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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這是什么貓?”陸小北問她。

    “是折耳�!毙」媚镉终f。

    陸小北“哦”了聲,接著扎圖,過會兒又開了口:“哎美女,我有個照片,你幫我看看跟你這個是不是一個品種唄?我看著挺像的,但是我不懂貓�!�

    蕭刻挑眉看過來,難得見陸小北說這么多話,挺意外。

    小姑娘很痛快地答應(yīng)了,紋身間隙陸小北摘了手套,掏出手機找到一組照片遞了過去,問她:“我想買個這種貓,你看是不是你這個�!�

    “你要買貓��?”小姑娘笑著接過去,“那太萌了犯規(guī)!酷男養(yǎng)貓要人命了……”

    “不是我養(yǎng),我要送人,他貓去世了�!标懶”泵嗣弊�,問她,“是一樣的不?”

    小姑娘看了幾張照片,笑著搖頭:“不是,這個是藍貓!哪里像啦完全不一樣的好嘛!”

    “哦,是藍貓嗎?”陸小北又問人家,“我應(yīng)該去哪兒買?我看有的貓得去貓舍交申請,這個用不用?好買嗎?”

    小姑娘捂著嘴笑,一臉“我懂”的表情,說:“你是送女朋友對吧!浪漫!放心吧這個很好買,我朋友圈還有給小藍貓找家的,就是這種小貓咪,不過好幾天了我不知道找著了沒有,我?guī)湍銌枂�?�?br />
    “好的謝謝,”陸小北點了頭,過會兒又說,“要不你還是先給我看看照片,我想要好看點的,美一點,貴點無所謂,多貴也無所謂�!�

    “懂!我懂!”小姑娘很激動,“我先給你找照片你看!我看完我再幫你問,我覺得還行,那個貓舍是我同學弄的,很靠譜!帥哥你好浪漫啊啊啊,蘇死我了!”

    蕭刻知道陸小北最近這段時間應(yīng)該是有點情況,但這次嘴是真嚴,到現(xiàn)在蕭刻壓根兒沒聽他提起過,對方是誰,哪兒認識的,發(fā)展到哪一步了,這些完全不知道。不過看現(xiàn)在這架勢,還打聽貓要送人家,看起來是真走心了。

    陸小北看完照片的確很滿意,讓小姑娘幫他問了,然后一起訂了兩只,訂了個長那樣的藍貓,也訂了個臉那么大那么圓的加菲,約好了過兩天去取。

    小姑娘走了之后蕭刻彈了下陸小北的光頭,彈完按著晃了晃,嘆了口氣問:“我北爺?shù)胗浧鹫l來也挺用心��?”

    陸小北仰頭問他:“蕭哥你養(yǎng)過貓嗎?我操我沒養(yǎng)過那東西,我見了毛乎乎的東西都難受�!�

    蕭刻搖頭:“我也沒養(yǎng)過,我家老蕭對細毛過敏。”

    “哎操�!标懶”睙┰甑刈チ俗ニ墓忸^。

    北爺心說死了一只我再給你兩只,兩只不夠十只八只都行,只要你別他媽再拉著臉了�?迋毛啊哭,不就一只貓。

    蕭刻有幸見到過那兩只貓,陸小北取貓回來先回了趟店里,貓兜里邊是兩只奶貓,蕭刻隔著貓兜看了一眼,真挺可愛的。

    周罪當時在別人大臂上做達摩蛋,看了蕭刻兩眼,見他一直微笑著看貓,問他:“喜歡?”

    蕭刻趕緊搖頭:“不喜歡,我就看看,我可不要�!�

    蕭刻怕死了這些腦子一根筋的糙爺們兒的大腦結(jié)構(gòu),萬一有天他下班回來突然發(fā)現(xiàn)家里有只貓那可夠讓人崩潰的。

    暑假結(jié)束之前,蕭刻過了三十一歲生日。到這天他喜歡上周罪就整整一年了,想想去年那時候他還是狼狽又頹廢地在酒吧里一個人買醉,然后遇到了周老師。周老師冷酷值一百分,強攻氣息當時就征服了買醉青年蕭刻蕭老師。

    一年時間過得還是很快的,但這一年蕭刻收獲了很多。

    生日那天他帶著周罪回了家,見了老蕭和徐大夫。倆人對紋身師這個職業(yè)依然不太了解,加上周罪本身的氣質(zhì),總覺得這人太兇,過后還私下里跟蕭刻偷偷說:“覺得你們倆不是那么合適。”

    蕭刻笑著安慰他們:“其實他跟長相不符合,那就是個大齡兒童,沒脾氣的�!�

    老蕭和徐大夫還是不能完全放心,但他們還是尊重蕭刻的選擇,也相信蕭刻有能力判斷,也能為自己的人生負責。

    深秋初冬的時候一伙人還跟去年一樣,找了個地兒聚了聚。老曹還是賤不兮兮地用嘴撩著蕭刻,周罪懶得搭理他,只是有時候真心煩了就皺著眉讓他“閉嘴”。去年在山上蕭刻和周罪還是一人一間房,今年就只是一間了。

    分房的時候蕭刻還開了周罪一個玩笑,跟方禧說:“我自己一間�!�

    周罪當時沒出聲,等方禧分完別人問到他頭上的時候才淡淡地說:“我跟蕭刻一間�!�

    老曹“嗤”了聲,說:“蕭刻不跟你一間�!�

    周罪拿走了蕭刻的那張房卡,拎著包邁步走了,邊走邊說:“不能,我倆一間�!�

    那個冬天周罪也過了生日,他生日很好記,是很熱鬧的一天。那天一伙人鬧到深夜,灌了周罪很多酒,但這人還是沒醉。散場之后蕭刻沒回家,拉著周罪回了店里。整條街都是黑的,路燈也早就熄了,只有他們店里亮了燈。

    周罪一步一步細致地做著準備工作,上機器,調(diào)色。周罪說過比起現(xiàn)在紋身師多在用的馬達機,他還是更習慣老式線圈機,他說用太多年了,用著順手。線圈機比起馬達機要更像畫筆。

    蕭刻一條腿曲著,腳踩在周罪膝蓋上,腳腕握在周罪手里。

    他在紋身椅上坐得端正,后背挺得直直的。周罪抬頭深深看著他,沉聲說:“很疼�!�

    蕭刻無所謂地笑了笑:“蕭老師不怕疼。”

    周罪握著蕭刻腳腕,拇指撫了撫他腳踝上那條疤。其實這里周罪很喜歡,他喜歡蕭刻身體上任何一個部位,每一處都是美好的。他以前不舍得往蕭刻身上刺東西,怕他疼,也怕他沒有退路。

    但是蕭刻從來沒怕過,他總是那么執(zhí)著又勇敢,一往無前,熱烈天真。

    蕭刻對他笑著,微微揚著下巴,帶著那么點慣有的驕傲自信:“來吧周老師,隨你弄�!�

    他要周罪給他留點什么,就像他自己腿上那個“昨日死今日生”,那是有人在他生命中存在過的證據(jù),他為了這個人想要蛻變,想要重生。

    周罪額頭上有一小層薄薄的汗,蕭刻伸手給他抹去了。周罪又抬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調(diào)整了下紋身椅的角度,調(diào)了下燈光。

    周先生扎圖從來不用起稿,平時畫手稿只是為了讓客戶看看圖。他只要手里拿著線圈機,圖在他腦子里就是完整的,每一個部位都有最適合的圖,他能讓皮和圖融在一起,讓每一個作品都渾然天成,都是完美的。

    蕭刻的膚色很白,腳踝那么性感漂亮,這條小小的疤顏色已經(jīng)很淺了,算不上什么遮蓋,隨便勾個圖就看不到了。周罪有一百種方式能讓這個部位變得極度撩人極端驚艷,蕭老師不上班的時候很喜歡穿短褲,他能給蕭刻做一個最漂亮的紋身。

    但是他沒有。

    周罪拿起線圈機手就沒停過,第一針刺進皮肉盡管蕭刻有了心理準備也還是疼得一咬牙。腳踝就一層皮,對紋身來說是很脆弱的部位。蕭刻咬著嘴唇,看著周罪毫不停頓地在他腳腕上勾畫著。

    周罪低著頭說:“紋身很疼,針扎進肉里把顏料帶進去,然后永久留存�!�

    “我知道你疼,但是紋身不怕疼,怕疼不紋身。疼痛本身也是紋身的意義�!�

    他的聲音低沉且沙啞,但發(fā)聲很穩(wěn),很淡定。他用棉片在蕭刻腳踝上輕輕擦了一下,然后繼續(xù)操動著紋身機,寂靜的夜里,他的嗓音伴隨著機器的震動聲,在蕭刻心里長長久久地烙了印。

    那是一個匠人,一個藝術(shù)大師,他在打磨手中最滿意的作品,皮膚的每一個紋理他都細細觀摩處理,邊打磨邊講解,給作品注入靈魂。

    “我是一個手藝人,我做了成千上萬個圖,也見過那么多人,我在每個人身上刺東西心里都是冷漠的。他們疼不疼,難不難受,我感受不到。我本來就是個涼薄的人�!�

    “紋身有多疼,我嘗過兩回。一回是我自己,我下每一筆都試圖從身體里剜走腐爛的殘留,把一個新的人灌注進去,我想對他好,就像紋身留在我身體里的時間那么長。直到我死,直到我皮肉腐爛�!�

    “一回是你。我現(xiàn)在走的每一針畫的每一筆,我都很疼,我手心都出汗了�!�

    周罪又用棉片擦了擦那個部位,動作流暢又溫柔。他的眼里帶著對自己作品的深刻情感,莊重又虔誠。

    “我的出生就是帶著罪孽的,你是善,我是惡。但從今天開始,以后的每一天,你都不得不分擔我的罪孽,一起承擔我的人生和命運。過完今天我已經(jīng)三十七歲了,我希望還可以和你一起過五十年六十年——總之就像你說的那樣,我的余生都有你�!�

    周罪說每句話的時候都沒有停過手,他握著紋身機的手不停在動,一直都是平穩(wěn)的。最后他踩了一腳開關(guān),機器震動的嗡嗡聲戛然而止。

    周罪在蕭刻腳腕上噴了泡沫,然后拿了條干凈的毛巾緩緩擦掉。

    蕭刻低頭看著那處,扯唇一笑,笑意直達眼底。

    那是周罪慣有的肆意,下筆行云流水一氣呵成,幾個小字母也帶著濃濃的狂妄。不復(fù)雜,不華麗,不刻意。

    ——他僅僅在蕭刻腳腕上寫了個“Sin”。

    作者有話要說:  該寫的都寫完了,那就到這兒吧。

    這篇寫起來很順手,我偏愛老男人的人生和他們的戀愛,很瀟灑,拿得起放得下。有沒有番外看緣分。

    很感謝這段時間的所有支持和相伴,人生的每一次相遇都是浪漫的。

    弄了個嶄新的微博,id就是不問三九。

    祝愿周老師蕭老師和文中所有善良的人們?nèi)松標�,祝你我余生都快樂�?br />
    可以順便去專欄收藏一下新文,下本打算寫娛樂圈,存存稿再開。

    感恩。

    第49章

    番外

    【陸小北番外】【不是主cp】

    陸小北這天排了仨客戶,

    雖然都是小圖吧,

    一個手背兩個臂環(huán),但這也依然夠他擠滿一整天的時間。他向來不喜歡夏天,

    因為干活習慣戴口罩,

    夏天就算店里空調(diào)開得再涼也還是覺得悶,

    口罩里不透氣。

    “帥哥,我這個再一個小時能完事兒嗎?”

    陸小北沒抬頭,

    扯了扯口罩,

    說:“能,半小時差不多�!�

    手背上的圖他已經(jīng)做完了,

    現(xiàn)在還差兩個手指上的零星碎片和打霧。陸小北左手的拇指和無名指掐著客戶的手指頭,

    食指中指夾著棉片,

    很專注在做最后一點內(nèi)容。褲子兜里的手機震了兩下,干活的時候來的消息都無暇顧及。,盡在晉江文學城

    最后一點做完,往手上噴了泡沫,擦掉之后客戶很滿意。陸小北又拿著機器加深了幾處顏色,

    然后松開客戶的手,

    問他:“還行嗎?有沒有要改的?”

    客戶早就滿意得不行了,比他最初預(yù)想的效果更好一些。他很痛快地掏出手機轉(zhuǎn)了尾款,

    跟陸小北說:“牛逼,我?guī)讉哥們兒也想紋身,

    回頭我讓他們上你這兒排期。”

    陸小北摘了手套和口罩,

    說:“謝了,感覺顏色淡了就聯(lián)系我補色�!�

    “行�!�

    客戶走了之后陸小北拿出店里手機收了錢,

    又掏出私人手機看看之前的短信。屏幕上顯示有兩條微信消息,是小傻子林程,他打開看了眼。

    ——哥,你什么時候有時間��?

    ——我想請你吃個飯。

    陸小北挑了挑眉,手指動了動回復(fù)他:有事說事。

    下面的客戶已經(jīng)來了,陸小北回完這條一下午沒再有機會拿手機。后面兩個臂環(huán)都是姑娘,一對室友一起來紋身,圖也是閨蜜款。這兩個環(huán)做完天都黑了,小姑娘們疼得都紅著眼睛,陸小北跟她們說了下注意事項,收了錢把人送了出去。

    他在口罩后面悶了一天,也扎了一天圖,現(xiàn)在只想癱在沙發(fā)上不動,眼睛都懶得眨。很多人覺得紋身師錢掙得俏,畫個圖扎人身上去就能掙個大幾千或者上萬,大點的圖甚至幾十萬,搶錢一樣。

    但這錢掙得到底容不容易,累不累,只有圈里這些紋身師才懂。有時候一坐一整天,飯沒時間吃,甚至廁所也不記得上。為了趕圖可能連續(xù)趕工幾十個小時,趕完一個花背渾身每塊骨頭都是僵硬的,哪個關(guān)節(jié)都咔咔響,恨不得把全身骨頭都拆了甩甩。

    陸小北摸出手機舉到眼前看,放下之前是跟林程的聊天界面,所以一解鎖就還是這個,林程后來回復(fù)了他兩條。

    ——沒有事,就是想找你吃個飯。

    ——行嗎哥?

    陸小北沒回,又把別的未讀消息都看了看,然后手機揣回兜里閉眼繼續(xù)癱著。

    他大哥周罪客戶也走了,送人回來送到他這邊,頂了頂他膝蓋:“別睡這兒,起來吃個飯回家�!�

    陸小北睜開眼,哼哼唧唧地說:“大哥我累。”,盡在晉江文學城

    周罪看著他笑了聲,說:“我也累,誰不累。累就趕緊起來吃飯,吃完早點回家睡覺�!�

    對啊,誰不累。他大哥現(xiàn)在過了累的階段,不需要再去積累經(jīng)驗,也不需要磨煉技術(shù),但也還是每天都在做圖,有時候一天也十多個小時,更別提像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入的就是這一行,沒人不累,不累就得退步,就會停滯不前。都是自己選擇的。

    陸小北今年二十五,這么年輕的歲數(shù)能有現(xiàn)在的技術(shù)很厲害,這脫不開有個好師父。他跟了周罪十多年了,剛跟在他身邊的時候還沒上高中。

    那時候他爺開了個小賣部,周罪的店就在小賣部旁邊,陸小北不上學的時候喜歡在他們店里待著,那會兒紋身的人沒這么多,周罪也有很多閑著的時候。

    后來他爺心梗突然去世,陸小北在這個世界上突然就沒有親人了。他爸媽早就不在了,從小就只有一個爺,和一個跟他不怎么親近的叔。他爺去世之后陸小北迷茫了一段時間,他很堅定地知道自己得活著,但是他不太知道到底應(yīng)該怎么活,怎么才能活,怎么才能有指望。

    小賣部盤出去的那天陸小北蹲在店門口抽煙,那時候他初二,長得也小,路人看見他抽煙還會諷刺地一笑,小屁孩子不學好,偷大人煙抽。周罪過會兒出來了,問他:“你叔呢?”

    陸小北說:“不知道�!�

    周罪蹲那兒看他抽完那根煙,然后側(cè)著頭也點了一根,之后說:“以后你就跟著我吧。”

    陸小北轉(zhuǎn)頭看向他,有些不太理解:“嗯?”

    周罪伸手過去摸了摸他的頭,按著晃了一把,然后叼著煙說:“你就跟著我�!�

    陸小北讓周罪晃腦袋晃得腳底不穩(wěn),蹲著的姿勢沒保持住,差點從臺階上面栽下去。

    從此他就有了個大哥,供他上學,供他吃住,還給他錢花。后來他再大點周罪就開始教他畫畫,也教他一些簡單的紋身,讓他上手那些沒什么難度的小字母和花紋,會跟客戶說:“讓小北給你做,不收費,做壞了我給你修�!�

    別人高中還在從家里要錢的時候,陸小北已經(jīng)能掙錢了,還能給周罪看家。他出去學習陸小北就守著店,白天上學晚上回店里畫畫。周罪對他沒要求,你怎么開心怎么活,不想學習就不學習。后來陸小北沒能考上什么好大學,勉強進了個�?疲盍藘赡戤厴I(yè)了。不過這也不重要,反正大學生也沒他掙得多。

    他對周罪是崇拜的,仰望的,周罪這倆字就是他的信仰。長久歲月里沉淀下來的是濃厚的情誼,陸小北從來不提周罪對他的恩情,這倆字太見外了,他和他大哥之間的感情用恩情來概括這不對,不全面,也太冷漠了。

    陸小北在自己十八歲生日那天單手在自己大臂內(nèi)側(cè)扎了倆字:不忘。

    不該他忘的東西太多了。

    一直到現(xiàn)在陸小北從來沒想過要從周罪這兒離開,只要周罪不攆他,他就得一輩子都在這兒,攆了其實也不一定攆得走,叫一聲大哥一輩子都是哥。

    陸小北跟周罪一塊兒吃完飯回了自己家,他住的是個小公寓,自己買的,一共才四十多平的一居室,去店里步行十分鐘。周罪當時不讓他買這個,讓他買個大點的,陸小北執(zhí)意買這個。他反正自己一個人,多大都一樣。而且他的錢還得留著給周罪養(yǎng)老來著,雖然他大哥眼見著是用不著他的錢養(yǎng)老。

    回去洗完澡癱床上的時候才摸過手機,又看了看林程給他發(fā)的消息,手指動了動,把聊天界面往下拉,翻著看之前兩人的聊天記錄。最后幾條消息陸小北到現(xiàn)在都沒回。

    ……

    最初就是在店里微信上有聯(lián)系,第一次紋身之后林程偶爾會發(fā)點消息,陸小北倒也每次都回,后來林程就時不時發(fā)過來傻diao視頻或者段子,陸小北一邊覺得這小孩兒好像有病,一邊還每次都看得挺開心。

    店里工作號陸小北不怎么愛閑聊天,他讓林程加了私人號。加完之后林程就完全暴露了自己,剛開始還挺靦腆的,聊多了之后就繃不住了,完全就是個神經(jīng)病少年,陸小北跟他說話得從“哈哈哈哈”里面挑字看,一頁得有大半頁都是“哈哈哈”,還能聊黃段子,動不動就用語言撩騷陸小北。

    按陸小北的性格來說其實早該煩了,他這人沒什么耐性,跟不熟的人聊不來。但林程他不但不覺得煩,覺得小男生傻了吧唧還挺有意思,好玩兒。林程說到他要搬宿舍,陸小北腦子一抽就問了哪天。

    那是陸小北第一次邁進大學,正經(jīng)的大學而不是他當初那個不三不四的�?�。他繞了兩圈找到林程的宿舍,敲了敲門,林程問都沒問直接開了門,看見是陸小北之后很驚訝,一臉震驚。當時林程問他:“哥你怎么來了!”

    陸小北還是那副很diao很酷的模樣,淡淡地說:“你不要搬宿舍嗎?收沒收拾完?收拾完就搬。”

    其實他那天沒想太多,就是感覺林程那小身板倒騰東西費勁,而且要直接搬出學校外面,一趟一趟折騰太心累了。陸小北幫他搬了幾趟,然后一車就都拉走了,送到了他在外面租的小公寓。

    陸小北問他為什么不住宿舍,他說洗澡不方便,寢室里不能洗澡,而且宿舍里不讓養(yǎng)貓。

    那是他們倆除了紋身以外第一次見面,林程本人和他平時通過手機聊天的狀態(tài)還是很不一樣,沒那么神經(jīng),看著還是很靦腆,但非常愛笑。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他們家資源配置失衡了,他整天傻笑,他姐基本不怎么笑。家里一個傻子,一個酷girl。

    到這兒陸小北什么都沒想,就是覺得林程挺好玩兒,招人喜歡。林程有的時候給他掛語音,陸小北要是閑著就跟他說兩句,有天他語音撥過來的時候陸小北正把衣服往洗衣機里塞,接通之后閑扯了能有兩個小時。

    林程會說他學校的事兒,還有他家里人,以及他的貓。反正天馬行空想到哪兒說哪兒,陸小北就聽他說,還聽他抽瘋一樣的傻笑。掛了語音之后才皺了皺眉,一邊把衣服從洗衣機里掏出來掛上,一邊覺得這樣好像不怎么他媽對勁。

    過了不大一會兒,他刷朋友圈的時候看到林程發(fā)了一條:好喜歡和你聊天。

    陸小北看著那條狀態(tài),眨了眨眼,估計這說的除了他也沒別人了。到這兒陸小北要是再看不出有什么的話就是真腦殘了,林程那小心思都擺到明面上了。

    但是陸小北還真的沒想跟他發(fā)生什么,倒不是抗拒談戀愛交朋友,但是在他看來林程就是個小孩兒呢,兩天半新鮮而已,不定性。而且他自己性格也差,不是那種能哄人的脾氣,這么小的他還真不敢伸手。包括林程那個酷姐姐過來紋身的時候陸小北也是這么說的,想多了,沒什么想法。

    陸小北有意拉開距離林程是感覺得到的。小男生平時嘻嘻哈哈跟個神經(jīng)病似的,但其實內(nèi)心很細膩敏感,后來也不怎么發(fā)消息了。陸小北都習慣了沒事摸過手機看看,真按他想的冷下來了偶爾也覺得心里發(fā)空,拿著手機不知道干什么。

    林程生日那天在自己朋友圈發(fā)了塊小蛋糕,旁邊有只趴在那里的胖貓。

    “估計這是你陪我過的最后一個生日了,第十二個了,知足。謝謝你這一生。”

    陸小北知道他的貓快不行了,第一次紋身就是把貓的名字紋在手腕上,后來聊天的時候也說過,貓很老啦,吃東西都很費力了。

    陸小北在底下給他評論了個生日快樂。

    林程后來回復(fù)他:謝謝哥!

    這種不冷不熱的狀態(tài)一直維持到林程第二次來店里紋身。因為要紋的部位在大腿,所以他穿了條挺寬松的短褲。他的圖陸小北很早就設(shè)計完了,一把彩虹旗扇子,很清新,之前聊天的時候林程也閉眼吹過了。

    陸小北自認是個專業(yè)紋身師,給人紋身的時候不管什么部位都心無波瀾。但是到了林程這兒,看著他又瘦又白的腿,陸小北竟然有點舍不得下手,大腿內(nèi)側(cè)是個扎起來痛感比較強的位置,陸小北拿著馬達機,突然就覺得不太忍心。

    林程也很緊張,攥著擼起來的褲腿兒,眼睫毛顫啊顫的,小聲問:“哥你怎么還不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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