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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新工作怎么樣�。俊苯油娫�,楚嵐迫不及待的問道。

    云言看了看時間,現在應該可以去一趟超市,于是一邊打車一邊回應道:“還可以,今天顧澤沒來,所以我蠻輕松的。”

    “那就好。你吃飯了嗎?我接你帶你去吃飯?”

    “不用啦,每天都讓你請吃飯,我都不好意思了。而且我要去買點食材了,家里冰箱都空了。”

    這個時間段特別不好打車,云言好不易容打到一輛,忙對楚嵐道:“先不和你說了啊,回去打給你�!�

    云言已經好久沒有來超市了,擁擠的人潮讓她有些不適應。

    她獨自推著購物車,艱難的在人群中走走停停。超市這種熱鬧而親切的場面,讓云言不自覺的面帶微笑。她喜歡這種有生活氣息的場面,讓人能在平平淡淡中感受到幸福。

    但是,怎么會這樣巧,半個月逛一次超市也會遇到他呢?不,確切的說,應該是他們。

    云言默默的看著站在蔬菜架前的那一雙儷影,再一次領略了生活的玩笑。

    他們算是在一起了嗎?原來自己在鄭宜良心中,真的這樣容易被忘記?

    云言苦笑一下,已經決定放手了,還想這么多干嘛呢?可是心中隱隱的痛,還是讓云言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宜良似乎從來都沒有和她逛過超市吧!

    他們向她的方向走來,云言抓住推車的手指關節(jié)開始泛白,幾乎立刻想要掉頭。但超市實在是太擁擠了,推著購物車的她根本無法轉身。而在下一刻她也想開了,為什么要逃避?她應該平靜的對他們說:“嗨,好巧�!比缓鬄t灑的走開,留給他們一個美麗的背影。

    他們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近,然后……擦肩而過。

    鄭宜良居然沒有認出她,哪怕她將披肩卷發(fā)盤了起來,她覺得,鄭宜良也應該看見她的。

    不是不心痛的。

    若有似無的聲音傳來。

    “要不要買點牛奶?”Lynne輕柔的聲音。

    “……”

    回答卻聽不真切了。

    失落,但也松了一口氣,見面了會更尷尬吧。于是,云言抬起一直低垂著頭,邁開步子。

    “砰”地一聲,購物車撞上了地上堆成一座小山似的減價肥皂。罪魁禍首云言傻傻地看著幾百塊肥皂坍塌下來,場面頗為壯觀。

    呃,她可不可以當做不是她干的?

    “天吶!這已經是今天第三次了�!辈恢滥睦锩俺鰜淼某欣碡泦T發(fā)出痛苦的呻吟。

    所以,這也不應該怪她吧,哪有人把貨物堆在路中間的。云言吐了吐舌頭,努力地擺出一副愧疚的表情。

    這里的動靜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包括Lynne。她只是不經意的看向那個嘈雜的地方,然后馬上轉過頭,拉著鄭宜良道:“我們去那邊看看吧,給伯父買些補品�!�

    “好�!编嵰肆紱]有回頭,推著購物車向生鮮區(qū)走去。他知道身后那個闖了禍的人是誰,擦肩而過的時候,即便沒有對上視線,憑借她身上特有的氣息,鄭宜良也可以感受得到,那個人就是她。

    提了滿滿兩大包食物,云言艱難的擠出超市,云言發(fā)覺時間長不鍛煉,身體真的變弱了不少。剛剛提了一會兒,手臂就開始酸痛。

    云言還沒感嘆完,就被突然沖進超市的一個男生撞了一下,手一抖,一包食物脫手散了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男生趕緊停下來,蹲下來幫云言撿掉在地上的東西。

    “我都說了讓你慢一些,你看看你,做事總是這樣沖撞。”一個女孩跟過來,一邊蹲下來幫忙撿東西一邊責怪男生。

    男生不好意思的鬧鬧頭,嬉笑著道:“親愛的我錯了,保證下次服從組織安排�!�

    “你就和我貧,你就嘴上說的好聽!”女孩作勢要打男生。

    云言無聲的笑笑,應該是小情侶吧,看樣子應該都是學生。這個年紀真好,什么都不用管,喜歡就在一起。她和鄭宜良,似乎也有過這樣快樂的時光。

    東西全部都撿起來了,女孩再次不好意思的道歉:“真的對不起啊姐姐,摔壞的那些蛋我們賠給你吧!”

    “沒關系的,不用了�!痹蒲孕α诵�,“你們快寫進去吧�!�

    “姐姐一個人嗎?那這么多東西應該和男朋友一起來�。 蹦泻⒖粗鴿M滿兩大包食材,再看看云言略顯瘦弱的身體,不確定的問道。

    女孩掐了男孩一下,順帶瞪了他一眼,然后抱歉的對云言笑笑:“謝謝姐姐了,我們先進去了�!�

    云言點點頭,卻怎么努力都笑不出來了。

    隱隱約約的,云言聽見女孩小聲指責男生:“你是白癡嗎?那種問題能隨便問嗎?真是服了你了……”

    云言想要裝的無所謂一點,可是手上的東西仿佛更沉了,墜的她直不起身子。

    然后,云言看見鄭宜良提著一堆東西從超市走了出來,身后跟著Lynne。

    真是嘲諷�。≡蒲韵�。下次出門前一定要先看一看黃歷,今天一定寫著“不宜出行”。

    這次想裝作看不見都不行了,云言就在他面前,鄭宜良從沒有像現在這樣不知所措過。

    兩人沉默著,云言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朝鄭宜良和Lynne點點頭。她在超市中想象的那么灑脫的對話根本無法說出口,這一刻,她幾乎是落荒而逃。

    看著云言艱難的提著東西的樣子,不可抑制的,鄭宜良心疼了。他幾次想沖上去將云言護在懷里,可是想想他們的關系,鄭宜良又退卻了。

    到底是怎樣,他們的關系會到這種地步?云言的態(tài)度太決絕,幾乎無可挽回。

    每一步走的都很沉重,像是踩在心尖上,不知道什么時候,云言已經淚流滿面了�?墒鞘稚咸釢M了東西,她無法去擦干凈臉上的淚水,只能任由自己這樣狼狽的與他背道而行。

    第一百四十六章

    病房中欲言又止

    鄭宜良怔怔地看著云言艱難的在路邊打車,直到她艱難的打到一輛車,消失在鄭宜良的視線中。

    Lynne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鄭宜良看云言的眼神讓她感覺到自己無論怎樣努力,似乎永遠都無法走到鄭宜良身邊。

    “宜良,我們回去吧�!盠ynne拉了拉鄭宜良的衣角,語氣中有些祈求。

    鄭宜良點點頭,面無表情的走向停車位。

    Lynne是個絕對聰明的女人,她出國之前,和鄭宜良青梅竹馬很多年,他是什么性格,Lynne很清楚。她知道現在還不是她和鄭宜良表明心意的最佳時機,她要的不是僥幸,而是百分百的占有。

    回到醫(yī)院,恰巧看見鄭母從鄭州的病房走出了。

    鄭宜良走過去,問道:“媽,爸他怎么樣了?”

    一句話,鄭母的眼圈就紅了,眼淚毫無預兆的掉下來。

    Lynne走過去扶住鄭母的手臂,嘆了口氣安慰道:“阿姨,您別難過了,現在醫(yī)療技術這么發(fā)達,癌癥早就不是什么絕癥了�!�

    鄭母微微點點頭,眼淚還是不可抑制的往下掉,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更是砸在了鄭宜良的心上。

    這么多年,鄭宜良和鄭州的關系并不是太好,可即便再不好,他也是他的父親,是將他從小教育到大,雖然有時候太過專權了一些,但是對他的愛卻從未減少過。

    血濃于水,鄭宜良這一刻才深切體會到。

    “媽,Lynne說的對,爸會好起來的。你別太過傷心,弄垮了自己的身子。”鄭宜良安慰的將母親摟在自己懷里。

    已經好久沒有和母親這樣親密的接觸過了,甫一抱上,竟感覺到母親是這樣的瘦弱,還不到自己的肩膀。鄭宜良突然意識到,原來自己的父母已經這樣老了,原來時間過得這樣快。

    “進去吧,你爸爸還醒著�!编嵞覆粮蓛粞蹨I,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囑咐道:“別在你爸面前哭喪著臉,他看了會難受。我去給他準備晚餐,醫(yī)院里的不和他口味。”

    鄭宜良推開病房門,后面跟著Lynne,兩人輕輕的關上病房門,走到鄭州的病床邊。

    鄭州一直是醒著的,聽到開門聲,便猜到是鄭宜良。

    “Lynne也來了�!编嵵莩疞ynne微笑了一下,笑容中有些有氣無力。

    據上次鄭宜良來醫(yī)院不過短短三天,三天時間,鄭州瘦了一大圈,顯得整個人更加憔悴。他的眼窩已經深深的陷了下去,兩頰向內凹著,嘴上沒有一點血色。

    “鄭叔叔,您感覺好點了嗎?我給您買了水果�!盠ynne蹲在床邊,親切的向鄭州問候道。

    鄭州點點頭,“感覺好多了,你鄭叔叔命大,沒事的�!�

    鄭宜良站在一邊,沒有言語,眼中卻充滿悲傷。那種痛苦沉默而隱忍,卻沉重萬分。

    鄭母不知道,但鄭宜良知道,父親的癌細胞已經擴散了,回天無力。

    他從來沒想過死亡離自己這樣近,陪伴自己這么多年的親人,轉眼間就躺在了病床上,進入了生命的倒計時。

    “Lynne啊,你去給叔叔洗個水果好嗎?”鄭州拍了拍Lynne的手道。

    Lynne知道鄭州是有事要和鄭宜良單獨說,于是識趣地起身道:“好的鄭叔叔�!闭f完轉身走出病房,輕輕的關上了門。

    “爸……”鄭宜良走上前,叫了鄭州一聲。

    鄭州艱難的想要起身,鄭宜良連忙去扶了一下,“爸,有什么事我去做,您躺下就好�!�

    鄭州在鄭宜良的幫助下,斜靠在床頭。鄭宜良將床的上部升高,這樣能讓鄭州更舒服一些。

    “本來想在麗江養(yǎng)老的,怎么也沒想到會突然發(fā)生這種事,真是世事無常啊!”鄭州嘆了口氣,聲音中可以聽得出虛弱異常。

    “會好起來的�!编嵰肆级加X得這句安慰很蒼白無力,鄭州又怎么會聽不出來。

    “活到這個年紀,很多事情已經看開了,所謂生死有命,其實爸爸是不怕死的�!编嵵菡f的是實話,他開創(chuàng)了鄭氏,在商界打拼這么多年,自己想做的事情全部做了,想要得到的也全部得到了,就算現在死也無所謂。只是看到鄭宜良,他又生出來了許多愧疚,如果不是當年他逼走云言,兩人也不會到現在這個地步�,F在想想,門當戶對或許真的沒有那么重要。

    “宜良啊,你和云言……怎么樣了?”鄭宜良和云言的事情他也聽說了,本來是不想管的,可是現在這病來的突然,使他不得不離開自己的老家,不得不重新踏進喧囂的大城市。所以很多事情,還是要問上一句的。

    鄭宜良低頭不語,他和云言現在算怎么樣了,他也說不清楚,但是看云言的態(tài)度,好像很堅決,再加之現在云言身邊有了云函,鄭宜良沒有多少勝算,兩人能否重新在一起。

    “哎,爸爸以前是不喜歡云言的,可是那次她跑去麗江之后,我和你媽媽都覺得云言還是個很不錯的孩子。至于說她偷了你公司的企劃案給云氏,我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你要相信云言那孩子�!编嵵菡f了好長一段話,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鄭宜良感覺遞了杯水給他,輕拍鄭州的背道:“我知道的爸,你不用擔心。”

    其實,鄭宜良一直信云言,只是云言不信他信她。

    咳嗽了好一陣,鄭州才算平靜下來,他似乎還想對鄭宜良說些什么,最后終究什么也沒說,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

    鄭宜良退出病房的時候,看見了坐在醫(yī)院走廊長椅上的Lynne。

    “怎么不進去?”鄭宜良走過去問道。

    “因為我知道鄭叔叔有話和你單獨說啊,我進去會不方便�!盠ynne抬頭看著鄭宜良笑了笑,笑容中包含很多苦澀。

    鄭宜良什么都沒有說。

    “陪我去喝酒吧。”Lynne提議道。

    “好啊�!蹦X海中又回憶起云言那個客氣又疏離的微笑,以及提著兩包食材艱難行走的背影。這些都讓他既心疼又煩悶,加之鄭州的病,公司關于華宇地產的損失,這些簡直壓的鄭宜良有些喘不過氣。

    也許,酒真的可以麻痹一下神經吧!不見得醉酒后會有多快樂,但至少沒有這么多痛苦了吧!

    鄭宜良開車帶著Lynne來到一家名為“荒野門”的酒吧,楚譚曾和他說過這家酒吧,還替他辦了VIP會員卡,只是鄭宜良很少來酒吧這種地方。一是不喜歡這里的喧鬧,二是真的沒有時間。

    這家酒吧分三層。進去的時候,只是一個專修精致,格調高雅的餐廳。

    服務員穿著得體的走過來,禮貌的問道:“兩位需要些什么?”

    “酒吧�!编嵰肆济鏌o表情的吐出兩個字,顯得冰冷又不近人情。

    服務員的態(tài)度卻沒有絲毫的改變,依舊恭敬地道:“好的,請跟我來�!�

    然后,鄭宜良和Lynne被帶到了地下一層。

    “祝兩位玩的愉快。”服務員說完,轉身上樓。

    鄭宜良剛剛踏進酒吧,就被喧囂的音樂逼退了一步,他輕輕地皺了皺眉,Lynne卻已經率先一般走進了里面,鄭宜良只得跟上。

    舞池中是瘋狂扭動的人群,無論是白日里嚴肅的白領還是醫(yī)院里禁欲的醫(yī)生,到了這里,都像釋放了自己靈魂一般瘋狂的扭動著,百無禁忌。

    Lynne大聲朝鄭宜良喊著:“想不到國內也有這樣棒的酒吧!要不要一起跳一首?”

    鄭宜良搖了搖頭,視線掃視了一下周圍,找到一處相對來說較為安靜的吧臺,走了過去。他與這種嘈雜熱鬧的環(huán)境,太過格格不入。

    Lynne有些戀戀不舍的離開舞池,走到鄭宜良身邊坐下,指著鄭宜良對調酒師道:“來一杯和他一樣的。”

    “冰島”藍色的液體在酒杯中被震蕩了兩下,Lynne一口飲下,對鄭宜良笑道:“味道不錯�!�

    然后揚揚杯子對調酒師道:“再來兩杯!唔……再來一打啤酒。”

    “別喝太多,我們還要回去�!编嵰肆己苌賹⒆约汗嘧磉^,雖然來之前想著要不醉不歸,但到底也只是想一想,他從來習慣,不管怎樣,都會給自己留幾分清醒。

    “不喝醉怎么能叫來酒吧呢?放心吧,喝醉了就打電話叫司機來接�!盠ynne說著,重新推給鄭宜良一杯“冰島”,自己則是一口氣又喝掉了一杯。

    鄭宜良按住她準備拿第三杯的手,皺眉道:“別喝的太急。”

    Lynne輕輕的笑了,迷離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誘惑,她明明沒有醉,可是那一顰一笑看著鄭宜良的時候,分明有了幾分醉意。

    “你在擔心我?”Lynne斜斜地靠在鄭宜良身上,慵懶的問道。

    鄭宜良沒有躲開,他不太確定Lynne到底醉沒醉。但是對于Lynne的問題,他也沒有回答。

    良久,像是自嘲地笑笑,Lynne坐直了身子,對鄭宜良道:“來,我們喝酒!”

    所有的不愉快,都會在酒精的作用下蒸發(fā),只要醉了,就什么煩惱都沒有了。但是偏偏,Lynne的酒量驚人。

    三杯“冰島”之后,她的神識還是清明的,又將一半啤酒推給了鄭宜良,鄭宜良也不再拒絕,拿過一瓶,倒?jié)M了一杯。

    第一百四十七章

    就把酩酊大醉

    兩人不知道怎么喝起來的,一杯接著一杯,后來Lynne又要了一打啤酒,將一半推給了鄭宜良。

    從來沒有這樣放縱過自己,鄭宜良第一次覺得,酒真是個好東西,醉了,就不用總是想著云言了,醉了,就可以忘記所有的煩惱了。

    漸漸的,鄭宜良已經不清醒了,他拿起酒杯想要繼續(xù)倒酒,然后又放下,搖了搖混沌的頭,迷迷糊糊地道:“不能喝了……我們……我們還要回家……”

    Lynne也有些醉了,但是明顯,她的酒量要比鄭宜良好得多。

    “不用擔心,我們……我們繼續(xù)喝。”Lynne將啤酒倒?jié)M鄭宜良面前的杯子,她的臉色有些潮紅,嘴唇卻格外紅艷,一仰頭,一杯酒就倒進了口中。

    喝到最后,鄭宜良的神識已經徹底不清醒了,他記得有人跌跌撞撞的扶他上了樓,似乎是云言,又似乎不是,因為那味道不是云言的�?墒鞘钦l呢?鄭宜良頭有些痛,想不起來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鄭宜良環(huán)顧了一下陌生的房間,記憶還沒有完全回籠。他有點發(fā)蒙,完全想不起來昨晚發(fā)生了什么,自己又是在哪里。

    頭很痛,宿醉之后的痛,鄭宜良想要起身,無奈又躺了回去。

    Lynne裹著浴巾從浴室中走出了,一邊用吹風機吹頭發(fā),一邊對鄭宜良道:“你醒了?你先別起來,我叫服務員送些醒酒茶上來�!�

    看見Lynne,鄭宜良才慢慢想起來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可是他只記得自己喝醉了,然后……然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悄悄憋了眼自己的身子,鄭宜良的腦子“嗡”的一聲,有一瞬間的空白。

    自己的衣服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身上松松垮垮的穿著一件睡袍,胸肌幾乎全部裸露了出來。

    “這是哪里?”緩了好一會兒,鄭宜良才開口問道。他的嘴中有些干澀,嗓子也因為發(fā)音而微微有些痛。

    “酒吧頂樓��!”Lynne疑惑的看了鄭宜良一眼,“我以為你知道�!�

    鄭宜良搖搖頭,“我第一次來這里�!�

    “第一次來你還辦了張會員卡?”Lynne明顯的不相信。

    鄭宜良閉上了酸澀的眼睛,疲憊的道:“楚譚以前辦的,送了我一張,一直沒用過。”

    Lynne沒有再說話,房間里面一點聲音都沒有,鄭宜良不確定Lynne還在不在房間。

    似乎忍了好久,鄭宜良終于有些忍不住了,他掙開眼睛叫了一聲:“Lynne?”

    “嗯?”Lynne看向鄭宜良,問道:“怎么了?”

    “我們……我們昨晚……沒有發(fā)生什么不該發(fā)生的事情吧?”問這句話的時候,鄭宜良沒有去看Lynne,他很怕得到肯定的答案。

    Lynne輕笑一聲,她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如果我說發(fā)生了,會怎么樣呢?”

    鄭宜良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如果不是微微有些上下起伏的胸膛,Lynne真懷疑,他連呼吸都沒有了。

    “你這幅表情我多難過啊,發(fā)生什么了,吃虧的也是我�。 盠ynne裝作滿不在意的回答道。她背對著鄭宜良,浴袍從肩上滑落。鄭宜良馬上閉上眼睛,再掙開時,Lynne已經穿好了衣服。

    “Lynne,這種事情不能開玩笑�!编嵰肆嫉穆曇粲行┑统恋呐瓪�。

    背對著鄭宜良的Lynne的眼神暗了暗,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起一絲苦笑。

    昨晚啊,昨晚真是讓人傷心呢!

    回憶起昨晚,Lynne還真恨自己酒量居然這樣好,所有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

    鄭宜良醉的人事不省的時候,Lynne叫來了酒吧服務生,在上樓定了房間。

    其實Lynne確實也有些醉了,但是有些人即便醉了也能保持清醒。好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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