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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這個人,是那個寧薇的妹妹。可奇怪的是,對著寧薇,他沒有任何好感。而對著與之相貌幾乎一模一樣的寧婧,他卻打心底里有一種淡淡的親近感。

    寧婧說:“我剛寫完作業(yè),也睡不著,才出來逛逛。既然咱們這都能碰到,不如來聊聊天吧。今天發(fā)生什么事了?”

    楚星澤把事情說了個大概,最后,低聲道:“菠蘿一定會被送走的。”

    小孩激烈的反抗,是一種感情的表達,說明情感上是不服氣的,可理智上,他們卻又能預(yù)見最合理的結(jié)局。

    寧婧看了他一眼,忽然說:“我以前……不對,是我有個朋友,以前也和你差不多,總覺得自己和所處的家庭格格不入,不過呢,她的處境比你還不妙�!�

    寧婧揉了揉黑貓的毛:“在那個家里,她親生的爸爸媽媽都不過世。所以,她學(xué)費要自己掙,生病也是自己照顧自己。你瞧,你爸至少還是親生的,好歹不會坑你。”

    楚星澤被寧婧的話引開了注意力,不由自主道:“那后來,你那個朋友怎么樣了?”

    “她用了最快的速度,在社會獨立,掙了很多錢,脫離了那個家,過上了自己想過的生活。所以,如果你討厭所處的環(huán)境,那就想辦法脫離,不能指望厭惡的因素都自己消失�!睂庢浩似哪�,提示道:“我們學(xué)校不是有住宿申請么?你要是能申請上,帶上菠蘿一起去,應(yīng)該不是難事吧�!�

    楚星澤眼睛頓時亮了。

    系統(tǒng):“叮!人品值上升了,實時總值:75點。”

    寧婧道:“不過,聽說我們學(xué)校的住宿申請,有成績的要求。你能申請上嗎?”

    楚星澤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寧婧伸出手指,笑瞇瞇道:“我也有申請住宿的意思,不如我們互相督促,下學(xué)期就一起去學(xué)校住宿吧。”

    楚星澤仰頭看著寧婧,心臟不知怎么的微微一緊,還沒想清楚,他的身體便神差鬼使地做出了反應(yīng)——勾住了寧婧的手指,堅定道:“好,一起去�!�

    飯桌上的風(fēng)波后,楚星樹又開始忙碌了起來,經(jīng)常見不到人。菠蘿最終沒有被送走,寧婧的人品值,也暫時處于一個較為穩(wěn)定的狀態(tài)。

    距離期末考試,還有大概兩周時間。今年,元旦假期結(jié)束后開始考試。校際文藝匯演,也定在了圣誕節(jié)舉辦,腳步已逐漸接近了。

    寧婧就讀的這個學(xué)校,是從小學(xué)到高中一體化管理的學(xué)校。每逢文藝匯演,都會在全校抽簽,由三個班級共同組成一個節(jié)目。

    這次,寧婧所屬的高一三班,抽到了與高一五班以及小學(xué)部的六年一班——也就是楚星澤所處的那個班級共同合演。他們商定的作品,是一部叫做《奧羅拉》的話劇。劇本由三個班級的文娛委員敲定,并開始甄選演員。

    《奧羅拉》這個劇本,說白了,就是人魚公主和睡美人的結(jié)合體。

    奧羅拉是人魚族最受寵愛的小公主,在一次浮上海面時被人類的漁網(wǎng)捕獲。貪婪的人類在這個罕見的物種身上看到了商機,不顧奧羅拉的懇求,把她運送到了黑市賣場,當(dāng)成奇珍異玩販賣。

    男主角瑞斯是一名初出茅廬、游歷各國的騎士。經(jīng)過這個賣場時,他救了奧羅拉公主,并把她放回了海里。奧羅拉對瑞斯芳心暗許,她找到了海中的巫婆,想要以最珍貴的事物換取陪伴在瑞斯身邊一年時間。和安徒生童話不同,這次,巫婆要的是奧羅拉純潔無垢的靈魂,并約好了在一年后來取走。

    奧羅拉與瑞斯度過了一年快樂的日子,巫婆來收割靈魂的時間到了。奧羅拉靈魂被取走,變成了沉睡的木偶。瑞斯這才知道,奧羅拉為了留在自己身邊,到底付出了什么代價。勇敢的他潛入海底,在小精靈的幫助下,找到了巫婆決斗,干掉了邪惡的巫婆后,奪回了奧羅拉的靈魂。

    那之后,瑞斯口中含著奧羅拉的靈魂,通過深情一吻,送入了奧羅拉嘴里,喚醒了心愛的公主,全劇終。

    男女主角的分配,并沒有經(jīng)過多少爭議就定下了——純潔美麗勇敢的奧羅拉,儼然是為高一五班的班花溫悅所量身定制的角色。而男主角瑞斯,也是全員通過,由五班的優(yōu)等生周旋來擔(dān)當(dāng)。

    ——是的,就是原主喜歡的那個周旋。

    這對金童玉女的組合,成了《奧羅拉》話劇的一個亮點。

    既然是三個班合作,那么演員就必須由三個班一起出,講究比例的平衡。高一五班獨占了男女主角兩個最重要的角色,那么,其余的角色就沒有他們班的份兒了。小學(xué)六年一班的小演員,主要飾演小精靈的角色。金發(fā)碧眼的楚星澤,被推選去飾演小精靈的首領(lǐng),也就是唯一有對白,和有唱歌戲份的那個。

    寧婧所屬的高一三班,則包下了巫婆、船夫、販賣公主的人類等打醬油的角色。(=_=)b

    這部話劇匯聚了溫悅、楚星澤,更是楚星樹遇見溫悅的契機——在演出當(dāng)天,他會以家長的身份前來觀看,便是在這里看上了溫悅。

    為了更好地參與這個世界的故事,寧婧也參與了演員的甄選。

    舞臺劇這么好玩的事兒,本應(yīng)有挺多人報名參與的。只可惜,文藝匯演的時間,距離期末考試太接近了,不僅要分心背大量臺詞,還得抽出時間排練,這讓部分學(xué)生望而卻步。

    再者,這個年紀的學(xué)生,大多疏于打扮、羞于表現(xiàn)自我,模樣稍微出挑的學(xué)生,都被推上臺演出了。是故,寧婧很順利就選上了。

    選上是選上了,只是,鑒于原主的前科,寧婧早有預(yù)感,自己不會拿到太好的角色。果然,看完下發(fā)的劇本后,她翻到了最后一頁的演員表,瞧見上面印著這么一行字:

    巫婆飾演者——寧婧

    寧婧:“……”

    系統(tǒng):“……”

    莫名地,寧婧就有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幽幽道:“統(tǒng)統(tǒng),你說,這巫婆到底做錯了什么,遇上這不遵守契約的兩口子�!�

    系統(tǒng):“……”

    第36章

    第三只小團子5

    寧婧所讀的學(xué)校,校史上,出了不少的名人畢業(yè)生。文藝匯演那天,學(xué)校不僅會邀請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學(xué)生家長代表前來,更會邀請社會各界頂尖的畢業(yè)生前來觀看。所以,每年圣誕節(jié)的文藝匯演,稱得上是學(xué)校年度盛會。全校一共三十六個節(jié)目,最后只有十八個能上臺演出。

    獲獎的班級,不僅有物質(zhì)上的獎勵,還能在事后,與有名的畢業(yè)生面碰面談話。是故,每個班級都卯足勁兒,把自己的節(jié)目推上舞臺。

    每天放學(xué)后,《奧羅拉》的排練就在空課室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第一天,所有要上臺的演員碰面,念臺詞過一遍流程。分別有五班的溫悅、周旋兩大主角,三班的船夫兩人,黑市醬油群眾八人,以及寧婧飾演的巫婆一人。最后,是楚星澤那個班級的小孩們,一共五個小精靈。(=_=)

    這幫小孩平均年齡都有十一二歲了,惟獨楚星澤,中途跳了幾級,才九歲就念小學(xué)六年級了,在同班同學(xué)間,顯得尤為可愛。此時,他坐在椅子上,雙腿晃悠著,壓根兒碰不到地面。

    今天,也是寧婧來到這個世界后,第一次見到溫悅本人——她絲毫不愧對于寧婧的想象,容貌清純,說話溫言細語,氣質(zhì)與寧薇完全相反,清新柔軟,學(xué)生氣十足。

    視線往下掃,重點來了——溫悅長得清純,卻有一副玲瓏浮突的妙曼身材,反差萌玩得極六。血氣方剛的男人看一眼,那保護欲絕對會蹭蹭地往上漲。

    寧婧贊嘆道:“霧草,不愧是迷倒楚家兩代人的妹子,我要是男的,我也硬�!�

    系統(tǒng):“???”

    根據(jù)原劇情的設(shè)定,溫悅是個勤工儉學(xué)的學(xué)生,出身草根家庭,還背著巨債。在《奧羅拉》中,楚星澤與溫悅有了初步的接觸。所以,在不久的將來,溫悅被帶回楚家時,兩人才會那么快熟絡(luò)起來吧。

    除了溫悅之外,這也是寧婧第一次見到原主暗戀的周旋。

    在娛樂圈的時候,寧婧看多了漂亮的少年,所以,在她看來,周旋的硬件沒什么特別的,就是一般的英俊而已。然而,其眉目間繚繞的一股內(nèi)斂的傲氣,卻硬生生把他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往上拔高了一個檔次,不是一般的書呆子可以比擬的。

    在現(xiàn)實生活中,周旋這種水準的少年,確實算得上是翹楚了。

    前段時間,原主被欺負得最厲害的時候,周旋正代表學(xué)校在國外比賽——原主記憶里的他,也的確是獲得過一堆獎杯的。

    雖然,周旋沒有故意泄露原主的告白日記本,但是,無可否認,原主之所以會自殺,和周旋對那本日記的保管不當(dāng)有洗脫不掉的關(guān)系。

    所以,寧婧對初次見面的周旋,實在沒有什么好感,除了對手戲以外,私下就不打算接觸了。

    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告白事件的兩大主人公齊聚一堂,,同劇的同學(xué)難免都燃起了幾分八卦之心。可瞧著當(dāng)事人態(tài)度自若,仿佛之前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也就只能收起好奇心了。

    《奧羅拉》中,就數(shù)騎士與人魚的臺詞最多。眾人圍坐成一個圈,分別念自己的對白,把劇本梳理一遍。

    寧婧低頭,苦逼地看著手里的臺本。

    為了加大入選的幾率,這部舞臺劇的臺詞,采取了全英文對話。天知道,這里面的很多單詞她都忘了怎么發(fā)音了。還好巫婆在劇情中段才出場,寧婧便用熒光筆勾出自己不會念的單詞,悄悄扯了扯身邊的楚星澤的衣角。

    楚星澤訝異地抬頭,寧婧不好意思地指出熒光筆標記的單詞,小聲道:“這個怎么念?”

    ===第35節(jié)===

    楚星澤:“……”

    楚星澤偏頭看了單詞一眼,便吐出了一個非常優(yōu)美的發(fā)音。

    在國外生活過的孩子,與在國內(nèi)打下外文基礎(chǔ)的孩子,念外文的韻律有著微妙的不同。楚星澤的那種念法,比溫悅等人的發(fā)音都游刃有余多了。

    寧婧立即埋頭,以中文字把單詞的發(fā)音標注在旁邊。她懊悔地對系統(tǒng)說:“作為一個高中生,請教一個小學(xué)生英語單詞怎么念,我是拒絕的。”

    系統(tǒng):“……”它怎么看都覺得這個垃圾宿主問得挺開心的。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的寧婧,并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標注發(fā)音后,就翻到了下一頁,繼續(xù)詢問楚星澤:“那這個呢?怎么念?”

    系統(tǒng):“……”媽的智障。

    好在,巫婆是全劇最大醬油,臺詞并不多。整部《奧羅拉》,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溫悅和周旋在對話。這兩人的英語發(fā)音飽滿好聽,外形又賞心悅目,儼然是一對璧人。不過,寧婧知道,溫悅和周旋由始至終都壓根兒不來電,只是一般的同學(xué)關(guān)系而已。

    就是這樣,依靠楚星澤的臨時幫助,寧婧好歹算是當(dāng)眾過了自己的臺詞一遍。這只是權(quán)宜之計而已,屆時上臺,需要脫離臺本背誦臺詞。所以,寧婧私下還要下一番苦功。

    之后的兩個星期,寧婧的生活圍繞著學(xué)習(xí)與排練,忙碌地向前走著。

    由于立意新穎,《奧羅拉》順利通過了初賽的考核,將會在一周后的那個星期五,即圣誕節(jié)的晚上正式公演。為了帶來更多的驚喜,在這個關(guān)頭,文娛委員們再度修改劇本,巫婆的臺詞變的更長、更復(fù)雜了。

    寧婧哭著說:“什么是絕望,這就是絕望。學(xué)霸與學(xué)沫之間的距離,是一本加大難度的英文劇本。”

    系統(tǒng):“……”

    她覺得這樣下去是不行的,于是,這天晚上,寧婧思來想去,還是去敲響了楚星澤的房門。

    腳步聲自門后傳來,楚星澤身著橙黃色的長頸鹿連帽睡衣,赤著腳丫站在門后,淡金色的發(fā)絲蓬亂,有幾縷不聽話地翹了起來,淺藍色的眼珠水霧迷蒙,像個墜入凡間的小天使。寧婧強忍著搓揉那頭柔軟金發(fā)的沖動,雙手合十,提出想讓這小屁孩幫忙補救一下她的臺詞發(fā)音。

    小學(xué)生很早放假,楚星澤早就考完試了,小精靈的戲份又不多,不用每天去排練,所以他最近總在家呆著,聽完寧婧的請求,他沒怎么考慮,就答應(yīng)了。

    兩人約好了,在演出前最后一個周末——即后天,在學(xué)校附近的水族館對劇本。

    翌日放學(xué),寧婧來到排練的空課室的時候,得知了一個突發(fā)的消息——在即將公演的這個關(guān)頭,溫悅在今早騎自行車上學(xué)的時候,跌傷了腿。

    為了表現(xiàn)奧羅拉的活潑純真,整部舞臺劇里,溫悅有大量的跳舞片段,基本上是蹦著跳著演完整部劇的。溫悅腿傷后,去了醫(yī)院檢查,沒什么大礙,但整個腳踝都腫了,走路都要人攙扶著,奧羅拉的戲份對她來說,十分勉強。

    眾人一時陷入了兩難之中——初賽之后,劇本就不能做大的改動了。溫悅演的是女主角,他們總不能臨時刪去她的戲份。不能改劇情,也不能撤戲份,為今之計,就是調(diào)換角色。

    節(jié)目的評分,由情節(jié)、表演、創(chuàng)意等部分組成。臨時調(diào)換演員,一定會對最終得分造成一定的影響。但這已經(jīng)是能把損失降到最低的辦法了。

    那么,讓溫悅和誰調(diào)換角色比較合適?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不約而同地定睛在了寧婧身上。

    回想那日初賽,寧婧的臺詞蹩腳是蹩腳,可當(dāng)她站在舞臺中間時,卻仿佛成了另一個人,每一個表情和小動作,都收放自如,毫不生硬。

    那會兒,就有人偷偷想——寧婧還挺會演的。

    若說演技是主觀印象,那就撇開不說,光談外形好了——奧羅拉是能迷倒騎士的公主,與之相對,演員的相貌就必須有說服力。這樣,站上舞臺時,才能讓觀眾入戲。寧婧的相貌與青春掛的溫悅截然不同,反倒與當(dāng)紅的明星寧薇有九成相似。

    奧羅拉長了一張美艷掛的臉蛋——初看有點違和,接受了這個設(shè)定后,才發(fā)現(xiàn)挺帶感的。

    無論從哪個角度而言,寧婧似乎都是頂替溫悅無可挑剔的人選。另一方面,巫婆的角色沒有太多走動的戲份,溫悅應(yīng)該可以勝任。

    寧婧感知到了眾人赤裸裸的目光,心里就是一陣霧草:“等一下,我不想……”

    她剛起了話頭,文娛委員便順勢道:“就這樣決定吧,寧婧和溫悅換一下角色�!�

    眾人點頭稱是,由始至終都沒說話的周旋也淡淡道:“如果大家都同意,我沒有意見�!�

    立刻就有人對寧婧說:“你看,周旋都說沒關(guān)系了,你就別介意了�!�

    寧婧:“……”她有一句媽賣批一定要說。

    寧婧崩潰道:“統(tǒng)統(tǒng),咋辦!溫悅的臺詞有我的五倍那么多啊,我不想背那么多的全英臺詞啊!怎么才能讓他們相信,我一點兒也不介意,我只是不想背臺詞?”

    系統(tǒng)竟是謎之想笑。

    寧婧:“……”她就知道這個系統(tǒng)靠不住,必須自救。

    她的目光在現(xiàn)場飄了一圈,忽然定格在了某個人身上。腦海內(nèi)燈泡一亮,寧婧把臺本卷起來,在手心敲打了一下,笑瞇瞇道:“各位,等會兒,我想到了一個更好的方案。”

    ……

    周末,學(xué)校附近的水族館。

    數(shù)十米高的環(huán)形玻璃幕墻,把同一片空間隔成了兩個世界。玻璃的那一側(cè),藍澄澄的水波中,巨大的海洋生物盤旋遨游,在地板上落下了模糊的陰影。偶爾有成群結(jié)隊的小魚游過,總能惹得觀光的小孩子驚喜叫喚。

    露天咖啡廳外,公共休息椅上,寧婧遞上了明顯比初賽時厚了幾倍的臺詞本:“今天的工作量可能會大一點,我換了角色�!�

    楚星澤“唔”了一聲,他戴著深藍色的毛氈帽,盤腿坐在長凳上,手臂與半個身子都倚在了椅背上,坐姿隨性。

    他垂眸翻了幾頁臺詞本,微微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你……換成了這個角色?”

    寧婧干笑道:“是啊。”

    大概是想到了演出當(dāng)天的情景,楚星澤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樂不可支地翻了幾頁劇本,小卷毛在空氣中晃呀晃的。

    寧婧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這么天真無防備的笑容,心中暗道——混血的小孩子,真是贏在起跑線上的漂亮啊。

    系統(tǒng):“這么喜歡小天使,下個世界讓你養(yǎng)個夠�!�

    寧婧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系統(tǒng):“沒什么,只不過是想好下個世界給你準備什么而已。你等著就行�!�

    楚星澤笑了一輪,察覺到寧婧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不由輕咳一聲,收起了笑容,開始說正事了。

    “……發(fā)o的音時,你的嘴唇要包起來,讓它聽起來圓潤。單詞的尾音別實實在在地發(fā)出來,用牙齒和舌頭帶動。”

    寧婧連連點頭,聽得很認真。

    楚星澤指著臺詞本上的某句話:“這句話,你念給我聽聽�!�

    寧婧照念了一遍,楚星澤顰眉,搖頭道:“比一開始好些了,但還是有點刻意�!�

    寧婧的臉垮了下來。

    楚星澤有點想笑,心里卻暖融融的。

    自從被送到華國,他的生活基本上都是在家和學(xué)校兩點一線地往來。物質(zhì)生活優(yōu)渥的同時,他卻沒有享受過同齡人的正常待遇——比如說被父母帶去游樂場玩。

    盡管他不在臉上表現(xiàn)出來,可是,像今天這樣,被約到水族館,對他而言,是非常新鮮而令人雀躍的。尤其是和這個姐姐在一起,哪怕什么也不做,也覺得很開心。

    “真是沒辦法,從這里開始,我念一句,你跟著我念一句吧�!背菨蓢@了一聲,翻開了劇本,默念了臺詞幾遍,復(fù)又抬眼,澄澈的雙眸注視著寧婧,認真道:“我以我的生命起誓,所愛的人由始至終,只有你一個�!�

    ……

    在水族館耗費了一個下午,直到傍晚,兩人終于把臺詞全部通讀了一遍。為了感謝楚星澤的幫忙,寧婧請了楚星澤吃飯。原想帶他吃西餐,但她摸了摸自己干癟的錢包,最終還是帶他去了快餐店。(=_=)

    楚星澤應(yīng)該是從來沒來過快餐店,寧婧牽著他的小手進店的時候,他新奇不已地四處看。寧婧點了一個歡樂兒童套餐給楚星澤,換了一只熊貓玩偶。自己則點了一個漢堡,一包薯條,一杯可樂。

    兩人在窗邊坐下,楚星澤打開了漢堡包的膠紙,狐疑地嗅了嗅,才咬了一口。大概是覺得美味,楚星澤眼前一亮,開始大口大口地嚼了起來,鼓著腮幫子,像只小倉鼠。

    平時在楚家吃飯時,那正襟危坐的小大人模樣都消失了。現(xiàn)在的大快朵頤的楚星澤,才像一個九歲多的小孩。

    在爹不疼又沒有親媽的大家族生活,應(yīng)該還是挺壓抑的吧。

    “怎么樣,我聽說國內(nèi)的洋快餐和國外的味道完全不同�!�

    楚星澤歪了歪頭,唇邊沾了點沙拉醬也不自知,像只小花臉貓:“差不多吧,國外的快餐店我不是經(jīng)常吃�!�

    寧婧哦了一聲,取過桌面的紙巾,很自然地替他擦掉了臉上的沙拉:“你這里沾到東西了�!�

    楚星澤臉頰微紅,條件反射地摸向自己臉頰的同一個地方,片刻后移開了目光:“謝謝�!�

    系統(tǒng):“叮!人品值上升了,實時總值:80點�!�

    寧婧:“統(tǒng)統(tǒng),你對我太好了,這次的小團子真好養(yǎng)呀。”完全不作妖呢。

    系統(tǒng)攔也攔不住,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寧婧為自己立下了第二個fg。

    若干年后,當(dāng)長大的楚星澤開始作妖,寧婧總會回想起這個下午,這個很傻很天真的自己,和那面不斷飄揚的鮮明fg。

    ……

    時間匆匆而過,一周后,圣誕節(jié)到了。

    文藝匯演在學(xué)校的大禮堂舉行,晚上六點正式開始。五點半,來賓入場,紛紛在前排落座,學(xué)校各個班級的學(xué)生坐在后排,伸長了脖子,每當(dāng)看到有著名的學(xué)長或?qū)W姐進入視線,便是一陣輕微的騷動。

    六點正,禮堂大門關(guān)閉。

    觀眾席暗了下來,舞臺上燈光大亮,映照著深紅色的幕布。

    本次共有十八個節(jié)目演出,有歌舞、小品、合唱等。節(jié)目的質(zhì)量都挺高,只可惜大多數(shù)都缺了點新意,顯得中規(guī)中矩。按照節(jié)目單演下去,終于到了倒數(shù)第三個節(jié)目,也就是寧婧他們的《奧羅拉》。

    說實話,大半個晚上過去后,觀眾經(jīng)過了那么多場演出的連番轟炸,狀態(tài)已經(jīng)有些疲軟了�?吹焦�(jié)目單說這是舞臺劇,觀眾雖然不吝嗇于掌聲,但心里并沒有被激起多少水花。

    舞臺的燈熄滅了。

    第一幕是小人魚奧羅拉的出場。

    音樂聲悠揚,一束燈光驀地亮起,聚集在了舞臺中央的公主身上。

    為了展現(xiàn)人魚在水中遨游的模樣,演出服材質(zhì)輕軟飄逸,袖口與衣擺均為紗制。

    舞臺上的奧羅拉背影纖瘦,看著骨架卻有點大。片刻后,公主終于站了起來。眾人才看到,本來女式的演出服,已經(jīng)被改成了男式的褲裝。

    隨著奧羅拉的回頭,同步直播的大熒幕上,展現(xiàn)的并非溫悅的臉龐,甚至不是一個女孩子——是一張俊秀至極的少年臉蛋。只要在這個學(xué)校念書,就一定會認得這張風(fēng)云人物的臉。

    現(xiàn)場足足死寂了五秒鐘。

    驀地,不知道是誰反應(yīng)過來,吹了聲口哨,觀眾席全體解凍,哄堂的大笑與掌聲所形成的氣浪,幾乎要把禮堂掀翻:“我日——周旋!�。 �

    第37章

    第三只小團子6

    世界上,有一種人天生就貼著獨屬的標簽——比如周旋,他腦門上貼的標簽,便是儀表一絲不茍、自律穩(wěn)重、略有點性冷淡風(fēng)的優(yōu)等生。他的證件照,都不知道多少次被貼在校光榮榜上了。今晚,竟然能看到周旋身披薄紗反串出演人魚公主,怎能不讓全體同學(xué)虎軀一震、菊花一緊!(q益白色的光束把舞臺映照得如同水晶所制,在優(yōu)美輕快的音樂聲中,奧羅拉在海底快樂地翩翩起舞。一排身著金燦燦燈籠褲的小精靈圍繞著他,像是飛舞的螢火蟲一般,一同在海底徜徉。金發(fā)碧眼、個子小小的楚星澤,無疑是最惹人注目的一個。

    作為男孩子,周旋跳舞的動作有些僵硬,做不來原定的那些柔美的動作。好在,他脫了衣服后身材跟白斬雞似的,腿毛都沒幾根,紗織飄逸的衣裳自削肩滑落,也有幾分人魚公主的意思了。

    如果是肌肉款人魚公主,觀眾會做噩夢的吧。╮( ̄▽ ̄"")╭

    觀眾席的騷動持續(xù)了大概半分鐘,才勉強平息。這個出人意料的出場,深深刺激并調(diào)動了觀眾原本有些萎靡的情緒。前列的來賓被這新奇的設(shè)定勾起了興趣,后排昏昏欲睡的學(xué)生,干脆坐直了身子,全都眼巴巴地盯著舞臺看。

    短短二十分鐘不到的舞臺劇,情節(jié)很緊湊。在開頭一段兩分鐘的簡單舞蹈暖場后,很快就到了奧羅拉被人類捕獲的情節(jié)了。

    剛成年的奧羅拉不諳世事,對一切事物都充滿好奇心。雖然一直被教導(dǎo)人類是貪婪邪惡的,他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浮上了水面,結(jié)果,第一次出現(xiàn),就被人類的漁網(wǎng)勾住了尾巴。

    舞臺燈光閃爍,樂聲激昂而緊張,奧羅拉在漁網(wǎng)中鉆游,閃避人類的捕捉。當(dāng)音樂進行到最高潮的部分時,一張大網(wǎng)從天而降,把奧羅拉罩在了里面!瞬間,一切聲音與動作同時截然而止,所有的觀眾,心里都不約而同地咯噔了一下。

    ===第36節(jié)===

    舞臺燈光慢慢地熄滅了,背景音卻依然在繼續(xù),那是運輸貨物的馬車車輪碾壓土地的聲音。片刻后,燈光重新亮起,舞臺上的場景,已經(jīng)換成了黑市賣場了。

    堆砌起的貨物、三三兩兩的攤檔,以及遮掩容貌的買家。這里是中土大陸最富有盛名的黑市,無奇不有,只要有錢有時間,總能在這里找到獵奇的貨物。

    身著類似于古羅馬時期的粗布短衣的兩個船夫,正大聲吆喝叫賣他們最新得來的新奇貨物——人魚。

    攤檔邊上,奧羅拉雙手被捆在身前,不斷掙扎,以眼神向人類求饒,只是,沒人愿意聽他的話,看起來相當(dāng)屈辱。

    全體同學(xué):“……”

    霧草,謎之帶感�。ā裿⊙)

    舞臺的邊邊上,深紅色幕布遮擋的通道,站著十多個暫時不用上場的演員,以及總策劃——文娛委員。多顆腦袋擠在一塊,一邊偷看外面的情形,一邊興奮地壓低聲音討論。

    原先,他們之所以一致同意在角色分配上搞事情,是因為想在評分項目的“創(chuàng)意”一欄上得個高分。觀眾反應(yīng)會如何,他們其實沒有多大自信。直到上臺前一分鐘,心情仍然很忐忑。可現(xiàn)在看來,這次的反串,竟然意外地受到了歡迎,這步棋子走對了。

    飾演小精靈的幾個小屁孩也擠在他們身后看。楚星澤年紀最小,是小學(xué)生之中最矮的,此時被班里的幾個個字稍高的小屁孩壓在背上,頭發(fā)也亂糟糟的,正在不舒服地掙動著。

    就在這時,眾人背后忽然傳來了一個帶著笑意的熟悉聲音:“好了,差不多該到我上場了吧�!�

    眾人回頭,頓時被身后的人震得說不出話來。

    楚星澤微微睜大了眼睛,心猛烈跳動,連撥開背后那個惱人的同學(xué)也顧不上了。w

    寧婧立在他們身后,身著一襲改良過的復(fù)古騎士服。啞光香檳色的襯衣略顯寬松,最上方的兩顆紐扣隨意地解開,立體的鎖骨像是倒扣的小碗兒,黑色的長褲裹著飽滿修長的大腿,被束在了長靴中。為了符合人設(shè),她還背著一把巨大的道具劍。

    相當(dāng)中性的打扮,可她前胸別著的玫瑰,被泛著光澤的皮質(zhì)寬腰帶束緊的細腰、衣襟下豐滿的胸部、柔美的身體線條、衣袖折起所露出的骨節(jié)明晰的手腕關(guān)節(jié)——都強調(diào)了演員的性別。

    最開始,提出反串角色的時候,文娛委員的第一反應(yīng),是把騎士的形象,塑造成平胸扁臀、腿毛粗長的男人婆;把人魚的形象,塑造成扭腰擺臀、騷氣十足的娘娘腔。(=_=)

    寧婧與周旋表示十分感動,然后極力否決了這個建議。最終,經(jīng)過了一番磨合,才找到了最合適的裝扮。

    為了融合時代,寧婧頭上還斜戴一頂飾有灰色羽毛的達達尼昂帽。微卷的黑發(fā)一側(cè)梳起,一側(cè)自然下垂,發(fā)絲如黑珍珠一樣閃亮。

    寧婧半垂眸子,漫不經(jīng)心整理衣襟。在帽檐落下的陰影里,她的眉眼精致得難以描繪,飽滿上翹的紅唇猶如一朵燃燒著的玫瑰,耳釘在銀白色的光暈下交替閃爍著。

    楚星澤呆呆地看著她,片刻后,抿抿唇,小臉微紅,不自在地移開了目光。

    系統(tǒng):“叮!人品值上升了,實時總值:85點�!�

    其余人都有點兒反應(yīng)不過來。

    在《奧羅拉》初賽的時候,飾演巫婆的寧婧,狀態(tài)非常不起眼,完全沒有奪走主角的風(fēng)頭�?山裉�,她站在了主角的位置時,卻似是解除了禁錮,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著一種光芒四射的氣質(zhì)。那自信從容的飛揚神采,生生把所有的人都襯成了活動背景板。

    當(dāng)初那個頭發(fā)五顏六色的小太妹,和眼前這個人真的是同一個嗎?

    樣子分明是一樣的,可給人的感覺……像是換個個人。

    寧婧低頭調(diào)整護腕的位置——為了不讓人看到原主割腕留下的傷疤,平時她都用手表擋住,今天上臺,只能用護腕擋了。見久久沒人回答自己剛才的問題,她才把目光從手腕移開,朝著離自己最近的文娛委員疑惑地揚了揚眉。這個小動作,也有種近乎于美艷的俊俏:“是快到我上場了吧?”

    被那雙瀲滟深邃的眼睛盯著,文娛委員不由自主地緊了緊懷里的臺本,口干舌燥,快速應(yīng)道:“啊,嗯,這段過了你就上場了�!�

    寧婧點點頭,淡定地看著外面的舞臺。

    奧羅拉被扣押在黑市販賣,被一個收藏癖十分獵奇的貴族看中了,與貪婪的船夫討價還價一輪后,貴族準備掏錢買下奧羅拉。就在這時,周游列國的騎士瑞斯終于出場了。

    寧婧甫一出場,氣氛轟一下又被推至了高潮。翹首以盼,想看騎士是何許人也的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大大吼:“我日——寧婧�。�!”

    寧婧:“……”

    路經(jīng)黑市的瑞斯發(fā)現(xiàn)了奧羅拉,看懂了他眼神中的求救信息。于是,瑞斯用高一倍的價錢,把奧羅拉從貴族的手里買走,并帶著這位長著魚尾的公主一路往南面走。

    沿路上,對于瑞斯這個人,奧羅拉感到有點警惕,但更多的是好奇。直到瑞斯把他放回海里,奧羅拉他墜入了愛河。他找到了巫婆,以靈魂做交易。

    為了照顧溫悅的腿傷,巫婆這個角色是全程坐著打完醬油的。

    與巫婆交易后,奧羅拉得到了雙腿,與瑞斯在陸地上重新相遇,并快樂地度過了一年時間。

    期間,觀眾席的騷動,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平息了下去。把注意力從信息量巨大的選角情況上收回后,觀眾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被舞臺上那個俊俏又有些痞氣的瑞斯攫取住了。

    大多數(shù)的人,都或多或少聽說過之前的告白信風(fēng)波。這件事發(fā)酵到最后,寧婧這個人的形象,已經(jīng)被扭曲抹黑成了一個青面獠牙、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奈何今天一上臺,寧婧的形象與傳聞,實在是相距甚遠,極其有力地擊碎了傳聞。

    顏好既是正義,不少男同胞的風(fēng)向徹底倒轉(zhuǎn),竟有一絲荒謬的想法升了起來——人家女孩子長得這么好看,告白的方式變態(tài)點又有什么所謂?

    在觀眾復(fù)雜的心理活動下,劇情順利地進行了下去。

    奧羅拉與瑞斯周游列國,來到了瑞斯的故土,奧羅拉這才知道,瑞斯原來是這個國家的小王子。

    傍晚,奧羅拉倚靠在瑞斯肩膀看日落時,忽然就不會動了。震驚而悲傷的瑞斯,這才發(fā)現(xiàn)了奧羅拉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才留在了自己身邊。殘陽如血,瑞斯摟著愛人的尸體,悲痛欲絕。就在這時,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小精靈,從海里冒出了頭,問瑞斯愿不愿意為了拯救奧羅拉,付出任何代價。

    瑞斯點頭,說我愿意。

    在小精靈不科學(xué)的神助攻下,瑞斯?jié)撊肓撕5�,順利干掉了巫婆,奪回了愛人的靈魂。

    表演揍巫婆的時候,寧婧忍不住對系統(tǒng)說:“統(tǒng)統(tǒng),我發(fā)現(xiàn)了劇本的一個巨大的槽點。”

    系統(tǒng):“什么?”

    寧婧:“四肢健全的騎士單方面毆打瘸腿巫婆,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黑暗?”

    系統(tǒng):“……”

    巫婆被打殘后,整部舞臺劇終于進展到了最后的一幕——瑞斯以親吻的方式,把靈魂送回奧羅拉身體里。

    大家都是高中生,惡搞可以,但談戀愛親熱的情節(jié),還是不能明目張膽地放在舞臺上。所以,這一段兒注定要拉燈。

    舞臺上清空了所有演員。春光明媚,飛舞的花瓣中,沉睡的奧羅拉抱著花束,躺在了繁花簇擁的花床上。

    寧婧左手執(zhí)劍,右手摘下了帽子,置于胸前,立于床前凝視著沉睡的奧羅拉。

    觀眾屏氣凝神。只見寧婧把帽子輕輕置于花床上,緩緩彎腰,湊近了周旋的嘴唇……

    后臺的楚星澤立于陰影中,盯著寧婧的動作,暗暗握緊了小拳頭。

    系統(tǒng):“叮!人品值下降了,實時總值:40點�!�

    寧婧:“???”

    被這一打岔,她不知怎么的,想起了排練時的一個小細節(jié)。

    那會兒,他們在練習(xí)如何借位接吻。劇情里,靈魂歸體后,蘇醒過來的奧羅拉,應(yīng)該是用手臂攬住瑞斯的脖子,以表示自己醒來了的。可躺在花床上的周旋,身體卻僵硬至極,像條真正的咸魚。氣急敗壞的文娛委員是這樣形容他的:“周旋啊周旋,現(xiàn)在是你的夢中情人在親你,別搞得好像要被人強奸一樣��!”

    這一恍神,寧婧便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一暖——周旋已經(jīng)伸手摟住了她。得到了這個信號,舞臺的燈光在這一秒,“啪”一聲熄滅了。

    拉燈,全劇終。

    觀眾席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傳出了失望的“誒——”聲。不過,在短暫的靜默之后,如雷的掌聲與喝彩笑聲便驟然傳了出來,掩蓋住了那可惜的聲音,久久都不曾停止。甚至有人熱烈地高呼兩個主演的名字。后臺的人面面相覷,都為這出人意料的發(fā)展而驚奇。

    當(dāng)然,這場鋌而走險的男女反串,因爆笑的效果而大獲成功,每個人都感到很高興。

    燈光重新亮起的時候,在心里循環(huán)了“媽賣批”一整晚的周旋終于得以解放,瞬間從床上彈了起來,翻身下地。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反串,緊張過度,周旋不小心踩到了自己衣服的紗擺。[蠟燭]

    他哎喲一聲,往前撲倒在了地上,連手里的花束都甩了出去。

    寧婧反應(yīng)很快,不到一秒,就當(dāng)機立斷地把手中的劍也扔到了地上,順勢半跪在地,勉強接住了周旋,讓他跌在了自己的懷里。

    這個差點就出了的洋相,就這樣被寧婧有驚無險地兜了回來。在觀眾看來,倒像是安排好的謝幕方式——讓公主與騎士丟下手里的東西,最后來一發(fā)深情對望。

    演出順利結(jié)束,后臺的文娛委員們終于長吁了一口氣。由于這場表演是比賽,后面還有人要上場,所以沒有全體演員謝幕的環(huán)節(jié)。

    燈光再度暗下去后,寧婧就忙不迭松開了攬著周旋的手臂,撿起了帽子,往后臺走去。

    后臺,他們的同學(xué)已經(jīng)是一片歡呼聲,惟獨楚星澤站在了最靠近舞臺的走廊邊上。寧婧走近他,順手把帽子戴在了他頭上,攬著他的肩膀往里面走:“進去吧,我的臺詞小老師�!�

    楚星澤伸手捏住了遮擋視線的帽子,往上提了提。寧婧一進入后臺,便有不少人圍上來。她的人說話的時候,手一直攬著他的肩膀沒有松開。楚星澤怔了怔,慢慢地高興起來。方才徜徉在他心頭的好似“專屬玩具被別人蓋戳”的淡淡不悅,飛到了九霄云外。他忍不住側(cè)過頭,偷偷笑了。

    沒錯,剛才只是演戲而已。在現(xiàn)實生活中,寧婧與誰更親近,一目了然。

    系統(tǒng):“叮!人品值上升了,實時總值:85點�!�

    寧婧:“???”

    文藝匯演結(jié)束后,頒獎時間到了。

    在原劇情中,《奧羅拉》這個節(jié)目取得了一等獎。在寧婧看來,這部舞臺劇的劇情老套,后半部分更是在瞎幾把扯,可它的名次,并沒有跳脫出原劇情的設(shè)置,照樣是一等獎。捧回了獎狀,有份參與的三個班級,還獲得了與該校知名校友的面對面交談機會。

    楚星樹表面上是楚星澤的哥哥,他的另一個身份,還是這所學(xué)校的畢業(yè)生。所以,在交談會上看到了風(fēng)度翩翩的楚星樹出席,寧婧一點也不驚訝。

    剛才在演出的時候,楚星樹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溫悅。也是在這次的交談會上,他與溫悅有了第一次面對面的接觸。

    當(dāng)然了,楚星樹并不是一開始就把人綁回楚家的,畢竟,溫悅現(xiàn)在還沒成年。他表明自己看過溫悅過往參與業(yè)余設(shè)計大賽的獲獎記錄,所以,想要資助賞識的后輩念書。溫悅受寵若驚——她是個窮學(xué)生,又背著外債,生活壓力極大,很難拒絕這樣一根橄欖枝。由于雙方財力與社會地位都十分懸殊,溫悅覺得自己也沒什么可圖的,便接受了。

    與溫悅建立了生活中的關(guān)系后,楚星樹藏住了自己的尾巴,時不時地暗示溫悅。等她考上了大學(xué),到了自己的公司實習(xí)時,楚星樹才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只可惜,溫悅對他除了尊敬以外沒有別的感情,楚星樹流氓作風(fēng),便直接把人綁回了自己家,也間接創(chuàng)造了溫悅與大氣運者楚星昀的見面機會。

    順帶一說,那會兒,楚星樹和寧薇還沒分手。(=_=)b

    寧婧點評:“這楚星樹真是渣得沒邊了�!焙迷�,她與楚星澤都住校,眼不見為凈。

    由于溫悅被強取豪奪并遇見楚星昀的時間點太遲,所以,這個世界重要的事件都密集地發(fā)生在最后的兩年。舞臺劇后,就沒有特別需要寧婧干的事了。

    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扮演一個高中生,并且與楚星澤培養(yǎng)感情,靜候六年后楚星昀歸國的時機。

    第38章

    第三只小團子7

    六年后。

    三四月份,陰雨綿綿的天氣已持續(xù)了快半個月。陰沉的鉛色云層低壓,給摩天大廈加了一層銅銹色的濾鏡。微風(fēng)有股濕潤的腥氣,大概又快要下雨了。

    此時正是學(xué)生們的下午放學(xué)時間,繁忙的十字路口,車水馬龍,漫天陰寒的色調(diào)里,街邊一間裝潢簡約的甜品店的櫥窗卻散發(fā)著柔和溫暖的光芒,不少身著運動服的高中生坐在里面。

    復(fù)古款式的收音機,正播放著:“……預(yù)計今晚開始,有新一輪冷空氣到來,后半夜開始,有大幅度降雨。請市民們注意添衣保暖,出行攜帶雨具……”

    這家甜品店開了不到三個月,由于甜品更新快、味道好,店鋪地址又位于熱門商圈,附近坐落著xx大學(xué)和幾所著名的高中,雖然價格稍高,可靠著學(xué)生自發(fā)的口碑營銷,在學(xué)生中卻很有人氣。

    本來嘛,甜品這種東西,基本只有女孩子喜歡。這家店奇就奇在,光顧的顧客里,男生的人數(shù)占了近四成。這是有原因的。

    角落的一張圓桌,圍坐著五六個身穿運動服的高中少年。

    每人點了一份慕斯牛奶,可基本沒動過幾口,反而頻頻往柜臺的方向張望,尤其是一個理著寸頭的男生,一分鐘內(nèi),重復(fù)了好幾次開手機鎖屏,又關(guān)閉屏幕的動作,似乎挺坐立不安。。

    身旁的人忍不住用手肘頂了他的腰一下:“她出來了嗎,到底是誰呀?”

    圓寸男生撥開他的手:“還沒,別催�!�

    “人家會不會今天休息��?”

    “哈哈,說不定辭職了呢。”

    圓寸男生斬釘截鐵道:“不可能,她是x大的學(xué)生,打工打得好好的,怎么會突然走人?放心吧,我前天特意來看過他們的排班表,她今天絕對會上班。現(xiàn)在是交班時間,再等等吧�!�

    其余幾個男生對視一眼,有人調(diào)笑道:“這會兒剛月考完,哥們可是犧牲了打球的時間,一起來為你壯膽的。這次,你要還是慫得不敢約人家出去,我們也沒話說了�!�

    ===第37節(jié)===

    “哈哈,我還真的好奇,是什么樣的成熟漂亮大姐姐,才能把這小子迷得暈乎乎的。”

    寸頭男生想要反駁幾句,忽然看到剛才調(diào)笑他的朋友驀地坐直了身子,失神地看著他身后。寸頭男生似有所覺,連忙回頭。

    柜臺旁邊的員工休息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半,一個年輕的女人從門內(nèi)跨出。駝色鏤空針織衫,長卷發(fā)慵懶地流連在頸部。店長正從柜臺探出身來與她說話,她淺淺笑著,隨手把頭發(fā)撥到肩后,上揚的眼角微微瞇起,耳垂瑩潤著珍珠般的光澤。

    那僅僅是一個側(cè)臉而已,可寸頭男生那一幫人,都不約而同地盯著她看了許久。

    店長說完話后,遞了一把折疊傘給寧婧。寧婧謝過了他,才轉(zhuǎn)頭往玻璃門走去。

    眼見寧婧沒有注意到這邊,快要走到店外了,寸頭男生才回過神來,緊張地搓了搓衣角,站起來喊住了她:“婧姐!”

    平常中氣十足的聲音,此時卻有些底氣不足。

    寧婧微微一愣,認出了對方是經(jīng)常來光顧的一個高中男生。雖然下班時間已經(jīng)到了,可店長還在背后看著呢,寧婧想了想,便轉(zhuǎn)了個方向,往這邊走過來,笑道:“你好呀,這次帶同學(xué)一起來光顧了嗎?”

    “對,對。”寸頭男生正愁找不到話說,連忙介紹道:“他們都是我的同班同學(xué),我們經(jīng)常一起打球�!�

    寧婧哦了一聲,朝另外幾個男生禮貌道:“你們好�!�

    幾個男生紅了臉:“你,你好。”

    隨意聊了幾句,差不多要轉(zhuǎn)入正題了,寸頭男生瞄了自己帶來的壯膽軍團一眼,差點氣得吐血——這群慫瓜,剛才還豪言萬丈,現(xiàn)在一個二個比他還木訥,只能自己上了:“婧姐,我們剛考完試,要出去搓一頓慶祝,你也一起來吧�!�

    自從在這家甜品店打工以來,寧婧處理這種情況也算駕輕就熟,面帶遺憾道:“謝謝你們邀請,不過,我今天約了人了,下次吧�!�

    大概由于佳人在前,勇氣一再涌出,寸頭男生不死心道:“沒關(guān)系啊,婧姐的朋友,我們也很歡迎�!�

    其余的幾個高中男生,總算記起自己是來干嘛的了(=_=),紛紛附和道:“其實我們要去吃披薩,已經(jīng)訂好位置了,再多坐幾個人也綽綽有余�!�

    “沒錯沒錯,姐姐一起來吧�!�

    細小的雨點打在了玻璃櫥窗上,絲絲縷縷。不知何時,外面已經(jīng)下起了雨。一陣毛毛雨后,雨點驟然變大。沒帶傘的行人匆匆往屋檐下躲避,踩過地上一灘灘骯臟的積水。

    “好大雨啊,這會兒回去,就算有雨傘,身子也會弄濕吧,肯定會感冒�!�

    “是呀,姐姐來嘛,我們訂的披薩店就在附近,沿著街鋪的房檐走過去,不用五分鐘就到了�!�

    ……

    寧婧輕輕地揚了揚眉。就在這時,甜品店自動門上的銅鈴,“叮鈴”地清脆響了一下。一個少年推門而入,隨手把濕透的長傘收起,放入了門邊的收納桶里。

    站在門邊的店員揚起了一個職業(yè)性的微笑:“歡迎光臨�!彪S即抬頭,便被一片淡淡的淺金色晃了眼。

    初看時,店員以為這是個染了頭發(fā)的不良少年,當(dāng)少年利落分明的側(cè)臉和深邃的眼窩映入眼簾,店員才意識到那頭金發(fā)不是染出來的。

    來不及細看,少年便稍稍點了下頭,穿過了人群往店里走。

    圓寸男孩一伙人還在游說,忽然有一道陰影落在頭頂,連忙抬頭,才發(fā)現(xiàn)來者是他們學(xué)校的名人——那個十五歲就要高考的跳級生。

    跳級,似乎只能和學(xué)霸、神童之類的人掛鉤。在大部分人的認知里,這類人群都佩戴著瓶底厚的眼鏡,厚重的書包快把背壓駝。當(dāng)這個人長了一張女孩子看了會尖叫的漂亮美少年臉,又怎能不成為名人?

    這小子怎么來了?

    寧婧察覺到背后有人,回頭一看,驚喜道:“星澤,你怎么來了?”

    “昨天發(fā)信息的時候,你說今天不下雨,所以不帶雨傘�!背菨尚Φ溃骸坝晏罅�,我來接你�!�

    在這么大的雨中走出來,卻沒有絲毫狼狽。衣襟除了被彈起的雨滴打濕以外,整潔得沒有一絲褶皺。

    略微凌亂的金發(fā)絲絲分明,長長的眼角揚起,鼻梁窄而高,完全是一張深邃俊美的臉蛋。

    寧婧有些感慨——很多漂亮的混血小孩,長大后都會長偏,喪失小時候的驚艷感。極少部分沒有長歪的,驚艷指數(shù)簡直能達到爆表的地步。

    這些年,寧婧也算領(lǐng)教了亞洲基因的強大指數(shù)。小時候的楚星澤,五官立體度什么的完全是外國人的模樣。

    到了十五六歲的這個時候,輪廓和身材基本定型,立體依舊,但已經(jīng)不再那么喪心病狂地偏向歐美基因,反而盡挑著長處遺傳。五官有了其父輪廓的影子。身高也有了,挺拔頎長,但是,并沒有放飛自我長成西方肌肉熊男。

    惟獨待人接物方面,沒有遺傳東方人的熱情好客。禮貌,但一直保持距離感。

    既然約的人都來了,寧婧朝圓寸男孩一伙人揮揮手,便轉(zhuǎn)身朝外走去。楚星澤用手護著寧婧的肩。

    圓寸男孩一伙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楚星澤忽然回頭,在寧婧看不到的地方,警告性地剜了他一眼。

    兩人出了甜品店,路邊已經(jīng)停了一輛叫好的車,把他們帶到了附近的一家新開的西餐廳。

    寧婧如今是大三學(xué)生,原主沒有考上大學(xué)就命隕浴缸,所以寧婧填志愿的時候就隨自己心意,選了本市的一所大學(xué),并且從楚家搬出,自己租房子住,并打工負擔(dān)生活費,不再想問寧薇伸手拿錢。

    今天是楚星澤的學(xué)校高三年級月考,兩人也一段時間沒見面了,昨晚通電話的時候,楚星澤撒嬌說考完試想和她見一面,寧婧便欣然地答應(yīng)了,讓他直接在吃飯的地方等,沒想到他會直接來到她打工的地方。

    說起這小屁孩,恐怕是做任務(wù)到目前為止,最讓她省心的一個,十五歲就跳讀到了高三,妥妥的學(xué)霸。

    系統(tǒng):“……”人要立fg,統(tǒng)也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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