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兵部那邊忙得焦頭爛額,說是有人私下交易,抓了個私下交易的吐魯番人,但在他的身上竟沒有搜出任何違禁之物,而那吐魯番人也咬死了不承認(rèn)自己購買了違禁之物。
那些士兵道抓捕的前一刻,分明看到了他的手中有鐵器無數(shù),可抓到了人,卻找不到違禁之物,大司馬劉叢之束手無策,只得先放人。
前去見貢使的路上,安時禮見劉叢之在道路上琢磨,心情狀似不美,他暫停手中要事,前去詢問一番,得知是為私下交易一事煩惱,便道:“或許在逃跑的途中,丟到了一些不起眼的地方。大司馬好好尋一番,沒準(zhǔn)能找到那些違禁物。”
劉叢之拍掌大呼,笑呵呵拜了一個禮:“我怎么沒想到!多謝大宗伯指點。”
“若尋到了,大司馬定要與我說一聲�!卑矔r禮亦含笑回禮。
二人就此別過,安時禮尋到了那貢使之首,請他到清靜之地飲茶敘話。
貢使之首叫瓦吉地,四十來歲,濃眉挺鼻,膚色黝黑,皺紋因干燥寒冷一條條浮在臉上,看起來有幾分老實。
瓦吉地笑容燦爛,用自己的語言問:“不知找我來有什么事?”
安時禮但笑不言,通事領(lǐng)意,行一禮后道明原因。
瓦吉地一聽,臉上的笑容凝固了,皺紋卻還在分裂,從前上供萬歲爺之物才有查驗這一流程,互市之物可從未有查驗一說。
瓦吉地猶豫著,安時禮眼半瞑,坐在位置上等他回話,但這時兵部來了人,是兵部右侍郎溫邦,他行禮后,形色匆匆報道:“外頭有個姑娘在館外亂爬,嚷嚷著說要見大宗伯,哭著喊著說有人要騙她進鍋里�!�
……
第四十七章遇險
金鼠姑在館外坐著,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竹簍里多了一包東西。
那包東西用白色的緞料包裹著,占了半個竹簍,拿起來頗有重量,怪不得剛剛覺得竹簍變沉了,原來是多了包東西。
不知是什么東西,金鼠姑好奇地打開來看之,發(fā)現(xiàn)是一些被拆開來的鐵器。
“啊,把我的水晶鴨都壓爆了�!辫F器的外觀不如瓷器的精美,看見這些被拆得七零八落的鐵器,金鼠姑也只會嘆惜自己放在底部的水晶鴨被壓爆了。
倒是不知自己又是個無意間,拆穿了吐魯番人的計謀。
金鼠姑不知這互市的規(guī)矩,擱下心里覺得無用的鐵器,轉(zhuǎn)而拿出那皮肉被壓得模糊出汁水的水晶鴨來吃。
被壓爆后口感不佳,但味道未變,金鼠姑吃得津津有味。不知鐵器之價,不覺鐵器美觀,咀嚼著美食,便不去想這包東西為何會出現(xiàn)在自己的簍里了。
直到一個留著胡子的外族人出現(xiàn)在眼前,金鼠姑才沒了食欲。
那個吐魯番人與金鼠姑的語言并不通,他邊說著難懂的話,邊用手指著金鼠姑簍的那包鐵器。
金鼠姑皺著眉頭聽,完全不知他想說什么。
館內(nèi)外都有兵部的人在巡邏,外族人的行為舉止,盡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一個外族人與個本土姑娘說話,兵部自然多了幾分疑心,已有人朝他們走去。那外族人感知,情急之下,把金鼠姑扯起來,嘴里嘰里呱啦,說個不住,要帶她去別的地方。
此時的金鼠姑想起安時禮說過的話,他說在互市的幾天里,一不小心就會進鍋里,她怕得手腳滴屑屑,猛地甩開被扯住的手,背上自己的竹簍跑走。
金鼠姑的掙扎讓那名外族人失去了理智,伸手要奪金鼠姑的背簍。金鼠姑心知自己的兩條腿走不快,不管三七二十一,磕撲跪地,在雪地上手腳并用,朝著安時禮方才遠(yuǎn)去的方向爬去,且爬且嘹亮地喊安時禮。
金鼠姑的舉動惹來了許多目光,外族人暗道不妙,廢然遁去。
在館外亂爬的人是誰,安時禮不用去想也知,吩咐周仁要把收上來查驗的玉石,名色與其價,每一件都要做好記錄,隨后腳似攛梭,走出會同館。
等他走出會同館,金鼠姑已被兵部以“私下交易”的罪名給抓了起來,抓她的正是大司馬劉叢之。
被兩名士兵摁著肩膀走,金鼠姑掙扎不開來,只能扯著喉嚨喊叫:“��!我不要進鍋里,大宗伯救命啊。”
“竟還敢詐熟,真是大膽�!眲仓诮鹗蠊玫纳砩纤训搅髓F器,又發(fā)現(xiàn)她與外族人拉拉扯扯據(jù)纏不清,便一口咬定她在私下交易了,“帶回去好好審問�!�
出來就看見這一幕,安時禮呸呸地不住腳,幾個箭步奔至金鼠姑的面前:“且慢,這是我府里的洗衣娘,不知犯了何事?”
安時禮閃現(xiàn)在眉睫前,金鼠姑的力氣忽然大增,掙脫了肩上的手,溜到安時禮身后,眼內(nèi)噙波,劈先里喊安時禮一聲,而后哭道:“嗚嗚,大宗伯,我不要進鍋里。”
兩刻不見,金鼠姑光掙掙的衣服變得臟兮兮,花臊的臉龐也變成花貓似的臉龐,腮邊撲簌簌傾淚。
安時禮的眼內(nèi)閃過一道微弱的光,手貼上金鼠姑濕潤的臉頰,手指揾去她眼角的淚,聲音和流淌的流水一樣,輕柔純凈,也低沉:“乖乖,放心�!�
這溫柔的舉動,就似拿金鼠姑當(dāng)心肝兒般來對待。
這私下交易的姑娘是安時禮府上的洗衣娘?劉叢之不敢相信,拿著從金鼠姑手中收來的鐵器走到安時禮身邊,道:“她好大的膽子,竟然私賣鐵器與外族人。”
“不可能的事情�!卑矔r禮想也不想就反駁了劉叢之的話,“其中定有什么誤會。”
“可確實在她身上搜到了鐵器,且她還與外族人牽扯不清�!卑矔r禮敢立即反駁,劉叢之也敢立即接話。
安時禮看向那鐵器,只覺奇怪,先冷待了劉叢之,問金鼠姑這包鐵器哪里來的。
坐窩兒不動互市規(guī)矩的金鼠姑急得甩手頓腳,戰(zhàn)欽欽,但能言:“我沒有私賣,我都不認(rèn)識那個人,再說了,我是何方神圣,能憑空變出這些鐵器來嘛,它就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我的背簍里啊……”
金鼠姑口角亂噴,把如何發(fā)現(xiàn)鐵器的經(jīng)過道出。
安時禮收緊手指,牽住金鼠姑更緊,他將金鼠姑的話擘兩分星了一番,好一會兒才做聲道:“大司馬方才說抓了個私下購買鐵器之人,卻因在身上搜不到鐵器,故而只能放了。我與大司馬說,興許是他逃跑途中拋棄至不起眼處,我想,這不起眼之處,也許是這個背簍。再有,大司馬不覺得奇怪?為何這些鐵器,要零零散散地拆開來?仔細(xì)看這一包鐵器,應(yīng)當(dāng)是犁鏵的一部分�!�
經(jīng)安時禮這么一提,劉叢之的心思轉(zhuǎn)到了手中那些零散的鐵器。
安時禮不容他思考,便道:“鐵器屬于大物件,囫圇地帶走,難免會被人注意到。但把鐵器拆開,裝成一個一個的包裹帶走,誰也不會想到里頭是鐵器。如今搜得這一包,那便是說明還有許多鐵器,如此看來,這洗衣娘立了大功。大司馬,當(dāng)務(wù)之急,是把方才那個逃走的外族人抓回來審問。這名洗衣娘,方才也說得明白了,人是我?guī)С鰜淼�,若她私攜鐵器,我怎能不知?”
“可是……”劉叢之還想說就算金鼠姑不是私攜鐵器之人,也可能是那些外族人的幫手,幫忙私藏。
只他的話才懸口,安時禮一挑眉,肅色怖人,態(tài)度強硬得讓人不容置喙:“這名洗衣娘乃是我府中之人,從不掉謊,不識字,更不通那些外族之語,如今由我親自授其知識,乃是龍袖嬌民。今大司馬心疑她不純,簡而言之,便是在疑禮部尚書有二心,恃著身份,勾結(jié)外族,私揾金錢,不忠于朝廷�!�
……
第四十八章同眠
六部的尚書之中,安時禮的庚齒最卑,但出身翰林,今授大學(xué)士,身份不一般,胸襟坦蕩,知天文地理,陛下召他問事,不管問題刁鉆與否,都隨答如流,多少人佩服著他的學(xué)問,自愿至禮部習(xí)儀三個月。
六部的排序,禮部排在兵部前,不管怎么說,禮部的地位都比兵部的地位高。
這些年禮部在會同館的職權(quán)在一步步擴大,人員的賞罰已由禮部說了算,互市時的兵部可拘捕罪犯,但禮部也可插手過問。
再有,安時禮說的并無道理,思來想去,劉叢之都需得讓他三分:“大宗伯言重了,我并無此意。只是怕出差錯。”
安時禮一向以禮待人,劉叢之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如此強硬的安時禮,從前只多聽聞他與使臣交涉時,鋒芒不斂,身上所發(fā)的氣勢讓人望而生畏,不敢違拗。
冷靜下來,安時禮忽覺方才勃然出聲,有些失態(tài),咳嗽一聲,軟了聲氣與語:“今次的貢使狡猾無比,你我二人都要小心謹(jǐn)慎,千萬不可著人之道。至于這名洗衣娘,待大司馬捉住那名外族人,折證一番后,再做區(qū)處也不遲�!�
安時禮舍己名聲從兵部手中救下金鼠姑,便差人送回府上,自己則繼續(xù)留在會同館里區(qū)處事務(wù)。
互市才第一日,就弄得人焦頭爛額,瓦吉地熬不過禮部的強勢,只好上交部分玉石。
周仁精明,提出要自己挑選,一共挑了十二件,皆一一問清賣價和名色,不敢馬虎。
安時禮認(rèn)真過目一番,以后入宮稟報萬歲爺玉石之事,并懇請萬歲爺讓內(nèi)府人員查驗一番收上來的玉石。吃肉群二︰三﹐靈六〃九二﹀三
九﹀六﹒
事關(guān)國家的顏面,萬歲爺即傳內(nèi)府人來查驗。
查驗非是件容易之事,當(dāng)日出不了結(jié)果,安時禮轉(zhuǎn)去會同館,忙至倦鳥歸林,紅日西沉?xí)r才歸府上。
用過晚飯,澡了身子,也不見金鼠姑,一問才知金鼠姑歸府以后一直躲在屋中,不吃也不喝,狀似受了驚嚇。
回想白天時,可憐兮兮的金鼠姑,安時禮披上外衣,移步去看她。
安時禮一打開門,發(fā)現(xiàn)金鼠姑衣裳單薄,臉色蒼白,靜靜地立在屋檐下。
“大宗伯!”金鼠姑撲進安時禮的懷中,不知羞恥,道明今晚要與他同睡。
會同館金鼠姑受了點驚嚇,受了驚嚇,她便喜歡黏著人,之前被大黃狗嚇到時也是如此。
可憐兮兮的人兒就在眼前,安時禮道不出拒絕之語,攔著金鼠姑腰入寢:“那你睡的時候,要安分點。要不我就把你踢下去�!�
“好�!苯鹗蠊幂p車熟路,爬上安時禮的榻里。
不到睡眠的時刻,安時禮先滅去燭火,躺到榻里后,只字不提白日之事,害人再度害怕。
“今日不開心的話,就早點睡,明日就會開心了�!卑矔r禮挼著金鼠姑的耳垂說道。
安時禮不提,金鼠姑也常想起白日之險,差一些就要被丟進鍋里煮熟了,怎教她不害怕,身子一挪再挪,要貼著安時禮睡,貼著也覺不安心,便道:“好道長啊,你能不能壓著我睡?壓著我睡,我就不會不開心了。”
夜間的安時禮不經(jīng)挑逗,本來香肌湊上來就讓他欲火上炎了,黃鶯似的嬌聲讓他霍不開欲火,大生貪念,翻身壓過,鼻尖對鼻尖,和金鼠姑面對面呼氣。
“不是這樣壓的,是我翻過身來,你壓著我的背�!苯鹗蠊昧�(xí)慣背部受壓,面對面壓,喉嚨被扼住一般,氣喘不太順暢。
“但我喜歡�!卑矔r禮說著,低下脖頸,嘴去尋找兩片桃花瓣,尋到便是一陣吮吸。
金鼠姑在今日才發(fā)現(xiàn),原來含情的親吻可定不安之心,遂唇瓣開開合合,似在回應(yīng)安時禮,安時禮吐來舌頭亂攪,她也乖乖納之,反正受不住不會少塊肉。
金鼠姑比安時禮還要不安分,安時禮聚精會神,捧著粉首吮吸唇瓣,而金鼠姑無事可做的玉手悄然溜下,隔著幾層布,捉住高高挺起的塵柄玩弄。
玩弄也是調(diào)情,安時禮享受,享受的同時,他不甘示弱,手向金鼠姑的胸口下溜去,繞過小衣,手指突突地動,要同奶兒親密。
這些時日,安時禮繁忙,手指起了糙皮也沒拿香霜滋潤撫平,粗糙的皮膚,配合柔和的力度,就像瘙癢的地方,被羽毛之物搔過一樣,勾得人的心癢癢。
“大宗伯,大力些。”金鼠姑口里熱氣騰騰要求安時禮加重手指的力道。
第四十九章唇戲舌挑
“大力?”安時禮收緊手指。
“嗚呼!”力道緩解了癢,金鼠姑翻翻目睛。
呂兒做了許久,安時禮嘗夠了桃花瓣,便往下移動。
啄粉頸,逗乳頭,吸肚臍,一路向下,面對溪水潺潺的粉股時,安時禮生了一個奇妙的念,他停頓了一會兒,在想稗史中的口技如何用上來。
第一次做這種事情,說不緊張那是在撒謊,安時禮的腦子里開始空白,但面對眼前一朵經(jīng)雨而綻開的粉花,即使腦子空白也蠢蠢欲動,舌頭吐出,像是在試探一顆滾燙的油糖,只輕輕地觸碰一下粉縫。
舌頭是溫?zé)�、濕濡與柔軟的,帶來的感覺與帶骨的手指與堅硬的塵柄不一樣。雖陌生,但更加的親密,從親密里延出來的溫柔,讓一陣酥酥麻麻的電流,從腳踝處流竄至尾椎處,金鼠姑受不住,但愛慘這陌生之感:“啊……癢的�!�
微弱的一聲嬌喘,安時禮拿不住金鼠姑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復(fù)吐舌頭觸碰試探。
今次金鼠姑笑且喘,笑喘聲中藏在喜歡之意,安時禮興致大作,更進一步,舌頭放軟了,沿著縫邊舔弄。
舌頭只有一根,只能幸左邊再幸右邊。
這一用口招式,金鼠姑在稗史中看到過,看時不覺有什么妙趣,實踐時方才覺妙趣橫生,面現(xiàn)桃紅地享受和猜想舌頭不可捉摸和預(yù)知的運動軌跡。
以為往下走時,舌頭卻偏偏往上走。
金鼠姑想把腿張開些,好讓安時禮深入些但做出的動作卻與心里所想的相反,第過于瘙癢,膝蓋欲并起來,斷絕這陣持續(xù)滋長的瘙癢。
安時禮入了佳境,嘴唇所觸碰到的花朵,幽徑迷人,他索取難停,由下自上地舔,舔有二十下,花穴濕潤翻倍,這次里層的花瓣也舒坦而翻卷開。
后來,安時禮不滿足于只用舌頭來動作,唇瓣微開,鎖住其中一片外花瓣,口內(nèi)分泌溫唾,含著吮吸。
含著右邊,金鼠姑右半邊的身子則軟癱,左半邊身子覺沉重:“大宗伯……”
吮吸至酣邊,安時禮的牙齒也來湊趣。
沿邊光滑的牙齒和嫩酥酥的肉接觸,金鼠姑自下而上地舒展開來了,并渴望唇齒間的瘋狂。
安時禮知識豐富,好于探索,二指擘了粉縫,讓埋在沙土中的小珍珠露出。
尖尖嫩嫩的珍珠,安時禮不猶豫一分,縮腮鎖唇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