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正巧你們來了,那我就說說這次的任務(wù)。”
冷思遠淡淡開口。
任務(wù)?
李南柯眉頭微皺。
本來他是不打算在夜巡司混了,想著這幾天找時間好好跟大舅哥和冷姐聊一下,結(jié)果這么快又來了任務(wù)。
李南柯不好開口,便只好先聽著。
冷思遠示意妹妹將窗戶關(guān)上,說道“‘地府’不知什么原因,最近頻繁和一些勢力暗中做‘紅雨’交易,云城也有�!�
“是風(fēng)云會?”李南柯問。
冷思遠點頭,“沒錯,軒轅會被我們搗毀后,目前云城最大的江湖勢力只有分離出去的‘風(fēng)云會’。”
李南柯不解,“不應(yīng)該啊,如今的風(fēng)云會還處于夜巡司的監(jiān)視之下,以地府以往謹慎的行為,這時候找風(fēng)云會,實在太冒險�!�
“沒錯,誰都知道這時候的風(fēng)云會并不值得信任,但地府卻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大當(dāng)家石嚴�!�
冷思遠揉著眉心,從困惑的表情來看顯然他也想不通地府的這番操作,繼續(xù)說道,“這個消息是溫伍告訴我的,他你也見過,潛伏在石嚴身邊還是比較受信任的,他的消息不會有錯。”
李南柯點點頭。
以溫伍的性格,既然保證消息無誤,那就說明地府暗地里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石嚴。
也不曉得地府這些家伙腦子犯了什么病。
“而且這次是個大買賣�!�
冷思遠說道,“從溫伍傳遞來的情報來看,這次可能是地府最后一次做生意�!�
最后一次!?
李南柯頓時理解了大舅哥此刻的心情。
對于“地府”這么一個神秘組織來說,之前做生意都很難探查到它的大本營。若徹底隱退,再想揪出來就沒可能了。
這最后一次交易,意味著這是夜巡司最后一次抓捕的機會。
李南柯想了想說道:“總司大人,上次你潛入冀府,在紅雨夢境中偷聽到了冀秀婉和地府接頭人做交易,那個接頭人究竟是不是白虎部的監(jiān)察李東海?”
這是李南柯一直不明白的地方。
明顯當(dāng)時冷思遠已經(jīng)察覺到了接頭人的身份,可面對詢問始終含糊其辭。
若真是李東海,直接抓起來不省事多了嗎?
面對李南柯詢問,冷思遠沉默許久,才輕聲說道:“我不知道自己判斷對不對,那人……好像是牛大儒。”
此話一出,冷歆楠、小兔子和李南柯全都震驚無比。
牛大儒,云城夜巡司副總司!
這是什么情況?
他怎么變成了地府的接頭人?
李南柯感覺腦子轉(zhuǎn)不過彎來,也明白為什么冷思遠一直不愿說了。
身為夜巡司副總司,其職位不低,論資歷還在冷思遠之上。論京城的背景人脈,更不虛于冷思遠。
這樣一個人,不能隨隨便便審問。
若真把他給抓了,必然引發(fā)一場大地震。
冷思遠擺了擺手說道:“不能急著下結(jié)論,因為在紅雨夢境中,有些入夢師是可以偽裝自己的。
而且身為地府接頭人,不可能以真實身份和買家做交易,這是他們一貫的行事風(fēng)格。所以我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聽到這話,李南柯表示贊同。
如此大風(fēng)險的交易,再傻也不可能以真實身份做交易。
或許是有人故意偽裝牛大儒。
但這么一來,其偽裝的幕后者大概率還是夜巡司的人。
“無論怎么樣,牛大儒也是有嫌疑的。如此一來,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更要小心,畢竟敵人在我們身邊也安插了一只老鼠�!�
冷思遠目光瞥向李南柯,說道,“而且石嚴這個人比冀秀婉難對付的多,想要在他身上查交易線索,只憑我的線人是不夠的。所以,需要你配合幫忙�!�
“不會是讓我也去當(dāng)臥底吧�!�
李南柯面色古怪。
且不說他能不能成功,就憑石嚴那老狐貍,估計剛潛伏進入就被他扔茅廁了。
長這么帥當(dāng)臥底,純粹找死。
冀秀婉當(dāng)初修理了那么多的幫會老人,可面對石嚴卻無計可施。
足見這老家伙的厲害程度。
冷思遠沒好氣道:“你以為線人是那么好當(dāng)?shù)�?我是讓你調(diào)查夜巡司的內(nèi)奸,然后演一出戲,引蛇出洞�!�
“哦,這樣啊�!�
李南柯訕訕笑了笑,但旋即又愁眉苦臉道,“時間緊迫,我不一定能調(diào)查出來。而且以我的身份,不好調(diào)查李東海他們啊。一旦被發(fā)現(xiàn),很麻煩的�!�
“有我在,你怕什么?”
“可問題是一旦暴露,總司大人你會承認是你派我去調(diào)查的嗎?”
“……”
冷思遠不說話了。
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會承認,所以一旦調(diào)查暴露,李南柯必須背鍋。
冷思遠冷哼一聲,淡淡道:
“上官關(guān)被調(diào)去京城了,好像是他自己要求調(diào)的。目前青龍部的監(jiān)察負責(zé)人上面還沒定下來,我可以讓你以副監(jiān)察的身份,暫時掌管青龍部。
有了這層身份,你就有權(quán)利調(diào)查任何人,甚至包括我在內(nèi)。而且,你也可以查看一些機密文件�!�
青龍部畢竟屬于特殊部門,有權(quán)利進行內(nèi)部的調(diào)查與清掃。
李南柯聽后心中頗為怪異。
咋感覺大舅哥故意挖了一個坑讓他去跳啊。
“好吧,我盡量試試�!�
想到自己這么離開夜巡司確實不夠仗義,而且還要帶走他妹妹,李南柯決定在離開之前,幫大舅哥完成最后一次任務(wù)。
這樣一來,人情啥的都不欠。
交待完事宜后,冷思遠忽又想起什么,對李南柯說道:“長公主馬上要回京了�!�
嗯?
李南柯愣住。
她要回去了嗎?竟然沒有提前告知他。
男人內(nèi)心五味雜陳。
“前幾天有長公主在,龍侍衛(wèi)沒對你做什么,現(xiàn)在長公主要走,你要當(dāng)心點�!�
冷思遠一臉嚴肅道,
“雖然我已經(jīng)在京城那邊找了人去周旋,但這段時間你盡量別單獨在外。天罡地煞不是影衛(wèi),有自主行動的權(quán)力。
此外,他若找去你家里,或者要求你去什么地方,你都要及時通知我,明白嗎?”
“嗯,我明白�!崩钅峡曼c頭。
目前長公主要走,也只有大舅哥可以擋一擋。
不過只要龍侍衛(wèi)還在,始終是個禍害,得想個辦法把這個危機給解除了。
……
大舅哥離開后,李南柯趁著冷姐和小兔子聊天的間隙,離開夜巡司前往公主居住的驛站。
可還沒到驛站,就在半路遇到了長公主的馬車。
看這情況,對方明顯是要回京了。
李南柯不由感到慶幸。
“有事?”
白如玥掀開車簾,極美的容顏并沒有因為男人的出現(xiàn)而表露任何情緒。
幾日不見,女人好似變了些樣。
雖然依舊美麗,卻明顯能感覺到骨子里的憔悴與孤寂。
李南柯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故作輕松的笑道:“要走了,怎么不給我說一聲�!�
“本宮需要給你匯報行程?”
白如玥蹙眉。
清冷的風(fēng)吹亂了女人些許發(fā)絲,在面前輕舞的同時切割著冷漠的視線。
李南柯不知該說什么了,陷入沉默。
“走吧。”
女人放下車簾,隨著纖纖玉手隱去,徹底阻隔了兩人。
貼身女護衛(wèi)有些復(fù)雜的看了眼李南柯,駕著車緩緩前行,于軸轤轉(zhuǎn)動聲中與李南柯擦身而過,仿佛形成了兩條平行線,永遠也不會相交。
清脆的馬蹄響漸行漸遠……
李南柯有些失神的站在原地,穿過光禿枝干的陽光此時落在身上,也如雪一般似乎變得冰涼了幾分。
忽然,李南柯轉(zhuǎn)身沖向馬車。
他以最快的速度追到馬車前面,伸手攔住。
女護衛(wèi)連忙拉住韁繩。
氣喘吁吁的李南柯抬手朝著女護衛(wèi)做了個歉意的手勢,望著簾子后的長公主揚聲道:“公主殿下,卑職有件事想給你匯報�!�
“說。”
女人悅耳的聲音似玉珠落盤。
“這個……不太方便�!崩钅峡伦叩今R車前,作勢要上去。
“就在外面說!”白如玥語氣變冷。
李南柯卻不管不顧,掀開車簾彎腰鉆進了車廂里,迎面而來的是女人冰冷的視線以及沁人的幽香氣息。
“是關(guān)于紅雨的。”李南柯神情嚴肅。
白如玥盯了對方片刻,收回冷淡的眼神,對外面女護衛(wèi)道:“守著�!�
“是。”
女護衛(wèi)跳下馬車,帶著其他人遠離馬車二十米外戒守。
“說吧,是什么?”
女人轉(zhuǎn)過螓首,懶得去看李南柯。
小小的車廂空間內(nèi),女人姣好的身段被華貴的長裙勁裝裹出傲人曲線,雖遮得嚴實,卻也難以盡掩。
兩人的關(guān)系似乎又回到了最開始的厭惡階段。
只是女人眼角,似有一抹委屈的霧氣。
“我有個禮物想要送給你,是作為我們分別的禮物。”
李南柯目光真摯,望著眼前冷艷清幽的佳人。
禮物?
白如玥一愣,抿了抿粉唇冷淡道:“本宮對你的禮物沒興趣,若你沒有別的事要告訴本宮,那就下車去!”
女人的手卻不經(jīng)意間揪緊了裙衫。
“這個禮物很珍貴,我也不知道該不該送給你,畢竟……”
李南柯苦笑著,表情糾結(jié)無比。
沖動和理智不斷的在交戰(zhàn)。
見男人這般神情,倒是讓白如玥來了興致,問道:“什么禮物?”
“一個吻�!�
“什么?”女人愕然。
下一秒,李南柯?lián)溥^去吻住了女人的紅唇。
第271章
虞姑娘的女兒?
人最大的愛好,無外乎就是喜歡犯賤。
李南柯也不例外。
尤其在對待感情問題上,他總是顯得比較潔癖和猶豫。
當(dāng)初面對冷姐如此。
如今面對長公主亦如此。
他始終覺得自己和白如玥之間不存在真正的男女感情,盡管他們做過一世夫妻,但夢里的愛終究太過縹緲。
所以面對白如玥的示愛,他很抗拒。
他不清楚女人究竟喜歡的是他夢里扮演的角色,還是角色背后的他。
此外最顧忌的,依然是對方的身份。
對于一個想要辭官安心隱居的人來說,一旦和皇室公主染上感情,那就別想安穩(wěn)。
可他又偏偏舍不得失去這個女人。
你說那是夢吧,可彼此間的感情種子已經(jīng)扎進了心里。
一想到以后對方若嫁給其他男人,李南柯的心臟就會一陣擰絞,無法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
當(dāng)然,饞身子也是一方面。
畢竟像長公主這樣的絕世尤物,哪個男人不喜歡。
想要不敢要,不要又舍不得。
這就是他的心理。
可最終在女人離開的這一刻,一向很理性的李南柯還是選擇了沖動。
因為他有一種直覺,這一次兩人分別,很可能會在彼此間劃下一道很深的隔閡,哪怕未來還會見面,卻再無修復(fù)可能。
在男人吻來的那一刻,白如玥頭腦一片空白。
直到對方得寸進尺時她才回過神來,雙方抵在對方胸前努力的想要將其推開,卻氣力太小。一氣之下,踹向了對方雙腿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