往下。

    她的指尖劃過他還在重重起伏的頸間,胸口……

    這過程里,他依然看著她,姿態(tài)是拒絕的,可眼里的浮冰都滲出了欲色,冰藍(lán)變得妖冶,誘惑的意味不再是模糊的,不確定的,而是昭然若揭,光明正大。

    貓咪的屬性在這一刻徹底暴露出來。

    明明想要得不行但一定要拒絕,一定要欲擒故縱,冷冷淡淡地把人釣得更有興致,自己也會更爽。

    卿鳶不排斥貓貓玩的這套,不過也得讓他知道,規(guī)矩得由她來定,她可以和他拉扯兩回,但不能超過她的限度。

    哨兵的腰帶被打開,抽出,卿鳶握著它,遞到那雙冰藍(lán)色的眼睛前:“請寂吾隊長把手綁起來,它們總是影響我的治療�!�

    貓貓隊長看了她一會兒,低下眼睫,用自己的腰帶將手腕扣在一起。

    不愧是哨兵,綁起自己也這么專業(yè)。

    “手舉高�!鼻澍S不想,也不允許他再打斷她了。

    哨兵又看了她一會兒,這才慢慢抬起手,抬手的動作讓身上的背心也上去了一些,腰看起來更窄,起伏著。

    她可什么都沒做,只是讓他把手舉起來。

    這就爽了?卿鳶把舉著手,任她宰割的哨兵覆面下方推高,他以為她會把他的覆面摘掉,明顯緊張了一下。

    但卿鳶只是把它推到哨兵的喉結(jié)上方,然后讓他仰起頭,將那塊尖利精致的骨頭完全暴露在外面。

    喉結(jié)這里明明也不是什么不能看的地方,只是向?qū)幮痰氖侄胃呙�,不徹底剝掉,只把這里單獨露出來,有種莫名奇妙令人興奮的恥感便止不住攀升,哨兵停頓片刻,閉起眼,呼吸更為沉重。

    卿鳶玩弄著那塊可以活動的喉骨。

    蟲母前輩說的沒錯,哨兵心率加快,體溫上升,有這樣那樣的生里反應(yīng)時,確實會更好拿捏。

    就連基因改造形成的冰元素也是一樣,雖然一開始隨著哨兵澎湃的血液試圖高漲,但當(dāng)卿鳶從外面捏住哨兵的脖頸,從里面用精神鏈纏緊冰塔時,冰元素頓時老實地跟小狗一樣。

    接下來再無阻礙,她順利地進(jìn)到哨兵的精神巢里。

    冰塔里面更冷了,卿鳶打了個寒戰(zhàn),拉開寂吾隊長的作戰(zhàn)服,把兩只手都貼上去。

    哨兵睜開了眼睛,冰藍(lán)色的瞳孔結(jié)滿冰霜。

    冰塔里的污染毒素都很多,大緬因坐在它自己用冰元素鑄就的平臺上,嫌棄地遠(yuǎn)離著那些臟東西,看到卿鳶的精神鏈進(jìn)來,連忙跳過來,每換一個位置,爪爪下就會出現(xiàn)一個新的冰雪平臺。

    來到卿鳶的精神鏈前,先蹭了蹭它們,然后把它們當(dāng)做了逗貓棒,用毛茸茸的大爪爪假裝扒拉。

    卿鳶也愿意逗它玩,過了一會兒才叫緊緊裹著水流軍大衣的小水珠出來。

    水流做的軍大衣能有什么用,小水珠剛出來就被凍住了。

    第79章

    開始升破級

    小水珠凍住后,

    卿鳶也被冷得直哆嗦,哨兵覆著冰元素的身體無法為她提供她需要的溫度。

    那哪里可以呢?眾所周知,人體內(nèi)腔的溫度一般都會高于體表,

    卿鳶抬起手,隔著覆面描繪哨兵的唇,看不到也能摸出來,

    是很漂亮性感的唇形。

    她帶著覆面探入,

    哨兵看著她,

    先輕輕咬了一下,

    然后才慢慢含住。

    真是一只安靜但有脾氣,有脾氣但又很會討主人喜歡的貓貓。

    覆面的材質(zhì)看起來光滑,但真的用力壓著撫過去就會感受到表面微微粗糙的質(zhì)感了,

    哨兵的舌將覆面撐滿浸透,

    劃過向?qū)Ч鉂嵓?xì)膩的手指,卿鳶感覺手臂上都有點起雞皮疙瘩了。

    好像有人用狗尾巴草在她的心臟上掠過,

    心臟都變成流體,

    漣漪一圈接一圈蕩開。

    可隔著覆面到底還是差點什么。

    卿鳶再次鉆進(jìn)哨兵的覆面,

    指尖有些著急地壓到他的唇上,凍得微微打顫的唇間吐出接近氣音的指令:“舔吧。”

    冰藍(lán)色的眼睛里映著她,冰海的表面碎裂,

    浮冰涌動,她的身影好像也變成了無數(shù)個,

    接著他微微斂眸,偏頭。覆面遮擋了視線,

    讓人看不到他具體是怎么做的,但這樣能讓觸覺變得更清晰。冰海從他的眼里流到了她的手指手心,甚至是手腕,

    起初還有些碎冰,后來就越來越溫?zé)嵘踔翝L燙了。

    卿鳶想要更多,當(dāng)然要往更深的地方尋找,哨兵因為她的動作抬起頭,微微虛起眼,但很乖順地跟上了她的節(jié)奏,頸側(cè)的流線時而拉長時而繃緊,像是仰面坐在搖晃浮沉的冰面上,眼睫越來越低,看著她的眼神越發(fā)迷離,像快溺斃在冰海里的妖,在瀕死的一刻綻放頹靡至極的美麗,想要拉著人和他一起走向滅亡。

    水流順著他的脖頸流到覆面下,卿鳶稍微抬手,就能看到他亮晶晶的下頜。

    哨兵是一塊很反物理學(xué)的冰,明明只能融化出體積小于自己的水,可正相反,水多了很多,還源源不斷。

    卿鳶感覺好了一些,哨兵的體溫很好用,和他共生的冰元素再瘋狂,也會為了維持寄主的生命,多多少少收斂一些。

    小水珠慢慢也能夠活動了,緬因貓看它動起來,忍不住用爪爪碰了碰它,爪子下的冰元素成功將剛獲得自由的小水珠又給凍上了,小水珠使勁地鼓起胸脯,這才把外面的冰殼子撐破,氣鼓鼓地從身體里拔出一根水流鞭子,想要抽爪欠的緬因貓,緬因貓也不躲,還有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小水珠。

    小水珠高高揚起的鞭子第一次輕輕落下,象征性地打了一下緬因貓的屁屁。緬因貓歪了歪頭,好像感覺到了什么,接著沖小水珠翹起了自己毛茸茸的小屁屁。

    這是……還想要被打屁屁的意思?

    小水珠都被這個變態(tài)萌物驚住了,緊急呼叫卿鳶增援。

    卿鳶把意識沉進(jìn)來,緬因貓感覺她在“看”它,矜持了許多,爪爪并攏坐好。

    卿鳶讓小水珠去吃飯,“摸摸”緬因,讓它乖乖的。

    它長得太可愛了,她和小水珠都不太忍心教訓(xùn)它。

    冰元素沒有那么好被管束住,無論是精神巢內(nèi)部的,還是哨兵體表的,卿鳶思考了一下,讓小水珠主動將冰元素吃到肚子里,以前她都是無意識地消化,毒素和污染對小水珠的消化系統(tǒng)來說不算什么,如果精神力充沛,一晚上也就都消解掉了。

    烏曜隊長的火元素就不行,很燙肚子。

    但小水珠也是能吃下去的,除了消化不良,好像也沒什么別的異常,卿鳶想試試看,能不能用精神力幫助小水珠消化。

    把吃進(jìn)去的元素力也給消化掉。

    卿鳶想到就開始做,一開始她和小水珠都很難受,小水珠還舉了個水流牌子上面畫著亂七八糟的符號,抗議她虐待小精神體。

    隨著她的精神力給它越來越多的加持,小水珠發(fā)現(xiàn)了吃冰的快樂,還會把冰元素和毒素菌絲什么的一起手搓成各種造型的超大冰淇淋,或者把它們用水流榨汁機(jī)打成冰沙,一口悶掉。

    卿鳶感覺肚子里冰冰涼涼的,也能忍受,沒再管暴飲暴食的小水珠,將意識浮出來。

    小水珠吃得可真快,冰元素失控的速度完全趕不上它吃的速度,就連哨兵體表外溢的冰元素也退去,卿鳶感覺手下的身體溫度越來越高。

    她記得寂吾隊長以前跟她說過,因為長期被冰元素浸泡,他的身體非常遲鈍。

    那么現(xiàn)在呢?有沒有好一點?

    卿鳶把手拿出來,哨兵下意識想直起脖頸,卻被她輕輕打了下臉頰,警告他不要亂動。

    哨兵眨了下眼睛,保持著高舉手仰面的姿勢。

    喉結(jié)因為這個姿勢突出,在薄薄的皮膚下稍微一動,都能帶起整個頸部的流線變化,像是顏色冷白但深沉的情欲浪潮。

    卿鳶輕輕碰了一下哨兵的喉結(jié),它像在海浪里苦苦掙扎的小船一樣劇烈地顫動起來。

    看來是不遲鈍了,甚至還有點敏感,卿鳶用指尖隔著覆面輕輕勾了勾哨兵的臉頰,覆面被哨兵深深吸進(jìn)去,接著緩緩?fù)鲁鰜怼?br />
    卿鳶在覆面外畫著圈圈,哨兵離自己最想要,也最需要的觸碰,總是隔著一層布,越發(fā)難受,眼里的冰藍(lán)色仿佛就要碎掉了,可即時這樣,他還是用眼神安靜地勾著她。

    “想要我打開你的面罩嗎,寂吾隊長?”

    他看了她一會兒,點頭。

    卿鳶看出他的難過,幫他調(diào)整了一下他眼周的覆面,指尖輕柔若有若無地劃過他的眼角,哨兵眼里的引誘無聲地變得更有侵略性:“所以,你應(yīng)該對我說什么呢?”

    哨兵被高挺鼻尖繃緊的覆面隨著她的指尖落下一次次打顫,說著示弱的話,眼里的鉤子分毫不減,勾住她后,眼珠都不錯動分毫,一直看著她:“請向?qū)А瓗臀摇瓗臀掖蜷_……”

    卿鳶把他的覆面下邊緣卷起來,冷白的下頜,殷紅的唇,像盛放在雪地上的玫瑰,卿鳶就把覆面卷到這里。

    讓哨兵因為喘息而張開的唇繼喉結(jié)第二個被公開示眾。

    “這樣應(yīng)該就夠了吧?”

    冰藍(lán)色的眼睛望著她,寫滿了不夠。

    “還想要?”卿鳶撫過他的唇,“可是我只會把最好的留給屬于我的哨兵�!�

    她垂下眼看著那雙冰藍(lán)的眼睛,輕聲問:“寂吾隊長愿意把自己和你的小隊交給我嗎?”

    感覺指下的唇動了動,卿鳶凝聚精神力,讓精神力牽引著寂吾身上的冰元素,令它們隨著她的指尖像冰塊一樣在他的唇角,頸側(cè)移動。

    恢復(fù)體溫,也恢復(fù)了觸覺的哨兵第一次意識到冰塊的厲害,眉心皺起,有些撐不住地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眼,他眼里的海連最細(xì)微的波浪都在訴說著他的谷欠念與乞求。

    想要更多,想要得快要瘋了。

    卿鳶低下頭,輕輕親了一下哨兵因為她靠近閉上的眼睛,關(guān)上了那片快要失控的海,提醒哨兵一定要冷靜思考,因為。

    “我只會給同一位隊長一次回答的機(jī)會。

    卿鳶抬起頭,放開隨著她起身,睜開眼的哨兵,他眼里的情動傾瀉而出,打濕他的眼睫,把他整個人也吞沒掉。

    卿鳶看貓貓隊長意亂神迷的眼神就知道。

    穩(wěn)了。

    她這手饑餓營銷,用得非常漂亮。

    果然,寂吾隊長緩過來之后給她的答案是肯定的:“我們愿意,請向?qū)臀覀兇蛏蠈儆谀愕臉?biāo)記�!�

    卿鳶控制著表情,盡量不暴露得意忘形的內(nèi)心世界。

    貓貓隊按照她的計劃,是的,她今天中午來之前就想好了。

    她要開始認(rèn)真地標(biāo)記哨兵了。

    也不用再說什么要為哨兵考慮,她現(xiàn)在就為自己考慮,為她的目標(biāo)考慮。

    她的目標(biāo)是變強(qiáng),標(biāo)記哨兵能幫她更早完成這個目標(biāo)。

    那她就要這么做,當(dāng)然,她尚未泯滅的最后一縷人性會讓她在標(biāo)記前征得哨兵的同意。

    強(qiáng)行標(biāo)記她是真的做不來。

    現(xiàn)在她順利得到了寂吾隊長的同意,就可以標(biāo)記他的小隊了。

    只有一個問題,標(biāo)記哨兵是她在聽過蟲母前輩和副主席的話之后,在今天中午剛決定好的,她的時間安排卻是更早以前做的,標(biāo)記哨兵需要額外的時間,可她已經(jīng)約好了異化貓貓隊。

    卿鳶想了一下,做了個大膽的決定。

    看向寂吾隊長:“我還約了迦涅隊長,現(xiàn)在時間有些不夠了,你們可以一起嗎?”

    第80章

    開始升破級

    卿鳶腦袋一熱把她大膽的想法提了出來,

    哨兵看著她很沒有回答,他微微分開唇,喘息著平復(fù)呼吸,

    冰藍(lán)色的眼睛看起來很冰冷,但就是能叫人從中看出又誘又委屈的意味。

    卿鳶突然意識到她有多過分,一邊把哨兵搞成這么糟糕的樣子,

    一邊又問他可不可讓更多人的加入進(jìn)來。

    復(fù)盤了一遍自己做了什么,

    卿鳶感覺自己好壞好壞。

    哨兵回答了她的問題:“如果這是向?qū)胍模?br />
    我這邊沒問題�!�

    他也沒用特別可憐的語氣,

    但就是非常有委屈求全的感覺。

    啊啊啊卿鳶感覺今晚睡著睡著她得起來給自己一巴掌,但是。

    她看了一眼光腦,時間真的不夠了。

    再愧疚,

    她也只能這樣安排,

    她有些抱歉地抬起手,摸了摸哨兵有些被汗浸濕的覆面,

    他看著她慢慢眨了下眼,

    偏頭,

    還像之前那樣把臉貼在她的手心:“通知迦涅隊長他們過來吧……如果他也會同意的話。”

    對,那只黑貓才是不好對付呢,卿鳶用光腦給迦涅隊長發(fā)去消息,

    他很快回復(fù):【和別的哨兵一起嗎?】

    卿鳶以為他這是因為生氣或者被羞辱了才反問她,但很快下一條發(fā)來:【當(dāng)然可以。】

    一條后面還有:【有對比才能更直觀地看到,

    誰才更有資本侍奉向?qū)�。�?br />
    【我們馬上就到�!�

    卿鳶默默關(guān)掉光腦,點頭:“迦涅隊長也說沒問題�!�

    “卿鳶向?qū)枰菹⒁幌聠幔窟是。”寂吾隊長輕聲問,

    “繼續(xù)做我們的,等迦涅隊長到了,再讓他加入進(jìn)來?”

    這話怎么聽起來怪怪的?但仔細(xì)想想,

    又好像沒什么問題,卿鳶猶豫了一下,還是抬起手:“我們繼續(xù)吧�!�

    能節(jié)約多少時間算多少。

    寂吾隊長沒有再說話,仰著臉看她,再不舒服,也只是微微虛起眼,實在忍不住了,才舉起還被綁在一起的手,聲音微啞地問她:“可以給我抱一下嗎,向?qū)�?我有點難受�!�

    卿鳶覺得自己沒有理由拒絕一直都很配合,只提出這么一點點要求的貓貓公主,點點頭,她俯身幫他把手上的腰帶解開,他用右手環(huán)住了她的腰,在小水珠又展開一輪大吃特吃的時候,悶哼了一聲,把額頭靠在她身上,緩了一會兒,抬起頭問:“向?qū)д玖四敲淳�,坐下來……”哨兵的聲音越來越輕,“會不會舒服一點?”

    還是很正常的問話,一定是哨兵的聲音太好聽了,才讓她聽出蠱惑的感覺,而且他問她要不要坐下的時候,環(huán)著她腰的手臂一點也沒放松,甚至還稍微緊了些,讓她靠他更近。

    那她怎么坐�。孔谀�?卿鳶看著靠著她,但又沒真的把身體重量放在她身上給她造成負(fù)擔(dān)的哨兵。

    真的是貓貓公主吧?高冷地撒嬌,高冷地引誘主人跟他親親抱抱。

    但是坐在他身上確實不行,會砸了她正經(jīng)治療的招牌,就在卿鳶思考在拒絕貓貓公主的時候,門外響起爭執(zhí)的聲音。

    “為什么不能讓我進(jìn)去?怕被我看到你們的隊長在勾引向?qū)幔俊?br />
    “加涅隊長以為我們的隊長和你一樣嗎?沒有預(yù)約就是不許進(jìn),出去�!�

    “想讓我出去,就拿出本事來……”

    卿鳶聽出外面是迦涅隊長他們在與寂吾隊長的隊員發(fā)生沖突,下意識要走到外面阻止他們。

    抱著她的哨兵仍然圈著她:“別停�!碧鹧劭此缶捯蛱鰜�,在卿鳶腿邊蹭了蹭,然后踩著小貓步走向外面。

    寂吾隊長的辦公室門上做了個貓門,還有刷臉系統(tǒng),緬因貓刷了臉等門打開,到外面喵喵叫了兩聲。

    外面安靜下來,緬因走回來,后面還帶了個黑皮哨兵,他看到朝思暮想的向?qū)П涣硪粋哨兵抱著,腳步停了下來,眼里的金色齒輪猛地一緊,狠狠轉(zhuǎn)了兩圈,本就很有非人感的白金眼瞳更加恐怖。

    寂吾環(huán)著散發(fā)著甜美味道的向?qū)�,�?cè)臉虛虛貼在她柔軟的小腹上,平靜地對上迦涅的眼睛,沒有絲毫波動。

    卿鳶看黑貓隊長看著她和寂吾隊長,本來是想暫時和寂吾隊長分開,以示對他的尊重,不管一會兒同時連接兩個哨兵會是什么樣子,打招呼的時候,還是要得體一點。

    但轉(zhuǎn)念一想,算了,太麻煩了,看都看到了,她還掖著藏著,反倒更奇怪了。

    卿鳶想著深吸了口氣,一臉正氣:“加涅隊長,你來了�!�

    全白只有中心處有幾圈金色齒輪的眼睛移向她,剛剛收緊的齒輪反向轉(zhuǎn)開:“我好像來得正是時候呢。”他走進(jìn)辦公室,低眼看著寂吾,勾起唇,關(guān)心地問,“寂吾隊長這是要不行了嗎?那要不要換我來?”

    他說著解開大衣的扣子,卿鳶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放回到他的大衣里,睜大眼睛。

    他穿的那是什么?

    膠皮材質(zhì)的背心短得出奇,把腹肌都露在外面,壓著胸肌的下邊緣,膠皮背心外是皮質(zhì)束帶,束帶縱向從雙肩垂下來,在勁瘦的腰腹中斷橫著繞了一圈,又在更下面的地方又橫著纏了一圈。

    橫向繞著窄腰的皮質(zhì)束帶只有兩厘米寬,緊緊地貼著哨兵勁瘦的窄腰,但又不能提供給哨兵實際性的、遮擋身體的作用,反而讓他看起來比不穿還要澀氣。

    迦涅隊長進(jìn)來的時候,卿鳶還在想他穿的大衣很嚴(yán)肅,一看就是找正經(jīng)向?qū)Т┑囊路�,還在心里夸了他一下。

    甚至都打算把他作為穿衣模板,給其他哨兵打個樣,省得他們中的有些人總是不好好穿衣服,比男模還男模。

    是她夸早了,打算早了。

    第81章

    開始升破級

    “我的衣服有問題嗎,

    向?qū)〗�?”感覺到卿鳶無語地看著他,迦涅打開手臂,看起來很放松,

    其實腰腹在微微用力,盡可能把肌肉更完美地展示給她看,“不覺得這樣更方面你檢查、治療我嗎?當(dāng)然,

    不穿效果會更好,

    但�!�

    他看了眼寂吾,

    沖卿鳶挑了下眉:“畢竟有外人在�!�

    “下次只有我們的時候,

    我會不穿給向?qū)〗憧�。�?br />
    一般都說什么衣服好看,穿給你看,他倒好,

    要不穿給她看,

    卿鳶感覺自己真是被訓(xùn)練出來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面不改色地聽哨兵說這些了。

    保持著嚴(yán)肅:“請加涅隊長在我治療寂吾隊長的時候保持安靜,

    聽我指揮就好�!�

    “好的,

    向?qū)〗�。”蜜色皮膚的哨兵倒也聽話,

    “雖然我非常懷疑寂吾隊長取悅向?qū)У哪芰Γ乙膊粫绊懴驅(qū)〗阃媾呐d致。”

    “我是在治療。”卿鳶咬牙。

    迦涅點頭表示她說的對,隨意地靠在桌邊,

    垂下淺色的眼睫看寂吾:“向?qū)〗闶窃谥委�,可有人在偷偷地爽呢�!?br />
    “我沒有偷偷地爽�!奔盼衢_口,

    抬起頭,坐直身,

    也看著迦涅,“我爽沒爽,有多爽,

    都可以給向?qū)Э�,也都�?yīng)該讓她看到。但是你……有資格嗎?”

    卿鳶微微睜大眼睛看向寂吾,本來以為貓貓公主是不怎么愛說話的類型,結(jié)果他一說話就……怪不得都說不會叫的狗狗咬人疼。

    黑皮哨兵沒太生氣,反而好像得到了有趣的挑戰(zhàn),笑了一下:“好啊,那寂吾隊長一定要忍住了,別讓我的眼睛看到臟東西,哦,不是,是占了便宜�!�

    “我這個人沒什么禮貌�!卞饶^,視線順著寂吾的作戰(zhàn)服往下看,“看到別人鬧笑話,可是會直接笑出來的�!闭f著他的嘴角就勾了起來。

    寂吾沒再說話,卿鳶看像都坐到寂吾隊長的辦公桌上了的嘚瑟黑貓,微微皺眉:“迦涅隊長,請你坐好�!�

    迦涅聽到她的話,乖乖答應(yīng)了一聲,可人還在辦公桌上,只是手撐在身側(cè),看著她換了個更能拉伸開肌理的姿勢。

    貓的柔韌性確實好,卿鳶有點沒眼看地閉了閉眼睛:“我是讓你在椅子上坐好�!�

    “我不能近距離看向?qū)Ш图盼彡犻L是怎么做的嗎?”迦涅的手輪流往前,寬闊結(jié)實的肩背肌肉隨著動作凹出深淺的溝壑,泛起蜜色的誘人光暈,眼看他就要翻身趴在從桌面上,爬過來了。

    想到寂吾隊長之前也問過她要不要爬向她,卿鳶再度無語。

    貓貓都有這樣的癖好嗎?

    卿鳶沉下臉:“坐好�!�

    “讓我加進(jìn)來,我不會影響你們�!卞饶斐錾嗉�,他今天沒怎么佩戴金屬飾品,但在他舔唇的時候,舌尖靠前的位置冒出一顆切面很多的金屬鉆,“只會讓向?qū)Ц_心�!�

    卿鳶這次沒說話,分出精神鏈探進(jìn)黑皮哨兵的精神巢。

    在桌上悠閑舒展的哨兵頓時一頓,撐著桌面的手臂血管突起,卿鳶收緊精神巢,也不再給這只總喜歡試探她底線的頑劣貓貓好臉色,聲線還是輕軟的,這個改不了,但語氣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和這種命令的話語高度適配起來:“滾下去�!�

    她略帶嫌棄的指令仿佛帶著重量,壓得桌上頑劣的哨兵后背往下沉了沉,漂亮的肩胛起伏幾次,才有抬頭的力氣,白金色的眼瞳看了看可以坐在她對面的另一個哨兵,又看看她:“是,卿鳶向?qū)��!?br />
    這次終于老實了,被她的精神鏈纏著精神巢慢慢下桌,偶爾皺一下眉,坐到椅子上靠在椅背上,看著和他隔了一個辦公桌的她和寂吾隊長。

    卿鳶把精神鏈?zhǔn)栈貋�,她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感覺到她撤回了精神鏈,黑皮貓貓?zhí)痤^,似是想要挽留她的精神鏈留下來繼續(xù)折磨他的精神巢,但看到卿鳶看著他,他又低下了頭,沒再搞事。

    看起來還有點可憐,卿鳶剛這么想,就見他已經(jīng)自己恢復(fù)了,又舔了舔唇:“卿鳶向?qū)б灰简炓幌挛覀�,看我和寂吾隊長誰的耐受力更強(qiáng)?”

    剛對黑貓貓升起的那點憐愛蕩然無存。

    卿鳶頓了一下,問:“我考驗?zāi)銈冞@個干什么?”

    “群連哨兵需要一個內(nèi)部基點,基點足夠穩(wěn)定,才能保證連接網(wǎng)的效率,所以一定要選擇最能忍耐,也最持久的那個哨兵作為基點,建立群聯(lián)網(wǎng)絡(luò)。”說這些的時候,迦涅語氣很正經(jīng),“我說的對吧,卿鳶向?qū)�?�?br />
    對,但卿鳶沒說話。

    群連群狼的時候,她選擇了副隊作為基點。

    群連烏曜隊長的汪汪大隊時,她選擇了烏曜隊長作為基點。

    瘋狼那次也是一樣,她選的是瘋狼作為基點。

    都是群連對象里實力最強(qiáng)的。

    目前她進(jìn)行的群連都僅限于一個哨兵隊伍,今天是第一次想要嘗試同時連接兩個隊伍,寂吾隊長和迦涅隊長肯定都是自己小隊里最強(qiáng)的那個,可他們兩個之間誰更厲害就很難說了。

    這個問題能夠提前搞清楚是最好的,不然,基點選錯了,可能會在群連過程里,出現(xiàn)基點實力不足,壓不住其他被群連的哨兵,導(dǎo)致群連網(wǎng)絡(luò)崩潰的情況。

    當(dāng)然,也可以同時選取多個哨兵作為基點,但那樣對她的消耗也會更大,卿鳶感覺自己第一次做,還是循序漸進(jìn)比較好。

    那就要在寂吾隊長和迦涅隊長里選出來一個,卿鳶本來是想趁單獨連接兩個隊長的時候,悄悄試探一下。

    沒想到被迦涅隊長直接說出來了。

    這樣也沒辦法悄悄了,卿鳶看寂吾隊長,想看他是什么想法。

    貓貓公主是真的乖,看她看過來,微微頷首:“我都可以�!�

    “來吧�!卞饶犻L也看向她,眼里的齒輪興奮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向?qū)〗悖瑏頌槟阕约禾暨x用起來最舒服的工具吧�!�

    作為基點的哨兵從某種角度確實就是維持群連網(wǎng)絡(luò)穩(wěn)定的工具,但配上黑貓貓的語氣就有種奇怪的感覺。

    卿鳶沒接話,放出精神鏈。

    “在我來之前,寂吾隊長已經(jīng)被用過那么久了,為了對他公平�!焙谪堌埼⑽⑵^,臉上的金色紋路反過光,“向?qū)〗銘?yīng)該對我下手更狠一些�!�

    還有提出這種要求的?看不起寂吾隊長,也看不起她,卿鳶剛要說話,感覺腰被人抱住,低頭,看到皮膚冷白的哨兵抬頭看她:“向?qū)Р挥每紤]我�!彼拖骂^,被覆面遮著的鼻尖若有若無地蹭過她的小腹,“無論怎么樣,我會努力堅持的�!�

    說實話,卿鳶聞到了一絲茶味,但她知道貓貓公主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太善解人意了。

    迦涅挑起眉,盯著寂吾看了一會兒,輕笑出聲:“可別光是說著好聽,其實一點也不中用�!�

    “多謝迦涅隊長的提醒。”寂吾轉(zhuǎn)頭看他,“希望你也一樣�!�

    卿鳶感覺兩個貓貓隊長要打起來了,側(cè)身想要擋住他們無聲交鋒的目光,卻聽迦涅的聲音:“放心吧,向?qū)〗�,我和寂吾隊長不會打野架的,我們哨兵都是按實力說話�!�

    他的語氣很平靜,注視著寂吾冰藍(lán)色的眼睛:“誰先出聲,誰先動,就算誰輸�!�

    定好規(guī)則,為表公平,卿鳶把精神鏈從寂吾隊長那里暫時收回,看到兩個貓貓隊長坐好,并把手都背到身后,她才讓精神鏈分別伸向他們兩個。

    這對兩個貓貓隊長是個考驗,對卿鳶來說也是一樣。

    兩個隊長一個冰屬性,一個金屬性,需要她一心二用。

    卿鳶的精神力高度集中起來,按照蟲母前輩教她的一心多用法,分別處理兩個隊長的精神巢。

    她的精神鏈一半被冰霜包裹,另一半則和金屬荊棘相糾纏,又冰又扎的感覺讓卿鳶連著吸了好幾口氣,稍微分神,兩邊的精神鏈都會無力地垂落下來,導(dǎo)致她前功盡棄。

    卿鳶努力屏蔽兩種元素力帶給她的影響,專心致志地讓精神鏈纏緊兩個同樣巨大的精神巢。

    控制住它們還算簡單,難的是進(jìn)去。

    兩個精神巢都在在她的精神鏈中察覺到了不屬于它們的元素力,就連剛才還歡迎她進(jìn)入的冰塔都對她產(chǎn)生了排斥反應(yīng)。

    她剛進(jìn)去,甬道便結(jié)了冰,夾著霜晶的軟肉絞著她的精神鏈,把她一點點凍在中間。

    而黑貓貓那邊,金元素本來就隨它們的主人不羈乖戾,一開始裝作歡迎她進(jìn)來的樣子,還化成了液體幫她閏滑,等她真的深入,就在甬道里豎起金屬尖刺,幸好卿鳶反應(yīng)快,把精神鏈及時抽出來了。

    不然……她摸了摸身上,這里很可能也要留下一個金屬釘了。

    不過她也知道,不是哨兵故意想攻擊她,哨兵分成不同小隊是有道理的,基本上,同一小隊的哨兵精神力都是同一屬性,至少互相不排斥。

    可不同的小隊之間就無法避免這種情況了。

    很顯然,寂吾隊長的冰元素和迦涅隊長的金元素不是那么對付,這就會給群連增加很大的難度。

    再加上她的精神鏈還自帶水元素,三種元素力混在一起互相作用,讓結(jié)果變得更加復(fù)雜。

    卿鳶睜開眼,兩個哨兵隊長都睜著眼看著她,寂吾隊長看起來沒什么異樣,只是覆面微微起伏,而迦涅隊長那邊波動就要更大一些。

    真·波動,卿鳶看著隨著他的呼吸變沉,好像很快就要撐開的膠皮背心。

    這就不行了?那他還那么挑釁寂吾隊長,卿鳶抬眼對上迦涅的白金眼眸,可他并沒有露出快要落敗的慌亂表情,反而沖她挑了下眉,似乎很期待她再繼續(xù)加大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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