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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因為,也沒人能輔導(dǎo)他小提琴��!人媽媽可是說了,云小山的小提琴,都是請的大師級別的老師給上課,水平不是你們幼兒園水平的老師能仰望的。

    小麥也沒想到,云小山要來搶自己糕點。

    云家和志遠(yuǎn)之間的淵源,小麥原來在顧家村的時候也知道一點,但是,后來,云老爺子回首都,小麥就沒再見過他了。

    志遠(yuǎn)也只僅僅去過云家兩次,但就這兩次,再加上云小山媽媽在幼兒園出現(xiàn)時引發(fā)的混亂,足以讓小小年紀(jì)的志遠(yuǎn),對云家有了隔閡。

    他沒有把云家那些事詳細(xì)說給小麥聽,但是,嚴(yán)肅地叮囑過小麥幾次:不要和云小山有來往,離云小山遠(yuǎn)點,如果云小山要惹她,第一時間跑到他身邊來!

    小麥一直都把志遠(yuǎn)的叮囑記在心里,可現(xiàn)在云小山搶了她的糕點怎么辦?志遠(yuǎn)正在領(lǐng)著大家練拳,她也不能去打擾。

    小麥從鄉(xiāng)下來首都,本來就像一只雛鳥,初入廣博大森林,帶著敬畏和害怕,處處謹(jǐn)慎小心,現(xiàn)在突發(fā)狀況,她有點不知所措了。

    她在花壇邊站了坐,坐了站的,猶豫再三,決定算了,那塊糕點她不要了,就給云小山吃吧!

    然而,她都已經(jīng)打算放棄了,云小山卻又花壇后探了個腦袋出來,“小麥,你的糕點,你還要不要了?”

    拿著糕點的手,在那晃啊晃的。

    小麥看了他一眼,不理他。

    “小麥,小麥,你過來,我把糕點給你呀�!痹菩∩皆谀抢^續(xù)吐舌頭,晃糕點。

    小麥?zhǔn)呛芮优�,那是從小在奶奶家就養(yǎng)成的性子,因為是女兒,奶奶不喜歡,反而是奶奶家那些親戚的男孩更受寵,這不,還要把她爸爸也分給別人嗎?

    但是,她骨子里也有顧有蓮的倔強,她一直不理云小山,但云小山卻偏要一直挑釁她,她也來了脾氣,跳起來就往云小山那邊走。

    “你要干什么?”小麥問。

    云小山把她的糕點放在他手心里,“叫聲哥哥,我就把糕點還你�!�

    不知道是小麥跟著志遠(yuǎn)練了一陣功夫手腳格外靈敏,還是云小山疏忽大意,亦或是云小山人胖反應(yīng)慢,反正,小麥不耐煩地一出手,就把糕點從云小山手里搶過來了。

    云小山都呆住了,盯著自己手心,不敢相信的眼神。

    小麥懶得搭理他,糕點搶了回來,就打算繼續(xù)回去看志遠(yuǎn)他們練拳,結(jié)果,衣服被云小山拉住了。

    “云小山,你到底要干什么?”小麥扯了幾下衣服,都被云小山拉得緊緊的,扯不出來。

    云小山哼道,“你喜歡糕點?我告訴你,我有超級好吃的國外的糕點,你吃不吃?”

    小麥:??

    小麥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云小山會給她吃糕點?

    “不要!”她才不是貪嘴的人!家里舅媽做的糕點可好吃了!

    【第198章

    臉往哪擱】

    “我家的糕點比你的好吃多了!很貴很貴的!”云小山揪著她的衣服不放。

    “我不要!你放開我!”小麥牢記著志遠(yuǎn)對她的叮囑,很著急,一心想離這個云小山遠(yuǎn)點。

    但云小山卻十分執(zhí)著,“你沒吃過,你怎么知道不好吃呢?你肯定想吃的!”

    小麥都覺得這個人簡直聽不懂人話了,她都說不要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云小山一臉得意,“我告訴你,你跟你哥說,讓我也參加武術(shù)表演,我就把我家最好吃的糕點給你吃�!�

    小麥逐漸暴躁:“我說了不吃!”

    甚至于,連云小山前面那個條件都沒清楚,而且,小麥?zhǔn)钦娴闹皇窍氚炎约旱囊路䦶脑菩∩绞掷锝饩瘸鰜矶�,眼看云小山的小胖手一直拽著她衣服,她一急之下,就捏著云小山手腕一個翻轉(zhuǎn),云小山應(yīng)該是沒站穩(wěn),也沒防備,竟然就被小麥這么一帶,摔到了地上,自然也松開了小麥的衣服。

    云小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哭聲驚動了老師,也讓小麥震驚在原地。

    小麥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云小山這么胖一個人,是她隨隨便便就能撂倒的嗎?

    老師是最害怕的,跑過來都不敢碰云小山,蹲在一旁問,“哪里痛?云小山?有沒有哪里痛?”

    云小山躺在地上撒潑打滾,不肯起來,嘴里只嚷著,“我要告訴我媽,我要告訴我媽!杜小麥打我!杜小麥打我!”

    “告訴我媽”這四個字,簡直像是老師頭上懸著的一把刀,老師一聽整個人都慌了。

    不過,“杜小麥打我”這句話云小山是怎么說出來的?

    杜小麥才只有他一半大,還是個女孩子。

    小圓臉忍不住道,“云小山,你連小麥都打不過,還哭,你不丟人嗎?”

    云小山一個鯉魚打挺,想挺起來,但是沒挺成功,又倒下去了,紅著一張臉爭辯,“她練過武術(shù)了的!她哥哥是李志遠(yuǎn)!我怎么打得過?”

    誰打得過誰這種問題根本不是老師關(guān)心的,老師只關(guān)心云小山到底有沒有傷到,如果傷到了,不知道該怎么收場。

    志遠(yuǎn)一直站在小麥身邊,拉著小麥的手。

    小麥從一開始的驚訝,到現(xiàn)在的慌張,手都有點抖了,小聲跟老師認(rèn)錯,“老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扯出我自己的衣服……”

    “是我�!敝具h(yuǎn)這時候道,“就說是我打的吧,老師,如果說是小麥打的,人家也不信啊,小麥這么小�!�

    “我可以不告訴我媽媽!”這時候地上的云小山坐了起來,“但是,我有個條件!”

    云小山仿佛抓住了志遠(yuǎn)的軟肋,站起來,沖著志遠(yuǎn)就說,“必須讓我加入你們武術(shù)表演,不然,我就……我就跟我媽說,你和小麥聯(lián)合起來欺負(fù)我!”

    老師一直在觀察云小山的動作,直到此時,發(fā)現(xiàn)他活蹦亂跳的,才終于放了心。

    在反復(fù)確認(rèn)云小山真的只是摔了一跤,并沒有哪里磕破摔傷以后,老師才正面面對云小山提出的要求。

    誰敢輕易讓他上武術(shù)表演?

    老師思來想去,還是在下午放學(xué)時跟云小山媽媽交流,不出意外,再次遭到云小山媽媽的強烈反對。

    云小山是哭著離開幼兒園的,第二天來幼兒園的時候也是哭著來的,還和老師置氣:你為什么要跟我媽說?為什么要跟我媽說?我悄悄練不就行了嗎?

    老師還得安慰他,“沒關(guān)系啊,雖然不能參加武術(shù)表演,但是,你不是還要上一個小提琴獨奏嗎?一樣有上臺機會�!�

    “我……我……”云小山眼睛憋紅,瞟了一眼遠(yuǎn)處的小麥,“我連杜小麥都打不過!我要練個破琴有什么用!”

    云小山原來是班里一霸,在志遠(yuǎn)那里受挫無數(shù),至今還欠著志遠(yuǎn)一聲“爺爺”沒叫,唯恐哪天志遠(yuǎn)突然翻舊賬,導(dǎo)致本期他在幼兒園都收斂了不少,不敢肆意橫行了,現(xiàn)在,居然連一個瘦筋筋的小姑娘都打不過!

    他云小山的面子以后往哪里擱!

    志遠(yuǎn)和小麥哪里知道云小山心里這么多彎彎繞繞,每天上學(xué)放學(xué),日子簡單而快樂。

    直到那日回家,發(fā)現(xiàn)云小山爸爸來了。

    志遠(yuǎn)第一反應(yīng)就是,完了,云小山又跟他爸告狀了!這下子,人家找到家里來了!

    “你先回你自己家,我來對付他!”志遠(yuǎn)第一個要保護的就是小麥,把人往顧有蓮那邊院子里一送,還叮囑趙大姐看住小麥,千萬不要出來,他自己返回了家中。

    志遠(yuǎn)是懂先禮后兵的,進家后先叫了一聲“云伯伯好”。

    云嚴(yán)笑瞇瞇的,還往他身后看了看,說,“那位力大無窮的小女俠呢?沒跟你一起回來?”

    完了!

    志遠(yuǎn)暗想:云小山這個說話不算話的,竟然真的跟他爸告狀了!還把小麥摔他的事也說了!

    林清屏還沒聽懂這對話什么意思呢,笑問,“你們在說什么暗語嗎?”

    云嚴(yán)笑道,“我家那個不成器的,回來說,被個小姑娘給扭摔到地上了,也不嫌丟人�!�

    林清屏臉色微微一變,意識到這小姑娘是小麥,志遠(yuǎn)也一臉緊張,正準(zhǔn)備把錯攬到自己身上,就聽云嚴(yán)哈哈大笑,“放心,他媽不知道,小山只告訴了我一個人,我只是好奇,云小山那塊頭,要掀倒他也不容易,到底是怎樣的姑娘?”

    林清屏和志遠(yuǎn)這才松了一口氣。

    志遠(yuǎn)吐辭清楚地回答,“她回她自己家了�!�

    “嗯,好,那下次有機會,我再見見小俠女�!痹茋�(yán)的語氣,顯然今天來不是為這事,還有更重要的事。

    志遠(yuǎn)一聽便回自己房間了,剩下林清屏和云嚴(yán)交談。

    林清屏用瓷杯給他泡了一杯茶水,云嚴(yán)忙道,“不用客氣,我也就不繞彎子,有事說事了�!�

    “好,您說�!绷智迤咙c頭。

    林清屏萬萬沒想到,云嚴(yán)來,竟然是為了她弟的事。

    她弟參與賭博被抓了,她娘竟然在派出所大肆叫囂:她背后有人。

    而且,還把云家的人說出來了。

    【第199章

    真的很抱歉】

    云嚴(yán)來的意思是,林家貴是參與賭博,這件事可大可小,他想來聽聽林清屏的看法。

    云嚴(yán)這樣的人,都是人精。

    林家?guī)卓谌怂畈欢喽家娺^了,對林家每個人是什么樣的性子,已經(jīng)有了初步的了解,若是依著林家大娘和林家貴的品性,云嚴(yán)是不會有過多來往的,但林家這兩姐妹倒是歹竹出好筍,而且自家弟弟又對林青云頗有想法,所以,這個關(guān)系,他得掂量著來。

    林清屏此時卻是無地自容。

    她拼了命地,想要捂住自家那些腌臜事,拼了命地,想要在云家人面前維護二妹的自尊,可她娘,每次總能把她努力糊上去的那層皮揭下來,跳梁小丑一般,在云家人面前出盡洋相。

    她不敢想象,如果二妹此時在這里,會是怎樣的難受。

    “云嚴(yán)同志�!绷智迤辽钗豢跉�,道,“真的很抱歉,我們家這么難堪的事,把你連累進來……”

    “不不不,別這么說�!痹茋�(yán)忙道,“如果我覺得為難就不會來找你了,都是朋友,互相幫助是應(yīng)該的,說什么連累不連累�!�

    林清屏搖搖頭�!拔冶澈笥腥恕边@種話,擱二三十年后說,能“火”遍全國,影響太惡劣了!

    “云嚴(yán)同志,很感謝你專程來告訴我這件事。”林清屏低聲道,“我還是要為我娘的行為向你道歉,另外,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負(fù)責(zé),我弟弟既然敢去賭博,就要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公事公辦就好,沒有必要為了他違背原則。”

    云嚴(yán)聽得微微一怔。

    這和許多人的想法不同啊。

    有些人家里有人犯了事,削尖了腦袋去想辦法,連柳雁都是如此,娘家有什么麻煩事,都是來找他解決的。

    林清屏苦笑,是人都會覺得她不近人情吧?至親的弟弟,就這一個弟弟,能幫都不幫?

    她上輩子,可被這句話綁架得太久了……

    “你就一個弟弟”“你嫡親的弟弟”,諸如此類的話,都是她不遺余力掏錢的法寶。

    “你確定?”云嚴(yán)再次重問。

    “確定�!绷智迤恋�,“麻煩你說跟我娘不熟,或者不認(rèn)識,請公事公辦�!�

    “行�!痹茋�(yán)便換了話題,還把志遠(yuǎn)叫出來聊天,走的時候說,“以后要帶小山常來你家玩,讓他跟志遠(yuǎn)多學(xué)習(xí)�!�

    看著林清屏和志遠(yuǎn)僵硬的笑容,他更樂了,“我們小山有這么不招歡迎嗎?”

    如林清屏要求的那樣,云家人最終沒有管林家貴的事,林家貴因為賭博而被送勞教,在手指傷好后正式前往勞教所。

    吳阿秀哭得心肝俱碎,將一腔怒火都發(fā)泄在林清屏身上,認(rèn)為就是林清屏害得林家貴受這個苦。

    于是,吳阿秀還是找上門來,在林清屏現(xiàn)在所住的房子破口大罵。

    各種各樣難聽的話,污水一樣罵個不停,罵得左鄰右舍都出來觀看。

    “咦,這個不是上次要拆房子的女人嗎?”

    “對對對,就是小林同志家里的,把女兒五百塊錢賣掉的那個�!�

    “怎么又來了!”

    “小林同志在家嗎?攤上這么個娘,也是真夠鬧心的�!�

    林家的事,作為街頭巷尾的談資,反正也不是什么新鮮事了。

    林清屏把門打開,她娘操起一把掃把就朝她打過來。

    林清屏沒讓她打著,吳阿秀沒收住腳,繼續(xù)往前撲,一掃帚把一個花盆打碎了。

    “花盆五十塊,賠錢。”林清屏冷眼道。

    “你說什么?我是你娘!我打爛你一個花盆你讓我賠錢?”吳阿秀氣得語無倫次,根本抓不到來這里的重點了。

    “這不是我的花盆,這房子是顧家的,你打碎的是顧家的花盆!”林清屏指著墻壁,再指著窗,“這里,這里,要繼續(xù)砸嗎?你砸,我計數(shù)就行了,到時候只管把錢拿來�!�

    錢這個字,簡直就是戳吳阿秀肺管子了!

    但凡她要有錢,兒子也不會這么可憐!

    “林清屏!我掐死你!”吳阿秀撲上去,“我砸不了別人的東西!我自己生出來的我還對付不了嗎?”

    但林清屏和她比,林清屏年輕多了,哪里能讓她撲到?

    母女倆在糾纏的時候,院門開了,二妹的聲音響起,“姐,人來了�!�

    “你在鬧什么鬧?”一聲怒火,來自林清屏的爹。

    她爹來了,和她爹一起來的還有村支書。

    沒錯,林清屏拍電報回去了,請支書帶著她爹過來。

    她爹昨天就到了,她給安排住在旅社里,二妹剛剛?cè)グ讶苏堖^來的。

    吳阿秀看見林爹,頓時嚎啕大哭,“老頭子啊,我們苦命的兒子可怎么辦�。《际沁@兩個死丫頭,這兩個死丫頭害的!她們兩個自己吃香的喝辣的,過富貴日子,把我們家貴害了,害得去坐牢了!老頭子,怎么辦啊……打死這兩個死丫頭也救不了家貴了……”

    林清屏任她嚎,只對支書道,“支書,這次真的太麻煩你了,這么大老遠(yuǎn)讓你趕過來,實在是,再由著我娘鬧下去,只怕鬧出更大的事來,到時候給村里添麻煩。”

    林家貴賭博被勞教一事,昨天林爹和支書到的時候,林清屏就已經(jīng)說了,她爹抽了一袋又一袋旱煙,熏得整個屋子里煙霧繚繞,也沒說出什么話來。

    林清屏拿出云旗那邊那張五千的借條。

    “這筆錢,是林家貴借的我同學(xué)的,人家催著要還,我還不上,已經(jīng)求著我大姐把房子典給別人,才勉強湊夠,給還上了�!绷智迤良傺b一臉悲愴,“娘說我不管弟弟,我要管到什么程度才算管?是我?guī)еベ博的嗎?是我要他找人借錢去賭的嗎?”

    圍觀鄰居中已經(jīng)開始議論紛紛了。

    “天啊,賭博啊,怎么敢的!”

    “是啊,一家子,兩姐妹考首都大學(xué),弟弟卻做違法的事,這是怎么生的!”

    “五千塊!這得工作多久才能有五千塊��!小林同志也太傻了!”

    吳阿秀聽得議論不對,跳著腳罵林清屏,“五千塊怎么了?你一個當(dāng)姐姐的,只顧自己過好日子,五千塊幫弟弟都不給嗎?沒有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帶大,你有今天的好日子?”

    

    【第200章

    女娃子】

    “你也說了一把屎一尿把我?guī)Т�,那你這些年的米和肉都喂了誰?”林清屏質(zhì)問。

    “你……”吳阿秀漲紅了臉,“我就是這么一說!不給你吃你是怎么長大的!”

    “是,我和二妹吃糠、吃紅薯,弟弟頓頓白米飯,有蛋有肉,我們吃完去干活,從早到晚,烈日寒風(fēng),從來沒有休息,好米好肉吃著的弟弟從來什么都不用干!所以,為什么我和二妹能考上首都大學(xué)?是因為我們吃的苦多嗎?”林清屏只恨不能把后幾十年的事拿出來說。

    她爹聽到這里,只覺得老臉臊得很,怒吼一聲“住口!”

    她爹這個人,死要面子,到哪里都不能丟了他的臉面,家里的事被這樣拿出來掰扯,她這個當(dāng)女兒的首先就錯了。

    “你一個女娃子!能養(yǎng)大就不錯,你還想怎樣?”她爹吼她。

    林清屏哪怕重來一世,聽見這話依然覺得心里涼透了,她幽幽一笑,道,“是啊,女娃子,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們又來找我干什么呢?想要我怎么樣呢?難不成有好事兒女娃子靠邊站,有壞事了就叫女娃子來兜底?”

    “你……”她爹本來就不善言辭,被她反問,氣得拿著煙袋要來敲她。

    支書將她爹勸住,又好言好語跟她娘說話,林清屏才道,“支書,各位鄰居,真的很不好意思,俗話說家丑不外揚,但我們家的丑事真的讓大家看了一次又一次。”

    “但是支書。”她看向支書,“我真的希望這是最后一次了,因為,這次的事,我們也是真的無能為力了。”

    支書知道林家貴賭博被抓了,這都違法的事了,小林同志一個學(xué)生,哪里還有什么辦法呢?

    他點點頭,“我也正是為這個事來的�!�

    村里出這樣的事,他村支書臉上不好看,但他既是村支書,又是鄉(xiāng)親,林家貴勞教去了,放任吳阿秀一個人在首都不像個事,林家老漢又從來沒出過遠(yuǎn)門,林清屏邀請他,他便陪同來了。

    吳阿秀哪里甘心就這么息事寧人,跳出來,拉著林家老漢,指著林清屏大罵,“她害家貴被砍了一根手指頭!是她害的!要她賠手指頭!”

    她爹臉都青了,林家貴是他老林家的根,這手指被砍掉一根,這根都廢了!

    眼看她爹又要翻臉,林清屏冷聲道,“這根手指是怎么被砍掉的,你先問問清楚!免得我娘的手指也保不��!”

    吳阿秀聽了,想起那日林家貴手指被砍的恐懼,情不自禁一個哆嗦。

    林清屏直視著她爹,“林家貴,你們的寶貝兒子,參與賭博,不僅僅欠下二妹同學(xué)這五千,還欠下外面五萬!”

    圍觀鄰居驚了,“天啊!五萬!”

    之前的五千,就已經(jīng)讓大家震驚了,這五萬的數(shù)字一出來,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這是個萬元戶都是巨富的時代!

    這得什么樣的敗家子才能敗家成這樣?

    她爹的臉從暴怒,漸漸變得慘白,人都倒退了好幾步……

    五萬……

    這要多久才能還上啊……

    “所以,支書,也請你說句公道話,這個錢,就算砸鍋賣鐵,也沒有人能還得上了吧?”林清屏認(rèn)真問道。

    支書聽了,嘆了口氣。

    “而且,支書,我弟人是進去了,但錢是明明白白借了有借條的,人家說了,三天要錢,還不起就砍一根手指頭。”

    林清屏看著她娘道,“娘,眼看這期限又過了吧,人家滿城在找你呢!還不上錢,你打算把你自己的手指頭送上去砍嗎?”

    “那……那幾個人不是被抓了嗎?”吳阿秀顫抖著問。

    “人被抓了,賬還在,你猜還會不會有別的人找你來要錢?”

    她娘嚇得縮在林老漢身后開始發(fā)抖,但仍然不甘心,不甘心就此放過林清屏,躲在林老漢身后指著林清屏罵,“你個沒良心的!自己弟弟都不救!你還在這里唬我!我……我要去你學(xué)校告你去!還要去你女婿部隊去告!”

    林清屏冷笑,“告什么呢?”

    “告你們不孝順父母!”不孝順,可是很大的罪名!至少吳阿秀是這么認(rèn)為的。

    “那怎么算孝順父母?”林清屏問道,“要把違法賭博的弟弟想盡辦法走后門撈出來才算嗎?”

    “是!你們明明有辦法,卻不撈!”吳阿秀大聲斥責(zé)。

    林清屏笑了,朗聲道,“且不說我們真沒有辦法,就算有,顧鈞成也不會去做的。顧鈞成身為軍人,他的職責(zé)是保家衛(wèi)國!是保千家平安!保萬戶安寧!是保衛(wèi)祖國領(lǐng)土不被侵犯!而不是,用他手上一點點的能力,去幫違法分子開脫!這和我們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是相違背的!”

    林清屏的話說得擲地有聲,字字敲在圍觀者心中。

    圍觀鄰居頓時鼓起掌來。

    “說得好!小林!我們支持你!”

    “小林同志!顧團長是好人,你也是,給你們鼓掌!”

    林清屏并沒有夸大其詞。

    顧鈞成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人,他一生的志向都是保家衛(wèi)國,她絕不可能讓他去做違背原則的事,污了他的人生和理想。

    在一片掌聲中,支書都有些訕訕的,林老爹更是下不得臺來,吳阿秀還要說什么,被林老爹一聲吼,“你鬧夠了沒有?”

    吳阿秀氣得沖老頭子發(fā)威,“你居然說我?你居然說起我來了?”

    “不說你說誰?好好的一個兒子,全讓你帶壞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好高騖遠(yuǎn),服裝廠工作不好好干,工作沒了,來首都不學(xué)好,不全是你在帶著?”

    林清屏看著她爹罵她娘,并沒有感到多少快意。

    她爹就是這樣一個慫蛋,死要面子,又沒本事?lián)纹鹈孀�,出了什么事都只會怪別人,此時自知兒子養(yǎng)廢,不承認(rèn)自己教育無方,把責(zé)任全推在了吳阿秀身上。

    支書怕這老兩口在這里打起來,上前勸架,苦口婆心,最后使出殺手锏,“我看啊,我們還是盡快回去為好,萬一這討賬的真的來了……”

    吳阿秀一聽,宛如被使了定身術(shù)。

    支書拽著那兩人走了。

    林清屏相信支書會把后面的事情辦好的,一定會把她爹娘帶回去的。

    昨天她接支書和她爹來旅社的時候單獨見了支書一面,當(dāng)時就給支書封了個大紅包,支書之前客氣不肯收,她可是假裝弱女子,哭著求支書收下的,“我弟弟鬧出這么大的事,我娘再不是也是我娘,她在首都到處亂晃,再出個什么叉子,或者真的被人砍手砍腳,我可怎么辦啊?”

    支書見她那樣,就把紅包收了。

    拿人錢財,自然會手短,也會偏著林清屏,把她爹娘帶回去以后,往后在村子里,也能看著她爹娘一二。

    當(dāng)晚,林清屏還做了一件事,讓她爹娘第二天馬不停蹄地就回村里去了。

    【第201章

    是我自己要上去的】

    入夜。

    旅社里人都睡了。

    吳阿秀其實也睡得呼呼的,這幾天擔(dān)驚受怕,又在外面風(fēng)雨飄搖的,好容易有個安樂窩,跟林老漢吵了幾句之后就抵不住睡意,睡著了。

    但睡到半夜,忽然被走廊上的聲音吵醒。

    窗簾上印出幾個大漢的身影,在門外大叫大嚷,甚至還拍門,“是這里嗎?姓林的住這里?”

    “什么姓林!姓林的被抓了!他老娘姓吳!”

    “就是這里!我聽說是住這里的!開門開門!開門還錢!”

    吳阿秀驚醒了,嚇得緊緊挨著林老爹,全身打顫,“老頭子……來了……他們真的來了……”

    林老爹也很害怕,一動不敢動。

    外面的人還在吼,“姓林的!不,姓吳的!開門還錢!再不開門我們闖進來了!”

    林老爹蒙猛著膽子回了一聲,“你們敢!大晚上的吵什么吵?”

    門外的聲音倒是停了,有人在說,“咦?怎么是個男的?不是女的嗎?”

    “是啊,難道真的敲錯了?”

    “里面的人姓林還是姓吳?”

    林老爹這會緩過來一點,“都不是!”

    這時,服務(wù)員也上來了,“請問你們在找誰?晚上客人都睡了,請保持安靜�!�

    “我們找人……找人啊……”大漢的聲音低了很多。

    “那可能真的搞錯了?走!明早再好好問問!”

    吳阿秀在里面差點嚇得尿褲子,憋了一晚上也不敢出去廁所,第二天一早,就催著老頭子和支書趕緊回鄉(xiāng)下去。

    這些人當(dāng)然是林清屏雇的。

    自此,林清屏這邊終于消停下來,除了二妹待云旗越來越疏遠(yuǎn)之外,日子重新進入正軌。

    隨著天氣越來越熱,六一近了。

    這是志遠(yuǎn)他們幼兒園最后一個六一兒童節(jié),今年九月就要上小學(xué)了,六一匯演也等同于他們的畢業(yè)匯演了,老師和家長都挺重視的,家長還被邀請進園觀看。

    林清屏自然要去的。

    她早知道了,今天志遠(yuǎn)班上的表演是志遠(yuǎn)領(lǐng)頭,表演中華武術(shù),全班都做了一樣的衣服,這衣服,還是林清屏給做的呢,一大早,她和顧有蓮就帶著穿著表演服的志遠(yuǎn)和小麥進幼兒園去了。

    云小山今天穿的是小西裝白襯衫,帶著一個紅領(lǐng)結(jié),被他媽媽牽著,他媽媽還背著一個琴盒。

    老師們忙著給小孩子化妝,化的都是統(tǒng)一的兩朵大紅臉蛋,額頭上再點一點的妝容,而且,老師一再強調(diào),臉上要越紅越好。

    林清屏看著直想笑,但是她不打算用后來的審美來指點老師,小孩子們長大了看到自己“猴屁股”一樣的妝容,也是另外一種樂趣。

    但柳雁是不允許她兒子到老師那里化妝的,她自己在家就給云小山畫好了,而且,自帶了補妝的工具,時不時給兒子補補口紅,再補補眉毛什么的,還一臉嫌棄地叮囑云小山,“待會兒你可別去老師那里化妝了,不知道用的什么劣質(zhì)東西,把臉畫壞了就麻煩了!”

    “那別的小朋友都是在老師那里化怎么不壞?”云小山心不在焉,一雙眼睛到處亂轉(zhuǎn)。

    “別亂動!”柳雁穩(wěn)住了他的臉,“別的小朋友跟你一樣嗎?你是媽媽精心嬌養(yǎng)的,他們都是放養(yǎng)長大的,滿院子玩泥巴!”

    柳雁說完,尤其瞪了一眼林清屏。

    顧有蓮還沒怎么領(lǐng)教過柳雁的,對于她這莫名其妙的一瞪還有點疑惑,推推林清屏,“這是什么毛病?”

    林清屏抿唇而笑,“沒事,別管�!�

    小朋友的節(jié)目都很精彩,沒想到,志遠(yuǎn)班里的武術(shù)表演是倒數(shù)第二個節(jié)目,最后一個是云小山的小提琴獨奏。

    這也讓柳雁很自豪,最后一個嘛,才是最具分量的!

    輪到志遠(yuǎn)班級的武術(shù)候場了,穿鑲金邊紅衣紅褲的孩子們紛紛起立跟著老師走了,云小山也站起來,“我要上廁所去。”

    柳雁拉住他,“這時候上廁所,我陪你去�!�

    “不用!男廁所,你女的去干什么?”云小山一竄,人就不見了。

    柳雁想想也是,再加上背著琴盒不方便,放下琴盒她又不放心,萬一誰使壞,在琴上動手腳呢?

    這個想法一起,她又瞟了一眼林清屏,好像林清屏就是這個會在琴上動手腳的人……

    林清屏壓根就沒看她,只關(guān)注著那群紅衣娃娃。

    這個節(jié)目很快表演完,報幕員已經(jīng)報出下一個節(jié)目的名字了:中華武術(shù)。

    紅衣娃娃們在吶喊聲中虎虎生威地上場了。

    柳雁有些著急,云小山怎么還不回來?該他候場了��!

    正當(dāng)她四處張望的時候,不知哪個家長喊了一聲,“那不是云小山嗎?”

    “不可能!”柳雁不滿地接話,她家小山怎么可能上臺表演武術(shù)?他要拉小提琴的!

    結(jié)果,她定睛一看,還真是云小山?jīng)]錯!

    這會兒笑得像個年畫娃娃似的,在那打拳,還地上滾!

    柳雁臉都青了,喊起來,“停!停!停下來!”

    但音樂聲很大,她的聲音基本淹沒在音樂聲中,只有臨近幾個家長聽見了,紛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柳雁氣得就要沖上臺去把云小山抱下來,被林清屏拽住,“你想干什么?有人在拍呢,你想被拍進去?”

    “可是,小山他!我不允許!”柳雁氣得大叫,指著林清屏,“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搞的鬼?”

    【第202章

    他們都不喜歡我】

    林清屏直接翻了個白眼,“你覺得我會這么好心?”

    “好��!你承認(rèn)是不是?你就是對小山懷有壞心眼!你就是見不得小山好!”柳雁可算逮著人出氣了。

    林清屏冷哼,“如果我對小山懷有壞心眼,這時候我絕不抓著你!我就讓你去抱人,然后把他們幼兒園最后一次表演破壞掉,讓小山心里永遠(yuǎn)留有這個遺憾!讓小山恨你這個媽媽!”

    柳雁臉色瞬間白了,“怎么可能?小山不是你們逼著上臺去的嗎?”

    “誰逼你家兒子了?”顧有蓮搶白道,“你家兒子是拳打得特別好,還是跳起來特別高?這個表演非你兒子不可?”

    “你……”柳雁被顧有蓮氣得說不出話來,她的小山那么優(yōu)秀,人中龍鳳,竟然被這個鄉(xiāng)下婦人說得這么不堪!是,小山是不會打拳,可是,他笑起來可愛�。∷麜哪切└哐潘囆g(shù)這些土孩子會啥?她氣不過,指著顧有蓮,“我告訴你……”

    “你別告訴我了!我要看表演,你擋著我了!閃開!有點素質(zhì)!”顧有蓮嫌棄地道。

    柳雁要氣吐血了,一個村婦,居然敢嫌棄她!

    但班里所有家長幾乎都用這種眼神看著她:你擋著我們了!

    為什么家長都是這種眼神,因為愛顯擺的柳雁坐在班里第一個。

    甚至有別的班家長在喊了,“那是哪個班的家長,能不能不要站起來?”

    柳雁的臉紅得要滴血,氣鼓鼓地坐了下來。

    臺上,兒子居然一臉傻笑地跟那幫土包子孩子滾作一團,柳雁越看越覺得心里堵得慌!

    終于,這個糟心的武術(shù)表演結(jié)束了!

    柳雁氣得沖進后臺,直接把云小山扯過來打了兩下屁股,怒罵,“誰允許你表演武術(shù)的?誰讓你來的?說!”

    云小山哇的一聲就哭了,說也說不明白。

    柳雁把在外面家長那里受的氣全都發(fā)泄到兒子身上,連續(xù)打了好幾巴掌,“讓你不聽話!讓你不爭氣!讓你跟野孩子一樣!”

    這話虧得外面家長沒聽見,不然都得生氣,罵誰呢?誰家是野孩子?

    外面家長們正陶醉在一片掌聲里,誰不說著武術(shù)打得好?

    報幕員已經(jīng)在報下一個節(jié)目了,柳雁還在打孩子,老師看不下去了,來提醒,“云小山媽媽,該小山上場了。”

    柳雁氣得指著老師,“你就是這么當(dāng)老師的!等我待會兒再來找你算賬!”

    柳雁現(xiàn)在沒功夫再糾結(jié)了,趕緊給云小山換衣服,推他上場。

    云小山剛剛挨完揍,腦袋都是懵的,被他媽推到臺上,該拉什么怎么拉,腦子里忘得干干凈凈。

    眼看他媽在舞臺側(cè)面急得又要揍他,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舞著琴弓就開始亂拉。

    一陣噶幾噶幾的聲音在臺上傳開。

    柳雁差點昏死過去。

    這都是拉的什么玩意兒?

    柳雁在舞臺側(cè)面輕吼一句,云小山的“咯吱”聲多了一個顫音,云小山于是更不會拉了,又不敢下臺,又害怕他媽,頓時在臺上就開始哇哇大哭,一邊哭一邊“噶幾噶幾”。

    那畫面有多好笑?

    臺下的家長們先是愣住了,轉(zhuǎn)瞬一個個捧腹大笑,但這大笑并沒有什么惡意,純粹是看著孩子可憐又可愛,到了后來,家長們干脆齊齊拍手,給云小山的“噶幾”聲伴奏打節(jié)拍。

    于是,云小山一邊哭一邊在家長們的節(jié)拍里胡亂噶幾,連老師都沒見過這樣的場面,一個個忍俊不禁。

    柳雁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云小山的爸爸云嚴(yán)不知什么時候也來了,混在家長堆里給他兒子拍手伴奏,樂呵呵的。

    云小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噶幾到什么時候才算完,他媽不說他也不敢停,直到他爸覺得“丟人丟夠了”,走到臺前來,朝云小山伸出胳膊,喊道,“好了兒子!今天的彈棉花表演到此結(jié)束了!”

    一聲彈棉花,讓家長們再度捧腹,連云小山自己都笑了,笑出鼻涕泡。

    云嚴(yán)把兒子抱下來,給兒子擦擦眼淚,再擦擦鼻涕,然后他媳婦兒從后臺出來了,繃著一張臉,指著云小山就要扇過來,“你學(xué)了那么久小提琴,你都拉的什么玩意兒?”

    云嚴(yán)這會兒卻很是護著兒子,而且也是要臉面的人,平靜地看著柳雁,“在外不打孩子,有話回去再說。”

    “什么回去再說?回去再說還能找這些爛心肝的人算賬嗎?”柳雁激動得很,目光在所有家長臉上掃過。

    云嚴(yán)臉色已經(jīng)很不好看了,但仍然忍著,“柳雁,不要在外面亂說話�!�

    “我沒有亂說!”柳雁大聲喊道,“這里每一個人,每一個家長,所有老師,都不安好心,我明明不讓小山參加武術(shù)表演的,他們非讓他上臺,打完武術(shù)再拉琴,能拉好嗎?今天我就要找他們算賬!誰讓小山上臺打武術(shù)的,我要投訴到底!”

    “是我�!痹茋�(yán)平靜地看著她。

    柳雁一愕,宛如被噎住了一般,“你……你為什么……”

    “因為兒子喜歡�!�

    “他怎么可能喜歡這種下三濫的玩意兒?他喜歡小提琴,畫畫,他喜歡高雅藝術(shù),怎么可能……”

    “媽,我喜歡武術(shù),是我自己要去的……”云小山終于抽抽噎噎接了腔。

    柳雁兩眼一翻,差點厥過去。

    最后一個節(jié)目表演結(jié)束,文藝匯演就算全部結(jié)束了,接下來各班合影,畢業(yè)班還要拍紀(jì)念照,這個時候的照片還是黑白的,但孩子們都拍得很起勁,還幾個小朋友幾個小朋友邀著拍。

    小圓臉就拉著志遠(yuǎn)和小麥一起排隊等相機伯伯給他們拍照,云小山在一旁站著,躍躍欲試,卻又站著不敢動。

    云嚴(yán)鼓勵他,“兒子,你想跟誰拍,就去跟誰拍��?”

    云小山一聽,又要哭了,“他們,不會和我拍的……”

    “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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