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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23章

    像監(jiān)獄,但更像墳墓。

    人是逐光生物,是群居生物,社會生物,即便是習慣了獨處的人,偶爾也需要到人群中去。

    而現(xiàn)在季游月被關押在這個與世隔絕的陰暗宅邸,無法離開,即便理智上明白這是卿燭有意為之,但他的生理本能已經發(fā)出警告。

    季游月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嗜睡,食欲減弱,懶散,這是生理本能,不受理智支配。

    他大概明白卿燭想要什么了。

    即便是最擅長獨處的人,也會在長久的單獨囚禁中被擊垮,何況這里連光線給予都吝嗇,陰暗和死寂會讓人渴求陪伴,無論那陪伴是什么,只要出現(xiàn)一個可以互動的生物,那么被囚禁的人便會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拽緊,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手。

    半個月前的那場令人過于疲憊的性事在現(xiàn)在回想起來,心里居然冒出了些追憶和向往,即便季游月的理智知道這是對方故意為之,但他的生理本能無法抑制。

    不能繼續(xù)這樣下去,季游月想,否則他會被對方塑造成一個心理不健康,放棄一切堅持只顧著依戀對方的人。

    他這半個月一直在思考卿燭的身份,卿燭沒有直接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之前的那場性事也無法觸摸到形體,卿燭是鬼魂嗎?亦或是這座鬼宅的靈識?

    季游月無法確定,所以他沒辦法調整出一個最合適的計劃。

    但現(xiàn)在他不能在等了,即便他無法確定卿燭的身份,但卿燭的意圖清晰明了。

    他就是想要扭曲季游月的心理,把季游月扭曲成一個聽話乖巧的所謂情人,只要季游月不符合他的標準,他就不會放季游月離開。

    這是一種精神上的危險,稍有不慎,季游月這個人就會“消失”,被刻意抹煞掉原本的意志,改造成非我的存在。

    這何嘗不是一種死亡呢?

    所以求生副本始終是危險的,并不會因為你跟副本里的Boss擁有點情愛關系就變得安全起來,卿燭不是人,祂的思考方式也和人類不同�?此浦叭绻居卧马樦鴮Ψ骄湍苓^的很好,但實際上這是一種隱患。

    卿燭比季游月強,還是一種無可掌控的強大,季游月對祂過于順從,就會成為對方案板上的魚肉,任由宰割,之后過的好還是不好,都全憑對方心意,對方如果擬人一些,對季游月的愛保持長久一些,那么季游月就能過得好。如果對方改了主意,也不愛季游月了,那季游月的下場就會很凄慘。

    母螳螂為了給生育積攢營養(yǎng)會吃掉公螳螂,這是它們的天性,而卿燭并不是人,假若有一天,祂認為表達對季游月的愛的方式就是把季游月吃掉,那季游月又該如何逃脫?

    所以季游月必須要走,必須要離開副本,他不能留下來,因為非人的思維他無法掌控,假設在對方的認知中,愛你就要吃掉你是一種很自然的想法呢?

    他不會把自己的命賭在對方的所謂愛上,這是不現(xiàn)實的。

    季游月不能預知未來,他無法確定卿燭未來會如何對待自己,因此只能往最壞的方面去想。

    這也是為什么在第一個副本他抓到空隙就立刻逃走,沒有考慮過留下來。

    他從來就不是個樂天派。

    所以他會和卿燭作對,不會遂了對方的心意,即便是非人的存在,在想要的東西沒有到手前,手段也會溫和一些,誘導,欺騙,蠶食,不會直接野蠻的吞噬,所以季游月不能讓卿燭得到他,他希望卿燭能保持溫和一些的手段,讓他能從中抓到可以逃生的間隙。

    但他也不會一昧的拒絕,一個人如果確定自己得不到某樣東西,他就會放棄。而一個非人的存在如果確定自己得不到某樣東西,那祂的做法可能會更極端一點,比如直接毀滅。

    季游月不想死,所以他得把握好那個度,讓對方覺得努力一下能夠得到,但又總是無法確切的得到。

    這樣對他自己來說才是最安全的。

    季游月冷靜地思考了一下自己的目的和計劃,他得從這里出去,還得保持自己的人格不被扭曲。

    那么他就得做出足夠逼真的表演,讓卿燭信服。

    這十五天是他故意給自己設定的時限,半真半假的謊言最容易讓人信以為真,半真半假的表演也能最大限度的讓人信服。

    但這半個月就是極限,如果時間再久一點,可能會對他的心理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這是季游月不想要的。

    現(xiàn)在可以開始了,他想。1依03796⑧⒉1群,還有其他H篇

    季游月猛地站起來,伸手握住一旁桌上的燭臺,開始用力的擊打窗戶。

    本該脆弱的玻璃卻紋絲不動,季游月見無法成功,便將燭臺用力扔向一邊,接著開始砸毀這座大宅的各種設施,他從壁爐旁抓起撥火棍,將各種陳設擺件盡數(shù)掃到地面。

    毫無預兆的發(fā)泄過后,他將撥火棍扔到一邊,隨后捂著臉哭泣。

    “我想出去我不要在這里”

    然而他沒有得到回應。

    一切都是那么靜悄悄的,只有四周的一片狼藉昭示著季游月剛剛的行動不是幻覺。

    季游月知道對方不會那么快給出反應,他有耐心,也有計劃。

    他哭泣了一會,用手背用力抹去淚水,赤著腳開始奔跑,跑到樓下大門處,似乎費盡心思想開門,一切努力失敗后,他又開始拍打房門呼救,直到掌心拍紅,嗓音嘶啞才堪堪停止。

    季游月從這一天開始,一改前段時間的冷漠安靜,開始變得焦躁易怒,容易哭泣,有一次餐廳的食物不符合他的心意,他便一口也不吃,把桌上的菜肴和餐廳的布置毀了個一干二凈。

    反正一切都會復原,他便肆無忌憚地砸毀,但在做這些毀滅的動作時,他又偶爾會向四周看看,似乎是期待出現(xiàn)什么來阻止他。

    然而沒有,一次也沒有,原先不可違抗,高高在上的無名存在似乎變得逆來順受了起來,祂任由季游月在房子內部發(fā)泄不滿,沒有出言提醒,沒有施以懲罰。

    又過了一個星期,季游月似乎是真的難以忍受這種環(huán)境了,他拋棄了自己一貫的自尊和羞恥,主動脫去了衣物,赤身裸體地跪在地上哭泣:“無論是什么都好,別讓我一個人在這里,我只有這具身體,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這句話似乎起了某種效果,之前才餐廳中感受到的陰寒再次慢慢聚攏。

    但這次季游月沒有感覺害怕,反而帶著些欣喜,他伸開雙臂像是迫不及待地要迎接。

    在感受到一股寒氣凝結而成的人形環(huán)住自己的身體后,季游月在心里冷漠地笑了。

    好,很好。

    他沒有誤判,計劃是正確的。

    他的表情完全沒有泄露出半點思緒,他甚至主動張開大腿,淌著淚祈求:“求求你不要走,你可以隨便玩弄我的身體,你希望的我都會做到的,求你”

    季游月帶著哽咽的祈求似乎讓對方很滿意,他感受到一只冰涼的,無形的手觸碰到了他的面頰,抹去了淚痕。

    季游月閉上了眼睛,眷戀地靠過去。

    心里卻冷冷地嗤了一聲。

    真是煩透了。

    26

    他眼睛里亮著光,帶著渴求,張開柔韌的雙腿,像誘人的塞壬

    和第一次的接觸時帶著膽怯的順從稍有不同,這一次季游月是全然的歡悅和接納。

    被獨自囚禁了太久,他渴望與人接觸,哪怕那個和他接觸的東西根本不是人,他也不在乎。

    他被這冰冷的東西抱著,摟著,無形鬼魂冰涼的唇貼著季游月的鬢角不斷往下,時輕時重,像是親吻,像是舔舐。

    季游月拿不準卿燭的態(tài)度,這畢竟不是個人,沒辦法按照正常的邏輯去推斷。人對非人的恐懼印刻于心,因為無法預判對方的行為,害怕受到傷害。

    他舒展開雙臂,仰起脖頸,做出歡迎且臣服的姿態(tài),蠟燭燃起,光焰在水晶的映射下于墻壁上閃著粼粼的波光,季游月本來就很白,又過了一段不見天日的生活,皮膚便更加蒼白,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白皙皮膚下的青色血管。

    季游月利用自己的美麗,朝著無形鬼魂面部的方位,露出了一個恍惚的微笑。

    瞇著眼睛,狹長的眼尾帶著濕痕,半睜半閉間,黑色的瞳孔閃過幾條光紋,紅色的唇帶著淺淡的褶皺紋理,含著珍珠般整齊的牙,尖巧的舌尖露出了一小點,慢慢滑過齒列,既像無意間的渴求,又像刻意的引誘。

    空氣的溫度開始上升,即便是寒冷的鬼魂也感受到了熾熱,季游月從來沒有如此熱情,到這里之后,季游月在性事上基本上是被動的,遭到脅迫的,要么帶著反抗,要么不得不屈從。

    今天這樣實在前所未有,他眼睛里亮著光,帶著渴求,張開柔韌的雙腿,像引誘人的塞壬。全心全意地投入到這場性事中,冰涼的指尖劃過他溫熱的肌膚,他會顫抖,帶點緊張,隨即又放松了,脖頸后仰,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震顫。

    “多碰碰我�!奔居卧乱�,聲音里帶著急切和沉醉,“對,抱住我,不要走開,我要你留在這里�!�

    像懇求又像命令。

    無形的鬼魂被這副全新的樣子驚到,有些躊躇,最終還是決定溫柔,祂握住季游月的男性器官,上下滑動,力道恰到好處,很快讓季游月舒服的射了精。季游月弓著腰,白色的精液濺射在厚實的紅色花紋地毯上,很快被吸收,只留下些微的顏色。

    “你真好�!彼坪跻驗楸魂P久了,季游月對接觸到的一切“活物”都異常滿意,萬分友善,對方的一些善意得到他熱情的贊美,他眨著眼,睫毛像翻飛的蝴蝶,眼底盛著酒一般醉人的笑意。

    卿燭哪里得到過這樣的對待,這個世界里,他和季游月的關系始于糟糕的強奸,后續(xù)的發(fā)展也蒙上一層灰暗的底色,季游月對他總是抗拒,總是厭惡,挑剔的目光中從來映不出卿燭的影子。偶爾祂回想起過去做的夢,原先的輕蔑不解化作熊熊的妒火。

    同樣不是人,為什么第一個世界的他能夠得到那樣熱情的對待?

    卿燭心里明白,因為前世今生,性格不同,但饒是如此,他依舊感到煩悶。

    而今那雙總是推拒祂的手臂柔軟地纏了過來,總是試圖緊緊合上的雙腿毫無防備的打開,傳達出歡迎的訊號,卿燭有些不知所措,拿出了怪物竭力凝結出的所有溫柔,輕輕的覆了下去。

    祂向記憶中那個他看不起的前世自己一樣摟著季游月,怕傷著,怕弄疼,一邊親吻,一邊用冰冷的指尖探進季游月雙腿間的濕縫,緩慢抽插,逐漸加速,濕淋淋的體液從柔軟的陰道流出,柔嫩緊致的紅肉包裹著插進來的異類的陰莖。

    異物開始抽送,季游月?lián)u晃著腰迎合,黑發(fā)有段時間沒剪,已經有點長,在地毯上輕輕搖擺。

    只要季游月想,他就能引導出一場合拍的性事,他張著腿被侵犯,無形的鬼魂原本的打算是一場狠厲的強暴,讓季游月習慣粗暴的侵犯,但季游月給出了另一種可能,于是原來的打算被推翻,怪物收起利爪捧出溫柔,季游月面上沉迷心里冷嗤。

    和一開始的毫無顧忌的硬插不同,這一次卿燭想插進季游月子宮時很猶豫,在外圍小心的戳弄,季游月不喜歡被侵犯到最深處,但為了表演,只能開口:“你想怎么樣都可以。”

    冰冷的硬物插開了宮口,季游月不適的蹙眉,掉了幾滴生理性眼淚,手指腳趾蜷縮著,小腹里又冷又脹,被插得很難受。

    無形的鬼魂抽插的速度開始加快,顯然很享受這種真正的魚水之歡,季游月沒表現(xiàn)出反對,柔和又順從,蠟燭亮著,天花板搖晃著,眼前閃著大塊的光斑,肉欲的快感從小腹傳遞到指尖,腿被抬起,分開,整個人被抱起,被壓下,這個無形的,冰冷的鬼魂對他還算愛護,沒有過分的索求。

    最后一次高潮來得很慢,因為細細密密的快感從未斷絕,子宮抽搐地淌出大量的水,腿間的縫隙像藏著泉眼的山谷,溫熱的暖流順著腿根往下淌,像是被子彈正中眉心,季游月的身體猛地抽搐了一下,整座大宅也仿佛受到感應,地面和墻壁開始隆隆振動,又細又密地顫抖著。

    電光火石間,季游月看見了血肉制成的墻壁,紅白相間的肉類肌理,肉膜上閃著粘液的光,這座大宅是某個怪物的身體內部,一時不慎,祂用以迷惑獵物的華麗外表消失,露出了隱藏在普通宅邸下的真容。

    然而也僅僅只有一瞬,怪物立即補救,眨眼間周圍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閃閃發(fā)光的飾品,帶著花紋的美麗瓷器,枝形的大燭臺,微微搖晃的水晶,奢侈又優(yōu)雅。

    季游月卻沒覺得那是幻覺,他在心里暗罵一句,剛剛看到的場景不僅恐怖惡心,還證實了他逃脫的艱難。

    時間緊迫,只有一兩秒的思考時間,他的大腦飛速運轉,很快決定表現(xiàn)出發(fā)現(xiàn)了真相的樣子。

    于是他僵住了。

    原本因為性事結束,帶著沉醉的微笑想和身邊這個算不上人的床伴溫存一番的人類僵住了。

    他柔軟的身軀因為恐懼和緊張變得僵硬,彎起的唇繃緊成一條直線,眼睛里閃著光的迷戀和熱情頓時消失,像是被兜頭澆下一盆冷水。

    抗拒,厭惡,恐懼,輪番在眸中閃過。

    人類凝視著無形的怪物,原本因孤寂而催生的熱情慢慢萎縮,凝結成一顆寒冷的冰珠。

    怪物的動作停滯了,祂沒有動作,僵硬地像一座石雕。

    人類謹慎的后退,一點一點,一點一點,肌膚上怪物的觸感消失了,他艱難地爬起來,撿起地上的衣物披在身上,一瘸一拐驚恐地逃離。

    持續(xù)時間萬分短暫的美夢就這樣消失了。

    懊惱,后悔,自責,啃噬著祂不存在的心臟,祂想起季游月臨走前的那個眼神,冰冷的,抗拒的。

    為什么又搞砸了?

    季游月在走廊上慢慢往前走,心里復盤了一下自己的計劃,將今天的觀察和發(fā)現(xiàn)融入其中,更改了一些細節(jié),確定了接下來的步驟。

    他隨意推門進入一個房間,緊接著反手關住門,蜷縮在距離他最近的一個椅子上,雙手環(huán)膝開始哭泣。

    眼淚一滴一滴的掉,眼底卻沒什么情感。

    接下來可以冷卿燭一段時間了,季游月想。

    27

    很快你會被你覺得惡心的東西奸到跪地求饒,哭著祈求原諒

    這座大宅血肉之墻的真面目并沒有真的嚇到季游月,他的恐懼不過是精心的偽裝,用來保全自己的一種手段。

    起初,在不慎暴露真面目將人嚇走之后,這座大宅試圖討好季游月。祂給他準備精致的餐點,考究的衣飾,裝潢更加華麗的臥室。為了彌補,或者說是為了施恩,以獲得季游月的好感,祂對窗簾的管制也放松了,灰暗的光線從早到晚從窗外照進大宅,和金黃跳動的燭火交相融合。

    大宅里唯一可供消遣的地方便是書房,為了排解無聊,季游月常常在書房待到深夜,書房里的書種類多樣,擺滿了書架,季游月從書架之間走過,目光平靜地滑過一道道書脊。

    經過那場驚嚇之后,他的身體似乎更加虛弱了,不見天日的生活讓他變成了一縷蒼白昳麗的幽靈,黑發(fā)如鴉羽,紅唇似血珠,季游月吃得少,往往靠飲料和點心充饑,他坐在靠椅上,修長尖巧的指尖滑過書頁。

    他并不是真的在因為興趣而讀書,季游月精心挑了一本主角能夠逃出生天的恐怖,從頭讀到尾,一遍又一遍,癡迷地注視著結尾描寫主人公成功逃離的橋段。

    整座大宅寂靜無聲,只有角落的落地鐘滴答作響。

    似乎意識到自己根本無法離開這里,季游月轉換思路,潛心思考另一種辦法,有一天他發(fā)現(xiàn)了一本關于寫作的書籍,書中有一段話大意是“為了使書生動,你需要讓你的主人公活過來”。

    季游月抱著那本書坐了一個下午,然后在落地鐘敲響第六聲時突然起身,來到書房,像是思維的關竅被打通,他坐在書桌前,抽出一張潔白的稿紙,開始寫字。

    【江騰出身優(yōu)渥,天性善良】

    他開始撰寫一篇全新的故事,塑造一位全新的主角,季游月賦予這位新主角美好的品行,一帆風順的經歷,給他最好的一切。

    桌面開始震顫,書架上的書一本接一本地落到地上,發(fā)出重重的聲響,墨水瓶自動翻滾到地上,玻璃碎裂,深藍色的墨水撒的到處都是。來醫(yī)醫(yī)0⑶796.⑧⒉醫(yī),追更,找文A.I|秒出

    就連手上的鋼筆都有些握不住了。

    季游月心知肚明這是卿燭在發(fā)怒,但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惹怒對方。

    他冷落了卿燭許久,沒想到對方過了這么久也沒有惱羞成怒,反而一直在討好退讓,這有些出乎季游月的意料,但這不符合季游月的計劃,他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目標是通過表演迷惑住卿燭,讓對方認為他真的被塑造了卿燭喜好的樣子,從而離開這里。

    這座大宅的討好和退讓迷惑不了季游月,畢竟大宅的門窗依舊緊閉,根本無法離開。

    季游月要的是離開這里,而不是什么得到對方的優(yōu)待。

    所以他必須傾盡全力表演,必須不斷循環(huán)反抗-妥協(xié),直至最后徹底喪失希望,選擇服從。

    他不能待太久,要盡快離開,就必須拉快情緒波動的進度。

    于是他抓著試圖逃離的筆,用力的,手背上都冒出了青筋,一筆一劃地寫。

    他創(chuàng)造了另一個完美無缺的主角,給予了對方美好的一切,然后在最后,懇求對方來救他。

    【救救我!救救我!求你活過來,到這里救救我!】

    鋼筆掙扎的力度越來越大,最后終于脫手而出,滾落到地面上,被看不見的存在碾成碎片。

    桌上的稿紙也被一股狂怒的力量撕碎,季游月伸手想護住自己的希望,卻無法成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幾張稿紙如雪花般在空中飄散,隨即被一陣無形的風暴卷成齏粉。

    房屋在劇烈的震顫,家具移位,杯盤四散翻倒,光線忽明忽暗,窗外狂風大作,窗簾被猛地合上,室內一片漆黑,季游月呼吸急促,本能地想要逃離。

    同樣是主角,他給予卿燭的是純粹的惡意,卿燭自力更生,從恐怖的血海中爬出,為自己掙得一線生機。但現(xiàn)在,為了求生,季游月創(chuàng)造了一個新的主角,他給了對方最好的一切,目的是希望對方來拯救他。

    這觸及到了卿燭心中最深的隱痛,原本應當善意對待他的作者對他傾瀉的全是惡意,將他硬生生折磨成了非人的存在,原本結痂的傷口被硬生生撕開,鮮血四溢,激發(fā)出無邊的痛楚,卿燭看到那張稿紙上的內容,恨得幾乎發(fā)瘋,撕成了碎片也還不解恨。

    原先因為嚇到季游月而產生的愧疚被更濃重的怨恨所替代。

    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

    目光聚焦,那個曾高高在上,掌握著卿燭生殺大權,肆意玩弄他的命運的創(chuàng)世者穿著單薄的睡袍,臉色蒼白,樣貌漂亮,卿燭的恨意和性欲交雜,視線愈發(fā)不善。

    他竟敢在這樣對待我之后,又將善意拋灑向另一個塑造出的主角?

    真是膽大包天。

    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剝光他的衣服,把他按在身下,干到連筆都拿不起來為止。

    室內一片漆黑,燭臺上的蠟燭不再亮起,但原本的震顫停止了,像是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但季游月知道這一切還沒有結束,卿燭的報復即將出現(xiàn)。

    果然,平靜了半分鐘后,一本筆記本突然掉到季游月的面前。

    【你不是想出去嗎?可以,我滿足你這個愿望。】

    【來當我筆下的主角,走完我給你規(guī)劃的劇情之后,我就放你走。】

    猩紅的字跡一行行浮現(xiàn),字里行間夾帶著無窮的惡意。】

    【季游月是一個走投無路的三流作家,為了生存,他接受了一份看守空蕩大宅的工作,但這份報酬豐厚看似輕松的工作背后另有玄機�!�

    【他是來這里當尸妓的,進入大宅的第一個夜晚,他就被一具無名男尸干到崩潰,而這還只是一個開始�!�

    充滿惡意的筆觸詳盡地刻畫了尸體冰冷的溫度,僵硬的關節(jié),以及季游月將會被干得多么凄慘可憐,小腹宮腔日夜被灌滿腐敗骯臟的精液。

    季游月看著還在不斷往外冒字跡的筆記本,一股反胃感涌上喉頭,他捂著唇干嘔幾聲,用力地把手上的筆記本扔到遠處。

    “真惡心。”他虛弱又厭惡的開口。

    房子的墻壁開始輕輕地震顫。

    但不是憤怒,而是怪物發(fā)出的笑聲。

    惡心?

    很快你會被你覺得惡心的東西奸到跪地求饒,哭著祈求我的原諒。

    28

    它的確像個對娼妓毫無憐憫心的客人,只想發(fā)泄自己的欲望

    季游月跌跌撞撞地回了房間,用力關上門。

    他上了鎖,還費力地推來柜子擋在門后。

    做完這一切之后,他氣喘吁吁,靠著墻休息了一會。

    他的確沒想到卿燭會用這種方式報復他,季游月設想過很多種方式,唯獨沒想過是尸體。

    季游月面色蒼白,心里卻在猜想。

    地面開始突兀的震動,木板像泥水一般扭曲融合,整個房間開始抖動,厚重的地毯,精致的家具,奢華的裝潢,它們像水一樣溶解,逐漸變成另一種模樣。

    房間變小了,更黑,更窄,木質墻壁帶著斑駁的刻痕,原本柔軟的大床縮減成了黑色的單人床,白枕白被,就像覆蓋死人時用的白巾。

    地上厚厚的地毯變得陳舊,泛著灰塵,房子里很暗,很窄小,季游月知道這是懲罰。

    墻面潮濕,角落處還有些細小的蟲子迅速爬過。

    他對這些外物的追求倒不大,能享受時他便享受,不能享受時他便忍耐,為了活下去,季游月可以舍棄很多。

    他心中并不懼怕,但臉色變得煞白,玫瑰色的唇顫抖著,不知所措地后退了幾步,撞到了身后沉重的木椅,絆倒著摔了一跤,膝蓋小腿磕出青紫。

    面對懲罰時要給出足夠的反應,滿足對方施加懲罰時的心理,否則假若對方得不到滿足,便會加大懲罰的力度,季游月并不想這樣,他異常配合,恐懼和驚惶從那張昳麗的臉上閃過,小腿和膝蓋的疼痛讓他皺眉斂目,小聲吸氣緩解痛苦。

    他去找衣服,身上單薄的睡袍有點不合時宜,既不能提供保護,也無法提供心理安慰。季游月打開厚重的黑色大衣柜,里面放著幾件寬大的黑色長風衣,他隨意扯了一件穿上,把紐扣從最頂端扣到最底端。

    墨一樣的長風衣帶著灰塵的氣息,似乎許久沒人動過了,稍一翻動,一種灰暗,死寂的淡淡味道就蕩漾開來,在空氣中浮動,暗色的寬大外衣襯出季游月的纖瘦,白皙的小腿從黑色的底邊探出來,赤裸的雙足踩在地毯上,地毯下的木地板因為踩踏的重力,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老舊,怪異,詭譎。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待在完全改變模樣的大宅里,像被困在牢籠中的一只蝴蝶,徒勞而無望地轉著圈。

    抵在門邊的柜子倒了,在地上砸出巨響,轟隆一聲,仿佛雷鳴,季游月嚇了一跳,輕微地哆嗦了一下,想要靠近查看,又躊躇停住腳步。

    幾分鐘后,本該只有季游月一人的宅子里響起了腳步聲,沉重,緩慢,遲鈍,由遠及近,季游月顧不得許多,快步走到門邊,吃力地扶起倒下的柜子,重新把它抵在門后。

    他躲進衣柜,關上兩扇厚重的木質柜門,在黑暗和灰塵的氣味中數(shù)著自己的心跳。

    季游月很冷靜,他的表情和黑暗融為一體,靜靜地在心里數(shù)著時間,考慮自己該如何表現(xiàn),才能最大程度的讓卿燭感到解氣。

    也為自己的離開增加一場完美的表演。

    腳步聲越來越近,停在季游月門前,季游月閉了閉眼,抱著肩膀開始哆嗦,他的背抵著冰冷的柜門,雙腿曲起,蜷縮著。

    門外響起撞擊聲,季游月牙齒戰(zhàn)戰(zhàn),發(fā)出細微的聲響,他將手腕放進口中,輕輕咬住,避免繼續(xù)發(fā)出聲音。

    血液流淌的聲音似乎也太過響亮,心臟跳動的很快,十分喧嘩。季游月縮得更緊了些,衣柜似乎輕輕顫抖,像是怪物自胸腔中發(fā)出笑聲時帶來的震動。

    門開了,沉重的腳步讓地面震動,發(fā)出嘈雜的嘎吱聲,進來的東西在房間內巡梭,季游月聽見聲音由近及遠,又由遠及近,對方不知道是真的笨拙,還是有意給予心理壓力,花了很長時間在房間內尋找。

    那東西一無所獲,慢慢朝門外走去,季游月心知這是一種心理游戲,先給予希望,再賦予絕望,因此,在藏身的衣柜重重倒地后,他并不詫異。

    只是為了表演,他用力地咬著自己的手腕,印出深深的齒痕,還冒了些血,銹蝕的腥味在口腔逸散開,讓季游月更加冷靜。

    沉重的腳步聲朝衣柜走來,季游月想象著自己看過的各種恐怖片中怪物的形象,為自己做心理建設。

    衣柜門不是被打開,而是被蠻橫地撕開,金屬合頁被巨大的力道撕扯變形,木質柜板斷開,灰暗的光線由外照入,原本就微弱的光被衣柜前的東西擋掉大半,從季游月的角度往外看,只看到一具成年男性強壯的身體輪廓,以及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

    他被那東西拽著手腕拖出來,掙扎和反抗都沒用,像躲藏在殼子里的蝸牛被硬生生扯出殼外,季游月的手腕被抓著,冰冷堅硬如死灰一般的手很快松開,季游月跌在地上,那東西的形貌更清晰了。

    死白的皮膚泛著淡淡的灰,它居高臨下地看著季游月,面貌還是熟悉的卿燭的五官,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石膏像一樣死板僵硬,見季游月抬頭看來,它慢慢地扯出一個微笑,肌肉僵硬遲鈍的配合,更添驚悚。

    這東西穿著一整套厚重的衣服,風衣西褲皮鞋,身上衣物的款式和季游月披著的相同。

    石灰的味道撲面而來,帶著苦澀的粉塵感,吸入后又有些灼燒。

    季游月被驚得一滯,很快試圖逃走,腰被冰冷的手掌按住。

    他掙扎著踢打,但無濟于事,像只案板上跳動的魚一樣無助,衣物被撕開,尸體的手指已經不夠靈活,僵硬的解不開扣子,于是像撕紙般一層一層撕開,露出層層衣物下鮮活柔軟的漂亮身體。

    死物對鮮活之物的渴望從呆滯發(fā)灰的眼珠中閃過,冰冷的,死氣沉沉的尸體貪婪地用指尖描摹季游月身體的肌肉起伏,干燥的手指滑過腿根,引起一陣顫栗。

    尸體用膝蓋按住季游月的腰,它僵硬的臉上只剩下詭譎的邪惡,俊美的五官反而無法讓人注意到,它目的明確,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張折疊好的紙,遞給季游月。

    之前的經歷似乎讓季游月明白自己的處境,他無法逃離,為了使自己好過一些,他只有服從這一條路,但出于恐懼和抗拒,他還是僵持了幾分鐘,直到尸體歪了歪頭,伸手握住他脆弱纖細的脖頸。

    它的五指緩緩握緊,季游月于是接過了紙張。

    【娼妓應當主動服侍客人,不要惹客人生氣,否則】

    紙上只有寥寥一句話,季游月卻呼吸急促,看了很久。整天[出文機器(人1;10,37汣6吧⒉1

    青白色的冰涼大手抽走了季游月手中的紙張,抬起季游月的下巴,和他對視。

    僵冷的面目沒有任何表情,它似乎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它不需要眨眼,一動不動的眼珠直直地盯著季游月。

    慢慢的,它咧開唇,露出森冷的兩排白色牙齒。

    像是在笑,像是在威脅。

    然后它松開了鉗著季游月下巴的手,輕輕推了推他,像是在催促。

    季游月知道它的意思,冰冷的手掌環(huán)住脖頸的感覺還殘存在皮膚上,他顫著睫毛,咬著下唇,抖著手開始給這具尸體解開衣扣。

    沉重的衣服也泛著濃重的灰塵味,季游月一件一件為對方脫下,速度不快,手腕發(fā)抖。

    最后這具尸體站起來,季游月為它解開皮帶,脫下西褲和鞋襪。

    蒼白的身體帶著石灰粉的味道,在光線昏暗的房間里行走,它抓著季游月的手腕,把人推到床上,緊接著沉重冷硬的壓了上去。

    它打量了季游月一會,掌心在對方臉上壓了壓,露出一抹僵冷的笑,隨后分開他的腿,用手隨意的插了幾下。

    被插熟的肉縫習慣性的咬住了插進來的冰冷異物,很快淌了些水液,它便抽出手指,將腿掰地大了些,扶著冰冷的陰莖用力的插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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