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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然而,林青云并不在宿舍,今天有個社團活動,林青云在校園里做宣傳。

    林清屏從二妹室友那得知具體地點后,直奔宣傳點而去。

    宣傳點此時熱鬧無比,林清屏趕到的時候,只見已經(jīng)圍了許多的人。

    隱隱的,還有激動的女聲傳出來,好像是有人在吵架?

    林清屏心中隱隱不好的預感,快步擠進了人群,入眼的一幕,讓她腦袋里嗡的一響。

    果然,她的預感沒有錯。

    的確是有人在吵鬧,而這吵鬧的中心,竟然是二妹……

    確切地說,是二妹被人指著罵,而這個人,就是柳雁。

    此刻的情形,是二妹已經(jīng)被她罵得滿臉蒼白,兩眼含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林清屏壓住心里的憤怒,站到了二妹身前,柳雁的手指都指到林清屏鼻尖來了。

    林清屏握住她的手指,強行給拉了下來,“柳雁同志,用手指著人說話,并不禮貌�!�

    柳雁冷笑了,“那敢問尊貴的女大學生,大把大把找男人要錢,是不是禮貌?”

    林清屏腦子里有根弦斷了,嗡嗡直響。

    柳雁說的男人,是指云旗吧?

    作為姐姐,她也看得出來,云旗和二妹走得很近,但是,她真的可以用人頭擔保:二妹絕對不會找云旗要錢!

    但,柳雁敢這樣找上門來,如果不是誤會,就只有一個可能——她弟。

    林清屏忽然覺得很絕望,她總覺得與娘家斷連,不再來往,就能避免上輩子那樣被糾纏,但親情這兩個字,連在她們和娘家之間,使得她娘和她弟就像水蛭一樣,甩不掉,扯不斷,哪怕訴諸法律,她和二妹都對她娘和她爹有贍養(yǎng)義務。

    但不管怎么樣,柳雁站在這里說二妹找男人要錢,她是不會承認的!

    “柳雁同志�!绷智迤琳镜霉P直,將二妹牢牢護在身后,“請問你說的女大學生是誰?找男人要錢,又是找誰?在哪里找的?你看見了嗎?要了多少錢?你有證據(jù)嗎?”

    一連串的提問,倒是把柳雁問得愣住了,但轉(zhuǎn)瞬又言辭激烈地指著林清屏身后,“我說的就是林青云!這個不要臉的賤貨!找云旗要錢!至少要走兩千塊!”

    人群中一片嘩然。

    兩千!

    這也太不要臉了!

    “天啊!看不出來,她竟然是這樣的人!”

    “對��!她怎么還有臉在學生會當干部?”

    “還參加演講比賽呢,說什么要做獨立自主女性,要做對社會有用的人!她怎么不臉紅啊!”

    人群中已是議論紛紛。

    林清屏能感覺到,身后的二妹拽著她衣服的手在發(fā)抖,很小的聲音哽咽著在跟她說,“姐,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林清屏當然知道她沒有,她將妹妹護得嚴嚴實實的,堅定的聲音穿透所有議論,“是嗎?那我現(xiàn)在也可以說,你柳雁同志是因為我瞧不上你的人品,不愿意跟你合作做事業(yè),你心生恨意,信口雌黃,誣陷毀謗,來這里詆毀我妹妹的名聲報復我!”

    “你胡說!”柳雁怒道。

    “我沒有胡說,這還是去年的事了,去年,就在你家里,你不是在我面前求我嗎?想跟我一起辦廠,我當場就拒絕了你,你很難堪,從此懷恨在心!”

    “我沒有!”柳雁大聲反駁。

    “你有。”林清屏很平靜,“你看,我有時間,有地點,有事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有證人,當時天嬌就跟我們在一起,前因后果她都清清楚楚!你呢?你污蔑我妹,你就憑一張嘴,那我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讓你還錢?我說你欠我十萬!”

    林清屏說完,又對圍觀的學生說,“或者,我現(xiàn)在跟你說,你拿了我的錢,請你還給我�!�

    那學生愕然,也怒了,“我什么時候拿你錢了?”

    “對啊�!绷智迤恋�,“沒有任何證據(jù)的攀扯,嘴巴一張就來,誰不會呢?但是,誰又信呢?”

    人群中已經(jīng)有人動搖了。

    “說的也是……”

    “你說林青云拿了云旗的錢,有什么證據(jù)��?誰看見了?有字據(jù)嗎?”

    柳雁當然拿不出來,氣得臉通紅。

    “或者,把云旗叫來問問唄,你是云旗的什么人?”

    柳雁不知道云旗在哪,知道也不會叫,云旗肯定是護著林青云的��!

    永遠不要陷入自證的怪圈。這是林清屏的心得。

    柳雁污蔑二妹,就算二妹剖開肚子證明自己只吃了二兩粉,不信的人還是不信,倒不如把這個球扔回去,柳雁你自己自證去吧!

    林清屏見輿論有所反轉(zhuǎn),又正色道,“柳雁同志,你來我們學校鬧,造成這么大的影響,林青云的名譽已經(jīng)受到了損害,我們是學生,真的很惶恐,請你跟我們一起去學校說清楚吧,林青云不能一直背著這個罵名!”

    柳雁到現(xiàn)在其實都是認定了林青云找云旗要錢了,但她也是真沒證據(jù),林清屏提去找學校,她求之不得,馬上同意,“去就去……”

    話音剛落,就聽有學生在喊,“云旗來了!”

    云旗是跑來的,跟瘋了似的跑,人群自動讓開另一條路,讓云旗進圈子。

    云旗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沖著柳雁怒吼,“你來我們學校干什么?”

    【第189章

    我們鄉(xiāng)下人的光榮】

    柳雁一見他,明知道他會站在林青云那邊,還是端起了大嫂的架子,“云旗!你自己說,你昨天怎么跟你大哥坦白的!你的錢都上哪去了?”

    “我說我借出去了�。∥艺f我借給林青云了嗎?”云旗瞪著她,“還有,我問你,你跑到我學校來干什么?”

    柳雁雙眉一豎,“我怕你被人騙!鄉(xiāng)下人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專門釣你這樣的干部子弟!你別被騙了還幫人數(shù)錢!人財兩空!”

    柳雁這話一出,既有圍觀學生不樂意了,“鄉(xiāng)下人怎么了?大姐?我們鄉(xiāng)下人可是光榮的勞動人民,你們干部身上穿的,嘴里吃的可都是我們種出來的!”

    柳雁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道,“我不是說你們,不是說所有的農(nóng)民兄弟姐妹,我是說那些不知廉恥,給大學生丟人,找男人要錢的鄉(xiāng)下女人!”

    “請你把嘴放干凈些�!痹破煲呀�(jīng)很不客氣了,哪怕這是他的大嫂,“你在家里作威作福,甚至把爺爺都趕到鄉(xiāng)下住去了,我敬你一聲大嫂,不和你計較,我也搬去陪爺爺就是,但是,你還要跑到我面前來挑事,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云旗!我什么時候趕爺爺了?”柳雁氣得臉都白了,明明是那個老頭子自己要去的,現(xiàn)在家里人人都怪她!

    “家務事我不想跟你在學校說�!痹破煲粡埬槆烂C無比,“你憑什么說林青云找我要錢了?林青云和清屏姐用得著找我要錢嗎?”

    “她們……”柳雁很少看到云旗這么嚴肅兇惡的樣子,氣勢矮了一截。

    云旗看了一圈周圍的同學,朗聲說,“上回為旱災和洪災災區(qū)捐款,清屏姐和林青云兩個人就捐了兩千!林青云用得著找我要錢?”

    云旗的聲音,炸裂般響起,余音陣陣,震得在場所有人半晌沒反應過來。

    良久,有聲音響起,“你怎么知道她們捐了這么多?我們怎么都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我是學生會主席我怎么會不知道?”云旗道,“林青云拿著錢來找我捐,說是她和姐姐的心意,捐給旱災和洪災災民,但是她們不想鬧得大家都知道,讓我?guī)退齻兡涿�,現(xiàn)在學生會的賬目上都還可以查到記錄!”

    這還有什么說的……

    大部分學生都知道林清屏開了個甜品店,是學生們都喜歡去的場所,這會兒反應過來,也覺得林青云確實沒有向別人要錢的必要,自己家不差錢呢!

    柳雁還在瞪著云旗。

    云旗這段時間花錢特別厲害,昨晚云嚴覺得不對勁,拷問他來著,她聽了個大概,云旗就是說錢借給同學了,后來,又聽見林家、林青云什么的,她便認定云旗就是借給林青云了。

    不,到現(xiàn)在為止,她仍然相信,云旗絕對是把錢給林青云了,只是他不承認,她也沒法。

    不但沒法子,還迎來一陣奚落。

    “嗐,別以為自己是干部出身就了不起,瞧不起我們泥腿子了�!�

    “就是!往上三代,誰不是鄉(xiāng)下人?”

    “工人和農(nóng)民,都是國家的主人,有些人高貴個什么勁兒!”

    “就是!勞動最光榮,我們勞動人民靠雙手吃飯,為國家做貢獻,誰敢瞧不起?先看看自己為國家奉獻了什么吧!”

    柳雁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圍觀學生慢慢散去,還有為林清屏兩姐妹叫好的。

    “林清屏,林青云,我們鄉(xiāng)下人的光榮,加油!”

    柳雁的臉宛如被人打腫,更加難看。

    “我希望,你現(xiàn)在,立刻,自己回去,別讓我叫大哥來逮你回去!”云旗一張臉氣得發(fā)青。

    柳雁僵著臉,一口氣咽不下去,但看著云旗發(fā)青的臉,終究是將這一口氣狠狠憋住,再狠狠瞪了一眼林清屏,轉(zhuǎn)身走了。最近云嚴對她意見很大,兩人一直在鬧矛盾,如果知道她來學校鬧,只怕沒她好果子吃……

    終于,宣傳點只剩云旗、林家姐妹和經(jīng)濟系社團幾個成員。

    林清屏看看云旗,再看看二妹,道,“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

    云旗低著頭,默然。

    最終,林清屏還是把兩人帶回了自己店里。

    店門已經(jīng)關了,只有顧有蓮和趙大姐在后廚做清潔,林清屏帶著他們倆隨意坐了張桌子,“說吧�!�

    云旗和二妹對視一眼,兩人同時低下頭。

    “云旗你先說�!绷智迤恋�,“你也別瞞我了,我知道,肯定是我弟弟找你要錢了�!�

    這句話說出來,林清屏自己心里難受得要命,就像她方才把柳雁懟得無話可說的時候一樣,心里苦水在流,柳雁說得沒錯,林家確實拿錢了,她們家真的不冤!

    云旗知道瞞不過去了,點點頭,“還不忘強調(diào),是借的�!�

    林清屏嘆了口氣,“拿了你多少?”什么借啊,根本就沒有還回來的可能!

    “兩……”云旗看了眼林清屏,聲音更小了,“五千……”

    呵!

    林清屏冷笑,她就知道,兩千還保守了!

    云旗見她這樣,忙道,“清屏姐,你別生氣,林小弟是跟我說拿錢和人做生意周轉(zhuǎn)一下的,沒事啊,等他賺到錢,他會還我的。只是……”

    他看了眼二妹,“只是讓我大嫂誤會了林青云,讓青云受委屈了,對不起�!�

    林清屏都不知道怎么說了,看著云旗搖頭,“云旗,你說,但凡我弟弟是需要錢去做正經(jīng)事,我能不支持?他還用到你這來借?”

    云旗噎了噎,欲言又止。

    “你說!他到底怎么說的?”林清屏道。

    “清屏姐,我說你可別生氣?”云旗小心地道。

    呵!她兩輩子受的氣還少了嗎?現(xiàn)在還有什么能氣著她?“說吧�!�

    “是大娘說的,林小弟和大娘一起來找我的�!痹破煨÷暤溃按竽镎f,你和青云聰明,打小念書好,家里全力培養(yǎng)你們姐倆了,林小弟從小被你們瞧不起,特別是你們現(xiàn)在是大學生了,更加瞧不上弟弟和娘家人,林小弟也想爭口氣,想和大姐一樣掙錢,讓你們瞧得起,正好,這次來首都遇到一個特別好的機會,可以掙錢……”

    【第190章

    要我扛你上去?】

    林清屏不想說云旗天真,善良并不是錯,實在是,誰家有這樣的娘和弟弟呢?

    什么全力培養(yǎng)她和青云,什么瞧不起弟弟……

    她娘怎么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來?

    “對不起。”林清屏低聲道,“云旗同學,讓你看笑話了�!�

    云旗瞪大了眼睛,“怎么這么說,清屏姐,不存在的!”

    林清屏心里有一種無力感。

    她是下定了決心不再和娘家再有半點瓜葛的,但是,此時此刻,她面對云旗,面對二妹那份小心翼翼的感情,她怎能讓二妹在云旗面前抬不起頭來?

    無論二妹與云旗最后如何,云旗借出去的這筆錢,都得還,而且是現(xiàn)在就要還,立刻,馬上。

    你看,她又走上了為弟弟還錢的老路。

    她都重生了,難道還改變不了這個致命點嗎?

    但是,她不能不還。

    今日來店里打砸那些人,逼著她還賬,她絕對不會還,但是,云旗這邊的錢,她是一定要還的,她舍不得打老鼠傷了玉瓶,舍不得二妹在意中人面前抬不起頭來。

    她垂眸思索了一瞬,叫來二妹,“你在這和云旗說說話,我出去一下�!�

    林清屏是出去取錢的,取了五千出來,匆匆返回店里。

    云旗和林青云正在店里相對而坐,兩人都沉默著,不說話,氣氛透著濃厚的壓抑感。

    林清屏的到來,打破了這壓抑,云旗趕緊站起來,叫“清屏姐”。

    林清屏把那一大包錢遞給了云旗。

    云旗怔了怔,“姐,不用這么著急,我……”

    “要的。”林清屏放進他懷里,“必須要�!�

    林青云也道,“你必須拿著。”

    林青云如今都很少跟云旗說話了,就剛剛坐著這么久,也沒說幾句,跟林清屏一樣,林青云也是跟他道歉。

    云旗無奈。

    他看著林青云,“你知道,但凡你說的話,我都會聽,所以,你叫我收,我就收,但其實,這件事,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輕信人,反而給你們帶來了麻煩。”

    云旗是失魂落魄地離開甜品店的,離開的時候,他跟林青云道別。

    他說,“我先走了,青云,再見。”

    林青云看著他,眼里波瀾不動,淡淡的一句,“再見�!�

    再沒有其它。

    云旗眼眶都紅了,好像他和林青云之間的距離在此事之后忽然隔了天地那么遠。

    這一句再見,就好像真的再也不見了。

    他抱著錢,紅著眼離去。

    他不知道的事,在他離開以后,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林青云的眼角也滑落一顆淚珠。

    林清屏抱住了二妹。

    林青云那顆淚終究滴在了林清屏肩膀,她哽咽,“姐,對不起,我沒聽你的話�!�

    林清屏已經(jīng)猜到了,拍拍她肩膀,“娘和林家貴來找過你是嗎?”

    二妹點頭,把她娘找她那些事都說給她聽,包括在云家發(fā)生的事,“你本來就夠忙的了,我怕給你添麻煩,以為他們走了就沒事了,沒想到,惹出更大的事。”

    “他們要惹事,不是我們想干預就能阻止的�!绷智迤涟参棵妹�,“你和云旗……”

    “不可能的,姐�!绷智嘣泼Φ�,“我和他,和他家人,有著本質(zhì)的不同。”

    林清屏想到云家的柳雁,默默點頭,有些事,時間會給答案吧。

    這一天結(jié)束,林清屏一身疲憊。

    回家后在顧有蓮家吃的飯。

    吃飯的時候,大家默契地對下午的事閉口不提,只說著明天周日,店里肯定又很忙,得多備哪些哪些原料。

    正吃著飯,響起了敲門聲。

    “我去看看�!鳖櫽猩徣ラ_門,卻是顧鈞成回來了。

    “到家一個人沒有,都在這邊吃飯呢!”顧鈞成的目光掠過屋內(nèi)諸多人,落在了林清屏身上。

    林清屏看見他,忙道,“回來了?我去給你拿碗吃飯�!�

    “不用,我自己去。”顧鈞成進廚房洗了個手,拿了碗筷出來,坐在林清屏身邊。

    一桌人重新開始說說笑笑吃飯。

    等吃完,林清屏便起身收拾碗筷。

    “我來吧�!鳖欌x成熟練得很,平時他若回來,這些活他也會搶著干。

    通常林清屏就任由他干活了,但今天,她卻把他按下,“不用不用,我來�!�

    于是,林清屏在廚房忙開了,也不讓人給她幫忙,一個人干得熱火朝天。

    顧鈞成看看他大姐,再看看二妹:這是怎么了?

    二妹低下頭,顧有蓮嘆了口氣。

    林清屏從廚房出來,臉上笑嘻嘻的,對顧有蓮說,“大姐,那我們就先過去了,明天再見。”

    現(xiàn)在趙大姐一般住在顧有蓮這里,因為顧有蓮母女倆大部分時間都是單獨住,趙大姐給她倆作伴,林清屏帶著二妹、志遠和顧鈞成回了家。

    到家以后,林清屏安排他們各自洗澡,自己又開始拖地。

    林清屏上輩子就是這樣,遇到事的時候喜歡讓自己忙碌起來,手里不停,一邊忙碌一邊思考怎么辦。

    二妹和志遠站在一旁看著她拖地,表情很是難過。

    二妹上前對她說,“姐,你去休息,我來拖�!�

    她心里很是內(nèi)疚,一直在自責,如果不是她,林家貴不會找云旗借錢,如果她早點把她娘和弟弟送回去,她弟就不會欠下這么多的錢,都怪她……

    林清屏卻充耳不聞。

    顧鈞成揮揮手,讓他們兩個各自回房。

    二妹牽著志遠,咬咬唇,最終把空間留給姐姐和姐夫。

    顧鈞成站在了林清屏面前,林清屏的拖把差點懟到他。

    她抬頭一看,粲然一笑,“你先去洗澡,把衣服換下來�!�

    燈光下,顧鈞成凝視著她,握住了她手里的拖把。

    “干嘛?說了不用你們幫忙,我今天想干活……”林清屏話沒說完,手里的拖把就被搶走了。

    “顧鈞成……”她蹙眉。

    顧鈞成把拖把一扔,“你上樓去,洗澡,休息,睡覺。”

    “我現(xiàn)在還不想……”

    “要我扛你上去?”

    林清屏:……

    像什么話?二妹和志遠都在家。

    “我?guī)湍阆�?�?br />
    林清屏:……

    林清屏愣神的這一瞬間,顧鈞成上前一步,就要把她扛起來。

    “別別別,我自己上去�!绷智迤邻s緊擋住他的手。

    她確定,二妹和志遠這時候都在關注著客?

    【第191章

    我給你洗】

    林清屏在顧鈞成的逼視下飛快上樓。

    進房間,一顆心沉下來,坐在桌前,桌上的圓鏡子里,映出她疲憊的容顏。

    她托著腮,看著鏡中二十多歲的自己,陷入沉思。

    然而,低沉而又嚴厲的聲音再次響起,“去洗澡!”

    林清屏簡直嚇了一大跳,“你是魔鬼嗎?催得這么緊!”

    “行,那我不催你�!鳖欌x成二話不說,進屋打開衣柜,從里面取了她的衣服出來。

    林清屏看著自己的貼身衣物捏在手里,那畫面莫名視覺沖擊有點強,小巧的潔白的一團,被他黝黑的大手捏著……

    “你……你干什么呀?”她不由問。

    “我說了,你不洗,我給你洗�!彼麃頎克氖�。

    她手一縮,搶了自己的衣物就跑,“我自己洗!”

    顧鈞成看著她關上浴室的門,才算數(shù)。

    顧鈞成其實是在學校洗完澡回來的,但天氣熱,吃個飯還是覺得有點黏,于是下樓去了院子里,直接穿著衣服,就著冷水管沖了個澡。

    回到樓上來時,林清屏還沒洗好,他換了身干爽的衣服,擦了擦頭發(fā),在房間里等她。

    又等了十幾分鐘,她回來了。

    洗了澡,也洗了頭,臉紅紅的,攜著一身的清香。

    顧鈞成看了看她,深呼了一口氣,起身出去了。

    林清屏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坐下來,隨手拿起一本書,心里卻在想事,想著想著,不由自主就躺了下來。

    然而,剛剛躺下來,就聽顧鈞成的聲音再次響起,“先起來!”

    “��?”林清屏今天一晚上都在神游,顧鈞成說話嗓門又天生大,被他一喊,她整個人都蹦起來了。

    顧鈞成已經(jīng)走到她面前,手里拿了條超大毛巾,單手將蹦起來的她抱住。

    “頭發(fā)這么濕就睡,也不怕生�。俊彼麑⒚砼^蓋臉往她頭上一罩,開始給她擦頭發(fā)了,“坐下�!�

    他又把她按在了椅子上。

    這個時候,家里還沒有吹風這種東西,洗頭后頭發(fā)都是自然干,或者,有耐心一點的,就用毛巾一直擦,擦到不再滴水為止。

    他常常不與她在一起,其實她自己若是哪天要洗頭,會早早就洗了,然后自然風干,自己是不會有那個耐心一點點擦頭發(fā)的。

    她想了想,好像不管前世還是今生,除了理發(fā)師以外,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她擦頭發(fā)。

    “顧鈞成……”她今天情緒是有點低落的。

    自重生以來,她努力生活,一直向上,最難過的時候,是在省城那次,她想成全顧鈞成和他領導的女兒。

    這是第二次。

    “嗯?”他低低的一聲。

    林清屏的頭靠在他身上,甚至感覺到他胸腔因為這一聲而微微震顫。

    “有話跟我說?”他等了半晌,沒等到她繼續(xù)的聲音,開口問。

    林清屏倒也沒什么想說的,只是,在這個時候,忽然有點想叫他而已。

    她覺得他是真的在一根根擦她的頭發(fā)吧,如果他是個話癆的話,指不定會跟她每一根頭發(fā)說話,但他不是,他只會一點點擦著她的濕發(fā)。

    擦了好久好久啊……

    她都有點倦了,靠著他,就有種什么都不想管了的感覺,打了個呵欠,眼皮漸漸沉重起來。

    其實,她今天經(jīng)歷得夠多了,也夠累了。

    她不知道顧鈞成是什么時候把她頭發(fā)擦完的,但顧鈞成抱她起來的時候,她迷迷糊糊醒了。

    她知道顧鈞成把她放到了床上,也知道顧鈞成躺了下來,并且摟住了她。

    她順勢鉆進他懷里,聽見他說,“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好好睡覺,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嗯�!彼鋵嵏静恢浪f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到底指什么,但這句話,她覺得很安心,“嗯”了一聲之后,就在他懷中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林清屏知道不早了。

    雖然窗簾還關著,但陽光透過窗簾細小的縫隙,鉆進來閃閃發(fā)亮,這亮度,至少九點往上了。

    身邊沒有顧鈞成。

    如果不是她清晰地記得,昨晚是顧鈞成給她擦的頭發(fā),她得懷疑顧鈞成根本沒有回來過。

    他習慣早起,她知道,但是,樓下也沒有他的聲音。

    志遠說,顧叔一大早就出去了,也沒說去哪里。

    林清屏以為他去了店里,結(jié)果,她趕去店里的時候,店里也沒有。

    奇怪了……

    她暗暗嘀咕,今天周日,他又不用那么早回學校,能去哪里?

    店里生意今天很好,但顧有蓮看起來有點惶惶不安,林清屏猜測是被昨天要賬那幾個彪形大漢嚇著了,惶惶不安。

    在顧有蓮連續(xù)打碎兩個盤子之后,林清屏去安慰她。

    果然,顧有蓮就是害怕這個,“瓶子,三天時間,要么交人,要么交錢呢,怎么辦?今天第二天了!”

    林清屏讓她別擔心,“沒有錢,也沒有人,敢來,就報警,我們規(guī)規(guī)矩矩做生意,還怕什么惡勢力?”

    “可是報警,萬一,你弟弟做了什么不好的事……”顧有蓮壓低聲音,“也是要被牽連的,怎么辦?”

    “該怎樣怎樣!”林清屏這一次絕對不會再拿錢出去填坑了。

    郊區(qū)某個破爛的小屋。

    已經(jīng)是暮色降臨,灰暗中一個大娘悄悄摸摸緊緊摟著懷里的東西,扣響了小屋的門。

    “誰?”里面?zhèn)鱽砭o張的問話聲。

    “我!是你娘,家貴開門!”

    吳阿秀左右四處看看,確定周圍沒有人。

    門從里面打開,吳阿秀靈活地鉆了進去,將門迅速關上,從懷里掏出報紙包著的一團東西,“快,娘給你弄了吃的來,快吃!”

    打開報紙,里面四五個饅頭。

    林家貴一看,瞬間沒了胃口。

    吳阿秀看著林家貴,心疼無比,勸道,“兒啊,快吃吧,都餓瘦了�!闭f著,還用手去摸他的臉他的脖子。

    林家貴厭煩地扭開頭,“好歹拿個包子來也好��!這破饅頭,有什么可吃的,都好幾天沒聞到肉味了!”

    【第192章

    找我!】

    吳阿秀眼淚就上來了,“兒��!現(xiàn)在我們哪里還有錢吃肉��!這幾個饅頭,還是我找人家討來的,說了一籮筐好話呢!”

    “要吃你吃,我不吃!”林家貴又躺回了那張破床上。

    吳阿秀看看那幾個饅頭,再看看這破爛的屋子、破爛的床,還有她寶貝兒子蓬亂的頭發(fā)、干燥的皮膚,便想起了林清屏和二妹過的好日子,大肉隨便吃,住香噴噴的房子,可是,她和家貴卻躲藏在這樣的地方,連買饅頭的錢都沒有!

    憑什么!

    吳阿秀眼里升起了憤恨:憑什么那兩個丫頭過得那樣滋潤!她和兒子要受這份苦?她們只是丫頭而已!兒子都過不好,憑什么丫頭能過好?

    不行!兩個姐姐必須為兒子付出!她這就去找林清屏和林招娣!要她們把這筆錢還上!不管有沒有!

    她再一想,如果沒有,就要姐妹倆找她們男人鬧,讓男人去想辦法!

    至于男人能不能想出辦法來,吳阿秀沒考慮,那不是她考慮的事,反正,女兒就是要照顧弟弟的,不然,這兩個女兒養(yǎng)大有什么用?白吃這么多飯嗎?

    她甚至想好了,先從二妹入手,因為二妹性子比林清屏軟和,最重要的是,二妹找的男人,是首都干部子弟!有錢!而且脾氣也好,不像顧鈞成那個煞神……

    想起顧鈞成,吳阿秀還是有點肝顫的,但一想到云旗,心里一片火熱:二妹那個男人,能拿得出手五千,就拿得出五萬!首都的干部呢!

    “你等著!我去找你姐!”吳阿秀不信治不了這兩個死丫頭!

    林家貴躺在破床上,哼了一聲,“你能從姐姐手里挖出錢來才怪!”

    一句話,點燃了吳阿秀的斗志,“我怎么?我是她們娘!從我腸子里爬出來的東西,還要翻天嗎?”

    吳阿秀想起在林清屏之處受到的屈辱,更是氣得咬牙,“我現(xiàn)在就去收拾她們!”

    吳阿秀沖到門口,將破屋的木門用力一拉,憋足了氣要去女兒面前“大展拳腳”,狠狠發(fā)一通威,一定要把兩個女兒狠狠踩在腳下碾幾腳!

    然而,這股氣,在剛打開門的瞬間就泄了……

    外面是漆黑的夜,她一副見鬼的表情,瞪大了雙眼,盯著門外,連連倒退,“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

    林家貴在床上極不耐煩,“不是去找我姐嗎?怎么?不敢了?”

    林家貴扭頭看向門外,這一瞬間,也僵在了那里,嘴巴張得老大。

    門外墨一樣黑的夜幕,顧鈞成就這么站在門口,身形高大,面冷如鐵,眉眼間的威壓,宛如索命的閻王,一雙黑眸,黑夜中卻亮得驚人,目光所及,宛如寒刃。

    顧鈞成往前跨了一步,跨入破屋內(nèi),關上了門。

    屋內(nèi)連點燈都沒有,頓時一片漆黑。

    吳阿秀后退的時候控制不住地腳下發(fā)軟,隨著顧鈞成步步逼近,她步步后退,最后退到破床邊時退無可退,兩腿一軟,滑到了地上。

    “你……你你還敢打人不成?”吳阿秀顫著聲音問,身體都在發(fā)顫,“你……你怎么找到這里的?你不要無法無天!”

    聽見無法無天這四個字,顧鈞成冷笑了。

    到底是誰無法無天?!

    顧鈞成上前一步,吳阿秀以為顧鈞成要打她,往地上一躺尖叫起來,那聲音,刺得人耳膜發(fā)痛。

    然而,隨即響起的是另一聲慘叫。

    吳阿秀正疑惑為什么沒有拳頭落在她身上時,只見一團黑影從她腦袋上飛過,慘叫聲便是此時起的。

    “姓顧的!你放開我兒子!”吳阿秀尖叫。

    轟然一聲巨響,林家貴被顧鈞成重重地扔到這破屋子的墻上,將搖搖欲墜的窗框給撞散了架,林家貴也隨之重重落在地上,慘叫聲中,像蛆蟲一樣在地上扭動,爬不起來。

    “姓顧的,你打我兒子,我……我咬死你!”吳阿秀沖上來。

    顧鈞成輕輕松松避開,將地上的林家貴再次拎了起來,破屋內(nèi),便只剩下拳打腳踢聲和一片慘叫哀嚎聲,慘叫的是林家貴,哭嚎的是吳阿秀。

    林家貴被揍得根本沒有還手之力,起初還能慘叫,后來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吳阿秀嚇壞了,一個勁尖聲叫著,“你打死他了!你打死了他了!你給我兒償命!”顧鈞成看著她,“他不會死�!�

    吳阿秀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只是抱著被打得說不出話來的林家貴哭,她的寶貝兒子,她自己都舍不得動一根手指頭,連家里老頭子罵一句,她都要和老頭子拼命的,這會兒卻被打成這個樣子。

    然而,顧鈞成接下來的話,卻讓她的哭聲戛然而止。

    顧鈞成冷冷的聲音說,“如果,我真要打死一個人,是不會讓他身上有看得見的傷的�!�

    吳阿秀全身一寒,哭聲瞬間就凍結(jié)了。

    好半天,才哆哆嗦嗦警告顧鈞成,“你敢,打死人是犯法的!”

    “所以,我不會打死他。”顧鈞成冷笑之后,驟然一聲爆喝,“但是,賭博?欠債?他這個樣子,你不打,我不打,遲早在外面被人打死!”

    吳阿秀剛剛見識了顧鈞成的拳腳,這會兒又被他這一聲爆吼,吼得瑟瑟發(fā)抖,只敢摟著林家貴哭,“姓顧的,你是我林家的女婿,你就這么對小舅子的?我回去講給村里人聽,你小心被人戳脊梁骨!”

    “我不在乎�!鳖欌x成冷笑,“我只在乎,林清屏有沒有被你們欺負,林清屏有沒有因為你們不高興,今天這一頓打,就是告訴你們,你們老實本分,不整幺蛾子,我們相安無事,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顧鈞成說完,開門就打算出去,到門口時,又回頭補充,“從今往后,不允許你們出現(xiàn)在林清屏面前,任何事,找我!”

    在吳阿秀又想要說什么話的時候,顧鈞成打斷了她,“當然,如果是今天這樣的事,找我,就等于找打就是了!所以,最好給我安分!你們也要記住,我要找一個人,沒有找不到的!”

    吳阿秀在顧鈞成的警告里本就在發(fā)抖,待顧鈞成打開門,吳阿秀再次尖叫出聲。

    門外四個大漢,和顧鈞成相對站立。

    “果然躲在這里!”為首的大漢道,一腳跨進來,“還錢!”

    他注意到還有個不認識的男人在,示意門外三人將這人堵住,目光在黑暗的屋子里一掃,“誰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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