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安彥瞬間就懂了,有些憂愁地擰起眉頭?,“所以這又是?給那位女士的?”
“嗯�!�
“上次那份又沒送出去,所以想?著想?著又覺得不夠合適?”
“嗯�!�
“那女人是?您的相親對象嗎?”
“關(guān)你什么事?你很閑嗎?”裘法終于耐心告罄。
“這不是?見您太?上心,怕您被壞女人騙嘛�!卑矎⿲嵲拰嵳f,他從裘法當(dāng)上裁決司司長那天就給裘法工作,第一次見他對一個女人這么上心。被放鴿子那么多次,每次生氣但是?好像都很輕易就被哄好了,并且整天琢磨送什么禮物,讓他不合時宜的產(chǎn)生了一個詞“馴養(yǎng)”。
總覺得司長現(xiàn)在?好像一頭?正?在?被馴養(yǎng)的虎,那個女人在?一次又一次的試探并且降低他的底線。
一個人一旦在?另一個人身上耗費(fèi)那么多時間和心思,就很容易陷進(jìn)去。
裘法:“你胡說八道什么?這是?套近乎的東西,為了公務(wù)�!�
誰家?為了公務(wù)的世俗禮物,會這么精挑細(xì)選一天天換來換去��!但是?安彥看老大一副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不知道他是?沒開竅還是?在?裝,不好一直抓著這個話題,畢竟還有工作要做。
就是?心里暗自納悶,這女人誰啊,他大部分時間都跟著裘法,沒見他跟哪個女人有接觸啊,哦,除了龍錦少主?。想?到這個他又覺得有些可惜,出去見到梅煙嵐,跟她嘀咕。
“其實我以前覺得我們司長跟龍錦小姐蠻有CP感的�!彼桓弊约嚎腻eCP的郁悶樣子。
梅煙嵐眉梢一挑,“哦?”
“就是?一種感覺你知道吧?他們兩個一起的時候,我覺得是?有那么一點(diǎn)火花的,而且我們司長偶爾會喊她‘小龍’耶,多可愛!雖然她未成年期間,我們司長肯定不會有那方面的想?法,但是?我總覺得龍錦成年后兩人就會日久生情。唉,誰想?到會突然冒出個程咬金,這就是?敵不過的天降嗎?”
梅煙嵐看著安彥有些忿忿不平的表情,捏著下巴想?了想?,露出了有些微妙的神色,“你這么喜歡看龍虎配的話,也不是?沒可能的。”
雖然她大多數(shù)的事情是?不知道的,但是?在?已知某些答案的情況下,多少能猜到一點(diǎn)。
“嗯?”安彥不解地看著她,卻見梅煙嵐不再?多言,搖曳著魔鬼般的細(xì)腰走了。
辦公室內(nèi),裘法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拿出手機(jī)。
十聲后那邊響起熟悉的變聲器的聲音,懶散的不正?經(jīng)的調(diào)調(diào),“喂,你好啊,裘司長�!�
裘法公事公辦語氣:“見面地點(diǎn)和時間。”
“嗯?你怎么這種態(tài)度?”
裘法警覺起來,瞳孔都變了變,“你又耍我?”
“欸~不要這么說嘛。”景姵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我怎么會耍你,我對跟裘司長的約會一直很期待的,只是?總是?有不湊巧的事耽誤了�!�
這段時間裘法以總統(tǒng)仍想?跟她聊聊,請他當(dāng)說客的理由約她見面。但是?那時艾薩克已經(jīng)變回了卡帕西法回了毗摩西羅國?,也不好人家?剛回國?跟愛人相聚就把人叫回來,所以被景姵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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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第二次裘法再?約,景姵想?到裘法再?次被拒絕后可能會有的難為情的樣子,不知道為什么就有些忍不下心拒絕,結(jié)果又因為別的事導(dǎo)致她無法赴約,于是?放了鴿子……然后后面又放了幾次,就是?這么不湊巧嘛。
還好裘法很好哄,每次都原諒她了。
裘法一下子沒了公事公辦的語氣,握著禮物一角的手緊了緊:“誰跟你約會?”
“竟然不是?約會嗎?那算了,再?見�!�
“你想?怎樣?”裘法聲音低了下來。
“說點(diǎn)好聽的啊�!�
“我不會說好聽話�!�
“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么?”
“你覺得我長得怎么樣?”
“……”
“嗯?”輕飄飄的卻似乎有些威脅。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可以了嗎?”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里似乎有幾分羞惱了。
“嗯,不錯�!本皧尺@才笑瞇瞇地放過他,“那約會的時間地點(diǎn),嗯……我晚點(diǎn)跟你說�!�
“你最好真的打電話過來�!�
“好好好�!�
裘法微微松了一口氣,發(fā)現(xiàn)手上捏的禮物不知不覺已經(jīng)被他捏癟了一塊,眉頭?擰了擰,拿過來仔細(xì)地按回原樣,但包裝紙仍有褶皺,于是?他看向辦公室衣柜里掛著的熨斗……
……
景姵結(jié)束通話后心情還是?很好,笑意漾在?眼角眉梢,“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哈哈。”
“艾薩克已經(jīng)通過水路在?來華蘭的途中?了,幾個小時后就能抵達(dá)華蘭。”楚栩生坐在?她旁邊說道,一臉擔(dān)憂:“他的能力遠(yuǎn)距離只能持續(xù)四小時,這次您能保證四個小時內(nèi)結(jié)束嗎?”
“不能保證�!本皧硴u搖頭?,這次可不像109號泡泡那次那樣可以預(yù)估時間,畢竟她的最大對手,會是?裘法這位鎮(zhèn)國?殺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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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栩生一呆,然后馬上緊張起來,“�。�
YH
那豈不是?很危險?萬一被裘法發(fā)現(xiàn)……”
“是?啊,所以我準(zhǔn)備先去套套近乎,好讓裘司長到時候手下留情�!本皧承χf,很難看穿她是?在?開玩笑還是?認(rèn)真的,她一直就是?這樣很難讓人看穿真實想?法的人。
楚栩生看不穿,不過他已經(jīng)學(xué)?會了不去揣測景姵的真實想?法,跟著自己的心情走就對了。所以他憋了半天又說:“這個任務(wù)不能交給我們嗎?您只要在?后方指揮就行?了,哪有幕后BOSS親自去冒險的�!�
景姵給他逗笑了,“你說的好像我是?個反派,雖然這次我確實要?dú)⒁粋朋友�!�
“什么?少主?你怎么可能是?反派,你分明是?……”大概是?意識到自己險些說出什么肉麻的字眼,楚栩生臉一下子紅了,七彩琉璃般的眼睛都不敢直視景姵了。
“放心,要你們做的事多了去了,這個你們搞不定的�!本皧程_下車,站起身拉伸了一下腰肌,眼眸合上又張開,漆黑又明亮,“我呢,幕后呆久了,也是?時候活動活動筋骨了�!�
而隨著她從車內(nèi)出來,從龍家?大宅里的喧嘩便傳入耳中?。
龍家?人正?忙得熱火朝天,因為他們家?少主?的生日在?即,少當(dāng)家?18歲成年對于一個返祖家?族來說是?很重要的事,生日宴必然會舉辦得很盛大,更何況龍家?只有她一個返祖人,成年禮這一天,她的身份也會從龍家?少主?變成龍家?家?主?,就更加重要了。
大約是?因為她到家?了還遲遲不進(jìn)去,所以一個女仆出來說:“少主?,二爺正?在?擬邀請名?單,請您過去一趟�!�
景姵:“知道了,我等一下過去。”
女仆便又進(jìn)去了。
“家?人們真是?用心了�!本皧承Φ溃骸跋M宓綍r候不要受不住,嗯,還是?提前為他準(zhǔn)備一瓶速效救心丸吧。”
畢竟,這場生日宴已經(jīng)被鎖定,會成為一個巨大的,血色舞臺。
……
夜幕降臨。
返祖家?族桃家?的主?家?位于桃山,桃山上有著云錦州內(nèi)最大的桃林,每當(dāng)花期到來,漫山遍野都是?一片粉色,宛如仙境,大量游客會在?桃花開放的季節(jié)來這里踏春賞花,門票一個人十塊錢,可以在?山上呆一天。
門票費(fèi)自然是?屬于桃家?的,因為整座山都是?他們家?的,這也是?桃家?的收入來源之一。
現(xiàn)在?不是?桃花開放的季節(jié),山上很安靜,放學(xué)?后鎏銀和桃櫻坐車上山回家?,路燈將?道路兩邊照得很亮,鎏銀看到路邊有一些花在?這么冷的天也開得很茂盛,一簇簇堆在?一起。
他盯著看了一會兒,身邊湊過來一個腦袋,慢吞吞說:“花?”
“嗯�!宾蹄y收回視線,落在?她的臉上。
桃櫻:“想?要?我去摘給你?”
說著就要讓司機(jī)停車,被鎏銀阻止了,“我不想?要這種花�!�
桃櫻用慢吞吞的腦子琢磨了一下他這句話的意思,慢吞吞地問:“那要哪種?”
“我想?要桃花。”
“桃花要三月份才開,還沒到時間呢�!�
“是?啊,所以再?等等�!彼粗覚颜f道,眼中?有一種桃櫻看不懂的東西。
山上很靜謐,桃家?大宅里倒是?熱鬧,偌大的餐廳里坐著很多人,吵吵嚷嚷的,小孩子蹦蹦跳跳,仆人追在?后面喂,還有在?尖叫的,大人和大人之間也或說話或吵架。
最安靜的那幾個則是?一邊看著這些吵鬧,有些煩惱,但是?又忍耐了下來,默默吃著。誰能想?到,他們居然才是?桃家?的返祖人呢。
這種場景在?返祖大家?族里十分罕見,仰賴返祖人生存的家?族啞炮們,哪有讓家?族里的返祖人苦惱的膽子?但是?桃家?是?特?別的,因為他們都太?懶了,體內(nèi)一半的植物特?性,讓他們比較溫吞懶散,只想?過曬曬太?陽睡睡覺的平靜日子。
因此懶得管事,懶得計較,懶得大聲說話,只要別觸及到底線,那就都忍耐下去。
這樣一來,就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但是?這種局面也不是?一直持續(xù)的,當(dāng)管家?進(jìn)來說鎏銀和桃櫻回來了,吵鬧的餐廳馬上就安靜了下來,鎏銀和桃櫻進(jìn)來吃飯的時候,每個人都老老實實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連尖叫怪們也都不尖叫了。
“哎呀,不是?說不回來吃飯嗎?所以我們就先吃了……”桃櫻的姑姑站起身有些緊張地說,目光是?看著鎏銀的。
“我們已經(jīng)在?外?面吃過了,你們吃吧�!宾蹄y平靜地說,只是?目光落在?幾個小孩身上,說:“他們好像有些缺乏教養(yǎng)。”
幾個小孩的父母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連忙說:“是?我們疏忽了,后面會加強(qiáng)管教�!�
“嗯。吃完來辦公室匯報工作吧。”
說罷,鎏銀便牽著桃櫻出去了。
餐廳里一直沒在?吵嚷起來,家?主?等幾位返祖人先吃完離開了,留下其他人神色各異,很快扔下了碗筷刀叉。
“我反正?是?已經(jīng)受不了了,那個提議,我同意了!”其中?一個男人陰沉地說。
“我也同意了,反正?他的壽命也就這一世了,對我們桃家?也沒多大用了,這是?最大利益化�!�
有膽子比較小的雙唇顫動,渾身發(fā)抖,小聲說:“真、真的要這樣嗎?那個約定呢?”
“管他什么約定,那是?祖宗跟他的約定,關(guān)我們屁事!反正?天塌下來,其他返祖家?族也一起頂著,我們桃家?什么事也不會有�!�
不久前,各大返祖家?族的某些成員私底下悄悄地開了一個會議,是?針對如何將?8.20會議上輸給政府這件事上扳回一城的。計劃十分全面,陰謀的施行?地點(diǎn)都已經(jīng)確定,只等著桃家?這邊同意配合了。
……
裘法臉色陰沉地離開了裁決司,那黑沉的臉色,本就有幾分獸性的琥珀色眼瞳更加兇殘可怖了,裁決司值班的工作人員看一眼就瑟瑟發(fā)抖,覺得裘法應(yīng)該不是?下班,而是?要去逮捕某個犯罪分子。
為該犯罪分子祈禱不要死的太?慘吧,至少,至少留個全尸。
“該死的情報販子!”裘法咬牙切齒,那個混蛋說好的打電話告訴他見面的時間地點(diǎn),結(jié)果他都下班了,也沒來電話,“這是?最后一次了,別讓我見到你!”
別以為這次也是?隨便說幾句好話就能讓他原諒了!
裘法心情不好,不想?回宿舍,于是?往他療傷的小公寓去了。
一出電梯門,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腳步微頓,他走向自己的房門口,琥珀眼眸銳利如刀,他輸入密碼,打開了門,看看來者是?誰,他很多年沒見過膽子這么大的人了。
里面的人自然聽到了動靜,卻完全沒有逃跑的意思,仍然閑適地坐在?沙發(fā)上,雙臂舒展地擱在?靠背上,腦袋也往后揚(yáng)起,纖長美麗的天鵝頸彎出誘人親吻的弧線,幾縷烏黑的卷發(fā)蜷縮在?上面,襯得黑發(fā)更黑,雪膚更白。,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裘法腳步猛地停住,目光緊緊盯著屋里不請自來的客人。
景姵穿著上次穿的那套黑衣,將?向后舒展的腦袋抬起,標(biāo)志的一點(diǎn)小小的下巴痣率先映入眼簾,嫵媚的黑眸看向門口的房主?人,濃墨重彩的美艷卻又端莊大氣的面孔宛若寶石,紅唇微揚(yáng),抬起右手指向他,做出比槍的姿勢。
紅唇撅起,“砰�!�
一瞬間,裘法感覺自己仿佛真的被什么給擊中?了心臟,世界失去了聲音,自己也啞然失聲。
“我親自來告訴你約會的時間地點(diǎn),夠誠意嗎?”景姵放下手,笑瞇瞇地說。
“……擅闖民?宅,你犯法了�!濒梅ǘ⒅拖衩瞳F盯住了獵物,眼眸危險地瞇起,“我要逮捕你�!�
“嗯~不要嘛�!本皧嘲l(fā)出了一種讓她自己后知后覺都有些羞恥起來的聲音。
裘法身體一僵,似有一種電流從腳底竄上大腦,但他依靠強(qiáng)大的意志力很快按住了這股騷動不安的情緒,就像一個執(zhí)法者一樣直言正?色,“正?經(jīng)說話,別耍這些花招,我不吃這一套�!�
景姵本來有些羞恥的,臉都快熱起來了,一見裘法這樣,頓時就不羞恥了,甚至有些不服氣。
“哦,不吃這一套啊。那怎么樣才可以讓裘司長徇私枉法,放過我這一回呢?”景姵的手指輕輕旋開衣領(lǐng)上的一枚紐扣,笑得嫵媚動人,“這樣?”
話剛說完,眼前一晃,一道逼人的胸膛已經(jīng)瞬息間壓至眼前,雄性荷爾蒙撲面而來,景姵呼吸微微一滯,下一秒“咔噠”一聲,景姵仰頭?側(cè)看,還擱在?沙發(fā)靠背上的左手被拉高銬在?了窗臺上。
“裘司長,你……”
“說了別�;ㄕ小�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一個低頭?,一個仰頭?,同時看向?qū)Ψ�,過近的四目相對,叫兩人同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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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裘法才注意到兩人姿勢多曖昧,為了銬住這個情報販子,再?加上沙發(fā)很小,床和沙發(fā)之間的空間更小,人高馬大的他不得不一條膝蓋屈下壓在?她的身側(cè),另一條腿則壓在?她的另一邊,再?近一厘米就能貼上她的大腿了。
本來就很高大,再?加上披在?肩上的裁決司制服外?套,景姵好像整個人被他圍困住了。
男人滾燙的胸膛近在?咫尺,景姵聽到了對方強(qiáng)烈的快速的心跳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瞬間被猛獸捕獲般的錯覺,她的心跳也有些快起來了。
“……你約我見面,要給總統(tǒng)當(dāng)說客,我好心好意親自來訪,你就這樣對我嗎?”景姵盯著他,慢了半拍說道,總覺得有幾分頭?暈?zāi)垦!?br />
“這跟你私闖民?宅是?兩碼事�!濒梅ㄍ瑯佣⒅�。距離太?近,他連她臉上細(xì)細(xì)的絨毛都能看到,長而卷翹的睫毛都能數(shù)清楚,還有紅唇上淺淺的紋路,下巴上的那點(diǎn)小痣在?這一張臉上簡直是?恰到好處的增色,像是?神特?意點(diǎn)下化龍點(diǎn)睛之筆,像一朵花上的蝴蝶。
裘法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
“好嘛,算我倒霉,入室什么也沒偷,竟被警察給抓住了。那么這位警官,到底怎么樣才可以網(wǎng)開一面呢?”景姵笑道。長睫扇了扇,目光游弋到他的唇上,粉粉的,看起來好軟啊。
裘法的睫毛也很長,但是?不像景姵這樣卷翹,顫了顫,目光黏著在?她的唇上,心跳越來越快。
他想?著,我才不吃這一套,我裘法最討厭不遵紀(jì)守法的人。
然后就見景姵一根細(xì)長的手指戳到了他的胸口,開始打轉(zhuǎn),眼睛從下往上地望他,嫵媚多情,惑人心魂。
“住、手。”裘法胸膛猛地起伏兩下,聲音低啞,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看起來很是?剛正?不阿,“能不能正?經(jīng)點(diǎn)?”
景姵卻瞬間感覺到腰上一緊,詫異低頭?,就見腰上已經(jīng)緊緊纏上了一條黑白條紋的尾巴,這條曾經(jīng)柔軟的毛絨絨的和她蹭來蹭去的尾巴突然一改脾性,變得霸道,纏住她的瞬間便猛地將?她身體往下一拖。
本來她跟裘法現(xiàn)在?的姿勢就很曖昧,她被尾巴一拖,一聲悶響,立刻就跟裘法嵌在?了一起。
兩人同時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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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火熱了。
景姵的臉也隨著感受到的東西而有些熱起來,
她真的從裘法這里深切的感受到什么叫身體比嘴巴誠實。
她似笑非笑地抬頭看他,“正經(jīng)人?”
正經(jīng)人裘法馬上放開了景姵的手,想要退后,
然而他的尾巴卻過?于誠實,
他剛退后一點(diǎn)?,尾巴馬上就把景姵再扯過來,
兩人又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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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姵本來要說話,這一下給她撞得聲音不受控制變了調(diào),發(fā)出了一聲黏糊的悶哼。
裘法呼吸一下子加重了。
景姵抓住沙發(fā),“裘司長,你再繼續(xù)耍流氓,
我要告你了。”
裘法用?手去扯尾巴,但是他越扯,尾巴就纏得越緊,
就好?像有自己的意識,不愿意跟她分開似的。
這!該死的尾巴!做什么怪!
景姵伸出能動的那只手去抓腰側(cè)的尾巴尖,想要把?它扯開,畢竟她過?幾天就28歲了,可受不了這種挑撥。
不想這一用?力?,
裘法反應(yīng)巨大,本來支撐在沙發(fā)上的一只膝蓋瞬間一滑,
整個?人跌了一下,裘法及時伸手按住了沙發(fā)靠背,
撐住了身體,沒讓自己砸在景姵身上。
男人滾燙的體溫近在咫尺,
灼熱潮濕的呼吸噴灑在脖頸上,景姵下意識側(cè)頭去看,
唇瓣擦過?了他的臉頰,輕輕吻在上面。
景姵微微瞪大眼睛。
裘法也瞪大眼睛,按在沙發(fā)靠背上的手一下子抓緊了。
時間仿佛凝固了幾秒,不知道是誰的心跳聲那么快那么大,好?像要炸裂了。
景姵挪開腦袋,美眸移開,舔了舔唇瓣。
裘法也沒有看她,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好?幾下。他不再試圖用?蠻力?扯開尾巴,而是一手按在景姵腦袋邊上的沙發(fā)靠背上,閉眼深呼吸,只是抓著皮沙發(fā)的手太緊了,已經(jīng)深深摳了進(jìn)?去。
一瞬間被沖擊得幾乎潰散的理?智和冷靜慢慢回籠,他終于找到了控制尾巴的開關(guān),尾巴終于聽從主人的命令,慢慢松開了景姵的腰,隔著衣料纏綿地摩擦過?她的腰腹,讓景姵產(chǎn)生?了一些癢意。
裘法一下子閃身到了衣柜前,欲蓋彌彰地背對?著景姵,聲音沙�。骸氨�。”
景姵往后坐好?,輕咳了一下,“你把?手銬給?我解開,就當(dāng)平了我擅闖民?宅的罪了�!�
本來也不是真的要抓她的,這會兒小公寓內(nèi)還氛圍古怪悶熱,裘法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扔給?了景姵,仍然背對?著她,“你自己開吧�!�
景姵接住鑰匙,把?手銬解開,看他背對?著怕她看到他的不正經(jīng)的樣子,如果是以往,她肯定會上去繼續(xù)捉弄他,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這會兒竟然也有些渾身發(fā)燙,沒心思戲弄人。
她拿過?他床頭的一個?小筆記本和一支鋼筆,用?平時不怎么用?的右手唰唰寫字,“下次見面的時間地點(diǎn)?我寫了,按時來哦。”
“等等,你就只是為了這個?來?”裘法問。有事的話可以現(xiàn)在說,怎么還要專門來約一個?時間?
“當(dāng)然不是�!本皧趁摽诙觯笆且�?為想見你。”
說完自己都愣住了,按理?說,她不是因?為想見裘法而來的,而是為了下次見面做鋪墊,但是她為什么會脫口而出這句話?難道其實她的潛意識里,確實想用?情報販子的身份跟裘法見面嗎?
公寓里一時間有一種曖昧的沉默在流淌。
“那個?,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下次見�!本皧痴f。
“……嗯�!�
景姵連忙開門離開。
裘法伸手按住衣柜門,深呼吸了好?幾下,體內(nèi)那股狂躁的欲望卻怎么也壓不下去,這么冷的天,他卻已經(jīng)一身熱汗。靈魂卻又輕飄飄的,一種前所未有的甜蜜滋味在心口泛開,他忍不住摸摸被親吻的臉頰,卻摸到了自己上揚(yáng)的嘴角。
這時,衣柜里幽幽傳出細(xì)小的猥瑣的聲音,“老房子著火了吧,嘿嘿�!�
裘法卻沒有跟它計較的心思,此?時他的寬容度變得很大。
“她喜歡你,你超喜歡她,你們是雙向奔赴啊,恭喜恭喜嘻嘻�!�
裘法:“胡說什么?”會說話你就多說點(diǎn)?。
“我可是真言戒,只會說真話,不會胡說嘿嘿�!�
“你又沒戴在她手上,怎么知道她怎么想�!�
“上次戴了啊,我不是告訴你你是她的菜嗎,下次衣服脫快點(diǎn)?嘻嘻�!�
第一次覺得這個?多嘴多舌的戒指不煩人,雖然還是覺得有點(diǎn)?猥瑣。
裘法轉(zhuǎn)身去床頭拿起景姵留下的紙條,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下次見面的時間地點(diǎn)?,剛剛才結(jié)束見面,他卻已經(jīng)開始期待下次見面了。
只見上面寫著下次見面的時間地點(diǎn)?。
【12月26日晚上11點(diǎn)?,你來見我】
裘法愣了一下,再次確認(rèn)了上面的時間,12月26日。
這天恰好?是龍家龍錦的生?日。
……
夜深。
忙碌了一天的龍家老宅各個?院子都安靜了下來,只有拱橋下面的流水汩汩,旋轉(zhuǎn)的水車偶爾發(fā)出咔噠咔噠的聲響。
景姵躺在自己的床上,卻翻來覆去有些睡不著。
閉上眼睛就想起裘法,想起他近在咫尺的臉頰,潮濕滾燙的呼吸,和自己不小心落上去的輕輕的吻。
“這種感覺很怪�!彼粗乜卩絿�。
裘法喜歡她,毋庸置疑,她又不是沒談過?戀愛,自然知道一個?人喜歡她會是什么樣的。
但是,她不得不承認(rèn)一件事,她沒有愛過?她的任何一個?前男友,他們并沒有冤枉她,盡管她努力?對?他們好?,逗他們開心,盡可能滿足對?方想要的一切,但是他們感受不到愛。
“你根本不愛我,你跟我交往只是為了寫!”,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冤枉啊�!备姘浊蠼煌娜穗y道不是你嗎?累積經(jīng)驗寫只是順便的啊。
“那我跟別的女
憶樺
人吃飯,你為什么都不吃醋?”
“我也跟別的男性工作伙伴吃飯啊,這都要吃醋?”
“我說分手你就同意了?你甚至不愿意挽留一句!”
“……我難道不是在尊重你的選擇嗎?你要是想要我死纏爛打,那我就死纏爛打�!�
“景姵,我恨死你了!”
景姵想起上輩子的種種戀愛往事,前男友們的臉都記不清了,包括帶著她死那個?,只隱約記得每個?都是一雙通紅的眼,這種被傷透心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被她按在了裘法的臉上,然后前所未有的愧疚感就撲面而來。
“好?消息,我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了。”景姵翻了個?身,“壞消息,我還是得傷人的心�!�
很快,景姵平躺,神色又放松了下來,雙手?jǐn)R在小腹上,“還好?,我是個?很會哄男人的女人�!�
……
組織會議室內(nèi),從全世?界而來的投影形象再次聚集,每一個?都仍然戴著動物面具,只是數(shù)量和上次相比,已經(jīng)少了一些。
之前兩次子組織出事,尤其是紅小姐領(lǐng)導(dǎo)的返祖基因?研究組織被一鍋端,導(dǎo)致很多機(jī)密信息被華蘭政府掌控,一些股東要么被各國?政府逮捕,要么已經(jīng)成為了國?際通緝犯,要么已經(jīng)不再接組織的電話。
剩下的雖然還未退出,卻也已經(jīng)對?組織失去了信任,不會輕易投錢了,開會也懶得給?好?臉色,也正是因?此?,組織前段時間才會陷入財政危機(jī)。
但是今天,似乎有些變了。
這些投影看起來來得那么迫不及待,行色匆匆,一出現(xiàn)就立刻問:“真的已經(jīng)有這種進(jìn)?度了嗎?!”
“我們偉大的計劃成功的曙光出現(xiàn)了?!”
“上帝保佑!這是真的嗎?”
熟悉的主持人穿著熟悉的燕尾服出現(xiàn)了,手上拿著一把?拐杖,笑著說:“沒錯,各位,我們偉大的事業(yè)即將成功,只差最?后兩步了�!�
夾雜著各種語言的歡呼在會議室內(nèi)響起,其中還有激動者拍著桌子豪邁地問需要多少錢的。
錢是肯定需要的,而且需要很多,不過?這個?是后面要說的事,眼下有更重要的事。
“今天請各位股東來,是因?為我們?nèi)匀恍枰魅跽牧?量,來確保我們已經(jīng)臨門一腳的偉大事業(yè)能夠順利完成,我們需要先把?路上會出現(xiàn)的絆腳石踢開。而這個?計劃,需要在場的一些股東動用?手上的關(guān)系和力?量來支持�!�
現(xiàn)場安靜了下來。
主持人拍了拍手,大門打開,一個?人影緩緩悄無聲息地滑了進(jìn)?來。
是的,滑,他沒有雙腳,雙腳被兩個?輪子取代,他看起來也不像一個?人,而是電腦合成的產(chǎn)物,一半是人臉,一半是機(jī)器,他上半身赤裸著,非常強(qiáng)壯結(jié)實,但是血肉和鋼鐵融合在一起,幾條鋼鐵一樣的不知道是骨骼還是血管的東西,突出在皮膚表面,看起來十分怪異。
“真罕見,是半械族,而且看樣子返祖純度很高?�!币晃淮髦傌埫婢叩墓蓶|一下子往前探了探身體,說。
“是的,各位,這是我們十惡隊之一的隊長黑鐵,他是半械族返祖人,這次計劃,由他來負(fù)責(zé)再合適不過?了�!�
“雖然我們沒能在8.20會議前成功毀滅109號泡泡,但是我們的希望也沒有完全破滅,《返祖人管理?條例》第一條的更改,還是讓返祖家族和政府之間出現(xiàn)了隔閡,這種隔閡也許再過?一段時間就會漸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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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們不會讓它有消失的機(jī)會,我們要抓住這次機(jī)會,讓他們徹底決裂,這樣一來,未來我們的一大阻力?就消失了。與此?同時,我們還將一舉兩得,得到另一種對?我們十分有利的技術(shù),甚至有可能會讓我們一舉走到最?后一步,直接達(dá)成目標(biāo)!”
這話讓股東們激動起來,催促道:“到底要做什么?這次目標(biāo)是哪個?地方?”
“不是哪個?地方,我們這次,要一個?人。”
主持人按了一下遙控器,前方的大屏幕就亮了起來,就出現(xiàn)了一個?人像,少年?五官俊秀,皮膚細(xì)膩如白瓷,一雙眼睛很黑,卻不太像活人的眼睛。
“這不是桃家的那個?誰?”
“那個?叫桃櫻的姑娘的未婚夫,好?像也是一個?半械族�!�
“是半械族,返祖純度也挺高?,桃家返祖人都是喝風(fēng)飲露就能活的性格,啞炮又大部分好?高?騖遠(yuǎn),要不是這個?半械族,桃家哪有今天,餓不死自己,也肯定是窮鬼。”
“他是不是活挺久了?我怎么印象里,小時候就聽說桃家有這么一個?半械族?”
“有嗎?我小時候好?像沒聽說過?�!�
也有一些股東沒有說話,而是陷入了沉思,而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開始變得緊張起來。
“在座的各位中,有些人似乎已經(jīng)猜到了,這個?少年?非凡的身份�!敝鞒秩诵χf,手上的拐杖敲了敲地面,讓現(xiàn)場安靜下來。
“華蘭之所以有今天,開國?時期返祖人起到了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可以說那個?時期,每一個?返祖人都是一個?開國?功臣,居功至偉,因?此?才庇蔭了他們的后代,讓他們的后人享受了千年?的特權(quán)�!�
“返祖人壽命比普通人長,但是再長,能有500年?壽命的也是極其極其罕見的,就算是那些號稱擁有不死能力?的長生?種,也會因?為各種原因?活不過?500年?,而他不一樣。”主持人指著鎏銀,“這是華蘭唯一一個?還活著的開國?大臣�!�
“什么?!”
“開國?大臣?這一個?看起來毛還沒長齊的少年??!”
“他活了一千多年??!”
會議室內(nèi)轟一下炸開了鍋。
“沒錯,我們歷史書上,在開國?時期一人守一州的那位少年?將軍,就是他。誰能想到呢?這位被無數(shù)歷史粉追捧的名將,竟然還活著。”
他這么一說,在場的人只要不是沒有上過?高?中,無論是哪個?國?家的人,都沒有一個?會不知道的這個?角色的。他實在太出名了,無論是他的功績,還是從其他開國?人物口中留下的傳說,總之任何一個?相關(guān)的歷史話題樓里,他都一定會有一席之地。
鎏銀在歷史書上不叫鎏銀,關(guān)于他的影像留的很少,一張正面像也沒有,多是一些背影、側(cè)臉,或者看不清五官的。
那時他們也和很多人一樣以為當(dāng)時科技落后,又是戰(zhàn)爭年?代,外戰(zhàn)打完又有內(nèi)戰(zhàn),很多東西遺失損壞很正常,現(xiàn)在一想,很可能是鎏銀自己要求的。
“為、為什么啊?”有人震驚又不解,“這么一個?大人物,為什么隱姓埋名,在桃家當(dāng)牛做馬,養(yǎng)那些廢物?”
“我們了解到的答案,是為了一個?約定�!�
只是跟他約定的人早就死了,所以他一個?人遵守了這個?約定一千年?。
142
夜幕下,
鎏銀在院子里挖了個洞,把桃櫻的腳埋了起來。桃櫻眼皮很沉,軟軟地說:“哦。”
“。”
桃櫻眼皮徹底閉合,
她的雙腳扎根在土壤里,
身體化作樹干,枝丫向上舒展開,
迎接大自然的雨露風(fēng)霜和月光,翠綠的葉片也懶洋洋地張開,茂盛又年輕。
這是?一棵還未曾開過花的桃樹。
鎏銀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折疊好,放在一旁桌上。無機(jī)質(zhì)的眼眸射出一道光,
將桃樹從上到下掃描了一遍,確認(rèn)它的成長狀況、健康狀況,是?否有蟲害等等。
數(shù)據(jù)收錄進(jìn)大腦里,
那?道光收了回去,鎏銀伸手摸了摸桃樹上碧綠的葉子,可能是?有些癢,被摸的葉子卷了起?來,邊上的葉子還抖了抖,
似乎在表達(dá)被打擾睡眠的不滿。
“抱歉,你睡吧�!宾蹄y說,
放開了葉子。
他?在樹邊上的躺椅上坐了下來,看了桃櫻好一會兒,
靠著?椅背緩緩閉上了雙眼。
他?又做了那?個夢,夢里的世界很混亂,
到處都是?硝煙,到處都是?戰(zhàn)火,
餓殍遍野,殘尸遍地,血流成河。
宇宙大融合期前就惦記著?這片土地的宵小之?輩,仗著?返祖之?力和飛速崛起?的科技力量,在大
殪崋
融合期結(jié)束后又卷土重來。
他?在寬敞的總指揮室中,像一個只剩下一顆頭顱的怪物,還連接著?無數(shù)條線路,像一臺人?形電腦,一個AI。他?的眼睛連接著?整個州內(nèi)的監(jiān)控攝像頭,他?的大腦連接著?整個州內(nèi)的通訊系統(tǒng),沒有一條告密信息可以從他?眼皮子底下發(fā)出?去,沒有一個間諜可以潛入盜取機(jī)密。
“將軍,請過目這份戰(zhàn)略計劃……”
“將軍,后備武器和糧食這樣分配是?不是?最合理的?”
“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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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
他?是?半械族,半械族中的皇族,是?科學(xué)與?神學(xué)相結(jié)合的極致,整個華蘭甚至世界的科技最尖端,人?們習(xí)慣性依賴他?,依賴他?不可思議的計算能力,依賴他?幾乎無所不能的沒有一臺電腦可以比擬的大腦。
“又贏了!有將軍在,這些鬼子別想?越過雷池一步!”
“聽說又抓住了幾個間諜!”
“可……可是?其中一個竟然是?梁先生?難以置信,梁先生這么好,帶領(lǐng)我們打過那?么多?場勝仗,怎么可能會通敵賣國?”
“證據(jù)呢?”
“需要什么證據(jù),將軍還能搞錯嗎?他?肯定看到了我們沒看到的東西,不然也是?算出?來的。”
“可是?沒有證據(jù)就……”
“喂,你是?在質(zhì)疑將軍嗎?”
“噓!閉嘴,不想?活了你們?”
食堂馬上安靜下來,在戰(zhàn)場上,他?們完全聽從他?的命令,但當(dāng)離開戰(zhàn)場,每個人?又都猶如驚弓之?鳥,他?們心中充滿了疑惑、惶恐、不安,生怕說錯一句話就會被他?盯上,覺得每一個攝像頭都監(jiān)控著?他?們的一言一行。
因此那?個指揮室內(nèi),如果沒有公務(wù)需要匯報,不會有人?進(jìn)來,永遠(yuǎn)的安靜而冰冷。
他?守著?那?一個州,就像守著?一道防線,不許外邦踏進(jìn)一步。因為相信他?的能力,中央的支援總是?先給其他?州,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一年……兩年……三年……五年……
他?堅守在這個冰冷的指揮室內(nèi),一刻不停地在海量的信息中尋找敵人?和叛徒,忙碌而麻木。
忽然有一天,一個攝像頭內(nèi)闖進(jìn)了一個人?,那?是?一個跟他?年紀(jì)相仿的女孩,笑著?朝他?敬了敬禮,“你好,將軍,我是?中央派來的支援兵,桃媛,請多?指教�!�
他?沒有反應(yīng)。
于是?她?湊近攝像頭,懷疑是?否是?壞了,并沒有跟將軍的神經(jīng)元連接,拍了拍,又用軍大衣的袖子把攝像頭表面的灰塵擦一擦,湊更近,“有人?嗎?將軍?將軍?聽到了嗎?”
“桃媛,什么事?”
桃媛目露驚喜,轉(zhuǎn)過身對著?廣播又敬了一禮,“將軍,我迷路了,請告訴我指揮部怎么走!”
“你可以使用你的能力,問問附近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