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馬上調(diào)整好狀態(tài)戲謔道:“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琴酒肯定想不到自己信賴的手下表現(xiàn)出的一切都只是偽裝�!彼惹安聹y伊藤誠有恐女癥,現(xiàn)在聽對面的語氣只覺得像笑話。
倒也不是沒有意外之喜,至少這通電話能證明她的方向沒錯,確實抓住了伊藤誠的尾巴。
伊藤誠卻絲毫沒有受制于人,話里滿是嘲諷。
“還沒看清楚現(xiàn)狀嗎,真蠢!”
青年悶笑幾聲:“我現(xiàn)在就能提著你親愛的銀色子彈的腦袋去見你�!�
“他的本名是工藤新一對吧,因為APTX4869變小了,我應該沒找錯人。當然請放心,我不會忘記送你的天使一起上路的�!�
威脅的語氣冷冽,透著無機質(zhì)的冰涼。
貝爾摩德猝然像被扼住喉嚨,無法喘息。
褪下偽裝的伊藤誠像個勉強自持的瘋子。
她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我知道了,你想讓我怎么做?”
伊藤誠像是蠱惑般突然溫柔下來,滿意地說。
“別妨礙我,做個聽話的乖孩子�!�
—
“嗯?為什么……我真不玩了。”
真人為了證明自己把游戲推遠到茶幾上。
電子音久沒回復他有些不知所措,又喚了幾聲:“系統(tǒng)?”
電子音終于上線:[已經(jīng)解決了。]
“你別生氣……”
真人組織好自省的話頓時卡住,“解決了?”
[我給苦艾酒打電話用江戶川柯南威脅,她不會再找你麻煩,兩邊通話記錄也都已經(jīng)刪除。]
系統(tǒng)說著幫他打開臥室的燈指路。
[你可以安心睡覺了。]
真人:“……”
第24章
CH.24
凌晨四點。
最終還是在系統(tǒng)督促下瞇了一個小時,即將到約定出發(fā)時間,真人絲毫不磨蹭,自覺爬起來去上班。
睡不著還沒有網(wǎng)絡實在太折磨,出門前他悄悄又看了眼手機,還是相當于開了飛行模式的斷網(wǎng)狀態(tài)。
“……”
系統(tǒng)可能氣還沒消。
也不是想尋求刺激在琴酒面前摸魚,真人只是覺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一下對手情況,他邊開車去據(jù)點匯合,邊咳嗽兩聲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像在談論正事。
“五條悟那邊,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腦內(nèi)一掠而過低頻電子音,好像是錯覺。
真人仿佛看到系統(tǒng)假聲假意的瞥了自己一眼,隨后不無嫌棄地移開視線。
[放心吧,五條悟接到緊急任務也出差了。他之后沒上線過,還是你等級更高。]
被拆穿的真人別扭道:“我又不是會在這方面較勁的人……”
系統(tǒng)在后臺看著口嫌體直的他大腦開始分泌多巴胺。
分明幼稚地為此沾沾自喜。
這個時間路上幾乎沒什么車,一路暢通無阻,車速快飆到一百八十邁。
大概半刻鐘后就減速駛?cè)牒谝陆M織隱藏成私立研究院的據(jù)點,拐停在大門口樓梯臺階下幾乎沒發(fā)出一點刺耳噪音,還順帶秀了一波車技。
真人下車,站在車門邊現(xiàn)在可以理直氣壯地讓系統(tǒng)解除信號屏蔽了。
給琴酒發(fā)信息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到了,隨時可以出發(fā)。
沒接到其他指示,就在天還未破曉的夜幕中等待。
期間有一名穿白大褂面容憔悴的研究員匆匆從里面出來,看上去一夜未睡連衣服也沒來得及換,甚至沒多分給旁人注意力,逃難似得背后好像有東西在追趕。
在研究員后面,前方又有人來了。
真人略感奇怪,側(cè)頭只拿眼尾掃過那個研究員,見對方手里攥著張通行證,小跑穿過廣場跟門衛(wèi)短暫交談后就被帶走了。
這些被組織招募變相軟禁在實驗室的“科研資源”,想出去應該很困難,更何況是宵禁時間。
“treau。”
陌生銀發(fā)女人走了過來,停在三步之外,似有意保持距離。
雖然不認識臉,但這個風格決計是貝爾摩德。
知道系統(tǒng)拿柯南威脅過她不久,真人對現(xiàn)在的禮貌的社交距離非常滿意,面癱模式在進入據(jù)點就已開啟,藍發(fā)青年下巴微收。
點了下頭算作打招呼。
這時系統(tǒng)忽然說:[遇到不清楚的事,不想說話就微笑。]
真人滿是為什么的疑惑,[面癱程序能笑嗎?]
[扯嘴角還是能做到的。]
[這樣很奇怪吧…]
[要的就是皮笑肉不笑的效果。]
[……]你怎么威脅的我怎么感覺不太對勁?
“剛才那個研究員,是除我之外的唯一知情人,現(xiàn)在有個重要研究課題需要他完成,暫時還不能除掉……”
貝爾摩德嘴上解釋,同時緩慢地觀察伊藤誠的表情,仍舊什么都看不出來。
在伊藤誠到這前的一個多小時里,她先后依言清理掉自己收集的生物物證與靜音模式不知為什么關閉的手機,懷疑自己的設備被動過手腳,行動遭到了監(jiān)聽。
對那個研究員的處理算是一次試探。
忽然,面前青年的嘴角緩慢挽起。
室內(nèi)冷色燈光并不均勻地灑落在他臉上,分出多塊陰影,顯得詭譎難測。
伊藤誠在笑,這個笑容未達眼底并不標準,好似在模仿人類的情緒表達,卻無法掌握精髓而顯得不倫不類。
她的打算仿佛無處遁形。
斂回目光,被捏住軟肋的貝爾摩德展示配合姿態(tài):“還有什么要我做的?”
問完看到伊藤誠身后,莫名得以松口氣。
“苦艾酒,你也在這里?”
接著安室透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早就發(fā)現(xiàn)地圖上綠點靠近,也安全感暴增的真人松開用力的面部肌肉回身,與臥底同事完成眼神交接,表面上卻云淡風輕地點頭示意。
安室透視線在氛圍奇怪的二人間轉(zhuǎn)過,定在另一人身上給真田鳩見解圍:“還在調(diào)查君度酒嗎貝爾摩德,你就那么質(zhì)疑琴酒?”
出乎意料,貝爾摩德竟頓了一頓才重新說話。
而且開口退避鋒芒:“我還有事,先離開了。”
說罷猶如剛才只是有些累了不在狀態(tài),馬上恢復以往氣場,演技很好地兩句話就合理了自己的異常,并把安室透一道叫去處理讓人頭疼的事件。
安室透欣然答應,與伊藤誠擦身而過。
走遠后,他回頭看了眼。
如果沒看錯,適才貝爾摩德面對站在黑色轎車旁的藍發(fā)青年貌似是落在下風的,“苦艾酒,你剛才和君度酒說了什么?”
貝爾摩德沒有正面回答:“你覺得他是什么人?”
安室透眸色暗了暗,笑道:“剛才只是我跟他第二次見面,你鍥而不舍調(diào)查那么久應該更清楚吧�!�
“不…Gin恐怕也不曾了解�!�
貝爾摩德表情僵硬,聲音放輕:“那個人是比Gin……甚至那位大人,更加可怕的人�!�
而引起恐懼的最大未知是——無從知曉究竟是何來歷,又有什么目的。
首先排除各國臥底警方。在組織中成績有目共睹,乃至得到琴酒青睞的人是不可能通過警察考核的,結(jié)合君度酒不太正常的精神狀態(tài),地下研究所或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可能性更大。
沒有束縛實力強大的高智商瘋子,是最糟糕的對手。
銀發(fā)女人垂眸笑了下,卻不像開玩笑地說:“與他為敵是絕對錯誤的選擇�!�
安室透:“……”
地下停車場,安室透系好安全帶,震驚得差點掛錯檔。
真田鳩見做了什么,苦艾酒這個反應?
—
—
真人這邊琴酒很快到了,身后跟著天還沒亮就戴墨鏡,不知道能不能看清路的伏特加。
“把實驗報告送到boss那�!�
“是大哥!”
琴酒吩咐完,坐進伊藤誠替他拉開的車后坐。
通過后視鏡看了眼抱臂閉目養(yǎng)神的組織三把手,真人點F進入駕駛模式,車輛平穩(wěn)且迅速地開出研究院駛上空蕩寬廣的道路。
橫濱是座國際港口都市,就在東京隔壁,只要半個小時的車程就能到。
成群海鳥挨著海面飛過,煙囪冒出悠長不斷的白煙。
天蒙蒙亮的碼頭,大型貨船鳴笛間或響起,拉開一天的序幕。
真人按著【W(wǎng)】路過一排排集裝箱,地圖上顯示前方有許多聚集的灰點,顯然不是碼頭工作人員,而是專門在這里等他們的港口Mafia成員。
馬上肉眼也能看清前路黑壓壓的影子。
又看了眼后視鏡,琴酒不知什么已經(jīng)時候睜開了眼,帽檐陰影下的眼睛凝視前方。
停穩(wěn)車在十米外,兩人先后下車。
真人落后琴酒半步朝港口黑手黨的人走去,認出對面為首的竟是上次游輪守在控制室門口的褚發(fā)矮子。
走近之后一看更小巧了,尤其那兩條腿和腰身,稱得上秀氣。
中原中也敏銳察覺到有目光掠過自己身上,還著重在頭頂停留了一會,不久前被太宰治引走導致重要物品失竊的怒火頓時燃起來,抬起帽檐狠狠瞪視過去。
視線碾向藍頭發(fā),嘲諷道:“你們黑衣組織是沒人了嗎,只來兩個?”
琴酒無視他的激將法:“別在這浪費時間,我是代表boss來跟你們首領說話的�!�
中原中也嗤之以鼻,黑風衣衣擺劃過道弧線,轉(zhuǎn)身穿過手下們自覺摩西分紅海般讓出的通道往前走,冷聲甩下句跟上。
這處碼頭就在港口地標建筑旁邊。
港口Mafia的首領在大本營頂層首領辦公室內(nèi)等他們,搭乘直通最上層的玻璃電梯,真人沉默看著外面風景,能感覺到有人在不善地打量自己。
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路上自我介紹過名叫中原中也的干部仿佛對他敵意很深。
看著不斷變小的街道讓他忍不住發(fā)出疑問,[黑衣組織和港口Mafia哪個更有錢?]
系統(tǒng)粗略統(tǒng)計給出答案:[黑衣組織總資產(chǎn)更加龐大。]
[我怎么有些沒實感呢?]
真人想到自己銀行卡里不斷膨脹的數(shù)字,覺得是因為酒廠處事太低調(diào)了,看港口黑手黨能把基地建成景點,還以為勢力非常強大整個橫濱都歸它管。
系統(tǒng)理解他的困惑,解釋道:[港口黑手黨有異能開業(yè)許可證,算是合法企業(yè)。]
[原來如此……真好。]
有組織有紀律,肯定不像酒廠那么多叛徒。
在這樣有保障的地方上班感覺一定很不錯,就是不知道老板為人怎么樣——
頂層走廊鋪滿長毛地毯,盡頭門口守著兩個穿黑西裝抗沖鋒|槍的男子,與領路的中原中也行禮后推開沉重的紅漆法式大門。
隔音斷開后,里面立刻傳出幼女惡作劇得逞的歡快笑聲。
真人通過逐漸擴大的門縫,看清辦公室內(nèi)有個大叔在追裸|體幼女。
“……”
真人沉痛閉上眼睛,對異性以及戀愛的心理陰影面積再度增加了。
[系統(tǒng)快報警!]
[截圖我記憶畫面留證!]
[然后把這段記憶從我腦子里徹底刪除掉!]
系統(tǒng)不知從何安慰:[你要報警抓的是接下來交涉的對象。]
真人哽咽:[那等我安全離開橫濱再匿名報警,先把記憶刪了!]
[……]
“真是不好意思……你們到的比想象中要快呢�!�
金發(fā)蘿莉終于不情不愿地換上裙子,港口黑手黨首領森鷗外稍微整理一下衣服褶皺,跨過地上亂七八糟的布料,繞到中央紅木桌后。
馬上有手下接到暗示進入房間,迅速將狼藉收拾好。
森鷗外坐到黑皮革辦公椅上,結(jié)束鬧劇恢復自己首領的威嚴姿態(tài),手肘放在桌上,雙手交疊撐起下巴微笑著說:“請坐,來自黑色組織的客人。”
“咳嗯,首領�!�
中原中也沉重地咳嗽一聲提醒。
森鷗外滿是包容地看過去:“嗯?中也君還有什么問題嗎�!�
中原中也嘴角糾結(jié)地抽搐一下,緩緩抬手指了指自己頭頂。
森鷗外微愣,跟著他的動作往自己頭上撫去,摸下來一個并不陌生的蝴蝶結(jié)發(fā)卡,著實有些意外地看向自己叉腰得意的人形異能。
他把發(fā)卡推到一旁,示意部下帶女孩出去。
重新看向琴酒和真人:“我們來清一清最近這些賬吧�!�
第25章
CH.25
就在真人琴酒出發(fā)的前后腳,安室透也駛出據(jù)點。
貝爾摩德在車上,雖然身邊還有備用機,以防萬一還是借用安室透的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
當然沒開免提聽不清對面在說什么,不過苦艾酒并沒有刻意打啞謎,或者說當下情況很緊急,她需要把自己的意思不帶偏差、清楚完整地傳遞給對面。
臥底酒廠的公安不動聲色將銀發(fā)女人的話進行分析,提煉或許有用的關鍵。
“是我,溫亞德�!�
貝爾摩德表面身份是美國女明星克麗絲·溫亞德,這在組織高層不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