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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52章

    房間里亮著一盞燈,里面就放著一張鐵欄桿床,夏鏡天躺在床板上,右手被拷在床頭。

    他無聊地翻看言逸的筆記本。

    被關(guān)禁閉這幾天,夏鏡天待著無聊,巴掌大的筆記本被翻了十多遍,都有些舊了。

    還是顧未說得好,不談戀愛,逼事兒沒有。

    小兔子很好,但到底心里放的不是他。

    筆記本上有一頁,滴滿淚痕,寫著“錦哥為我受了傷”,加號后邊寫滿了零,恨不得給陸上錦加一萬分。

    他就知道自己心血來潮的追求無論如何抵不上人家十來年的竹馬情誼。

    對著床頭的方窗外傳來窸窣響動,窗鎖被一股重力牽引打開,夏憑天悄聲翻了進(jìn)來,把保溫飯盒放在他枕邊。

    “排骨湯,趁熱快吃�!毕膽{天站在破床邊低頭瞧著他,渾身上下都是鐵棒子揍出來的淤青,他從兜里摸出一盒跌打膏扔到夏鏡天身上。

    “你看看,你看看,我說什么來著�!毕膽{天恨鐵不成鋼地在禁閉室里轉(zhuǎn)悠,“讓你別出去闖禍,你給咱爹惹毛了吧�!�

    夏鏡天戳起身子靠著鐵欄桿,蹺著腿,枕手看著他哥:“因為當(dāng)時忙著給陸上錦發(fā)定位,沒時間躲爸的人,不然爸根本抓不著我�!�

    夏憑天閉眼扶了扶腦門兒。

    “哥,我想去部隊。”

    冷不防的一句話,夏憑天頓了頓,沉默著坐到床腳,叼了根煙打火兒。

    “那地方可苦�!彼铝丝跉�,“好好上學(xué)吧,畢業(yè)不想干別的來我那上班,或者你想繼續(xù)出國讀還是自己創(chuàng)業(yè)什么的都行�!�

    “我想去PBB�!毕溺R天重復(fù)了一句,故意跟他哥犟習(xí)慣了。

    他在通宵尋找言逸下落的同時,找到了很多他不曾注意的小事兒。

    近些年尋人啟事滿天飛,很多omega失蹤了,消息如同石沉大海,仿佛人間蒸發(fā),沒有任何線索。

    失蹤的omega大多分化等級在J1左右,和腺體獵人脫不開關(guān)系。

    原來世界上陰暗角落里藏污納垢,是象牙塔中的小少爺看不見摸不著的。

    “那你先念完學(xué)�!毕膽{天想了想,“這兩年風(fēng)頭不對,陸凜怕是要篡了顧遠(yuǎn)之的權(quán),PBB最近……一直動蕩,連我們都摸不清水有多深�!�

    “那你幫我跟爸求個情,讓他放我出去。”夏鏡天退而求其次,“我去見陸上錦一面,最后一次,不給你惹禍�!�

    夏憑天皺眉:“老爸現(xiàn)在在氣頭上,說你為了一只兔子把夏家臉面都給丟完了,我現(xiàn)在去求情,等會兒我就被拷你隔壁。”

    “……”夏鏡天盤起腿,低著頭,“這兒真憋屈�!�

    “嚯,現(xiàn)在知道憋屈了�!毕膽{天嗤笑。

    說破天也是自己親弟弟,看著他磨沒了囂張氣焰低了頭,反倒生出幾分不忍。

    “把飯先吃了,剩下的我想法子。”

    手機(jī)震了震,夏憑天低頭看了一眼,是陸上錦。

    “陸哥�!�

    夏鏡天埋頭吃飯,聽見是陸上錦,抬頭看了一眼,用口型問他哥:“找到了嗎?”

    夏憑天用口型回他:“有你屁事�!�

    電話里的聲音聽起來無助得幾乎可憐:

    “憑天,兔子抑郁癥能治嗎?”

    夏憑天趕到安菲亞的時候,陸上錦已經(jīng)在大廳長椅上坐了好一會兒,不斷用手按著因為過度熬夜而酸脹的眼睛。

    會議室中聚集了幾位經(jīng)驗豐富的老教授,詢問陸上錦病情。

    “他有時候能認(rèn)出我,有時候認(rèn)不出�!�

    “我只是去給他削個蘋果,回去就看見他在拿刀片來回割手腕,看起來不是要自殺,是在自殘。”

    “經(jīng)常暴怒,把視線里的一切東西都砸碎才罷休�!�

    “他現(xiàn)在在衣柜里睡著了,我等一會兒就得趕回去。”

    老教授們互相看了看,給出陸上錦建議,讓他回去多用安撫信息素,只要被標(biāo)記者的安撫信息素時刻照顧,病情能漸漸得到控制。

    陸上錦跌坐在椅子里,痛苦地抱著頭。

    那只蜘蛛大概把所有安撫信息素都用在自己弟弟身上了,他看言言的目光像在欣賞柜臺里的珠寶、T臺上的新裝,唯獨不像在看一個人。

    有位年輕的醫(yī)生提出覆蓋標(biāo)記:“如果您和患者的契合度高于標(biāo)記者的契合度,可以實現(xiàn)覆蓋標(biāo)記,但有失敗風(fēng)險�!�

    這一席話說出來,會議室中氣氛驟冷。

    夏憑天給提建議的醫(yī)生遞了個眼色,拍了拍陸上錦的肩頭。

    仿佛有把鈍刀在陸上錦心里來回地割。

    又是契合度。

    他恍惚地扶著桌角撐住身體:“我們……契合度很低�!�

    最終結(jié)果是讓陸上錦先回去照顧病患,觀察一段時間,到時候會派醫(yī)生去檢查。

    年輕醫(yī)生出會議室的時候偷偷拉住夏憑天,悄聲打聽,眼睛發(fā)亮:“哎哎這是不是那個、那個之前搞軍火現(xiàn)在金盆洗手的那個陸少?我在國外看見過他們家的直升機(jī),我靠那飛鷹徽章可氣派了�!�

    夏憑天把胳膊搭在他肩頭:“小東西,剛剛你說的那個覆蓋標(biāo)記,足夠陸上錦剁你一百回,他現(xiàn)在心情不好,沒工夫搭理你�!�

    醫(yī)生還好奇:“到底有多低啊?”

    夏憑天沒忍住,看了一眼身后沒人,當(dāng)笑話說了:“75%,逗樂兒吧。我都沒聽說過75%的契合度能搞一塊兒去的,要死要活,你看陸上錦那個樣兒,成什么樣兒了都,整個圈子都為他發(fā)愁。”

    醫(yī)生愣了一下:“這么低?那硬湊一塊兒干嘛……我還沒見過契合度這么低的情侶呢。”

    “話這么多。去,辦公室等我�!毕膽{天捏了捏他下巴,摟了一把白大褂底下騷細(xì)的小腰,“不該說的嘴嚴(yán)實點兒。”

    新搞上的貨色,聽說是腺體研究方向的專家,國外回來的高材生,挺帶勁的,幸虧剛剛沒惹毛陸上錦,不然這小情兒得夭折了。

    陸上錦不敢在外邊耽擱太久,他沒找人照顧言逸,普通的保姆根本扛不住言逸病發(fā)時的暴怒,高級保鏢又只有alpha人選,更能激起言逸的破壞欲。

    話說回來,現(xiàn)在又有幾個保鏢有能力按得住暴走的小兔子。

    電梯從車庫升到一樓,陸上錦焦急地按電梯開門鍵,門剛開了一條縫他就擠了出去,顧不上換鞋脫衣服跑到儲藏室,輕輕拉開衣柜。

    言逸窩成一團(tuán),還在安靜地睡著。

    陸上錦坐在儲藏室里用來墊腳的小板凳上,輕輕摸摸小兔子的尾巴。

    回來的一路上右眼跳個不停,怕小兔子又做出什么天崩地裂的大動作,他已經(jīng)做好了看見別墅成了一團(tuán)廢墟的心理準(zhǔn)備,已經(jīng)去讓助理安排新房子了。

    他安靜地陪著他。

    現(xiàn)在只要小兔子好好的,他什么都愿意做。

    睡夢里言逸抽了抽,小腿忽然繃緊了,小兔子的臉皺起來,迷迷糊糊地扶著自己的小腿肚:“疼……”

    陸上錦匆忙抱他起來,抱在懷里扶上他抽筋的小腿,力道適中地按揉,一邊低頭安慰:“不疼,馬上就好,哥在呢�!�

    言逸從朦朧睡意中掙脫出來,呆呆地睜著眼睛,喃喃重復(fù):

    “哥……”

    “乖�!标懮襄\抱他起來,“吃飯去,我們?nèi)コ渣c東西�!�

    前兩天他雇了位廚師,但被言逸一腳踹了出去。

    點了外賣,言逸又全部打翻了,跟陸上錦要手機(jī)。

    陸上錦給了他,他慢吞吞打電話報警。

    說他的alpha要用外賣毒死他。

    陸上錦只好親自下廚。

    言逸對陸上錦的態(tài)度也是忽冷忽更冷,但至少陸上錦是唯一一個能近他身的alpha,恍如皇帝欽點來侍疾的寵妃。

    陸上錦把整座別墅里所有的利器都鎖進(jìn)地下室,餐具都換成了木質(zhì)的。

    他抱著言逸,微微搖晃著身子,輕聲問:“言言,晚飯吃點蝦補(bǔ)補(bǔ)鈣好嗎�!�

    聽到“蝦”,言逸愣了愣,在陸上錦懷里瘋狂掙扎起來,雙手又要去掀桌子,被陸上錦捉住了手,按在自己心口:“乖,不吃蝦,不吃這個,你想吃什么?”

    言逸發(fā)了很久的呆,要吃冬瓜湯。

    “好,冬瓜湯�!标懮襄\抱著他,低頭吻著他的頭發(fā),“乖乖坐一會兒,哥給你弄冬瓜湯去�!�

    好在每天都有人送新鮮食材過來,陸上錦從冰箱里翻了翻,還真找到一塊保鮮膜包著的冬瓜。

    他去翻冰箱這一會兒工夫,回去再看言逸,言逸抱成一團(tuán)蹲坐在椅子上,餐桌上的木盤子被他掰斷了,正嘗試著把木尖從掌心戳過去。

    “別動!”陸上錦跑過去把木盤奪過來,仔細(xì)看了看他的手,掌心里只有一塊紅印,沒流血。

    他深吸一口氣,抱起言逸輕拍后背,“寶寶,別這樣�!�

    言逸無動于衷,淡淡地說:“冬瓜湯。”

    陸上錦只好把他抱到灶臺邊的空碗櫥里,時不時看一眼,再上網(wǎng)搜搜冬瓜湯的制作教程。

    拿慣狙擊槍和戰(zhàn)術(shù)匕首的手,切起冬瓜來顯得有點笨拙。

    形狀切得毫無規(guī)律可循的冬瓜塊全拋進(jìn)沸水里,陸上錦分出目光照顧言逸,言逸乖乖坐在碗櫥里,似乎只有狹小的空間能讓他感到安全。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陸上錦一手抱起言逸,讓他坐在自己小臂上,一手端著冬瓜湯放到餐桌上。

    “來言言,吃飯了。”陸上錦抱他坐在自己腿上,舀起一勺吹涼了,喂給言逸。

    言逸嘗了一口。

    “這是南瓜湯�!�

    陸上錦愣了半天,自己嘗了嘗,除了鹽放少了,味道一般,但應(yīng)該是冬瓜吧。

    他輕聲哄:“不鬧寶寶,是冬瓜湯。”

    言逸揚(yáng)起圓圓的杏眼,眼睛里仍舊不見神采,輕聲道:

    “那我要吃南瓜湯�!�

    第53章

    陸上錦把勺子無聲地放回湯碗里,托著言逸腋下讓他跨坐在自己腿上。

    言逸把頭偏到一邊。

    “你看著我�!标懮襄\捧著言逸的臉,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寶寶,認(rèn)得出我嗎?”

    言逸看著他,微張著嘴,眼神渙散,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陸上錦的眼睛。

    陸上錦心疼他這副恍惚的模樣,扶著脊背攬到身前吻了吻唇角。

    言逸垂下眼瞼,小兔耳無聊地甩到陸上錦臉上。

    他盯著陸上錦左手的戒指愣了一會兒,輕聲自語:“陸上錦……”

    陸上錦肩頭一振,有些激動地摩挲他的脊背:“是我。”

    “陸上錦……”言逸捂著自己的小肚子,像在抵御驟痛,身子難受地弓成一只熟蝦,肚子上像有一只手在死命地按。

    “對不起,對不起寶寶�!标懮襄\舀起半涼的冬瓜湯喂給他,“吃點飯咱們?nèi)巧闲菹��!?br />
    言逸忽然揚(yáng)起眼睫,露出被深深刺傷了的眼神,忽然抬手打掉陸上錦手里的勺子,一把掀了那碗湯。

    湯水濺落到地上,木碗孤獨地滾出幾米遠(yuǎn)。

    “我不喜歡陸上錦�!毖砸輳你蹲×说年懮襄\身上下來,自己回了儲藏室找衣柜。

    陸上錦在椅子上沉默了好一會兒,點了根煙,三兩口就吸完了,然后蹲下來收拾地上零落的碗筷和菜湯。

    儲藏室的衣柜被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實,言逸窩在里面,從枕頭里摸了摸。摸到了手機(jī),還剩一點點的電。

    他無聊地翻了翻

    唯一關(guān)注的明星原覓,最近發(fā)了公告,圖片是和一個alpha的結(jié)婚證,還有一張兩人的合照。

    言逸仔細(xì)回憶了很久,依稀記得這個人曾經(jīng)讓他討厭過。

    指尖在結(jié)婚證的圖片上反復(fù)摸了摸,保存到相冊里。

    手機(jī)相冊里存了一張視頻電話的截圖,一個alpha穿著交領(lǐng)浴袍,對著鏡頭溫柔地笑。

    “陸上錦……”言逸捧著手機(jī),看了很久很久。alpha眉眼深邃,他曾撫摸過無數(shù)遍,如今卻忘了緣由。

    頭疼得厲害。

    麻痹毒素褪去之后,或混亂或清晰的記憶全涌進(jìn)腦子里,幾段令他終生難忘的痛苦回憶又被記了起來。

    腦海里那個omega卑微的愛。

    陸上錦從背后壓住身下的omega,強(qiáng)勢地把他按在落地窗前,低沉性感的聲音在他耳邊引導(dǎo):“把腰塌低些,屁股翹起來,腿分開。”

    omega雙手扶著玻璃,閉著眼睛,掩耳盜鈴般安慰著自己,這地方這么偏僻,不會有人看到自己被身后西裝革履的男人按著腰的(省略)模樣。

    陸上錦伸手抬起他的下頜,低聲命令:“把眼睜開�!�

    omega微微發(fā)抖,陸上錦粗暴地(省略),右手則伸到他身前,狠狠攥住白皙纖細(xì)的脖頸,直到omega忍不住雙手扶著脖頸想努力掰開讓自己窒息痛苦的鐵鉗:“……先生,我……喘不過氣……”

    強(qiáng)大的Alpha氣息包裹了他,身為omega對這樣的壓迫氣息毫無還手之力,omega渾身發(fā)抖扶著玻璃窗,(省略)發(fā)顫的腿幾乎撐不住身體的重量。

    陸上錦惡劣地看他軟弱求饒,看他的眼淚和不安,一次次用alpha與生俱來的霸道氣息粗暴地壓制他,輕輕親吻他控制不住垂下來的軟綿綿的兔耳,撫摸他毛茸茸的尾巴根。

    omega的服從基因讓他打心底喜歡向陸上錦妥協(xié)順從,卻因為陸上錦不愛他了,每一次進(jìn)入都讓他痛苦不堪。

    即便如此,他仍舊想擁有陸上錦做他的alpha。

    言逸朝他伸出手,想把正承受痛苦的omega扯到自己身邊,難過地看著他:“不,你過來,傻兔子。”

    陸上錦親吻那個omega頸后的腺體,甜蜜的奶糖香信息素軟綿綿地勾引著自己,忍不住親吻他的后頸。

    omega聲音哽咽發(fā)顫,再次(省略)的一瞬間,失神道:“先生,咬破它,標(biāo)記我,讓我做你的omega吧……”

    陸上錦卻吻上他的嘴唇,把他所有的話都堵回口中,舌尖有技巧地舔吻他,直到omega再度(省略)起來,疲憊地跪在落地窗邊,(省略)等待他再一次臨幸。

    陸上錦點了支煙,吸了一口,緩緩?fù)鲁鲆豢诎嘴F,下一刻,還閃動著火星的煙頭便按在了omega的大腿上。

    即使被機(jī)槍子彈洞穿身體,也不如被這一點點微弱火星兒燙得痛,因為是陸上錦,所以他不敢躲開。

    “住手……”言逸跪了下來,雙手擋著omega腿上的皮膚,拼命保護(hù)著不讓他被燙到,“別再忍受了……沒有盡頭的�!�

    omega痛得尾巴顫抖,被陸上錦撈回懷里禁錮著不準(zhǔn)亂動,滾燙的煙頭在蒼白的皮膚上發(fā)出焦味,omega眼眶里溢滿眼淚,抽搐著道歉求饒:“對不起,對不起先生,我錯了!”

    陸上錦扔了煙頭,吻他綿軟的兔耳,悄聲囑咐:“抱歉讓你痛了,但現(xiàn)在你只是我家的執(zhí)事,希望你不要再忘記,我討厭關(guān)于標(biāo)記的問話�!�

    “是……”omega跪在冷硬的地板上,聽見陸上錦的手機(jī)響了一聲,陸上錦接了個電話,走出辦公室前把一個套子扔到omega面前。

    “太緊了,用不了。去換個合適的,再去吃藥免得給我惹麻煩�!�

    隨著辦公室的門冷冷關(guān)上,omega疲憊地蜷縮起來側(cè)躺在地板上,掙扎著把地上扔的撕開卻沒用的套子撿起來,收進(jìn)地上扔著的西服口袋里,爬起來披上衣服拿車鑰匙回家。

    車?yán)镉袆?chuàng)可貼,他撕開一個貼在大腿的燙痕上。

    言逸知道,他的車?yán)锟偡胖缓袆?chuàng)可貼。

    因為垂耳兔很脆弱,容易受傷,而他的alpha總是不小心弄傷他。

    他努力在陸上錦的眼神里摳出心疼的意味。

    言逸抓著omega的衣領(lǐng),難過地問:“你怎么回事……不會疼疼自己嗎�!�

    omega怔了怔,皺眉微笑,溫柔地與言逸右手十指相扣,婚戒相碰:“我愛他……我等他回來愛我�!�

    “我能等到嗎?其實我……有點累了�!蹦侵煌米觨mega疲倦地對他笑。

    言逸用力按著劇痛的太陽穴,盡力遏制著不堪的記憶被喚醒:“不……那不是我,那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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