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二天早上,云言睜開眼,入目便是鄭宜良單手支著頭朝自己寵溺的微笑。
云言沒醉,昨晚發(fā)生什么一清二楚,現(xiàn)在對上鄭宜良的眼睛,臉“騰”地一下紅了。
她現(xiàn)在身上什么也沒穿,肩頭還有曖昧的吻痕。云言趕緊將被子往上拉了拉,試圖遮擋住身上的痕跡。
鄭宜良被云言的小動作逗笑了。
“我們算是合法夫妻,也算合法同居,云言小姐,我昨晚是行使一個丈夫正常的權(quán)利……和義務(wù)。”
云言簡直羞憤欲死,鄭宜良好像慢慢變回了以前那個鄭宜良,毒舌,偶爾無賴。說不出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像是心中一根許久未被波動的弦,突然振動了一下,云言的眼眶忍不住又紅了。
“怎么又哭了?我說錯什么話了嗎?”鄭宜良現(xiàn)在才體會到什么加患得患失,云言的一舉一動,完全牽扯著他的心跳。
云言搖搖頭,聲音中沾了點哭腔,“你這個樣子,讓我以為你記起了從前�!�
“總有一天我會全部想起來的,但阿言,在這之前,你愿意陪我一起慢慢想起往事嗎?”鄭宜良像是哄小孩子,用商量的語氣說道。
云言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以搬回去住嗎?”鄭宜良試探著開口,“吳媽也很想你�!�
云言點點頭,“過一段時間行嗎?我還沒有準(zhǔn)備好。”
“行,我等你�!编嵰肆既嗔巳嘣蒲缘陌l(fā)頂,寵溺地問道:“阿言,你這算同意和我在一起了?”
云言想了想,“不是你說的嘛,我們本來就是合法夫妻啊!”
“對,我們是一輩子的合法夫妻�!编嵰肆加H了親云言的額頭,“答應(yīng)我,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許離開我了。”
云言窩在鄭宜良懷里,點點頭道:“好,再也不離開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股東會臨時倒戈
諾大而堂皇的會場里,輕松到詭異的氣氛讓兩個主角的追隨者們都已經(jīng)有些坐立不安了,可是兩位真正該不安的人此刻卻都正一臉從容地與身側(cè)之人談笑風(fēng)生,顯然有些勝券在握的意味。
可是勝利一向都是“猛如虎”的,一山不容二虎的規(guī)矩在這個以錢為本以權(quán)為重的社會里得到了最根本的體現(xiàn),沒有人會傻到相信這對父子最終會因為血濃于水的親情而放棄與對方的抗?fàn)幓蚴钦J為輸了也無所謂,甚至也許他們會因為這樣的關(guān)系而讓這場戰(zhàn)爭更加的硝煙彌漫。
“云函!”云洛陽臉上掛著一絲輕笑,眼睛示意一下桌上的杯子,“怎么也不知敬爸爸一杯�!彪S即又抱歉一般掃視周圍人一眼,“子不教,父之過,我云洛陽沒有管教好兒子,真是讓大家看笑話了。”
還不等云函和周圍人做出什么反應(yīng),云洛陽便舉起杯子向他們一一示意,隨即仰頭一飲而盡,將杯口朝下,“今天我以茶代酒,等這會開結(jié)束,我云洛陽做東,請大家好好喝幾杯�!�
幾個云洛陽的跟隨者和不知所情的小股東忙應(yīng)和著起身恭維。
云函卻依舊是一臉的淡然,那幾個起身應(yīng)和的小股東其實今天本沒什么資格坐在這里的,看他們剛剛看著云洛陽一臉感激諂媚的笑臉,想必也是云洛陽為了集權(quán)增長自己的勢力而拉攏進來的。
云函不屑于他們,心中卻也不免有些慘淡地替云洛陽而感到悲哀,想想曾經(jīng)的云洛陽也是那么的桀驁而不可一世,可現(xiàn)在竟然可憐到要去拉攏那些曾經(jīng)根本不會低下眼去正眼瞧一瞧的人,云函低頭輕輕嘆了口氣,將剛到嘴邊的諷刺默默地吞了回去,何必呢?本是血濃于水的父子,又何必要弄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呢?
可云洛陽顯然并不這樣想,剛剛占了先機,看著幾個對方的人此刻正垂頭喪腦地吃著啞巴虧,他心中可正得意著呢!
也是,他們怎能不生氣,剛剛云洛陽那一番話,看似是在教育兒子,可實際上卻是在挖苦云函,平白無故地罵他不懂事沒眼色也就罷了,可后面一句實在囂張,憑什么他云洛陽就要替云函賠禮道歉,且不說云函并未做什么有錯的事,就是做了,在這種不念私情的工作場合也用不著他云洛陽道歉啊,而且還什么會議開完要做東請大家喝酒,會議還未開始,你云洛陽就能認定你能贏?真是天大的笑話,幾個一向看好云函的人,此刻都是被云洛陽的囂張態(tài)度激怒了,可是看看云函好像并不怎么在意的樣子,也實在不好再說什么,只能在心中暗暗地吞下這個味道實在不怎么樣的啞巴虧。
“我說云函啊�!痹坡尻栍珠_口了,顯然剛剛的上風(fēng)并不足以讓他感覺到滿足,“其實我覺得那沒必要跟爸爸爭啊,你看你還是像個孩子似的,爸爸把自己辛辛苦苦創(chuàng)建起來的公司交給你也不怎么放心啊,你不要著急,等爸爸覺得你長大了,自然會轉(zhuǎn)手讓給你的�!痹坡尻栂肷焓秩ヅ呐脑坪募绨蛞燥@示自己的慈父形象,可看著直直坐在對面睥睨而視著自己的這個陌生的兒子,突然作罷了。
云函眼中盡是陌生與嘲諷,既然你非要這樣說下去,那我不妨就順著你好了,他淺笑一下,朗潤的聲音響起,“父親,不是云函心急,是父親您真的老糊涂了,你看看這個公司,今天來的人也不是不知道底細,您看看您把這辛辛苦苦創(chuàng)建起來的公司經(jīng)營成什么樣子了,今日坐在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父親您當(dāng)日創(chuàng)業(yè)時信任何幫助過您的人,云函是擔(dān)心您這樣下去最終報答給他們的是親眼看著這這個昔日強健的樂園被壯觀地毀于一旦��!”
云洛陽聽到云函這樣一番公然嘲弄他的話,瞪圓了眼睛,手指顫抖著指向云函,“你,你不要囂張地太早!”
眾人看到這樣一幅意料之內(nèi)的鬧劇,自然是心中各懷心事了,云函說的不錯,他的話像一把足夠鋒利的劍直插向云洛陽的舊傷,眾所周知,云氏的股票已經(jīng)連連跌停了好幾次,今日以來隨公司內(nèi)部有所改動,卻也并不夠理想,股票一直都是漲漲跌跌的很不穩(wěn)定,一個公司的股票市場對公司的影響不言而喻,而這樣漲漲停停極度不穩(wěn)定的市場對公司的損害也自然是不言而喻,股東們對底細了解的不夠清楚,但他們也不會傻到相信云洛陽的搪塞鬼話,云洛陽到底有沒有在公司搗鬼,到底有沒有提供給他們真實的賬簿,這一切沒有證據(jù)的支撐,沒有人可以當(dāng)面質(zhì)疑,但人心隱秘,怎么懷疑都是他們的自由,如今聽云函這一番頗為曖昧的話,眾人心中也是多少有些底了。
云函看著云洛陽滿面惡氣地神態(tài),沒有在理會他,抬手拿起桌上的水杯,緩緩倒進嘴中,微微顰眉咽下,不知是今日助理放多了茶葉,還是這茶葉有什么問題,這杯中的水竟有些苦澀。
放下杯子,伴隨著開門聲起,一身正裝的鄭宜良微微點了點頭進門,算是為自己的遲到表示歉意。
看著鄭宜良的到來,云洛陽臉上的烏云消失了,連忙起身親自替他拉開了自己身旁的椅子,“歡迎鄭總歡迎鄭總!”云洛陽在坐下之前親昵地拍了拍鄭宜良的肩,想要再次提醒他她們之間的約定。
可一項潔癖嚴重的鄭宜良自然是無法忍受云洛陽這樣的示好舉動,不悅地皺起眉來。
“既然都到齊了,那我們就開始吧?”一個小股東似乎似乎是想在會議上找到一點存在感,竟在鄭宜良剛剛落座后就發(fā)出了提議,頗有些埋怨姍姍來遲的鄭宜良的意味,幸而今天的鄭宜良并不怎么想要追究的意思,對上云洛陽征求的眼神,輕輕點了點頭。
云洛陽勢在必得地笑了笑,他相信,自己之前的交易并沒有白費,只要今天有鄭宜良的支持,相信云函的詭計是不會得逞的。
云洛陽起身先向股東們報告了一下這個季度的賬目,自然這并不是今天的重點,因此也就很容易糊弄過去。
云函看著這些被美化過了的數(shù)據(jù),輕輕搖了搖頭,桌下,他的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其實在從軍隊回來的這些日子,他已經(jīng)看到了太多企業(yè)里這樣的勾當(dāng),可是幾十年的誠信教育,還是讓他很不習(xí)慣接受那些并不高超的謊言與偽裝。
也許也正是因為這骨子里的真實,才更讓他輕而易舉地對云言產(chǎn)生感情吧,云言不像是這個世界的人,她真實而堅定,即使周圍充斥著這樣令人作惡的風(fēng)氣,卻一點兒也影響不到她,就像是一只濯清漣而不妖的蓮花,堅強倔強地為云函的世界帶來了一絲芬芳,云函就是這樣下意識地保護著這點兒沁人心脾的純凈。
“那么加下來就請同意云洛陽繼續(xù)代為云氏總負責(zé)人續(xù)任總經(jīng)理的股東舉手表示�!敝鞒执髸闹鞴芙�(jīng)理干練的聲音將走神了的云函的心緒拉了回來。
只要舉手人數(shù)超過會議的一半,那么按規(guī)則云洛陽自然是可以繼續(xù)坐立于云氏最高層指點江山了,云函握了握包中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向鄭宜良看去,其實鄭宜良幫他的目的他還是能猜的出來的,但是這個人情并不能逼迫他云函做有害于妹妹的事情,當(dāng)然,除了這個,只要是不會傷天害理不違背各人原則的事,他還是會還了鄭宜良這個人情的。
感受到了云函的目光,鄭宜良抬眸正視云函,輕輕地點了點頭。
云函是個少有的正直的人,這一點鄭宜良比誰都清楚,當(dāng)初親自來找云函提出幫助他,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鄭宜良認定云函是一個比云洛陽更加值得信任的人。
突然感覺到身側(cè)的衣服被人拉了拉,鄭宜良卻選擇了忽視而沒有轉(zhuǎn)頭去看云洛陽那副茍且的嘴臉,他自然知道現(xiàn)在的云洛陽正如熱鍋上的螞蟻那般,恨不得跪下來求自己快舉起高貴了手,可他恐怕要讓他失望了。
“鄭總鄭總……”云洛陽顯然是急了,大幅度地拉扯著鄭宜良語氣里滿是哀求。
“云總,您這是在干什么?”云函身旁的股東不悅地提出抗議。
云洛陽慌了,他算了太多卻并未想過鄭宜良會突然反目背板自己�,F(xiàn)在卻也顯然只能聽天由命了,憤恨地甩開鄭宜良,“就算沒有超過一半人,可是沒有人手握超過百分十五十的股權(quán),所以這云氏還是要由我來說話!”云洛陽顯然有些氣急敗壞了。
“不需要有!”鄭宜良適時起身,“我以將云氏百分之五的股權(quán)轉(zhuǎn)到云函名下,我無條件支持云函的一切決定�!�
云洛陽不可置信地看著鄭宜良,又轉(zhuǎn)而看向云函,這個陌生的兒子,手指顫抖著看著扉頁上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右下方鄭宜良三個正楷字讓他眼前突然一片黑暗。他竟一心自己的交換能讓鄭宜良滿意,原來自己在鄭宜良眼中不過是一個笑話。
第一百九十四章
悄無聲息的危機
股東大會結(jié)束,云洛陽雖然手里有云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但是和云函手上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簡直沒發(fā)比。所以云氏集團的大權(quán)理所當(dāng)然地由云函掌控。
云洛陽簡直被氣瘋了,鄭宜良該死,云言該死,甚至自己的親生兒子,云洛陽都恨不得他馬上消失!
散會后,以前那些反對云函的老古董也都主動跑過來巴結(jié)云函,唯恐去晚了一步,日后在公司會遭到排擠。
云函只是笑笑,將那些人都推給助理,自己則追上了鄭宜良。
“鄭總,等等!”
鄭宜良腳步一頓,回頭看云函,挑眉問道:“云總還有什么事情嗎?”
“今天謝謝你�!痹坪淮蠛靡馑己蛣e人道謝,一句“謝謝”說的各種別扭。
鄭宜良不在意地一笑,“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就算作阿言的了�!�
看著云函皺眉,鄭宜良解釋道:“忘記告訴云總了,我和阿言重新在一起了。”
當(dāng)初是云函主張讓云言離開鄭宜良,現(xiàn)在鄭宜良對云函說他和云言重新在一起,頗有些挑釁的味道。
不過云函卻難得沒有生氣,他拍了拍鄭宜良的肩:“你要是再敢讓阿言傷心,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鄭宜良對云函的態(tài)度也很意外,他以為他和云言重新在一起,云函這里會是一個難過的坎,沒想到居然這么順利。
“這算是還我人情?”鄭宜良挑眉問道。
“當(dāng)然不算�!痹坪戳斯醋旖�,“我們直接的事情單獨算,我不會拿妹妹的幸福做交易�!�
云洛陽回到云宅后,整個臉黑成了一塊炭。柳如是本想問一問幾天股東大會的結(jié)果怎么樣,現(xiàn)在看見云洛陽的臉色,也猜到八九不離十了。
柳如是小心翼翼地問:“洛陽,怎么了?”
云洛陽瞪著柳如是的眼睛簡直要吃人,嚇得柳如是后退了一步。
正好一肚子悶氣沒有地方發(fā)泄,云洛陽直接將炮口對準(zhǔn)了柳如是。
“你問我怎么了?還不是你那好女兒!讓她和鄭宜良說一說,幫我弄到那百分之五的股份,結(jié)果呢?她說了什么?鄭宜良非但沒有幫我,還把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收購后轉(zhuǎn)到了云函名下!”其實云洛陽純屬于遷怒,不過他現(xiàn)在有滿腹怒火要發(fā)泄,哪怕和這件事有一丁點關(guān)系的人,他都要罵0一罵。
“其實小函掌管公司也沒什么不好的,他是你兒子,你早晚也要比公司交到他手上,所以……”
“你懂什么!這怎么能一樣!”云洛陽簡直氣急敗壞,他隨手將茶幾上的花瓶掃到地上,玻璃碎片濺的滿地都是。
柳如是把沒有說完的話咽了回去,大氣都不敢出。
“他掌管公司?他懂個屁!他才從部隊回來幾天,怎么能斗得過商場那些老油條?他這是要把云氏弄垮!”
其實這段時間云函把云氏管理的很好,云洛陽在時的各種虧空也都填補的差不多了,只是那些偷稅漏稅的情況云函還在想辦法,畢竟是一筆大數(shù)目,一時半會,云函還沒有行之有效的辦法。
見云洛陽一時半會兒怒火也平息不了,柳如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有些局促地不知道該怎么辦。
“別在這礙我的眼,趕緊滾!”
像是得到赦令,柳如是松了口氣,趕緊離開客廳,回到臥室。
云洛陽在客廳來回踱步,眉頭緊鎖,眼神陰郁。
他一定不能這么便宜了鄭宜良,和自己做的交易,之后不幫自己反倒猝不及防地坑了自己一把,饒是誰也忍不下這口氣。
拿出手機,云洛陽撥通了一個號碼,那邊接通后,云洛陽馬上諂媚地笑著道:“吳哥啊,最近怎么樣……我啊?我還是老樣子啊!吳哥有一單生意做不做……放心放心,錢一定到位……好好,我這邊準(zhǔn)備好了就聯(lián)系你……辛苦了吳哥。”
掛了電話,云洛陽冷哼一聲:“和我云洛陽斗,你鄭宜良畢竟還少吃了幾年的飯!”
和鄭宜良和好后,云言沒有馬上搬回鄭家,總覺得有些別扭,尤其是看到吳媽,云言會很不好意思。雖然鄭宜良告訴云言,吳媽很想她。而且云言也知道了股東大會的事情,她有點害怕云洛陽知道她和鄭宜良和好后會借機找他們麻煩。
所以她打算過幾天再說。
鄭宜良倒是沒有太強迫云言,你不過來,我就過去,所以這幾天鄭宜良一直擠在云言租的小公寓里。
云言發(fā)現(xiàn),鄭宜良無賴的本質(zhì)在自己身上體現(xiàn)的越來越明顯了。
基本到了年中總結(jié),公司里面的事情也不是很多,云言負責(zé)的采訪以及結(jié)束,后期就不需要她負責(zé)了,這段時間云言又做回了顧澤的助理。每天看看報表,安排一下會議,倒也輕松。
云言這幾天下班幾乎都是第一個沖出辦公室,因為鄭宜良來接她,而云言又不想讓同事看見,所以一到下班的時間,遛的比誰都快。
花花對云言這幾天反常行為很好奇,但是因為每天男朋友也都來接自己,陷入熱戀中的花花總是忘記問云言。
今天剛好花花的男朋友有事不來接她,所以一到下班時間,云言剛想離開,就被花花一把拉住,壞笑道:“走的那么急啊?一起�。 �
“你男朋友等一會兒要來接你,我可不做電燈泡�!痹蒲哉医杩诘馈�
“少來!他今天不來接我,我們一起走吧。”花花說著,主動挽著云言的手臂走出辦公室。
云言在心里叫苦,卻只能聽天由命了。
“你老實交代,這幾天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找到男朋友了?”兩人一邊等電梯花花一邊八卦地問道。
“你就這么八卦!”云言白了花花一眼,沒有否認,臉頰還微微紅了。
花花一看云言地表情就知道自己猜的差不多了,“是不是陸寧遠��?我就說他不錯,人品好,家世好,關(guān)鍵還是個帥哥啊有木有?”花花一臉花癡,語重心長地教育云言:“這姻緣啊來之不易,小言言你可要好好把握,陸寧遠這樣一表人才,一不小心就會被人搶走,所以啊……”
花花一直在云言耳邊說著“怎樣留住像陸寧遠一樣優(yōu)秀的男人”,電梯就到了一樓。
走到樓下,鄭宜良低調(diào)的黑色跑車果然停在樓下,見云言出來,打開車門朝云言走了過來。
花花驚的下巴差點掉下來,她看著一步一步走來的鄭宜良,有些結(jié)巴地對云言道:“怎么回事?為什么是鄭……鄭宜良?”
看見花花吃驚的表情,云言好笑道:“從頭到尾,我也沒有說是陸寧遠�。 �
“可是……可是他都不是原裝了�。 被ɑㄖ类嵰肆冀Y(jié)過一次婚,“而且沒聽說鄭宜良離婚啊,你不會是做小三吧?”
云言滿頭黑線,又沒有辦法解釋自己和鄭宜良復(fù)雜的關(guān)系,只能長話短說道:“不是啦,以后再告訴你。”
花花想要一次問個明白,但鄭宜良已經(jīng)走了過來,于是花花只能尷尬地打個招呼,掉頭走的飛快。
“你同事?”真宜良看著花花的背影問道,他看著這個人有些眼熟。
“對啊,是同事。”云言點點頭,看著鄭宜良道:“其實你是見過的,就那次去相親的那個人。”
鄭宜良突然想起來上次碰到云言去相親,就是和這個女孩一起。
“以后不許和她走的太近�!编嵰肆季娴馈O肫鹕洗卧蒲韵嘤H,鄭宜良心中還忍不住犯酸。
“上次是我陪她去了,而且現(xiàn)在花花也找到了男朋友,誰都不會再去相親了。”看出鄭宜良的心思,云言解釋道。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到車邊,鄭宜良幫云言打開車門,正好看見顧澤從辦公樓里走出了,朝云言這邊看了一眼,眼神意味不明。
坐在車上,鄭宜良看著顧澤的背影,問云言:“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們老板對我有莫名的敵意�!鄙洗尉频陜扇舜蟠虺鍪�,鄭宜良就覺得顧澤對自己絕對有很深的敵意。
“你想多了吧,你們以前都不認識��!”云言因為上次醉酒,并不知道鄭宜良和顧澤在酒店動手。
“先不說這些了,你什么時候辭職��?”鄭宜良問道。
“為什么要辭職?”云言不明所以。
“自己家里有公司,為什么還要給比人打工?”
云言收了笑意,“我沒打算辭職,現(xiàn)在的工作我很喜歡,而且……我不想讓你養(yǎng)著我。”
如果換作從前,鄭宜良一定會生氣,但是現(xiàn)在好不容易讓云言回到自己身邊,鄭宜良還沉浸在失而復(fù)得的喜悅中,當(dāng)然云言說什么就是什么了。而且云言既然喜歡這份工作,鄭宜良也想讓云言開心。
“今晚吃什么?”鄭宜良轉(zhuǎn)移話題問道。
“那我們?nèi)コ邪�,你吃什么,我回去做給你�!�
鄭宜良趁這個空隙,給李靖發(fā)了條短信:給我查一查顧澤創(chuàng)意的老板顧澤。
然后鄭宜良將吃停在超市附近,拉著云言下車去超市選晚上的食材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塞翁失馬豈非福
飯畢,在鄭宜良的堅持下,云言被推出廚房給柳如是回電話。
幾番猶豫,云言還是撥通了那個早已爛記于心的號碼,“喂,媽媽?”
“小言,”沒響幾聲,電話便通了。
“媽媽,明天下午我跟宜良回家�!�
電話那邊傳來一聲深深的嘆息,云言不想聽到柳如是其他的話,說了一聲早點休息就將電話掛了。
其實云言一直不知道該用何種態(tài)度去對待自己的母親,她的性格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樣,是一個柔軟到極致的南方女子,甚至柔軟的有些太過怯懦。
她從不期盼這樣的媽媽能夠保護自己,因為她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可是柳如是她卻連她自己都難以照顧好,如果說在柳如是改嫁給云洛陽之后云言所經(jīng)歷的那些,足以讓她對媽媽生出濃濃的失望與恨意的話,那么柳如是的懦弱就又像是一把去皮的鋒利水果刀,就像是削果皮那樣將云言心中對她的芥蒂一點點地刮掉,毫不留情!
她知道柳如是對她是有感情的,可是就因為清楚這一點,才越發(fā)地讓她難以面對這一切,其實有時候真正殘忍地并不是拒絕并不是冷臉地傷害,而是一邊傷害,一邊安撫,因為這樣甚至讓受傷害的人連恨,都不知道該去恨誰。
云言放下手機,走到廚房門口,鄭宜良正背對著她洗碗,襯衫的袖子被挽在手臂上方,動作有些笨拙,云言紅了眼眶,走過去從身后抱住鄭宜良。
感覺到了身后人的深深的依賴,鄭宜良放緩了手中的動作,其實他看的出來,云言并不是一個足夠堅強的人,她只是倔強,不愿意依靠別人,受了多大的傷害也只是一個人去舔舐傷口。
輕嘆一口氣,鄭宜良默默地希望,希望有一天云言能放下一切倔強與偽裝的堅強來全身心地依靠自己,讓自己做她一輩子的盔甲。
那晚鄭宜良一改往日的嬉笑,洗好了碗筷洗了澡便擁著云言睡著了,也不知是真的累了還是因為窩在鄭宜良化懷中覺得安心的緣故,云言很快便睡著了。
等到早上起來的時候,鄭宜良已經(jīng)離開了,床頭上貼了一張便利貼。
阿言,粥在電飯煲里
可以直接喝。別再在冰箱了找速凍食品了,我已經(jīng)幫你清理掉了。乖乖在家等我,今天會早點回來。
看到紙條,云言愣了愣,忙起身打開冰箱查看,里面果然被昨天買的菜填滿了,而以前放在冰箱了的存糧,顯然是被鄭宜良扔掉了,雖然覺得可惜,不過云言眼中幸福的笑意,也難以掩飾此刻她內(nèi)心的小小幸福。
鄭宜良果然比往�;貋淼脑缌撕芏啵诳匆曨l的云言愣了愣,隨即關(guān)掉了電腦去屋里拿了包。
“著什么急�!编嵰肆贾v手中的塑料袋放在廚房便出來抱著云言吻了又吻。
“唔,不是,不是要去媽媽家……”云言被鄭宜良侵略性的吻弄的有些眩暈。
“咱們先吃飯�!编嵰肆紤賾俨簧岬厮砷_了云言,卻又不滿足一般地在她臉上啄了啄。
“哎哎哎……”云言拉著鄭宜良坐下,“我一天都待家里沒干什么,讓我來吧!”云言將鄭宜良拉到沙發(fā)上就進了廚房,其實這幾天的鄭宜良真的讓她很感動,她知道他是怕自己回去沒心情吃飯所以才要提前在先吃了的。
簡單地做了兩個家常菜,鄭宜良進來幫忙端了出去,云言有一瞬間覺得原來幸福真的可以這樣簡單這樣純粹。
云洛陽已經(jīng)在客廳踱步了一個多小時了,本來想著云言來了自然能將鄭宜良引來,卻沒想到兩個人竟主動地一起來了,“真是天助我也�。 痹坡尻柌蛔〉卦谛闹懈袊@。
回頭看看柳如是,她的額頭昨天被碎掉的玻璃割傷了一個不小的傷口,這會被白紗布包著,看上去是有些嚴重的。
云洛陽厭惡地瞪了柳如是一眼,“你的額頭……”
“沒什么大礙,昨天是我太不小心了。”柳如是喏喏地低頭回答。
云洛陽聽到柳如是的回答,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也順便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就在云洛陽即將等的沒有耐心的時候,黑色的車緩緩駛進了云家的別墅里,云言隨鄭宜良下了車,已經(jīng)是下午了,天邊和云紅的好像快要燃燒起來了似的,云言心中暗暗地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