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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段溫并沒有用一個很正式的拿刀姿勢,他只是單手握著刀鞘,刀甚至都沒完全出鞘,只是用露在外面的那一截刀鋒抵在陶智的脖頸上。

    比起威脅來,這更像是一個過了分寸的“提醒”。

    但是在場所有人都看得出,倘若陶智再說下去,段溫全不介意徹底結(jié)束這個“提醒”。

    ——以摘下對面人腦袋的方式。

    剛才被陶智踹過去的伙計剛剛抱了琴回來就看見這一幕,當(dāng)即一個腿軟,直接跪倒在地。

    他雙手捧著琴盒一個勁兒的磕頭,口中含糊不清的咕噥著些求饒的詞句,整個商隊的人也頃刻之間跪了一地。

    周遭一空,謝韶甚至覺得自己的海拔一下子拔高了不少。

    段溫瞧著這一地的人,嘖了一下舌,慢條斯理道:“怕什么?倒顯得我像個惡人似的�!�

    雖然他也的確不是什么好人,但是這會兒不是還裝著呢?

    瞧瞧,都沒見血。

    這一個個的都這么著,他日后要如何在謝娘子面前當(dāng)個……正人君子?

    語音上挑,顯然當(dāng)事人自己對這話都頗為玩味。

    段溫咬了咬舌尖,暫且壓下那股伴隨著煩躁而來的暴戾情緒,他冷靜地琢磨了一下陶智方才的話。

    謝娘子喜歡的大抵是“才子”。

    有點兒麻煩,但也沒有那么難辦,大不了回去多養(yǎng)幾個擅詩文的門客,每日里吟詩作賦討謝娘子歡心就是。

    他今日可沒想鬧成這場面,只能怪這姓陶的委實太不會說話了。

    段溫環(huán)視了一圈,目光最后還是落到了陶智身上。

    這姓陶的顯然也是個妙人兒,刀架在脖子上呢,人還哆嗦著卻已經(jīng)忙不迭地開口,“是極是極,段公乃仁義之師,平亂救駕、忠勇無雙,此等英雄事跡,北地誰人不知?仆等市井小人從來仰慕段公英姿,今日得見,不免傾倒。”

    顯然是組織語言太過匆忙,一時沒把握好度,這恭維話說得……就挺像反諷。

    陶智開口完也意識到這一層,本就刷白的臉色都隱約有些發(fā)青了,但他還是努力使自己的表情真誠起來,為自己的話增添一點可信度。

    段溫倒是沒計較這些。

    不管是恭維還是反諷,他都聽得多了,指著鼻子罵他“無君無父”的都有,一個個追究過去早都累死了。

    因而這會兒,段溫也只笑了一聲,“行了,拿來吧�!�

    這話聽著像是不追究了的意思,但是脖子上的刀卻還沒有拿開。

    陶智只被那兵器上白慘慘的光反得眼暈,又覺得刀鋒上的涼氣寒森森地往脖子里滲。他這會兒只求著那親隨機(jī)靈點,趕緊把手中那張琴給旁邊這位小娘子奉上。

    他雖不知自己到底是哪里觸了段溫霉頭,但是對怎么得救這一點,他還是把握得準(zhǔn)準(zhǔn)的。

    只可惜他想得很好,但那親隨這會兒卻是腦子發(fā)暈、兩股戰(zhàn)戰(zhàn),連站都站不起來,更遑論領(lǐng)會主家的意思了。

    半天都沒聽到身后有動靜,大概猜到情況的陶智只能在心底痛罵“廢物”“蠢貨”,他怎么就養(yǎng)了這么個白吃干飯的玩意兒?!

    最后還是段溫示意身后一個護(hù)衛(wèi)上前,接了琴跪在謝韶跟前。

    雖然來這兒已經(jīng)有了不短的時日,但是謝韶還是不太習(xí)慣被人跪,這護(hù)衛(wèi)一矮下身,她就下意識地側(cè)讓了一下。

    這退避的動作自然落在了眾人眼中。

    陶智只覺眼前一黑,心中大呼“吾命休矣”。

    段溫倒是沒動氣。

    他似是疑惑地看了眼謝韶,問:“怎么了?謝娘子可是不喜歡?”

    謝韶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不管是陶智先前提供的信息量,還是現(xiàn)在這變故都太突然,謝韶本來都想干脆擺爛,卻不料竟突然變成了人命官司了。

    倒是段溫瞥了眼打開的琴盒,像是若有所悟。

    “是覺得這琴比不上‘入霄’?”

    謝韶甚至有種錯覺,她這會兒點一下頭,對面那人就要身首分離。

    也或許不是錯覺。

    謝韶還沒忘記第一次見面時(準(zhǔn)確地說是第二次)段溫身上的氣場,對他來說,殺個人恐怕比吃飯喝水還要簡單。即便段溫這會兒并沒有表露什么明顯的殺意,但絕對不介意順手抹了人脖子。

    謝韶輕聲道了句“沒有”,又抿著唇接過了那張琴。

    段溫因為謝韶這過于配合的反應(yīng)愣了一下。

    回過神來之后,他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居然是……被威脅了?

    他的心上人因為一個剛認(rèn)識不過半個時辰、甚至還隱隱帶著惡感的商人的性命,被威脅了。

    段溫摸著他那點僅存的、剩的真不多的良心自問,他一開始是真沒這個意思。

    段溫本來確實沒在意這支在附近扎營的陶氏商隊,只是在得知對方這次的貨物里有張名琴,這才心血來潮地帶人過來看看——能討得美人歡心最好,要是不能也沒什么。

    他本來的打算真就這么簡單而已。

    要不是陶智這張嘴里吐出的東西實在不中聽,他也沒打算把場面鬧得那么難看,畢竟他很早就知道,他的心上人是個不喜歡見血的心軟性子。

    只是連段溫也沒想到,謝韶居然能心軟成這樣子。

    她居然因為一個素不相識的商賈妥協(xié)。

    事實上,段溫對這樁自己強(qiáng)逼來的婚事是有確切認(rèn)知的。

    他甚至認(rèn)真考慮過,若是謝娘子抵死不從、他該如何做。

    說實話,段溫并不那么苦惱。

    是人就會有弱點,對于如何讓人屈服這件事,他再有心得不過。

    了不起將她那位情郎綁過來,一刀一刀地剜肉。

    凌遲都能割三千多刀呢,再好藥好飯留足了養(yǎng)傷的時間,割的刀數(shù)足夠翻上幾番。

    他有的是空閑慢慢磨。

    謝娘子總會“心甘情愿”地從了他。

    不過情況還沒到那地步,謝娘子對這樁婚事雖不熱衷,但也沒有預(yù)想中的那樣抗拒。

    雖然有時候像是不大愿意看見他,收了譜子也不見高興,又不愿意彈琴給他聽……但段溫覺得這些問題都不大。

    謝娘子既不愿意見他,他就多過去轉(zhuǎn)轉(zhuǎn),時間久了,對方總會習(xí)慣的;收了譜子不高興,那就是禮物不合心意,再尋別的就是;至于不愿意彈琴給他聽……

    想到這里,段溫忍不住心情很好地彎了彎眼。

    他本來也不急于這一時的,但這不是趕巧了嗎?

    陶智正因為謝韶接過琴而大松口氣。

    但他還不及慶幸撿回一條命來,卻察覺自己脖子上的刀非但沒有被撤走,甚至被反過來壓緊了幾分。

    陶智自是不敢對段溫的行為表露什么異議的,但是還是忍不住扛著這生死危機(jī)的重大壓力眼珠亂轉(zhuǎn),想盡可能多了解一下現(xiàn)狀、以期脫身。

    段溫沒管他這點小動作,而是看向那邊抿著唇抱著琴的謝韶。

    她表情不大情愿,身體也緊繃著。

    但卻依舊好好抱著那張琴。

    太乖了。

    乖得叫人都快不忍心了。

    這么容易心軟,在外面可是要被人欺負(fù)死的。

    段溫狠咬了一下舌尖,直到口腔中泛起了血腥味兒,才讓疼痛壓下那快溢到胸腔的悶笑聲。

    他語氣甚是溫和地開口,“既然謝娘子喜歡這張‘停云’,可愿意用它為溫奏上一曲?”

    陶智琢磨了一遍這話,總算明白過來自己被當(dāng)成人質(zhì)。

    他也同時意識到段柱國身邊這位美人恐怕跟得沒那么心甘情愿,所以才從頭到尾都一副興致不高的模樣,既不愿意收琴、又不愿意奏曲。

    明白這些之后,陶智總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些什么,他擰著眉思索。

    “入霄”、“停云”……

    謝……謝?!

    那個突兀浮現(xiàn)的想法讓陶智甚至都有一瞬忘了脖子上的刀鋒,他猛地睜大眼。

    該不會、不會吧?!

    ……竟、竟是那個“謝氏”?�。�

    要真的是那位謝氏,無怪于對方對這滿車珍寶無動于衷,畢竟謝氏嫡女、謝公掌上明珠,什么好東西沒見過。

    但、可是……怎么可能是那“謝氏”啊?!

    莫不是眼前這位終于坐不住了、帶兵破了長安,這才連謝氏的女兒都搶了?!

    他居然搶了謝氏女?!

    陶智的心神震蕩,但也很快就被脖子上的疼痛拉了回來。

    他也意識到不管對面那位“謝娘子”到底是不是他想的那個“謝氏”,他這會兒的性命就在對方的一面之間。

    陶智揣摩著這位謝娘子從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展露出來的性子和行事作風(fēng),當(dāng)機(jī)立斷地作出了最可憐、最卑微的姿態(tài)懇求的看過去。涕泗橫流的樣子當(dāng)然不好看,但是命都要沒了,還哪有心管什么面子?!只要能惹得對方心軟,就是讓他滿地打滾、磕頭踮腳都成�。�

    段溫覷了眼到現(xiàn)在還在�;^的陶智,從鼻腔里發(fā)出來一聲麗嘉哼笑,倒也沒管。

    也就是顧忌著謝韶,他這次來沒有真見血的意思,不然就這貨死上八百次都夠了。

    段溫的刀鋒又壓了壓,在陶智那猛然哽住的抽氣聲中,他偏頭看向謝韶,又問了一遍,“謝娘子不愿意嗎?”

    如果不看行為的話,這語氣里面滿滿透露著“我很好說話”的退讓氣息。

    完完全全僵住的謝韶:“……”

    她最終還是僵硬地伸手,以不太聽使喚的指節(jié)撥動了一個音。

    “錚”的一聲琴響。

    陶智感受著脖子上的森涼終于褪去,他指天發(fā)誓自己這輩子就沒聽過這么動聽的琴聲。

    謝韶憑著這個身體的本能,勉強(qiáng)撥響了幾個音,但是她在樂器上本來就是個徹徹底底的新手,這琴又之前完全沒有調(diào)過音,最后呈現(xiàn)的只是雜亂的、全聽不出調(diào)子的破碎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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