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视频专区免费看_亞洲高清在線播放_一级毛片久久久_女友被粗大的猛烈进出_亚洲黄色操B网站_免费亚洲欧美精品_欧美小屁孩cao大人在线播放_大陆国产乱人伦a_2023国产精品视频_免费国产vā在线观看视频

背景
18px
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45章

    熊熊隊長的聲音響起:“卿鳶向?qū)Э梢园丫窳ψ⑷脒M(jìn)去,感受一下里面的元件。”

    卿鳶沉默片刻問了個問題:“這個動力裝甲大概要多少錢?”

    她怕她賠不起。

    熊熊隊長被她戳到了笑點,吼吼笑了兩聲,和大熊教小熊玩玩具一樣,耐心引導(dǎo):“不用怕,這東西結(jié)實著呢,而且我也會用精神力帶著你。我們從它胸口的能源核開始,先了解一下它的動力系統(tǒng),如果向?qū)б婚_始覺得直接用精神力比較吃力,可以試著用精神鏈……”

    卿鳶按照熊熊隊長的話去做,咔吧一聲,不知道把什么東西掰彎了,她嚇了一跳,要把精神力抽出去,熊熊隊長及時制止她:“小問題,我的精神體馬上就能修好……”說著,超級大熊把大熊頭湊過來,很是痛心地修著被卿鳶不小心弄壞的地方。

    “對不起�!鼻澍S默默把精神力收了收,不敢再那么“大力”了。

    熊熊隊長不知道為什么,反而心情更好了,又吼吼笑起來:“不用道歉,是我低估了向?qū)∨笥训钠茐哪芰�。�?br />
    前半段不是很順利,縱然卿鳶已經(jīng)很小心了,但還是會讓動力裝甲里時不時響起金屬變形的聲音,把超級大熊忙壞了,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修。還好,她的進(jìn)步也算快,通過無數(shù)次試錯后,她終于知道該用什么強(qiáng)度的精神力了,而且,也慢慢掌握了,用精神力探索裝甲深處細(xì)節(jié)的技巧。

    隨著進(jìn)度條加長,她一個對動力裝甲一竅不通的科技廢腦海里竟然勾勒出了動力裝甲的全息投影。

    這是她最接近科學(xué)家的一次,卿鳶新奇把腦袋里的全息圖翻來翻去,換不同角度煞有介事地欣賞,欣賞完得出的結(jié)論,她一點也看不懂,她把這個結(jié)論告訴熊熊隊長,把他逗得吼吼大笑。

    她懷疑她長在熊熊隊長的癢癢肉上了,不管她做什么,他都覺得很好玩。

    “不需要看懂�!毙苄荜犻L語氣嚴(yán)肅起來,“只要能‘看’到它的全部構(gòu)造就可以……準(zhǔn)備好了嗎,卿鳶向?qū)В俊?br />
    熊熊隊長日常很好說話,一認(rèn)真起來就很雷厲風(fēng)行,卿鳶都有點跟不上他的節(jié)奏,趕忙放出小水珠,小水珠飛到對它來說像高樓大廈一樣的動力裝甲前面,做出哇哦的嘴型,又飛到努力把肚皮收進(jìn)去好看到它的超級大熊前面,又哇哦了一下,然后轉(zhuǎn)頭,沖卿鳶興奮地比比劃劃,示意她趕緊把這兩個又大又香的好吃的“打包”走,準(zhǔn)備過個肥年。

    卿鳶:……

    小水珠是真的貪,也不管那是哨兵的精神體和動力裝甲,只要夠大,就想占為己有。

    趕緊把你肚子里的菌絲球先消化了吧,卿鳶讓小水珠安靜下來,超級大熊還在找小水珠在哪里,一圈圈轉(zhuǎn)著眼鏡上的顯微鏡,對著肚皮上的一撮毛看了半天。

    卿鳶指揮小水珠飛到超級大熊的熊頭前,超級大熊終于看到它了,黑黑的大鼻頭一動一動的,它只是想嗅嗅小水珠的味道,但小水珠卻很不客氣地在它的大鼻頭上跳了幾下,身體里冒出好多套著拳擊手套的水流小拳頭,要和超級大熊solo。

    卿鳶再次:……

    小水珠這么用力的挑釁,對于超級大熊來說好像只是有點癢,它抬起大爪爪撓了撓鼻子。

    卿鳶用意識控住小水珠讓它不要再搗蛋了,點頭,示意熊熊隊長可以開始了:“來吧�!�

    熊熊隊長沒有告訴她接下來需要她做什么,卿鳶“看”到超級大熊走向動力裝甲,在她以為它要撞到裝甲上了的時候,它的熊頭卻沒入到裝甲里面。

    原來是先讓精神體和武器結(jié)合,把武器變成可以與哨兵融合的狀態(tài),再與哨兵相融。

    卿鳶大概知道融合得步驟了,這個步驟說起來簡單,操作起來并不容易,超級大熊發(fā)出了痛苦的低吼,動力裝甲也發(fā)出了嗡鳴聲,胸口處的能源核閃著紅光。

    超級大熊不得已只好退了出來,卿鳶“看”到它收回來的熊頭上蒙了一層黑灰似的雜質(zhì),卿鳶一開始以為那是死物,看到超級大熊難受地用爪子扒拉腦袋,仔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那些黑灰在動,超級大熊的爪子根本沒辦法把那么小,還會動的東西從腦袋上扒拉下來。

    是小蟲子嗎?卿鳶還沒分析出結(jié)果,就被小水珠帶著咽了口口水,她轉(zhuǎn)頭看小水珠,它的口水都流地上了。

    又開新食譜了?卿鳶現(xiàn)在都有點習(xí)慣了,看了眼難受得直甩頭的超級大熊,它似乎不打算管頭上的“黑灰”了,還想再嘗試一次。

    卿鳶解了小水珠的禁足,小水珠嗖地一下就飛到了超級大熊的腦袋上,對著“黑灰”聚集的熊耳朵就是一口。

    啊啊啊不要趁機(jī)啃熊熊隊長的精神體啊!

    卿鳶修正了指令,只許小水珠吃“黑灰”,不許吃熊熊!

    小水珠很是幽怨地抱著圓圓的熊耳朵舔了一下,“黑灰”很快就被它舔掉了一大片,耳朵對超級大熊來說應(yīng)該很敏感,超級大熊只是小水珠咬了一下就全身沒勁兒,像沒骨頭的流體一樣趴在地上,癱成了好大一個熊餅。

    效果好像還可以,卿鳶睜開眼,看熊熊隊長的反饋。

    熊熊隊長的神情卻很凝重,胸口起伏得比剛剛精神巢快速升溫時還要厲害。

    卿鳶以為自己又惹禍了,小聲問:“隊長,我不該這么做嗎?”那讓小水珠把“黑灰”吐出來?

    熊熊隊長聽到她的聲音,抬起眼,整理好表情:“沒有,向?qū)ё龅煤芎谩彼讼露�,癢意已經(jīng)被他的手指碾掉了,可他的手指還是無意識地在耳廓緩緩捏了捏,消失的癢意很快又回來,這次他沒有碾揉,而是用指尖輕輕摩挲,像是在縱容那分癢意往更深處的地方鉆。

    這樣是不對的,向?qū)λ麃碚f,是值得尊敬的戰(zhàn)友,也是比小熊還需要照顧幫助的小人類。

    他愿意忍耐她帶給他的疼痛,比如剛剛她讓他體驗了一次五臟六腑都燃燒起來的刺激感覺,他也覺得沒什么,小熊哪能不闖禍呢,在他身上做一些過分的事情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他的體格隨便她做什么也不能怎么樣。

    如果他感覺到的只有痛和折磨也好,但不是。

    他好像……有些沉迷在這種感覺里,甚至想要慫恿她更放肆惡劣,他意識到,他對向?qū)У目v容不是對小熊的縱容。

    熊族隊長對這種陌生的欲念有些無措,知道現(xiàn)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收起思緒,挺直后背:“我們繼續(xù)。”

    “好�!鼻澍S確定“黑灰”是可以吃的,回到精神巢,小水珠已經(jīng)把“黑灰”吃完了,正水水祟祟地張開嘴巴想要咬超級大熊的臉頰。

    卿鳶死亡“凝視”著它,小水珠假裝很忙,學(xué)著她在光腦上查資料的樣子,對著空氣點點點。

    超級大熊從地上爬了起來,將熊頭貼在動力裝甲上,卿鳶注意到超級大熊和動力裝甲接觸的時候,就有“黑灰”產(chǎn)生了,只是一開始比較少,很難發(fā)現(xiàn)。

    卿鳶明白了,這些“黑灰”就是阻礙超級大熊和動力裝甲融合的罪魁禍?zhǔn)祝?dāng)它們積累到一定濃度,超級大熊就會因為承受不了,不得不從裝甲退出來。

    這個很好解決,讓小水珠吃掉就好了,小水珠聽到她叫它,給了她一個“這會兒又想起朕了?”的眼神。

    卿鳶哄了它一下,高傲但特別容易滿足的小水珠屁顛顛地飛了過去,很快就把從動力裝甲里面溢出來的“黑灰”吃干凈了。

    里面也有,卿鳶“看”著她腦海里的裝甲投影圖,發(fā)現(xiàn)有的位置一點點變黑了,應(yīng)該就是“黑灰”在累積。

    小水珠活動了下關(guān)節(jié),在動力裝甲胸口攤開,從肉眼看不到的縫隙中滲透到裝甲里面,卿鳶用精神力引導(dǎo)它找到“黑灰”聚集的位置。

    卿鳶能感覺到裝甲里的另一個精神體,一開始是超級大熊自己找方向和裝甲融合,感覺到小水珠的存在后,超級大熊本能地追隨著小水珠,受它的主導(dǎo),與裝甲結(jié)合。

    有小水珠“開路”,“黑灰”根本沒有集聚的機(jī)會。

    什么叫露頭就秒?這就叫露頭就秒。

    熊族哨兵的精神體不再有障礙,在動力裝甲中自由順暢地舒展,讓它的每個零件都沾染上哨兵的氣息,等到融合完畢,小水珠深藏功與名地從動力裝甲退出來,動力裝甲也從哨兵的精神巢彈出。

    “成功了?”卿鳶睜開眼,看著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動力裝甲,親眼看,這個的大鐵疙瘩更有壓迫感了。

    熊族哨兵的心思本來有些沉重,看到向?qū)б荒橌@喜,也多了些笑意:“這才成功了一半,還得讓我和它融合在一起�!�

    哦,對,卿鳶看向熊熊隊長,等他接著操作。

    熊熊隊長站起身,站在動力裝甲前,握住它的鋼鐵手臂,動力裝甲從邊緣部位向中心變成細(xì)碎的光點流入熊熊隊長的手臂。

    卿鳶看到熊熊隊長皺起眉,又展開,可眉心捋平了,脖頸處的青筋卻更加凸顯,這證明他受到的痛苦并沒有消失。

    卿鳶不知道他是怎么忍住沒有發(fā)出聲音的,她看到動力裝甲的零件從他的手背處長出來都覺得腿軟,而且好像有點不對勁,卿鳶視線掃過熊熊隊長的身上,除了他的手背,他右側(cè)上臂,左側(cè)小臂,腰間肩胛,右側(cè)大腿也都陸續(xù)長出裝甲元件,本就被哨兵肌肉撐到極致的布料承受不住零件的擠壓爆裂開,卿鳶明明看到裝甲的構(gòu)件都已經(jīng)一層層地長到金屬外殼的最后一層了,卻好像突然失去了動力一樣,又一層層地消失,消失到一半又重新長回來,來回反復(fù)。

    哨兵的衣褲裂開,復(fù)雜精密的零件和冷硬光滑的金屬外殼與哨兵覆著薄薄汗水起伏流動的血肉組成了極具暴力美感的視覺沖擊,但就算是卿鳶也沒有心情想澀澀的東西了。

    這和凌遲有什么區(qū)別?不,比凌遲還要殘忍。

    卿鳶不想傻站在旁邊,她走向熊族哨兵,聽到他咬緊牙關(guān)發(fā)出的悶響,從被撕開的布料間露出的脊柱顫抖,肌肉像久旱的山脈收得極緊,尤為緩慢且不易察覺地收縮著,卿鳶看得腦袋空白,只覺得后腦勺麻麻的,但即使她沒有一點頭緒,語氣還是很堅定:“隊長,讓我?guī)湍�。�?br />
    熊族哨兵低著頭微微喘著氣,等氣息平緩過來,第一時間卻是沖神情嚴(yán)肅的向?qū)α艘幌隆?br />
    她又哪逗到他了?她都要急死了。卿鳶催他快說她要怎么做。

    熊熊隊長深吸了口氣,讓聲音別抖得那么厲害,免得向?qū)Ц保骸吧诒臀淦鞯娜诤暇秃屯娣e木差不多,必須對上正確的位置才可能合在一起,如果存在誤差,就會像我現(xiàn)在這樣,無法穩(wěn)定融合。不同武器要求的誤差范圍不同,動力裝甲的要求非�?量�,但我的精神體進(jìn)到武器里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屏蔽,變得遲鈍,很容易找不到爭取的位置,所以……”他說到最后,縱然極力壓抑,還是泄出一絲痛意,似是為了掩飾,他連眉心還沒展開就又揚起笑,只是吼吼的笑聲聽起來很是勉強(qiáng)。

    卿鳶服了熊熊隊長了,這個時候還有力氣笑,她戳戳他:“不許笑了�!�

    “嗯�!毙茏迳诒]上眼,將眼底的痛色自我消化掉,“向?qū)Э梢栽囍镁窳臀业木耋w進(jìn)行校正,還是從能源核入手比較好�!鳖D了頓,非常認(rèn)真地補(bǔ)充,“這是一個很困難的工作,向?qū)У谝淮巫�,不成功也沒關(guān)系。”

    熊熊隊長這么說的時候沒有一點輕視的態(tài)度,只是擔(dān)心她,卿鳶看了眼裝甲胸膛上的能源核,其實向?qū)茏龅暮苡邢蓿麄兊木窳Σ荒芡夥�,只能通過控制精神巢,給予在哨兵體外的精神體指引。

    她還是第一次嘗試,就算腦袋里有可以隨著心念縮小放大的裝甲全息圖還是很難將精神力集中,給哨兵的精神體精準(zhǔn)的指令。

    “沒關(guān)系,這次我們試試�!鼻澍S失敗了好幾次,熊熊隊長一直在安慰她,“第一次就這么厲害了,以后一定可以的�!�

    卿鳶知道他是怕她太累了,打算先放棄,她看向熊熊隊長破破爛爛的訓(xùn)練服和其間被反復(fù)長出又褪掉的金屬構(gòu)件折磨得發(fā)紅的肌肉。

    不行,她不能讓哨兵白受這個罪。

    “讓我再試一下�!鼻澍S看了看熊熊隊長胸前還算完整的衣服布料,輕咳了一聲,“能把你的胸口露出來嗎?”

    熊熊隊長愣了一下,抬起手:“如果向?qū)枰脑挕彼麤]聽到她阻止他,故而就算猶豫,還是用手勾住領(lǐng)口,微微用力,將訓(xùn)練服撕開個大口。

    貼身的布料并沒有完全從哨兵身上掉下,低下那一圈還纏著哨兵的腰腹,V形的裂口中擠出哨兵結(jié)實的胸膛,銀閃閃的吊墜掛在中間,手動撕裂的布料卷著不規(guī)則形狀的邊,隨著哨兵的呼吸輕顫,V形最底部隱隱還有繼續(xù)掙開的趨勢,半開不開最叫人口干舌燥,勾著人想知道仍然被布料包裹的部分是什么樣子。

    這么看,熊熊隊長的腰相比于寬闊肩膀和飽滿的胸膛還是挺細(xì)的,卿鳶怕自己分心,沒敢太仔細(xì)看,攤開手,慢慢靠近熊熊隊長的胸口。

    她不打算通過精神巢來給予哨兵精神體引導(dǎo)了。

    她和別的向?qū)в泻芏嗖煌牡胤剑渲兄痪褪撬木窳梢酝夥�,甚至�(xí)䶮o意間地溢出在她的體表上。

    她曾經(jīng)就用手上外放的精神力手動為哨兵進(jìn)行治療。

    那她為什么不能舉一反三,試著用外放的精神力直接指引哨兵的精神體,告訴它要融合的位置呢?

    熊熊隊長對她的能力一無所知,因此感覺到她的手心覆下來,他的身體一下就僵住了,不僅如此,她手心處也感覺越來越硌手,卿鳶默默調(diào)整了一下位置,小聲說:“先別動,讓我試試看。”

    經(jīng)過蟲母前輩的教導(dǎo),她對外放的精神力感知能力越來越好了,卿鳶閉上眼,調(diào)動著它們,讓它們滲入熊熊隊長的身體,像了解動力裝甲一樣,了解他的骨骼,血管,臟器,在腦海里勾勒出全息的影像。

    哨兵是有生命的,被她的精神力侵入會有反應(yīng),哪怕卿鳶已經(jīng)收著精神力,讓它們處于最溫和的狀態(tài),還是刺激得熊熊隊長的身軀輕顫。

    被向?qū)徇^每根血管,一寸寸探索的哨兵逐漸折彎脊背,人還在堅持支撐,沒碰到他面前的向?qū)�,可地上高大的影子卻好像快將頭低垂埋在向?qū)Юw細(xì)的影子頸間,哨兵垂下的項鏈,正好和放在他胸膛上的手疊在一起,就好像那只柔軟纖柔的手勾著他的頸鏈,明明有著壓迫感極強(qiáng)的體型差,卻顯出俯首稱臣,甘愿被掌控的姿態(tài)。

    “忍住。”卿鳶的注意力大半放在勾勒哨兵身體的全息圖紙上,聲音極輕地體型哨兵不要離開她的手心。

    回答她的是哨兵忍耐到極限忍不住痙攣的胸膛,厚實飽滿的肌肉好像軟體怪物的嘴巴,垂涎地舔舐她的手心,努力忍著要把她吞之入腹。

    金屬的觸感在卿鳶手心延展開,卿鳶睜開眼,看到動力裝甲的零件在熊熊隊長胸膛生長,卿鳶剛要開心,手下的哨兵卻弓起身,她趕緊收起笑意。

    是了,裝甲的零件在哨兵的心臟這里長出來,肯定要更難受。

    “要停下來嗎?”卿鳶側(cè)臉,想看看熊熊隊長的表情,但他沒有讓她看到,他的手撐在她身后的桌面上,卿鳶要是再側(cè)頭就要把臉貼到他脖頸上了,所以沒敢再動,只能用余光看個大概,哨兵好像因為太痛,仰起了頭,唇間溢出沉沉的喘息。

    “沒關(guān)系。”哨兵控著氣息低聲說,緩緩低下頭,卿鳶感覺肩胛骨一涼,熊熊隊長項鏈上的吊墜好像順著她的領(lǐng)口掉進(jìn)去了。她也沒辦法提醒正處于煎熬中的哨兵,想比他此刻的經(jīng)歷,她被冰一下真的很微不足道。

    她瞄了眼把她困在中間的哨兵手臂,弱弱地往中間挪了挪,熊熊隊長的手臂真的好粗啊,青筋暴漲的時候,確實有點嚇人,好像稍微再收攏一下,就能把她擠扁了。

    卿鳶讓自己不要擔(dān)心有的沒的,熊熊隊長不會傷害她的,她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卿鳶重新閉上眼,匯聚更多的精神力,慢慢地熊熊隊長左側(cè)胸膛到肩膀都覆蓋上了金屬外板。

    卿鳶等了一會兒,這部分裝甲并沒有消失,非常穩(wěn)定地長在熊熊隊長的身上,隔著外板,她能感覺到能源核和熊熊隊長的心臟也融合在一起了,只是還不夠完整,融合度在百分之三十左右。

    融合度不夠高,但穩(wěn)定了啊,這就意味著她可以繼續(xù)用這種辦法幫熊熊隊長。

    不過,今天不能再嘗試了,這已經(jīng)是她,也是哨兵能承受的極限了,她還得回去研究研究怎么控制精神力,好減少哨兵的痛苦,不然,她怕就算融合度達(dá)到百分百,哨兵也被她生生痛死了。

    “今天就先到這里吧?”卿鳶輕聲問,伏在她頸間的哨兵沒有立刻回答她,還在喘息里掙扎,寬闊的后背因為有些脫力坍塌了下去,卿鳶以為熊熊隊長要堅持不住暈她身上了,嚇得手忙腳亂,她可扶不住他啊。

    還好,他及時停了下來,但沒立刻起身,這個角度,微微后仰,半坐在桌邊上的卿鳶越過他的肩能看到他的后背,作戰(zhàn)服被肩胛處還沒完全消退的金屬板劃開了個口子,因為雙手支撐的動作,他的脊柱凹陷下去,兩邊縱橫起伏的肌肉突起,撐高剩下的布料,正好給卿鳶留了個狹窄但光影一絕的縫隙,讓她從中窺見哨兵汗淋淋的背部肌肉。

    媽呀,作為薄肌愛好者的卿鳶狠狠動搖了,正猶豫著要不要移開目光非禮勿視呢,感覺熊熊隊長直起了身,她趕緊假裝什么事都沒有把頭轉(zhuǎn)開。

    熊族哨兵頜下還掛著汗水,他抬手及時把它擦掉,免得落到向?qū)砩�,感覺頸上有輕微地拉扯感,低頭看,剛剛才慢慢恢復(fù)的視野里,他的項鏈正從向?qū)У囊骂I(lǐng)中出來,他下意識抓住項鏈,卻想到上面的溫度都來自向?qū)В讣饬⒖涛詹蛔×�,吊墜又落了下去�?br />
    “怎么樣?”卿鳶沒注意到熊熊隊長有什么異常,看向他胸口的裝甲。

    哇哦,卿鳶在心里暗暗驚呼,裝甲元素在熊熊隊長身上好適合,也好澀啊,她以為熊熊隊長的視力還沒恢復(fù),悄悄把手放到那塊占據(jù)哨兵一半胸膛的金屬板上,上面的三分之一能源核頓時亮起光,而剛直起身的哨兵也好想被人在腹部砸了一拳,腰腹猛地收縮。

    卿鳶抬起眼看熊熊隊長,發(fā)現(xiàn)他看了看她的手,又準(zhǔn)確地看進(jìn)她的眼睛,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能看到她了。

    而且,裝甲里有哨兵的精神體,被她覆蓋著外放精神力的手一碰也會有反應(yīng)。

    甚至,反應(yīng)還會很大,畢竟,它里面的每個零件,每一滴能源都是她親自引導(dǎo)與哨兵血肉融合在一起的。

    卿鳶想象了一下,熊熊隊長和動力裝甲完全融合后的樣子,強(qiáng)悍巨大,滿身重武器裝置的金屬疙瘩會因為她的觸碰顯出脆弱敏感的樣子……更澀了,有沒有?

    有,但不適合現(xiàn)在想這些,卿鳶默默地放下手:“隊長……”

    “我很好�!毙茏迳诒鴵u頭,讓向?qū)Р挥脫?dān)心他,也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處的鋼鐵,大手覆在剛剛她的手放的位置,記憶著她體溫的吊墜也在他手心,滾燙的觸感來自吊墜還是來自她賜予他肉身的裝甲,他也說不清楚,他只能看著她的眼睛,鄭重開口,“謝謝你,卿鳶向?qū)А!?br />
    熊熊隊長嚴(yán)肅的樣子她好不習(xí)慣,她連連擺手,而熊熊隊長覺得口頭表達(dá)感謝還不夠,希望能為她做更多,特別認(rèn)真地問她需不需要一棟由糖果和蜂蜜蓋成的房子,或者用糖果和蜂蜜做的粒子炮。

    “……可以防身。”熊熊隊長覺得他想到了一個好主意,用大手虛劃著,給卿鳶量身高和臂長,看樣子已經(jīng)在想要給她做個多大的的了。

    卿鳶不敢想自己扛著粒子炮,還是糖果蜂蜜粒子炮的樣子,趕緊拒絕,想到了什么,沖熊熊隊長嘿嘿一笑:“那你要不要被我標(biāo)記?”

    熊熊隊長被她問得一愣,接著也咧嘴笑,靠在桌邊,稍微弓著身,但腹部還是一點贅肉都沒有,可見他的塊頭大,但身材還是練得非常好:“那我不是欠向?qū)Ц嗔藛�?�?br />
    “我不覺得�!鼻澍S一想到她的哨兵圖鑒又要有新解鎖了,就開心,眼睛彎起來,“我現(xiàn)在很需要標(biāo)記更多厲害的哨兵�!�

    熊熊隊長沒再說別的,張開手,示意她這個向?qū)∨笥严胱鍪裁淳妥鍪裁矗骸昂冒桑俏揖桶炎约航唤o向?qū)Я�。�?br />
    如果熊熊隊長的訓(xùn)練服沒有壞成現(xiàn)在這樣,身上也沒有裝甲增加色氣,那他這個動作會被卿鳶看出“慈祥”的感覺,不感到任何不對。但他現(xiàn)在不是啊,張開手臂,把手臂和兩肋處肌肉都拉開了,配上胸膛上的那一塊鋼鐵硬殼,簡直太讓人熱血沸騰。

    要不是心心念念著要標(biāo)記哨兵,增加自己的實力,卿鳶都要堅持不住了,還好,變強(qiáng)的欲望戰(zhàn)勝了變態(tài)的本能,她標(biāo)記時越來越專注,很快就結(jié)束了工作。

    熊熊隊長的衣服破得太厲害,怕人誤會,他沒有和卿鳶一起離開繭房中心。

    卿鳶有點累,但很滿足,癱在飛行器里,瞄到小機(jī)器人立在旁邊等待她的指令,突發(fā)奇想:“給我唱首歌吧。”

    小機(jī)器人沉默了片刻,從數(shù)據(jù)庫里挑了首她用光腦放過的歌,開始播放。

    星際的歌對卿鳶來說都有點太超前了,她愛聽的不是很多。

    小機(jī)器人選的歌講的是一只穿成鳥的魚的故事,旋律有點悲傷,有時候會讓卿鳶想到莫名其妙穿到這個星際世界的自己,所以下到了光腦里。

    AI原唱的聲線很逼真,很像人,但卿鳶還是覺得和這首歌不是很匹配,聽了一會兒就不想聽了,示意小機(jī)器人停下來:“不是給我放首歌,是給我唱首歌。”

    她也不是真的想聽歌,就是想逗逗小機(jī)器人。

    沒想到,小機(jī)器人那么不禁逗,好像死機(jī)了,半天動都不動,在卿鳶打算坐起來拍拍它的時候,突然用電子音提醒她,宿舍到了。

    故意的吧?詭計多端的小機(jī)器人,卿鳶也沒和它計較,拍拍它的小光頭,下了飛行器。

    回到宿舍里的卿鳶揉著肚子,早上,小水珠吃完蟲族的“甜水”后她就隱隱覺得有點不舒服,小水珠吃完超級大熊和裝甲融合時產(chǎn)生的“黑灰”后,這種不適感就更強(qiáng)烈了。

    卿鳶“看了看”小水珠,怪不得她感到惡心,小水珠的肚子都這么大了,里面的菌絲球還沒被消化,而且有它在,搞得小水珠后吃進(jìn)去的“甜水”和“黑灰”也都消化得很慢。

    這個菌絲球到底什么意思?卿鳶本來還想給無澤前輩發(fā)個消息問問怎么辦,沒想到,小水珠先有了反應(yīng)。

    它的肚子動了動,接著張開嘴巴,哇地一聲把菌絲球給吐了出來。

    卿鳶“看”著被吐到她的精神空間里的菌絲球,后背竄起涼氣。這個菌絲球“死”了嗎?如果沒死,這種也能在向?qū)Ь窨臻g污染向?qū)У臒o名菌不會把她也污染成陳向?qū)чL出獠牙爪子的樣子吧?

    卿鳶正在思考怎么處理這顆菌絲球呢,它就在她的“注視”里一點點融化,消失不見了。

    卿鳶檢查了一下精神空間,又給小水珠喂了些沒吃完的“甜水”,吐出菌絲球的小水珠胃口大開,吃得可歡了,肚子里的“積食”也都開始正常消化了。

    什么都是好好的,那顆菌絲球好像從來沒出現(xiàn)過。

    這是怎么回事?卿鳶一頭霧水地睜開眼,對著鏡子照了照,她的身體也沒有任何變化,除了……

    卿鳶低頭看向咕嚕嚕叫著的肚子。

    好餓。

    卿鳶百思不得其解,一邊吃熊熊隊長給她的餅干,一邊翻閱資料,哪怕把小獅子媽媽留下的筆記都翻遍了,也沒發(fā)現(xiàn)有適合她的內(nèi)容。

    她總不能是這么大一個星際世界里前所未有,獨一無二的奇葩向?qū)О�?卿鳶還不信了,打算有空再去找點資料,繼續(xù)研究。

    卿鳶快要睡了的時候,收到了模擬系統(tǒng)的消息,說是給她的補(bǔ)償安排好了,按照她的需要,它們幫她找到了時空系哨兵跟她進(jìn)行模擬訓(xùn)練。

    時間定在明天晚上。

    這是個好消息,就是需要修改一下她的行程表,卿鳶從床上爬起來,試著在盡可能不改變原定安排的基礎(chǔ)上,把這個新行程插進(jìn)去。

    宿舍門打開,室友背著包進(jìn)來,裙擺輕快搖晃,走進(jìn)來的時候,說了什么,卿鳶都沒注意聽,咽了咽口水,她的室友越來越香了。

    卿鳶抬頭看向把背對著她,準(zhǔn)備洗漱的室友。

    這么香了,應(yīng)該可以吃掉了。

    室友轉(zhuǎn)回身,看向一直沒回答她的的卿鳶:“要不要去呀,卿卿?”

    “去哪?”卿鳶收回目光。

    太可惜了,她的小水珠剛吐了,而且,她也沒把握能在室友不同意的情況下,進(jìn)到她的精神空間里,過程里,無論是她受傷還是室友受傷都不好。

    室友歪頭看著卿鳶:“就是這周末的晚宴啊,我能找人帶我們進(jìn)去,據(jù)說主辦方里有蒼襲帝國皇室的人,要是能被他們看中,我們可就原地起飛了……”

    “蒼襲帝國?”卿鳶覺得耳熟,但想不起來這是什么了。

    “訣君隊長你認(rèn)識吧?”室友嘆了口氣,表示對卿鳶的記憶力無奈了,“他就是蒼襲帝國的殿下啊。哦,對了,還有異化狼族那邊的……那個隊長也是�!�

    很明顯她的室友對瘋狼“臭名昭著”的瘋勁兒也有所耳聞,有點不敢直接叫他的名字。

    “我不太想去�!鼻澍S搖搖頭,她又不知道去晚宴做什么,還是把寶貴的時間放在研究自己上面吧。

    卿鳶睡前又吃了好幾包熊熊牌零食,但還是被早早餓醒了,睡也睡不著,她索性直接出門了。

    今天蟲母前輩有事情,她不用找她上課,她打算趁這個空閑去看看正在蛻皮的蛇族隊長。

    第98章

    開始升破級

    去看蛇族隊長前,

    卿鳶先去食堂填飽肚子,這個時間食堂沒什么人,卿鳶很隨意地逛了一圈,

    端著滿滿的托盤坐在角落里埋頭苦吃,吃完抬起頭,目光頓住。

    那不是哨兵表哥嗎?這么早,

    他就開始跟蹤她了?她今天是臨時決定這么早出門的,

    他要么偷偷在她身上安了什么定位器,

    要么就是在她的宿舍下面蹲點,

    不然不可能知道她會在這個時間出門。

    這個變態(tài),卿鳶很生氣,她這次必須得找他問清楚了。

    卿鳶端著空托盤,

    大步走向站在窗口前的哨兵,

    等她靠近,聽到從后廚來到窗口前的工作人員問哨兵:“無獄隊長,

    今天還是這么早�。俊�

    卿鳶絲滑地轉(zhuǎn)了個彎,

    把空托盤交給滴溜溜跟了她一路,

    想要回收托盤的小機(jī)器人。

    好吧,她誤會了,哨兵表哥應(yīng)該是有早起吃飯的習(xí)慣,

    不然工作人員不會這么問他。

    今天是誤會,那以前會不會也是誤會?卿鳶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心虛地看了眼垂眸看窗口里有什么的哨兵。他看都沒看她這邊一眼,好像根本沒發(fā)覺她也在,

    或者說,他根本不在乎附近有誰。

    這么看,她好自戀啊,

    卿鳶捂著臉轉(zhuǎn)身離開,還好,她反應(yīng)夠快,剎車及時,不然就要丟大臉了。

    “還按以前的準(zhǔn)備嗎?”工作人員讓機(jī)器人挪開,準(zhǔn)備親自給哨兵準(zhǔn)備餐食。

    “不�!鄙诒鴪蟪鰩讉名字,工作人員聽得有點茫然,這也不是無獄隊長的口味啊,看了眼懸浮面板,愣一下,這些不都是上一個客人點的東西嗎?

    工作人員腦袋里冒出一串問題:著是巧合嗎?還是上一個客人點餐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在了呢?可如果是,他怎么才看到他?他在后面的監(jiān)控里只看到了一個向?qū)г邳c餐啊。

    他抬頭想再跟哨兵確認(rèn)一下,卻看到哨兵看著外面,他順著哨兵的視線看去,只看到一道纖細(xì)的背影。

    ——

    卿鳶來到蛇族隊長的住所,刷了生物信息走進(jìn)去,先到一樓,一樓天花板上有個透明箱子,讓人能從一樓看到蜷縮在里面的蛇族一點點褪下蛇蛻的樣子。

    這個“人”專指卿鳶,除了她,沒有人有權(quán)限在這個時間來打擾蛇族隊長,他也是特意為了讓她欣賞他蛻皮的樣子才特制了那個玻璃箱。

    卿鳶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抬頭看過去,本來打算看到不該看的就收回目光,但并沒有什么不能看的。

    箱子里只蜷縮纏繞著一條銀白色的蟒蛇,漂亮但對怕蛇星人還是有些驚悚,卿鳶做了會兒心理建設(shè)才往樓上走。

    蛻皮期的蛇族五感應(yīng)該很遲鈍,她都站在玻璃箱前了,他還沒發(fā)覺她的存在,一動不動地泡在透明的膠質(zhì)里,箱子對于銀白的蟒蛇更小了,柔軟粗長的身體被迫擠在一起,排列整齊的堅硬蛇鱗外蒙著一層薄膜,膠體將那層薄膜浸泡得微微皺起,濕淋淋的褶皺莫名有些誘人。

    卿鳶抬起手,指尖隔著玻璃描摹里面蛇族的輪廓,玻璃冰冷的觸感,讓她有種真的碰到他的感覺,里面的蛇族也的確動了動尾巴尖,接著緊密的鱗片彼此錯動,碾開箱中有些凝固的膠體,緩緩劃過玻璃。

    看到蟒蛇動起來,卿鳶還是有點害怕的,剛要收回手,從緩緩盤纏扭動的蛇身間探出一只修長的手,貼在玻璃與她位置相同的內(nèi)側(cè),接著蛇身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光果著的哨兵。

    他的頭發(fā)在蛻皮的時候長長了很多,被蛇膠打濕都攏在腦后,光潔的額頭、精致的五官全都毫無保留地暴露在外,冷白的皮膚蒙了層蛇膠看起來水光粼粼的,可能是因為蛻皮需要消耗能量,肌理輪廓變得沒那么清晰,但腰腹顯得更平坦清瘦,蛇膠可以更流暢地順著他的身上流下來,滑過腰間星星點點的鱗片,到更下面盤繞著的……蛇尾?

    “我現(xiàn)在有些虛弱,沒辦法保持完整的人形。”蛇族隊長趴伏在玻璃邊沿,長發(fā)粘膩地鋪在他肩胛突起的后背和手臂上,“主人如果覺得惡心,就閉上眼睛不要看我�!�

    惡心倒是不惡心,就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半人半蛇有些不習(xí)慣,卿鳶總想看他人身和蛇尾是怎么過渡的,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控制自己的眼睛不要往不該放的地方去。

    蛇族隊長確實很虛弱,聲音輕飄飄,眼皮也有些抬不起來,狹長的眼耷拉著,顯得眼尾很長,像古風(fēng)畫里的妖精,氣息吞吐也很妖魅,在昏暗的空氣里非常抓卿鳶的耳朵。

    卿鳶想讓他躺回箱子里好好休息:“那你繼續(xù)睡吧,我在旁邊看會兒書�!�

    他稍微抬起眼,眼底流過異色的光,那是哨兵和精神體高度同步的象征:“我不想忤逆主人,可我……舍不得。”他偏頭,眼皮落下的時候,眉眼滿滿繾綣眷戀,貼著玻璃的手指微微蜷起,像是要抓住她的手。

    舍不得睡嗎?可他看起來都要坐著睡著了,她真的怕會影響他蛻皮。

    “好吧,那就讓你醒一會兒。”卿鳶跟蛇族隊長強(qiáng)調(diào),“就一會兒�!�

    蛇族哨兵低低嗯了一聲,微微皺起眉:“主人身上還是有好多屬于別人的味道……”

    卿鳶記得上次他說過,蛻皮期的蛇族對其他哨兵的味道很敏感,很容易被激怒,早上起來后特意狠狠洗了個澡。

    怎么沒用啊?卿鳶有些擔(dān)心地看著玉京隊長,怕他又失控,但他只是顫了顫眼睫,低下頭,將唇貼近玻璃,她手放的位置:“很嫉妒,但…還是很喜歡主人的味道。”

    都說哨兵瘋,可卿鳶卻覺得她前世見過一生氣就使用暴力的男人情緒穩(wěn)定多了,更多的還是自我忍耐和懲罰。

    比如此刻,蛇族的聲音那么輕,還是能聽出濃郁粘稠的嫉妒,但他依然把自己控制得很好,沒有什么過激行為。那些男人總用酒精什么的找借口,而哨兵困在這么折磨的蛻皮期中也沒有以此為由放縱自己。

    “可以嗎,主人?”蛇族哨兵征求她的意見。

    卿鳶以為他需要她的接觸,得到她的氣息幫他蛻皮,這一點,在她答應(yīng)幫他蛻皮前,他就跟她說過。

    “嗯。”卿鳶點頭,踮起腳,正要把手伸到玻璃箱里,摸摸蛇族,卻見他潛進(jìn)膠體里,把唇貼在她手放的地方,輕輕吻了一下,然后停下來看看她,確認(rèn)她沒有排斥,這才小心地伸出一點分叉的舌尖,舔了舔。

    紅潤的唇舌貼在玻璃上,被擠壓得扁平,邊緣處溢出些水痕,有玻璃相隔,水痕明明在她的指尖處卻蔓延不到她的手上,卻能讓她清楚看到他依賴地想要汲取她的氣息的全過程。

    這是赤果果勾引人的行為,可本性妖淫的蛇族卻做得非常虔誠,搞得氣氛更加曖昧炙熱,卿鳶感覺房間里一下就升溫了,甚至都有點熱暈了,生出一種隱隱聽到有鈴鐺在響的錯覺。

    不是,他要不要這么禮貌,隔著玻璃舔舔她的手還要問她?

    卿鳶把手拿開,蛇族哨兵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抬起眼看向她,緩緩從蛇膠里直起身:“主人不喜歡……”

    他的話沒能說完,因為卿鳶把手遞到了他的唇邊。

    哨兵足夠聰明,不需要卿鳶頂著尷尬邀請他,看了她一下便理解了她賜予給他的權(quán)利,安靜地低下眼睫,探出舌尖從她的手心汲取他在痛苦蛻皮中每分每秒都無比渴求的味道,那是讓他堅持下來的唯一動力。

    卿鳶能感覺到他的舌頭越來越像蛇類,甚至能感覺到細(xì)長的分叉在她手里彈動,哨兵的手也松松抓住了她的手,似乎覺得這樣親密的舔舐還是不夠“解渴”。

    想要更多……

    小水珠也是一樣,從進(jìn)來就精神空間里吵著要吃玉京隊長蛻皮時分泌的蛇膠,還有他身上還沒完全成熟,仍和鱗片血肉長在一起的蛇蛻。

    卿鳶當(dāng)然不會同意小水珠為了吃破壞蛇族隊長的蛻皮期,還給小水珠禁言了,小水珠只好帶著滿滿怨念,用水流捏字,發(fā)彈幕吐槽她這個壞心的主人虐待童精神體,不給它吃飽飯。

    干脆把精神空間都屏蔽了,看著蛇族哨兵。

    叮鈴鈴……卿鳶又聽到鈴鐺的聲音了,這次她確定不是錯覺,聲音好像是從玻璃箱里發(fā)出來的。

    蛇族哨兵感覺自己的獠牙被主人的氣息勾了出來,咧了咧唇角,壓抑著想要咬開她手心的欲念,最后輕吻了她掌紋一下,抬起頭,看到卿鳶在向他的箱子里看,尋找她聽到的鈴鐺聲,輕聲開口:“蛇族蛻皮后有千分之一的概率長出一截藏著鈴鐺的尾巴,后面如果還能繼續(xù)蛻皮,每多一次,就會再多長出一截,也會再多一顆鈴鐺。”

    那不和響尾蛇差不多了嗎,都是尾巴尖會發(fā)出聲音,卿鳶有點好奇,但又不太好意思讓蛇族給她看,蛇族哨兵對她想要的東西,不分大小,都能很敏感地感知到,稍微后仰,抬起尾巴,掛在玻璃邊緣。

    哦,這個姿勢換成人不就是把腳踝搭在高出一截的玻璃邊緣么,卿鳶感覺更熱了,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只有千分之一的蛇族才會長出的尾鈴上。

    肉眼能看到蛇族原來的尾巴尖端又長出一截更嫩,鱗片都是軟軟的小尾巴,卿鳶試著比對了一下手感,這截新生的尾巴尖要更肉一點,而且可能是因為剛長出來,哨兵對它的控制沒那么好,它會很“不聽話”地自己勾纏蜷曲,在她的指間繞來繞去,躲著她不給她捏。

    可惜它又那么弱小,一下就被卿鳶抓住了,她收緊手指怕它再跑掉,卻感到蛇族的尾巴向后縮了一下。

    “弄疼你了嗎?”卿鳶也要松手。

    “沒有�!鄙咦迳诒鴵u頭,頓了一會兒,“蛇族的尾巴比較敏感,一般不會有人觸碰,所以反應(yīng)可能會有些大�!�

    不能碰的尾巴,她抓著玩了這么長時間?卿鳶雙手捧著蛇尾,打算把它放回原位。

    “是主人的話,就沒關(guān)系�!鄙咦迳诒蚯皟A身,把尾巴塞回她的手里,他的手本來就很好看,覆了層亮晶晶的蛇膠,顯得指骨更突顯,手也更漂亮了,他的長指帶著她的手,挑開新生尾巴內(nèi)側(cè)的一道隱蔽縫隙,把它撥開,請她將手指探進(jìn)去。

    卿鳶怕他會不舒服,動作放得很輕,但還是叫蛇尾顫抖,那截格外柔弱不可控的小尾巴可憐巴巴地卷來卷去。

    哦……里面真的有小鈴鐺,外殼有點肉肉的,但里面應(yīng)該長著一層脆骨,往里面捏就會感覺是硬的,卿鳶沒敢過多刺激它,只是碰了兩下,她就感覺藏著尾鈴的小口收緊,咬著她的手指,新生尾巴從“憤怒”也變得無力,費力地往她手腕上勾,想求她停下來。

    可卿鳶把手指都拿開了,那顆小鈴鐺卻自己動了動,發(fā)出了脆響,她看向靠在玻璃箱壁上的蛇族哨兵,他柔韌平坦的小腹在輕微起伏,看她的眼神也變得比最開始還要焦渴。

    看她檢查好他的尾鈴,尾巴慢慢順著玻璃滑下來,他重新趴在卿鳶面前,輕聲給她解釋:“蛇族的尾鈴只會在情動的時候響起,也只會讓主人聽到,這樣主人就知道我有沒有好好守節(jié)了�!�

    原來是這個作用嗎?卿鳶靜了片刻,搖搖頭:“你不需要為我……”守節(jié)。

    蛇族哨兵的眼睫一點點低下去,沒說什么,沉默了一會兒,繼續(xù)道:“主人不用擔(dān)心它會煩到你,我會控制好它�!彼匦绿鹧劭此吧咦宓奈测徔梢园l(fā)出好聽的聲音,數(shù)量多了,甚至可以連成旋律,它們的聲音是以我們的欲望為基礎(chǔ)產(chǎn)生的,所以有些人覺得它是靡靡之音,可它確實會讓主人感到放松,甚至可以讓精神力得到增強(qiáng),以前會有人特意培育有尾鈴的蛇族,讓他們情動以此取樂……”

    卿鳶聽到后面終于明白過來,蛇族哨兵這是在向她“安利”自己尾鈴的用處,免得她嫌棄他。

    她不嫌棄他呀,她只是覺得都星際世界了,有什么必要守節(jié)?她自己都不可能做到,為什么要要求哨兵這么做?

    她抬起手,摸摸蛇族哨兵的頭發(fā),他本就因為沒什么力氣聲音越來越輕,感覺到她的手在輕輕揉捏他的頭發(fā),就更難咬清字了,只剩下微重的嘆喘,鈴鐺聲倒是比他的聲音要大一些。

    “確實很好聽�!鼻澍S聽了一會兒,點頭,“我很喜歡�!彼皇菫榱税参可诒@樣說,鈴鐺聲確實悅耳,小水珠也喜歡,甚至在她的精神空間里無聲地旋轉(zhuǎn)跳躍,滾圓但靈活地舞起來了。

    蛇族哨兵睜開狹長的眼看了看她,接著安心地闔上長長的眼睫。

    “時間到了,你得好好休息了�!鼻澍S看哨兵又要睜開眼,補(bǔ)充,“我等到中午再走,就在旁邊看書�!�

    哨兵還是睜開了眼,深深看了看她,這才放松力氣,沉進(jìn)充滿蛇膠的玻璃箱里。

    卿鳶看著睡在箱底的哨兵,一層薄膜把他包裹起來,讓他看起來像是放在包裝袋里的洋娃娃,有種非人的美感和恐怖感,她沒再出聲打擾他,坐在旁邊打開資料。

    鈴鐺聲深深淺淺,沒停下來過,卿鳶離開時,看到玻璃箱的哨兵又化成了蛇形,緊緊地自己纏繞著自己。

    蛇族的尾鈴好像真的有什么buff,學(xué)了一上午,卿鳶仍然神清氣爽,小水珠都長出了兩塊水流肱二頭肌和仿佛玉米成精的好幾十塊腹�。ó�(dāng)然是它自己捏的),斗志滿滿地要卿鳶安排哨兵,它要一口氣治十個。

    它就是餓了,想吃人家哨兵精神巢里的“好吃的”,卿鳶還能不知道這個詭計多端的小水珠。

    不過,卿鳶下午確實安排好了哨兵,沒打算讓自己閑著。

    她先去食堂快速吃了頓飽飽的午飯,坐上來接她的飛行器,來到美人魚小隊所在的領(lǐng)地。

    是的,自從卿鳶知道赫溟隊長能變成美人魚,她就把他的小隊名稱從海鮮小隊改成了美人魚小隊。

    飛行器降落,卿鳶從窗口看到戴著金絲邊眼鏡,一看就很精英的赫溟隊長早早站在那里等著她了,他的腿上仍然纏著骨頭尾巴,為他周身的學(xué)神氣場中添加了料峭肅冷的感覺。

    卿鳶下了飛行器,走向人魚哨兵,她記得上次治療最后,這位面癱學(xué)神被她治得軟綿綿,珍珠噼里啪啦地往下掉,魚尾變了好幾種顏色,人魚的媚態(tài)凝成實質(zhì)流了她一身,現(xiàn)在卻這么嚴(yán)肅地看著她,搞得她都有點混亂,懷疑那是不是只是她的一場夢。

    應(yīng)該不是,這位外冷內(nèi)里卻很會的人魚給自己拍的水下大尺度照片和視頻還在她的光腦里保存著呢,而且這位人魚隊長還會定時給她發(fā)來新的,很自覺地給她更多拿捏他的把柄。

    不過,現(xiàn)在是工作時間,確實應(yīng)該嚴(yán)肅一些,卿鳶想著,把腦袋里的有的沒的趕出去,也一臉正色地和他打招呼。

    “小隊的訓(xùn)練還沒有結(jié)束,卿鳶向?qū)Э梢缘任乙幌聠�?”哨兵的眉眼仿佛是畫上去的,漂亮是漂亮但一點動態(tài)變化都沒有,顯得很冷漠,可他腿上的尾巴卻與他冷淡的神情不同,在看到向?qū)У臅r候,便開始收縮蜿蜒,向退根處勒緊,腿部的肌理再繃緊還是被箍出一道道肉痕。

    “可以。”卿鳶正好也想看看人魚小隊是怎么訓(xùn)練的,她跟著赫溟走進(jìn)訓(xùn)練館,還沒進(jìn)去就感覺到了水的潮氣,再往里面走,能看到波光映在墻上,形成了一片夢幻的光影海浪。

    果然是人魚小隊,訓(xùn)練館里有一個很大的泳池,看不到哨兵的身影,只能偶爾在水波中看到背鰭一閃而過。

    第99章

    開始升破級

    這個泳池里的水好像很特別,

    卿鳶沒進(jìn)來之前就從水汽中感受到了里面純凈的元素力,站在岸邊,這種感覺就更強(qiáng)烈了。

    這些水元素雖然是人工制造出來的,

    但仍是讓卿鳶覺得很親切,她看了看這個泳池的面積,比她前世去過最大的水上樂園的泳池還要大一些,

    但對要進(jìn)行對戰(zhàn)訓(xùn)練哨兵來說是不是還是有點小?

    卿鳶正這么想,

    就聽到訓(xùn)練館里響起一陣悠長空靈的低吟聲,

    聽到這個聲音,

    那些鋒利的背鰭悄然劃入水下,水底好像有旋渦產(chǎn)生,水面被帶起漣漪,

    她低頭向泳池里看去,

    卻發(fā)現(xiàn)里面一個哨兵都沒有,只看到泳池底部有幾個漩渦狀的“門”。

    “請看這邊,

    卿鳶向?qū)��!?br />
    卿鳶抬起頭,

    看向人魚隊長指的位置,

    那里有一個巨大的屏幕,屏幕旁邊還有角度不同的小屏幕,大小屏幕里都是廣闊的海域,

    這片海水乍一看很正常,但仔細(xì)看就會發(fā)現(xiàn)海水上漂浮著一些像蛛絲似的污染菌。

    卿鳶明白了,

    泳池底的旋渦類似穿越門,可以把哨兵們送到其他空間。

    這樣的高科技道具應(yīng)該出自時空系哨兵之手,

    卿鳶最近對這類哨兵很感興趣,探頭仔細(xì)看了看泳池底的漩渦,直到它們變小了,

    她才又看向屏幕。

    這片被污染菌污染過的海水還是很清澈的,就是看不到什么水中生物,卿鳶的目光掃過屏幕,想看看有沒有海鮮,突然有道修長的身影湊上來,嚇了她一跳。

    那是個什么設(shè)備都沒佩戴,只穿著一套水下訓(xùn)練服的哨兵,他好像知道有人會被他嚇到,被傷疤劃開的雙眼彎起來,沖鏡頭咧嘴笑了笑,鯊魚齒間冒出一串泡泡。

    卿鳶記得他,她第一次來人魚小隊領(lǐng)地時,這個鯊魚哨兵就嚇唬過她。

    鯊魚哨兵并沒有在鏡頭前待太久,很快,訓(xùn)練館里再次響起低吟聲時,也不知道這個聲音怎么傳過去的,反正鯊魚哨兵立刻收到了信號,沖鏡頭吐了吐藍(lán)色的舌頭,做了個鬼臉,扭轉(zhuǎn)腰腹向后仰去,絲滑地翻了個身,敏捷靈活地游走了。

    人高腿長且比例相當(dāng)優(yōu)秀的哨兵在水中的動態(tài)線條柔韌如緞帶,同時又好像一把能夠劈開海浪的鋒利長劍滿滿力量感,堪稱柔與剛完美的結(jié)合體。

    這個顯眼包鯊魚性格有些討厭,但身體的柔韌度確實很厲害,別說在水里,在陸地上,卿鳶也不能像他那么翻跟頭。

    鯊魚哨兵游開后,身邊又顯出幾道人影,他們就像水下的鬼魅,控制著水流,無聲無息地深入海底。

    小屏幕的鏡頭拉得很近,能把這些哨兵的細(xì)節(jié)拍出來,他們只穿了訓(xùn)練服,連腳蹼都沒有穿,赤果的雙足在暗色的海水里顯得格外冷白,他們的腳型也很好看,腳掌很薄,足弓恰到好處,稍微動動,足面的掌骨就微微凸起來,腳踝精致,跟腱很長,淡色的血管和如弓弦般的筋骨交錯。輕輕撥水時,足尖放松,腳掌與勻稱修長的小腿一起擺動,有種不知道該怎么用語言形容的性感。

    人魚小隊用魚尾換來的雙腿果然很漂亮,漂亮到腳尖的那種。

    但他們并沒有像赫溟隊長一樣變成人魚形態(tài),卿鳶一直看著他們,也沒看到他們變出魚尾,倒是看到有幾團(tuán)黑乎乎的巨大影子不知什么時候跟在了他們的身后。

    卿鳶一開始以為那是污染區(qū)潛伏的異種,心還提起了一下,等那些巨影徹底進(jìn)入畫面,她才看清,那些是哨兵們的精神體。

    卿鳶看向其中一頭身上有很多疤痕的大鯊魚,道理她都懂,但這頭鯊魚怎么這么大?她想象不出哨兵與它同步變成人魚的樣子。

    人魚小隊可能只有隊長能變成人魚?

    “水族哨兵的精神巢一開始都是軟體,少部分可以自己進(jìn)入成殼期,變成上次向?qū)г谖殷w內(nèi)看到的精神蚌,大多數(shù)需要大量水元素的滋養(yǎng)才可能進(jìn)入成殼期,將精神‘巢’長成精神‘蚌殼’,再結(jié)出精神珍珠,也就是人魚狀態(tài)的精神體。有了人魚狀態(tài)的精神體,哨兵才能變成人魚�!焙珍殛犻L為卿鳶解釋了這個問題。

    原來是這樣,卿鳶點頭,繼續(xù)看向屏幕,水族哨兵們已經(jīng)摸到了海洋異種的巢穴,沒有急于進(jìn)攻,而是停在外面等待指令。

    訓(xùn)練館第三次響起低低吟唱的聲音,卿鳶看向赫溟隊長,他的嘴巴沒有動,可這如夢似幻,讓人沉溺的低吟聲確實從他身上傳來的,她的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圈,也沒找到是哪里發(fā)出來的。

    不過,看過神話故事的人都知道,人魚的聲音也是他們的武器之一,神秘又強(qiáng)大。

    人魚小隊的隊員能聽到赫溟隊長的聲音,并從中聽到他的指令,潛藏在巢穴深處的深海異種也受到了他的聲音的影響,卿鳶看到漆黑的巢穴口有水流波動,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密密麻麻的深海異種就從巢穴里爬了出來。

    沒有異化過的深海生物都長得很隨便,這些異化過的怪物長得就更辣眼睛了,猛地都鉆出來,看得卿鳶都要吐了。哨兵們卻早就習(xí)慣了這些異種恐怖的樣子,很是興奮地帶著自己的精神體沖向這些深海異種。

    卿鳶盡可能讓自己的目光跟隨哨兵,不放在源源不斷從巢穴里爬出來的異種上面,她發(fā)現(xiàn)水族哨兵不是看她是柔弱的向?qū)�,才想欺�?fù)她嚇唬她的,他們對這些和他們精神體一樣龐大且丑陋的異種的態(tài)度更加“頑劣”。

    他們明明有遠(yuǎn)遠(yuǎn)高于深海異種的戰(zhàn)斗技巧,卻沒有急于把它們一擊斃命,反而像在認(rèn)真構(gòu)思如何創(chuàng)作作品的藝術(shù)家,托著下巴懸空在水中,打量著被他們打得缺胳膊斷腿的異種,斟酌夠了,才給異種再補(bǔ)上一擊,把異種變成更“藝術(shù)”的樣子。

    創(chuàng)作完成,還會游到變“漂亮”了但也快死了的異種旁邊,沖鏡頭比耶,合影留念。

    水族哨兵在異種間游弋的身影非常養(yǎng)眼,戰(zhàn)斗風(fēng)格變態(tài)但又詭異地符合暴力美學(xué),看得卿鳶眼睛舒服,胃里難受。
← 鍵盤左<< 上一頁給書點贊目錄+ 標(biāo)記書簽下一頁 >> 鍵盤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