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她也呆呆看他。
裴川沒再講課嗎?在她眼里,公開是告訴室友,總不至于拿個大喇叭四處喊裴川和我領(lǐng)了證吧?
周圍議論和好奇越來越大聲:“裴教授來我們學(xué)院做什么��?”
“是啊,我也想知道。他會進教室嗎?”
講臺上講師雖然發(fā)現(xiàn)了不對,本來想呵斥一下學(xué)生。一看門外的裴教授,心里也笑著搖了搖頭,算了算了。
一分鐘后鈴聲響起,這次卻沒有一個人先跑出教室。
貝瑤收拾好自己書包。
她如今的書包是米白色的,里面裝了本要看的醫(yī)學(xué)書和錢包。最外面,還掛著當(dāng)年高中他用遙控飛機送來的熊貓布偶。
在所有人的視線中,她朝著裴川走過去。
“你怎么在這里呀裴川?”
走出吹著空調(diào)的教室,一瞬就感受到了夏天的溫度。風(fēng)吹著梧桐樹葉輕輕擺動,偶有幾聲鳥鳴。
那時候天特別藍,天上沒有一片云朵。????
裴川接過她書包,單肩背在自己寬闊的肩上。
她聽見他說:“來接我的妻子回家�!�
這句話并沒有刻意放低音量,教室里有一瞬安安靜靜的。
裴川握住貝瑤的手,沒看里面什么反應(yīng),牽著她往外走。
陽光把他們兩個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好半晌,教室里呆愣的醫(yī)學(xué)院同學(xué)突然爆發(fā)一陣激烈的討論聲。
“他說的什么��!接他的什么?”
“我沒耳聾吧!我沒眼瞎吧!”
“那是裴教授嗎?計算機系對他的性冷淡高冷傳聞呢?”
“我去!不是吧,這是什么情況��!”
……
教室里炸開了鍋,秦冬妮和單小麥身邊一下子圍了好多人。秦冬妮一想起自己收到的那個金鐲子,拿人手短啊,一下子壓力山大。
“對對對,我們瑤瑤就是他合法妻子,很早就是他女人!”
*
貝瑤覺得臉蛋熱熱的,裴川的手特別暖。
她心中像是一個小人在不停轉(zhuǎn)圈圈,興奮極了。高中那年,他說如果她想知道戀愛什么滋味,可以找他,但是不要公開。
然而沒想到有一天,公開的人是他。
男人單肩背著她小巧的書包,一路都不開口。
沉默得好像剛剛那句當(dāng)著全院說的話不是他說的一樣。
她本來被他牽著手落后他小半步,突然小碎步跑到他面前,想看看他什么臉色。
裴川停下步子,低眸看她:“怎么了?”
她歪了歪腦袋:“想看看你什么表情。”
“你看到了嗎?”
貝瑤眨眨眼:“看到了,但是沒太懂,你這算是高興嗎?”
他微微動了動唇角,有兩分上揚的弧度,最后又抿住了薄唇。
她杏兒眼彎彎的,第一次看懂了晦澀心思的男人到底是什么心情。她也跟著開心。
他伸手撫過她杏兒眼眼尾,低聲說:“傻�!�
她軟聲問:“我們這是公開了嗎?”
“嗯�!�
“你以前不是不讓說嗎?”貝瑤一直覺得他的心思難懂,有時候突然就變了。
裴川說:“現(xiàn)在讓了�!�
“為什么��?”
他說:“以前覺得不能陪著你一輩子,有很多東西給不了你。現(xiàn)在覺得,你要什么,我一輩子慢慢掙就好了�!�
沒有健全的身體,他可以有更加熾熱真誠的心。
他一輩子對她好,好到再也沒有男人比得過他,他就有這個資格了。所以該是他的他都要,名分,她的心,夫妻正常的魚水之歡。
她眼睛水汪汪的,又忍不住笑起來。三分羞,七分傻乎乎的歡喜。漾在初夏的季節(jié),讓人見了也跟著歡喜。
*
貝瑤生理期并不會情緒不好,只是有天早上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把血弄到裴川褲子上了。
這天剛好小滿節(jié)氣,也是裴川的生日。
她尷尬極了:“你換下來,我給你洗�!�
他說:“你去洗漱,我來洗�!彼B(yǎng)姑娘養(yǎng)得嬌,不僅把自己褲子洗了,還把她弄臟的睡褲也一并洗了。
他看了眼她的褲子上那一點紅,水色淺淺暈開。
貝瑤第一次這么懊惱生理期。
她還沒有給裴川說他過生日的事情,裴川卻給她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暑假帶你去玩�!�
貝瑤沒反應(yīng)過來:“去哪里玩?”
“你喜歡哪里?”
貝瑤想了想,好半晌想起了他們還沒有度蜜月。
她問裴川:“是去度蜜月嗎?”
裴川應(yīng)道:“嗯�!彼D了頓,“年前在這邊把婚禮補辦一下�!�
之前那個婚禮太草率了,就走了一個儀式,交換了戒指。他認真起來幾乎事無巨細。
貝瑤到底是個年輕姑娘,對蜜月這種東西覺得新奇又期待。
她拿著iPad在看,裴川看了幾眼,從背后輕輕抱住她:“習(xí)慣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么?”
貝瑤微微一愣。
她有些不好意思,之前裴川突然提出結(jié)婚,其實怪嚇人的。結(jié)婚在她眼里就是一個完成形式的概念,因為太突然和他一起生活,許多東西都需要慢慢磨合。
然而裴川無聲無息,卻什么都看得清楚。
她點點頭:“習(xí)慣,還很高興。”
他沒說話,淺淺彎了彎唇。
他知道他的姑娘在特別努力融入他的生活,然而到底年紀(jì)不大,二十多年的習(xí)慣難以更改,有時候睡到半夜,她會嫌他懷里熱,滾出他懷抱。
他睜開眼睛,把人抱回來,將她手放在自己腰上。
也因此有了早上她弄臟他褲子的一幕。
裴川也希望她習(xí)慣生活里有自己。早上給她熱牛奶,偶爾為她穿鞋子,讓她給自己打領(lǐng)帶,放學(xué)要接她回家,晚上睡覺要習(xí)慣他的懷抱……
這樣日復(fù)一日,她就也能學(xué)會像他想她這樣想自己。
裴川有時候覺得,愛并不是平等的。
他從很早開始就動了心,最初高一那年一場大雨,是他第一次撕裂自己的心離開貝瑤。
那一年,他知道她沒有想他,也許一次都沒有。
裴川相信貝瑤現(xiàn)在喜歡自己。
可是比起他濃烈到難以啟齒的感情,她到底稚嫩青澀了些。
他將人轉(zhuǎn)過來:“親親我,嗯?”
貝瑤踮起腳,吧唧親在他臉上。
他笑了笑,沒計較,陪她一起挑地方。
他愛這個夏天,他好好學(xué)習(xí)當(dāng)她丈夫,也希望這個夏天,她能徹底成為他妻子。
~
小滿時節(jié),霍家的股份一跌再跌。
焦躁的人除了霍旭,邵月也如坐針氈般感受到了那種劍拔弩張的氛圍。????
姜華瓊似乎并不著急弄死他們,像貓逗耗子一樣,打壓他們的精神。
霍旭以前是翩翩貴公子,鮮少發(fā)火。
現(xiàn)在回來很多次都煩躁地扯著領(lǐng)帶罵人。
邵月不是個蠢人,不會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湊上去,但是她也是第一次這么近地感受到快要破產(chǎn)的氛圍。
邵月勸他:“要不我們不和姜華瓊斗了吧,我們?nèi)�,像之前那樣躲一躲�!?br />
霍旭惱火道:“躲?你想往哪里躲?當(dāng)年能順利出國,是因為姜華瓊拿不定到底是誰殺了霍南山,還有我爸用離婚的事情拖住了她。現(xiàn)在一旦露怯,姜華瓊這個瘋女人會把我們搞得尸骨無存�!�
邵月挨了訓(xùn)斥,也有些不甘心。
然而從霍旭話語中,她突然想起一件事,疑惑道:“為什么姜華瓊之前不確定霍南山的死和你……我們有關(guān),前段時間突然就確定了,像瘋狗一樣咬人呢?”
他們本就心虛,沒往那方面想,這段時間只想保住霍家。
可是現(xiàn)在突然想想,姜華瓊沒道理這么久才突然發(fā)瘋吧?
霍旭愣了愣,隨即沉下臉。
是啊,有人在背后,坐山觀虎斗,沉著冷靜布局要他被姜華瓊整死吶。
第86章
度蜜月
想通了這點,霍旭幾乎立馬就反應(yīng)過來了,這件事得利的是誰?
只有裴川。
裴川娶了他想娶的女人,現(xiàn)在還摘得干干凈凈。
霍旭分了點心思去查裴川,結(jié)果一查簡直整個人快氣瘋,當(dāng)時只想到裴川坐了牢出來,還是個殘疾,能有什么出息?結(jié)果人生第一次輕敵,就輸?shù)眠@樣慘。
然而查出來是查出來了,霍旭自顧不暇,根本分不出心力去對付他。
晚上邵月洗了澡過來躺他身邊,霍旭一把將人推開了,眉眼間全是厭煩。
他不再喜歡邵月,就明白了很多事情。
當(dāng)初他失手殺死霍南山,是因為看到霍南山把邵月壓在床上,他年少頭腦一熱就打了上去。
霍南山當(dāng)時怎么說的來著?
“小賤種,自己管不好自己的女人,還敢朝本少動手!”
一句“小賤種”,和邵月當(dāng)時的眼淚,讓霍旭動了手。后面兩個男人爭執(zhí)扭打的時候,邵月幫霍旭扛了一下,臉被劃了很深的口子,霍旭也抓緊機會讓霍南山?jīng)]了命。
兩人當(dāng)時都慌了,匆匆清理了現(xiàn)場就跑掉。
也得虧C市荒僻,霍南山又是玩兒弟弟的女人,他自己就把地點搞得很偏,現(xiàn)場被清理干凈后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留下,才讓姜華瓊找了兇手這么多年。
現(xiàn)在霍旭品品霍南山死前的話,越想越厭惡邵月。
而且若不是邵月,他今天根本不是這樣的境地。
霍旭清楚得很,他怕的從來就不是什么法律判決,畢竟如果邵月咬死了說霍南山強女干,自己就是正當(dāng)防衛(wèi)或者防衛(wèi)過當(dāng)。然而姜華瓊眼里,只有害死兒子的人,不管法律怎么說,姜華瓊本身就是一把刀子。
邵月被推開以后,臉上的笑意僵了僵。她最近也看明白了,如今的霍旭心里,她什么玩意兒都不是。
他不仁就不要怪她不義,這個男人惦記別人的老婆,惦記得發(fā)疼,邵月竟然瘋狂地想,霍旭被姜華瓊搞死也不是件壞事。誰讓這些男人都喜歡貝瑤?
邵月心想,她得離開,逃出國,越遠越好。她還年輕漂亮不想死。
五月,姜華瓊做了一件很極端的事,把她手上霍家的股份全部賣給了霍家的死對頭。
她玩夠了,把股份全部換成了巨額財產(chǎn),現(xiàn)在要痛打落水狗。
五月二十三晚上,邵月上了一輛出租車,悄悄去了機場。
*
裴川第一時間知道了這兩件事,姜華瓊作為最大股東拋售股份,邵月也跑了。
裴川沒再去B大,和那邊說了以后,就開車去學(xué)校接貝瑤了。
貝瑤懵懵懂懂被他帶回家:“怎么了?”
這些東西很復(fù)雜,但是他必須得解釋:“霍家最近很亂,我怕他們報復(fù)你,我去給你請假,暫時就不去學(xué)校了好不好?”
貝瑤向來不會在大事上纏他,這姑娘很拎得清,當(dāng)即點點頭。
他笑著摸摸她的頭:“好乖。”
然而在B市總不可能請地痞惡霸來他們家門口保護他們,裴川就怕霍旭臨死前再掙扎傷害瑤瑤,因此提前把蜜月的事提上了行程。
對此貝瑤還是很高興的,她生理期過去了,出行也很方便。
裴川先前就和她一起挑了一個海國。
貝瑤長這么大,見過許多場美麗洋洋灑灑的雪,一次都沒有見過海。
她很高興,出發(fā)的時候還哼著軟綿綿的歌。
裴川這個人心細如發(fā),早就把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還給她買了很多漂亮裙子,小帽子還有漂亮的紗巾。
貝瑤問:“我爸媽那邊不會出事吧?”
裴川說:“不會,相信我�!�
她點點頭,知道這個男人多厲害,她大眼睛滿滿都是信任。把男人的心萌成一灘水。
這回裴川看得真切,頂多兩個月,霍旭就得折在姜華瓊手中,至于那個邵月,裴川知道她跑了的時候,立馬就讓人悄無聲息給霍旭透了信息。
裴川記恨一個人時,哪怕記個十年二十年,也要從這人身上撕下一塊肉,就像小學(xué)時報復(fù)丁文祥那樣。邵月也是險些害了瑤瑤的罪魁禍?zhǔn)祝岽ú粫潘ミ^好日子。
至于霍旭么,他自己的女人自己去抓。等他抓到邵月,裴川和貝瑤早就離開了。
到了海國的時候是下午,陽光灑在金色沙灘上。
裴川請了蜜月假,卡里一排零,他讓人把行李放去酒店,自己帶著貝瑤在沙灘散步。h???
私人海灘和高檔酒店住得起的人很少,海浪親吻著海岸,貝瑤興奮極了,脫了涼鞋赤腳踩在柔軟的沙灘上。
大海一望無際,海天一色,是深邃又美麗的藍,空氣夾雜著海風(fēng),似乎和家鄉(xiāng)的城市不一樣的味道。
裴川替貝瑤拎著鞋,看她摸了一個防曬霜出來抹抹。
那臉蛋兒白嫩嫩的,能掐出水一樣。
貝瑤抹完了,又高高興興湊過來:“裴川,我給你抹抹�!�
他看了她眼,心想男人不講究這些。
然而他還是低了頭,讓她冰涼涼的小手撫上他的臉。這姑娘是真正冰肌玉骨,比他溫度低很多。
她杏兒眼清凌凌的,認真給他點點額頭又點點臉。
裴川只是看著她,任她瞎折騰。他想起來,貝瑤生理期似乎該結(jié)束了。
貝瑤覺得大海太美了,她看到了破碎的貝殼忍不住去撿,還想聽聽有沒有聲音。
偶爾看到螃蟹也好奇地看。
裴川這個毫無情趣的男人,見她喜歡給她捉起來,她好險沒笑死:“你捉住人家干什么,快放了�!�
螃蟹張牙舞爪,裴川見她確實不要,又放了回去。
沙灘上偶爾還有穿著比基尼的姑娘還有四角褲的男人,她小手拉拉裴川衣擺:“我沒有帶泳衣。”
她如今有些依賴他,覺察出這個男人無所不能,調(diào)子就軟綿綿的,想要泳衣,就沖著他撒嬌。
嬌滴滴的姑娘,誰也扛不住。
他索性別開了頭。
怎么總想下水玩?
裴川頓了頓,開口:“從海水里起來,就一身鹽巴,不好玩。”其實沒那么夸張,這邊水域干凈,安全措施也做得好,不少喜歡刺激的都會下水去玩一玩。
貝瑤想了想那個場景,覺得有些好笑:“那我回去洗澡啊�!�
“海水深,危險。”
“就在淺灘玩,大學(xué)教過游泳的�!�
裴川索性就不說話了。
他骨子里其實有一點點大男子主義,寵嬌妻什么都能給,慣著捧著愛著,可是有點也會讓他介意并且心中惱怒。
他到現(xiàn)在,見過貝瑤穿的最出格的衣服,就是12年夏天貝瑤來監(jiān)獄看他時穿的超短褲,還有新婚那天穿他的白襯衫。
之前王乾坤的話讓他心里一度惱怒。他在錢財上大方,可是這方面也是真的小氣。
裴川長這么大,什么苦都吃過,性格有點兒冷。
然而這種老古板獨占欲思想又不能和她說,和現(xiàn)在的小姑娘比起來,貝瑤都算是羞澀靦腆的人了。他不希望她不高興,但是小姑娘明顯已經(jīng)有些不開心了。
其實這段時間,貝瑤也是被他寵壞了,沖裴川撒個嬌要什么有什么。
他驟然沉默不語不同意,一時的反差讓她難以調(diào)節(jié)。
然而也并不是在生他氣,只是女孩子的愛嬌。
他看得明白,低聲哄她:“晚上吃什么?海鮮好不好?螃蟹要嗎?”裴川給她拿掉頭發(fā)上的沙粒。
她悶悶說:“不吃。”
“那就中餐,吃炒菜嗎?”
被人哄還是很高興的,哪怕貝瑤并不矯情,可是是個女人都容易被裴川這樣的低聲下氣的縱容慣得有些嬌氣。
她踢了腳沙子:“不要。”
裴川笑了笑:“那想吃什么?”
貝瑤咬唇:“什么都不吃,沒有胃口�!�
她悄悄看他一眼,就希望裴川松口讓她去玩水。海邊還有沖浪的,看得人眼饞。
然而男人決定的事,也基本上動搖不了。
貝瑤見實在沒戲,悶悶在他胸口捶了一拳:“騙子,還說要什么都給�!�
他笑了笑,握住她小粉拳,放在唇邊親了親。
會撒嬌很好,只要不是不理他,什么都是夫妻情趣。
到了晚上回酒店洗漱了一通在下來吃飯。
海邊的燈光布置得極其靡麗,閃閃爍爍,夜晚的海風(fēng)帶著熱帶的燥熱。
她耍小性子說不吃裴川自然不可能真的信,他怕貝瑤吃不慣這邊的菜,每樣都點了些。
里面也有各種海鮮。
裴川給她剝了,然后喂到她嘴邊,她早忘了白天的小脾氣,開開心心說:“這個螃蟹不好吃,那個蝦好吃�!�
姑娘自己動手給他剝了一個,也像他喂自己這樣喂他。
貝瑤不是一味接受別人愛的那種人,誰對她好,她心里都有桿秤,也放在心里的。
被她關(guān)心愛護讓人心都化了。
裴川喜歡如今這樣有個家的感覺,在她身邊真的很好很好,當(dāng)年舍得下心離開,是因為不曾真正得到�?墒且坏┑玫搅�,誰又真的舍得失去?只恨不得牢牢抓在手中,地久天長也不分開。
桌上還有瓶果酒,裴川開了蓋,問她喝不喝。
貝瑤眼睛亮亮的:“我可以喝嗎?”
她以前被趙芝蘭管著,讀大學(xué)以前沒機會,后來讀大學(xué)有機會了,貝瑤卻從來不敢在外面喝酒。她安全意識很強,人不能因為滿足好奇心就讓自己置身危險當(dāng)中。
他被她期待的表情萌得不行,笑道:“嗯,可以。度數(shù)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