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但她滿心都是少年小狗，就算察覺了懷七的異樣，也未深究，只是詢問了一句。

    “怎么了？”

    懷七搖頭，“屬下?無事�！�

    得到回答，陶錦盯著?懷七瞧了一會兒，便收回視線。

    夜色漸濃，懷七將自己?洗干凈，裝點上小姐喜好?的配飾，如以往一般爬上小姐的床榻。

    他跪伏在?榻上，像小狗一樣，伸出舌尖討好?地□□小姐。

    若是以往，小姐會含笑看他表演，然后一切順理成章的發(fā)生。

    可是今日，小姐不僅收起手，還將他往旁推了推。

    懷七跪在?那里，剎那間，如墜冰窟。

    “小姐今日不玩嗎？”他顫聲開口，還想為自己?乞求。

    “太累，明日再說吧。”陶錦躺在?榻上，敷衍回答。

    她只有?一夜時間，若是要玩，便大大縮短留在?時空縫隙中的時間。

    不知系統(tǒng)何時會關(guān)閉這個縫隙，懷七會一直陪在?她身旁，可是少年小狗見一面少一面，陶錦不想錯過。

    入睡前，陶錦伸手往旁側(cè)摸，卻摸了個空。

    她睜開眼，發(fā)現(xiàn)男人竟還跪在?床尾，黑眸無措望著?她，不知是該走還是留。

    看起來有?點可憐。

    “過來�！碧斟\開口。

    小狗不敢懈怠，膝行幾步過來，溫順的將臉頰貼在?她掌心。

    順勢揉了下?小狗臉頰，陶錦摟住他的腰身，闔眸靜待入睡。

    就在?陶錦睡著?后，懷七闔上眼眸，呼吸綿長，意識同小姐一起降臨在?十七年前的夜里。

    是的，從陶錦到白色空間時，懷七便跟在?她身旁，只是她不知道。

    初到陌生領(lǐng)地時，懷七警惕不已，下?意識想護著?小姐，可是不知為何，小姐感?知不到他，他更無法觸碰小姐。

    因擔(dān)憂出事，懷七始終跟在?小姐身旁，隨后見證了許多?荒誕離奇之事。小姐與白霧的對話?，還有?所謂的時空縫隙……在?看見十六歲的自己?時，懷七還恍如隔世，心間只覺得怪異。

    那段日子沒什么好?回憶的，懷七不想面對少年時期的自己?。

    直到他發(fā)覺，小姐對十六歲的他很有?興致，甚至超越了對自己?的興致。

    還親了十六歲的他。

    懷七醒來時，心中驚駭，還只當(dāng)是一場詭譎又真?實的夢。

    直到小姐詢問他肩身的傷，懷七才意識到，那不是夢。

    他與小姐，是真?切回到了十七年前。

    想起意識抽離前的那幕，小姐落下?的那個吻，無論是眼中的溫柔笑意，還是溫聲哄人的語氣，皆是他從未感?受過的。

    小姐似乎不喜歡現(xiàn)在?的他，而?是喜歡十六歲的他。

    在?意識到這點后，懷七心跳停滯一瞬，不可控地涌起酸澀痛楚。

    番外一

    重回小狗少年時2

    回到十七年前，

    又?是一個寂靜深夜。

    望著滿地霜白，陶錦神情有些?驚訝，昨夜還?是深秋，

    今夜竟已落雪。

    時空縫隙的流速與?現(xiàn)實世界不對等，

    在這個時間線里，

    距離她上次見小狗，時間至少已過兩月。

    想起上次那個吻，還?有小狗驚詫的模樣?，陶錦便迫不及待想見到對方，再逗弄一番。

    她抬步踩在雪地里，

    朝著夜色走去。

    有些?失策。

    房內(nèi)空空蕩蕩，

    小狗沒在窩里，

    整個院子都沒幾個暗衛(wèi)，今夜應(yīng)有事要忙，也不知何時才回來?。

    陶錦百無聊賴，

    索性研究起了懷七的小狗窩。

    熟悉的單人宿舍，

    只有一張床，一個桌子和柜子，

    再沒有多余的物件。暗衛(wèi)的生?存條件苛刻，

    這種條件已算是好的。

    衣柜里是兩套換洗衣物，還?有些?繃帶與?傷藥，止血粉的使?用率應(yīng)是極高，

    擺的位置也近，

    陶錦撥開藥粉，看見里面熟悉的藥瓶。

    這不是她昨夜給小狗的嗎。

    她拿起看了眼，發(fā)覺藥膏還?有大半罐。

    這不對勁，按照小狗受傷的頻率來?說，

    兩個月時間，他應(yīng)早把藥膏用光。

    莫非是舍不得用？

    思索幾瞬，陶錦心覺有理，于是物隨心化?，衣柜里被她塞滿各類名貴藥品，足夠他用上半年。

    做完這些?，小狗仍未回來?，也不知在何處忙碌。

    陶錦打開窗子，窗外大雪紛飛，冷風(fēng)卷進屋內(nèi)，凍得她打了個寒顫。

    魂魄也會感受到寒冷，這太不合理了，陶錦內(nèi)心腹誹，連忙合攏窗。

    屋子里沒有地龍，更沒有炭火，能取暖的地方只有一處，那就?是小狗的床榻。

    剛坐到榻上，陶錦便陷入沉默，起身掀起床褥看了看。果不其然?，硬板上只有一層薄褥，怪不得這么硬。

    也不知小狗怎么睡得慣的。

    陶錦睡不慣硬榻，只能將被子鋪開，又?扯起一側(cè)將自己裹起來?，勉強取暖。又?將臉埋進被子里，仔細嗅了嗅。

    熟悉的小狗味。

    懷七的味道很好認(rèn)，這么多年，他無論?是洗自己還?是洗衣衫，都只用不加香料的皂莢，嗅起來?很干凈清爽。

    陶錦昨夜便沒睡，如今躺在榻上，困意逐漸席卷，便打算淺瞇一會兒?。

    床榻堅硬冰冷，迷迷糊糊中，陶錦有些?懷念現(xiàn)實的小狗，他每夜都會乖乖給她暖床，腹肌給她當(dāng)肉墊，莫提有多好用。

    陶錦殊不知，她心中懷念的小狗，此刻正守在床榻前，試圖溫暖她一些?。

    奈何只是徒勞。

    *

    陶錦是被吵醒的。

    老舊門扇被推開，發(fā)出吱呀一聲，她睫毛一顫，睜眼看向門口。

    屋內(nèi)未燃燭火，只能借月色勉強看清少年身影，陶錦坐起身，剛想問他怎么才回來?，忽而蹙起眉，鼻尖忽而嗅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你又?受傷了？”

    陶錦邊說邊起身過去，少年始終站在門框旁，黑眸冷冷凝著她，手中握著匕首，帶著血色的尖端對準(zhǔn)她，阻止她的靠近。

    “又?是你�！鄙倌陸哑唛_口，語氣有些?虛弱，卻不意外。

    “自然?是我，不然?你還?想見誰�！碧斟\并不畏懼抵在她身前的匕首，抓著小狗的手便往下按，彎眸調(diào)戲道。

    “好久不見，這段時間有沒有乖乖想姐姐�！�

    少年身軀一僵，剛欲將手扯回來?，可驟然?聽見這句膩人的話，忽而改了注意。

    他反手擒住對方的手腕，掌下的溫度有些?冷，冷到不似活人的體溫。

    想起上次那個莫名的吻，還?有女人詭異消失的模樣?，懷七緊緊盯著對方，問道：“你究竟是人是鬼�！�

    在女人消失后，懷七尋了很久都未尋到她，一個大活人，就?憑空消失在街上，如白日撞鬼。

    或許她根本就?不是人。

    懷七回府后也打探許多，得到的答案是，外府根本沒有九翎的女暗衛(wèi)。

    這兩個月里，懷七每次休假都會找她，他想問清對方到底是誰......又?為何要親他。

    每次想起那個吻，懷七便心緒復(fù)雜。

    少年人初次接觸異性，又?是莫名被親一口，總會很在意。

    陶錦沒有回答，視線落在自己的手腕上，幽幽道：“松手，你掐疼姐姐了�！�

    懷七一頓，竟真的松開手，望著女人腕上紅痕，他唇瓣輕動，“抱歉.....”

    陶錦驚詫挑眉，少年小狗這么有禮貌嗎，沒等她開口，他繼續(xù)追道。

    “回答我，你究竟是何人�！�

    陶錦誠懇回答，“我確實不是你們這的人，說我是鬼也沒錯�！�

    見他神情復(fù)雜，陶錦心念一動，再度在他身前隱去身形。

    見小狗驚愕瞪大雙眸，陶錦只是笑笑，轉(zhuǎn)瞬出現(xiàn)在他身后，冰冷指尖按住小狗喉結(jié)，她湊到對方耳畔，唇瓣擦過小狗耳垂，親昵低語。

    “如此，可信了�！�

    懷七驀然?轉(zhuǎn)身，身后女人再度消失，他側(cè)頭看去，發(fā)現(xiàn)她正安靜站在床前。

    月色透窗灑在女人身上，她一身藍白衣裙，墨發(fā)被一支玉簪斜挽，秾麗的面上帶著笑意，可卻顯得鬼氣森森。

    懷七目光緩緩下移，心底驚駭一片。

    他竟才發(fā)現(xiàn)，她沒有影子。

    真的是鬼。

    懷七雖才十六歲，可死在他刀下的亡魂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被女鬼找上門，他第一反應(yīng)竟不是害怕，而是平靜的接受，他甚至問。

    “你是來?找我索命的？”

    懷七覺得，他定是殺了對方，她才會化?作冤魂尋他索命。

    “我不是來?向你索命的，而是來?索情債的�！�

    未曾料想的回答使?懷七一愣，重復(fù)道：“情債？”

    陶錦嘆息，開始瞎編，“前世你辜負(fù)了我，害我死后徘徊世間，我只能與?今生?的你消解此債�！�

    她極力?克制著笑場的沖動，趁著小狗困惑，伸手?jǐn)堊�對方的��，還?欲繼續(xù)哄誘，結(jié)果只觸到一片冰涼黏膩。

    望著掌心的鮮血，陶錦怔愣住。

    遭了，演起勁了，竟忘了小狗還?是受傷的狀態(tài)。

    “莫傻站著了，脫衣服上藥。”

    陶錦說罷將小狗扯到床上，少年還?欲反抗，卻抵不過她開了金手指的力?道。

    衣衫被解開，露出少年薄韌的腹肌，還?有腰側(cè)可怖的刀傷。

    為了方便上藥，陶錦壓住小狗，將他上衣全扒光。早看了不知幾萬次，她面對這幕沒什么感覺，倒是少年小狗掙扎的厲害，胸膛起伏著，本因失血蒼白的臉頰都氣紅了。

    “別碰我！我自己會處理！”

    被女鬼壓在身上動彈不得，這令少年暗衛(wèi)極其羞惱，語氣更是不善。

    望著身下這幕，陶錦忽而輕笑出聲，她挪開桎梏少年的腿，口中道：“害羞什么，你我早不知睡過多少次了，我對你的身體了如指掌�！�

    她對小狗身體的熟悉度，絕對比十六歲的懷七要高。

    聽著女人放縱荒唐的話，懷七坐起身，不顧自己受傷的腰側(cè)，抬手便趕人離開。

    “出去！”他紅著臉冷冷開口。

    陶錦彎彎眼眸，會害羞惱怒的少年小狗。好吃。

    要知道，她可太久沒見過小狗害羞了。男人為了勾引她，膽子一次比一次大，地點也不拘泥于床上，各種姿勢與?普雷都能極快接受。

    三十三歲的懷七會藏起自己的真實情緒，小心揣度她的喜好，床榻之上，萬種表現(xiàn)也單純是為取悅她。

    面對新鮮事物時，懷七或許有過害羞與?惶恐，但那也只是轉(zhuǎn)瞬即逝的情緒，從來?不會被她發(fā)覺。

    此時此刻，難得見到流露真實情緒與?抗拒的少年小狗，陶錦心里只覺得新鮮，半點也不惱。

    她好脾氣地讓開位置，從衣柜里拿出兩個藥瓶扔過去。

    “用這倆，好的快些?�！�

    少年蹙眉，只拿起自己的止血粉，冷漠拒絕道：“不需要�！�

    且不說他不知這女鬼從哪弄來?的藥，那些?珍貴的藥品也不是他配用的。

    面對少年的不知好歹，陶錦輕嘖一聲，年紀(jì)小就?是倔，怎能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門窗緊閉的屋內(nèi)，不知從何襲來?一陣陰風(fēng)，懷七渾身泛起雞皮疙瘩，緊接著，他發(fā)現(xiàn)自己動彈不得。

    “你要做什么！”他心底驚駭。

    陶錦安慰道：“別擔(dān)心，我不是好人。”

    聞言，少年瞳孔一縮。他本已經(jīng)做好迎接死亡的準(zhǔn)備，可女人卻沒有對他動手。

    陶錦拿起帕子擦干血污，又?將藥物不要錢似的涂在小狗傷口上，最后扯了布條，草草綁上。

    懷七受傷那么多次，陶錦從未管過他，或是任他自己處理，或是喚太醫(yī)來?處理。

    這還?是她初次親自照顧小狗。

    陶錦綁繃帶的手法不算熟練，最后給他系了個蝴蝶結(jié)，這才滿意松開手，解開桎梏。

    “我不用你照顧我。”少年小狗非但不領(lǐng)情，還?冷冷瞪著她，一副惱怒模樣?。

    陶錦正擦著指尖血污，聞言淺笑，“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若叫他看見，指不定多羨慕你呢�！�

    ‘他’，自然?指的是現(xiàn)實的小狗。

    這種待遇，可是現(xiàn)實的男人從未享受過的。

    少年眉頭緊蹙，“誰？”

    陶錦笑笑，并非告訴他真相。

    見女人不言，懷七站起身盯著對方，“你既不是要索我命，又?為何尋上我�！�

    陶錦裝作驚訝道：“還?猜不到嗎，自是因為我喜歡你�！�

    二十歲的懷七很好攻略，十六的懷七攻略難度更低，再加上她信口瞎編的鬼話，陶錦不信哄騙不了單純小狗。

    她湊近，眼眸望向?qū)Ψ剑�似藏了萬般情愫，“懷七，我喜歡你，一心念著你，才會對你如此，不然?我何必千里迢迢來?尋你再續(xù)姻緣，你竟還?不解我的心意�！�

    少年人初次經(jīng)歷赤誠熱忱的表白，他怔愣在原地，顯然?不知該如何面對，也不知該說什么。

    陶錦唇角微勾，抬手圈住小狗脖頸，下顎輕抬，就?在接吻的親一瞬，少年猛地別開臉。

    唇瓣堪堪擦過嘴角，這個吻最終落在小狗臉頰。

    這也太純愛了，接吻都躲，她都多少年沒親過小狗臉頰了。

    陶錦憋住笑意，繼續(xù)演情真意切，伴隨幽幽嘆息，她指尖下滑，摟住少年勁瘦的腰身，“我知你懷疑我，提防我。我也知人鬼殊途，但我好喜歡你，怎么辦�！�

    與?落寞的語氣不符，陶錦眼中盡是笑意，說罷，她臉頰貼在小狗赤裸的胸膛上，輕輕蹭了蹭。

    因為她出格的舉動，少年身軀僵住，抬手剛欲推開，又?因她下一句低喃頓住動作。

    陶錦說的是，“懷七，與?我在一起吧，永遠在一起�！�

    這種愛語情話，她從未哄過現(xiàn)實的男人，卻對十六歲、什么都不知曉的少年脫口而出。

    陶錦知道這不公平，但那又?如何，現(xiàn)實的小狗也不會知曉。

    和她預(yù)想的一樣?，少年心如擂鼓。

    攻略少年小狗，簡直是降維打擊，實在沒難度。

    因暗衛(wèi)身份的緣故，他年幼自卑且孤獨缺愛，活了十六年，這應(yīng)是第一次有人直白大膽的說喜歡他。

    少年的手抵在她肩上，終究沒把她推開。陶錦抬起頭，只見他眸光輕顫，滿目不解。

    “你到底要做什么�！彼�低聲��。

    望著窗外的天?色，陶錦道：“先陪我睡一覺�！�

    方才凍的沒休息好，她此刻無比懷念小狗牌暖寶寶，一刻也不愿撒手。

    只是話語落地，少年臉頰騰的浮起緋色，話語磕絆一瞬，“你、你怎能……”

    盯著小狗的模樣?，陶錦失笑，“想什么呢，不是要睡你，是陪我睡一覺�！�

    被扯上床榻時，懷七心底只升起四個字。

    鬼迷心竅。

    他定是被鬼迷了眼，才會答應(yīng)陪她補覺。

    躺到榻上那瞬，懷七便開始后悔，打算離開此處冷靜一下。可當(dāng)他欲起身時，女人緊緊摟住他腰身，口中無意識輕喃。

    “懷七，我冷......”

    感受著女子冰涼的指尖，懷七垂目半晌，心緒萬般復(fù)雜。他不知事情為何會變成?這樣?，只覺得離奇又?詭異。

    他前世當(dāng)真辜負(fù)了這個女人嗎，不然?為何她夢中喚的都是他的名字，還?不愿松手。

    他前世究竟做了什么，才令她徘徊世間，一心尋他。

    懷七緊緊握拳，終究還?是躺了回去，只不過用被子隔開兩人的接觸。

    陶錦不知小狗的想法，散亂的發(fā)掩住她唇角弧度，她真沒想到，如今的小狗這么好騙。

    空有一身絕學(xué)武功，卻因缺少閱歷被她騙得團團轉(zhuǎn)。

    寒冷冬日，陶錦抱著唯一的熱源補覺。

    她睡相并不老實，睡著后更是習(xí)慣性將懷里人當(dāng)成?現(xiàn)實的懷七，緊緊摟著。

    少年小狗從未與?外人接觸過，更遑論?距離這么近。他羞臊欲逃時，發(fā)覺自己又?被桎梏住，動彈不得。

    陶錦渾然?不知，她只是下意識依在小狗懷里作亂。

    冬日暖陽透過窗子灑進來?，懷七身上浮起層薄汗，他難耐咬唇闔眸，不知過了多久，繃緊的身軀驟然?一松。

    終得疏解，他無聲呼吸。

    與?此同時，陶錦也幽幽轉(zhuǎn)醒。

    “什么時辰了？”她惺忪問道。

    在意識到方才發(fā)生?了什么后，懷七屏住呼吸，倉惶別開臉，根本無顏面對身旁的女人，只沒回答她的問題。

    陶錦還?在奇怪，小狗這是什么反應(yīng)。

    直到她撩開被子，盯著那處，心中一瞬明了。

    其實黑色衣料被濡濕后并不明顯，是小狗自己心虛，在能掌控身體的瞬間便遮住，利落翻身下地，只有背影對著她。

    “害羞什么，你這個年歲夢*是正常的。”陶錦幽幽開口，以為小狗是睡夢中正常的生?理反應(yīng)。

    “我未睡著！”穿上外衫的少年回眸，滿臉羞臊，黑眸顫顫盯著她，語氣有些?咬牙切齒。

    “是你一直在亂*�！�

    說這話時，懷七臉頰滾燙，又?羞赧移開視線。這還?是他初次與?異性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