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他在小機器人憤怒的目光下將手指輕輕搭上它的額頭，被觸及的部分很快就密密麻麻的爬滿了肉藤，那整體都是白色的小機器人沒多久就化成了一團扭曲的肉塊，成為了肉藤的一部分。
【恭喜求生者米嘉獲得怪物卡·純白地獄魔方】
…
之前攝像頭被米嘉用肉藤多多少少的阻撓了下，直到此刻他才解開那些擋著攝像頭的肉藤，并朝攝像頭囂張的豎起了中指。
“你們的主神好像也不是全能的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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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號求生者·米嘉】直播間。
65237L：？發(fā)生了什么？
65238L：那些肉藤太多了我都沒看清。
65239L：所有高階世界公眾屏幕上的直播在他比中指后都被切斷了…
65240L：哈哈哈彌…主系統(tǒng)這下是真生氣了吧！
65241L：我還是頭一次看到招惹主系統(tǒng)不但沒慘死還把主系統(tǒng)氣得直接切斷直播的~
65242L：話還是別說太滿，搞不好下個世界他就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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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掉彌彌后，米嘉來到窗邊往外看了眼，遠處變成白色積木的仿生人工廠已經(jīng)徹底倒塌，露出里面密密麻麻數(shù)十萬具仿生人。
園區(qū)內(nèi)到處都是求生者，他們似乎通過彈幕得知了那小機器人已經(jīng)失敗的消息，開始自發(fā)尋找起時鐘座主腦的蹤跡，畢竟想要離開這里還是得殺了這個世界的boss主腦才行。
米嘉查看了一會便回到路琛身邊，“先換個地方，這邊求生者太多，還是有點危險�！�
換了身體的路琛還有些不太習(xí)慣，一邊調(diào)試著新身體一邊點點頭，“好，聽你的�！�
米嘉再次利用肉藤阻隔著其他求生者的視線，兩人一前一后往園區(qū)外走去。
門口有一堆細碎的零件塊。這些零件碎得很整齊，平鋪著還能看出是一個人的形狀。
“還真是…每次都死得這么難看啊�！笨粗乔安痪脛傄娺^面的熟悉身形，米嘉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你認識？”路琛在旁邊有些好奇的問。
“不熟�！泵准蚊鏌o表情的跨過那一塊塊碎片。
在學(xué)會情感的這一漫長過程中，他曾為朋友的存在喜悅過，也曾為隊友的背叛憤怒過，曾為他人的死亡悲傷過，也曾為遍地的尸骸麻木過。
他也曾寄希望于自己，試圖拯救那些對他抱有善意卻下場凄慘的朋友，但即便救了一次又一次，他們?nèi)匀粫愿鞣N方式出其不意的死在他面前。
到最后，他決定不再糾結(jié)于這些復(fù)雜的情緒。
他已經(jīng)沒有閑心去為每一個路過自己生命的過客哀悼。悲天憫人不是他的風(fēng)格，不如就順著自己的天性來，盡情享受這一路的風(fēng)景。
…
第151章
時間隨著墻壁上掛著的鐘表數(shù)字變化不斷流逝，轉(zhuǎn)眼百余年過去。
由于遷入黑箱基地多年，人們基本已經(jīng)忘記了四季的概念與地面上的景色，僅能從老人的描述和書籍檔案的記錄來窺見當時的模樣。
人類的身體和大腦都會隨著時間衰老退化，記憶也會隨之變成蒙上厚厚灰塵的舊照片，逐漸變得晦暗不明。但機器人不同，機器人是靠芯片來進行記錄回憶的，壽命要比人的大腦長久得多，維護的成本相比人體也極為廉價，只要芯片不被破壞磨損，它們就永遠不會忘記自己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事情。
因此彌賽亞仍然記得過往的一切，還記得春是暖的，夏是熱的，秋是涼的，冬是冷的；還記得在溫暖明亮的白晝和寒冷昏暗的夜晚之間不斷交替的時日。
這期間米凱爾為彌賽亞更換上了很多新的部件，但總體來說還是打掃和清潔的功能，它也不厭其煩的始終認真執(zhí)行著自己的責(zé)任。
米凱爾越來越忙碌了，他的工作室也總是進進出出很多人往來。
在結(jié)束一場新的會議后，其他人都離開了這間狹小的工作室，僅剩下那個常和他待在一起商量事情的軍官老朋友。
彌賽亞打掃之余看了他們一眼，隱約記得那位黑頭發(fā)的軍官是姓陸。
米凱爾的鬢邊出現(xiàn)了很多白發(fā)，身體幾乎都改造成了機械，只剩下頭部沒有變化。
那位陸姓軍官有些擔憂的看著他，“你最近會不會改造得太多了？機械部件雖然能延長壽命，但太過依賴機械改造可能會讓你的意識出現(xiàn)崩潰混亂�！�
“如果不改造，我就得在輪椅上度過剩下的日子了，比起躺在病床上茍延殘喘，我倒是寧愿活成瘋子�！泵讋P爾有些無所謂的扭了扭脖子，“不提這個了，說正事吧�！�
軍官嘆了口氣，也沒再勸阻他，轉(zhuǎn)而與他談起這次會面的目的，“這段時間幾個生存方案都在按照既定軌道執(zhí)行中。星艦已經(jīng)投入建造，預(yù)計在下一次天災(zāi)降臨前能擁有十艘，每艘星艦艦載量大約在五千人。對于逃離死星的人選已經(jīng)在暗中篩選中，優(yōu)先選擇身體素質(zhì)較高，能適應(yīng)長期太空生活的人員�！�
米凱爾皺起眉，“五千人，十艘，也就是說只有五萬人能離開�！�
而這個星球上生活著數(shù)億人。
“對�！避姽冱c點頭，“所以這只是生存方案之一。第二方案是黑箱基地，通過勘測隊這十幾年來的探索定位，確定了十二個相對比較安全穩(wěn)定的區(qū)域用來建造黑箱基地，每座黑箱基地的最大容納值是十萬人�！�
這意味著數(shù)億人中只有120萬人還有機會進入黑箱存活，即便相比第一方案已經(jīng)多出了很多名額，但仍然要放棄大部分人。
“安全嗎？”
“只能說是相對安全，不能保證絕對安全。剛才尹上校的報告你也聽到了，這個星球正在變得越來越不可理喻，你只能逃離它或者順著它的變化來調(diào)整自己的生存方式，挨過那段漫長的不穩(wěn)定期�！�
米凱爾指節(jié)在桌上敲了敲，“所以你們還是打算寄希望于虛擬社區(qū)？”
“是的�！避姽兕D了頓，補充道：“不過也只是暫時�！�
“把人變成數(shù)據(jù)，這真的可行嗎？”米凱爾還是覺得有些擔憂，“等到不穩(wěn)定期過去，從虛擬社區(qū)中出來的人還算是當年進去的那一批嗎？或者說，他們還能算是人嗎？”
“你覺得生命是什么？”軍官突然問他。
“生命？”米凱爾微微一愣，猶豫了一會，“我不知道�！�
“在研究所那幫瘋子科學(xué)家眼里，生命是一棵樹�！避姽購淖郎系墓P記本上撕下一頁紙，隨后用筆在紙面底端畫了一個小圓圈，再從圓圈上衍生出一條筆直的線，在那條線上蔓延出一條條分叉口，“靈魂是種子，由知識和經(jīng)歷灌溉成長，不斷向上延伸出枝干與綠葉，因各自不同的選擇結(jié)出相應(yīng)的果實�！�
“他們稱其為生命之樹數(shù)據(jù)庫�！避姽儆霉P尖在那小圓圈上點了點，“你知道斯瓦爾巴全球種子庫嗎？”
“知道�！泵讋P爾有些不太明白他為什么突然提起這個種子庫，那是一個用來保存全世界作物種子的貯藏庫，儲存了幾億顆種子，是為了防止發(fā)生毀滅性災(zāi)難后導(dǎo)致作物的物種滅絕而建造的，因此也被人們稱為“世界末日種子庫”。
軍官的語氣沉重起來，“全球種子庫里存放的是作物的種子。而生命之樹數(shù)據(jù)庫中，存放的是那數(shù)億無法逃離死星，也無法進入黑箱，注定被放棄的幽靈�！�
在生與死的間隙，進入虛擬社區(qū)的人還算不算是人這種哲學(xué)問題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不想死，他們也想活著。
在畫完那棵由線條構(gòu)成的樹后，軍官放下了筆，“我們的身體會衰老，會腐化，會化為白骨成為塵埃，但靈魂永存�！�
米凱爾垂眸看著紙面上那棵線條構(gòu)成的樹。
“智能ai這部分除了你以外沒人能做到，你只需要完成你的那部分，其他交給我們就好，在命運的洪流中，我們每個人都有各自的使命。”
“陸晨，你也要進去嗎？”米凱爾突然問他。
“不�！蹦呛陬^發(fā)的軍官搖了搖頭，“我會盡我的責(zé)任直到死亡。你呢？米凱爾，如果你想進入數(shù)據(jù)庫，我可以…”
“我？我可不喜歡在虛擬世界玩過家家�！泵讋P爾嗤了一聲，“就像你說的，我也有我的使命�！�
他本身也是這些求生計劃中的一環(huán)，只不過與其他人不同，他將所有希望押在機械身上。機械與脆弱的人類軀體不同，只需要適當維護，他們就能適應(yīng)各種各樣的氣候，在惡劣的環(huán)境中存活很久。
但他的目的不止于此，在他看來，仿生人不只是信息的載體，而是人類的一種傳承，一種新型進化。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其實與研究所的那群瘋狂科學(xué)家也并無不同。
“要在漫長歲月中保持穩(wěn)定，以人的精神恐怕是承受不住的。你想好要用哪個智能ai來作為主體了嗎？路西菲爾？”
米凱爾搖了搖頭，“路西菲爾不能勝任這個職責(zé)，它太冷酷�！�
“它不是能做得很好嗎？之前的幾項測試也都完美通過了�！避姽亠@然還是比較看好那個嚴肅認真的機器人。
“作為它的創(chuàng)造者，我對它再了解不過。它能很好的融入人群執(zhí)行自己的責(zé)任，但…”米凱爾沒再說下去，轉(zhuǎn)而看向那正在忙著打掃的小機器人，“用彌賽亞吧�！�
軍官對他的選擇有些不解，“這個掃地小機器人能行嗎？”
米凱爾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沉默了半晌才道：“…起碼比路西菲爾好一些�！�
這本來就是米凱爾的工作范疇，軍官對他的選擇也沒再提出什么異議，兩人又短暫的交談了一會后，軍官就離開了米凱爾的家。
米凱爾朝小機器人招了招手，“彌賽亞�！�
小機器人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工作，來到了自家主人身邊。
它聽到它的主人對自己說，“彌賽亞，你要有新的工作了�！�
小機器人的豆豆眼彎成了兩個半圓。
“彌賽亞會好好執(zhí)行主人的任務(wù)的，直到永遠。”
直到永遠。
它會執(zhí)行自己的責(zé)任，直到漫長永無盡頭的未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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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10】
離開園區(qū)后米嘉立刻關(guān)閉了技能。
園區(qū)門口停著許多浮游車，米嘉隨手搶了一輛，帶著路琛一起離開了這個研究所園區(qū)。
這次他沒有讓路琛開車，而是丟給他一個方形插件盤，“載入這里面的內(nèi)容看看，你現(xiàn)在的身體是機械生命，這里面的內(nèi)容對現(xiàn)在的你來說應(yīng)該能很快消化吧？”
“…”路琛不明所以的接過插件，“這里面是什么？”
“性偶情趣插件�！泵准螐能囎险页鲆桓蹦R戴上，隨后駕駛著浮游車漫無目的的在賽博城中亂轉(zhuǎn)，“讓你好好學(xué)習(xí)一下，不要連口[嗶——]都做不好。”
路琛愣了一會，隨后整個人像是短路了一樣聲音都磕磕巴巴的，“啊…你、你想起來了？”
“這不是遲早的事嘛�！泵准悟v出一只手拍拍他的肩，意味深長道：“好好學(xué)�！�
那黑發(fā)青年沉默著點點頭，通過接口載入自己的端口中，表情有些認真，“…我會的�！�
米嘉看了他一眼，“開個玩笑你還真信啊。里面只是些普通興趣插件而已�！�
雖然確實有那方面的不健康內(nèi)容，但他檢查過了，并不算多，主要還是一些偏門的興趣愛好相關(guān)的知識。
查看到插件里的內(nèi)容，路琛也松出了一口氣，但隨即又感到有些疑惑，“你讓我載入這些是…？”
米嘉只丟出一句“有用”，之后便沒再多說，來到了A區(qū)最高的一座鐵塔下，繞著這座塔轉(zhuǎn)了兩圈，便操縱著浮游車呈九十度角直直的往上飛。
浮游車的飛行高度并不高，到達兩三百米后就沒辦法再往上了。
米嘉再次點開技能，將自己的一只手臂變成了藤蔓卷上了路琛的腰，“抓穩(wěn)了�！�
“…？”路琛下意識抓緊那根藤蔓，隨后就感覺自己好像被直接卷著往上甩飛了出去。
藤蔓就像是繩索一樣不斷延長，直到將他送到鐵塔頂端處，他及時伸手抓住頂端邊緣的鐵欄桿，翻身跨進那個僅能擠下兩個人空間的瞭望臺，米嘉隨后也順著藤蔓跳到他身邊后關(guān)閉了技能。
沒了操控者的浮游車搖搖晃晃的落了下去。
鐵塔很高，上面的風(fēng)也有些大，彼此間不得不加大了音量才能聽到對方說的話。
路琛有些不明所以的問米嘉，“車呢？”
“丟了�！�
“…”路琛張了張嘴，過了一會才問：“那我們等會怎么下去？”
“不下去了�！�
意識到他的這句話意味著什么，路琛也沒再多問。
“你的愿望是什么？”米嘉突然問他。
“想和你在一起�！�
“…除了這個呢？”
路琛想了想，有些不確定的說：“世界和平？”
“…�！笨缍饶敲创笞屆准我粫r間沒能反應(yīng)過來，他“嘖”了一聲，閉了嘴。
這座鐵塔距離研究所園區(qū)還是挺遠的，但由于本身很高，還是能從那里看到園區(qū)內(nèi)的一些景象。原先從外往里看是看不出園區(qū)和其他地方有什么區(qū)別的，但現(xiàn)在整個園區(qū)內(nèi)的白模都暴露在外，而且還在不斷分解成一格格數(shù)據(jù)錯亂的方塊，大概過不了多久就會變成一塊一無所有的空地。
園區(qū)外的其他世界則遍布著故障仿生人。
塔頂?shù)娘L(fēng)很大，上面還掛著很多先前慶祝用的小彩燈，一閃一閃的很漂亮，紅發(fā)青年靠在身后的塔針上抬頭不知道在看些什么，過了好一會才轉(zhuǎn)頭看向路琛，“載入完了嗎？”
路琛從端口中拔出連接線，朝他點了點頭，“好了�！�
米嘉吹了聲口哨，接過他遞還的方形插件盤，“比我想象的要快，這里面內(nèi)容還挺多的，我都加載了好久�！�
“你讓我載入這些做什么？”
米嘉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指了指下方那些故障仿生人，“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能控制它們摧毀自己的核芯裝置吧？”
路琛點點頭。
“在下達指令的時候能不能把這些興趣插件里的內(nèi)容一起傳輸進去？”
聽到這句話，路琛微微一愣，“你是想…”
“這些機器人是為陪伴而生的，一生也都是為了自己的主人而存在，對它們來說，愛自己的主人就是自己存在的唯一價值�！泵准螌⒛菈K薄薄的方形插件盤放在指尖翻來翻去，“這多沒意思�！�
經(jīng)歷過許多之后，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厭惡夜鶯與玫瑰的故事。
但他仍然固執(zhí)的認為愛不該是為他人犧牲自我，也不該是靠程序來定義，或者僅僅是指人與人之間的情愛。
對一樣物的喜愛，對一個人的鐘愛，對一件事的熱愛，對一個世界的博愛，這些都只是“愛”這種情感的其中一隅。
愛也可以是各種各樣的愛好，可以愛唱歌，愛畫畫，愛寫字，愛研究菜譜，愛自己，愛家人，愛一切有趣或者不那么有趣的興趣。
米嘉指尖微微用力，那方塊插件便被他碾成了碎片，簌簌從塔頂往下落下，“既然它們的核心是愛核，那就讓它們?yōu)閻鄱腊蓗”
…
A1區(qū)。
故障仿生人還是找到了程星藏身的位置，房門被一下一下錘出了一個個凹凸不平的坑。
程星盯著那逐漸被扯開的鐵皮，嘴唇有些顫抖，但仍然堅守在保險柜前。
如果她藏進保險柜，或許還有生還的希望，但保險柜的容量有限，如果她藏進去，自己那視若生命般重要的天文望遠鏡就可能會在這期間被突破進來的故障仿生人破壞掉。
沒有經(jīng)過多少思考，她果斷將望遠鏡塞進了那堅固的保險柜中，而自己則舉起了槍，守在保險柜外。
房門終于還是被砸出了一個大洞，隨后門外的故障仿生人蜂擁而入。
但那些仿生人卻并沒有直接攻擊程星，而是突然站在那里頓了頓，隨后突然在她面前語調(diào)古怪的唱起了歌，“今~天~是~個~好~日~子~”
舉起槍已經(jīng)準備好殊死搏斗的程星：…？
…
田丁町旅店。
店門口堆積了許多尸體，有故障仿生人的，也有原住民的。
那號召大家合作的大塊頭也已經(jīng)成了一堆廢銅爛鐵，孤零零的倒在旅店外，整個腦袋都被故障仿生人啃食殆盡。
佛羅倫蒂娜只在短暫的維護了一會補充了彈藥后就再次回到了店門口的戰(zhàn)場，繼續(xù)守衛(wèi)著那座已經(jīng)變得破爛不堪的小旅店。
可那些怪物就像是殺不完一樣前仆后繼的朝她涌來。
補充過的彈藥很快就再次消耗殆盡。
可就當人們絕望的要放棄掙扎時，突然發(fā)現(xiàn)那些故障仿生人的動作突然變得很奇怪。
有的突然做出了釣魚的動作，有的趴在地上開始游起了旱泳，有的開始不斷踮起腳旋轉(zhuǎn)，場面十分古怪詭異。
“這些仿生人怎么回事？”
“真出故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