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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許明媚越說越委屈:“我許明媚熱心公益,每年都給腦癱兒童基金會捐款,我一心向善,我應(yīng)該好人有好報,怎么我的兒子就攤上這種母老虎!老天公平嗎?合理嗎?”

    【小劇場】

    許明媚和幾個貴婦姐妹一起聊兒媳婦——

    貴婦A:我兒媳婦啊,每天八點早起給我煲湯!明媚姐,你兒媳婦怎么樣?

    許明媚:我兒媳婦八點喊我起來上工。

    貴婦B:我兒媳婦,我扭傷腳了給我用紅花油按摩,那手法還特意去學(xué)呢!明媚姐,你兒媳婦呢?

    許明媚:如果扭傷腳,我兒媳婦會批準(zhǔn)我居家辦公!

    貴婦C:我兒媳婦我說東她絕對不往西!

    許明媚:我兒媳婦說東,我不敢往西!

    貴婦A、B、C:……

    許明媚:不聊了,我先走了,我兒媳婦喊我去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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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五十章

    ◎許詩嘉,我們幫幫這位偉大的腦癱兒媽媽吧!◎

    因為自己親媽的摻和,

    許詩嘉喜提十個工作,干的天昏地暗灰頭土臉,終于在下班兩小時后才勉強(qiáng)全部搞定,

    然而等他從聚精會神的專注狀態(tài)里回過神來,

    看向自己辦公桌邊,竟然發(fā)現(xiàn)許明媚女士還沒走。

    她肯定是為了陪自己加班才留下的了。

    雖說方式不合適,但許明媚女士的一片心意,許詩嘉覺得自己還是感受到了。

    四下無人,他湊過去:“媽,走了。”

    許明媚女士頭也沒抬:“等等�!�

    許詩嘉耐心道:“我加完班了,走吧�!�

    “哦�!彼念^還是沒抬,徑自糊弄地朝許詩嘉揮了揮手,

    “你走吧�!�

    ?

    許詩嘉愣了愣,

    以為是許明媚女士沒聽清,他重復(fù)了一遍道:“我加完班了。”

    這次許明媚終于把頭從電腦屏幕前抬了起來,

    她有些不快道:“小寶,你是在和我炫耀你干的比我快嗎?”

    許詩嘉:“……”

    “不過除了那個翻譯外,別的九個工作我都干完了,

    我現(xiàn)在還在加班,不是比你效率差,主要是我下午還主動問林舒多要了兩個額外的工作來干。”

    額外的工作?

    許詩嘉臉色凝重:“媽,

    你剛才進(jìn)林舒辦公室主動招惹她了?我不是和你說,只要沾上她,你就是生產(chǎn)隊的驢嗎?”

    結(jié)果許詩嘉這邊還沒說完,

    許明媚女士就打斷了他:“什么叫招惹她?我是主動匯報�!�

    “那你不就是著了她的道嗎?你不是之前還天天罵她的套路是pua?你自己現(xiàn)在這樣有什么差別?不比我還吃她那一套?”

    然而這一次,

    許明媚女士卻沒有附和和抱怨,

    她放下手頭的工作,

    有點嚴(yán)肅道:“你別這么說林舒。她用的不是套路�!�

    許詩嘉:“?”

    “是真心�!�

    許詩嘉:“……”

    許明媚女士很是感慨:“她對我非常關(guān)注,不僅一下子認(rèn)可了我的能力,更因為我底子好,對我要求比一般人嚴(yán)格,對我寄予厚望,所以我之前把打印機(jī)弄壞,她才會那么生氣,主要還是太看好我,畢竟有多大期待,就有多大希望,失望起來也越大。而且她在幫助我身上也是潤物細(xì)無聲的,雖然我不需要,但這份心,讓我感覺心里暖暖的。”

    許詩嘉很想告訴他媽,你有所不知,她對每個人都是這樣的……

    可惜許明媚顯然完全著了道:“總之,林舒讓我有一種,她把我捧在心尖上的感覺,這種感覺以前只有你爸和我談戀愛時有過,現(xiàn)在老夫老妻這么久,我很久沒感受到了。”

    “她確實是把你捧在心尖上。”許詩嘉面無表情道,“不過過陣子你就會發(fā)現(xiàn),林舒的心是個榴蓮,每個尖尖上都捧著一個人。我、旭輝和鐵牛,我們都在呢�!�

    “……”

    可惜許明媚女士對許詩嘉的話視而不見,她一邊繼續(xù)打字,一邊徑自道:“這也正常,她畢竟是女老板,心里總得多放兩個人,不過每個人自然也分分量大小�!�

    “這么年輕,心里要放這么多人這么多事,其實也不容易,我看她還是有一點水平的,難怪你愿意跟著她�!�

    許詩嘉簡直目瞪口呆,沒多久前,明明許明媚女士對林舒的評價還是一口一個母老虎,現(xiàn)在怎么大變樣了?

    許詩嘉大感不妙,對林舒罵罵咧咧的許明媚女士還讓他更安心一點……

    “媽,林舒對你干什么了?”

    “你怎么說話的小寶?她能對我干什么?可能你只是不能理解她為什么對我特別兇吧,怎么說呢,職場和戀愛也沒差別,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那肯定是對一個員工不抱期待,覺得你爛泥扶不上墻了,一分鐘都懶得浪費(fèi)在你身上�!�

    “……”

    許明媚表情堅毅道:“你先走吧,我要留下加班,再干一會兒。沒辦法,誰叫能者多勞。”

    “……”

    許詩嘉最終是被自己親媽趕走的。

    他自然知道許明媚女士來天浩是為了更好的“照顧”自己,可誰想和自己親媽在一個職場呢?

    更何況,當(dāng)了幾十年的貴婦,許明媚女士是決計沒那個體力連續(xù)接受林舒的“拉練”的,別到頭來身體都垮了;最重要的是,許詩嘉不知道自己媽繼續(xù)待下去,會和林舒發(fā)展成什么樣不可預(yù)料的關(guān)系,處得好那自然是不錯,可萬一許明媚女士被“奴役”一段時間后幡然醒悟,對林舒更咬牙切齒水火不容,那可怎么辦?

    許詩嘉一想這些,就頭皮發(fā)麻。

    這樣下去不行。

    他沉著臉,當(dāng)即決定去找林舒,在事態(tài)失控之前,把一切不良的可能性掐滅在搖籃里。

    **

    林舒難得早早下班,心情頗為舒暢,人事新塞進(jìn)來的關(guān)系戶許明媚出乎她的意料,比許詩嘉還吃自己這一套。

    如果說許明媚和許詩嘉是同樣“病癥”的“病人”,那么無疑許詩嘉這位病人,不僅病程長,病情還一度在治療初期不斷反復(fù),反觀許明媚,表面看起來雖然病情更嚴(yán)重,但意外的好治,稍稍用藥,竟然效果卓群。

    雖然但凡是個正常老板,都不會特別想要年紀(jì)大沒有工作經(jīng)驗的女性下屬,但是林舒正好最擅長“變廢為寶”,如今許明媚稍微一鞭策,竟然非常努力,林舒意外之余,也索性放手讓許明媚嘗試,雖然偶有疏漏,但經(jīng)過林舒復(fù)核的“縫縫補(bǔ)補(bǔ)”,許明媚倒也真是幫著團(tuán)隊分擔(dān)了不少。

    林舒今晚原本懶得做飯,糊弄點了個外賣,聽見家門被敲響,一邊嘀咕著送餐怎么這么快,一邊便打算開門去取。

    只是門開了,外賣是沒有的,門外站著的是許詩嘉,他像是一路跑過來的,胸膛還微微起伏著,有些喘息的模樣。

    “林舒,你把許明媚給開了吧!”

    還沒等林舒開口,許詩嘉便不管不顧先迫切地開了口。

    “她年紀(jì)一把了,也沒什么發(fā)展?jié)摿�,至少加班出差這體力就跟不上律師工作的強(qiáng)度;又這么多年沒工作經(jīng)驗,如今年輕人的職場潛規(guī)則她一點不懂;貴婦當(dāng)久了,眼色那是一點沒有,你指望她主動給你端茶倒水拎包打雜的,那是絕對沒戲,我看比起幫忙,她更擅長幫倒忙,我們打印機(jī)已經(jīng)被她弄壞一個了,難道再買再讓她弄嗎?何況老年人學(xué)東西又明顯沒有我們年紀(jì)輕的快,你培養(yǎng)她單純是浪費(fèi)時間�!�

    許詩嘉一進(jìn)門,連林舒遞過去的水都沒喝一口,只顧著從各種方面論證許明媚這人不行。

    這些話顯然在許詩嘉的腦子里已經(jīng)排練了無數(shù)遍,他幾乎脫口而出:“比起律所,我覺得她更應(yīng)該去的是老年大學(xué)�!�

    林舒有些納悶。

    許詩嘉之前在所里,不是明明對許明媚態(tài)度友善,甚至非常特別,有種突破許詩嘉常理的熱情嗎?他甚至還主動請纓要替她賠償打印機(jī)啊。

    怎么現(xiàn)在……

    不管如何,一個團(tuán)隊里,如果兩個下屬之間心生嫌隙,那作為老板,自然是要疏導(dǎo)安撫的。

    林舒溫和道:“許明媚雖然年紀(jì)是大,但是生活不容易,她養(yǎng)尊處優(yōu)當(dāng)了一輩子的全職太太,結(jié)果丈夫出軌了,而且這個渣男,還在經(jīng)濟(jì)上讓許明媚沒法立足。”

    果然,這話下去,許詩嘉愣住了,表情詭異道:“丈夫……出軌了?誰說的?”

    “人事說的�!绷质娴溃八褪悄銈冞@個團(tuán)隊原本退休的那位女合伙人塞進(jìn)來的關(guān)系戶,而且除了遇到渣男丈夫外,那個渣男丈夫還逼迫她高齡二胎。”

    許詩嘉臉上的表情更震驚了:“高齡二胎?!”

    “嗯。”林舒點了點頭,繼續(xù)道,“她有個小兒子,她非常愛這個孩子,所以也是為了這個孩子來重返職場打工的,說什么都要進(jìn)天浩,坦言是為了小兒子�!�

    許詩嘉沉默了。

    林舒看了眼許詩嘉的表情,決定給予最后一擊,她清了清嗓子:“這孩子吧,挺慘的,體弱多病差點夭折,還得了個治不好的毛病,你也知道的,高齡二胎,孩子的質(zhì)量多少容易受影響,我上次其實想和許明媚聊聊她這些事,但她很避諱,還說對這個二胎兒子的最大期待就是活著就好,我原本以為孩子還是個小寶寶,可她說孩子其實也挺大了�!�

    “所以,一個挺大的孩子,做媽的還這么寶貝,又只期待這孩子活著就行,我介紹的醫(yī)生,她也沒有去接洽的意思,估計這孩子大概率是智力方面有問題,治不好。我原本也只是一個猜測,可上次我看到許明媚在網(wǎng)上看什么腦癱兒童捐款基金項目,我就基本確定了。”林舒嘆了口氣,“她的二胎兒子,多半是個腦癱�!�

    許詩嘉臉上的表情徹底凝固了。他緊抿著嘴角,表情難看,擠出幾個字道:“她會不會只是給腦癱兒童捐款……”

    “怎么會!”林舒看向許詩嘉,“你別忘了,她就是暫時有經(jīng)濟(jì)困難才出來當(dāng)律師的,哪里還有閑錢捐款吶!人就算再善良,那也是要在心有余力的情況下,普通人不會犧牲自己的孩子和生活去幫助別人,能這么做的,是偉人。”

    林舒看了許詩嘉一眼:“她看著像偉人嗎?”

    許詩嘉:“……”

    既然許詩嘉無法反駁,那么林舒就一錘定音看了:“所以她小兒子應(yīng)該就是腦癱,她不是捐款,而是試圖向腦癱兒童基金會尋求幫助�!�

    林舒真摯道:“從這一點說,對自己的孩子不離不棄,這么一把年紀(jì)出來打工,雖然是為了小我,不是為了大我,但怎么不能擔(dān)一聲偉大呢?雖然談不上偉人,但也是偉大的母愛�!�

    許詩嘉整張臉都扭曲了,眉毛皺成一團(tuán),像是一口氣吞了一百只蒼蠅,一臉有苦難言。

    是了。

    這么慘的身世,換誰聽了表情能舒展笑得出來呢!

    許詩嘉是個嘴硬心軟的人,他如今對許明媚態(tài)度敵意的原因,其實也不難猜。

    說到底是一個“錢”字。

    許明媚當(dāng)初在安排工作的例會上,拼命搶走的,可都是原本屬于許詩嘉的活。

    許詩嘉的活少了,分成和收入自然下降,他如今還被家里經(jīng)濟(jì)制裁著,又為了給初戀買鐲子欠了網(wǎng)貸,因此如今團(tuán)隊里多一張嘴,自然對他是有害無益。

    既然如此,那么首先,要從情緒上讓許詩嘉接受許明媚。

    林舒認(rèn)真地看向許詩嘉,最后一擊道:“所以許詩嘉,我們一起幫幫這位偉大的腦癱兒媽媽吧!”

    許詩嘉:“……”

    林舒真誠道:“我知道你很糾結(jié),你的內(nèi)心想幫助她,但又怕她分走你的蛋糕,這都是人之常情,我很理解�!�

    “但是,與其搶蛋糕,我們不如做大蛋糕對不對?”

    林舒循循善誘道:“我是合伙人,不是做慈善的,雖然腦癱兒媽媽這個身份很可憐,但我也不會犧牲團(tuán)隊的利益去做好事扶貧,我愿意接收許明媚,也有深層次的考量�!�

    許詩嘉抿唇不語。

    林舒笑了笑:“許明媚原本生活優(yōu)渥,又是全職太太,所有的富婆全職太太們,一般都有一個圈子,所以她原本絕對有處的還不錯的貴婦閨蜜�!�

    “這些貴婦們,難道沒有法律需求嗎?”

    許詩嘉愣了愣,但隨即,他不認(rèn)同道:“她們的丈夫都有長期合作的律師,就算她們有法律需求,也不需要對接外部律師。”

    “那就是你理解不到位了。”林舒用手指敲了下桌面,“一段婚姻里,丈夫和妻子的利益就永遠(yuǎn)一致嗎?就像許明媚,她被她的丈夫背刺,需要律師對抗自己丈夫的時候,難道能指望自己丈夫的律師嗎?”

    “很多豪門貴婦也有同樣的處境,自己總有些難以啟齒的秘密,不想被丈夫知道,總有些法律咨詢不能通過丈夫的律師,她們其實比我們想的更為迫切的需要屬于自己的法律服務(wù),需要完全服務(wù)自己又信得過的律師,并且,她們多半積蓄不菲,樂意付律師費(fèi),但前提是,你這個律師能獲得她的信任,并且理解她的生活,擅長和她溝通。”

    林舒看了眼許詩嘉:“旭輝打開了聾啞甚至殘疾人士的法律市場,并且為我們團(tuán)隊也打響了名氣,讓我們團(tuán)隊有一定的品牌效應(yīng),那現(xiàn)在,我就打算用許明媚,作為打入貴婦法律市場的一張牌�!�

    “許明媚原本就是她們中的一員,熟悉她們的生活狀態(tài),和她們有共同話題,甚至原本就是信得過的朋友,如果許明媚能把專業(yè)能力鍛煉好,是不是能很快獲得貴婦群體的信任?客戶的拓展很多時候就靠口耳相傳,一旦許明媚能承接到這群貴婦中的一個案子,并且辦好,就能立刻打響名氣,后續(xù)案源陸續(xù)會自動找上門來�!�

    比起還在成長期的許明媚,許詩嘉自然業(yè)務(wù)能力更熟練,體力也因為年輕更好些,仍舊是當(dāng)之無愧的團(tuán)隊主力牛馬,林舒當(dāng)然要安撫好他的情緒,調(diào)動他的積極性,去除他對許明媚的抵觸。

    畫個大餅自然是必須的。

    “等案源來的多了,自然靠許明媚一個人沒法接這么多,到時候團(tuán)隊里大家都要分?jǐn)傊桑案獯罅�,每個人活多了,收入長久來看自然是提高的。你看,現(xiàn)在鐵牛不就幫著旭輝在一起干很多聾啞人士的案子嗎?自從幫著旭輝做了很多后勤輔助工作,鐵牛收入也提高了很多。”

    “我們一個團(tuán)隊,當(dāng)然要講共贏,而不是此消彼長�!�

    話講到這里,自然又要祭出職場渣女組合拳。

    林舒對許詩嘉溫柔一笑:“你的難處我都知道,其實說到底,讓許明媚進(jìn)這個團(tuán)隊,我也是為了以后能讓你收入更高些�!�

    “這倒不是為了讓你盡快還清我的欠款,只是我看你為了應(yīng)對你父親的壓制,最近消費(fèi)降級得厲害,也是于心不忍,你父親能想出對你經(jīng)濟(jì)制裁這個辦法,也是讓我非常意外和唏噓,讓我覺得你現(xiàn)在其實也是一個人孤軍奮戰(zhàn),挺不容易的�!�

    林舒原本以為這些話能讓許詩嘉飛速共情,和自己站成統(tǒng)一戰(zhàn)線,然后這一次,許詩嘉倒表情淡淡的,他看了林舒一眼:“哦,這招倒不一定是我爸想出來的,應(yīng)該是別人教他的,也不知道是誰,你說這人是不是挺壞挺損的?”

    雖然說著“不知道是誰”,但詭異的是,許詩嘉的眼神就盯著林舒。

    林舒被看的有點頭皮發(fā)麻,當(dāng)即清了清嗓子,臉不紅心不跳撇清關(guān)系附和道:“確實,總之想出這個辦法的人,挺損的,太陰險了!沒準(zhǔn)是早就看你不順眼,趁機(jī)給你使絆子的!你以后還是要當(dāng)心點,可能是哪里得罪小人了�!�

    這事已經(jīng)關(guān)照過王延年他們保密了,王延年全程也十分配合自己,不可能泄露給許詩嘉了。

    林舒覺得自己不用多想,冷靜應(yīng)對即可,許詩嘉多半只是隨口一說。

    “是。要讓我知道了,我要去討個說法�!痹S詩嘉還是看著林舒,面無表情道,“我過了個把月讓你都這么于心不忍的日子,得找那個人維權(quán)吧。”

    林舒鎮(zhèn)定道:“算了,雖然那人不行,但意外的你獲得了我的幫助,還融入了這個團(tuán)隊,現(xiàn)在也是個有能力可以獨當(dāng)一面的律師了,也算因禍得福�!�

    許詩嘉有些陰陽怪氣:“那我是不是還要給對方送錦旗呀?”

    林舒:“……”

    就不能別糾纏這個問題了嗎?

    她決定無視許詩嘉的話,徑自總結(jié)道:“總之,許明媚你多幫助幫助她,她接的案子,到時候我也會讓你們一起搭檔做�!�

    “對了,你吃過飯了嗎?我外賣訂的量挺多的,都快夠三個人吃了,馬上到,要留下一起吃嗎?”

    許詩嘉愣了愣,然后他垂下視線,倒是挺從善如流:“我正好還沒吃,既然你點的多,一個人吃不掉也浪費(fèi),我就留下和你一起吃吧�!�

    大概是這頓飯等于林舒請不用自己買單,可以省錢了,許詩嘉看起來一掃剛才要林舒開除許明媚的不滿,雖然表情淡淡的,但眼神里的眉開眼笑已經(jīng)快抑制不住。

    或許是因為心情好,林舒一接到騎手電話,許詩嘉便自告奮勇地表示下樓拿餐,下樓之前甚至積極地順手帶走了林舒的垃圾。

    等許詩嘉走了,林舒想了想,給許明媚打了個電話。

    如果她沒猜錯,許明媚在這時候干勁十足,還在所里加班沒吃飯呢,既然點了三個人都夠吃的份,何不做個順?biāo)饲榘言S明媚也叫上呢?正好林舒還可以從中斡旋,讓許明媚和許詩嘉更熟悉一點,這樣未來合作自然也更融洽。

    事不宜遲,林舒當(dāng)即就給許明媚打了個電話。

    **

    許明媚加班干了幾個小時,只覺得頭昏眼花,不得不感慨,再好再貴的保養(yǎng)品,也沒法真的讓你保持年輕人的精力。

    她剛坐上家里司機(jī)的車,就接到了林舒的電話。

    電話那端,林舒的聲音溫柔又關(guān)切,問許明媚吃飯了沒有,說自己點餐點多了,她住得離律所近,如果不嫌棄的話,邀請許明媚過去一起吃,正好工作上有遇到什么不會的,都可以正好和她聊聊。

    許明媚其實很累,只想回自己的大別墅躺著,但一聽到林舒的一番話,就有些感動。

    林舒這人真的不差!

    世界上有幾個老板能在自己下班后想到員工還沒吃飯的?

    捫心自問,許明媚覺得她的丈夫王延年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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