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你要是和他去談合作，不是被他坑，就是被他甩臉子氣死，總之沒有好下場，回頭說不準(zhǔn)還在他那……”

    “而且這男的廢話特多，他最擅長不斷和你聊天，聊到你頭暈?zāi)垦�，然后面對他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說錯話，他就會抓住你話里的漏洞大做文章……”

    ……

    宋玉成是什么底細林舒心里明白，許詩嘉對他的反感她也懂，畢竟信合在宋玉成身上吃過大虧，只是平時許詩嘉倒沒看出多在意信合，如今看起來對宋玉成的仇恨倒像是中華民族和侵略者之間的矛盾一樣不可調(diào)和。

    他倒挺有家族榮譽感。

    即便現(xiàn)在被家族“背刺”斷供了。

    信合太子的外號看來不是白叫的。

    林舒看了許詩嘉一眼：“他的私生活和我沒關(guān)系，只是談合作而已，就像我們也沒法強制要求我們的客戶都沒有道德和法律瑕疵一樣，你得區(qū)分好自己個人立場和律師的職業(yè)立場。”

    “我不是因為我們家的事對他有意見。”許詩嘉憋了半天，像是最終沒忍住，“宋玉成仗著自己長得還行，現(xiàn)在也算創(chuàng)業(yè)拉到了投資有了點小錢，到處追求長得漂亮的女的，沒追到手之前，他什么事都愿意為對方做，可一旦到手，每個只談三個月，和有保質(zhì)期似的，一到期就找個理由甩了，對外還會把前女友們拿出來炫耀，當(dāng)集郵似的展示自己過往戰(zhàn)績……”

    ？所以呢？

    大概是感受到她疑惑的眼神，許詩嘉不甘示弱地瞪向她：“你還不明白嗎？”

    “明白什么？”

    “你自己不照鏡子嗎？”許詩嘉的態(tài)度變得有點不自在，“就非得逼我說？”

    這又是怎么了？！

    許詩嘉瞪著林舒，不說話。

    半響，他才忍無可忍般不情愿道：“你長得挺漂亮的�！�

    這話題就這么跳躍？

    哪出和哪出？

    林舒有點不解，這是在律所，許詩嘉是自己的下屬，被下屬突然這么夸，她理應(yīng)該嚴(yán)厲地告誡對方，表現(xiàn)出絕對的冷靜，但無法控制的，被許詩嘉那么盯著，被他夸漂亮，林舒的心跳還是忍不住加速起來。

    她竟然有些緊張。

    【作者有話說】

    鐵牛慢慢來，先把太子給收拾利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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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十一章

    ◎“許詩嘉，我決定依靠你�！薄�

    出乎林舒意料的，

    始作俑者的許詩嘉竟然也顯得有些緊張。

    許詩嘉的眼神漂移，臉色也微微發(fā)紅，但語氣還是理直氣壯——

    “你長成這樣，

    又主動找到宋玉成談合作，

    雖然我不知道你想談的是什么，但你覺得宋玉成那種老奸巨猾的社會人能放過到嘴的肥肉嗎？一旦你有求于他，那他可就要得寸進尺了�！�

    “他那種成天和三教九流打交道的人，套路多得很。算了，我還是和你一起去會會他，畢竟我肯定比他高比他身材好，有我在，他還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打過我，

    不敢輕易對你怎樣�！�

    林舒有些無語：“他沒你說的這么夸張，

    這兩年法治進步，他也遵紀(jì)守法多了……”

    可惜許詩嘉顯然不打算聽林舒在說什么：“那我不是你下屬嗎？領(lǐng)導(dǎo)開會，

    哪里有下屬不跟著去的？”

    許詩嘉說完，不容分說地就往會議室走：“來者是客，既然要和他談合作，

    也不能讓他久等，我先進去做準(zhǔn)備�！�

    林舒想了想，沒再反駁，

    只是喊住了許詩嘉：“許詩嘉，待會我們進一號會議室聊，你把會議室溫度調(diào)高十度，

    把電動遮陽簾全部打開，

    給宋玉成倒一杯熱茶�！�

    “調(diào)高？”許詩嘉果然有些納悶，

    “今天很熱啊。”

    “熱茶是不是也有些過了？從上個月開始不都是喝冰礦泉水了嗎？而且一號會議室是朝南的會議室，

    現(xiàn)在拉開電動遮陽簾，那室內(nèi)溫度一下子會上升好多啊�！�

    林舒沒空解釋：“你按我說的做，你嫌熱的話可以不參加和宋玉成的會議。”

    那怎么行！怎么可以讓林舒一個人對付宋玉成那種社會混子！

    不過天氣都挺熱了，林舒還要全方面調(diào)高溫度，明明比自己還年輕不少，這身體就這么虛了？

    但無論如何不能讓她一個人見宋玉成，許詩嘉不放心。

    他看了林舒一眼：“行吧，你要覺得冷，我就給你調(diào)高就是了，按照你說的來�！�

    “突然覺得其實我也不是那么熱�！痹S詩嘉咳了咳，又開始了他的拉踩，“何況我和那種對女人來者不拒的‘暖男’不一樣，我這樣專情的男人，是潔身自好的冷情專一型，不是中央供暖，不體熱�！�

    林舒：“……”

    **

    出乎林舒的意料，等她在大廳把宋玉成迎進一號會議室的時候，許詩嘉還真的為他倒好了茶水，態(tài)度很端正，完全看不出沒多久前正在瘋狂攻擊對方。

    他原本安靜地坐在位置上，見了宋玉成，竟很上道地起身握手，遠沒有此前見陸林時的不馴和鄙夷。

    林舒松了口氣。

    只是她剛想感慨沒錢總算是讓許詩嘉懂得為五斗米折腰好好打工的時候，她就收到了許詩嘉的信息——

    “為了讓你直觀地看到我們身材和顏值的對比，我可是屈尊起身和他握手了�！�

    林舒：“……”

    為許詩嘉松的這口氣，看來還是得重新提起來。

    其實坦白說，宋玉成長得確實不錯，加上他可觀的收入，難怪在情場一帆風(fēng)順。

    不過凡事都講對比，要是這個會議室里沒有許詩嘉故意站在他邊上，宋玉成也擔(dān)得起一個帥字，可許詩嘉往他邊上一站，就像把高仿放在正品邊上一樣，如果沒有正品的對比，高仿還能以假亂真，但一旦有了對比，便立刻能知道不論多高仿，仿品終究是仿品。

    許詩嘉不論氣質(zhì)還是長相，都完勝了宋玉成好幾倍，尤其他起身握手后，林舒就發(fā)現(xiàn)，他比宋玉成整整高出了半個頭。

    如許詩嘉所言，宋玉成見了林舒的臉，態(tài)度便產(chǎn)生了極大的變化，臉上的不耐煩和高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故作高深的紳士姿態(tài)。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林舒不愿浪費時間，決定直奔主題：“宋總，我這次約你，不是和你約談法律業(yè)務(wù)上的合作，而是想給你提供一些素材�！�

    林舒的話果然讓宋玉成有些意外：“素材？”

    “對，你的，也為了深入調(diào)研會親自去見素材投稿人，最終判斷是否是適宜的選題�！�

    林舒對宋玉成笑了笑，開始睜眼說瞎話：“我一直以來對你這種新聞人的執(zhí)著非常敬仰，法律業(yè)務(wù)上我們雖然無法合作，但我想通過提供一個選題，以另一種方式和你合作。”

    男人這種生物沒有不喜歡聽異性，尤其是漂亮的異性夸贊的。

    宋玉成的表情果然放松下來，原本偽裝的紳士外殼里也泄露出掩蓋不住的得意：“原來林律師對我早有耳聞�！�

    “是這樣的，我們團隊里有一位同事劉旭輝，他目前正在擴展聾啞人法律市場，他是一位聾啞女孩的父親，所以熟練掌握手語，又是榮大法學(xué)院榮譽畢業(yè)的優(yōu)秀專業(yè)人士，并且還辦了一個面對聾啞人的免費普法手語自媒體號。”

    宋玉成是個精明的人，他立刻聽懂了林舒的意思：“你想利用我的自媒體平臺為你的員工做宣傳？”

    林舒點了點頭。

    “我很想和你合作，但林律師，我的，你團隊這位劉律師的故事確實很感人，但并不具有爆炸性的新聞傳播特性……”

    “宋總聽過百蕊科技的白總吧？百蕊科技最近可是如日中天，白峰夫婦的愛情故事也是傳播甚廣�！�

    宋玉成有些疑惑：“聽過，但這和我們現(xiàn)在說的有什么關(guān)系？”

    “白總和他太太，其實和我們劉旭輝律師曾經(jīng)是同班同學(xué)，很巧的是，白總的太太，其實原本是劉律師的太太�！�

    宋玉成果然有些驚訝。

    林舒抿唇笑了下：“像宋總這樣專業(yè)的新聞人，如果稍加挖掘一下他們婚姻的時間線，可能會發(fā)現(xiàn)一些有趣的故事�！�

    “不過涉及到雙方孩子的時候，還請注意保護未成年孩子的隱私，把握好尺度，否則對宋總？”

    點到為止，但宋玉成臉上已經(jīng)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他笑笑：“這林律師可以放心，我們是守法企業(yè)，從不會踩曝光他人隱私的線。我們‘小美’‘大壯’這種如今流行的化名講故事的形式讓聰明的讀者自己意會發(fā)生什么的，也不會涉及曝光當(dāng)事人照片，我們可都采用漫畫的形式，只有像劉旭輝律師這種正面事跡，我們才會公開放當(dāng)事人的名字。”

    不過這種隱喻型的故事，配上劉旭輝的事跡，只要不是傻子，就都能明白真相了。

    偏偏白峰到時候還憋屈，還不能提告，不僅因為對方?jīng)]指名道姓大概率告不贏，一提告，還等于自己主動上趕著對號入座了。

    林舒用柔柔順順的崇拜眼神看向宋玉成，聲音溫柔，最后一擊道：“其實我以前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個像宋總一樣的自媒體新聞人，如果能有機會合作，那真是很有緣分�！�

    “宋總的，但總是被人誤會口誅筆伐，遭到誤解，如果這次能報道我們劉律師為聾啞人提供法律服務(wù)的事，想必也更能傳遞正能量，樹立好的形象吧？”

    “至于選題，想必以宋總的能力，能深挖出很多顛覆大家一貫認(rèn)知的事實，這么反轉(zhuǎn)的愛情故事，想必是有沖擊性的，最后再以劉旭輝律師為聾啞人提供法律援助的事例拔高主題，核心觀念又很正能量�！�

    林舒的聲音越發(fā)婉轉(zhuǎn)動人了，眼神也暗送秋波般含情脈脈：“其實我還有很多想向宋總學(xué)習(xí)，借助這次合作，相信我們未來見面的機會還很多。”

    林舒提的選題爆料確實很有意思，一貫炒作恩愛夫妻的白峰夫婦竟是男小三和出軌女的結(jié)合，還是老同學(xué)之間的三角戀，這簡直勁爆，絕對有討論度，到時自己正好順勢幫那可憐的男原配宣傳站隊一下，還能宣揚自己的，幫助受害的男原配還原事實真相，博得一些美名，為未來繼續(xù)拉投資鋪路。

    宋玉成原本就垂涎林舒的長相，又加上林舒大灌迷魂湯，如今還給出了未來進一步發(fā)展的暗示，宋玉成幾乎當(dāng)機立斷敲定了合作——

    “沒問題，這件事交給我就好�！�

    不過談完正事，宋玉成顯然沒想走，他勢在必得般看向林舒，開始假公濟私：“不過林律師，我們要合作，合作雙方是不是應(yīng)該互相……”

    宋玉成的后半句話還沒說完，就熱的開始抹汗：“你們會議室怎么這么熱？”

    “熱嗎？”林舒還是溫溫柔柔的樣子，“好像是空調(diào)壞了，不過我覺得還好呀，宋總還對合作有什么想了解的嗎？”

    她的模樣又真誠又無辜，如果不是許詩嘉親身經(jīng)歷，壓根想不到就是這女的沒多久前故意讓自己把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高了十度，撤走了遮陽簾，特意倒了燙水，還選了唯一一個朝南的會議室。

    如今，宋玉成已經(jīng)熱的臉發(fā)紅，額間盡是汗珠。

    林舒嫵媚地笑了笑，態(tài)度更好了：“如果還有想聊的，我們就好好聊聊，是宋總的話，我都有時間奉陪�！�

    可惜林舒想奉陪，宋玉成卻是陪不了了。再有心撩撥異性大侃特侃，也經(jīng)不住這糟心的悶熱。

    他熱的像是快要中暑，下意識拿起桌邊的茶喝了口，又被滾燙的茶水燙的當(dāng)場差點把茶杯給扔了。

    五分鐘后，歷來廢話洋洋灑灑能講幾個小時的宋玉成就借故告辭走了。

    許詩嘉看著宋玉成走后就一秒出戲的林舒，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個女的，情緒簡直收放自如。

    上一刻還是溫柔解語花，下一刻就是送你上黃泉的霸王花。

    許詩嘉簡直三觀都重塑了：“律師不都應(yīng)該強勢地用專業(yè)手段談成合作嗎？還能這樣？而且律師找宋玉成這種自媒體合作，未來容易被打上炒作的標(biāo)簽。”

    宋玉成一走，林舒就把會議室的遮陽簾放了下來，把空調(diào)也調(diào)冷。

    她掃了許詩嘉一眼：“談判手段因人而異，有些人適合你強勢，有些人吃軟不吃硬，還有些人則像宋玉成這樣，適合用美人計吹捧一下�！�

    許詩嘉沒想到林舒會大大方方說出“美人計”這三個字：“你不覺得這不太好？不怕這種事萬一被宋玉成添油加醋說出去，對你口碑造成影響嗎？人家可能會說你一個年輕女生，能當(dāng)上合伙人都是靠美人計�！�

    “黑貓白貓，能抓老鼠的就是好貓，不違法不違反公序良俗，就沒問題�！�

    “能用這種方式，也多虧你那番話點醒了我。”林舒朝許詩嘉笑了笑，冷靜道，“他是個聽了漂亮女生吹捧就動不出腦子的蠢男人，我又正好長得漂亮，為什么不能利用自己的漂亮呢？人生在世，尤其是女性，沒有必要一定要自證些什么�！�

    “費盡心思去證明自己不靠臉，去證明自己不靠別人，全靠自己，最后除了讓自己精神疲憊外，仍舊還有人會誤會你，畢竟世界上總是有那么些酸雞，不管你做的多好，他們都能找出茬，你不靠長相，可只要你長得還行，他們也大可以造謠你就是靠長相上位的，所以沒有必要為這些人陷入自證陷阱�！�

    “漂亮的臉蛋和聰明的腦袋還有高挑的身材一樣，本質(zhì)都是一種資源，高個子的人能從事模特、空姐等等對身高有要求的工作，現(xiàn)實里也沒有人會強行要求高個子不利用自己的身高優(yōu)勢去找工作對不對？所以既然有什么資源，合法合理地用這種資源，沒什么不對�！�

    林舒看了眼許詩嘉：“何況你看，男人就沒有這種包袱，你什么時候會為自己長得好苦惱？會覺得因為自己的臉無法證明自己嗎？”

    許詩嘉愣了愣。

    他長得好？

    林舒剛說他長得好？

    她就這么直白地夸自己了？

    這女的真是的，怎么老這樣出其不意，雖然她夸的是沒錯，但這不是在上班呢嗎？夸人也可以控制下收斂下，選個下班更合適的時間……

    許詩嘉內(nèi)心情緒翻涌，他瞥了林舒一眼，有些不好意思，林舒倒挺理直氣壯。

    她的眼神又變得無比真誠和專注：“許詩嘉，我也從不覺得需要依靠別人就是失敗，沒有哪個人類能夠隔絕他人的幫助而獨自生活，所以需要找到可靠的人去依靠�！�

    “我就決定依靠你，依靠我們這個團隊。”

    被林舒用漂亮的黑眼睛如此真摯地盯著，像是被她全心全意信賴，給予了如此大的誠意，許詩嘉一下子什么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多半是林舒的套路，但不可否認(rèn)，她又一次把許詩嘉給精準(zhǔn)拿捏了。

    林舒說的對。

    她得靠他，他才是她堅強的后盾。

    許詩嘉當(dāng)然是相信林舒的，她要是愿意用漂亮成為往上爬的武器，根本不用在這里帶自己這支團隊，甚至不用辛苦工作，有的是有錢男人愿意為她赴湯蹈火。

    “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但我不想別人這么想你�！�

    許詩嘉憋了憋，還是沒忍住。

    他說完，立刻有些不自然地補充道：“畢竟你是我的上司，我們是一個團隊的，我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guān)系。何況我又長得也這么好，你長得也不錯，人家那么想你，肯定也要這么揣測我……”

    會議室確實熱，雖說已經(jīng)調(diào)冷了空調(diào)，但林舒仿佛還是被被熱的臉蛋紅紅的，鼻尖沁出了細小的汗珠，但她的眼睛比任何時候都亮：“沒關(guān)系。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

    “許詩嘉，你就是我在乎的人，只要你不這么想我，我就沒關(guān)系�！�

    別說宋玉成，這誰能擋得住？

    林舒的語氣溫柔：“許詩嘉，我也不這么想你，所以你在乎別人的眼光嗎？”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怎么在乎別人的眼光？

    許詩嘉清了清嗓子：“那就這樣吧，我本來也不在乎別人的眼光……”

    “我知道你可能覺得我有些處理案子處理客戶的手法不夠正統(tǒng)，但做律師，本來就要學(xué)會變通，遇到糾纏不清的客戶，遇到猶豫不決沒說真話的客戶，或許是時候讓打印機或者空調(diào)突然壞一下，你說對不對？”

    “至于找宋玉成合作，我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白峰是破壞規(guī)則的人，他破壞了旭輝婚姻里的規(guī)則，成了第三者，帶走了他的太太和幸福家庭，卻不僅沒有受到任何懲罰，還正因為他不在乎道德規(guī)則的約束，利用優(yōu)勢地位大肆炒作，最終把自己包裝成了成功者。”

    “正因為大部分人都遵守規(guī)則，所以破壞規(guī)則的人總是能走成捷徑，那作為被破壞規(guī)則人傷害的受害人，我們不反擊嗎？”

    “你和我說過，旭輝一直想澄清真相，戳穿白峰夫婦的假面，可惜沒有人聽得見他的聲音，白峰破壞規(guī)則利用輿論營銷，那我們也不用墨守成規(guī)，為什么不用魔法打敗魔法？”

    “營銷是個中性的東西，炒作營銷不是壞人才能用的專利，好人也可以營銷自己，好人做了好事，也可以可勁的宣傳，旭輝是個有能力的好律師，在開拓聾啞人法律市場的時候，也本著一顆善心，所以為什么我們不營銷？至少我們比起白峰來，是有底線的，因為我們宣傳的是真實的東西，對不對？”

    “如果所有好人固執(zhí)地覺得營銷了就是一種錯誤，就是律師的不專業(yè)，律師只能在專業(yè)上和對方硬碰硬，那么就等于把市場和話語權(quán)讓給那些無底線營銷的垃圾。好人好事應(yīng)該被看好，好律師不應(yīng)該被埋沒，人不應(yīng)該只講究無愧于心，而放棄應(yīng)該得到的榮譽和鮮花�！�

    林舒的表情云淡風(fēng)輕，臉上卻帶了十足的把握感和自信，許詩嘉知道林舒漂亮、堅韌、果敢、鋒利，但此時此刻，她比任何時候都耀眼——

    “我要讓劉旭輝站在臺前，堂堂正正地享受鮮花、掌聲，我要讓他周圍花團錦簇，而白峰得到自己應(yīng)有的下場�！�

    “我要我的員工不再是默默無聞人群中面目模糊的誰，我希望他有燦爛的前程和遠超過我的成就。”

    “這才是我作為一個合伙人最杰出的履歷�！�

    這一刻，許詩嘉覺得質(zhì)疑林舒這么年輕憑什么成為天浩合伙人的人都是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