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片刻后,元白微把我放開,淡淡道:“看來別人已經(jīng)把你喂飽了。”
“是又怎么樣�!蔽夜室庹f:“你也找別人好了�!�
元白微沒理會我的話,兩個人靜靜躺了片刻,我心里的那股怒火也漸漸消失無蹤,反而有些訕訕的。正要趴到元白微身上,卻聽他道:“你已經(jīng)后悔了?比我想的還要快一些。”
我氣惱道:“你怎么總覺得我要后悔?我們之間,該做的也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這都是我愿意的,就算要遭天打雷劈,我也不害怕�!�
元白微低聲道:“不會的�!�
我以為他是想說,我們不會遭天打雷劈,很久之后才回過味,他那時候的意思是,所有的罪孽他都會承擔,因為他是哥哥。
我慢慢摸到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元白微重新覆到我身上,這次我沒有拒絕。
但我還是介意洛檀說的那件事,在意亂情迷的時候,還抓著他問:“哥哥,你以后成親會找什么樣的人?新嫂嫂會比我好看嗎?還是會比我聽話?”
元白微堵住了我的嘴,沒有回答,只顧著在我身上折騰。
我更委屈了:“你以后跟新嫂嫂在床上,難道也這樣悶葫蘆似的不說話嗎?”
元白微停下了動作,冷冷看著我:“那你呢,你在別人床上,也這樣胡說八道嗎?”
他低頭,狠狠在我鎖骨上咬了一口。
我先是覺得他莫名其妙,后來才想起來,他咬的那個地方,正是昨晚洛檀反復吮吸的部位。
他是在吃醋。和我一樣在吃醋。
我忽然覺得我和元白微都很笨,接下來的情事里,我和他都沒有再說煞風景的話。和我血脈相連的哥哥埋在我體內,和我做著最歡愉的事。
最后他在我體內釋放,把我灌滿了,我覺得我和他更親近了,比世上任何人都要親密。
“我只有你一個哥哥�!蔽亦溃骸澳阋仓挥形乙粋弟弟。我們對彼此來說,一定是最特殊的�!�
元白微扣緊了我的手。
“我從來沒有想過成親�!弊詈笤谖译x開的時候,元白微才淡淡道:“我遇見你之后,就再沒想過成親。我和父親承諾過,會守著你一輩子,守著戚家一輩子�!�
元白微第一次對我講述了他的身世。在陰冷的暗室里,我們偎在一起,親密無間。
他的聲音很輕很淡,不帶一點情緒,像在講述別人的故事。
元白微的出生是個意外。
他的母親是父親的婢女,有一次父親喝醉了酒,和婢女發(fā)生了關系。那時父親還沒有遇到我母親,至于和我母親成親,更是幾年之后的事了。
事后父親就忘了這一切,婢女惶惶不安,又久等不到父親對她的處置,只好回了鄉(xiāng)下。
后來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怕被人說閑話,又逃到了離家很遠的地方,靠自己的積蓄過活,獨自把元白微撫養(yǎng)長大。
在元白微六歲的時候,他的母親去世了,死前才告知了他的身世。
元白微跟著一個商隊,走了半個月才來到京城,他找到了父親,并把信物交給父親看。
那時候父親已經(jīng)娶了我母親,兩人新婚燕爾,感情好得不得了,這時候要是冒出一個私生子,顯然不太合適。他只好把元白微安置在府外,請了先生教他念書。
他想過兩年再告訴母親這件事,但母親身子嬌弱,生我的時候便難產(chǎn)而死。
父親從此消沉下去,想跟著母親一起去了,又因為我尚在襁褓,無論如何都舍不下。
父親特別溺愛我,連不在府中的元白微都有所耳聞。
父親為我制了一個小床,和他的床緊挨著,晚上我鬧氣哭了,乳母還沒起來,他就已經(jīng)起來,抱著我哄我,還為我哼歌。
從小我要什么便有什么,哪怕在他的官服上撒尿,他也不會責怪我,反倒哈哈大笑。
與此形成對比的便是元白微,父親很少去看他,去了也只是問他的功課。
元白微的功課很好,先生教了幾年,便不好意思再教,說自己已經(jīng)及不上元白微了。父親也只是點點頭,又請了一個學問更高的先生。
他不對元白微上心,因為他不愛元白微的母親,他的心思全在我的母親身上。
他也不公開認回元白微,他想讓我當戚家唯一的、最珍貴的孩子。
等我越長越大,父親覺得不能這樣溺愛我,不然會把我慣得不像樣,母親也要怪他的。
他便對我嚴厲起來。
只是這樣矯枉過正,又嚴厲得過了頭,一時改不過來,也只能這樣下去。
我天性頑劣,又因為結交了不合適的玩伴,導致自己落水。父親慌了神,憂心沒個合適的人陪著我、管教我,待要請一位先生,又嫌這嫌那,覺得哪個都不合適。
這時他想到了剛剛考上狀元的元白微。
“我活在這個世上,唯一的任務就是照顧你,為你撐起戚家。”元白微看著搖搖的燭火,面上如湖水一般平靜:“這是父親告訴我的。”
“這樣不公平�!�
我眼里含淚,看著元白微那張波瀾不驚的臉,忽然恨起來,恨他不為自己著想,竟然接受了這些不公。
“你為什么要聽父親的話,為什么答應給我當老師?難道你就不恨我嗎?而且,要是沒有我,父親就會把你接回府里,你肯定討厭死我了,難怪你對我的態(tài)度一直那么冷淡……”
“最開始確實不喜歡你,但父親的話,我不能違拗�!痹孜⒌溃骸霸局幌氡M點責任,教你識幾個字,慢慢才上了心�!�
我怔怔看著他,他替我擦去眼角的淚,在我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這樣充滿了珍視意味的吻,比纏綿的熱吻更讓我心動。我還是抵抗不了元白微對我的親近。
父親確實對我很好。
他親自把宋從安扶上帝位,又因為宋從安違反約定,把我?guī)нM宮里,他就要再把宋從安拉下來。
戚家的禍端,便從此而來,但為什么一切的罪罰,要讓元白微來承擔?
從小到大,元白微已經(jīng)承受得太多了。
他為我而活,為戚家而活,唯獨沒有為自己而活。他把自己的一輩子都賠了進去。
“父親是因為我,才對你不好的。”我擦了擦眼淚,對他說:“你不要恨父親,恨我好了,我會補償你的。我把我自己賠給你,哥哥,我跟你一起走,好不好?”
元白微看了我許久,他的睫羽低垂,遮住了那雙漠然的眼睛。
“你舍得下那幾個人?”
“我,我……”
遲疑了很久,我都沒辦法說出“舍得下”這三個字,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很貪心,什么都想要,什么都不愿意舍棄。
我撲到元白微懷里,帶著哭腔,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那我到底該怎么辦……我真的不知道了。”
室內靜下來,只有蠟燭燃燒的細微聲響,還有我壓抑的啜泣聲。
許久,元白微才把手放在我的背上,像是哄小孩子一樣,輕輕拍了幾下:“別哭了�!�
“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就會留在你身邊。你和其他人的事——”他頓了頓,隔了很久才繼續(xù)說下去:“我可以不管�!�
外間忽然傳來了瓷器的碎裂聲,我嚇了一跳,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手忙腳亂地穿衣服,又大聲問外面是誰。
林景鴻走進來,看到我和元白微衣衫不整躺在一張床上,也沒有多問,只是眼神有些淡。他告訴我是不小心碰倒了瓷器,然后說:“有三件事要告訴你。”
“第一件,洛檀的解藥已經(jīng)制好了,待會兒就給你送來;
“第二件,山下追查元白微的官兵已經(jīng)走了;
“第三件,李懸來了�!�
說完,他便上前替我理好衣服的褶皺,又握著我的腳,替我穿好鞋襪,溫聲勸我去吃藥。
李懸站在湖上的亭子里,我遠遠看見他的背影,卻不敢上前相認。
我和他已經(jīng)多日未見,想到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想到當初他待我如何好,實在放不下他。但我在他身上吃夠了苦頭,也早就明白,他沒了當年的記憶,不過空有一副李懸的皮囊。
洛檀沒有露面,我知道他和李懸之間的恩怨,不免有些為難。
想了想,還是決定把李懸打發(fā)走,免得傷了洛檀的心。
正要過去,忽然看見李懸取下了腰間的竹笛,大約是等我等得無聊,便胡亂吹了一曲打發(fā)時間。那調子清遠空闊,洋洋盈耳,正是他之前常為我吹的。
我怔了許久,才明白李懸為什么來找我。他已經(jīng)恢復記憶了。
我沒敢見他,簡直算得上是落荒而逃。
林景鴻一直跟著我,他看著我鉆進房間里,又看見我把自己埋在被褥里,便坐到床沿,輕輕摸我的頭發(fā)。
“殷殷,你怎么了?”
我縮在被褥里,背對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他不明白我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能忖度著:“你不想見李懸是不是?那我們不見他了,我現(xiàn)在就把他趕走�!�
“不要!”我連忙坐起來:“你把他趕走了,萬一他再也不來了呢?”
林景鴻看了我一眼,垂下了眼睫:“你還是舍不得他。那他來了,你該高興才是,為什么又要躲起來?”
我咬了咬唇,褪下了自己的衣衫:“你看我現(xiàn)在的樣子,怎么能見他?”
這些日子,我和他們幾個常發(fā)生那種事,身上的痕跡新新舊舊疊在一起,胭紅的、暗紅的吻痕,以及他們用力時留下的指印,有時候我自己看見,都覺得不好意思。
怎么能讓李懸看見這些?
在李懸的心里,肯定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殷殷,對他一心一意的,他怎么能想到,我已經(jīng)跟了這么多男人。
林景鴻的視線落在我身上,手指一寸一寸撫摸過我的肌膚。
這些痕跡里,也有他留下的。
昨天我在元白微那里的時候,他就在外間等我。我出來看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在生氣,雖然是文弱書生,但生氣的時候也很嚇人。
對我一向溫柔的林景鴻,把我按在身下,就要脫我衣服。
外間和里間只隔著一道竹簾,他弄我的時候,我捂著嘴,一點聲音都不敢出。但身體碰撞的聲音、黏膩的水聲、紊亂的呼吸聲,肯定還是傳進了屋里。
元白微沒有出來,后來聽照顧他的小和尚說,元白微那一天都沒吃飯,臉色陰沉沉的。
只做了一次,林景鴻就退了出來,他知道我最近很累,不舍得折騰我。
也只有林景鴻會心疼我,其他人把我哄上床之后,不做上幾個時辰就不放我走。尤其是元白微,他看著清冷禁欲,實際上這方面的欲望很強,每次他拉住我的手,把我拖上床的時候,我都雙腿發(fā)軟。
他們太狠了,我?guī)缀趺刻於疾幌麓�,被他們挨個欺負,即便如此,他們還覺得我偏心。
本來這樣雞飛狗跳的生活就很讓我心煩了,現(xiàn)在又來了一個李懸,他既然恢復了記憶,這次過來,一定會要我兌現(xiàn)當初的承諾。
在他沒有失憶的時候,他最后一次來找我,我答應過要和他私奔,答應過要和他一直在一起。
但我現(xiàn)在多了很多舍不下的人,他們?yōu)槲椅撕芏�,如果我和李懸走了…�?br />
“你擔心因為這些,李懸就會不要你?”林景鴻平靜道:“我覺得他不會,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比誰都清楚,他是怎么待你的。你可以去見一見他,和他坦白,再聽聽他會怎么說�!�
我沒想到林景鴻會幫著李懸說話,愣了很久,才說:“你應該知道,我見了李懸之后,很可能會跟他離開。”
林景鴻道:“如果李懸沒有失憶,你早就和他在一起了,現(xiàn)在不過是多了些波折,但不會影響最后的結局。他對你來說是特別的,不是嗎?”
難道我跟著李懸走了,林景鴻也不在乎嗎?
還是林景鴻也厭煩了現(xiàn)在的生活?
我其實明白,對于林景鴻來說,每天看著喜歡的人和別人在一起,確實是一件殘忍的事。他總有一天會忍不下去。
我一直在挽留他,常常賴在他懷里撒嬌,故意挑起他的欲望,看著他意亂情迷,就會覺得他離不開我。
這些都沒用嗎?他還是想把我推給別人。
“是,李懸是特別的,很特別。”我看著他,眼睛有些模糊,連忙低下頭,怕他看到我在哭:“我會跟他離開的,我不在這里礙你的眼�!�
難道林景鴻不明白嗎?李懸是特別的,他也是特別的。在宮里的時候,在我最難熬的那段時間,只有他陪著我,從那之后,我就離不開他了。
林景鴻怔了怔:“礙我的眼?殷殷,你怎么會這么想,我……”
我一面擦眼淚,一面拿引枕砸他:“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我知道你煩我,過會兒我就走!”
林景鴻站在床邊,聽著我抽抽搭搭地啜泣,隱在衣袖里的手指漸漸攥緊了。
“我不是要把你推給他,難道你以為我就舍得?洛檀和宋雪庭都不贊成你見他,他們怕你被李懸哄了去,但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攔得住�!�
我吸了吸鼻子,帶著濃重的哭腔說:“你又不是沒長嘴,一句好聽的話都不會說嗎?張口就讓我去見李懸,還說我早就該和李懸在一起,我聽了還以為你有多煩我�!�
他把我抱進懷里,用指腹擦去我的淚水,柔聲道:“別亂想了,我一輩子都不會煩你。你本來就很為難了,我不想讓你更為難。你那么心軟,如果我求你留下來,你多半也會留下來,但那不是你真正的想法。我當然想和你在一起,但我更想讓你快樂,你和真正喜歡的人在一起才會快樂�!�
他像是在懷念什么:“殷殷,你很久沒有笑了�!�
林景鴻替我洗去臉上的淚痕,又替我整理好衣物,看著我服下洛檀送來的解藥。
現(xiàn)在我自由了,我不用留在山上,也不用每晚都和洛檀在一起,但我心里悵然若失,好像失去了和洛檀的某種聯(lián)系。
為了抵抗突如其來的空虛,我攥著林景鴻的衣袖,主動和他親吻,想讓他帶給我一點溫暖。
門被推開了,李懸站在門口。
林景鴻的身體僵硬起來,我慌亂地推開他,眼神四處亂瞥,就是不敢和李懸對視。直到林景鴻出去,我還是緊張得抬不起頭。
李懸朝床邊走過來,我看著他慢慢逼近的身影,下意識咬住了唇。
“耽擱這么久不來見我,卻躲在這里和林景鴻接吻?”李懸單膝跪在床上,湊過來捏住我的下巴,在我唇上咬了一口:“別告訴我,你現(xiàn)在和他在一起了�!�
“我沒有和林景鴻在一起�!蔽疫B忙否認:“我和林景鴻只是,只是……”
猶豫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界定我和林景鴻的關系,只能生硬地轉移話題:“你想起之前的事了?”
李懸沒有拆穿我的小心思,只是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
然后他摟著我的腰,讓我坐在他腿上,我順勢靠在他的胸膛上,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恢復了記憶后的李懸,感覺確實不一樣了。我和他十指相扣,心里涌出無限柔情。
“安頓好綾兒之后,我就去了一趟苗疆�!崩顟衣嬖V我:“找到了一位高人,種了很多種蠱,最后有一種蠱起了作用,讓我恢復了記憶。想起當初失憶時候對你說的話,確實很傷人,難怪把你氣哭了�!�
我想起之前從書上看到的,說是苗疆蠱術有多么可怕,下意識打了個寒噤。
我忍不住問他:“種蠱是怎么樣的?疼嗎?”
他故意嚇唬我:“很多只蟲子往你身體里鉆,還有毒蝎毒蛇,全都纏在你身上……”
我被他說得害怕,尖叫著推開他,李懸失笑,重新把我抱進懷里:“騙你的,沒有那些東西。其實就是吃了點藥,不疼�!�
后來我才知道李懸是在騙我,種蠱的過程比他描述得要可怕得多,那段時間,他確實和毒蟲毒蝎毒蛇相伴,很多次中毒,差點死掉。
但他一心想著恢復記憶,就因為我當初哭著說:“我不要你,你根本就不是李懸。”
他想變回我想要的那個李懸。
這些事,如果不是李懸在苗疆認識的朋友告訴我,大概我永遠都不會知道。
李懸拉著我的手,放到他起了反應的部位,懶懶道:“說起來也很有趣。在苗疆試蠱的時候,有一種蠱比較奇怪,讓我這里變大了不少,你要不要摸摸看?”
我立刻紅了臉,小聲罵他:“你怎么還這么下流。”
李懸笑道:“你明明很喜歡這個東西,越大你越喜歡,因為能弄得你舒服……”
“不許說了!”我害羞地堵住他的嘴。
最后還是被他帶著,握住了他那根東西,之前他的尺寸就足夠可怕了,現(xiàn)在更比之前粗了一圈,在我手心勃勃跳動,像是活物一樣。
我嚇得松開手,往床的里側爬。李懸隨手放下了床帳,然后探身過來,握住了我的腳腕。
因為放下了床帳,光線透不進來,李懸也看不到我身上的痕跡,這多少讓我安心了一些。
我不想讓李懸知道我和其他人的事,至少現(xiàn)在不要。
他握著我的腰,反復摩挲,又親吻我的身體,連手臂都不放過,在上面留下了許多吻痕。
從小臂一路吻到手指,然后含住我的指尖。
他輕輕咬了一下我的手指,我就酥了半邊身子,還忍不住發(fā)出了羞恥的聲音。正敏感到碰都碰不得的時候,李懸分開我的腿,抵在了入口。
進去的過程很困難,我疼得直哭,但李懸好言好語哄著我,極有耐心地等我適應,才一點一點擠進去。每次我覺得已經(jīng)夠深了,他都告訴我,還差一點。
我不知道我怎么把那么大的東西吃進去的,怕自己被李懸玩得壞掉。
正哭鬧著讓他退出去,李懸就道:“跟了他們那么久,連這樣都受不住嗎?他們沒有一起弄過你?”
我怔住。
原來他都知道。
我怎么忘了,他們所有人都很聰明,從來都是他們瞞著我,而我什么都瞞不住。
他們只是不想拆穿我、讓我難堪而已。
我嗚咽著哭出聲,用力捶打李懸的肩膀,讓他滾開,李懸被我哭得沒辦法,把我按在他腿上,雙臂也牢牢禁錮著我。
“我還沒哭,你哭什么,真是說一句都不行。”李懸有些恨恨的,見我哭得更大聲了,又轉為無奈的語氣:“好,我不說了,不說了總行吧。我知道都是他們勾搭你,現(xiàn)在我回來了,他們不會再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