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這邊秦凝雨剛拆封，就被唐思思慫恿給小貓咪試穿。
小貓咪黑白相間的花紋，配上飽和度極高的熒光綠服，還有同款恐龍帽，那效果，相當?shù)牧裂�，絕對是出門回頭率百分百的吸睛穿搭。
秦凝雨深深有種被亮瞎眼的感覺。
唐思思一邊違心夸獎，哄得小貓咪找不到北，一邊從各個角度咔咔拍照，留下悔恨貓生的黑歷史。
秦凝雨一直接收唐思思發(fā)來的一系列亮照，越看越忍不住笑。
傳來謝從洲打趣的聲音：“哎呦，剛一晃眼看，我還以為誰家熒光板成精了？”
旁邊沙發(fā)落下重量，那股清冽冷調(diào)的氣息掠過鼻尖。
低沉嗓音仿佛落在耳側(cè)：“你挑的？”
秦凝雨說：“是十一自己挑的。”
謝遲宴評價道：“還挺別致�！�
秦凝雨心想，想笑就笑吧，她瞧著也挺想笑的，唇角微微抿起：“為什么會覺得是我挑的��？”
謝遲宴只是說：“猜的。”
秦凝雨懷疑男人想說的是“直覺”，頓時有種被質(zhì)疑品味的羞惱，偏偏還要問：“那如果就是我選的呢？”
“如果是太太選的�！敝x遲宴意味不明地頓了下。
秦凝雨還在想聽男人怎么回答這個送命題，沒想到短短的一個停頓，主場優(yōu)勢就喪失殆盡，急的一方反而成了她自己。
老狐貍真的很懂得怎么吊人胃口。
偏偏被提問的人沉穩(wěn)如常、相當耐得住性子，秦凝雨只能又問了一遍：“如果是我選的怎么樣啊？”
謝遲宴這才不急不緩地說：“很可愛�！�
秦凝雨臉頰紅了紅，無名騰起的那一點點羞惱，頓時被這一句話撲滅。
唐思思：“噫�！�
謝從洲：“雙標�！�
秦凝雨抬眼，就看到兩個手機在眼前同時亮起，是謝從洲和馮知霧的。
而唐思思握住手機，剛低頭發(fā)完消息，莫名地飛速看了她一眼。
秦凝雨頓時想起一個寢室四個人五個群聊的傳聞，狐疑地看著唐思思，怎么有種被偷偷瞞住的感覺？
唐思思再抬眼的時候，朝她努努嘴，示意看手機。
秦凝雨這才打開手機，低頭一看，原來在三分鐘之前，她被拉進了一個群聊——名為臨北圣誕襪小隊，群主是唐思思，其他成員是謝從洲、馮知霧和她。
winter：【？】
Miss：【圣誕襪＝送驚喜】
Miss：【大嫂，歡迎加入我們送大哥生日驚喜的小隊！】
Miss：【接下來你一定要守口如瓶、鎮(zhèn)定自若、切忌露餡哦！】
秦凝雨回消息的時候，特意微微側(cè)著手機的角度，以防被男人發(fā)現(xiàn)。
winter：【貓貓收到.jpg】
秦凝雨剛回復完，就看到謝從洲揚了揚握住的手機：“思思啊，碟中諜這套，你算是玩明白了�！�
唐思思得意道：“那是�！�
秦凝雨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的，心想要收驚喜的人還在旁邊，這真的不算是大聲密謀嗎？
晚些時候，唐思思提議看電影的事情，準備訂票的時候，秦凝雨突然接到了電話，
是她在江城的好友蔣勝月。
“凝雨，你能來陪陪我嗎？”
多年的交情使得秦凝雨敏銳地察覺到好友情緒的不對，連忙說：“我現(xiàn)在買票回江城？”
蔣勝月說：“我在臨北�！�
隨后她報了個地址。
-
秦凝雨上了街邊�？康能嚒�
蔣勝月看到她的瞬間，眼睛驀然紅了一圈，可又朝她笑了笑。
秦凝雨從她的笑容里，看出幾分牽強和悲傷。
好友之間，很多話不用言明，秦凝雨沒有開口問，怎么來了臨北，又或是怎么了，而是任由蔣勝月緩緩整理自己的情緒。
過了好一會，蔣勝月才開口：“我要離婚了�！�
這無疑是石破天驚的一句話，秦凝雨驚愕、也不可置信，蔣勝月和他丈夫自年少就認識，多年修成正果�；槎Y上，有醉酒的同學感嘆這是她最后一次相信愛情了。蔣勝月提及對方時，臉上總是帶著甜蜜的笑容，而她的丈夫，也能看出沉默寡言下的愛護。
“不合適的兩個人就像是兩塊互有棱角的積木，我總是記得在書上看到的這句話�！笔Y勝月說，“他沉默寡言，不擅長表達愛，可一段感情里哪有那么多計較呢？他沉默寡言，那我就來當那個多言的人，他不擅長表達愛，那我就多表達一些愛，我一直以為是這樣的�！�
“可我現(xiàn)在才知道，愛一個人，再沉默寡言的人都會熱烈，再不擅長表達愛的人都會想辦法表達他的愛，像少年人一樣熱烈，像愣頭青一樣莽撞�！�
蔣勝月說起她發(fā)現(xiàn)的細枝末節(jié)：恐高的人突然挑戰(zhàn)了蹦極，討厭麻煩的人突然答應臨時出差，家里多了很多沒見過的甜食。
那算是出軌嗎？世俗意義上可能不算，沒有任何進一步的過界，可蔣勝月知道在她這里，這跟出軌無異。
是她一見鐘情、主動告白的，她以為等到對方的求婚，就會迎來最好的結(jié)局，卻沒想到那只是美好破滅的開始。
“我以為我已經(jīng)放下了……”蔣勝月哽咽了聲，很沉地緩了幾口氣，“我發(fā)誓，這是我最后一次為這段感情哭了�！�
“說出來就好了。”秦凝雨把蔣勝月?lián)У綉牙�，輕輕順著她的背，人心都是肉長的，再能想開的人，完完整整割舍掉一段感情，還是一場自年少而起的夢，心里該有多么傷心。
“意識到發(fā)生什么的時候，我有種很突然的感受，準確來說，應該是……下頭�！笔Y勝月說，“好像曾經(jīng)我年少時從他身上看到的光亮驟然熄滅，原來他也是很普通的一個人，那一瞬間，我感覺好像夢醒了�！�
“他不同意離婚，我堅持離婚。”
“真的挺可笑的，我早該知道我們不合適的，可我現(xiàn)在才明白，我是不是很傻啊……”
該怎么形容她眼里的蔣勝月呢？轉(zhuǎn)學后蔣勝月主動跟她打招呼做朋友，她被嘲笑沒有爸爸時，蔣勝月回懟對方“怎么，你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嗎”，她骨折時蔣勝月接送她上下學一個月……
她驕傲、自信、勇敢，面對感情熱烈又主動，幾乎組成她少女時代時心生羨慕的色彩。
“You
deserve
it�！鼻啬昕谖亲兊煤苷J真，“蔣勝月，你當之無愧，從前你把這句話送給我，今天我也把這句話送給你�！�
“我知道你不是一個任性的人，做的事情肯定都是考量后的結(jié)果，作為你的好朋友，我永遠無條件支撐你�！�
“你一直值得最好的。”
“姜姜�！笔Y勝月眼淚糊了一臉，親昵地叫她小名，“你怎么這么可愛啊�！�
她從前經(jīng)常這樣講，秦凝雨都對這話免疫了：“那你要回江城嗎？”
蔣勝月這會好多了，裹著鼻音說：“咨詢律師，順便在臨北玩一下�！�
秦凝雨問：“我認識個學長，很擅長離婚案，我?guī)湍銌枂枺俊?br />
“好啊�！笔Y勝月再次抱住她，“姜姜，你真好，真的麻煩你了。”
秦凝雨回抱住她：“不麻煩的。”
-
秦凝雨回到家里的時候，唐思思三人已經(jīng)離開了，給蔣勝月發(fā)消息，確認她已經(jīng)在酒店躺下，說是準備來場啤酒炸雞追劇夜。
秦凝雨知道好友需要一個人消化，便不打算繼續(xù)發(fā)消息了。
然后看到十分鐘前林時喬發(fā)來的消息。
Tree：【凝雨！修改好的會議報告發(fā)到你的郵箱了！今晚盡快核實！】
Tree：【急！急�。〖保。�！】
秦凝雨指尖敲了敲。
winter：【收到】
晚上秦凝雨洗漱完，核實完會議報告，又接到林時喬發(fā)來的消息。
Tree：【是不是打擾和你親親男朋友的二人世界了？】
秦凝雨看得出她的揶揄意味。
winter：【我們小時喬獨自在家寂寞孤單冷啦？要不要給你介紹？】
過了十秒。
Tree：【不必】
秦凝雨看著眼前簡短疏離的兩個字，完全不是林時喬平常網(wǎng)聊時咋咋呼呼的風格。
過了整整兩分鐘，已經(jīng)喪失可以撤回的時機，這才得到回復。
Tree：【忽略上面那條消息！】
Tree：【剛剛被家里小外甥碰了手機】
事出反常必有妖，秦凝雨平常被打趣太多了，這會總算找到能打趣別人的時機。
winter：【不對勁】
winter：【有貓膩】
winter：【有奸.情】
Tree：【沒有！】
Tree：【沒有��！】
Tree：【老婆你是不是跟你的親親男友待久了，你學壞啦！】
winter：【眾多周知，雙重否定就代表是肯定】
Tree：【祝你和你的親親男朋友度過快樂、刺激、開心一夜！】
Tree：【下不來床那種！】
林時喬鬧了一通，自己被打趣就跑了。
身旁傳來腳步聲。
“有事？”
秦凝雨偏頭看向走到身邊的男人，搖了搖頭：“沒事。”
謝遲宴說：“看你在忙。”
秦凝雨說：“就是跟朋友閑聊�！�
小姑娘剛剛一直盯著手機屏幕在笑，看起來很輕松，謝遲宴心想阿洲有一句話說得確實有理，培養(yǎng)感情是多該相處聊聊，嗓音低沉磁性：“聊了些什么？”
秦凝雨：“？”
聊了什么？總不能告訴對方是在聊刺.激一夜？還是下不了床那種。她怕男人真的會付諸執(zhí)行。
“就是閑聊……”秦凝雨腦海里快速思索著話題，想起昨天林時喬推薦給自己的一部電影，“就是在聊一部老電影，還挺有意思的�！�
謝遲宴問：“要看么？”
家里的放映室里，秦凝雨坐在沙發(fā)上，男人就坐在旁邊。
他們睡前獨處好像真的不多，一般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身邊有人陪伴的感覺，好像確實有些奇妙又特殊。
放的是部偵探懸疑風格的老電影。
要是往常秦凝雨多半會看得津津有味，可她昨晚經(jīng)過混亂一夜，今天鬧騰了一天，時不時出神，心里還記掛著事情。
蔣勝月白天說的那句“不合適的兩個人就像是兩塊互有棱角的積木”，秦凝雨此時忍不住想，那她和男人算是合適嗎？什么又叫合適的兩個人？他們家世地位經(jīng)歷脾性都天差地別，如果按這個層面來說，確實是不太合適。
可相處的這些時日后，秦凝雨又發(fā)覺自己好像看到了男人的很多面，作為集團掌舵人嗅覺敏銳、雷厲風行的一面，遇到事情沉穩(wěn)、令人有安全感的一面，不動聲色逗她、風度翩翩又惡劣的一面，床上斯文、但是特別敗類的一面……男人總能聽懂她的話，洞察到她細枝末節(jié)的想法，在對方面前她好像從開始的尷尬不適應，逐漸變得輕松，會不經(jīng)意使點小性子。
那他們以后又會變成怎樣呢？是更進一步，還是停滯于此？秦凝雨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不能想象到，也不敢去想象。
她沒怎么看進去，裹著暖氣的困倦漸漸占據(jù)了上風，電影畫面也成了背景音。
……
謝遲宴看著電影的畫面，故事情節(jié)跌宕起伏，邏輯嚴謹，確實是不可多見的好片。
肩膀卻突然落下重量，好聞的馨香氣息纏繞過鼻尖，另一個人的溫度與身體接觸，暖暖柔柔的。
謝遲宴問：“明天有什么安排？”
迷迷糊糊間，秦凝雨感覺身體被一股暖意包裹，骨縫里懶懶的，下意識開口：“……明天？”
秦凝雨以為男人是在跟自己對行程，想來是老太太之前說的老宅聚的事情，勉強維持腦海最后一絲清明地說：“明天下午有個臨時會議，接下來半個月都會挺忙的……”
說著聲音漸低，謝遲宴聽出她尾音里的困倦，知道她這是困倒了。
小姑娘有事業(yè)心是好事，也就大半個月的事兒，約會或是相處，他們有的是時間，慢慢來，倒是不急，都可以往后推。
電影里的畫面還在繼續(xù)，謝遲宴拿起遙控，準備關掉仍在放映的電影。
“阿宴……”秦凝雨突然開口，可過了數(shù)十秒，才傳來含糊的嗓音，“你說不合適的兩個人，是不是……”
話還沒有說完，取代的是綿長平穩(wěn)的淺淺呼吸。
不合適的兩個人，怎么？謝遲宴沒有等到下文。
謝遲宴側(cè)眸瞥去，昏暗的放映室里，投映的淡淡熒白光線下，小姑娘闔著眼眸，離得很近的白皙側(cè)臉，很輕微地蹭了蹭肩膀，碰到的烏黑發(fā)絲癢癢的，像是親昵依賴的小動物。
是個接吻恰到好處的距離。
謝遲宴靜靜看了會，沒有選擇接近，而是把小姑娘的頭輕輕托到沙發(fā)上靠著。
昏黃壁燈在地毯撒下一片柔和光霧，謝遲宴躬身，攔腰抱起睡得安穩(wěn)齁甜的小姑娘。
這時眼前的手機屏幕一亮，謝遲宴剛好看清上面最新發(fā)來的消息。
【秦小姐，我是霍律的助手，您咨詢的離婚事項詳情，已經(jīng)發(fā)到您的郵箱，請注意查收。】
離婚事項，謝遲宴眸光驟然一沉。
小姑娘咨詢離婚做什么？
第31章
還是那晚蒙住眼睛時，我沒有停？
秦凝雨接下來要忙上大半個月，
活動即將上線，各項工作都亟待準備和確認。
午后秦凝雨就跟林時喬一起出外勤，督促場地布置任務，這是個苦活累活，
協(xié)調(diào)安排不算，
還要忙上忙下，
小到少個螺絲，大到跟主辦方協(xié)調(diào)，公司很看重這次項目，彭興平也下了死命令，讓他們務必打起十萬分精神，
只許漂亮完成任務，
不許失敗。
一下午過去，秦凝雨喉嚨都有些冒煙，好在雖說波折不斷，到底是有驚無險，竟然比想象中還要平穩(wěn)運行。
秦凝雨看到站在角落里的林時喬，朝她招了招手。
走近后，林時喬遞給她一瓶礦泉水，
還有一袋甜甜圈：“歇會吧，
我看今兒算是折騰得差不多了�！�
秦凝雨笑了笑：“還好是比較順利。”
“多好�！绷謺r喬突然八卦地笑起來，
“事情順利，這才可以安心下班。”
秦凝雨一看她這笑容就知道不對勁。
果然下一秒，
林時喬開口道：“不會打擾你和親親男朋友的約會�！�
秦凝雨猜都能猜到她會這樣說，
有些好笑地問：“你為什么一直要加親親？”
林時喬刻意拖長尾音：“這不是看某人最近一直盯手機傻笑，
經(jīng)常散發(fā)一股非單身人士的酸臭味——”
秦凝雨才不信這個說辭，她怎么可能一直盯手機傻笑，
明明就有在認真工作，而且最近忙的不止她一個人，謝遲宴也大小會議不斷，不是在出差路上就是在出差路上。
既然盯著手機笑，秦凝雨突然意識到什么，狐疑地盯著林時喬看。
林時喬被她這目光看得心虛發(fā)毛，干脆承認道：“我是看到你有在挑禮物，不小心瞟到的嘛�！�
秦凝雨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林時喬想起當時對方糾結(jié)又疑惑的神情，還覺得有些好笑：“不過你挑好了嗎？”
“沒有�！鼻啬晖蝗幌氲搅耸裁�，嘆了口氣，“我之前看到一款手鏈，九萬多呢，長得就跟我工位上隨手穿的回形針串一樣�！�
害得她又仔細看了一遍價格，差點以為她還沒有睡醒。
林時喬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不止地笑了起來。
秦凝雨試探性地問：“你買了啊�！�
“別冤枉我�！绷謺r喬連忙擺了擺手，“送給我，我還嫌硌我手，不然怎么說奢侈品是賺富人的錢呢。”
林時喬忍住笑，又問：“所以你現(xiàn)在是有了備選，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秦凝雨說：“一點頭緒都沒有�！�
“一點頭緒都沒有。”林時喬學著她的語氣重復了遍，“老婆你那對象是喝露水的天仙兒，無欲無求的那種？”
秦凝雨腦海里冒過那張深邃面容，鬼使神差說了句：“喝露水倒沒有，說是天仙兒好像是沒錯�！�
林時喬看她突然出神，臉好像也紅了一點點，頓時被這話酸到牙：“那你形容一下你這位天仙兒對象，我來出出主意。”
“比我大幾歲，很穩(wěn)重，很有涵養(yǎng)，品味也很好�！鼻啬暧州p輕嘆了口氣，“就是這樣，我才想不到對方會缺什么�！�
林時喬沉默了幾秒，突然說了句：“怎么沒有缺的？”
秦凝雨認真地問：“什么？”
林時喬又問：“你真猜不到？”
秦凝雨都被她這話整得迷惑了：“真沒猜到�！�
林時喬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附在自己耳畔。
秦凝雨將信將疑地湊上去。
耳邊傳來帶著忍不住笑意的氣聲：“你——啊——”
秦凝雨：“……”
就知道她這人正經(jīng)不了。
林時喬笑著覷著秦凝雨：“你以為我開玩笑呢，我是認真給你提意見�！�
把自己當禮物，她敢送，都不敢想男人會收，這到底是什么餿主意啊，秦凝雨越想越覺得好笑：“那你先去試驗一下�！�
林時喬嘟囔：“我也得有人試驗啊。”
還沒等秦凝雨有反應時間，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送禮物這事，我是行家�！�
秦凝雨問：“你很有經(jīng)驗�。俊�
林時喬得意道：“那當然了�！�
只是林時喬話音剛落，對上秦凝雨唇角得逞般的淺淺笑意。
被套話了，林時喬心想。
不過秦凝雨這會有求于人，暫且流放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男士嘛�！绷謺r喬這才說，“領帶袖扣香水都是不錯的選擇，我給你推薦幾個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