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相信�!�
“真的?”
“真的,太上皇不傻。”李南柯很篤定的說道。
聞言,田雙龍眼睛里有了光。
好不容易爬在這個位置上,最怕的就是突然掉下去,失去了所有。
“前提是……你得讓他相信�!�
李南柯說了句廢話。
而這句廢話卻徹底擊碎了田雙龍心底最后一絲妄想。
田雙龍愣住了。
他呆呆的望著李南柯,好似被抽走了靈魂的人偶,全身毫無生氣。
“所以,夜巡司容不下我了�!�
田雙龍喃喃自語。
李南柯沒有回應(yīng)。
田雙鳳的死為什么不公布。
不就是給你一個表現(xiàn)的機會嗎?
太上皇的目的很明確,念及情面上,你最好自己收拾鋪蓋走人,否則別怪我拿你妹妹的身份做文章。
到時候事情鬧大弄的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就晚了。
田雙龍能猜到這一點,可是他又不甘心,希望能從李南柯這里得到安慰,但終究現(xiàn)實是冰冷的。
“田叔,我就不送了�!�
李南柯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誰能想到這位在他剛來夜巡司就開始敲打威脅他的老狐貍,竟然這么快就被掃地出門了。
只能說,世事難料。
這次無心插柳的地府調(diào)查倒給了白曜權(quán)整頓夜巡司的機會。
畢竟這種部門里,最難辦的就是像田雙龍這樣的老油條。
根深又蒂固,派系團結(jié),拽也拽不動。
如此機會自然不會錯過。
“做官難啊�!�
李南柯摸了摸孟小兔的腦袋,莫名感慨了一句。
第518章
神秘公子哥
田雙龍下臺了。
終究還是選擇了一個最體面的走法,給宮內(nèi)提交了辭呈。
內(nèi)容大抵是自己年老,精力不佳等,請求太上皇準許他回鄉(xiāng)頤養(yǎng)天年。
辭呈折子遞上去并沒有動靜。
于是田雙龍將身邊所有的親信全都遣散了,革職的革職,轉(zhuǎn)職的轉(zhuǎn)職……包括交往的朋友同僚,全都與他們斷了交情。
做完這一切,送往宮里的辭呈折子才給出了回復(fù)。
就一個字——準!
說實話,田雙龍的下臺出乎了所有人的預(yù)料,也包括李南柯。
甚至李南柯都把這老狐貍列為潛在威脅的厲害敵人之一,準備以后好好和對方來一場較量。
誰知還沒出手呢,對方就倒下了。
只能感慨,當官的還是多管好自己的親屬,免得什么時候被坑都不知道。
田雙龍下臺后,朱雀部監(jiān)察一職就空了下來。
李南柯還猶豫著要不要給冷姐爭取一下,結(jié)果隔天就傳來旨意,說要取消朱雀部,將夜巡司精簡為三部門。
如果換成以前,聽到這樣的改革,夜巡司那幫老油條要鬧翻了�?扇缃裉镫p龍下臺,一個個的也不敢提意見了。
“今天砍掉朱雀,明天就會砍掉白虎,后天呢?”
靜雅的書房內(nèi),李南柯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很沒禮貌的將瓜子皮扔到書桌上,引得上官關(guān)皺眉。
“遲早都得砍,你擔心什么。”
上官關(guān)冷哼道。
李南柯笑道:“我不擔心,反正我退路很多。不過你嘛,就不好說了。狡兔死走狗烹,我很期待你的結(jié)局哦�!�
“你就想盼著我死?”
上官關(guān)很不滿。
“太對了�!崩钅峡麓蛄藗響指。
上官關(guān)搖了搖頭,懶得跟對方開玩笑了,正色道:“有沒有興趣跟我去安平王府一趟?”
“你不會懷疑地府的幕后人是安平王爺吧�!�
李南柯眼神怪異。
上官關(guān)壓低聲音,“確實有些懷疑,有如此大能耐的,除了太上皇外也就是安平王爺了。我打算探探虛實,即便打草驚蛇也無所謂�!�
“算了,我不去。”
李南柯思索了一會兒,婉拒對方。
他不認為地府的幕后人是安平王,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還是別和王爺扯上關(guān)系。
尤其上次他還殺了對方從鬼山邀請的一個客人,對方?jīng)]找上門來已經(jīng)算是隱晦的提醒了。
上官關(guān)皺眉,“你不想知道襲擊冷歆楠他們的真正幕后黑手嗎?”
“想,但得動腦子�!�
李南柯聳肩。
聽出對方是在嘲諷他沒腦子,上官關(guān)也不生氣,無奈說道:“行吧,那我一個人去探探情況。”
李南柯望著眼前算得上是朋友的男人,心緒莫名一陣復(fù)雜,輕聲說道:
“不開玩笑,你最好想好退路�!�
上官關(guān)一怔,默默低下頭望著空白的紙張,只是輕嘆了口氣。
……
到正午時,李南柯正準備帶冷姐和小兔子去外面吃點東西,結(jié)果還沒出門就碰到鐵牛急匆匆的跑來,臉上掩飾不住興奮之態(tài):“有情況了!”
情況?
李南柯一頭霧水,“啥情況?”
鐵牛差點沒吐血,強忍著罵人的沖動說道:“你之前不是讓我們監(jiān)視那個小巷子嗎?這么快就忘了?”
“哦�!�
李南柯這才反應(yīng)過來。
段夫人和田雙鳳的死差點讓他忽略了這件事。而且在他看來,監(jiān)視巷子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
估計地府的人早就得到風聲,不可能去那兒自投羅網(wǎng)。
此刻卻聽聞有了動靜,不禁勾起了李南柯的好奇心,“你們監(jiān)視到了什么?”
鐵牛抓起旁人的茶杯狂灌了兩口,喘著氣說道:“是一個男的,光頭,臉上有幾處橫肉。他進入巷子里就開始到底翻找,明顯是在找什么東西。最后沒找到就離開了�!�
“人呢?誰在跟蹤?”
李南柯問道。
鐵牛搖頭,“壓根就不用跟蹤,那光頭去了韻春樓就沒出來過�!�
韻春樓?
記得他審問無面道人時,對方與上司秘密見面的地點就是這里。
這家青樓該不會是地府一處情報站吧。
李南柯心中猜測,于是立即動身前往韻春樓。
相比于京城其他大名氣的青樓來說,韻春樓確實有些不夠看。無論是地理位置,或是姑娘們的綜合質(zhì)量,都勉強處于及格線。
不過白天時,它又變成了一座茶樓,可以欣賞景色。
因為是青樓,所以李南柯也沒好意思帶冷姐和小兔子,只叫了鐵牛一同前往。
兩人很順利的進入韻春樓。
可能因為是白天,也沒有打扮著花枝招展的姑娘們在門口拉客。偶爾只是幾調(diào)琵琶或古箏曲子,婉轉(zhuǎn)流出。
剛踏進大門,眼尖的鐵牛便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光頭男說道:“就是那個人!”
李南柯順著所指方向望去。
光頭男子正和一個年輕的公子哥說著什么,臉上盡是恭敬的姿態(tài)。身邊也沒有女人陪伴喝酒。
而那年輕公子哥懷里倒是摟著一個女人,身材嬌小。
時不時因為公子哥的調(diào)戲而發(fā)出哼聲。
臉蛋紅紅的。
“要不要直接上去抓人?那小白臉肯定是一伙的�!辫F牛捋起袖子就準備蠻干。
李南柯?lián)u了搖頭,挑了一個距離光頭他們稍近的位置坐下。
從這里,可以更為清楚的看清公子哥的長相。
對方看著年歲二十左右,身上帶有一股說不出的貴氣。五官也頗為俊朗,是個很標準的美男子。
“在京城,有如此氣質(zhì)的公子哥會是誰呢?”
李南柯努力在腦海中篩選著那些大戶人家的少爺。
就在這時,恰好那公子哥的目光朝著李南柯這邊望來,明明只是隨意一瞥,卻好似能看穿什么,讓李南柯下意識心中一緊。
他避開目光,暗暗驚詫。
這家伙莫非是修士?
在李南柯疑惑之際,公子哥卻徑直朝著他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如果我沒認錯的話,想必閣下就是李南柯李大人吧�!�
“正是我,不知您是……”
見對方如此直率,李南柯索性也就不裝了,直接開問。
公子哥微微一笑,“我們以前見過的�!�
第519章
白曜權(quán)的底牌
見過面?
李南柯詫異,仔細端詳著眼前公子哥的臉,可從記憶里翻找了半天,也沒挖出關(guān)于對方的半點印跡。
他對自己的記憶能力還是很自信的。
別說是見過一面的人,便是冷姐有幾根毛發(fā)他都能數(shù)的清楚。
長相俊美的公子哥也不解釋,笑著說道:
“李大人身邊佳人環(huán)繞,應(yīng)該是不會來這種地方的。就算來,不至于到這種檔次。想必,是跟隨我那名屬下來的吧。”
“我真不認識你�!�
李南柯一臉認真的說道。
“沒關(guān)系,以后你就認識了�!惫痈绻室赓u了個關(guān)子,指著光頭說道,“他叫黑驢,是轉(zhuǎn)賣情報的�!�
黑驢……
李南柯忽然想起荊本海的話。
荊本海之所以讓夫人把骨哨偷偷藏在小巷里,是因為他和一個叫黑驢的人員做了交易,來換取骨哨主人身份信息。
而且這個黑驢,可能和地府的人有牽連。
“那枚骨哨在你身上吧�!�
公子哥直截了當?shù)膯柕�,目光熠熠�?br />
李南柯腦海中一邊急速推測著對方身份,一邊故意玩笑道:“該不會……你就是這枚骨哨的主人?”
“不是�!�
公子哥搖了搖頭。
從他隨意坦然的表情來看,不屑于說謊。
“那你知道是誰?”
“……”
公子哥沒有吭聲,眼睛余光卻瞥向鐵牛,寓意很明顯……大佬講話,小嘍啰一邊涼快去。
李南柯猶豫了一下,示意鐵牛去外面。
縱然鐵牛內(nèi)心很不服氣,但在這種場合下也只能悻然離開。誰讓自己級別低,本事不大呢。
等礙事的電燈泡走后,公子哥才開口問道:“李大人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骨哨的作用了?”
“它可以控制魔物,還可以拿來孕育�!�
李南柯說道。
公子哥輕輕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這種骨哨是地府這么多年耗費極大心血才研究的成果,每一枚骨哨都是獨一無二的。強的強,弱的弱。
你手里得到的這枚骨哨同樣不一般,它比其他骨哨要更高級一些,而它所控制的魔物,也絕非普通魔物。
我很好奇地府竟然會把這枚骨哨給丟了,最終落在了你的手里。也許這就是天意,也許……”
男子語氣頓了頓,臉上劃過一道自嘲,沒再繼續(xù)說下去。
叭叭了半天,感覺說了個錘子。
“你倒是告訴我這骨哨能控制誰?”李南柯語氣不耐。
男子端起茶杯卻轉(zhuǎn)移了話題:“太上皇想借紅雨來穩(wěn)固皇權(quán),卻又不愿接納紅雨,最終落得如今這個局面。
可紅雨既然已經(jīng)來了,再想趕走它就不容易了。
地府正是借了這個空檔,才迅速發(fā)展起來的。而且地府的目標很明確,讓紅雨徹底融合進來。
魔物、夢魘,墳?zāi)谷恕蛟S這些本該就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世界�?傊�,想要改天換地,不僅僅要推倒現(xiàn)有的皇權(quán)。”
李南柯聽著這些大逆不道的話,看向?qū)Ψ降难凵裢钢钌畹膽岩桑澳闶堑馗娜�?�?br />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