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我們剛才也……你真的沒事兒吧?”
“沒事兒�!倍偶t英抹了一把眼淚,她能有什么事兒,她好好的,這輩子都要好好的。
“那你為什么哭了�。俊笨薜盟亩季揪o了,嚇了個半死。
“想起了一點往事兒。”
上輩子的事兒也叫往事兒。
“你……還想著高思文那混蛋?”
高志遠突然悶悶的問。
“混蛋,說啥呢?”杜紅英氣得捶了他一下:“我有那么蠢,不識好歹去想一個不相干的人?”
“人家怕嘛。”高志遠抱著她的頭低聲道:“幸好明天就走了。別人的事兒咱們少管�!�
反正,就不想和高思文有什么交集,高志遠抱著杜紅英不撒手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去了杜家吃早飯。
老爹又騎著他的自行車要去山川村當他的駐村干部。
“爹,建作坊的事兒我全交代給石柱了,怎么做他心里有數(shù),你那邊只需要招點人手就行,要找能干一點不偷奸�;摹!�
“我知道,你放心吧。”
杜天全看著女兒女婿和外孫上了車:“路上注意著安全,常寫信回來,你娘會牽掛的�!�
“嗯,知道了�!�
兒行千里母擔憂,說得他好像不牽掛似的。
陳冬梅則是杜紅英喜歡吃的都帶上了,風干兔和板鴨這些裝了滿滿一密背篼。
“嬸子,我走了哈,打擾您這么久,下次您到部隊來我請你。”
“好好好,下次我來。”
這個下次就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看看,兒大女成人,一個個的都走得遠遠的了。”目送著汽車遠去,陳冬梅一聲嘆息。
“嬸子,我嫂子很能干,還有紅兵哥也在上大學,紅衛(wèi)成績也很好……”石靈為了勸陳冬梅將能說的都說了:“叔還是鄉(xiāng)上的干部,嬸子,您是有大福氣的人呢。”
“呵呵,石靈啊,你這張嘴越來越會說了�!标惗放牧伺乃氖郑骸爱斦�,你今年十七歲了?”
“嗯�!�
“想找一個什么樣的婆家,回頭嬸子幫你看看�!标惗返溃骸澳闵┳幼蛱爝給我說呢,要幫你把好關,嫁人啊,是一次投胎,得睜大眼睛好好選。”
“嬸子,我還小呢,不急�!笔`羞紅了臉:“嫂子說紡織廠那邊有一批布過幾天送來,到時候又有得忙了,其他的事兒都不想�!�
“你這孩子,別害羞,你只需要告訴嬸子想找個什么樣的就行。”陳冬梅想起了高志遠身邊開車的那個小趙……唉,好像不太行,聽說那小子都二十七歲了,這比石靈整整大了一個整數(shù),老牛吃嫩草,不好。
“我……我也沒想過。”石靈紅著臉不好意思的說:“哥哥說我們從小就沒了爹娘,找人家一定要找爹娘好的,要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打交道。”
其實哥哥特別交代了一句:千萬不要找高大嬸那樣的婆家,張桂蘭折磨人可真是沒得說。
瞧瞧文菊,好好的一個知青落到她手上還不到四年功夫都變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了。
第兩百五十二章
想談媳婦了
“勇娃子,你開個車怎么像老牛拉破車,皮踏皮踏的呢?是沒油了還是胎沒氣還是你今天早上沒吃飽?”
方向盤在蘭勇手上,高志遠火冒三丈。
杜紅英也覺得有點慢,心里還在納悶呢。
“不能快,大瓊肚子里有寶寶,不能顛著了�!�
“……”
高志遠話到嘴邊硬是給咽了回去。
娘的,這理由真的是讓他無法反駁。
“呵呵,蘭勇真疼媳婦。”符嫂子樂了:“沒事兒,咱們又不趕時間慢慢開�!�
“對,開慢點,姐懷著孩子呢,是不能顛著了。”杜紅英抿嘴笑道:“高志遠,在心疼媳婦這件事兒上,你還得向咱姐夫學�!�
“蘭勇,開快點,我沒事兒,哪能這么嬌氣了,以前懷著妞妞的時候啥事兒沒干,生妞妞的那天還挑水砍柴呢。”
“不行,得養(yǎng)著�!碧m勇堅絕拒絕加速:“不能快,這個合適了�!�
趙波探頭看了一眼,好家伙,四十五碼左右,嘖嘖,是真疼媳婦!
又悄悄的看了一眼高隊,心里好笑得厲害,真的,就沒想到高隊有一天會被蘭勇征服。
高隊……老子睡覺了,眼不見為凈!
睡夢中的高隊突然覺得不對,睜開眼,好嘛,車子停下來了。
“蘭勇……”
“大瓊不能坐久了,要活動活動�!碧m勇下了車將趙大瓊小心的扶下去,又問渴不渴,餓不餓,宛如伺候皇太后。
“誰說他傻來著?”符嫂子樂得不行:“人家才是真聰明�!�
“是啊,我姐算是苦盡甘來了。”杜紅英讓高志遠抱兩個小子拉下去撒尿:“學著點吧,虧你還是他隊長,這事兒,他能當你的領導�!�
“行,你再懷一個,我保證比他伺候得還要好。”
杜紅英送了他一個大白眼。
還別說,好像是可以再懷一個。
要是生一個閨女的話也賺了。
有兒有女才湊成一個好字,人生也就圓滿了。
符嫂子看著這兩對小年青打情罵俏樂得不行。
搞得她都有點想老符了。
休息了大約半小時左右,再次上車,趙勇想去開車硬是被蘭勇擠開了。
“讓他開吧,不趕時間,你當放假休息一下。”
“是�!�
趙勇……挺好的哈,昨天晚上放假喝了酒,今天放假不開車,做勤務員到自己這份上也是獨一份了。
蘭勇這一路走一路停的,天黑了還找到了一個簡易的招待所休息。
人家還去找人打了熱水給趙大瓊擦身子泡腳。
那熱乎勁兒讓高隊看了都牙疼。
“狗日的勇娃子,怕是要得一個疼媳婦的標兵了。”
“高隊,其實吧,我覺得我要是有媳婦了我也可以這樣疼她的�!�
趙波心里誹謗不已,別人的事諸葛亮自己的事豬一樣,高隊怕是不知道自己在嫂子面前有多慫,比起蘭勇來也不逞多讓。
“怎么,想談媳婦了?”
“想�!壁w波突然想起了嫂子那個徒弟:“高隊,那個叫石靈的姑娘有沒有定親?”
高志遠看向他。
趙波摸了摸后腦勺,突然立正,示意高志遠隨便看。
“你他娘的是傻蛋吧,在村子里的時候你不問,現(xiàn)在回部隊了問這個問題?”
趙波被高隊一罵瞬間明白:自己錯億了!
真的,他是真的很傻,這要是在村里問了說不定還能定個親啥的?
“高隊,還有補救措施吧,給個機會行不行?”
“真的,老子覺得腦子缺根筋的不是勇娃子,是你�!备哧牃庑α耍骸斑@種事兒你問老子有屁用,問你嫂子去。”
對啊,我怎么這么蠢。
嫂子是她師傅呢,問嫂子去。
那個,怎么開口�。�
求高隊指點指點。
“趙波,老子不是說你,真的,你比勇娃子蠢太多了,人家勇娃子直接就給大表姐說娶她�!倍耶斕炀退耍@個自稱聰明的人,連討媳婦的打開方式都不對,連問都不知道怎么開口。
“我這不是錯過機會了嗎?”
高隊不理他了。
趙波……到底沒忍住,看杜紅英陪著兩個兒子玩兒,他跑上去先哄著小的,小的熟開心了,這才有意無意的問杜紅英。
“嫂子,你真是太厲害了,在村里還有用手工作坊�!�
“呵呵,我就是起了一個頭,其實的也不用我管�!�
錢是有的,所以她這輩子不會窮了。
“嫂子,你那個徒弟做的衣服真好看�!�
,有嗎?
石靈做的都是娃娃和女人的,可沒有男人的衣服,他說好看是專注去看女人和娃娃的衣服了?
“石靈手腳靈活,腦子好使,衣服打了樣版她就能做出來。”
“那是一個不錯的姑娘�!�
這還用你夸?
杜紅英看向他,好嘛,臉紅了,呵呵,臭小子,醉翁之意不在酒�。�
“嫂子,她有對象嗎?”
這話憋了好久才問出來,問出來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不知道。”
杜紅英其實是知道石靈沒對象的,這家伙動了心思,那得好好考驗考驗,還有他家有什么人這些得問清楚了。
上輩子的石靈就沒有嫁好,這輩子在自己的庇護下還嫁不好那就不能原諒了。
“�。俊痹趺磿恢腊�,你不是她師傅嗎?
這話只敢想不敢講。
“嫂子,您看……”趙波搓了搓手,撓了撓后腦勺:“嫂子,我……我看中石靈了,您看……這行不行?”
“你認真的?”
“嗯,認真的,比真金白銀還真!”趙波連忙點頭應答:“嫂子,您能不能幫個忙?”
“幫不了。”
趙波心里一陣哀嚎。
“我可以把我們家村的地址給你,你自己寫信問問行不行�!�
趙波……嫂子跟著高隊學壞了,說話居然會大喘氣,把自己急得不行。
“多謝嫂子�!�
“先說了,石靈不僅是我的徒弟,更是你們高隊的兄弟的弟弟,你要不是真心的就別招惹她,要是招惹了不負責任或當陳世美,估計你高隊會揍得你爹娘都不認識�!�
“不會,嫂子,我肯定不是那樣的人�!壁w波連忙從軍用挎包里掏出英雄牌鋼筆和一個筆記本:“嫂子,你快寫地址給我,我回去就寫信。”
“這么心急早干嘛去了?”
“我這不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嘛,不太懂,所以搞得有點復雜了。嫂子,你行行好,幫幫忙,寫一下你們村的地址�!�
杜紅英好氣又好笑,寫下了村里的地址和郵編。
“名字不用我寫了吧。”
“石靈,是石頭的石,機靈的靈,對不吧?”
“嗯,”
“好嘞,謝謝嫂子,事成了我一定給您封大紅包。”
杜紅英……我怎么又搶了媒婆的生意?
第兩百五十三章
魔鬼高隊回來了
都說一個地方呆久了就是第二個故鄉(xiāng)。
果然,一回到部隊家屬院看到熟悉的人熟悉的地方杜紅英感慨這輩子自己的適應能力是真的很強。
“將這些東西分了吧�!崩夏镎媸谴蠓�,帶回來的東西讓高志遠去送人。
那整只雞鴨兔就送高志遠關系近的一些戰(zhàn)友,當然不是普通的戰(zhàn)士。
杜紅英也沒忘記高志遠特戰(zhàn)隊的那兩百多號小兄弟,整只的分不起,就吃冷吃兔丁。
一個個的搪瓷碗里有一小份獨特的菜,那是小趙親自給舀的。
“別看別看,看也只有這么一點,嫂子娘家養(yǎng)的兔子都被殺光了,你們別貪嘴惦記了�!眱纱笈璧睦涑酝梅至诉余下一小份,趙波覺得累了這么久自己吃這點不為過吧,個個都還伸長了脖子看著,當真是喂不飽的狗。
“兄弟,哥老羨慕你這份差事了,看看,長得臉都圓了�!�
“是啊,腰也粗了�!�
“嗯吶,口氣也變了�!�
一個個的酸不拉嘰的說著話,然后哄堂大笑。
“笑什么笑,不就是羨慕嫉妒我能吃上好吃的嗎?”
還別說,真的是羨慕嫉妒。
“不過,兄弟,不是我說你,你的業(yè)務能力還行不行��?”有人拍著他的肩膀:“高隊養(yǎng)傷,你也在養(yǎng)傷��?”
趙波……好家伙,個個戳他的心窩。
他也感覺應該是要回訓練場上練練了。
眾人見揭了他的短心情就好了點。
是嘛,這么好吃的菜,他居然跟著高隊去混吃了這么多天,羨慕嫉妒恨都說不上來。
“兄弟,這當真是嫂子做的?”
“是啊,我親眼看到的,嫂子炒這種兔子肉的鍋鏟就像食堂的那個大洋鏟一樣大,因為炒太多怕有些糊了有些還沒炒熟,她就不停的翻動,你們是不知道,翻鍋鏟也是力氣活,我去翻了幾下就手臂酸痛�!�
“我就說你缺乏訓練吧,兄弟,真的,我真的不騙你�!�
趙波咬牙。
說美食呢,你給我說什么訓練!
“辣,好辣�!�
一個北方不吃辣的戰(zhàn)士辣得直跳,眼淚嘩嘩都流出來了,高呼辣。
“小伍,太辣了是吧,我就知道你吃不了,來來來,哥幫你的忙�!闭f著就伸了筷子往他搪瓷碗里挾。
“不用不用,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毙∥逍乜谕耙粨�,將一個搪瓷碗蓋得嚴嚴實實的:“我要讓你幫了忙了,就是對嫂子勞動成果的不尊重�!�
“你不是說好辣嗎?”
“是好辣啊,辣得實在辣得過癮,我喜歡。”
眾人哈哈大笑,這叫什么冷吃兔的菜真是沒人能抵擋,大愛。
還是嫂子好啊,回一趟娘家都想著他們。
高隊來時,就看到大部分小子臉辣得通紅,一邊“咝咝”呼氣一邊埋頭苦干,甚至連一節(jié)節(jié)的干海椒都沒放過。
“你們這是……”
“高隊,這是本著不浪費的原則,自然是要好好吃飯的�!�
“行,好好吃飯好好訓練�!�
來了,他來了,魔鬼高隊回來了。
高隊不能訓練,但是能看啊。
誰敢拖后腿,腿打斷!
杜紅英拿這男人也是沒轍。
說好的養(yǎng)一年半載的,結果前后不到三個月就又天天準時上班了。
男人一旦進入營地就是脫韁的野馬,管不住,根本管不住。
“身體是你自己的,不好好養(yǎng)著以后老了有得你受的。”
符嫂子和她們說過,這些男人別看年輕的時候壯得像頭牛,但老了可不好受。
哪一次出任務不磕磕碰碰的,帶點輕傷回來都是菩薩保佑了。
“沒事兒,我是動口不動手,不盯著點這群兔崽子就會偷懶�!�
“人家都二十出頭一個個的,你當是小孩�!�
自己家兩小崽子隨便罵,反正你是什么樣的就是什么樣的種。
人家的孩子還兔崽子,真的討打。
“在我眼里,他們就是小孩子子�!�
能進特戰(zhàn)隊的人,誰不是尖子兵啊。
尖子混在一起,那本事不是蓋的。
還會偷懶,一定是高志遠胡說的。
“呵呵,你可別不信,又懶又嘴饞,還惦記上了你做的冷吃兔�!�
他們居然想出一個主意,說湊錢買兔子請嫂子做了給他們打牙祭。
自從吃了嫂子安排的這個菜后,就打開了吃辣的新世界的大門,想著就流口水。
“我倒是想做給他們吃,要能買到兔子才行啊�!倍偶t英道:“這兒可不像我們通安村,家家戶戶都喂有兔子……”
對啊,兔子這么能繁殖,她為什么不能喂兔子。
杜紅英決定了,要喂兔子。
在哪兒喂呢?
大棚那邊搭幾間屋,嗯,還得要人守。
陳俊這個單身漢先用一用,還有追風完全可以當半個人使喚。
杜紅英將自己的想法一說,高志遠立即就同意了。
說干就干,有陳俊和蘭勇,再加上休假的高志遠幾人買來竹子和木頭就搭起了兔舍。
萬事俱備只等兔,她得去找兔子媽媽和爸爸,結果鄭大嫂村里都沒有人喂養(yǎng)。
看來還得去縣城一趟。
“那幫小子不是想吃兔子肉嗎,讓他們閑著沒事的時候幫忙扯兔子草。”
“高隊啊,這樣假公濟私是不行的,會被要求寫撿討的�!�
當真是大材小用,特種兵給她打兔子草,也只有高隊才想得出來這個損招。
“又不是天天訓練時時訓練,對了,野外訓練結束扯幾把兔子草也不過是舉手之勞�!�
杜紅英……真的,這人很不要臉。
知道戰(zhàn)友們惦記那一口兔子肉,杜紅英決定讓老楚幫忙問問屠宰場有沒有兔子賣。
結果一問,有是有,少得可憐。
最后杜紅英決定還是去黑市找漆大娘。
她計劃中秋節(jié)的時候給高隊的戰(zhàn)友們加餐。
事實證明,她的方向是對的,只要你有錢就沒有漆大娘沒有的東西。
杜紅英要十二只兔子漆大娘也給她搞到手了。
殺了八只,還有四只活的,一公三母,杜紅英決定發(fā)展養(yǎng)兔副業(yè)的任務就落到了這兩只兔子上。
公兔這是妻妾成群的待遇,但愿它爭氣會播種。
喂兔子老臭了。
委屈陳俊在大棚旁邊搭了一間屋子和追風暫住。
大棚里吃不完的菜就是兔子的美食。
比如現(xiàn)在,人都還沒吃上的紅蘿卜就被浩宇浩然拔了來喂兔兔。
“媽媽,兔兔這么可愛,你怎么還要殺了吃肉肉呢?”
“媽媽殺的都是不可愛的兔兔�!�
聽到兒子的話杜紅英心里抽了抽,她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自己可沒殺兒子的愛寵。
第兩百五十四章
吃月餅
中秋節(jié)過得很愉快。
部隊給每個戰(zhàn)士發(fā)了蘋果和月餅。
高志遠拿回家和妻子兩個兒子分著吃。
一個小月餅切成了四份,浩宇就像豬八戒吃人參果一般兩口吞完,然后眼睜睜的盯著父母的那一份。
浩然則是舔了又舔。
“好香,好甜。”
惹得浩宇咽了好幾次口水。
臭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這兩個兒子心眼真多。
“是不是像你小時候?”
她比高志遠小五歲呢,高志遠這個年齡段她還沒出生。
“差不多吧�!备咧具h摸了摸兩個兒子的頭:“那時候吃東西我也這么嘴饞�!�
看得出來,老子是原件兒子是老子的復印件。
有其父必有其子。
“其實現(xiàn)在想來真不怪我嘴饞,還是怪我娘心太偏�!备咧具h道:“每次分什么東西吃都是高思文乖,多吃點,像這么大一個餅子的話,我只能吃五分之一,余下都是高思文的。你想啊,小孩哪有不饞的道理,這么少還不夠我卡牙縫,所以直接一口干了。高思文就像浩然這樣舔著吃,就是成心饞我�!�
真的好可憐。
“有一次娘給我們吃麻餅,給了我一個,給了高思文四個,我一口干了,高思文還才咬了半個,然后我就看著他手里的那三個流口水,他還像浩然這樣故意說好香,好甜�!�
然后呢?
“我氣不過,一把抓了他手上的三個就跑,邊跑邊吃,等被娘抓住揍我的時候我都吞下去了,揍就揍吧,反正我抗揍,從那以后高思文吃東西都防著我了�!�
“我這人是順毛子,我娘越說我調皮我就越調皮給她看,越揍我我就越要和她對著干,也可能是從小就被揍得多,所以皮厚扛揍�!�
“高志遠,你不是你娘親生的吧?”杜紅英再次提這個問題。
“呵呵,我倒想不是她親生的,但是又是和高思文同一天從一個肚子里爬出來的。”高志遠笑道:“我想換一個娘都沒機會�!�
看看,果然他從來沒懷疑過自己不是張桂蘭親生的。
想著趙軍長那邊沒消息,杜紅英也沒有別的證據(jù),算了,這事兒放一放吧。下次回去的時候再找李矮矮旁敲鼓側的打聽一下。
高志遠和杜紅英一邊說著小時候的事兒一邊將自己那份月餅分成了三分。
“我在部隊吃了的,你們吃�!�
浩宇可高興了,抓起又是一口干了。
這孩子上輩子是餓死鬼投的胎啊,怎么這么饞呢?
反觀浩然居然將高志遠分給他的那一份直接喂到了高志遠的嘴里。
“爸爸吃,大家吃大家香,一個人吃了打標槍�!�
臭小子,上哪兒學的這些怪話,杜紅英剛送進嘴里的月餅瞬間不香了。
杜紅英也將自己那一份切成三分,讓孩子和孩子的爹吃。
“你們這么喜歡吃,回頭給你們買點。”
“月餅就是中秋節(jié)這天吃,平時哪有賣的?”
“呵呵,明天月餅就不值錢了,沒準兒還能買了當早飯�!�
這年頭買月餅的人八成是走親戚送禮的,普通人家誰買月餅。
就是吃月餅的人不用買,買月餅的人舍不得吃。
“你們喜歡,明天我就跟著小羅的車去縣城看看,有就給你們買。”
杜紅英感覺自己現(xiàn)在像大款,回娘家時收到了手工作坊的一千三百多塊錢。
每次石靈石柱他們都是除了各項開支和自己那份收入后就將錢交給冬梅娘。
一個大款未必連月餅都吃不起嗎?
簡直就是笑話。
天晚了,杜紅英這才讓趙波將自己準備的兩大桶的冷吃兔挑去給隊員們分。
答應的事兒一定要辦到。
趙波回來就笑說他們以后會幫忙打兔子草。
“我可不敢壓榨他們的勞動�!倍偶t英也笑,這些小伙子其實和兒子一樣好哄,只要有好吃的就行。
唯有高志遠,不僅要好吃的,還要吃人。
杜紅英覺得男人這樣子有點不行。
“怎么,你嫌棄我不行了?”
“沒完沒了的,沒個節(jié)制,也不怕腎衰�!倍偶t英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在衰之前我就要干夠本,干個夠�!�
杜紅英……想一腳踹他下去,奈何人家力氣大得很,抓著腳又是一陣折騰。
虧得她體力那么好的人,在和高志遠拼體力的時候從來就沒有贏過。
第二天搭小羅的車都差點遲到了。
“嫂子,您進城買東西�!�
“嗯,前天采購車進城的時候我搞得贏,今天去買一點�!�
“嫂子,謝謝你昨天送的那個冷吃兔,味道真的好好�!�
“不客氣,就是少了點,等以后嫂子的兔子養(yǎng)起來的時候再請你吃�!�
杜紅英真正是大言不慚,公兔都還沒播種,她已經(jīng)開始請客了。
是的,昨天做的一些吃食也讓趙波給小羅和老楚他們送了些。
人與人之間都是相互的,像小羅老楚這些人總是關照她,給她提供方便,杜紅英也會做人。
為人處事這方面,杜紅英還是向冬梅娘學了不少。
連老爹都說娘的性子好,做事大方得體,待人接物沒有一點差錯,是個賢內助。
那啥,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個偉大的女人。
杜紅英也想要當好高志遠的賢內助。
想到這兒就抿嘴笑了。
小羅……還別說,高隊家這個嫂子的性格真好,不像有些嫂子眼睛都長在額頭上,對他們指手畫腳的,說真的,他又不是誰的勤務員,遇上那種人心里就有幾分煩躁。
“嫂子,你在哪兒下車?”
“我就在市場門口下,你幾點能辦完差事,我還要搭車回家?”
“十一點前應該行�!�
“好,我還是在市場門口等你。”
“好的,嫂子,回頭見�!�
杜紅英點點頭,看著汽車一溜煙的跑了卷起了好大的灰塵。
菜市場,杜紅英還是找到了漆大娘。
“還買兔子�。俊�
“嗯,大娘,有沒有小兔子賣,我買點回去養(yǎng)�!�
“那我得問問,你過幾天來�!�
“好呢。謝謝大娘�!�
漆大娘還得感謝杜紅英這個大買主呢,越有錢的人越好打交道,真好。
杜紅英在市場上轉了一圈沒什么可買的,然后去了旁邊的供銷社。
果然還有沒賣完的月餅,只不過,人家價格一分不少。
好吧,買幾個回家給孩子解饞。
又買了五斤肉,她就這樣大手筆,有肉票就全花光才心甘。
下午將肥肉熬了油,油渣剁了切了酸菜做肉包子。
肉包子出鍋,突然聽到了收音機里傳來了哀樂聲。
杜紅英一個激靈差點沒端穩(wěn):有大事發(fā)生!
第兩百五十五章
任務來了啥都要靠邊
偉人逝世,舉國哀痛,部隊和各生產(chǎn)單位都開會吊唁。
人人手臂戴著黑紗悲痛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