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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更是沒有。

    許詩嘉宣告階段性改造失敗，經(jīng)濟制裁不能停，社會毒打得繼續(xù)。

    39

    ·

    第三十九章

    ◎一百一十九塊八，就是你許詩嘉初夜的價格�！�

    工作了好幾年，

    重回校園，總是讓人忍不住感慨和回味。

    對于校慶的邀請，劉旭輝非常重視，

    說什么要自己親自負責接送，

    周六一早，他就開車載著林舒一行還有他的女兒來到了榮大的校園。

    令人意外的是，劉旭輝還帶來了白帆，白帆與此前林舒見到時的抵觸和消極厭世全然不同，雖然還是同一個孩子，但眉眼間已經(jīng)煥然一新，既陽光又有朝氣，見了林舒他們，

    他靦腆地用手語比劃打著招呼。

    劉旭輝笑著解釋：“白帆最近剛開始跟著我女兒學手語，

    還有些不熟練�！�

    兩個孩子年齡相近，雖然沒辦法說話，

    但比劃間倒也溝通很愉快的模樣。

    作為校慶演講嘉賓，劉旭輝只來得及簡單帶大家逛了逛校園，便不得不帶著女兒先行告辭去彩排，

    王鐵牛雖然不是榮大畢業(yè)的，但他表妹在榮大任職當輔導員，正在值班，

    王鐵牛買了點水果興高采烈去慰問值班的表妹了。

    反倒是許詩嘉，雖是榮大法學院畢業(yè)的，但對找老同學敘舊似乎興致缺缺，

    只是慢條斯理地跟在林舒身后，

    漫步在校園里，

    偶爾循著林舒的視線介紹下榮大各種建筑物的歷史。

    榮大前身建校于民國，

    不少校舍都始建于當初，因此帶了特有的時代氣息，保留了當初建筑的韻味，整座校園既有古典和歷史的厚重感，又有高大寬敞獨具現(xiàn)代氣息的新式教學樓，最美的當數(shù)古樸靜謐的梧桐大道，如今梧桐枝葉繁茂郁郁蔥蔥，遮出一條斑駁的林蔭大道。

    這是一座極美的校園，充滿了人文的底蘊，這里曾經(jīng)是林舒夢想中的學校，高中時，她甚至把對這所高校的憧憬發(fā)上過他們高中社區(qū)網(wǎng)絡里著名的表白墻，在一眾青蔥曖昧感情的表白里格格不入。

    為此，林舒也努力過，她的高考預估分數(shù)線也遠達到了榮大法學院的錄取線，只是……

    林舒看了眼身旁的許詩嘉，發(fā)自內(nèi)心道：“真羨慕你，能上榮大法學院，在這么美的校園里度過大學時光�！�

    許詩嘉掃了林舒一眼，語氣淡淡的：“所以你為什么沒來？”

    林舒愣了愣。朙下謧歌

    這語氣怎么聽起來像是問責？

    不過很快，林舒就意識到，大略是她的錯覺。

    “哦，我就是覺得你成績看起來應該挺好的，連我都考上榮大法學院了，你這樣的分數(shù)線肯定能錄取�！痹S詩嘉飛快地補充起來，聲音不知道為什么變得有些不自然，“為什么你沒來上？”

    林舒有些自嘲：“因為我沒錢�！�

    這下?lián)Q成許詩嘉愣了愣：“可學校一直有獎學金和助學貸款，不至于會讓你上不起學�！�

    林舒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但是當時我外婆病了，需要一筆醫(yī)藥費，而歷市大學正好在那時來聯(lián)系我，只要我填報他們學校，他們愿意直接給我一筆一次性獎金，同時可以學費全免�！绷质嫘α诵Γ�“我需要那筆錢�！�

    所以明明分數(shù)線達到了榮大法學院的錄取線，林舒最終在填報志愿時，選擇了排名次一些但愿意給予一筆一次性獎金的歷大法學院。

    林舒對歷大法學院并沒有怨言，甚至充滿感激，如果不是因為歷大那年想沖刺法學院的新排名而吸納更優(yōu)秀的生源，林舒根本就沒有拿到那筆錢的機會。

    “那你外婆的病當時好了嗎？”

    “好了�！绷质纥c了點頭，想起往事，不免有些惆悵，“可惜兩年后，外婆還是離開了我。”

    “不過因為這筆錢，外婆又多陪了我兩年，我已經(jīng)很知足了，只遺憾她沒能等到我工作掙到錢的這一天，也沒能享受到什么好日子。”

    林舒講到這里，無法避免地回憶起自己大二外婆重病不治去世的情景，那是她人生里最晦澀的一個夏天，也是她唯一一次找到自己的父親，試圖討要生活費。

    她之前勤工儉學兼職賺的錢，已經(jīng)在操辦外婆喪事里耗盡，這才不得不低頭，趁著林詩瑤的生日會，希望能找自己父親要一些生活費應急。

    結(jié)果這自然是個錯誤的決定，生活費沒要到，林舒還遭受了林詩瑤的羞辱，喝多后更是出現(xiàn)了人生里最大的錯誤。

    總之算是往事不堪回首。

    好在都過去了。

    林舒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這段回憶她一直有意識地去回避，甚至都快自我欺騙自己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了。

    她看向許詩嘉：“你不去找你的同學敘舊嗎？畢業(yè)后聚會都很難得，萬一你們那一屆正好有活動，不用為了陪我錯過了，我一個人走走就可以�！�

    “哦，他們都沒來�！�

    這可是榮大規(guī)模相當大的校慶。

    林舒有點納悶：“一個都沒來？”

    “嗯�！痹S詩嘉淡然道，“所以我也沒人可聊，就盡地主之誼陪你介紹介紹我們榮大校園吧，畢竟你也差點和我成為校友�！�

    只是許詩嘉的話音剛落，就聽身后傳來一個欣喜的男聲——

    “許詩嘉！”

    說話的是一個同樣身高腿長的男人，戴著一副金邊眼鏡，挺有精英范，他笑著朝許詩嘉快走了幾步，熟稔地拍了下他的肩：“不是和我說校慶不來嗎？怎么？結(jié)果突然有空來了？”

    金逸顯然和許詩嘉很熟悉，對許詩嘉沒來主動找他頗有怨言：“你怎么回事？法學院的群里這么通知這次校慶盡量來參加，除了林茵在坐月子不能來，其他人都來了，都在法學院門口那塊方尖碑雕像下拍合照呢，你怎么不去？”

    這不是也有同學來參加嗎？怎么說一個沒有呢？

    大概是林舒眼神里的詢問意味太重，許詩嘉清了清嗓子，鎮(zhèn)定自若道：“我不在法學院的群里，不知道你們來了，以為沒人來�！�

    “你不在？”金逸有點不信，“我們那屆一共102個人，之前群里就是102個，是全的啊�！�

    他拿起手機，結(jié)果一看，還真的愣住了：“怎么現(xiàn)在就101個了？”

    許詩嘉冷靜道：“你眼花了，本來就101個，因為我不在�！�

    金逸還想追問，結(jié)果看到了許詩嘉身后的林舒，他看著林舒的臉愣了愣，然后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們一起來的？這位是？”

    既然也是榮大法學院畢業(yè)的，說不準也在業(yè)內(nèi)工作，林舒樂于結(jié)交同行，她剛笑著想自我介紹，就被許詩嘉搶先一步開了口。

    他看了林舒一眼，然后看向金逸，言簡意賅：“林舒�！�

    除了名字，竟然連自己和他的關(guān)系都沒介紹。

    金逸的眼神在許詩嘉和林舒之間來回逡巡，他沒有追問林舒和許詩嘉的關(guān)系，反倒是莞爾一笑，特別熱情道：“你好你好，我不僅是許詩嘉的大學同班同學，還是他高中同班同學，我們都是榮市三中畢業(yè)的�！�

    榮市三中？

    林舒這下有些意外了，她微微瞪大眼睛，看向許詩嘉：“許詩嘉，怎么沒聽你說過？我也是榮市三中畢業(yè)的哎。”

    自己竟然和許詩嘉是校友！

    要早知道和他有這層關(guān)系，林舒職場渣女套路還能發(fā)揮出更多招數(shù)，還不是靠校友關(guān)系，和許詩嘉更進一步拉近了關(guān)系，從而使喚起他來更順手了？

    真是可惜了！

    不過現(xiàn)在知道也不晚！

    然而對于竟然是高中校友這件事，許詩嘉倒顯得沒什么意外，很波瀾不驚的樣子，反倒是金逸有些意外。

    “你也是我們學校畢業(yè)的？那你不應該不知道許詩嘉是榮市三中的啊，他高三那個表白墻事件讓他簡直是一戰(zhàn)成名啊。”

    高三表白墻事件？

    榮市三中的表白墻確實一直是學校特色，最初是榮市三中自行建立的校園社區(qū)網(wǎng)站，建立的初衷只是為了方便在學校內(nèi)進行失物招領、學習資料分享、信息傳遞還有二手交易，只是久而久之，發(fā)展出了“表白墻”功能，不少學生通過匿名投稿，向喜歡的人表白，或是分享暗戀心事，好多少年情侶都由這表白墻成就，記錄了很多人青蔥歲月里的曖昧情愫。

    許詩嘉還是上過校園表白墻的知名人士？

    自己怎么毫無印象。

    坦白來說，林舒對許詩嘉這個名字就毫無印象，因此從沒想過許詩嘉竟然是自己高中校友。

    大概是林舒疑惑的眼神太過明顯，金逸頓了頓，恍然大悟：“啊，許詩嘉高中時候不叫許詩嘉，他叫王衍之，你有印象了嗎？”

    “人家上表白墻都是匿名的，只有他，是實名上去投稿的，當時那個投稿一出來，全校簡直炸了�！�

    金逸顯然是許詩嘉的損友，說起他的往事，幸災樂禍地笑出聲來：“他爸算命說他必須改名，他之前死活不肯改，嫌棄許詩嘉這個名字太女性化，結(jié)果表白墻事件一戰(zhàn)成名后，他大概也覺得丟人，正好那事發(fā)生的時候是高三畢業(yè)的暑假，這才同意改了名，脫胎換骨去了大學哈哈哈哈哈。”

    金逸說的有多開心，許詩嘉的臉色就有多難看，他看起來像是想把金逸拖到最近的暗巷里滅口，要不是礙于林舒在場，恐怕早就動手。

    林舒聽到他聲音咬牙切齒道：“金逸你話怎么這么多。這些有什么好說的�！�

    王衍之……

    林舒搜索著腦海里的記憶。

    這是個熟悉的名字。

    電光火石之間，林舒終于知道這份熟悉感從何而來了。

    她確實有一個叫王衍之的高中校友，但卻是比自己小兩屆的學弟。

    林舒直到大四實習拿到實習工資，經(jīng)濟狀況才終于好轉(zhuǎn)，這才有錢做了飛秒手術(shù)，在此之前，她都戴著厚重的眼鏡，因為沒錢去正規(guī)的眼鏡店驗光配鏡，甚至連這副框架眼鏡，度數(shù)都早就是不適配的。

    饒是這副眼鏡早就模糊，但林舒為了延長它的使用壽命，防止更嚴重的磨損，除了上課外，其余時間幾乎不太戴，為此，她除了一起上課的同班同學外，幾乎沒怎么看清過校園里的其他人。

    她確實完全記不清這個叫王衍之的學弟的臉了……

    只記得對方身高腿長，輪廓高大提拔，但平時走路懶懶散散，對一切都不大在意，像對整個世界都毫無興致，氣質(zhì)游離厭世，家里似乎很有錢，但身體好像不太好，聽說每次都是豪車接送，還夸張的有保鏢和醫(yī)療團隊陪護，但大略臉長得也很好，因為光是林舒就目睹過好幾次有女生給他遞情書……

    林舒不記得對方的臉，但她終于想起對方的聲音，欠扁的，懶洋洋的，陰陽怪氣又自我感覺良好的——

    “你有完沒完��？是不是針對我？”

    “你這個月抓我遲到抓了二十六次了，你是想用這種方式引起我的注意嗎？”

    “你這樣萬一把我身體氣壞了，你知不知道我家里有一整個律師團隊能找你麻煩？”

    “你抓一次遲到才能拿一塊錢績效吧？我給你一千，你就當沒看見我遲到�！�

    ……

    那時王衍之似乎是因為動手術(shù)導致聲帶神經(jīng)有些微損傷，所以說話聲音里帶了沙啞，但如今仔細回想，如果去掉沙啞，他說話的腔調(diào)，確實和此刻許詩嘉那種懶洋洋拖著調(diào)子講話的樣子不謀而合……

    這一剎那，回憶終于和現(xiàn)實對應。

    林舒震驚地望著許詩嘉的側(cè)臉。

    難道那個王衍之……

    林舒心跳如鼓。

    雖然看不清臉長什么樣，沒人提她也早忘了這號人，但唯有一點林舒記得很清楚，高中時候她非常討厭這個叫王衍之的學弟。

    因為林舒成績優(yōu)秀但家境困難，學校為了照顧她，讓她兼職了學校的紀律委員，幫助記錄遲到的學生，抓到一個算一個績效。

    她偶爾也會放走情有可原的學生，但這個叫王衍之的學弟是她絕對不手軟的對象。

    因為林舒真的非常非常討厭他。

    討厭他家境那么好卻對一切不屑一顧的傲慢，討厭他擁有這么多資源還一臉厭棄世界的懶散，討厭他身上那種明明被世界優(yōu)待卻還覺得全宇宙都對不起他的理所當然。

    林舒太窮了，她必須十分努力，才能過得相對不那么捉襟見肘。

    叫王衍之的學弟卻擁有了一切，然而他不僅沒珍惜，甚至理所當然地覺得任何一切都可以明碼標價，漫不經(jīng)心地對照出林舒的艱辛。

    她過得太苦了，需要一個討厭的對象去承載自己沒有辦法發(fā)泄壓抑的情緒。

    王衍之出現(xiàn)了。

    他高高在上給林舒標價要買她徇私的那一刻，林舒就決定討厭他。

    王衍之高一的時候，林舒已經(jīng)高三，雖然只在學校共同待了一年，但林舒一次也沒給王衍之放過水，她甚至因為內(nèi)心對對方隱秘的討厭，每次都更關(guān)注對方，到后面都有些瘋魔到針對對方了……

    除了每次抓王衍之遲到外，林舒還會把王衍之的行蹤出賣給他家里給請的那群醫(yī)護和保鏢。

    這個討厭學弟的家人顯然很怕他到處亂跑，并且似乎有什么定時檢查和診療，為此，王衍之一下課后就必須回家。

    王衍之自然絞盡腦汁想要繞開這群跟班私下溜走，可惜每一次林舒都會通風報信，看著他一臉憤恨怨毒地被醫(yī)護人員和保鏢抓獲回家，是林舒高三最美妙舒坦的瞬間。

    有幾次生怕他溜走，在王衍之的保鏢趕到之前，林舒甚至會親自抓他把他抓獲后交給他的保鏢。

    只是林舒舒坦了，王衍之就不舒坦了。他高一一整年，因為林舒，絕對是沒過上什么好日子。

    林舒走在校園里，即便高度近視，也常常能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怨恨目光，不用想，那往往來自王衍之。

    如果王衍之就是許詩嘉……

    那這個高中校友情說實話還不如沒有……

    但很快，林舒恢復了鎮(zhèn)定。

    肯定不是。

    林舒雖然跳了兩年級，但許詩嘉比林舒還大五歲，所以就算林舒跳級上高三，那時候許詩嘉也該大三了，按照這樣來算，林舒進榮市三中上高一的時候，許詩嘉正好畢業(yè)上大學，兩個人完美錯過，不可能在同一所校園里。

    王是個大姓，重名的概率極大，所以很可能林舒既有一個小兩屆的學弟王衍之，又有一個大自己三屆的學長王衍之，也就是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許詩嘉。

    她抓的肯定是另外的王衍之。

    這么一想，林舒很快冷靜下來，看向許詩嘉的目光也鎮(zhèn)定下來。

    哪有那么巧的事。

    因為許詩嘉改名，沒有跟著他爸姓王，害的林舒認錯人，她已經(jīng)在王衍之這個名字上栽過一次了，哪里會倒霉到再栽第二次？

    林舒不信這個邪。

    只是她剛松了口氣，就聽金逸看著許詩嘉的臉，一臉艷羨道：“許詩嘉，你明明比我大了五歲，怎么能保養(yǎng)這么好，看著比我還嫩�！�

    林舒：“……”

    不是吧？！

    林舒幾乎脫口而出：“你們不是一屆的嗎？”

    金逸很無奈：“我和他看著真的一點年齡差也沒有嗎？”

    “許詩嘉之前生過一場大病，身體一直不好，所以休學養(yǎng)病了五年，人差點沒了，當時手術(shù)還有后遺癥，一直在養(yǎng)著呢。他爸找算命先生，說要改名，不過這家伙等到高中畢業(yè)才改了名。”金逸酸溜溜道，“之前我對改名能改命這種事嗤之以鼻，但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好像還真的有效，這家伙現(xiàn)在身體好的要命，體質(zhì)好得像頭牛，身上都是肌肉分明的，線條練的我們這些比他年輕五歲的同班同學自愧不如啊�！�

    雖然大林舒五歲，但病休了五年，如果林舒不跳級，正好和他同屆，而她跳了兩級，因此正好會比許詩嘉大兩屆……

    那么……

    那個天天被自己針對的討厭學弟王衍之，確實是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許詩嘉。

    這也太邪門了！

    林舒開始意識到，有些事還真是得信邪，有些名字和自己就是不對付，讓人倒霉了第一次，還能倒霉第二次。

    不過……

    林舒偷偷觀察許詩嘉的表情，他或許并沒有想起自己，都說貴人忘事，許詩嘉當年在學校，被那么多女生追，就林舒一個為難他，且才同校一年的學姐，想必早就忘了。

    更何況林舒在大四做了飛秒，不再習慣性看人瞇著眼，也早扔了啤酒瓶底一樣厚的眼鏡，經(jīng)濟獨立后，更不再穿那些破破灰灰的舊衣服，整個人氣質(zhì)改頭換面，加之自己這個名字，說普通也挺普通，許詩嘉哪里會記得。

    許詩嘉的反應也很快證明了林舒的推斷。

    他似乎根本無意追問林舒是哪屆的，對林舒是他高中校友這件事完全沒有興趣，他不僅沒看林舒，甚至回避了林舒的眼神，雙眼只是惡狠狠地瞪著金逸，像是想把他毒啞。

    顯然，他的注意力并不在林舒身上，而是注意力都在表白墻事件上，許詩嘉對這件事如臨大敵，渾身像個刺猬似的緊繃著，像是就算和金逸同歸于盡，也不會讓他有機會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