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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她都忙得腳不沾地,

    還放徒弟出去玩?夜里做美夢也沒有這樣的好事。

    廖姑瞬間焉了。

    在旁看著師徒倆打擂臺的幼兒實在看不下去了,拉過廖姑幫她弄好亂掉的頭發(fā),柔聲道:“別聽你師父嚇唬人,出去玩吧,只別去遠(yuǎn)了,

    現(xiàn)在外頭不太平,拐子也多,

    你小心讓人給拐了去�!�

    廖姑抱著幼兒的腰仰頭樂得不行。

    “哈哈哈,

    幼兒姐比師父還能胡扯,

    我都射殺過多少人了,

    還怕拐子?哼!就怕沒有拐子來,

    要是有啊,我肯定將人吊起來打,

    我爹娘以前就說過拐娃娃的人最可恨,咱們南柏舍以前也丟過好幾個小娃娃,

    不信去問葛大娘,她最知道,原來二丫家鄰居就有個娃娃在白日里就讓人抱走了�!�

    幼兒之所以說起拐子,也是有緣故的。

    因現(xiàn)在偏關(guān)戰(zhàn)亂,百姓流離失所,那些實在沒飯吃的會賣兒賣女,這也沒法子,但有些爹娘不樂意賣,最后卻遭人強(qiáng)行拐帶走的孩子著實可憐,且這些被拐走的孩子也落不到好下場,全是賣進(jìn)煙花柳巷之地。

    前些日高腳在縣城就發(fā)現(xiàn)了一伙拐賣孩子的惡人,將孩子藏在地窖中,飯食都不給吃,也只有那些聽話的能得一口窩窩頭,審問之后才知道是要將這些孩子偷賣去關(guān)外,給東遼貴族當(dāng)奴隸的。

    附近好幾個村子都報過有孩子失蹤,那日差役通知村民去縣衙認(rèn)領(lǐng),還剩下七八個找不到爹娘的,現(xiàn)在安置在縣城一處院子,暫由尤三姑帶人照看著。

    若找不到這些孩子的爹娘,就讓她們跟著三姑學(xué)戲,好歹能有一技之長,將來不至于沒飯吃。

    外頭亂,幸而南柏舍還能過太平日子,村中的生活依舊,收起的秋糧村民都主動上交一部分用作軍糧,也會趕制竹箭、竹弓,輪換著給守村的人做大鍋飯。

    趙禎在南柏舍的這段時間看到、聽到的就是村民齊心協(xié)力守衛(wèi)家園,無一人想過逃難,他們恨透了東遼人,縱死也要拉上東遼人當(dāng)墊背的。

    與之對比,麒麟城那些王公貴族是何等的貪生怕死,毫無骨氣,外敵入侵了還想著內(nèi)斗。

    她知道虞歸晚今日將自己帶來這里不只是看門外的幾具尸體這般簡單。

    這些日虞歸晚并未阻攔她往外送信,外祖父派來的人也都被送進(jìn)來過,唯獨去府城尋見皇叔的人沒有音信。

    她以為是虞歸晚不想讓她跟皇叔聯(lián)系,后從幼兒那里得知,先前派去府城求援的人也都沒有回來,援兵更是不見影。

    屋內(nèi)主賓分坐,虞歸晚穩(wěn)穩(wěn)落在主位。

    “公主殿下在南柏舍也留了數(shù)日,我瞧著傷也好了,”她的視線刻意落在趙禎的手臂上,停留稍許,“我這到底是窮鄉(xiāng)僻壤,又打著仗,殿下留在這萬一有個閃失我也擔(dān)不起責(zé)任,不如早些去府城,殿下放心,我會安排可靠的人一路護(hù)送殿下,絕不會讓那些居心叵測之徒傷到殿下的。”

    趙禎藏在袖子下的手猛地握緊,原先還擔(dān)憂虞歸晚會千方百計阻撓她去府城,現(xiàn)在她反而擔(dān)心自己若是離開南柏舍,將會落入他人之手,性命危矣。

    第107章

    “幼兒,

    ”趙禎看向?qū)γ嬉恢睕]出聲的人,在虞宅的這些時日她已看出虞歸晚對幼兒與旁人不同,她不信幼兒不知虞歸晚有此打算,

    那么,“你也想讓我孤身一人去府城見皇叔,求他出兵助我返回盛都救出母后和太子?可你明知道皇叔當(dāng)年是先帝看中的儲君人選,是先帝想保住皇叔的命才不得已將他派到庶州鎮(zhèn)守,若皇叔知道傳國玉璽在我手里,就憑皇叔手中的北境軍,我和太子焉能活命?趙斥和景寧侯掌握的十萬禁軍也未必是皇叔的對手,這一切你明明都清楚,

    可你卻……那日你說不曾怨恨過我,

    那今日這般相逼又是為何?”

    說著說著就委屈的滾下淚來,倒像是幼兒逼迫她到這副田地了似的。

    終歸是自小相伴長大,縱是因身份地位不同有些許隔閡,幼兒對趙禎也難下狠心,再者自己也有求過趙禎,

    當(dāng)日若不是趙禎暗中施以援手,自己與母親也不能活,

    欠下兩條命的恩情總是要還的。

    她挺直了腰背,

    剛要開口,

    就被虞歸晚截了先,

    不樂意道:“這話就說不通了,

    你們家為了爭皇位殺來殺去的跟幼兒有什么關(guān)系?她既不姓趙,也不是朝臣,

    不過是看在昔日情分上允你在此避難罷了。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扛,

    一身的病,還因親眼目睹自家被抄,父兄冤死而徹夜難眠,天天靠湯藥吊著命,你住這里那么些日就沒瞧見她拿藥當(dāng)飯那般吃?盛都兵變之前她殫精竭慮為你籌謀,搜出了多少你那大皇兄的罪證?連景寧侯在江南養(yǎng)私兵這樣隱秘的事都費心查到了告知你,原本是指著你拿這件事做文章扳倒景寧侯,讓大皇子再無可靠倚仗,結(jié)果事情讓你們搞砸了還反埋怨她,這是何道理?她助你是有私心,可這也沒錯,父兄冤死,她想要一個證明自家人清白無罪的機(jī)會怎么了,不該嗎?再說不中聽些,你父皇是殺害她親人的元兇,如今她還肯收留你,難道她還不夠大度?你還想要她如何?難不成要她靠自己這雙連刀都握不穩(wěn)的手去麒麟城替你殺了趙斥不成?她愿意,我還不愿意呢!”

    話到最后虞歸晚也真動了氣,扭頭狠狠瞪了眼幼兒,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嬌客,若不是她求著自己,她也不會平白無故接趙禎這個燙手山芋。

    能撈到莫大好處的前提是趙禎能重返麒麟城,助太子趙顯登位,又或者趙禎自己坐了這個皇位,好處才能落實到她頭上,若不然都是白搭,還招來趙斥和景寧侯的圍攻,如今東遼還盤踞在偏關(guān),她現(xiàn)在是真真實實的遭受雙面夾擊,進(jìn)退兩難。

    幼兒心虛的低下頭,她也知當(dāng)時讓歲歲收留趙禎在南柏舍是冒險之舉,可若讓趙禎和玉璽落入景寧侯之手,自己和和歲歲在大雍便再無容身之地,終要舍棄在這里的一切遠(yuǎn)走關(guān)外,此生再無歸鄉(xiāng)的可能,父親和兄長的冤案也無人再提,那她和歲歲之前耗費那么多心血又是為了什么,真要付之一炬,做了她人嫁衣?

    旁的都可暫且不論,但南柏舍的鹽井是萬萬不能落入趙斥等人手中的,更不能被東遼搶了去,她相信歲歲也是這般想,所以才會想方設(shè)法固守河渠縣。

    援軍遲遲不來,返回府城報信的賈用也再無消息。

    蒙灰派出去求援的人回來說無王爺?shù)恼{(diào)令,他們也不敢擅自作主,若中了東遼的調(diào)虎離山計,非但河渠不保,其他鄉(xiāng)鎮(zhèn)也會淪陷,他們擔(dān)不起這個罪責(zé)。

    氣得蒙灰當(dāng)場拔刀,要去找這些人理論。

    衛(wèi)所營無令不得出是不假,可眼下都火燒眉毛了,他派人去求援是急情,事后王爺也不會追責(zé),分明就是這些人貪生怕死,東遼鐵騎沒踏到他們地盤,他們不著急,樂得看河渠要如何掙扎。

    呵!殊不知唇寒齒亡!

    綜上,虞歸晚就已推測出趙崇要么是故意為之,同麒麟城有勾結(jié),鐵了心要葬送掉大雍的江山,所以不派援軍;要么就是趙崇遇不測,已無法調(diào)令北境軍,這才致使北境軍猶如一盤散沙,只顧著看別人熱鬧,看不見東遼的彎刀已懸在自己頭頂。

    不阻止趙禎往府城送信,也是要讓趙禎清楚眼下再無選擇。

    但她也不能白幫忙,不管趙崇是有了反心還是遇不測,想讓她出手,那庶州和北境軍從此以后就都要歸她管,趙禎若是答應(yīng),就萬事好商量,若是想一毛不拔就讓她幫忙,別做夢。

    事先她也同幼兒商量過,當(dāng)時并未說什么,只讓她放手去做,如今這般情勢也容不得再籌劃,步步精算了。

    一番話堵得趙禎繼續(xù)哭也不是,想反駁也不知如何駁。

    隨家被抄,隨相與其子的死確是父皇所為,趙斥和景寧侯不過是推波助瀾而已,要她如何反駁?難不成要在這個節(jié)骨眼同幼兒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話幼兒說得,她卻不能,若真說了,她同幼兒僅存的這點情分也就沒了,怕是會被立即‘請’出南柏舍。

    她也沒想到虞歸晚會如此不顧及天家威嚴(yán),就這么堂而皇之將此事擺到明面上講,指摘當(dāng)今默許奸佞陷害忠良,如今又內(nèi)斗,她還能厚顏無恥的來求幼兒幫忙。

    從未被這般對待過的趙禎這下是真委屈,不裝了,用帕子掩面哭個不停,真是好一個落難可憐的公主。

    幼兒見她哭得可憐,不忍心,想起身過去寬慰兩句,才動了動屁股,就被虞歸晚給瞪得又坐了回去,只得無奈的看著虞歸晚。

    后者朝她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警告她不許對趙禎同情心泛濫。

    這位能屈能伸的公主做戲本領(lǐng)比迎春班的女孩兒們還精湛,眼淚說來就來,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還不忘條理清晰訴苦,以道德要挾像幼兒這樣容易心軟的人。

    像趙禎這樣的*

    人是最容易讓人放松警惕的,以為她是個弱女子,毫無威脅,哪里知道她的眼淚藏著算計,一點一滴都懷揣目的,以此博取同情,等對方?jīng)]了戒備,刀要下在什么地方還不是趙禎說了算。

    虞歸晚在末世遇到過許多用這樣手段從基地掌權(quán)者手中獲取食物的人,她們的演技未必就比趙禎好,只是掌權(quán)者喜歡弱者,覺得她們對自己沒有威脅,能隨意揉搓,等完全沉溺在這種征服的溫柔鄉(xiāng)中,離死也就不遠(yuǎn)了。

    幼兒在她眼里也是弱者,不同的是幼兒不會以此為本去博取同情,幼兒要強(qiáng)的那股勁兒像山上的松柏,不懼怕風(fēng)雪,寧可折斷自己也不會屈服。

    若幼兒也同趙禎這般做戲上癮,她早將人踹到大門外了,當(dāng)初也不會相救。

    許是趙禎的哭哭啼啼讓虞歸晚覺著煩了,也不愿意再兜圈子,直接了當(dāng)?shù)溃骸拔疫@人不喜繞彎子,更不喜別人利用我,你想要我?guī)湍�,就需許給我好處。你不用看幼兒,也別將主意打到她身上,若讓我發(fā)現(xiàn)你有這心思,我先扒了你的皮�!�

    說這話時虞歸晚是真起了殺心的,并不是玩話,也不是恐嚇。

    趙禎打了個冷顫,漸漸止了哭泣,端坐著看向虞歸晚,眼里哪還有半分委屈,道:“我是公主,你如此威脅我,就不怕我讓皇叔下令治你的罪?”

    虞歸晚抽出刺刀拍到桌上,人往后一靠,狂傲道:“你且試試�!�

    見趙禎抿唇皺眉不出聲,幼兒又萬分緊張的看著她,她撇了下嘴,到底是受了些脾氣,可說出的話也是不怎么中聽。

    “你往府城送了多少回信,可有回音?情形如何你自己也猜著了,現(xiàn)在又何必裝模作樣,我又不跟你多要,就庶州府和北境軍而已。”

    而已?趙禎真想將手邊的茶盞扔過去,庶州府也就罷了,虞歸晚還想掌兵權(quán),野心不�。�

    虞歸晚道:“助你回麒麟城,又要拿下趙斥一黨,擁你那個廢物弟弟上位,這里頭哪件事是簡單的?我還是看在幼兒的面上沒跟你開口要太多,知足吧,你求九王幫忙,給的可不止這一點了�!�

    她說的是實情,趙禎也清楚,不然也不會留在南柏舍至今,但是,“你現(xiàn)在不過是衛(wèi)所營的一個小小統(tǒng)領(lǐng),手底下不超兩萬人,拿此來夸�?谥一厥⒍�,未免太不自量力了些�!�

    “那不然我跟你要北境軍是為了什么?”虞歸晚理所當(dāng)然的反回去。

    趙禎語塞,臉色有些難看,她終究是小看了虞歸晚,這人就是個油鹽不進(jìn)、軟硬不吃的難纏貨,對這種人用計謀都是白費心思。

    她深吸一口氣,對虞歸晚認(rèn)真道:“確實,你要的不算多,但北境軍的兵權(quán)一直都在皇叔手里,就算是我父皇也不能直接要回。我不怕同你說實話,這些年朝中重文輕武,也是父皇想要削弱皇叔手中兵權(quán)的意思,不僅北境軍,其他州府的鎮(zhèn)守軍也同樣如此�;适宀豢赡茏尦霰鴻�(quán),我也沒能耐使他讓出,就算我答應(yīng)你的條件也沒用,反之,若是讓皇叔知道你安的這個心,怕是你也要人頭落地。”

    虞歸晚威脅她,她也可以威脅回去,她趙禎堂堂一國的公主,金枝玉葉,何時受人脅迫過,就算是趙斥那個逆賊也不敢這么對她說話,虞歸晚竟膽大包天同她談條件。

    “說不得幼兒也要跟著遭殃�!�

    趙禎千不該萬不該多加這一句。

    南柏舍誰不知幼兒是虞歸晚最看重的人,牽連到幼兒就是逼著虞歸晚動刀殺人。

    噌!

    刀鋒雪亮的刺刀削走趙禎的一縷秀發(fā)釘入門框。

    趙禎軟在椅子上,看著那把形狀怪異的刀從自己眼前飛過去,刀鋒的涼意她都能清晰感受到,還仿佛能聞到刀上的血腥氣。

    幼兒都跟著嚇了一跳,好好的怎么又拔刀。

    虞歸晚不管飛出去的刺刀,依舊穩(wěn)坐主位,涼涼道:“北境軍鎮(zhèn)守庶州這么多年,東遼卻年年騷擾邊民,前兩年還扮成盜匪進(jìn)村燒殺,南柏舍也遭了劫難,全村人都差不多死光了,就剩下那么幾個老弱婦孺。趙崇作為北境軍的統(tǒng)帥鎮(zhèn)守地方,就這能力?不摘他的官帽還等什么,現(xiàn)成的理由擺在眼前,只是你們忌憚著他手里的兵權(quán),不敢動手罷了�!�

    趙禎暗自咬牙讓自己鎮(zhèn)定,道:“你有辦法?”

    虞歸晚并非魯莽的蠢人,既然敢開口要兵權(quán),心里肯定是有算盤的,只是不知她預(yù)備怎么做。

    若虞歸晚拿了北境軍的兵權(quán),于自己絕對是有利的,趙禎隱隱有些期待。

    虞歸晚卻沒有滿足趙禎的好奇,而是站起身道:“等我的人從偏關(guān)回來你就知道了�!�

    日前她讓程伯和佟漢喬裝去了偏關(guān)。

    那里現(xiàn)在是東遼占著,大雍的百姓跑了許多,卻也還有一些。

    東遼大軍搶來的秋糧需要勞力往關(guān)外運,而這些勞力就是被他們抓來的大雍百姓,他們管這些百姓叫羊奴,白天干活,晚上睡羊圈,說白了就是東遼的奴隸。

    虞歸晚抽回刺刀,向趙禎做了個請的動作,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沒安好心。

    趙禎想到了門外那幾具被拖爛的尸體,臉色不由得一白,只能僵笑道:“虞姑娘這是要引我去哪里?”

    “明知故問�!�

    “我不知。”趙禎裝傻。

    “也沒事,我現(xiàn)在就讓你知道,好歹過來了,也得認(rèn)認(rèn)外頭的是不是你外祖父派來的人,可別錯殺了,回頭我也難做�!�

    “……你殺的也不少了�!�

    “那可不能怪我,如今正在打仗,他們鬼鬼祟祟的我以為是東遼的探子�!�

    這就是扯謊,以她的本事還能分不清東遼探子?趙禎氣得咬牙,又無可奈何,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幼兒,”知道現(xiàn)在對付不了虞歸晚,趙禎就從幼兒這里下手,“我知你是個重情義的人,但也要懂得自保,別什么人都信,尤其那種居心叵測,兩面三刀,蠻橫無理又來歷不明的,萬不可被哄騙了去,事事都聽這種人的,小心被賣了都不知道。”

    她們兩個陰一句陽一句的互啄,幼兒見互相都不吃虧之后也就不管了,安靜坐在旁邊喝茶吃點心,冷不丁被趙禎突然提點,還意有所指,就不由得往虞歸晚那邊瞟。

    說你呢,聽見沒?讓你以后再欺負(fù)人,半夜還纏著不讓人睡覺。

    虞歸晚揚了揚眉,故意把藏在衣領(lǐng)下的羊脂玉拿出來。

    瞧見這玉,幼兒的臉就紅如霞。

    跑過去一把抓住虞歸晚的手腕將羊脂玉藏回去,又把人推到門外,避開趙禎的視線。

    “你這個人,存心氣她也就罷了,連我也想氣死不成。”

    看她兇巴巴瞪人,虞歸晚翹了翹嘴角,道:“你以后別老跟她下棋,我看著煩,她誰啊,賴我家不走,吃我的喝我的,還跟我搶你,背后說我壞話,讓你別跟我好,我都聽見了�!�

    幼兒借著袖子的遮擋撫上虞歸晚的小手臂,看著人柔聲道:“你別生氣,我又不聽她的,我對你的心如何,你還不知道么。”

    “知道,所以才煩她,真的不能把她扔出去?”

    趙禎剛大著膽子走出來就聽到這話。

    第108章

    那日劉縷被虞歸晚一箭射傷肩胛,

    鋼制的箭頭直接穿透肩骨,并以此為中心擴(kuò)散開裂,以至整條臂膀都無法動彈,

    即使傷口愈合了,手臂也抬不起來。

    隨軍的東遼大夫被盛怒的劉縷砍了好幾個,現(xiàn)在只能從偏關(guān)小鎮(zhèn)找能看傷的大夫,但鎮(zhèn)上的大雍百姓多數(shù)已被抓走充做羊奴,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到能醫(yī)治劉縷臂傷的人。

    奉命潛入偏關(guān)打探敵情的程伯等人就謊稱自己是民間大夫,專治跌打損傷、傷筋動骨,借此混進(jìn)東遼大營。

    他們當(dāng)初跟虞歸晚學(xué)過‘瘍醫(yī)’的本領(lǐng),雖不十分精通,

    但也比東遼那些只會用巫蠱之術(shù)的巫醫(yī)要強(qiáng)。

    程伯和妙娘這對祖孫也因此獲得劉縷的信任,

    得以在大營內(nèi)圈定的范圍走動,晚上也不用睡羊圈,而是在馬棚邊上給祖孫倆搭了個簡易的帳篷,吃喝也不缺,就是不能走出營地,

    妙娘時不時還要忍受那些野蠻粗曠的東遼士兵的調(diào)戲和騷擾。

    這夜,祖孫倆從劉縷的營帳出來。

    妙娘背著小藥箱跟在程伯身后,

    易容過的臉臘黃,

    還滿是雀斑和黑痣,

    脖子還有恐怖的燒傷疤,

    看著十分瘆人。

    這是進(jìn)入偏關(guān)前閻羅娘替她弄的,

    原本她只是想在臉上抹點鍋底灰,卻被閻羅娘譏笑道:“還說自己幼時就闖蕩江湖討生活了,

    怎的還這般天真蠢笨,那些個畜生眼又不瞎,

    莫說你抹鍋底灰,就是往臉上劃數(shù)十道口子留了極可怕的疤,只要底下是好的,他們就會拉著你用強(qiáng),你當(dāng)那些東遼蠻狗是什么好東西,被趕去羊圈的女奴又是怎么瘋的,你可曾親眼見到過?別以為你射殺過幾個東遼人就不懼了,那些蠻狗遠(yuǎn)比你想象的還要沒人性沒人倫,你趁早將自己身上有塊好皮的地方弄臟弄臭,讓他們實在下不去口才罷。”

    所以除露出的燒傷疤,閻羅娘還將妙娘身上熏得臭烘烘的。

    也不知她用的什么東西,據(jù)說是她年輕時從別處得來的一個臭氣方子,用各種稀奇古怪的草藥和五毒干尸配比出來的,氣味遠(yuǎn)遠(yuǎn)聞著就讓人作嘔,像狐臭、腳臭、糞坑味、發(fā)酵酸和腐爛惡臭混在一起,沒人能受得了。

    若不是看祖孫倆確實有本事能治傷,劉縷早讓人將妙娘拖出去砍了。

    饒是如此,大營里的東遼兵也還是閑著沒事躲遠(yuǎn)些沖路過的妙娘開黃腔,更有甚者都想半夜將妙娘拖到僻靜處硬來,還是被那股惡臭味給熏的才沒有下手,只得去羊圈那邊找奴隸發(fā)泄。

    妙娘夜里總聽到各種慘叫聲,而她現(xiàn)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將仇恨壓在心底,等日后再算賬。

    閻羅娘和佟漢則扮作夫妻在外干苦活,準(zhǔn)備著隨時接應(yīng)程伯祖孫倆。

    路過羊圈,又聽得那邊傳來女子的呼救聲,妙娘攥緊小藥箱的帶子,低罵道:“這些畜生,日后必不得好死!”

    程伯揣著手,低眉順眼垂頭往前走,回頭小聲告誡:“要學(xué)會忍耐,可別千萬別沖動,咱們現(xiàn)在沒多少人,援軍也沒影兒,能守到今日還是虞姑娘謀劃得當(dāng)?shù)慕Y(jié)果,你可不能為逞一時之氣就壞了虞姑娘的計劃,若是縣城失守,南柏舍也將不保�!�

    “我曉得輕重,爺爺�!�

    妙娘也不是沒腦子的人,這次的任務(wù)還是她主動請纓才得來的。

    原先虞姑娘也不同意,想讓她留在南柏舍保護(hù)幼兒,可她想著虞姑娘都在那,自己留下也多余,不如出來幫忙。

    祖孫倆回到暫住的帳篷,程伯將帳簾掀開一條縫小心查看外面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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