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害怕自己太弱,會讓她們或我陷入同樣的不堪境地。
我要強大自己,我瘋了似地練習。
不過三年,我就通了督脈。
我本想告訴我爹,當我?guī)е鴿M心歡喜跑去找我爹的時候,他正被莫北逗得哈哈大笑,看他們比父女還父女的溫馨模樣,我停下了腳步,什么也不想說了。
落寞地回到自己的院子,繼續(xù)練習,繼續(xù)飛升。
外物都不屬于我,只有我自己的東西永遠屬于我。
這是那天,我自悟的。
現(xiàn)在的我,腳程可以一夜千里。
只要我想,這輩子他們再也見不到我了。
那天,其實我娘說的是:「可是,非兒,她這幾年已經(jīng)跟我們不親近了,不能再委屈了她�!�
我爹也突然醒悟,后悔被別人的女兒吸走父愛,忽視了自己的女兒。
那天,他們互訴悔意,我沒聽到,也不再想聽了。
其實,我的人生從七歲開始,早已進入分水嶺。
13
我不停地跑。
想離開他們遠遠地,但我總感覺后面有人追。
回頭看,沒有人。
我怕遇到沈泓一樣的壞人,加了速度。
天亮時,我到了云城,來到我早就準備好的地方。
只是我剛落腳,那個追我的人便氣喘吁吁地出現(xiàn)在了晨曦中。
居然是灰頭土面的沈之遠,他一臉疲憊地走進了我租賃的小院。
他一進來,不顧我驚訝,就和我說:「非兒,你跑得太快了,可把我累死了。」
聲線溫和,就像對待多親近的人一樣。
我有片刻無語,反應過來后,趕緊給他打水洗漱,又做了飯菜。
他全部洗完,我把飯菜端了上來。
他毫不客氣,坐下來拿起筷子就吃,嚼得很大聲:「太好吃了�!�
看他吃得香,我鼓起勇氣問他:「太子殿下,您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離開京都的?我爹都不知道的。」
他放下筷子,認真地對我說:「非兒,自從沈泓事件后,我就把我的兩個暗衛(wèi)之一留給了你,你踏出尚書府的第一步,我就知道了,趕緊追來�!�
太子把暗衛(wèi)留給了我?
我心下大驚,暗衛(wèi)是生命之托。
我脫口而出:「為什么?」
他表情嚴肅起來:「你說為什么?非兒,我以為你知道的,你是我的……未婚妻�!棺詈笕齻字,他加重了語氣。
我臉燙得能煎蛋,不敢再看他,溜進屋子。
我租的小院有兩間臥房,我進了一間,他進了另一間。
跑了一夜,舟車勞頓,他躺下便睡了,我也很困,但在隔壁翻來覆去。
未婚妻,未婚妻?
原來在他心里,早已認定我是他的未婚妻。
這事,我娘知道嗎?皇后知道嗎?太后知道嗎?
我該怎么辦?
直到下午,我才睡了過去。
我睡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醒來,看著陌生的床,我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好半天,才想起來,我在云城,這是我的小院子。
然后,我又想起來,隔壁還有個……太子。
我趕緊起床,走到院子。
一院子的人,我驚到了。
太子,皇后,還有丫鬟和侍衛(wèi)整整站了滿院,都在看我。
皇后見到我,滿臉歡喜。
她走過來拉住我的手上下打量:「出落得這么好看了,放眼整個后宮里的姑娘,哪個能比得上?」
我囁嚅:「皇后娘娘,我不和后宮姑娘們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