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视频专区免费看_亞洲高清在線播放_一级毛片久久久_女友被粗大的猛烈进出_亚洲黄色操B网站_免费亚洲欧美精品_欧美小屁孩cao大人在线播放_大陆国产乱人伦a_2023国产精品视频_免费国产vā在线观看视频

背景
18px
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40章

    “因為你的母親,是一個青樓妓子!”

    “你父皇說,為了保住胤兒一輩子光風霽月的名聲,不能讓你是青樓妓子所生的秘密為人所知,于是,便將你當做他自己的孩子�!�

    “所以,您處處讓我藏拙,便是因為我的親生父親?您怕父皇忌憚我?”

    太后微微頷首。

    “那......我的親生母親呢?”盛知婉望著她。

    太后搖頭:“那時哀家處于喪子的悲痛中,一度想要隨他而去,若不是你父皇說胤兒還留了骨肉在世,哀家早便去了�!�

    “你剛出生,便被你父皇送到了哀家這兒......”

    盛知婉心像壓著一塊石,又痛又重。

    卻也覺得此事處處都透著古怪。

    她的親生父親究竟為何而死、死在何處?

    若真的只是被野獸咬死,堂堂太子,身邊怎么可能沒有護衛(wèi)?更何況,他自己也是會武功的。

    還有自己......

    那老嫗明明說了自己同她家小姐很像,自己手腕還有唐家人才有的胎記,又怎么可能是妓子所生?

    以及出生以來便有的寒毒。

    時不時便有一次的殺機和試探......

    若事情真如這般,父皇磊落光明,處處是為她親生父親著想,為何要如此防備忌憚她?

    除非————

    第261章

    除非,他心中有愧,更有懼!

    可是,他在怕什么?

    僅僅是怕自己的聰明才智超過他的親生子女嗎?不可能!

    自己只是一個女子。

    即便有朝一日知道身份,也不足以做什么,更不可能將他的統(tǒng)治推翻。

    那便是......在怕其他人。

    什么人?先太子的人?

    盛知婉感覺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

    “丫頭,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你告訴祖母,這守佑鈴你是從哪得來的?”太后的話打斷盛知婉的思緒。

    盛知婉卻望著她:“祖母在怕什么?祖母為何要恨父皇?”

    她親眼看見了祖母眼中的恨意,雖然不知是對誰,但普天之下,唯一一個能讓祖母隱忍,或者說,不得不隱忍的人,除了父皇,還有誰?

    所以她直接如此問,也是為了試探。

    太后聞言雙瞳驟縮,“你這丫頭胡說什么!你父皇是哀家的兒子,哪有娘親恨自己的兒子的?”

    這也是盛知婉最想不通的。

    “好了!你若是不愿告訴哀家,哀家不問便是!你走吧�!�

    她轉(zhuǎn)過身背對著盛知婉。

    盛知婉心中嘆息,低聲將青云書院見到的老嫗說了。

    “祖母,我的母親不是青樓妓子,她很可能是唐家的小姐,父皇在這件事上騙了您,在其他事上呢,比如——”

    “住口!”太后捂著心口喘氣。

    盛知婉想要為她摸脈。

    “秀姑!”太后卻在這時轉(zhuǎn)過身去:“送公主出宮!”

    “祖母!”盛知婉擰眉。

    太后已經(jīng)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那金玲也被她重新塞進盛知婉手中。

    盛知婉默默攥緊手。

    “公主,奴婢送您出去�!毙銒邒叩�。

    盛知婉心中嘆息,將自己帶來的用紅狐皮毛做成的護膝放在床畔,這才跟隨秀嬤嬤走出去。

    出了宮。

    馬車一路搖晃離皇宮越來越遠,盛知婉摩挲著金鈴,多年來的猜測終于得以證實。

    就像是懸在頭上的刀落了下來。

    怪不得,父皇從來不會像訓斥其他皇子公主那般訓斥自己,看自己的目光也是不同的。

    那時她明明和其他的皇子公主站在一起,卻能感覺到父皇對她的疏遠。

    原來......都是因為他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盛知婉忍不住又想。

    那前世呢?

    前世自己被貶為庶民,當真是父皇忌憚祁書羨手中兵權(quán)?還是,只是順勢而為。

    又或者,祁書羨敢那樣放任孟央將自己磋磨死,也是因為......父皇的意思?

    外頭的雪已經(jīng)停了,雪后更寒。

    盛知婉將身上的大氅裹緊一些,卻還是感覺到絲絲冷意順著縫隙攀爬進身體里。

    “吁——”

    馬蹄踏雪的聲音停在馬車外,汀蘭探出頭。

    “商二公子?”

    “公主可在里頭?”男子的聲音傳來。

    盛知婉回過神,掀開簾子。

    商行聿坐在馬上,見到她,雙眸粲亮,眼角的笑意瞬間漾開:“聚賢茶樓新出的點心,在下多買了好幾盒,剛巧遇見公主,便想著送一盒給公主嘗嘗,不知公主愿不愿意收下?”

    “聚賢茶樓的點心?”汀蘭聽到吃的便十分了解:“據(jù)說每天只賣前三十人,每次出爐前便有人等著!想買到一盒,要提前大半個時辰來排隊呢�!�

    第262章

    “比王嬸的餛飩還好吃?”流觴咽了口口水。

    汀蘭重重點頭。

    盛知婉輕笑一聲,“那本宮便多謝商二公子的美意了�!�

    她說罷,對著汀蘭頷首。

    汀蘭這才下馬車,從商行聿手中接過精致的食盒。

    小巧食盒外印著聚賢茶樓的印記。

    商行聿將點心遞給汀蘭,便策馬離去。

    仿佛他能在此處遇到盛知婉當真是湊巧。

    不遠處酒樓門口,祁書羨望著這一幕,拳頭一點點收緊。

    商行聿!又是商行聿!

    盛知婉居然在大庭廣眾下收受商行聿給的東西!

    賤婦!不知廉恥!

    才與自己和離多久,這便耐不住寂寞了?

    他眼眸陰鷙,渾身的酒意。

    方才從國公府離開,他心中煩悶便來這里喝酒。

    三皇子要燒棉,他不愿如此。

    他告訴孟央自己不悅,只是因為那些棉代表了漠北百姓活下去的希望,并不是因為那些棉是盛知婉的......

    但真的是嗎?

    他的確心疼那些棉,也覺得三皇子不該為了銀子便讓無數(shù)百姓去死,但......若那些棉不是盛知婉的,他還會如此進退兩難嗎?

    或許會,但不會如此煩悶。

    煩悶到明明已經(jīng)下定決心,還要來此處買醉!

    甚至就在方才,他還想借著酒意去找盛知,去提醒她——

    三皇子是在為陛下辦事,讓她趕緊將漠北的人召回來,不要同三皇子作對,更不要壞了陛下的大事!

    他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

    沒想到,卻看到了這一幕!

    祁書羨呵呵笑了兩下,望著漸遠的馬車眼底滿是冷意。

    好啊盛知婉!

    既然你無情,那也別怪我無義!

    祁書羨轉(zhuǎn)身,往國公府走去。

    漠北,冀州府。

    杜逸之正在同北杜十八房的主事人議事。

    前幾日府衙的動作,還是讓北杜眾人生出些許畏懼,生怕下一刻便有逃出的“馬賊”沖到自己家中。

    杜逸之此時候便是要穩(wěn)定住民心。

    大談闊談寒災結(jié)束之后,北杜將能得到的好處。

    單到家族還不夠,每一房,根據(jù)每一房在寒災中的貢獻,自然還有自己的功勞。

    一番話,說得北杜各房主事人心尖直顫,尤其是他們帶來的年輕子弟,更是熱血上頭。

    “逸之堂弟,我家有兄弟三人,還有許多下人,只去下轄縣告知百姓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不知道逸之堂弟是不是還有別的任務交給咱們?”

    “還有我家,我家兄弟四人呢!”

    “逸之堂哥,我雖然年紀小,也能辦事......”

    十八房人爭著表現(xiàn),一反方才來時畏懼退縮的態(tài)度,杜逸之心中很滿意。

    他輕咳一下,道:“各位叔叔伯伯、堂弟堂哥們也看到了,如今府衙同南杜沆瀣一氣,為什么?因為他們看不起我杜逸之!想借此,將我逼出冀州,但他們大錯特錯!”

    “因為,我不僅僅是為公主辦事!我是在為那位!”

    他指指天,眸光一掃。

    眾人眼神頓時狂熱。

    第263章

    杜逸之這才繼續(xù)道:“國法不可違,南杜作為冀州府大族,在國難寒災來臨時,卻只想個人利益,勾結(jié)官府,泯滅良知!

    此事待漠北寒災結(jié)束后,我自會稟明上頭,南杜......唉!”

    他嘆了口氣。

    北杜眾人雙眸發(fā)亮——南杜,完了!

    多少年了,南杜、北杜雖然還頂著同一個杜姓,卻早已沒什么骨肉親情。

    南杜既然能用當年的手段打壓杜逸之母子三人,對北杜之人,又何嘗不是如此?

    就比如杜九叔的兒子,杜允坤,曾是杜家小輩中才能最出眾的一個。

    只因為同杜老夫人的孫子杜鄺,年紀相仿,有一次考試時成績比杜鄺高了幾分,便被驚馬踩斷了腿。

    杜九叔恨南杜入骨!

    這些年卻不得不為了活下去,接受了南杜給的三百兩賠償。

    三百兩,買他兒子的前程!

    他對不起妻子,也對不起孩子,但如今,他終于能為兒子做些事了!

    杜九叔眼眶泛紅,主動同杜五爺杜恒一起,接下守棉的重任。

    哪怕杜逸之說了,官府同南杜勾結(jié),棉商也對他們蠢蠢欲動,他也不怕!

    不冒險地,何處建功!

    眾人散去,杜逸之摸摸心口,還好,良心還在。

    雖然他忽悠了北杜,但......也不算是全忽悠吧。

    至少此事辦成,南杜討不了好,北杜又得了民心,此消彼長,未必不能將南杜徹底吞下。

    接下來幾日。

    林弈在等京中消息。

    大棉商們也被府衙派來值守的衙役,將蠢蠢欲動的心思暫時壓了回去。

    嚴知府還沒想到更好的法子......

    幾方誰都沒有輕舉妄動,倒讓盛世堂安穩(wěn)了幾日,這幾日越來越多的百姓從下轄縣鄉(xiāng)跋涉來買棉。

    眼看著宅子內(nèi)的棉越來越少,第二批的棉,也即將快運到的時候。

    京中信件,終于到了!

    先收到信的,是杜三爺。

    南杜的杜三爺,也就是杜成的父親!

    數(shù)九寒天,冰雪封城,哪怕是杜家想要送一封信出去,其實也是很困難的。

    但杜三爺這日一大早,便在自己的書房內(nèi)看到了一封信件。

    他揉揉眼睛,又揉揉眼睛。

    待看清楚信件下壓著的一個東西,原本的不可置信,剎那轉(zhuǎn)變成難以壓抑的狂喜!

    是那位嗎?

    居然是那位!

    若不是那位怎么會有當初他們孝敬上去的東西?太好了!南杜這些年一直通過貴人在向那位示好,如今總算是被那位看見了!

    也不知,那位是想讓他們做什么?

    杜三爺恨不得這就打開信件看看,但他還是強行忍耐住,揣著信件與信下的東西,便走出書房。

    “老爺?”端著熱熱的蜜梨水進來的杜三太太詫異:“您要出去?”

    “嗯。”杜三爺顧不得理會她一個婦人。

    走出去兩步,忽然又轉(zhuǎn)過身:“杜成呢?”

    “成兒剛好不久,我讓他在房里躺著�!倍湃馈�

    “少年人家不過是病一場,如今燒也退了,去讓他起來,陪我一同去找父親去大房。”

    “�。俊倍湃宦牐骸笆且o成兒討個說法?”

    “討什么說法,那都是小事!今兒可是建功立業(yè)的好事�!�

    杜三太太不懂,但她如同大多數(shù)內(nèi)宅婦人一般,丈夫說什么便是什么,于是去房內(nèi)叫醒兒子。

    第264章

    杜成換了衣服走出來。

    整個人相比之前縱馬驚嚇杜逸之時瘦了不少,且整個人的身上多了一種陰郁的氣質(zhì)。

    杜三爺帶著兒子去找了父親,父子三人一同來到大房,見到杜老夫人,杜三爺才神神秘秘將揣在懷里的信取出。

    杜成不明白一封信為何要這般慎重,但杜老夫人和杜三老爺,一看見信便霍然起身。

    杜老夫人深吸口氣,趕緊吩咐人去請二房的人。

    很快,南杜此時能在此說上話的人齊聚在一間房內(nèi)。

    除了杜成,每個人臉上神情都很亢奮。

    “老三,將信打開吧。”杜老夫人發(fā)話。

    杜三爺終于當著眾人的面將信上的封泥打開。

    所有目光注視在信件上。

    待看清信件中的內(nèi)容,杜老夫人嘴角溢出笑容。

    信件中提及的,只有兩件事。

    第一,便是燒棉!將盛世堂在冀州府囤積的棉花付之一炬,便無人再能阻止棉價暴漲;

    第二,是配合林弈,拉攏冀州府的各大棉商,將棉價推高。

    杜三爺愕然地張了張嘴,“燒、棉?那位......居然要燒棉?”

    “哼!杜逸之仗著是為公主辦事,毫無顧忌,得罪了多少想趁機斂財?shù)拿奚蹋磥�,這信中叫林弈的恐怕便是那位的人�!�

    杜老夫人憋悶許久的心胸終于舒張許多!

    本該如此!

    一個毫無背景的杜逸之也敢同杜氏作對!

    她讓人去請他,愿意見他,是給他面子!可他不知好歹,仗著背靠公主,投靠北杜。

    笑話!

    如今又如何?

    公主又如何?

    那位要燒棉,他就算死在這場火中,他背后的那位公主主子,敢說半句話嗎?

    杜老夫人當即讓人去府衙將嚴知府請來,此事還需要嚴知府去做。

    “剛好,嚴知府的人如今值守著盛世堂,做起這件事也容易......到時候,將事情推到一個衙役身上便是�!倍爬戏蛉四﹃鹬榈馈�

    杜成從最開始的茫然,聽著杜老夫人同其他長輩商量接下來的計劃。

    他今年十八歲了。

    如杜逸之所言,已經(jīng)不小。

    雖然性格沖動,但該有的腦子還在。

    燒棉?

    即便是他這樣錦繡堆里長大的小少爺,也知道如今的棉花對于冀州府意味著什么。

    寒災來得突然,冀州府毫無準備,冀州又不盛產(chǎn)棉。

    如今每一斤棉,對冀州的百姓都是一份活命的機會。

    這信中卻讓他們將棉燒了!

    雖然......那棉花是杜逸之的。

    杜逸之是奸*淫*女子的罪犯的兒子!

    杜逸之是個天生壞種!

    他還斬了自己的愛馬,害自己在好友面前丟丑!

    可一碼歸一碼!

    燒棉,這怎么能行呢?

    杜成張嘴:“大祖母,父親!我不同意!”

    “你們以前不是說杜氏是冀州府的大族,所言所行,都該無愧于心、無愧于冀州府百姓嗎?”

    第265章

    “如今棉花是冀州府百姓的命,你們怎么能燒棉?寫這信的人究竟是誰,他這不是在草菅人命嗎......”

    “啪!——”

    一巴掌重重甩在杜成臉上。

    杜三爺想要阻攔,又被自己父親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杜三,誰讓你把他帶來的?”

    杜老夫人也是激動糊涂了,居然沒注意到杜成也在!

    “我......我,”杜三爺是想著那位寄來的信,若是自己兒子也在,不就相比其他小輩,更早一步與那位有了關(guān)聯(lián)?

    或許還能在其中做些什么,得到那位的看重。

    可他萬萬沒想到對方是讓他們燒棉。

    這樣的事,他們這些人知道也就罷了。

    杜成這種毛都沒長齊的小輩,萬一壞了事——

    “杜三,我不管你捆也好綁也罷,這件事絕不能透出半個字!否則,”

    杜老夫人說到這,望了杜成一眼。

    杜成如墜冰窟,只覺從前慈祥和藹的大祖母,居然這般可怖。

    他被父親連拉帶拽地扯回了家。

    杜成在路上想說什么。

    杜三爺咬牙切齒:“你想讓整個杜家跟著你陪葬?”

    杜成到嘴的話便又咽回去。

    直到回到家中,被關(guān)在房間,杜成整個人依舊恍恍惚惚。

    父親在外同母親說了什么,他聽不清。

    但從這天起,他真的被關(guān)了起來。

    他的房間不大也不小,只有一扇窗,也被父親找人從外釘?shù)盟浪赖模宦冻鲆黄⌒〉拇翱凇?br />
    他能看到外頭的積雪。

    看到守在外頭瑟瑟發(fā)抖的下人。

    他們即便穿得那樣厚,還是冷得生了凍瘡,那那些連棉衣都沒得穿的人呢?

    杜成再次病倒了,且因為是心病,比上一次更加嚴重。

    杜三太太哭成淚人兒,守在自己兒子身邊。

    都怪那該死的杜逸之!

    若不是他,自己的兒子怎會受到驚嚇,如今還被老爺關(guān)起來?

    與此同時,林弈也看完了信件。

    看完之后,他一人在房內(nèi)坐了小半個時辰,才出來。

    江莽識字不多,在外等著。

    林弈對他笑笑,說過兩日便要放棉,江莽很高興。

    林弈望著守在外頭的兄弟,說他們也辛苦了,讓江莽出去買些好菜讓大家吃,酒是不能喝,但是吃些肉,喝點熱湯暖暖身子也好。

    江莽高興,沒猶豫便去了。

    林弈便趁著這時候,去了南杜,見到了杜老夫人與嚴知府。

    三人商量了小半盞茶的功夫,林弈離開杜府,回來的時候,鬼使神差地走到盛世堂外頭。

    盛世堂外,依舊排著長長的隊伍。

    買到棉的百姓感激涕零,沒買到的百姓,也翹首以盼。

    所有人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或許是盛世堂不僅沒有要賣完一撥棉跑路的打算,反而要在下轄縣繼續(xù)鋪設低價棉分鋪的舉動,讓百姓們安了心。

    大家臉上還存在著希望,排在隊伍里,說著一會買到的棉要如何分配。

    林弈站了許久。

    “林先生?”久到身后的人都有些受不住。

    林弈才表情冷淡地轉(zhuǎn)過身:“走吧。”

    今夜,杜逸之心中總有些不安。

    遠處嚴知府派來守著的衙役們依舊盡職盡責。

    三十個人,一日四崗。

    第266章

    這幾日,杜逸之特別讓人防備著這些衙役。

    少與他們說話、接觸。

    這些衙役們倒也老實,只遠遠地站著,偶爾遇到鬧事的才過來幫忙,若是沒有鬧事的,便只來回走動巡視。

    最多是,運棉的車將棉從宅子里拉來時,他們也會幫著推幾把。

    總得來說,話少,能干。

    若不是他們是嚴知府派來的人,杜逸之簡直覺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但這些棉,代表的不僅僅是銀子,還是無數(shù)百姓的希望,所以哪怕再謹慎也不為過。

    更何況,杜逸之斷定,南杜和嚴知府忍不了太久。

    那些大棉商們也忍不了太久。

    便看是哪邊的雷以何種形式先爆出來罷了。

    天色漸漸擦黑。

    按照杜逸之的交代,存放棉花的宅院需有三班人同時巡守,相互查缺補漏,也相互監(jiān)視牽扯。

    方才的三班人輪流用完了飯。

    又到交接的時候。

    忽然有人看到一處亮點,從存放著棉的宅院內(nèi)透出來,那人揉揉眼,過去想要看清楚。

    片刻——

    “走水啦!”

    “快來人吶!存放棉花的院子走水啦!”

    這一嗓子喊出,宅院中,所有的人都慌了,幾十個人一時沖了出來。

    天寒地凍,北風呼嘯。

    雪早停了,但是積雪層層,其他的地方火也很難燒起來,偏偏,走水的地方是存棉的院子!

    棉花啊,最容易著的東西!

    也是如今對冀州府而言,最重要的東西!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之所以被召到這里,吃好喝好,領(lǐng)著豐厚的銀子,是為了什么。

    如今大家這么多人看守的棉,卻還是在眼皮子底下出事了!

    怎么會這樣?

    大家拿桶的拿桶,找冰的找冰。

    就是將雪全都撒在棉花上,濕了潮了,再烘干,也是能用的,總比全部燒光了好!

    杜逸之臉色沉沉。

    他想了許多嚴知府會用到的招數(shù),包括但不限于弄一伙假的山匪來搶棉、又或者煽動百姓哄搶,趁機對他下手等等......

    唯獨沒有想到的便是,對方居然直接燒棉!

    若是針對他,有千萬種法子。

    可偏偏,嚴知府選擇了最犯眾怒的一種。

    燒棉!

    所有人都知道如今棉花意味著什么,嚴知府怎么敢的!?

    杜逸之心中憤怒至極!

    然而就在這時,隔壁院子,一陣孩子的哭喊聲忽然傳來。

    杜逸之腦海嗡地一聲!

    “慈濟院!”

    隔壁,是慈濟院!

    當時他到冀州府時,共有三處宅子選擇,他親自都去看過了,才選中了這一處。

    一來距離要開盛世堂的鋪面不遠,道路運輸安全;二來宅子前后左三方都無依無靠,只有右邊,住著五個婦孺帶著三十多個孩子。

    孩子最大的也就十歲出頭,小的幾個月,婦孺?zhèn)兏豢赡軐λ麄冊斐捎绊憽?br />
    但誰知道,棉花失火,隔壁的慈濟院也會著火?

    兩個宅子并不共用墻體,中間隔著條一掌寬的窄道,更何況還是如此天氣。

    “阿簡,你帶幾個人隔壁看看!”

    第267章

    慈濟堂內(nèi),煙火滾滾。

    嬰兒的哭聲伴隨著稍大一些孩子的求救聲。

    火勢很大。

    起火的地點也不止一處。

    阿簡看到幾個婦人朝一處火勢猛烈的房舍跑去。

    剛到房舍外,一根斷裂的梁柱倒塌下來。
← 鍵盤左<< 上一頁給書點贊目錄+ 標記書簽下一頁 >> 鍵盤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