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包括高大樁和寡婦勾搭在一起,寡婦挑唆,讓他休了義氏娶自己的事情。
縣令一聽,這里頭還有寡婦的事情,立即派人押著高大樁去找那寡婦。
到了地方,發(fā)現(xiàn)寡婦家的大門關(guān)的緊緊的。高大樁知道其中的門道,就帶著幾個衙役走了后門。
誰曾想剛進(jìn)院子,卻聽到屋里傳來一陣淫聲浪語,接著一個粗獷的男聲說到:“姓高的蠢貨為了娶你這個婊子,居然逼死了媳婦孩子。你可真有本事�!�
一個女聲嬌嗔道“
你說這話,我可不依,他自己非要娶我,逼死媳婦孩子跟我有啥關(guān)系�!�
那男人哄道:“好好好,是我說錯了。確實跟你沒關(guān)系。特娘的想兒子想瘋了,把我的兒子抱去當(dāng)他的兒子養(yǎng)。也不看看他那慫樣,生得出兒子來嗎?”
女人嬌笑道:“有人給你養(yǎng)兒子還不好嗎?”
男人哈哈大笑:“好,怎么不好?還是你聰明�!�
高大樁臉都綠了,合著從始至終他就是個冤大頭,綠頭龜。為了這娼婦,他竟然逼死了自己的媳婦孩子。
幾個衙役看他的眼神也都幸災(zāi)樂禍。見過蠢的,沒見過這么蠢的。這年頭居然還有人撿綠帽子往頭自己頭上扣的,真是活久見。
高大樁氣瘋了,一腳踹開屋門�?匆妰蓚男女正赤身LUO體的滾在床上。
于是隨手抄起個東西就往床上砸去,只聽到慘叫一聲,床上的男人竟被砸的頭破血流。卻原來他拿的是張凳子。
高大樁已經(jīng)失了理智,砸完的男的又朝寡婦的腦袋上來了一凳子。
那寡婦尖叫一聲,躲得倒快,往旁邊一翻沒砸到,露出白花花的身子來,還不忘拉了床單子裹在身上,可謂經(jīng)驗十足。
第260章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
后頭的幾個衙役趕緊上前攔住,這才沒鬧人命來。
其中的一個衙役從床單上撕了塊布下來,讓那男人把頭上的傷口草草的包了。將這對奸夫淫婦一并鎖拿到了衙門。
到了衙門,衙役們就把剛剛在寡婦家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頓時滿堂嘩然。
高家三人被鎖拿到縣衙,高家坪的也跟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這回聽到高大樁果然當(dāng)了綠頭龜,頓時個個大罵他活該!
為了個千人騎萬人壓的婊子和野種,居然生生的逼死了自己的媳婦兒和三個親生的孩子,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兒嗎?
高老頭和高家的老虔婆也懵了,他們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結(jié)果。孫子不是他們家的。
他們白給人家養(yǎng)了這么久的孩子不說,只怕背地里沒少被人看笑話兒。
為了娶孩子他娘進(jìn)門,還搭進(jìn)去一個兒媳婦和三個親孫女。這都是什么事兒呀?
正在這時候,義氏帶著三個女兒登場了。她們的出現(xiàn)給高家坪的人都嚇了一跳,以為活見鬼了。
高家三口更是嚇結(jié)巴了,一邊大喊著有鬼,一邊連滾帶爬的想要離開此處。卻被一擁而上的衙役,死死的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義氏走到高大樁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一家三口,面無表情的說:“你確實該害怕的。如果我們娘四個不是被恩人救起,這回還真就成鬼了�!�
高大樁這才明白過來:“你,你們沒死?”義氏冷笑一聲。撇開了頭去,一個字兒都不想和他多說。
幾個孩子也都當(dāng)沒看見他。在她們的幼小的心里,除了她們的娘親,她們的爹和阿公阿奶早就死絕了。
義氏來到老虔婆面前“啪啪”兩耳光打在她臉上,恨恨道:“這兩耳光是給我和我?guī)讉女兒打的!”
老虔婆跪在地上,捂著臉一臉的不敢置信。
反應(yīng)過來后立即開始哭天搶地:“來人啦,兒媳婦打婆婆了啊,太沒天理啊,救命啊,老婆子要被打死了呀!”
氣得縣令拿著驚堂木重重的往案桌上一拍:“肅靜!再敢擾亂公堂,仗十下!
你以為這是你家么,容得了你一哭二鬧三上吊!”
老虔婆立即不敢嚎了。
義氏拿出一封狀紙,跪在地上,狀告高家人多年來一直虐待她和三個女兒。
甚至為了一個寡婦的奸生子,合謀要將明媚正娶的發(fā)妻和三個親生女兒發(fā)賣。
差點逼死她們母女四人。
因此,要求大人判她和高大樁和離,三個女兒歸她。
高家三口自然是不肯。但人證物證俱全,容不得他們抵賴。
況且縣令早就得過上頭的吩咐,這樣三觀不正,有違人倫的事情,絕不可姑息,當(dāng)從重處罰。
于是判了義氏和高大樁合離,三個女孩歸義氏。
按律“發(fā)賣正妻者,仗一百。”雖未賣成,義氏母女卻差點因此而死。
因此,另判了高大樁五十大板。高家兩老亦是主犯,但考慮到他們的年紀(jì),于各判了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并賠銀三十兩給義氏母女,以賠償義氏這么多年來在高家所受的苦楚,以及三個孩子的撫養(yǎng)費。
判決一出,高家三口頓時嚎啕大哭,嚎叫著“大人饒命”。然而沒有人同情他們。
至于那位寡婦......朝庭雖然鼓勵寡婦再嫁,但像這位風(fēng)流寡婦,同時與數(shù)名男子通奸,并攜子逼婚。
險些逼死人家原配和原配所生的孩子,所作所為著實令人不恥。
按大夏律:諸奸者,仗三十,徒二年�!甭牭綄ψ约旱呐袥Q,風(fēng)流寡婦一下子癱倒在地上。
至于被高大樁砸傷的那個寡婦的姘頭,因為牽涉到另一樁盜竊案子。則被縣令押進(jìn)大牢,立案另審了。
判完了,也該行刑了。
高家三口和風(fēng)流寡婦被衙役的按著,扒了褲子噼里啪啦就是一頓板子,個個叫的跟殺豬似的。
然而沒有人同情他們,相比這幾個畜生對義氏母女做的,他們受的這點不過是毛毛雨。看得人心里十分痛快。
“好日子”還在后頭等著他們呢。
蔣禹清也在公堂上看熱鬧。
等打完板子之后,她晃晃悠悠的走到高大樁的面前,俯身看著他們,一臉疑惑:“為什么非要生兒子不可呢?你們家有皇位要繼承?”
聞言,大家一片驚訝之聲。不知情的都覺得這女子太過大逆不道,這樣的話也敢說。
縣令則是抽搐著嘴角一臉無語的看著蔣禹清。暗道娘娘還真的是一如既往的......耿直。
那邊蔣禹清又說了:“女兒又怎么了?女兒就不是人了嗎?
好好的養(yǎng)著,將來三個女兒留一個在家招婿,給你們養(yǎng)老不好嗎,不也一樣傳宗接代?
何苦呢,折騰半天結(jié)果一無所有,真為你們感到悲哀。”
隨后她站起身對著眾人說道:“我是京城和安醫(yī)院的大夫。受過邱神醫(yī)的親自教導(dǎo)。不管你們信不信,今天我把這話擺在這里。
神醫(yī)曾跟我們說過,生男生女從來都不是女子的事情,而是由男子決定的。
俗話說的好,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如果女子是一塊地,男子就是下種子的農(nóng)夫。你自己種的是豆子,還能指著的地里長出瓜來嗎?”
眾人聞言,又是一片嘩然。神醫(yī)天下聞名,他們自然是相信的。
一個婦人一拍手掌,大聲說:“就是,我娘家侄女原先嫁的那家,也是連生了三個女兒。婆家罵她光插稗子不插秧呀,把她給休了。
她后來改嫁到了后頭的婆家,第二年就生了個大胖兒子。如今想來還真就是這么個道理。自家不積福德,還怨女人,老娘呸!”
婦人的話一出,大家頓時議論紛紛,好像還真是這么個道理。
一切塵埃落定。蔣禹清問義氏,今后有何打算?義氏說:“我有個姑婆,她早年遠(yuǎn)嫁到了府城,無兒無女。
老姑父前幾年去了后,就一個人生活。前兩年她回了老家,見我過得不好,問我可愿意跟她去府城生活。
我那會兒對姓高的還懷了指望,就沒答應(yīng)。如今想來,到底是我太年輕,太想當(dāng)然了。
姑婆怕是早就看透了高家,這才想帶我脫離這苦海的。所以我打算帶著孩子去投奔她。我有手有腳,只要不懶,我相信總能養(yǎng)活自己和幾個孩子的。”
蔣禹清點了點頭:“你自己有打算就好。正好我們也要去府城,你們便同我們一路吧!”
“多謝恩人!”義氏頓了一下又問:“恩人,您可知道那個孩子怎么樣了?”
蔣禹清贊賞的看了她一眼說:“放心,他被送回他生父的家里了。
聽說孩子的祖父母也只有他父親一個兒子,也只有這一個孫子。對孩子很是喜歡!”
“那便好。這父母再混賬,孩子總歸是無辜的。”
由此可見,義氏是個十分善良的女子,孩子的父親給她們帶去不少痛苦,可她卻很清楚的將她和孩子分開來。
也正是因為如此,蔣禹清才會想要幫助她。
為了帶這母女四人一起走,蔣禹清還特地去“雇”了一輛馬車,一路將她們送到了府城。
義氏按姑婆當(dāng)初留下的地址,果然找到了姑婆家,是個不錯的小院子。姑婆也是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聽聞侄孫女的遭遇,老太太抱著娘兒四個狠狠的哭了一頓說:“你這孩子,從前就勸你離了他們家,你偏不聽。
如今差點叫人害了性命,真是造孽。
如今,哪都不要去
,就擱我這兒住著。咱們娘兒幾個,作個伴!”
安頓好了義氏母女,大家終于松了口氣。臨走前,義氏帶著三個女兒給蔣禹清一行磕了三個響頭:“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請恩人受我們母女一拜!”
蔣禹清受了她們一拜,否則她怕這個善良的女人一輩子都記在心里。
過了代州,就是晉州。這兩日接連下小雨,蔣禹清只好待在馬車廂里。又因為昨晚上,折騰的有些晚,她這會兒有些昏昏欲睡。
景衍一邊看書,一邊攬著她,以免她打瞌睡時磕到車廂。
路上,看到一個身形佝僂,穿著件破蓑衣的老者背著簍子,拄著拐杖蹣跚的行走在路邊。簍子里裝著大半背簍的野菜。
景衍叫停了馬車,伸出頭問老人:“老人家,您這是上哪去?”
老人似乎沒想到還有坐馬車的貴人,會跟他說話,停下來愣了好一會,方才抹去臉上的雨水道:“去鎮(zhèn)上賣野菜,家里沒米了,想換些米!”
景衍抬頭看看天侯,雨勢漸漸的大了。此去前方的小鎮(zhèn)還有十多里,就老人的速度,等他走到小鎮(zhèn)上,怕是早就散集了。這么些野菜又賣給誰去?
景衍問老人家里都還有誰?老人傷感的說:“兒子早些年死了,老伴兒也走了,如今家里就剩我一個人了。”
蔣禹清在馬車停的那刻就清醒了,于是拿了一塊肉,一小布袋子米,換下了老人全部的野菜。
老人高興極了,往他的背簍里放東西的時候,蔣禹清趁他不注意,又放進(jìn)去一小包銅錢,有個五百文的樣子。
看著老人高興的返程,景衍輕輕的嘆了口氣:“民生多艱。我身為大夏的君王,卻不能讓我的每一個子民都吃飽飯,心里慚愧啊!”
蔣禹清安慰他:“可是我們已經(jīng)在努力了不是嗎?”
景衍握著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無意識的摩挲著:“回去后,我便下旨。
凡我朝天命(五十而知天命)以上,無人贍養(yǎng)的孤寡老人,每月發(fā)一斗米(小斗:設(shè)定為二十斤),三十文柴薪錢。”
蔣禹清便笑:“那我便替他們謝陛下隆恩了,只是我爹該頭疼了。”
景衍在她額上印下一吻,笑著說:確實!不過岳父可能比誰都高興,他是個好官�!�
第261章
傳位谷主
一路游山玩水,一行人于八月初進(jìn)了京城。
太上皇見到一家三口的時候,板著臉陰陽怪氣兒的
:“喲,舍得回來了呀!我還以為你們都忘了家在哪兒了。
自己出去滿世界亂逛,倒勞累我個老頭子天天呆在這宮里做苦力�!�
小兩口兒心虛,趕忙說好話道歉:“是兒子不孝。不過父皇老當(dāng)益壯,英明睿智,打理起朝政,自然是要比兒子在行的多。”
太上皇“哼”了一聲,勉強(qiáng)接受兒子的恭維。
看到奕奕的下一秒,立即扯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俯下身,將寶貝孫子抱進(jìn)懷里:“哎喲喂,我的乖孫孫喲。出去這么久,有沒有想皇祖父?”
奕奕乖乖的點頭:“想皇祖父�!�
太上皇立即滿足了,抱著寶貝大孫子不肯撒手。爺孫倆出了御書房的門,回太上皇自己的宮殿里去了。
臨走前還留丟下一句話給兒子:“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別再指望老子給你干活�!�
景衍真拿他爹沒辦法,苦笑的搖了搖頭,看了看御案上摞成小山的奏折,打算下午就過來處理。
夫妻倆又去了養(yǎng)心殿,給太上皇后請安。中午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午飯。
說了些這大半年來的經(jīng)歷見聞,以及發(fā)現(xiàn)的一些執(zhí)政上的弊端。
景衍和太上皇說了,想給全國五十歲以上的孤寡老人,發(fā)“敬老銀米”的事情。
太上皇說:“這件事情你自己決定就好,無需同我商量。不過話又說回來,以我大夏如今的財力,也不是支撐不起。”
大半年沒回京城,蔣禹清也著實想娘家人了。因此回京的第二天,小兩口又帶著孩子回了一趟蔣國公府。
許久不曾回家,見了面自然又是好一番親親熱熱。
二伯母朱氏今年一下得了四個大孫子還是兩對雙胞胎,著實給她樂壞了。
“你五哥特地寫信回家跟我說了這件事,幸好你去的及時,否則你五嫂和兩個小侄兒就真的危險了。乖寶啊,二伯母是真要好好的謝謝你�!�
蔣禹清嗔了朱氏一眼:“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二伯母這是跟我外道了不成。您真要感謝我,不若給我做一碗老家的米粉,我就想著這一口了�!�
朱氏大笑:“就知道你喜歡這個,早就給你備著,就等你回家了。”
蔣禹清笑瞇瞇的:“還是二伯母疼我�!边@話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了。
她娘她大伯母一起斜著眼睛睨她:“哦,合著就你二伯母好。怎么著,意思是我們待你不好了唄?”
蔣禹清自知說錯了話,趕忙道歉滅火,好一通馬屁拍下去,這才算把幾個女人都給安撫舒坦了。不禁感嘆,端水可真是門高深的學(xué)問呀!
因為景衍也在的緣故,蔣文淵和蔣禹川今天特地告了假在家吃飯。
期間,景衍也跟蔣文淵透露了,要給五十歲以上的孤寡老人發(fā)敬老銀米的事。
蔣文淵道:“若是早兩年,咱們是絕對支撐不了的。到如今卻是不怕了。無論是咱們國內(nèi)的商業(yè)還是對外貿(mào)易,每年都能賺不少銀子。
還有錢莊、報紙,水泥以及玻璃等一系列國有產(chǎn)業(yè)的收入,如今又多了身毒都護(hù)府以及大鹽湖的收入,支撐這一惠民政令完全不成問題。
百姓不易,民生多艱,陛下能想到這一點,臣十分欣慰。臣,替天下孤寡長者敬陛下一杯�!�
次日,大朝會。
景衍臨朝主政。將此事提出來后,獲得滿朝文武絕大多數(shù)的贊同。偶爾有反對的聲音,也都被贊同的浪潮給壓了下去。
于是正式下詔:“凡我大夏子民,年滿五十年齡孤寡者,每月可到官府領(lǐng)米二十斤,柴薪費銅錢三十文�!�
圣旨一下,頓時引得天下一片贊譽。文人雅士們撰寫詩文,高聲贊揚朝廷仁義,陛下仁德。
百姓們奔走相告,五十歲以上的孤寡老人,則喜淚橫流�?嗔艘惠呑�,如今老了,他們莫不擔(dān)心自己終有一天會餓死。
卻不想曾想,朝廷竟然給了他們一份想都不敢想的,能夠活下去的保障。他們許多人聽到消息后,都面向北方京城所在之處自行磕拜,謝朝廷,謝陛下!
回京城的第三天,景衍上朝,蔣禹清則帶著兒子去了泰安農(nóng)莊,看望幾位長輩。大半年不見,雙方都十分想念。
好在長輩們身體都還算康健,這讓蔣禹清稍稍放心幾分。她回京的晚,泰安農(nóng)莊里許多水果都已經(jīng)過季了。梨又還不到時候。
不過晚熟的西瓜和葡萄還有一些,蔣禹清帶著兒子鉆到地里吃了個飽。
楊駙馬說今年的氣候好,水果個頂個的大,結(jié)的也多,賣的十分不錯。
牛圈和羊圈也是一擴(kuò)再擴(kuò),因此種苜蓿草的地方也跟著擴(kuò)出了一大片。
隨著成婚的老兵越來越多,泰安農(nóng)莊里的孩子也越來越多。
小孩子們成群結(jié)隊的,成天在果園山林里到處奔跑玩耍,雖然自由自在,到底少了些管束。
況且他們大多都已經(jīng)到了上學(xué)的年紀(jì),這樣蹉跎下去可不是好事。
于是蔣禹清又讓駙馬爺從她的那份利潤里再分出來一部分,在泰安農(nóng)莊里建立一個小學(xué)堂,再聘請一位夫子來教授孩子們讀書識字。
不求他們今后各個聞達(dá)于天下,起碼能讀會寫,不至于做個睜眼瞎,這便是極大的成功了。
消息傳開,老兵及其家屬們又是好一陣歡喜。直道娘娘仁義,不僅收留他們,給了他們一份穩(wěn)定的高薪工作。
還想辦法,幫他們?nèi)⑾眿D兒蓋房子,處處給予方便。如今還給他們的孩子們免費辦學(xué)堂,教孩子們讀書識字。
這樣的恩情,他們就是八輩子也還不完。
就連秦老將軍聽說后,都忍不住贊嘆說:“大夏得此賢后,此后百年無虞。老景家得了這樣好兒媳,當(dāng)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回京城的第四天,蔣禹清約了衛(wèi)靈蘊和明陽公主兩個好友在御花園游園采摘。
雖然她和景衍不在宮中,菜地依然被打理的很好,瓜果累累�?梢姶蚶磉@些菜地的花匠們十分用心。
如今的“御菜園”已經(jīng)成了宮中眾人最喜歡的休閑娛樂的去處。
尤其是小宮女們。她們不用擔(dān)心會碰上誰家的娘娘,更不用擔(dān)心自家主子跟對方的主子不對付起了沖突,令她們?yōu)殡y。
因為這園子里除了太妃們偶爾來逛逛,陛下的后宮里干干凈凈,真是再美好不過。
明陽公主進(jìn)宮的時候帶來了卓瑪。再次相見,卓瑪十分高興的給她磕頭見禮。
蔣禹清問她們在京城待的可還習(xí)慣。卓瑪樂呵呵的說:“再習(xí)慣不過。公主駙馬都待我極好,我可算是掉到福窩里了�!�
這般直言快語,惹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在宮中刨了幾天地,補種了一些她喜歡的瓜果蔬菜,便又去了和安醫(yī)院。
醫(yī)院里的醫(yī)護(hù)們看到她到來,簡直驚喜萬分,紛紛上前打招呼。
就在昨天,邱神醫(yī)跟蔣禹清以及大徒弟和二徒弟再次溝通后,以天醫(yī)谷谷主的身份,發(fā)布了最后一道詔令。
宣布將天醫(yī)谷谷主的位置傳給了小徒弟蔣禹清,然后正式退休,搬去了泰安農(nóng)莊。
他是所有長輩中年齡最長的一個。蔣禹清也不想他再操勞,早就有了讓他老人家退休榮養(yǎng)的想法,只是他之前一直不愿意,蔣禹清便也尊重他。
如今他自己決定要退下來了,蔣禹清當(dāng)然舉雙手贊成。親自送他過去,仔細(xì)挑了住處,事事安排妥當(dāng)。
又留下了兩個和安醫(yī)院的小醫(yī)徒照顧他的日常起居。為了這兩個名額,聽說和安醫(yī)院里的醫(yī)護(hù)們差點打破頭。
一上午過得平平靜靜,下午的時候醫(yī)院里突然忙碌起來。
五城兵馬司送來了兩伙斗毆的,總共二三十號人,個個頭破血流,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其中一個還死在了送醫(yī)的路上。
還有一個受傷嚴(yán)重,做完手術(shù)后被送進(jìn)了加護(hù)病房。
蔣禹清忙了整整一個下午,責(zé)問緣由,竟是京城中兩家勛貴的紈绔子弟,昨晚在樓子里為了爭一個粉頭打了起來。
因未分出勝負(fù),于是約著今天在寶月湖邊一決雌雄。雙方都帶了不少人和家伙什兒過去,這一打起來就收不住手,結(jié)果就成了現(xiàn)在這樣,一死三十三傷。
蔣禹清瞬間就怒了,兩個吃飽了撐的紈绔,竟然連累這么多人受傷,還讓整個醫(yī)院的人都跟著加班,她能慣著?
當(dāng)即就讓五城兵馬司把人給拿下。五城兵馬司的小頭領(lǐng)回道:“那兩個紈绔已經(jīng)抓起來了,不過他們的家族一直向我們頭兒施壓,讓我們放人�!�
“放人,做夢!傳本宮的話,讓你們上官按照大夏律法,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想要人讓他們親自來找本宮!”
五城兵馬司的人得了蔣禹清的話,腰桿子瞬間挺得筆直。管你誰家的,這關(guān)系再硬還能硬得過皇后娘娘。
天子腳下鬧事,慣的你毛病!
蔣禹清的話一放出去,那兩家勛貴果然就消停了。
概因為京城的上流社會都流傳著一句話,“寧惹皇帝不惹皇后�!�
惹了皇帝陛下,可能只會死一個。一旦惹了皇后娘娘,死的可能就是一家子了。
第262章
再也不敢了
倒不是說皇后本身多么惡毒,相反她人可敬可好。
只是陛下寵妻如命,向來看不得她受半點委屈,少不得要替她討回公道。更別提她的身后還站著一個寵女狂魔的尚書老爹,和一群寵妹狂魔的哥哥。
尤其是她親爹和親哥,一老一少,上流社會稱之為“國公府的兩只笑面狐貍”。
蔣家的兩只狐貍慣用陽謀,平日里總是笑瞇瞇的,坑起人來的時候卻是骨頭渣都不剩。哪怕你明知是個局,也不得不往下跳,完了你還得對他感恩戴德。
就拿去年來說。
去年六月,蘇杭一帶連日暴雨遭了洪災(zāi),官倉中的糧食已經(jīng)派完了,仍然杯水車薪。
當(dāng)?shù)氐募Z商們卻還在大肆收購糧食囤積居奇。
平日里六十文一斗的糧食賣到了一百二十文每斗,大發(fā)國難財,致使百姓們怨聲載道,餓殍遍野。
太上皇雷霆震怒,想要派人去解決此事。蔣禹川自動請纓,去了蘇杭收拾爛攤子。
他到了地方以后既不拜訪官員,也不拜訪糧商。而是以每斗一百五十文的高價大肆收購糧食。
當(dāng)?shù)氐募Z商們摸不著頭腦,見這位國舅爺以這么高的價格收購糧食,更以為有利可圖,便也跟著加價瘋狂收購,想著借此機(jī)會大撈一筆。
如此,等十天后兩地的港口中,都停滿了外地來的運糧船的時候。蔣禹川見時機(jī)成熟,立即以每斗六十文的價格對外開倉放糧。
原來外地的糧商們聽說蘇杭一帶的糧食價格居高不下,都想過來撈一筆,于是拼命的往這里運糧食。
可如今糧食是運過來了,但是價格也跌到了水底。不賣又不行,因為再運回去的話,他們損失的只會更多。
蘇杭本地的各大糧商們,都被蔣禹川這突如其來的一招打的措手不及。
他們倒是想死扛著不降價,但是看扛不住啊。不然這么多的糧食就徹底砸手里了。
只好硬著頭皮以六十文每斗的價格往外銷售,甚至更低。
高買低賣,糧商們賠的是血本無歸,明面兒上還得對他感恩戴德,不敢有半絲不敬。不費一兵一卒就解決了蘇杭的糧食之危。
至于高價買糧的錢,哪里來?且不說,身為國公府世子,他本就是不缺錢的主,那些高價糧也是他暗里尋的托,不過是左手倒右手的事情。
打那以后,蔣禹川“小狐貍”,的名聲便徹底傳了出去,再無人敢輕看。
因著蔣禹清放了話,這兩府再不敢擅動。這兩個惹事的紈绔子,最后被判了“各杖六十,傷好后,再去挖河道六年的處罰�!�
你不是閑的慌嗎,正好挖河溝去,挖累了自然也就沒精力再去打架了。
老實說,蔣禹清對大夏這條律法怪喜歡的。
太上皇這兩天忙著給二公主物色駙馬。自打二公主夫家被抄家流放后。二公主便一直悶悶不樂,以淚洗面。
太上皇心疼女兒,打算再給女兒選一位駙馬。不過二公主好像并不愿意,她的兩個孩子也并不想再多一個繼父出來。
因此,自始至終都是太上皇剃頭挑子一頭熱。在一連物色了好幾個人選,二公主都不滿意后,太上皇心里就有數(shù)了。
這是心里還念著之前的駙馬呢,于是便不再管她了。
二公主約摸也知道這一點,因此,最初為駙馬求情無果后,便不再說話。她不敢對太上皇說什么,更不敢對景衍有意見。
但是對蔣禹清說話就不那么客氣了,好幾次都話中帶刺。
剛開始的時候,蔣禹清還懶得跟她計較,結(jié)果她越發(fā)的過分。竟然帶著兩個孩子跑到和安醫(yī)院來鬧事。
她讓兩個孩子跪下,一下一下的給蔣禹清磕頭:“舅母,舅母,您幫我們給皇帝舅舅求求情吧,讓他把爹爹放回來吧,我們不能沒有爹爹�!�
蔣禹清想扶兩個孩子起來,可他們受了二公主的吩咐,說只要她不答應(yīng)就一直跪著不起來。
蔣禹清算是看出來了,二公主這是柿子撿軟的捏呀,只不過她怕是打錯了如意算盤。如此蔣禹清便也冷了臉:“不知二公主,這是何意?”
二公主垂著淚道:“皇帝寵愛你,你只要吹吹枕頭風(fēng)就能辦到的事情,為何不幫我們一把?
你倒是夫妻恩愛,日子和美,可我們娘仨呢,每日里都是凄風(fēng)苦雨的。”
蔣禹清氣笑了:“所以你就來逼迫我了?從前你拿話語刺我,我敬你是姐姐,便也不與你計較,慣的你越發(fā)得寸進(jìn)尺了。
你的駙馬犯了什么罪,你不是不知道。走私軍火,通敵叛國。擱在別的家族早就誅九族了。
太上皇看在你的面子上,只判了他們抄家流放,已是格外開恩了。你還不知足,還妄想讓陛下赦免他的罪。
須知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身為皇親國戚,知法犯法,更加罪無可赦。
今日我把話放在這里,你們愿意跪就繼續(xù)跪下去。本宮若是多抬一下眼皮子就算本宮輸�!�
說罷起身離開屋子,連看娘三一眼都不曾,徑直去了旁邊的診室。
二公主沒想到她這么不給面子,氣得臉都青了。她性子也犟,就帶著兩個孩子跪在診室里。
診室的大門大開,來來往往的醫(yī)護(hù)和病人們都好奇的往里頭看一眼之后,又趕緊撇過頭匆匆走掉。
皇室的秘辛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該知道的。須知,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這里發(fā)生的事情還是很快就被人告到了太上皇后那里。
太上皇后氣急了,帶了宮女嬤嬤直奔和安醫(yī)院而來。想著她到底身為皇室公主,因而給她留了兩份臉面,使了個眼神讓嬤嬤把診室的門給關(guān)了。
太上皇后擼起袖子啪啪兩耳光就扇在了二公主的臉上,大罵道:“沒出息的東西,誰給你的膽子來逼迫皇后的,皇后也是你能逼迫的?
你自己婆家犯了法關(guān)皇后什么事,關(guān)皇帝什么事?你若是嫌些日子太舒坦了,待我稟明太上皇直接送你們一家子團(tuán)聚就是�!�
二公主挨了打,捂著臉嗚嗚的哭。她的兩個孩子也被嚇哭了。
太上皇后半點也不憐香惜玉,直接命人把他們母子三人帶進(jìn)了宮里,帶到太上皇的面前,把她這些天干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跟太上皇說了。
太上皇也被這個不知好歹的二女兒,氣得面色鐵青。抄起桌上的杯子“啪”的一聲,砸在地上,碎片四濺:“既然你這么喜歡姓付的,那朕便成全你們�!�
說完,向門外喊了一聲:“來人!”
“
奴才在!”
“傳朕的話。削去她的公主身份,貶為庶民。即日起將他們母子三人送去吐蕃與付家人團(tuán)聚�!�
二公主沒想到一向疼愛她的父皇,竟然這么狠,張嘴就要把她送到吐蕃去,頓時嚇得癱倒在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二公主的生母淑太妃得到消息,匆匆趕來,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向太上皇求情:“求太上皇饒過二公主這一回吧,臣妾向您保證,她再也不敢了�!�
被嚇得魂飛天外的二公主,這才回過神來連連求饒:“求父皇饒了我這一回吧,是女兒一時被豬油蒙了心,女兒知道錯了。女兒這就去向皇后道歉�!�
這一回她是真的害怕了。吐蕃那個連呼吸都困難的高原苦寒之地也是人能活的嗎?
她可是金枝玉葉的尊貴公主,怎么能去那樣低賤的地方呢?
全然沒想到,就是這樣低賤的地方,她的姐姐明陽公主待了整整十五年�;实酆突屎笠膊恢挂淮稳ミ^。
張淑妃從太上皇還是太子的時候就跟著他了,算是宮中資格最老的太妃之一。而且素來懂禮守本分。
而且她也只有這么一個女兒,太上皇也不想太寒了她的心。因此權(quán)衡之后,最終還是放過了二公主。
責(zé)令公主俸祿減半,母子三人閉門思過,無詔不得外出,這是變相的軟禁了。也算給了蔣禹清一個交代。
處理完二公主的事情后,太上皇頹喪的靠坐在椅子里,問太上皇后:“為什么一個兩個的心那么大呢?朕對她還不夠好嗎?”
太上皇后白了他一眼,冷笑一聲:“不是不夠好,你就是對她太好了,讓她忘了自己的本分。
一個已經(jīng)出嫁的庶出的公主也敢逼迫正宮皇后,真不知哪來的底氣。她怕是忘了我衍兒的手段了。
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個老東西今兒演這一出,不就是給我衍兒看的嗎?”
太上皇被一針見血的戳中了心思,面子上頗有些掛不住,訕訕道:“我這不怕他牛脾氣上來了,不由分說把二丫頭給宰了,同室操戈讓人看笑話嗎?”
太上皇后絲毫不給他面子:“你那二閨女已經(jīng)是個笑話了�!�
太上皇:“……”他媳婦兒年紀(jì)越大,嘴巴也越毒,越不給他面子了,這可怎么辦?
淑太妃陪著二公主母子三人,備了重禮,鄭重的給蔣禹清磕了頭,道了歉。
淑太妃人不錯,多年前曾在宮中幫過蔣禹清一回小忙,蔣禹清愿意給她這個面子,因此敲打了二公主幾句,便揭過此事。
景衍得知這件事情后,只是冷笑著說了一句:“算老頭子聰明�!�
同輩的幾位公主中,唯明陽公主這位姐姐得他敬重。其他的兩個庶姐,不過是面子情罷了。
若是她們識相,自然少不了她們的榮華富貴。若是不識相,這公主的身份也不必要了。
磕磕絆絆中又是一年中秋節(jié)。
這些年大夏絕大多數(shù)地區(qū)都是風(fēng)調(diào)雨順,糧食年年增長,經(jīng)貿(mào)發(fā)達(dá),疆域空前廣大,國力強(qiáng)盛。
百姓們口袋里有了錢,這節(jié)日就越發(fā)的往熱鬧里辦。
早在幾天前景衍就下旨,今年不辦宮宴,只是往得力大臣的府邸中賜下了月餅瓜果等物。
中秋節(jié)前一天,蔣禹清又親自去泰安農(nóng)莊接回了家中的幾位老人。
蔣禹清本想把邱神醫(yī)接進(jìn)宮中過節(jié)的,奈何老頭嫌棄宮中規(guī)矩多不愿意,蔣禹清沒辦法,只好把他們一塊送回了蔣國公府。并約好了中秋節(jié)晚上一起去觀燈。
因此中秋節(jié)這天,大家早早的吃完飯就拖家?guī)Э诘某鲩T觀燈了。
太上皇、太上皇后還有景衍夫妻帶著奕奕,一家五口微服出宮,直奔蔣國公府。
第263章
豫州
到了蔣國公府門口,大家都已經(jīng)在等著了。
一行人扶老攜幼,浩浩蕩蕩的往御街走去。
此時暮色漸濃,一輪白玉盤般的圓月,漸漸升起。街上已是人聲鼎沸,游人如織,摩肩擦踵,好不熱鬧。
御街兩邊撐起了高高的燈架,放眼望去,一片燈火通明。四處歡聲笑語,一片節(jié)日的喜慶。
景衍一手抱著兒子,一手牽著蔣禹清,一家三口悠閑快樂的觀燈。碰上喜歡的花燈也會上去猜一猜燈謎。
太上皇落后幾步,同蔣文淵走在一處,十分得瑟的同他說:“早些年咱們一塊來逛花燈的時候,我說要同你家結(jié)親,你還不樂意。
怎么著,乖寶還是落我家了吧?要我說呀,這緣分都是天定的,你阻止不了�!�
蔣文淵白了他一眼,并不是很想跟他說話。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太上皇這樣的,讓人特別想打他。
眾人在御街逛了逛,又一路往寶月湖走去。那邊的景色要更加漂亮一些,還可以坐船游湖。在湖面上觀燈賞月看風(fēng)景,也別有一番意趣。
路上遇到臣子,對方也只是行了禮便默默離開,并不打擾。
到了寶月湖邊,這里也十分的熱鬧。
沿湖的街道上全是各式各樣的花燈。
湖面上飄了許多游船畫舫,也都是燈火通明,更有絲竹聲隱隱傳來。
這些游船畫舫有的是私人的,也有些是租來的,還有些是京城里有名的花船。以供有錢的大爺們更好的尋歡作樂。
但凡看到那些披紅掛彩,裝扮得十分浮夸華麗的的船只,十有八九便是花船。
景衍也派人在此處租了一艘畫舫,眾人在湖邊游玩了一會,便登上了畫舫,游湖賞月去了。
蔣禹川是個名副其實的大才子,除了書讀得好,還精通音律。尤其吹了一手好笛子。
尤記得小時候在青州過年,她彩衣娛親,給長輩們跳舞,還是哥哥們給她伴奏的。
他的笛聲活潑歡快,充滿了明媚的陽光,令人聞之忘憂。她嫂子趙顏感嘆:“若非我懷了身孕,定是要給夫君舞劍一曲的�!�
美妙的笛聲引得不少人向這邊張望,甚至還有雅士聞之撫琴和鳴的。
蔣禹清看得是津津有味,不禁感慨,論風(fēng)雅之事還得是這些古人啊。
隨著時間的推移,湖面上的游船和畫舫越來越多,而且都向著一個方向聚集而去。
卻原來寶月樓為了宣傳自家,除掛了滿湖岸的花燈外,還在臨湖的水榭里舉辦了一場歌舞表演,聽說還請了京城最有名的胡姬來跳胡旋舞。
行船的途中,因為各家畫坊的掌船人技術(shù)都不一樣,所以難免會有撞到一起的。遇到這樣的情況,大部分人都是一笑而過,并不曾放在心上。
但也有格外較真的,比如在他們前方不遠(yuǎn)處的兩艘畫舫就是。
剛開始撞船后,只是互相指責(zé)。到后來一言不合竟然發(fā)展成了全伍行。打斗中還有不少人落水,著實叫人看了直皺眉頭。
景衍微蹙了眉,對滄海和無涯說:“去看看。大過節(jié)的別擾了大家的心情。”
滄海無涯應(yīng)了聲“喏”,于是運起輕功飛身而起,如兩只燕子般輕巧的掠過水面,飛到那兩艘畫舫上去了。
一番呵斥和打斗后,這兩艘船上的人全都老實了。然后各自把正在水里掙扎的人給撈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