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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夜風(fēng)寒涼,吹散陶錦思緒,她看著身前的蕭束,忽而彎唇笑了笑,“我知曉了。天色不早了,蕭侍衛(wèi),你早些休息,莫忘了將藥給我�!�

    聽聞此話,蕭束神情微動,他早在兩年前就發(fā)覺郡主對暗衛(wèi)很感興趣,挑的暗衛(wèi)與伴讀也是容貌好的,甚至偶爾會含笑看向他。

    “是,屬下會準(zhǔn)備好的�!笔栈厮季w,蕭束應(yīng)道。

    望著郡主離開的背影,蕭束眉頭蹙起,最后沉默轉(zhuǎn)身離開,朝著暗衛(wèi)休息的偏院走去。

    郡主到底年少,未見過世事,喜歡顏色好的少年也能理解,可是暗衛(wèi)不行。

    暗衛(wèi)甚至算不得人,尤其還是外府那種貨色。

    外府暗衛(wèi)與內(nèi)府不同,蕭束并不經(jīng)常接觸他們,但這幫人身上常年沾染血腥,殺氣很重,每一個都是尸山血海里走出來的修羅。

    郡主體弱多病,本不該讓暗衛(wèi)這種煞氣重的人近身才對,可是現(xiàn)在看來,郡主似乎對懷七也很感興趣。

    而且,蕭束最初安排駐守行宮的外府暗衛(wèi)并非懷七。

    很可惜,那人死在上一場任務(wù)里,懷七抹了他的痕跡,接手了他的后續(xù)任務(wù),第一件就是趕來行宮保護郡主的安危。

    蕭束尋到懷七時,男人正在偏房休整,他未刻意收斂氣息,在邁進庭院時,那間房門已經(jīng)打開。

    “蕭統(tǒng)領(lǐng)。”懷七開口。

    外府的級別劃分同內(nèi)府不同,自成一派,而蕭束身份特殊,懷七喚他聲統(tǒng)領(lǐng),但級別卻不一定比他低。

    蕭束掃過懷七衣襟上的六道暗紋,沒多廢話,只是交代一些必要。最后,他看想懷七年輕的臉龐,語氣暗藏警告。

    “小姐年幼,待人親善,你記清自己身份,莫敢癡心妄想。完成任務(wù)便立刻回外府�!�

    撇下這句話,蕭束轉(zhuǎn)身離開,獨留懷七站在原地,黑眸冷淡,面上無甚表情,腦中思考著這句話的含義。

    癡心妄想什么。

    懷七不理解蕭束的話。于他而言,郡主只是這次任務(wù)的保護對象,其他的都不是他能考慮的。

    對于那個死去的暗衛(wèi),兩人都未曾提起,因為實在沒必要。

    死亡對于暗衛(wèi)來說太常見,死一個,很快會有另一個補上。他也一樣。

    懷七未深想那句話的含義,他合攏門窗,褪下衣衫,處理自己身上的舊傷。

    后半夜下了場急雨,陶錦醒來時,驟雨初歇,天色正好,空氣中是山野清新的氣息,檐下雨璉還在淌著積雨。

    少女依在屋內(nèi)軟椅上,手中握著白瓷小瓶,指尖不自覺輕敲著,目光落在身前跪著的人影上。

    依舊一身黑衣,跪姿標(biāo)準(zhǔn)筆挺,但因為垂著頭,她不能看清對方的表情。

    但猜也能猜到,他大概率是沒有表情的。

    傻子才信單靠言語關(guān)懷就能讓一個人一輩子忠心于你,控制一個人最有效的方法,永遠都是威脅。陶錦不了解外府暗衛(wèi)的運行機制,但是她身邊這幾個暗衛(wèi),解藥都是握在她手里的。

    把柄只有捏在自己手里,才能讓人放心。蕭束將藥留下后,她便叫了懷七過來。

    指尖摩挲著瓶身,陶錦輕聲開口,“你過來。”

    男人肩身一動,似是想起身,但又想起什么,最后只是膝行兩步來到她身前。

    主子沒有命令起身,那自然是要跪著過去的,雖然以前沒做過,但懷七并不覺得這有什么。

    陶錦握了握手中瓷瓶,遞過去,“吃了它�!�

    “是�!蹦腥藨�(yīng)的很快。

    懷七抬手欲接,又在即將觸到瓶身時停下,改成攤開掌心等待。瓶身太小,他怕自己會誤觸碰郡主的手。

    郡主與暗衛(wèi),云泥之別,這不是剁幾根手指能解決的事。

    陶錦看出他的意思,唇角彎了彎,順勢松手,由瓷瓶掉在他掌心。

    下一瞬,男人毫不猶豫的將塞子拔掉,倒出那粒藥丸一口吞下,動作絲滑到連陶錦都有些驚訝。

    吞下藥后,男人啟唇一瞬,見郡主沒有特意吩咐,又將嘴閉上。

    陶錦還驚詫于懷七吃藥的速度,畢竟是要命的東西,以前她喂那幾個暗衛(wèi)時,也沒見吃這么快的。

    “不問問是什么藥嗎?”她出聲詢問。

    男人喉結(jié)一滾,低聲平淡道:“小姐所賜,毒藥良藥都是一樣的�!�

    過分誠實的回答,陶錦又問,“若我剛才喂你的是劇毒呢,死也不怕嗎?”

    話剛出口,陶錦便有些后悔,這個問題太沒水平了,暗衛(wèi)最不怕的或許就是死。

    果然,男人聲音響起,平靜似在敘述別人的事,“那便是屬下做錯了事,小姐賜死也是應(yīng)該。”

    聽見此話,陶錦挑了挑眉,其實她剛才喂對方的藥和劇毒也沒什么區(qū)別,只是生效時有個時間差和解藥。

    “半個月找我要一次解藥。”她道。

    懷七對這個結(jié)果毫不意外,從剛進屋看見瓷瓶那瞬間,他就已猜到這是什么藥。

    只是懷七沒想到,郡主會親自給他,這種事一般應(yīng)是別的仆從來做。按照規(guī)矩,服下藥后會有人檢查他的口舌有無藏藥,但郡主應(yīng)是不懂,便忽略這一步驟。

    陶錦安靜看著懷七,男人始終保持垂眸觀地的姿態(tài),睫羽遮擋對方眼眸,叫人看不清情緒,昨日只是匆匆一瞥,說起來她還未仔細看過他的長相。

    “抬頭看我。”她簡短開口。

    靜默一瞬,懷七低聲道:“屬下冒犯�!�

    說罷,男人抬眸迎上陶錦視線。

    兩人離的算近,即使平日見慣了暗衛(wèi),對視那瞬間,陶錦還是心間一跳。

    男人容貌淡顏,眸如點墨,很漂亮,只是其中半分情緒也無。

    平靜猶如潭水,好似死物一般,生不出一絲波瀾。

    死味很重的暗衛(wèi)。陶錦在心里默默點評了句,但偏偏這張臉足夠出彩。

    這樣的一張臉,很容易讓人生出一股掌控與摧毀欲。想看看這張臉被崩潰時的模樣,是不是還能保持這種沉默平淡,還是另一番景象。

    陶錦視線描過他的眉眼鼻梁,最后落在唇下一顆殷紅小痣上,這樣鮮明的顏色似乎不該屬于暗衛(wèi),倒為這張臉平添一分艷色。

    想啃。

    她馬上都要死了,讓她啃啃怎么了!

    心動不如行動,陶錦抬手,指尖即將觸上對方下顎時,卻被懷七不留痕跡錯開。

    “小姐�!蹦腥藟旱偷穆曇舾懫�。

    陶錦指尖停在半空,視線落在他面上,“不能碰嗎�!�

    雖是詢問,可半點疑問的語氣也無。陶錦沒等對方回答,指腹徑直壓在那處紅痣上,食指勾著男人瘦削下顎,將他的臉掰向自己。

    不能說是掰,因為這次懷七很配合,是順著她的力道主動轉(zhuǎn)過來的,屏住呼吸,垂下眼眸看向地面。

    很恭順的姿態(tài),但似乎又有些違和。

    不似男人冷漠的神情,指腹下的溫度是熱的。

    “你生的很好看�!碧斟\說著終于松開手,誠懇道,“周遭動亂,我不放心,這段時間你做我的貼身暗衛(wèi)吧�!�

    “是�!蹦腥撕斫Y(jié)一滾,垂眸低聲應(yīng)。

    端著茶點進來的小云恰好聽見最后一句,她將盤子輕輕放下,看著懷七離開的背影,不解開口。

    “不過一介暗衛(wèi),小姐何必在乎他們的美丑。”

    陶錦捏起茶點隨口道:“人皆愛美,放在身邊的人自然越養(yǎng)眼越好,大夫不也說過,多看美好的人事有助于延年益壽。”

    小云剛想說大夫可沒說過這話,她家小姐慣會虎人,轉(zhuǎn)眼便見小姐含笑看向自己,杏眸水潤含笑。

    “你也好看�!碧斟\道。

    小云頓時臉頰一紅,不再糾結(jié)此事,小聲嘟囔道:“小姐慣會說笑奴婢�!�

    暗衛(wèi)之間也有等級存在,懷七的級別顯然高于她的那些暗衛(wèi)們�?臻熗ピ豪�,男人手中晃過一個手勢,幾個暗衛(wèi)無聲出現(xiàn)。

    陶錦依在長椅上,看著眼前這幾人。

    不得不說,懷七的身段與長相都很優(yōu)越,同樣的黑衣,穿在他身上就襯得冷肅又禁欲,很是吸睛。

    對比之下,剩下幾個都不入眼了。

    攻略游戲出現(xiàn)了新人物。

    許是她目光太直白,男人頓了頓,余光微微偏這邊,陶錦唇角噙笑,并未斂起這種凝視。

    男人嘛,站在那里不就是給人看的。

    何況這人是王府暗衛(wèi)。

    待安排完暗衛(wèi)輪守,陶錦忽而好奇開口,“你武功是不是比他們都高?”

    懷七道:“回小姐,暗衛(wèi)職責(zé)不同,無法比較�!�

    他說的是實話,外府暗衛(wèi)學(xué)的都是殺招,出手必致命,而內(nèi)府暗衛(wèi)的職責(zé)則是保護主子,哪怕獻祭自己。

    一攻一守,自然無法比較。

    陶錦點點頭,忽而想起一個關(guān)鍵問題沒問,“你今年多大?”

    眼前人似沒想到她會問這個,默了一瞬才道:“屬下今年二十�!�

    聽到這個回答,陶錦頗為驚訝,懷七比她想象中年輕許多,原以為他年紀(jì)至少也得奔三,只是長得年輕而已。結(jié)果竟真才二十歲,放到現(xiàn)代還是個青春男大呢。

    可惜懷七身上找不出半分青春氣息,陶錦甚至沒在他身上看見過任何情緒,包括夸他好看時。以前她夸暗衛(wèi)長得俊俏時,那幾個人多少會有些驚愕或不解。

    “好年輕。”她嘆了句。

    懷七睫毛一顫,沒有回答,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其實沒有人會在乎一個暗衛(wèi)多大,就像沒人會在意一把刀的年歲,大家只會在乎它好不好用。

    生了銹,鈍了或斷了,就扔掉換一把新的就好了,沒人會費力將銹刀磨利,泛出原本銀寒光澤。

    況且這個年紀(jì)對于暗衛(wèi)來說并不算年輕,他不動聲色看了眼軟榻上的少女,想起方才郡主的言論,又垂眸斂起思緒。

    暗衛(wèi)最擅隱匿,懷七的小動作未被發(fā)現(xiàn)。

    第3章

    屬下在

    舟車勞頓,陶錦咸魚躺了幾日,終于起身打算四處逛逛。

    走到一處林間,小云指向不遠處的稍矮的一片果林,語氣帶些興奮,“小姐,有果子呢�!�

    陶錦順著望過去,果然每個樹上都掛滿果子,她眼中來了興致,奈何走過去才發(fā)現(xiàn),最矮的樹枝都比她要高一大截。

    小云嘗試無果后,便在地上尋著樹枝,希望能把果子打下來。

    陶錦望著果樹,“懷七�!�

    她念的很輕,尾音落地的瞬間黑衣身影一閃而過,不消片刻,男人從樹上輕盈落地。金色暖陽透過枝葉,斑駁灑在男人身上,映出輪廓分明的臉龐,纖密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一小片陰翳,很有藝術(shù)感。

    看著懷七懷里紅彤彤的果子,陶錦彎了彎眼眸,暗衛(wèi),不就是這么用的嗎。

    小云洗好果子,陶錦嘗了口,發(fā)覺還挺甜的,便順手扔給懷七兩個。

    “給你嘗嘗�!�

    “謝小姐賞�!蹦腥颂纸幼�,垂目謝恩。

    天色正好,陶錦在石亭賞景啃著果子,微風(fēng)吹起她鬢邊發(fā)絲,她抬手撥開,卻見身旁男人忽而抬眸,神情一瞬變得凌厲。

    陶錦轉(zhuǎn)頭看去,只看見一片逃跑的衣角。

    偷窺那人被揪出來時,已經(jīng)嚇得瑟瑟發(fā)抖,只見懷七一撒手,那小童便腿軟地跌坐在地,又飛快爬起來跪下,聲音都在發(fā)抖。

    “郡主,求郡主饒了小的吧,小的只是路過,見到郡主也在摘果子,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私窺郡主,此事可大可大,郡主不高興將他趕走事小,若是自家主子惱火他惹了郡主,怕是小命都不保。思至此,那小童又開始求饒,聲淚齊下。

    石凳沒有靠背,陶錦只好將胳膊杵在石桌上,指節(jié)撐著臉頰,側(cè)頭看著身前的小童哭的情真意切。

    那架勢不像他偷看了她,倒像是她將對方如何了。

    哭聲嘈雜,夾著小云的訓(xùn)斥聲,吵的陶錦耳膜疼。

    “罷了,讓他走吧�!碧斟\忽而開口,小云和地上的小童同時看向她,一個是驚訝,另一個則是驚喜。

    “小姐”

    小云不解,但是主子已經(jīng)開了口,她也只好放對方離開。

    “你聽著,我家郡主心善,暫且饒你這次,若有下次,定要挖了你眼睛!”小云憤憤開口,那小童聽了這話,忙不迭磕頭離開,嘴里念著郡主心善。

    懷七讓開把守的位置,盯著小童倉惶離開的背影,落在對方腰間時,眉頭微蹙一瞬。

    回去的路上,小云還在不解,“小姐為何輕易放過他,若那小童傳出去,豈不是都覺得咱們好欺負(fù)了�!�

    到了院里,陶錦縮在太師椅上,隨手抽出硯臺下壓的書,這才出聲,“你沒見他身上掛著令牌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小云愣在原地,她還真的未注意此事,以為對方只是一個普通小廝,可是小姐話中意思顯然是她誤會了。

    “小姐,你的意思是,那小童是行宮中某位的侍從?”

    “猜測而已�!碧斟\誠實道,一般的侍從可不會佩戴這些。

    行宮占了大半個山頭,林林總總共三十六間,院落之間隔得也遠,平時基本不會互相遇到,行宮內(nèi)也不止住了陶錦一位有頭有臉的人物。

    “是岐南將軍府的人�!�

    磁性男聲忽而響起,陶錦停下翻書的舉動,抬頭看向站在陰影處的男人,她都不知對方是何時靠近的。

    “你怎么知道?”

    “回小姐,屬下曾在任務(wù)中見過�!睉哑叽�。

    “這都記得。”陶錦有些驚訝,那令牌圖騰很小,她都沒看畫的什么,懷七卻能認(rèn)出來。

    岐南,將軍世家,不僅祖上戰(zhàn)功累累,年輕一代又出了個少將軍。

    陶錦之所以記得這么清楚,是因為這本主角團之一就是岐南府的少將軍,書中曾介紹過他的背景,標(biāo)準(zhǔn)美強人設(shè)。

    故事馬上大結(jié)局了,那位少將軍此刻必不可能在行宮,應(yīng)該是岐南家別的公子。

    等等,懷七既然認(rèn)識圖騰,也應(yīng)知道行宮住的這位是誰,陶錦索性直接開口問。

    果不其然,懷七道:“是岐南府的五公子梁櫟,年歲十八,三月前才來行宮修養(yǎng)�!�

    “這些消息你都從哪打聽的。”陶錦偏頭看向懷七,“你不像暗衛(wèi),倒有點像情報販子�!�

    聽出郡主調(diào)侃的語氣,懷七表情沒有半點波瀾,依舊垂眸看向地面,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

    “回小姐,外府確實有情報販子。”

    外府暗衛(wèi)內(nèi)部有自己的情報網(wǎng),打聽行宮的消息也很簡單,在懷七接到保護郡主這個任務(wù)時,他便以最快的速度將行宮的消息調(diào)查清楚。

    梁櫟。陶錦默念了遍,她不記得這個人是誰,想來不是個重要角色。

    陶錦將書蓋在自己臉上,只覺得有些頭疼,她不想和任何人扯上關(guān)系,只想躺平擺爛,奈何天不遂人愿。

    那日下午,拐過一處亭廊時,只見一道頎長的白衣身影早在等候。

    陶錦停下腳步,剛欲轉(zhuǎn)身,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見過郡主�!�

    溫潤如玉的聲音響起,陶錦停住腳步,那人款款行禮,姿態(tài)優(yōu)雅溫和,起身時,恰到好處的微風(fēng)吹起男人鬢角發(fā)絲。

    見她停步,男人半垂眼眸,開始自報家門,“在下岐南梁櫟,不曾想在這里巧遇郡主�!�

    梁櫟委實生了一副好容貌,只是面色有些蒼白,透著一股破碎感,最重要的是。

    他每個動作都有精心設(shè)計過誒!

    陶錦掃過男人額角鼻尖的細汗,笑吟吟道:“不巧,梁公子在這等很久了吧�!�

    梁櫟怔了一瞬,隨即露出抹抱歉的笑,沒有半點被拆穿的心虛,“郡主聰慧,在下是特來賠罪�!�

    “什么賠罪?”陶錦順著道。

    “在下管教小廝不利,沖撞郡主,他回來后還將此事私瞞下。我也是昨日才得知,已經(jīng)教訓(xùn)過一頓�!�

    說罷,他身后侍從捧著盒子上前兩步,梁櫟抬手打開盒子,露出那顆捆著紅繩的野山參。

    陶錦自幼以這些滋補之物調(diào)養(yǎng)身子,看成色便知是上品,并非是能輕易尋到的。

    梁櫟接過盒子,親手奉上,語氣帶著真切歉意,“郡主莫怪,在下不知郡主喜好什么,只好以此薄禮奉上,還望郡主笑納。”

    送禮這么光明正大嗎。

    陶錦唇角微勾,“心意領(lǐng)了,禮物便不必了,我也未怪罪你那小廝�!�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有點煩。

    “天好熱,走了�!比酉逻@句,陶錦轉(zhuǎn)身離開。

    梁櫟微怔,立刻快步跟上,“郡主可是要去花苑賞花?此處我熟悉些,若郡主不嫌,我知道一個賞景的好去處。”

    陶錦停下腳步,側(cè)頭看向梁櫟,認(rèn)真道:“我嫌。梁公子,我更喜歡一個人賞景。”

    說罷,她沒理會梁櫟那副失落的表情,抬步離開此處。

    梁櫟的示好太刻意,面容下不知藏著什么心思,陶錦上輩子便不愛社交,更不愛揣測別人的心思。

    最重要的,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扮演一個真正的古代郡主,手握咸魚躺平十八年劇本,如今剩下不到三年,更不能浪費時間在沒用的人身上。

    梁櫟駐足原地,看著少女的背影離去,他身旁跟著的侍從見人走遠,終于忍不住開口,“公子,她不過一介郡主,未免太不懂禮節(jié)�!�

    梁櫟神情依舊,聲音卻不同之前溫和,“皇家之地,你再敢非議郡主,可知是何下場�!�

    不知想起什么,那小廝臉白了幾分,立刻噤聲不敢再言。

    陶錦獨身去了花苑,好在梁櫟那人沒在跟過來,今日若是收了他的禮,來日還不知要用什么去還。陶錦一開始就沒打算與任何人深交,安安靜靜活過這幾年就挺好。

    只是......她覺得好像少點什么。

    望著眼前絢爛的奇花異草,還有其中振翅閃爍的蝴蝶,陶錦出聲喚。

    “懷七�!�

    “屬下在。”

    熟悉的聲音響起,陶錦的視線從眼前的牡丹移到男人面上,心情重新恢復(fù)。

    好好好,帥哥與美景,都是好看的。

    第4章

    賞你了

    沉默了會,懷七主動開口,“小姐可是有事吩咐屬下?”

    “安靜陪我待一會兒�!碧斟\看向懷七,又忽然改了主意,“或者,你抓個蝴蝶給我看看。”

    抓蝴蝶?懷七愣了一瞬,還應(yīng)了是。

    可是轉(zhuǎn)身瞧見花叢里那些色彩不一的蝴蝶后,又再次陷入沉默,小姐未告訴他要抓哪只。

    “隨你喜歡便好。”似乎讀懂懷七的心思,少女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

    陶錦坐在小亭的圍座上,側(cè)著身子看向花叢,她本做好了欣賞帥哥撲蝴蝶的準(zhǔn)備,可實際上,她甚至沒看清懷七何時出的手,便見他朝亭邊走來。

    這么快,她還未來得及欣賞呢。

    “小姐。”

    男人低聲開口,兩手虛疊合攏,然后小心翼翼送到陶錦身前,抬了抬掌心。

    陶錦垂目,看向那只被困住男人掌心的藍翼閃蝶,它還在輕輕震動翅膀,妄圖逃出囚籠,奈何只是徒勞。

    撲扇一陣后,它似乎是累了,合攏翅膀,安靜棲在懷七掌心。

    骨節(jié)分明又修長的一雙手,虎口是經(jīng)年握刀摩出的厚繭,手背上有幾處極淡的細長傷疤,不算特別美觀,也不白皙細嫩,卻很有力量感。

    “松手吧�!碧斟\輕聲開口。

    懷七聽話將手掌移走,下一瞬,陶錦微微探出身子,伸出手,將手指搭在他掌心,引誘那只尚未飛走的蝴蝶落在她手中。

    指尖相觸那瞬,懷七眸底閃過驚詫,他掃了眼郡主,又習(xí)慣性垂眸斂起神情,掌心未敢移動半分。

    郡主似乎未意識到不妥之處,她滿心滿眼都是那只蝴蝶,連花匠路過也未曾理會。

    很成功,或許是她衣上有熏香,那只蝴蝶乖乖爬到她掌心,輕輕震動了兩下翅膀,卻并未飛走。

    蝴蝶自懷七手中離開后,陶錦注意到,他掌心有道很深的疤,從食指末端貫穿到手腕處,看起來應(yīng)是陳年舊傷。

    看起來像是刀傷,懷七難道空手接過白刃,陶錦心中剛閃過這個想法,便見懷七收回手掌,動作快的有些過分。

    “它很好看。”陶錦舉著蝴蝶,暖陽下,蝶翼閃爍夢幻,它輕輕震動翅膀,重新飛向花叢里。

    陶錦收回視線,看向懷七,“你比它好看�!�

    她語氣一如既往,渾然不覺自己的話有多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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