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姜剛覺得這位老人腦子確實是受了刺激。
“可是……”
這是大街上��？
“沒關(guān)系，我們守著她，等她哭累了就回家。”
這一等，差不多等了足足一個小時，哭聲慢慢的小了下來，最后就只有抽噎了。
白冬梅看向姜剛。
姜剛點了點頭。
白冬梅這才上前蹲在了老太太身邊。
老太太發(fā)現(xiàn)有人靠近驚了一下，連忙爬起來要跑。
“大娘，您別怕，我叫白冬梅，我不是壞人，我就在那家飯店當(dāng)服務(wù)員，我之前還給您端過飯的，您記得嗎？”
老太太抬眼看向白冬梅。
“小靜，小靜……”
白冬梅……合著我之前的話白說了，老太太的腦路不是一般人能改得過來的。
“大娘，小靜是你的女兒嗎？”
“小靜，不，不，小靜，不要啊……”
大娘又哭起來了，瘋狂大哭的那種。
完了，又捅簍子了！
“怎么辦？”
白冬梅也想哭了。
“哎。”
姜剛能怎么辦？
一刀砍向了老太太脖子上，老太太軟軟的往地上倒，姜剛連忙將人接住。
“你干什么？”
白冬梅被他的操作嚇住了。
“打昏帶走啊�！苯獎偮柫寺柤绨颍骸耙蝗荒憬裉焱砩隙紕e想回家了。”
白冬梅……這招雖然好，但是真的很粗暴，嚇了她一大跳。
有一點白冬梅還是很滿意的，姜剛居然沒有嫌棄老太太身上臭，一路將人抱回了小院。
“她什么時候能醒來？”
“不知道，估計有點久，你可以先給她洗澡換一身衣服，要不然等她醒來未必會聽你的。”
這是一個好主意。
趁人昏倒趕緊洗澡。
姜剛負(fù)責(zé)燒水提水到衛(wèi)生間，白冬梅給老太太洗了頭洗澡，慢慢的洗慢慢的搓，累得滿頭大汗總算將人給收拾干凈穿上沈大娘的衣服，燈光下再看，真是一個漂亮的老太太！
誰的妻子誰的娘流落到這里了�。�
“姜剛，你幫我把人抱到?jīng)鲆紊�，我給她把頭發(fā)剪短一些，她頭上都有虱子了�！�
“好�！苯獎倢⑷吮г跊鲆紊�，看著那張臉總覺得有點熟悉。
“你看什么？”白冬梅見姜剛盯著老太太偏頭看了又看不解的問。
“有熟悉感，眉眼里像一個人�！�
但是像誰呢，姜剛又想不起來了。
第六百五十五章02
02
02求證
“你別說像你娘就行。”
白冬梅都想笑，男人啊，見著漂亮的就說熟悉。
“我說的是真的，就好像在哪兒見過的似的�！苯獎偘脨赖煤�，這腦子不對勁兒。
以前記憶好著呢，閻王殿前打了一個轉(zhuǎn)轉(zhuǎn)回來什么都打了折，老是忘事兒！
白冬梅也沒管他，自個兒拿了毛巾圍了老太太脖子剪頭發(fā)。
虱子這東西不好搞整，白冬梅直接給剪了個寸頭。
“你這……”姜剛?cè)ブ竺鏃l，端出來看到老太太的樣子一下就喊出來了：“洛俊坤，坤哥，老太太眉眼像坤哥�！�
白冬梅看他激動得樣子更疑惑了。
坤哥是誰？
“洛俊坤，就是上次給了我一刀的那個�！�
“合著給了你一刀你還念上他了？”
“那是條漢子�！苯獎偧拥煤埽骸翱炜炜�，把老太太弄醒。”
白冬梅……誰劈暈的誰弄醒。
“不對啊，老太太怎么這么久都沒醒？”姜剛上前查看了一下：“不好，老太太這是有隱疾�！�
“那怎么辦？”
白冬梅嚇了一大跳。
“送醫(yī)院�！�
兩人連面條都顧不上吃，姜剛又抱著老太太上醫(yī)院。
“名字……”
姜剛和白冬梅面面相覷。
“我問你們呢，病人名字�！�
“洛張氏�！苯獎偟降追磻�(yīng)快一些。
心里認(rèn)定她就是洛俊坤的親娘了。
眉眼相似，頭腦不清醒，嗯，一定是她了。
“年齡？”
“六十一歲�！�
“發(fā)病原因？”
“就是……就是被重物打了一下后腦勺……”
白冬梅默默的站在旁邊看姜剛一本正經(jīng)的胡編亂造。
都說要對醫(yī)生說實話，他沒有一句是實話合適嗎？
醫(yī)生檢查了一下皺眉。
“頭部受到擊打，可能會導(dǎo)致局部出現(xiàn)出血或骨折，從而引起腦震蕩，患者會出現(xiàn)短暫性昏迷，清醒后會出現(xiàn)意識障礙、頭痛、嘔吐等癥狀。建議及時進(jìn)行頭顱CT檢查，你們也算是運氣好，我們醫(yī)院才引進(jìn)了這個設(shè)備，一照就能看到哪里有問題。”
“這么神奇？”
姜剛皺眉，怎么感覺像是在吹牛似的。
怎么照，像鏡子一樣的？
“你們要不要照CT，真的挺清楚的，只是有點貴�！�
白冬梅看向姜剛，人是你打昏的，事情是你找出來的，你就不管了嗎？
“照照照�！�
這若是洛俊坤的親娘，那更要照CT，而且還要治好她的病。
錢花了也得到了答案：腦部有一個陰影，不排除是腫瘤！
最佳的治療辦法就是動手術(shù)。
問是怎么動手術(shù)，醫(yī)生說將頭顱打開。
白冬梅都嚇傻了。
姜剛雖然是見過生死的人，但是這種事兒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這可咋整��？
最最關(guān)鍵的是，市里目前這個技術(shù)還不成熟，建議去京城做手術(shù)，專門找某個教授。
“都怪你，要不是你……”
白冬梅認(rèn)為要不是他出手把人打昏了老太太就不會有事兒。
看到醫(yī)生盯著自己連忙閉了嘴。
“這腫瘤不是一兩天長起來的，以前肯定有過頭痛的時候，你們當(dāng)兒女的不注意，才會越拖越嚴(yán)重�！�
姜剛看向白冬梅，看吧，他手是有點欠，但長腫瘤這個事兒真不是他左右的。再說了，打昏了老太太才會發(fā)現(xiàn)她腦子里長東西，他可以將功贖罪。
“醫(yī)生，你能不能先給她開點藥讓她醒來？”
“老太太應(yīng)該長期營養(yǎng)不良，還有低血糖�！笨粗矍皟蓚�年輕人，醫(yī)生嚴(yán)重懷疑他們在虐待老人。
姜剛讀懂了他的眼神，能怎么整？
自己說是自己的老娘的，這鍋他得背。
最后醫(yī)生只開了頭疼的時候吃的花，然后就是叮囑要注意營養(yǎng)，老年人吃不了多少不要摳門，要是這個病沒得治，也吃不了多久了。
“醫(yī)生，要是不治會是個什么情況？”
“看運氣，一年半載的也有可能三五個月也正常�！�
姜剛心里一沉。
把老太太從醫(yī)院帶回來后白冬梅都不敢吭聲了。
她想幫老太太也就是看她可憐覺得就是一碗飯的事兒，她供得起。
結(jié)果現(xiàn)在是要看病，而且是要去京城看病，白冬梅傻眼了。
不看，老太太也就一年半載的時間，看，她沒那能耐！
心有余而力不足，看著昏睡中的老太太心里更難受了。
“怎么辦？”
白冬梅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先幫她找找家人吧�！�
姜剛抱著一絲希望，希望她醒來能記得點事兒。
對了，被打打暈之前還喊過什么名字來著？
小言小靜？
姜剛想起了他去查洛俊坤家的事時得到的消息，洛俊坤的弟弟叫洛俊言，妹妹叫洛靜。
“醒醒，大娘，你醒醒�！�
越想越激動，直接上手各種掐人中，搖晃。
“大娘，大娘……”
“你別動她，醫(yī)生說了她可能會昏迷好幾天的�！卑锥范疾恢澜獎偸芰耸裁创碳�。
醫(yī)生都說不容易醒的，又怎么能搖醒呢？
姜剛很是挫敗。
不行，他得問問洛俊坤。
“你看著點大娘，我去打個電話�！�
“你去哪兒打電話？”
“嫂子家�！�
“你也不看看幾點了？”
抬腕一看，好家伙，凌晨一點半了。
“我去王騰派出所打電話。”
“你……”
沒等白冬梅問，姜剛推出自行車就跑了。
凌晨快兩點了，一個男人騎著自行車直接闖進(jìn)派出所說要打電話。
“干什么的？”
值班的兩個公安嚇了一大跳。
“我是你們所長王騰的戰(zhàn)友，我有重要的事兒借用一下你們的電話�！�
兩人……有點熟。
姜剛撥通了那個電話號碼。
“你找誰？”
“找坤哥�！�
“你是誰？”
“我是他兄弟�！�
“扯犢子去，坤哥的兄弟不差你一個，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姜剛……這場子整得大啊。
“你就說是剛子找他有事兒�！�
“去你的，剛子一直在坤哥身邊呢�！�
姜剛……重名這玩意兒還真是沒得解。
想要找洛俊坤還真是不容易。
“聽著，我這邊是坤哥老家的剛子，立即馬上找坤哥，誤了事兒坤哥發(fā)火你兜不住�！�
這就有點嚇人了。
趕緊的，找坤哥去吧。
結(jié)果，坤哥出去了。
洛俊坤不在，姜剛滿腦子的問號也沒人解答。
只能又回去找那位老太太要答案。
可她就算醒來神志也不清啊，更何況，老太太還病著呢，這病不能拖，一定要問清楚了，真要是他老娘這種大事自己做不了主。
掛了電話姜剛想了想又打給了高志遠(yuǎn)。
高志遠(yuǎn)也出任務(wù)去了。
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第六百五十六章02
02跟丟了
該找的人要找人都找不到，姜剛只好回去。
“還是沒醒的跡象嗎？”
“沒有�！�
白冬梅一直在老太太床邊守著給她打蒲扇驅(qū)趕蚊子。
“你明天還要上班，快去休息吧。”
“我回員工宿舍�！�
白冬梅臉一下就紅了，她可不敢和姜剛共處一室。
“員工宿舍早關(guān)門了�！苯獎偠�?xì)庑α耍骸霸趺矗挛移圬?fù)你？”
“誰怕了。”
白冬梅心里有點慌嘴上還是很硬。
姜剛……就喜歡丫頭這調(diào)調(diào)。
“行了，我不鬧你了，這院子里三個房間呢，你可以睡我那間屋，也可以睡旁邊那間�！苯獎傂Φ溃骸霸俨凰吞炝亮耍魈於吮P子打瞌睡會菜盤子摔了怎么辦？”
“幾點了？”
“兩點半了。”
“那大娘這里？”
“我守著�！�
白冬梅眼睛早打架了，也確實撐不住了，她站起來準(zhǔn)備去隔壁房間睡覺，走到門口又轉(zhuǎn)過身問他：“大娘真的是你說的那個坤哥的親娘嗎？”
“不知道�！苯獎偮柫寺柤绨颍骸皼]找著人明天再問�！�
白冬梅……誰都像你半夜三更不睡，夜貓子似的！
姜剛守著老太太床邊，時不時的看她的臉。
真的，眉眼里和洛俊坤是真的很像。
兒肖娘很正常。
如果正是坤哥的娘那他二弟呢？
難不成這么多年洛俊言也沒能找到老娘，神志不清的老娘是靠什么活到現(xiàn)在的？
從洛俊坤的家鄉(xiāng)到市里也有兩三百公里的路啊，她是怎么流落到城市里來的？
守著老太太瞌睡來了，姜剛干脆就伏在床沿上睡覺。
突然有手摸向了他的頭。
姜剛……想起來了，是老太太醒了。
他沒有動，任由那只骨瘦如柴的手摸在他的頭頂上。
“小言，天亮了，小言�！�
“小言，娘頭疼�！�
姜剛再也裝不下去了，連忙抬頭看向老太太。
“你……你是誰，你不是小言，我這是在哪兒？”
很好，醒了，神志也清醒了不少。
只是看到他的臉后很是驚慌。
“大娘別怕，你昨晚說頭痛昏倒在路上，我和我對象把你帶回家了�！�
“�。俊崩咸南麓蛄苛艘幌路块g：“小言呢？”
“大娘，小言是誰？”
“我兒子。”
“那你記得你們家住哪里嗎，我送你回去。”
“家……家……”
看著老太太的神情姜剛感覺要糟。
果然老太太臉色變白，又抱著頭喊頭痛。
一定是腦中那個腫瘤在作怪。
“大娘，想不起來就不想了，大娘別怕，大娘，來吃藥，咱們吃藥，吃了藥就好了�！�
“大娘醒了大娘怎么了？”
睡在隔壁的白冬梅醒來就看到姜剛抱著大娘在哄。
“大娘頭疼，冬梅，你幫我倒點開水，給大娘吃一次藥�！�
“好。”
白冬梅連忙去倒水。
“大娘，別怕，大娘……”
白冬梅上前拉著她的手，聽到白冬梅的聲音抬頭看著她：“小靜……”
完了，大娘腦子里裝的又是這個小靜。
“不，不是，你不是我的小靜�！�
白冬梅……我本來就不是。
“大娘，我不是小靜，我是冬梅�！卑锥返溃骸按竽铮阆瘸运�，吃了藥告訴我小靜在哪兒，我?guī)闳フ倚§o�！�
“小靜……小靜在知青所……”
“小靜……小靜沒了�！�
“不，你們騙我的，你們把我的小靜藏哪兒了？”老太太突然狂躁起來：“小靜，小靜，快回來，快回來，外面有壞人�！�
“大娘，大娘……”
聽到小靜在知青所，小靜沒了的時候姜剛腦子“嗡”的一聲響，是她，一定是她！
白冬梅各種哄，才把人哄得安靜下來。
累得滿頭大汗！
怎么辦，這老太太找不到兒子了，女兒好像也沒有了。
看看時間又快要上班了，怎么辦？
“不急，我去煮點面條吃，吃了你去上班，老太太交給我�！�
“是我想要收留她的，卻給你帶來麻煩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怎么會？”這丫頭想什么呢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我覺得她真的像是洛俊坤的老娘。”
“坤坤，坤坤當(dāng)兵……”
老太太這一句話讓姜剛大喜。
“大娘，坤坤是不是洛俊坤，是當(dāng)兵的是不是？”
“不告訴你�！�
姜剛……大娘還是你大娘��！
答案明明就在眼前，她就是不告訴你！
“大娘，我是洛俊坤的戰(zhàn)友，我叫姜剛，大娘……”
“壞人，我不告訴你坤坤在哪里”老太太直接將蹲在她面前的姜剛推翻就往外面跑。
“大娘……”
姜剛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追了上去，想他堂堂特種兵出身居然在老太太面前翻船了，當(dāng)真是失去了警惕心。
“大娘，您別跑，我不是壞人，真的，我不是壞人�！�
一個跑得快，一個追得兇。
“噗通”一聲，姜剛摔倒在地。
姜剛簡直懷疑人生，他居然被路人摔了一個軍用挎包給干翻在地。
“你干什么呢？”
姜剛氣得半死，眼看著老太太就要拐過那道巷子口了，連忙爬起來要去追。
“別跑，你還沒問你干什么呢，你一個年輕小伙子追一個老太太干嘛呢？”
結(jié)果又被那路人拉住了，是一個穿著中山服的中年男人。
“同志，那是我大娘，腦子不清醒，你別搗亂行不行？”
“真的？”
“不是真的是煮的。”
姜剛氣死了，甩掉他的手連忙追去。
結(jié)果，哪還有洛大娘的影子。
好家伙？
他跟丟了！
“大娘呢，大娘上哪兒去了？”
白冬梅氣喘吁吁追過來時就只看到姜剛一人。
“跟丟了�！�
白冬梅張大了嘴巴？
“大娘怎么會跑得這么快的？”
“不知道�！苯獎傉媸菤庑α耍@是有多笨啊，連一個老太太都跑不贏？
不對，老太太哪里能跑得那么快。
唯一可能的是……姜剛看到了馬路對面的垃圾桶。
“唉哎，怎么辦，我快要遲到了，大娘……”
“大娘交給我，你趕緊的去上你的班�！卑锥肥且粋�好青年，上班從來不遲到不早退，大有一種要當(dāng)積極分子優(yōu)秀員工的架勢。
“行，你一定要找到大娘啊，要不然我害怕她又遇上壞人�！�
想起昨天晚上遇上的那個混蛋老頭兒，白冬梅氣得心口疼。
“嗯，我會找到大娘的�！�
白冬梅走后，姜剛一步步的走向了垃圾桶。
快走攏的時候，他站住了。
“大娘，我真的不是壞人，我是你兒子坤坤的戰(zhàn)友……”
第六百五十七章
當(dāng)成小靜
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回答。
姜剛?cè)滩蛔×松锨叭�，發(fā)現(xiàn)洛大娘躲在垃圾桶后面瑟瑟發(fā)抖。
“大娘，別怕，別怕，我?guī)慊厝ァ！?br />
姜剛都不敢說家字，一說到家老太太情緒就會失控。
她流浪過程中都不知道受過多少苦受過多少罪。
而且老太太的神智時而清醒時而迷亂。
清醒的時候想起女兒想起那個家又該是怎么樣的傷怎么樣的痛。
姜剛將大娘從垃圾桶后將老人扶了起來。
“大娘，走，我?guī)闳コ詵|西。”
老太太會跑掉，姜剛是一點兒也不敢松手。
在杜紅英家那條街的巷子口遇上一個賣饅頭的中年婦女，姜剛買了五個，她和洛大娘當(dāng)成早飯吃。
又慢慢的將她往杜紅英家里帶。
牛麗麗看到姜剛扶著的人疑惑得很。
“牛三姐，嫂子上學(xué)去了？”
“嗯。這就是你昨天說的那個……”牛麗麗知道白冬梅要撿一個叫花子老太太回去的事兒，也知道姜剛來這兒找杜紅英拿沈大娘的衣服給她穿。
今天見到了人，沈大娘原本就是精瘦的人了，這個老太太穿著衣服都像是放風(fēng)箏。
好瘦啊，好可憐啊！
“嗯，是的，三姐，麻煩你把大門關(guān)一下�！�
牛麗麗沒弄懂。
“大娘不熟悉這兒會往外跑�！�
“噢，好�！迸｛慃愡B忙去關(guān)門。
“姨姨姨……”沒想到小五從房間里搖搖擺擺的走了出來。
“小靜……”
牛麗麗和姜剛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洛大娘一把就將小五抱在了懷里：“小靜，娘在這兒呢，小靜，娘在，娘在，小靜，娘教你背詩……”
牛麗麗驚恐的看向姜剛。
姜剛看洛大娘將小五當(dāng)成她女兒了心里又是一陣難受。
見牛麗麗擔(dān)心他輕輕的搖了搖頭，自己靠近洛大娘。
“大娘，我來抱抱小靜。”
“不要，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許抱我的小靜�！�
這個姜剛什么人都敢往家里帶，這要是傷著了小五怎么辦？牛麗麗急得臉都白了。
“大娘，我來抱小靜�！迸｛慃愒噲D哄她一下：“我?guī)§o去買冰棍�！�
“不行，你是壞人，你不能抱走我的小靜�！�
完了！
小五到了洛大娘懷里就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