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要把他一起殺了嗎?”
大家都挺忙的,沒幾個人會閑的造她的謠,除非那個人另有所圖,她在行宮唯一接觸過的人就是梁櫟,除了他,陶錦不覺得誰還有這個膽子。
果然,懷七陷入沉默。
陶錦微伏下身子,目光緊盯著他喉結(jié),心中想的是,他居然能忍住不吞口水誒,而且始終保持一個姿勢。
見懷七沉默,陶錦開始研究起別的,她視線落在男人的眼眸上,發(fā)現(xiàn)他睫毛比尋常男子要濃密些,所以眼睛瞧著才好看。
可惜平日大家看見他,就算直視他的眼睛,感受到的只有令人毛骨悚然的沉寂死意。
白瞎這么好看的眼睛
“如果小姐想,屬下會將他一并處理干凈。”
匕首還抵在男人喉間,陶錦低估了它的鋒利,在懷七開口說話的瞬間,皮肉貼近刀刃,瞬間便割出一條極淺的血線。
陶錦瞪大雙眸,忙不迭將匕首拿開,傷口處已溢出幾滴細(xì)小血珠,幸而沒有造成更深的傷口。
懷七繼續(xù)道:“小姐大可放心,屬下定不會讓此事同王府扯上關(guān)系�!�
不愧是外府的暗衛(wèi)啊,這話都敢說,就算讓他明日去刺殺皇上,他怕也只會點頭應(yīng)是,然后孤身赴死。
扯遠(yuǎn)了,回到初衷。
陶錦扯來帕子替他擦血,隔著一方軟帕,她感受到男人喉結(jié)滑動了瞬,隨后,很小幅度的往后躲了一下。
她停下動作,逼他看向自己。
“懷七,我并非要你死�!�
陶錦輕扼住男人脖頸,看著他眸底閃爍的微光,俯身靠近,“而是要讓謠言成真,以色事我,你可愿意?”
話語落地,陶錦安靜觀察著他的反應(yīng)。
空氣像是凝滯,屋內(nèi)只能聽見她的呼吸聲,然后她滿意地看見,那雙從來寡淡的黑眸,終于掀起滔天波瀾。
在意識到郡主說什么后,懷七心間驚濤駭浪,他猛然垂頭,染血的帕子掉在地上,“小姐厚愛,屬下不敢�!�
陶錦手中落空,看著伏在身前的男人,忽而問道:“你可有喜歡的人�!�
她話題轉(zhuǎn)的實在快,懷七停頓幾瞬才回,“屬下并無喜歡的人。”
身為暗衛(wèi),情愛一事,從來與他無關(guān)。
陶錦滿意地點點頭,目光落在懷七被革帶緊束的勁瘦腰身,一點點往上掃去。
天氣回暖,暗衛(wèi)衣衫薄且裹的緊,本意是為了方便行動,如今卻便宜了她。
在掃到男人胸前時,陶錦頓了一秒,之前沒在意過,如今離得這般近,隔著層衣服都能隱約看見胸肌,身材絕對很好。
男媽媽,她更喜歡了。
“你還干凈嗎?”她問道。
懷七思緒一滯,面上閃過茫然,似是沒理解何意。
陶錦好心解釋,“有別人用過你嗎?前面后面都算�!�
陶錦很在意這個,她才不要撿破爛爛黃瓜,她喜歡暗衛(wèi)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為干凈。暗衛(wèi)自訓(xùn)練起便管教嚴(yán)格,從不允許去煙花巷柳之地,據(jù)說有時為了保持心境清明,還會被喂戒斷欲念的藥。
也不知道懷七有沒有被喂過。
在理解到郡主所言是何后,懷七唇瓣翕動,耳尖竟然有些泛紅。
“回小姐無人、用過屬下�!薄眠^’兩個字被咬的很輕,似是恥于說出口。
還好是處男。
“那就沒什么不敢的,別緊張,我給你三天時間,你來決定�!�
陶錦朝他笑笑,語調(diào)散漫,“是白白送死,還是用自己侍奉我。”
這從來都不是選擇題。
陶錦知道自己更像在威逼利誘,但是誰在意,她爽了就好。
男人離開后,陶錦心情頗好的入睡。
徹夜無眠之人換成了懷七。
月色如許,一只蜻蜓落在庭中積水上,又很快飛走,水洼漣漪般波動,映照出銀白色的波紋。
懷七依舊坐在那顆古樹上,月光透過斑駁樹影,影影綽綽映在男人無甚表情的臉上。
他活了二十年,卻從未像今天一樣覺得不真切,在離開郡主的臥房時,他還覺得恍惚如夢。
以色事主和送死,是人都會輕易做出的選擇。
何況那是郡主。
這幾日里,陶錦日子依舊悠哉樂哉,吃吃喝喝睡睡,興致來了便踏青賞景,對于那些流言也不甚在意,還安撫憤憤不平的小云。
直到第三日的上午,小云一臉欲言又止地來到她身邊。
“怎么了?”她看向小云,發(fā)現(xiàn)這丫頭臉色有些白。
細(xì)問過后才知道,昨夜發(fā)生一件駭人聽聞的事,一夜間,行宮十三人丟了舌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七人都是梁櫟院里的人。
陶錦握著書的手一緊。
“小姐,她們都說這十三人是亂嚼舌根,得罪了陰靈,這才丟了舌頭�!�
一股涼風(fēng)吹過,嚇得小云一激靈,幾乎快哭出來,“小姐,明日便是十五了,你說這行宮是不是真有臟東西啊,咱們要不要去山下寺廟避兩日�!�
前朝覆滅時,據(jù)說許多皇親國戚皆藏身此處,行宮曾血流成河,自此行宮捕風(fēng)捉影的鬼故事便多了起來,最出名的當(dāng)屬每月十五都會有冤魂索命一說,但這些故事僅限于說書人口中。
“不用避�!碧斟\放下話本,心中大概已經(jīng)知曉緣由,目光瞥了眼房梁上,她意有所指。
“我命硬,能克�!�
不僅能克,還能超。
丟了舌頭這些人,自然是最初那批刻意捏造她流言之人。只是陶錦沒想到,懷七下手這么快,未經(jīng)她點頭便私自動手。
小狗不太聽話啊。
早上出事后,每個人皆人心惶惶,各種恐怖流言四起,據(jù)說梁櫟還請了法師上山,陶錦聽見這個消息時,只覺得好笑又離譜。
梁櫟不可能不知真相,請法師不過是順應(yīng)流言做點表面功夫,陶錦懶得關(guān)注。因為今天,小狗要給出答案了。
浴池內(nèi)水汽氤氳,陶錦靠在池旁軟床上看狗血文,小云輕手輕腳走進來,將洗好的水果放在床側(cè)。
見屋里悶熱,便將窗稍微打開些,讓室內(nèi)透些涼意。
“小姐,屋里悶熱,還是早點回去歇下吧�!�
陶錦抬頭,目光越過小云,順著那扇敞開的窗,看向高懸在樹梢上的圓月。
今夜月色很亮,朦朧的霧半遮半掩,透著一股詭異的美感。
小云順著自家小姐的視線回身瞧,還沒看明白什么,小姐的聲音在身后幽幽響起。
“今夜可是十五,你晚上早些休息,聽見奇怪的聲音也切記不要起身哦。”
小云愣住,想起白日各種流言,后背頓時冒出一股涼意,語氣都快帶上哭腔。
“小姐,你莫嚇奴婢�!�
“我怎會嚇你,你快些回去休息,我這就睡下了�!碧斟\一臉正色,“而且我曾在書上看見,亥時若是還不入睡,怨靈便會被吸引過來�!�
三言兩語,小云這小丫頭似乎當(dāng)了真,面上掩不住懼怕之意,待將小云哄走后,陶錦望著窗外皎皎月色,指尖曲起,發(fā)出噠噠兩聲。
窗內(nèi)翻進一個熟悉的黑色身影,她忍不住彎了彎眼眸。
“怎么樣,考慮好了嗎�!�
“屬下、從命�!蹦腥顺蛳拢曇繇懺诳占旁〕乩�,答案是意料之中。
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沒得選,暗衛(wèi)的命都在主子手里,何況只是一副不值錢的軀體。
能被郡主看上,他應(yīng)該感恩戴德才對,懷七垂下眼,心間翻涌的情緒被強壓下。
他什么都不該想,他也什么都不配想,郡主叫他如何,他就該如何。
“這才乖�!睂τ诼犜挼男」�,陶錦從不吝嗇夸贊。
她心情頗好的站起身,赤足走到懷七身旁,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真的好像小狗狗。雖然這只小狗還不會對她搖尾巴,但是沒關(guān)系,她會好好養(yǎng)的。
“但有些事我需提前告訴你�!�
她俯身到懷七耳畔,半濕的發(fā)擦過男人臉頰,看著對方頸間泛起的雞皮疙瘩,陶錦認(rèn)真道,“我喜歡的方式有些不一樣,你需要做承受方�!�
郡主挨的很近,近到他可以嗅到郡主身上淡淡的香氣,甚至還能感受到郡主說話時的溫?zé)嵬孪ⅰ?br />
他屏住呼吸,渾身忍不住僵硬,更不敢多看一眼。
直到聽見最后那句話。
什么意思。
下顎被捏起,懷七的眸底倒映著郡主的容顏,烏發(fā)雪膚的少女對他勾起唇角,清脆吐出一句話。
“就是,我要你�!�
懷七終于理解那句話的含義。
“你還有最后一次后悔的機會,你可愿意?”陶錦注視著他,安靜等待回答。
男人垂目,磁性低沉的聲音微微顫抖,“屬下、愿意。”
“好乖。”
陶錦俯身,在懷七唇角親了一口。
然后滿意地看見懷七僵住身軀,緋色飛速蔓延,從脖頸至耳垂。讓她搞到個這么純情的暗衛(wèi),賺翻了好吧。
陶錦指了指一旁的浴桶。
這一夜過得尤其漫長。
其實許多道具都不全,連膏脂都不是專業(yè)的,但是理想型就跪在身前,勾人的黑眸望向她,隱忍中又藏著初次的茫然無措時。
誰能忍得住呢。
反正陶錦沒忍住,愣是把人先驗貨了。
平心而論,懷七的身材比她想象中還要好,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肌肉線條緊致流暢,臀翹腿長腰還瘦。
簡而言之,腹肌大奈男媽媽。
只是身上有許多舊疤,有幾道看著就兇險萬分,無法想象他當(dāng)時經(jīng)歷了什么。
見郡主專心盯著他身上傷疤,懷七額角鼻尖布滿細(xì)汗,眉宇難受擰緊,可還是啞聲道歉。
“抱歉,屬下身體丑陋�!�
“不丑�!碧斟\湊過去,深深望向他眸底,“我很喜歡�!�
不是編瞎話哄他,而是真的很喜歡。
甚至想再添些。
第9章
戰(zhàn)損酷哥
小云臨走時忘了添油燈,寂靜夜里,燭火掙扎跳躍最后幾下,終于還是熄滅。
屋內(nèi)陷入黑暗,月色也徹底被云層遮擋,可謂是伸手不見五指。
感受到陶錦停下,懷七忍著開口,“屬下去續(xù)油燈�!�
懷七剛坐起身子,便被郡主按住腹肌,想起自己騙小云的瞎話,陶錦吞了口口水,拍了拍男人道。
“就這樣吧,今夜陪我睡�!�
“是�!蹦腥藛÷晳�(yīng)。
床鋪被懷七收拾干凈,陶錦今天終于過足了手癮,男人身上滿是被她掐啃出來的痕跡。
初次體驗,她很滿意。
或是因為疲累,陶錦很快入眠,雖已快入夏,但山上向來氣溫低,她半夢半醒間攬住懷七勁瘦腰身,貼著唯一的熱源又睡過去。
暗衛(wèi)五感敏銳,懷七聽著逐漸均勻的呼吸,他微微側(cè)頭,看向伏在自己懷里的郡主,少女睡的正香,眉間舒展,輕淺呼吸打在他胸前。
郡主穿的單薄,再往下,他不敢看。
某處還傳來異感,他指尖僵住,因郡主伏在懷里,一動也不敢動。
“乖乖聽我的話,我會對你很好的�!�
這是今夜,郡主伏在他耳畔呢喃過的一句話。
郡主喜歡顏色好的暗衛(wèi),原來是喜歡這種事嗎。在今夜之前,他只知曉小倌會被男客這么對待,原來男女之間,也可以如此。
所以,郡主身邊那些暗衛(wèi),以前也被如此過嗎。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驚覺自己在肆意猜測主子想法,懷七眉頭蹙起,立刻將這些想法壓在心底。
是與不是,都不是他配知曉的。
懷七一夜未眠,怕微小動作打擾郡主休息,始終保持這個姿勢到天色微亮,直到屋外傳來腳步聲。
男人眸中警覺,下意識用未被郡主壓住的手去摸匕首,而后又驀然頓住。
他的匕首和衣裳都在地上扔著呢。
腳步聲愈來愈近,可郡主絲毫沒有要醒的意思,懷七的心跳忽而有些快,郡主同暗衛(wèi)廝混在一起,此事若是被撞見,那才是真的完蛋了。
思至此,懷七無聲起身。
陶錦難得睡這么熟,甚至久違的做了個夢,懷里人形抱枕離開時,她起床氣跟著拉滿。
“干什么�!彼犻_眼,語氣不耐。
懷七一愣,心知惹了郡主不快,可是那人離門口不到十步,他唇動了動,低聲解釋。
“小姐,有人來了�!�
沉默三秒,陶錦開口,“滾吧�!�
得到應(yīng)允的那一刻,懷七翻身下地,陶錦明顯看出他身影僵了一瞬,她笑笑,看著男人撈起衣服利落離開。
只是步伐有些踉蹌。
落荒而逃的小狗。
小云端著水輕手輕腳繞過屏風(fēng),見平日尚在睡著的郡主竟已經(jīng)起身,不由驚訝。
“小姐今日怎起這么早?”
小云靠近,見陶錦面色不佳,勸道:“昨天可是沒休息好,日頭還早,小姐再休息一會兒吧�!�
陶錦也是這么打算的,她躺下翻了個身,躺在懷七剛睡過的位置,發(fā)覺那處還是溫?zé)岬摹?br />
但沒有他本人熱乎。
待又補了一覺清醒過來后,陶錦才開始回想昨夜種。
暗衛(wèi)有三好,忠誠忍耐易推倒。這三點,昨夜她切身體會了一遍,還是忍不住感嘆。
忠犬暗衛(wèi),真的香迷糊了。
肌肉很好捏,戳的很好玩,難受緊繃的樣子也很好看。
而且暗衛(wèi)似乎有什么恒溫系統(tǒng),她昨夜睡得異常安穩(wěn),就像抱著一塊人形自熱抱枕。
總結(jié)就是,睡著很舒服。
用過午膳后,陶錦正靠在軟榻上休息,面前忽而落下一個黑衣身影。
“小姐�!�
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身前不是懷七,而是她曾經(jīng)的內(nèi)府暗衛(wèi),他手中捧著的,正是前些日子發(fā)現(xiàn)的那串銅錢鏈。
雨夜那具尸體尚未被發(fā)現(xiàn),但是據(jù)探子來報,梁櫟的一位兄長在青州邊境遇了馬匪,目前下落不明,時間恰好是花燈會的前幾日。
那位岐南公子擅經(jīng)商,且信奉一些學(xué)說,據(jù)說經(jīng)常佩戴紅繩串成的銅錢鏈。線索一串,那具尸體八九不離十便是梁櫟失蹤的兄長。
陶錦接過銅錢鏈,心底些許震撼,她想過梁櫟或許是報復(fù)仇家,但從未想過他殺的竟是自己親兄長。
“小姐,岐南已派人來青州搜查,還有一波人已往行宮趕來,應(yīng)是為了此事�!�
“知道了�!�
岐南的陶錦握著銅錢鏈,她不知道岐南的水有多深,但是
她忽而抬頭,“懷七呢?”
身前男人頓了頓,回道:“小姐,今日懷七休沐�!�
暗衛(wèi)十日一休沐,這是歷來的規(guī)矩,懷七也沒和她匯報也正常,只是恰好趕在今日,不由讓陶錦挑了挑眉。
“知道了,你下去吧�!�
她收起那串銅錢鏈,也沒了困意,她未讓小云跟隨,自己朝著暗衛(wèi)休息的偏院走過去。
本以為是昨天給懷七的刺激太過,他如今在休息,可到了才發(fā)覺屋內(nèi)空無一人。
人去哪了,不會受不了跑路了吧。
陶錦心底敲響警鐘,有些生氣。
來都來了,陶錦仔細(xì)打量過狹小房間,簡陋的同無人居住差不多,她看向屋內(nèi)唯一的柜子,很沒道德感的打開。
很失望,懷七不是那種有青春傷痛故事的暗衛(wèi),也沒有不為人知的往事,柜子里除了一套換洗衣物外,什么都沒有。
直到太陽落山,懷七的身影才出現(xiàn),在聽聞郡主白日尋過自己后,他眸底泛起幾分復(fù)雜。
白日替他輪守的暗衛(wèi)攔下他,“就算是休沐,暗衛(wèi)也不允許私自下山,你干什么去了。”
見懷七不語,那人繼續(xù)道:“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郡主的人,事事當(dāng)以郡主為先。”
“此事我自當(dāng)會向郡主解釋�!�
懷七聲音冷淡,他抬步欲走,路過那暗衛(wèi)身旁時,只聽他道。
“別以為得了小姐青眼便能處處壓我們一頭,你早晚都得滾回外府。”
懷七腳步微頓,一言未發(fā)回到屋里,他走的比平時要慢一些,沉默跪于郡主身前。
“小姐�!彼曇羝降�。
一天不見的小狗跑了回來,陶錦輕嗤一聲,神情似笑非笑,“還知道回來啊,我以為你厭惡昨夜的事,忍不住跑路了�!�
懷七臉色一白,“屬下豈敢�!�
她放下茶盞,慢悠悠開口,“說說吧,干嘛去了�!�
懷七自早上被罵滾后,便下山去尋了外府接頭之人,處理完一些外府雜事后,才領(lǐng)了藥回山上。
“領(lǐng)藥?”陶錦重復(fù),“領(lǐng)什么藥?”
“屬下身上不止一種毒,每種皆需按時領(lǐng)藥�!睉哑叽鼓浚曇羝届o,“屬下罪在私自下山,回來之前已在刑堂領(lǐng)過罰,小姐若不滿意,可繼續(xù)處罰屬下�!�
懷七知暗衛(wèi)無令不可下山,所以是領(lǐng)過罰才回來的,明知故犯的操作令陶錦懵了一會兒。
見郡主未言,視線卻一直落在他胸膛上,懷七默了默,開始脫衣裳。
這個操作令陶錦瞪大眼眸,昨天他還沒這么主動,脫個衣服墨跡了一炷香的時間,雖然她看的很過癮就是了。
怎么今天下趟山忽然開竅了,難不成去南風(fēng)館學(xué)習(xí)過嗎,很快,陶錦沒心思想這些。
男人將革帶平鋪在地上,拿出里面的暗器,最后將自己的匕首奉上,待郡主接過后,他開始解最后一層里衫。
他喉結(jié)微滾,將衣衫放在一旁,將自己展現(xiàn)。
看著眼前的景象,陶錦忍不住輕嘶了聲。
男人赤裸的上半身縱橫鞭痕,許多淤血泛紫,徹底掩蓋住她留下的痕跡,也不知那刑鞭是什么材質(zhì),許多傷痕已滲出血滴。
看著身前景象,陶錦指尖微搓。
“屬下未帶刑鞭,勞煩小姐先用匕首或是透骨針�!�
思緒被男人的聲音扯回,她看了身旁匕首,想起它的鋒利程度,還是作罷。
“什么是透骨針?”她道。
小指長的銀針被呈上,她拿起來看了看,發(fā)覺是同平日見過的繡針不同,尾端是三菱錐,怪不得叫透骨針。
類似針灸,針扎在不同穴位,自然有不同效果。
“此處可使屬下身體失去力量,行動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