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心里下了結論,舍不得松開,翻來覆去地欣賞。
不明就里的女孩子心慌慌地等她查驗完畢:“阿、阿玙,好了沒?”
“急什么?難道我不需要仔細檢查一番嗎?”
可需要檢查這么久嗎?她不敢多問,隨著時間推移,小臉染了好看的紅暈,稚嫩如未熟透的櫻桃,能預想見的鮮嫩清甜。
“漂亮�!碧K玙握著那只柔軟白皙的手,眼里碎光閃爍玩心愈濃,她輕聲道:“阿喵,你這樣子我都忍不住欺負你了,這樣好了,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既往不咎。”
“什么事?”
“讓我咬一口�!�
“啊?咬一口?這……”
感覺耳朵尖都冒著熱氣,少女羞怯地就要倒退,被一股柔和的力道攬了腰,蘇玙哄她:“就一口,也不疼,你整天在我眼皮子底下轉來轉去,我想嘗嘗�!�
“嘗?”靈渺被迫坐在她腿上:“可我……我又不是吃的,怎么嘗?阿玙,你到底要做什么?”
“所以說你還是個孩子�!避浻裨趹�,蘇玙被勾得心癢癢,破天荒地對美色起了興趣。不過和美色比起來,她更想調.戲眼前這人,無辜無害,軟綿綿的一團貓,最好欺負了。
她手指輕挑捏著小姑娘下巴:“想清楚沒有?要不要我咬?”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薛靈渺愣在當場,感受著阿玙呼吸撲在她臉上,竟是越來越近,未知的惶然里浸泡出難以形容的羞澀,她想:咬,是和親差不離的意思嗎?
一想到阿玙要親她,她心臟砰砰亂跳。
咫尺之距,聞著她身上香香甜甜的味道,玩鬧中的蘇玙險些被惑了心神,待清醒過來,她勾唇淺笑,音色澄凈綿柔:“阿喵,你臉紅什么?”
“有、有嗎?”
“有�!彼θ堇锊刂鴫模骸鞍⑦�,乖,閉上眼�!�
心潮翻涌,少女從未有過現(xiàn)在的無措,她既想哄阿玙開心,又被當下局面逼出不知如何應付的羞赧,有心把人推開,卻無法承受推開后的后果。阿玙是她未婚妻,于情于理她都該努力被她接納。
“阿喵,閉上眼�!�
在這樣哄勸的溫柔口吻下,她輕輕閉了眼,一顆心在刀口浪尖跳躍翻滾,沒有依托,她只能抓緊未婚妻胸前的衣襟,如清晨懸在荷葉的露珠,身子發(fā)著顫。
一瞬之間腦海轉開千百逃離的念頭,到最后還是忍住了。她來邊城,不就是為了和阿玙在一起嗎?
蘇玙玩味地打量她不斷變幻的神色,暗嘆小姑娘純粹,不懂得在她面前掩飾情緒,瞧她抿著唇,睫毛低垂不時顫動,按下那些被勾出來的心猿意馬,她戲謔地偏頭輕咬少女紅軟的耳垂:“這次饒了你,下次,我可要好好教訓你了�!�
牙齒咬在耳垂,微疼。靈渺緩緩睜開眼,眼睛隱有翻騰的淚花,她眼睛看不見,腦子卻好使,哪怕此刻腦子暈乎乎,她還是想明白了一件事,紅唇輕啟,裹著說不盡的委屈:“你為什么那么愛作弄人?看我緊張很好玩嗎?”
她喘口氣,倔強道:“別管真心假意,你咬了我,就是我的人了,再想悔婚,我不會給你機會了�!�
作者有話要說:你咬了阿喵,阿喵反手在你胸.口印了貓爪√
想跑?不可能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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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她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蘇玙不想和孩子計較,咬了小姑娘,欣賞夠了她緊張兮兮的模樣,唇邊扯出一抹笑:“阿喵,
要習慣,
留在我身邊就是這樣。都說了我不是正人君子,也厭惡規(guī)矩禮儀�!�
抬手撫摸小姑娘烏黑秀發(fā),
她柔聲哄勸道:“乖,
不必那么當真�!�
她將人作弄地厲害,
薛靈渺紅著臉哼了聲:“你就是口是心非,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倍⒅t潤可愛的耳垂,蘇玙艱難地移開眼,輕撫胸口努力平復快速跳動的心,
她不服輸?shù)貜澚嗣迹?br />
戲謔道:“阿喵,別喘了,
我又沒對你做什么�!�
“誰、誰喘了?!”少女羞得臉皮發(fā)燙,
阿玙就知道欺負她!
“好好好,你說沒有就沒有�!碧K玙從碟子撿了塊水晶糕:“來,張口,
我喂你�!�
打個巴掌給個甜棗,
蘇大小姐這招用的絕妙,
成功堵住了小姑娘的嘴,讓她想據(jù)理力爭都難。蘇玙眼神透著打趣,看她櫻唇微張,面若桃花,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格外討喜,
先前逗了人,這會語氣和軟下來,問:“好吃嗎?”
“好吃�!�
一塊水晶糕就哄得小姑娘忘記被未婚妻調戲的事,無意將這一幕收入眼底的阿芝無力地垂了頭:主子怎么能這么好哄呢?
蘇玙看得心跳加快:“喜歡就再來一塊?”
小姑娘用錦帕擦拭唇角,聞言抬起頭,聲音嬌軟:“還要你喂。”
時不時就愛撒嬌的習慣,蘇玙接受良好,這么天真美好的小姑娘,能哄她一笑也不算吃虧,兩指捏著糕點,一手托著,她喂到靈渺唇邊:“來,吃慢點�!�
一個懶得自己拿,一個樂得親手喂,糕點殘渣落在掌心,蘇玙毛病甚多的人竟不嫌棄,她又問:“水晶桂花糕,紅豆糯米糕,更喜歡哪個?”
“都喜歡。”靈渺眼睛彎成好看的弧度:“不過剛才的紅豆糯米糕似乎更好吃。”
“嗯?這是為何?”
“大概是……阿玙喂得好?”
少女歪頭的模樣純良秀氣,蘇玙莞爾,她喜歡和這樣心思單純好欺負的人來往,加之年歲長她近兩歲,說話間不自覺帶了分作為長姐的寵溺:“這樣啊,阿喵也喂我一口,讓我感受一下?”
這話說得自然,大概是認識以來未婚妻提出的最溫柔的要求,靈渺毫不猶豫地點了頭,直到將紅豆糕捏在兩指間,她屏住呼吸:“阿玙,你……”
不等她說完,蘇玙笑著低頭,唇擦著小姑娘指尖,朝四四方方的糕點咬去,精致的糕點缺了一角,細細咀嚼咽下,她逗弄道:“不錯,怎么有股女兒香?”
“女兒香?”一瞬驚訝后,靈渺羞澀地閉了嘴,隱隱約約覺得此刻的阿玙不同,待她更親近了。莫非這就是被咬一口的獎勵?
看她含羞闔首,蘇玙目光始終沒從她身上收回。這樣好的姑娘,在明白情愛、明白她是如何的不務正業(yè)后,還能是她的嗎?心里始終有個聲音催促著她去問,但要問什么,為何要問,她卻不知。
她反復沉吟,終是道:“靈渺,你就死心塌地跟著我了?”
她沒有喊阿喵亦或薛阿喵,少女聽出她話里的鄭重,不由正色:“我便是為你來的,你對我好,我也喜歡,我們有婚約在身,我跟著你才是最好的歸宿�!�
這話和之前聽到的沒多少區(qū)別,蘇玙皺了眉:“我不想聽這個。我是問……”
她腦袋卡了殼,自己也想不清到底要問什么,又想聽到什么。
恰是此時阿芝立在門口規(guī)規(guī)矩矩道:“家主,有人登門拜訪。”
邊城來了個貌美絕倫的盲眼少女,美名順著春風吹出秀水,吹向更遠之地。
杵在小院的八人盡是各地最好的媒婆,舌燦蓮花,一開口能把黑的說成白的。來之前她們得到的命令大致相同:確認少女美貌,若和傳言吻合,務必拿下這門婚事!
進城打聽到的都是從別人嘴里聽來的,等親眼見了從門里持杖出來的少女,媒人們喜色更甚。以她們的眼力,直接略過正主和看起來能主事的蘇玙談。
靈渺守在未婚妻身邊,聽著院子七嘴八舌的聲音,倍覺聒噪地握緊竹杖:阿玙……到底想問她什么話?是她的回答惹得她不滿意了?直覺這問題關系到她真正的去留,答好了,她和阿玙的關系又能進上一步。
只是耳邊太吵了,說來說去討論的卻是她的婚事,惶恐不安中慢騰騰地生出一股郁氣,何時她的婚事輪到這群不相干的人指手畫腳了?她早有婚約,做何要去在意其他男子長相如何,家世如何?
實在荒唐至極!
媒人們爭先恐后地將畫像獻予蘇玙看,特意強調了哪哪家的公子舉人出身,家有幾百畝良田,又或潔身自好,只求美人相伴一生。
諸如此類,聽得蘇玙笑容泛起冷意。
《孟子》有云:人少則慕父母,知好色則慕少艾。寧晞大費周章他人美名,果然引來一群好色之徒。她聽不出那些人有哪里好,亦看不出哪個能好好待她的阿喵。
連起碼來此的誠意都欠缺,只派一群花枝招展的媒人在她面前說得天花亂墜,蘇玙信手把玩腰間玉貓,風姿慵懶:“靈渺,告訴她們,你要離開我嗎?”
“我為何要離開你?”薛靈渺按捺不住心底的激動,很怕被轉手交出去,她言辭鑿鑿:“你我自幼立下婚約,我有未婚妻,為何要嫁旁人?”
“什么?有婚約了?!”
媒人聞之色變。好一會靜默,為首的周婆子不死心道:“婚約立了照樣可以廢除,若蘇姑娘無意,還請成人之美。我家公子,必有重謝!”
“重謝?”蘇玙很久沒被人這般小瞧了,自忖到底是外來人,不懂這的規(guī)矩,更不懂她的規(guī)矩。
她懶洋洋道:“阿喵,我問你,哪怕我老弱貧疾再也護不得你,你還會陪著我不離不棄?我秉性古怪,你想清楚了再答。
留在我身邊,就要做好永遠不離開的打算,你的身份你自己曉得,往后少不得會有人來打擾。
我蘇玙邊城一紈绔,還是女子,給不了你子孫滿堂一世富貴,也學不來正經(jīng)養(yǎng)家拼搏前程,跟著我,可能要吃苦受累,可能要被人說三道四,說你識人不清……”
說來說去,她竟有把自個氣到的意思,臉一沉:“對!我就是這么不求上進不務正業(yè)!薛靈渺,你磨磨唧唧做什么呢?說!你要不要跟著我?”
問別人話反而把自己氣的不輕,少女無奈又憐惜地輕撫她脊背,有外人在側,她收斂了嬌媚之態(tài),斯文端莊,神態(tài)堅定:“我跟著你。你在哪,我在哪。你生,我陪你四處玩樂,你死,我陪你魂飛九天。
你養(yǎng)不起我,那就我來養(yǎng)你。爹爹去后,我唯一的身份就是你的未婚妻,你是女子,這沒錯,婚約上寫的就是女子,我自幼知道的也是女子。爹爹說是女子反而更懂得心疼人,也不用受生產之苦。
我不怕被人說三道四,倒是我,可能在外人看來配不上你……不過沒關系,只要你肯娶我,待我如初,你負責玩樂,我負責養(yǎng)家,也是可以的�!�
這是哪來的傻姑娘?媒婆們瞠目結舌。
蘇玙容色稍緩,心氣順暢,眉一挑,逗她:“你是哪來的小傻子?”
“江南來的�!鄙倥H昵地挽著她,沒忍住笑:“不僅傻,還有錢。”
被這么哄著,很難有人不動容,就連最后那分猶豫也煙消云散,蘇玙問道:“一言九鼎?”
“自然。我雖不是霍家主,但說過的話也是不變的�!鄙倥`機一動從脖頸摘下鎖心扣:“就以此為證?”
這么重的一份承諾,蘇玙瞧著她掌心玉扣,毫不遲疑地接了過來,神情張狂:“你說的,我信了,玉扣我收下,薛靈渺,從今天起你是我的人了�!�
一系列的變故看得在場之人反應不及,等蘇玙將玉扣戴在脖頸,周婆子急聲道:“這、這不可呀!不說眼下,今后多的是求娶姑娘為妻的好男兒,怎么能嫁一個紈绔呢?”
“這與你何干?”
輕飄飄的一句反問,媒人們成了鋸嘴的葫蘆。
既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蘇玙再行事便利索許多。她揚眉淺笑:“阿喵說得對,我們之間的事與你們何干?識趣的趁早離開,要不然,本姑娘不是好欺負的�!�
她一身長裙迎風而立,傲慢囂張。哪怕是外來人,經(jīng)驗豐厚的婆子也看出她不好惹,只是說親不成反而陰差陽錯把兩人撮合在一塊兒,雖然看著離好事終成還遠著呢,但開了頭,距離鸞鳳和鳴還遠嗎?
婆子們沮喪離去,暗暗琢磨該如何回稟才能在各自的雇主面前全身而退。
她們走后,小院恢復清靜,靈渺雀躍地抱了蘇玙細腰,重新變回那個嬌里嬌氣的少女:“阿玙,我們什么時候成親?”
蘇玙被她抱得心神一晃,成親這事想起來也太遙遠了,她沉思道:“等你長大了再說�!�
“這是何意?我還沒有長大嗎?”
“這算哪門子長大?”感受著少女纖細的嬌軀,她耳朵微紅:“等你知道了情愛為何意,就……就算長大了�!�
“阿玙很懂嗎?”
“我?我應該比你懂。至少你現(xiàn)在對我只是純粹的喜歡和依賴,若要找一個人成親,過一輩子,光有喜歡和依賴遠遠不夠。而且,你不懂的太多,得慢慢來�!�
“阿玙教我!”
蘇玙偷偷環(huán)了她的腰,臉頰飛出一朵紅云:“好好好,教你,不過這也要慢慢來�!�
夜深人靜,將軍府。寧晞?chuàng)P手摔了手上的熱茶:“你說什么?阿玙趕跑了前來提親的媒人,她把那盲女留下了?”
“不錯,奴是親眼見那群媒人灰頭喪氣離城,聽為首的周婆子說,一樁親事沒弄成,反而差點促成另一樁,依奴之見,蘇大小姐這次沒開玩笑,她或許是認真的�!�
“這怎么可以?她——”
“大小姐小心!”
一支羽箭凌空飛來,堪堪釘在一步之外的木柱!
將軍府鬧出不大不小的動靜,府兵及護衛(wèi)聞聲追出去,寧晞冷著眼從箭頭取下兩指寬的絲帛,待看清上面所言,登時轉怒為喜:“什么?婚書是假的……”
一念之間腦海翻騰出無數(shù)計策,她踏出一步,傷勢未愈的寧晝坐著木輪椅匆匆趕來:“阿姐,阿姐且慢!”
“阿弟?”寧晞將絲帛握在手中,心情看起來大好:“你不在房里休養(yǎng),跑出來做甚?”
寧晝?yōu)殡y開口:“阿姐恐怕不能再針對那少女了�!�
寧晞笑意一滯:“為何?連你也不幫我?”
“不,我不是這意思。實話與阿姐說吧,近日派出去的人傳回消息,我看了也是大吃一驚。阿姐可知那少女是誰?”
他嘆息一聲:“是薛師之女,阿姐,這人咱們動不得,動了,不僅文壇仕林,便是四海首富霍曲儀……都要拿咱們將軍府開刀!”
作者有話要說:嗯,阿喵雖然弱,但拼背景,很強√
……
推一篇基友的文,《巫師和她的騎士小姐》by殷寒山,外表高冷實際又溫柔又寵的學術大佬法師x陽光率直美貌能打女騎士,劇情流西幻文,感興趣的大可愛小可愛們可以去康康~
【文案】
危險,冷郁,作為一名死靈巫師,麥雅完美符合人們對黑巫師的想象,沉迷巫術研究,生人勿近,常人見了她得躲三十米遠。
不是在實驗室,就是在去實驗室的路上。
戀愛?不存在的,談戀愛不如學習。
直到某日搞事失敗,逃進阿芙洛伯爵的領地,瞄見了尊貴漂亮的女伯爵之后……
真香!
麥雅:根據(jù)巫術力學定律,你推不動一面墻,只是因為你對墻的反作用力可以忽略不計,并不能代表定律失效——
阿芙洛伸手一推:嗯?是嗎?
麥雅看著塌了的墻:……
阿芙洛:那現(xiàn)在又是因為什么定律?
麥雅把她摁到復原的墻上,低頭親了上去:因為麥雅-阿芙洛愛情定律。
……
再推一篇基友的文,《隔山�!穊y流鳶長凝,心狠手辣颯姑娘×半養(yǎng)成小狼狗,雙重生,劇情流,小甜文看多了,可以看看它調劑一下。
文案:☆上輩子只是個設定而已,接受不了的勿入,各自歡喜。
大梁末年,群雄割據(jù),混戰(zhàn)不休。
東海景,西山柳。
兩大機關世家齊名百年,難分伯仲。
天下傳聞,欲君臨天下,必望東海西山。
上輩子,西山柳氏嫡女柳溪親手滅了東海景氏一族。
柳葉彎刀刺入心口的瞬間,景嵐想,若有機會重活一回,定要先下手為強,先要她的命!
誰料?再見柳溪時——
十八修羅衛(wèi)圍殺景氏,她一襲嫁衣站在兄長身前,提刀厲喝:“今夜,傷景氏者死!”
柳溪就是個禍水。
她每次出現(xiàn),東海景氏總有人會死。
上輩子是景嵐的滿門,這輩子是景嵐的兄長。
景嵐:“大哥已死,放妻書也給你了,你還賴著這里做什么?”
柳溪:“你猜我想做什么?”
多年以后——
柳溪:“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景嵐:“你敢忘記我試試!
感謝在2020-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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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瓶;吾以為之
10瓶;E.Soooo、噬元獸
5瓶;秦唐盛世
3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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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薛師、文壇、仕林、霍曲儀。這幾個字同時砸在心湖濺起的可不止一重巨浪。饒是寧晞也過了許久才清醒過來,
她臉色蒼白,掩不住驚駭:“你說薛師……薛翎薛先生?”
寧晝反問:“天底下還有幾個薛師?”
寧晞倒退一步。沒有幾個,四海九州,能被稱為薛師的僅有一人。而那人,
如今也身死魂消。
薛師病故江南,
走得無聲無息。故去三天后消息始傳出來,多少人為薛師之死痛惜斷腸,
即便邊城都為薛師起了縞素。
一個可為天下師的大義儒者,
若被人曉得他留在世上唯一的女兒被針對,
會引起怎樣后果?
當今文壇仕林數(shù)不盡的人搶著找薛師之女報恩,
而坐擁四海產業(yè)的霍家主,說不得早就通過眼線暗中將人護了起來。要不然,如何解釋少女毫發(fā)無傷地從江南來到邊城?
僅僅依靠運氣?這也太玄妙了。寧晝脊背爬上涼意,
他甚至不敢去想若當日如愿舉起屠刀,
死掉的會是誰……
他能想到的,寧晞自然也想到了。姐弟倆面面相覷,
他直言勸道:“阿姐,
比起文壇仕林那些用道理權勢殺人的,霍家主更可怕�!�
霍曲儀,霍家主,
四海首富,
愛憎分明一言九鼎,
為萬千男女景仰,卻也難逃情愛的網(wǎng)羅。寧晞向來以她作為前進的動力標桿,得知少女與霍曲儀的關系,她一陣黯然:“就任由阿玙胡來嗎?”
身患眼疾,意味著數(shù)不盡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