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們想用資助四年的名義,捆綁韓霜的一生。
韓霜在我面前的不爭不搶,在我面前的忍讓平靜,也都來自于我父母的施壓。
或許我們結(jié)婚的這六七年,她從來沒有做過自己。
像是一只被困在籠子中的鳥。
可鳥總是要飛到天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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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我發(fā)了瘋地想要找到韓霜。
她總?cè)サ目Х鹊旰蛨D書館再也沒有她的身影。
我問過我認(rèn)識的她的同事、朋友,沒有人知道她的蹤跡。
我沒想到,我連道歉都沒有機(jī)會(huì)和韓霜說。
我又把自己關(guān)在了家里。
期間,方夏來過幾次。
她搬了不少東西出去,我沒力氣管她,隨她便。
直到她接起電話和朋友約在酒吧見面,我突然坐起來,靈光乍現(xiàn)。
我去了韓霜駐唱的那家酒吧。
在酒吧等了好多天,終于等來了酒吧的老板,那天和韓霜吃燒烤的男人。
看到我,他絲毫不訝異。
「來找韓霜?」
他給我倒了一杯酒。
我點(diǎn)頭,「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快告訴我�!�
男人輕笑了一聲,搖頭。
「不知道�!�
「她說她想回家看看,我可不知道她家在哪兒。」
我怔愣了一瞬,腦海里明明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卻怎么都抓不住。
韓霜和我說起過的。
她的家鄉(xiāng)。
那是我們結(jié)婚的第一年,她說想回老家看看。
四川,太遠(yuǎn)了。
聽說還是在山里,交通極其不便利。
我原本是想陪著韓霜去的。
可我父母擔(dān)心山路不安全,就讓韓霜自己回去了。
那之后,韓霜再也沒提過讓我陪她回老家的事。
「這個(gè)給你�!�
「韓霜說你可能會(huì)來找她,讓我轉(zhuǎn)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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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霜留給了我一封信。
我卻沒有勇氣拆開。
我開始和方夏一樣,每天都泡在酒吧里。
區(qū)別是我用酒精麻痹自己,她來釣有錢的男人包養(yǎng)自己。
好幾次,我都在酒吧撞到方夏靠在別的男人懷里。
那些男人又丑又胖,但無一例外地有錢。
我和她的結(jié)婚證,像個(gè)笑話。
方夏就是個(gè)撈女。
「都這樣了還不離婚?」
朋友勸我。
我搖頭,「她讓我凈身出戶,怎么可能呢。」
朋友一噎,還是勸我。
「那你也不能這樣了,再這樣下去,你工作真的要丟了。」
工作要丟是遲早的事。
方夏不止一次去我們公司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