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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也經(jīng)常能從樹洞里掏到鼳鼠藏起來過冬的板栗松子和榛果,拿回家了就埋進火盆烤了吃,或像現(xiàn)在這般放在炭火旁,烤好了也會爆開。

    歲歲那會就愛扒松仁栗子吃,也不管燙不燙,

    直接用拳頭將外殼捶開再弄出里面的仁。

    原先是只顧自己吃,

    旁人是一概不管,最多也就分一兩顆給廖姑。

    后來歲歲對她上了心,時不時就會從林子里弄些好東西回來給她,扒了烤栗子也是先將最飽滿的那顆往她嘴里塞。

    一邊嫌她體弱,一邊又緊著尋山珍給她補身體。

    人人都說歲歲冷心冷肺,

    兇惡狠戾,這樣的人即使費心助她也得不著好,

    稍有個不慎或錯處那都是要被扒皮抽筋的,

    不信就去問問原先逃難去南柏舍又被趕出來的村民。

    他們可是親口說那里頭就是虞歸晚一人說了算,

    她想怎么著就怎么著,

    全然不顧國法常情,

    動不動就抽人鞭子,將人吊起來打。

    還有她懲治盜賊的手段,

    雖說盜賊可恨,但她也忒狠毒了些。

    不管殺人與否,

    只要犯到她跟前就統(tǒng)統(tǒng)該死,還將盜賊的尸首懸掛在村口供鷹啄。

    這樣的手段著實是殘忍,又如何能指望她善待百姓。

    這些都是那起見不得好的小人在污蔑,歲歲是何人,幼兒自認無人比自己更了解。

    加官晉爵?

    歲歲壓根就沒想,是她為了給父親和兄長洗冤屈才引著歲歲上了這艘船。

    “她不是個會輕易許諾的人,但她說既然答應(yīng)了我就一定要辦到,走到今日非她也非我之愿,”將飄遠的思緒拉回,幼兒撚起一顆栗子慢條斯理的扒開,將飽滿的栗仁放到手帕上,一邊扒一邊和趙禎說話,不一會就扒了好幾顆,“說是形勢所逼也不為過,但這樣也好,她手里有這些人,百姓中又有威望,誰想動她都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趙禎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幼兒是在為自己扒栗子,瞧對方那仔細小心的樣子,這栗子仁怕是給虞歸晚留的。

    “她答應(yīng)了你什么?”

    “你說呢�!�

    “隨相的案子�!�

    幼兒投過來一個趙禎讀不懂的眼神,接著就說道:“太子難當大任,殿下這樣四處求人想回麒麟城救他,也不是真心想扶持他上位吧,不過是想依仗這份功勞好日后慢慢將權(quán)柄掌在手中,再以長公主的身份攝政。我知道殿下的心思,也覺得殿下比太子、趙斥更適合坐那個位子�!�

    被戳中心思,趙禎也不惱,反而激動起來。

    “那……”

    然而幼兒的手指卻輕輕擦過椅子扶手,淡淡道:“可我也覺得讓趙氏百年基業(yè)就此結(jié)束,扶能者居上,開辟新國,也是百姓之福�!�

    此話一經(jīng)出口,趙禎心頭就劇震,一個荒唐的念頭立刻從她腦中冒出來,不由驚聲道:“你想讓虞歸晚取代趙氏?!你想造反?!”她騰地站起來,“隨望京你瘋了是不是!你怎敢有這樣的念頭!隨相若在天有靈看到你如此行事,該多失望!”

    幼兒連眉毛都沒動一下,手指依舊在扶手上來回擦著。

    “我父親若是活著,大雍的江山也不至于落到亂臣賊子手中,朝堂也不至于烏煙瘴氣。殿下該睜開眼看看,群臣只顧黨爭貪利,全然不顧百姓死活,置偏關(guān)萬民不理,讓東遼將他們當牲口那般對待,這些殿下難道都看不見?”

    趙禎又豈會看不見,她自己就被抓進東遼大營待過,還差點沒命。

    九王不能再領(lǐng)兵,天天靠湯藥吊著命也都是拜東遼所賜。

    麒麟城的王公貴族如何奢靡成風(fēng),她更清楚。

    她緩緩坐回去。

    “我知道,所以才想讓虞歸晚助我,除了她,我沒別的選擇,可你……”她對幼兒滿是失望,“可你卻想讓她取而代之,望京,你不能這么做,這事不成的,虞歸晚一旦舉兵造反,只會名聲狼藉,你也會跟著……”

    話未說完就被幼兒冷聲打斷,“我如何?”她眼神陡然犀利,逼視趙禎,“隨望京這三個字在他們污蔑我父親謀反那日起就不能被提起了,你知道我怎么到的南柏舍?從麒麟城到北地這一路我吃了多少苦頭,我母親為了救我險些遭劫匪一刀砍死。我本來什么都沒想的,只要你們還我隨家一個清白而已,可我費盡心思將這樁舊案翻開,人證物證都指向真相了,卻依舊被輕輕揭過去。陛下心里清楚得很,我父親就是被冤屈的,可他還是對隨家下了殺心,他留著我和母親的命不過是不想讓后人非議他,否則我也活不到今日。當然,他也沒想讓我活,所以才會一路派人追殺,幸而父親的故交舊友暗里護著我和母親,我們才能有驚無險進了庶州。我的名聲今后會如何不用殿下操心了,殿下還是多想想自己,該選一條怎樣的路吧�!�

    她對麒麟城,對趙氏失望透頂,再不指著這些人能還自己父親清白,也不會有人在意她父親到底是不是被冤枉。

    既如此,她又何必再堅持要這些人還一個真相,她完全可以自己把真相公之于眾,把曾經(jīng)潑在隨家的這桶臟水再潑回去。

    “幼兒……”趙禎艱難開口,來之前她準備了千萬套說詞來應(yīng)對,唯獨沒有想過幼兒會這般說。

    眼前這個人已跟自己記憶中的相差甚遠,已陌生得不敢認了。

    幼兒沒回應(yīng),只是低頭繼續(xù)扒栗子。

    屋外,虞歸晚叼著根剔牙的簽子,雙手環(huán)胸靠在門柱上,鞋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踹門檻。

    廖姑手里拿著個羊肉餡的烤包子在她身后探頭探腦,被她拎著衣領(lǐng)往后一扔,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回自己屋去。

    廖姑不甘不愿,一步三回頭,她很想再聽聽啊。

    寒風(fēng)攜雪花卷來,虞歸晚揉了揉發(fā)癢的鼻子,在打噴嚏之前先撩開門簾進去。

    半長的烏發(fā)用一根鶴頭玉簪隨意挽起,身上的斗篷是紅狐的,血一般的顏色,里頭穿羊毛織就的長袍,腰上的帶子有兩指寬,松松垮垮系著,領(lǐng)口敞開露出鎖骨,上頭還留著歡愛后的痕跡。

    見她來,幼兒立馬起身快步過去拉過她冰涼的手攏在掌心捂著,心疼道:“也不知道多穿兩件衣裳,就這么迎著寒風(fēng)過來,凍病了可怎么好。多早晚到的?”

    “沒多早,也是剛到門口�!彼�,也順勢將幼兒拽到身邊緊挨著,沒提自己已經(jīng)聽了一陣。

    趙禎看著兩人黏黏糊糊的樣,心里就忍不住泛酸,嘀咕道:“就當我是個死的……”

    咚!

    虞歸晚撿起一顆烤得發(fā)燙的栗子往趙禎頭上扔,正好砸對方腦門上,不僅痛,還燙出拇指頭大小的一塊紅。

    趙禎疼得嘶一聲,很想叫人將這個囂張的給拖下去杖打五十。

    可這里不是她的公主府,她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長陰公主,她要是敢動虞歸晚,沒近身怕就被對方反手殺了。

    虞歸晚放肆的靠在幼兒肩頭,看趙禎的眼神跟看死人差不多。

    “真以為我不會殺你?”

    察覺到她眼底的殺意,趙禎立刻示弱,不敢迎上她的鋒芒,低聲道:“我知自己有錯,不該從中挑撥。這次來,我是誠心實意想求你幫忙,你放心,不會讓你白出力的,”在虞歸晚不耐煩的瞪視下,她又急忙補充,“只要你愿意助我回麒麟城救出皇后和太子,我可以讓朝廷封你為國公,大雍建國以來你為第一女國公,能領(lǐng)兵獨掌庶州和關(guān)外,借此平息你同麒麟城的爭端,免了動干戈。我知你有本事,不怕打仗,但你手底下就那么幾個信得過的人,北境軍原來的將領(lǐng)你還不敢太重用,所有的擔(dān)子壓在你身上,不可能在對付東遼的同時還能跟麒麟城打。廖姑雖有將才,但她年幼,這次攻邊城還虧了九王在后指點,戰(zhàn)場上瞬息萬變,她若不能離了你的助力獨當一面,又何能成為你的左膀右臂,眼下這樣的情況是等不及她慢慢來的�!�

    一針見血。

    幼兒在衣袖下握住她的手,眼中滿是擔(dān)憂。

    風(fēng)光的背后隱藏危機,這點她知曉,歲歲更是清楚,如今被趙禎拿出來利用,她真怕歲歲會這樣被趙禎脅迫現(xiàn)在就同麒麟城交惡。

    虞歸晚卻是一點不急,“你既知道我不能兼顧兩頭,又來求我助你回麒麟城,不是自相矛盾,想挖坑給我跳�!�

    “虞將軍,”趙禎改了稱呼,“明人不說暗話,你在麒麟城有耳目,助我回去救人并非難事,根本不用派軍,只要你肯,甚至景寧侯等人都不會知道我已回盛都。”

    “你覺得?”虞歸晚詢問幼兒的意見。

    趙禎也緊張的看著,生怕幼兒因為隨家被冤的事就搖頭。

    幼兒拿起剛才扒好的栗仁喂了一顆給自己的枕邊人,才淺笑著打趣,“怎么?將我比作褒姒妲己了?”

    第159章

    東遼派來談判的使團不日將到,

    虞歸晚沒同意讓他們?nèi)腙P(guān),談判地點就放在邊城。

    值得一提的是,朝廷也往偏關(guān)派了談判使團,

    名義上是為虞歸晚助陣,暗地里有何勾當就不知了,總歸是刻意來惡心人的,因為使團的主官正是幼兒那同父異母的長姐的丈夫——興遠伯次子,梁鈺。

    朝廷的使團在臘月廿二抵達偏關(guān)小鎮(zhèn),本該虞歸晚親迎,但她只從趙崇那里要來了賈用,再另添幾人跟著去城口將一路冒雪頂風(fēng)好不容易來到的使團接到驛館,

    并告知對方后日在邊城同東遼談判。

    使團中當即就有人不樂意,

    甩臉哼道:“我等是奉旨前來,代表的是天家朝廷,她虞歸晚卻連個面都不露,就派幾個下人來迎,未免太囂張了些,

    讓她速來見我等!”

    被臨時提溜過來干活的賈用一臉為難,“這……”

    “怎么?”那人也沒氣昏頭,

    以為虞歸晚是領(lǐng)兵在外,

    不在鎮(zhèn)上,

    那倒也情有可原。

    不想賈用卻道:“明日是臘月廿三,

    是虞將軍妹妹的生辰,

    虞將軍正在家中為妹妹準備生辰宴,實在騰不出空。邊城離此需大半日腳程,

    已定了明晚就出發(fā),諸位還是好生歇一夜,

    明日好等虞將軍在家吃了妹妹的生辰宴,再同諸位一道出發(fā)去邊城�!�

    “混賬!”那人已年至古稀,須發(fā)皆白,聞言便氣得雙手直哆嗦,一把甩開要來勸阻的同僚,瞪眼訓(xùn)道,“兩國談判,何等大事,哪容得她這般兒戲!速讓她來見本官,不然我定回盛都稟明原委,治她個大逆不道之罪!”

    賈用只抬眼瞧了下對方,又悄摸摸轉(zhuǎn)向在旁未出聲的梁鈺,陪笑臉道:“哎喲,林大人千萬莫動氣,偏關(guān)條件苦寒,又無良醫(yī),若氣病了可沒地方看大夫醫(yī)治。”

    “你!”

    這位年事已高的林大人從未受過這樣的氣,一時緩不過來,兩眼一翻給暈了過去。

    其他人見狀都嚇住了,還是賈用做出著急的模樣,大呼著請醫(yī)。

    一陣兵荒馬亂中,梁鈺卻命人拿來一份禮,讓賈用帶回去。

    “這是?”賈用沒接。

    梁鈺皮笑肉不笑的說:“我夫人的妹妹就在虞將軍府上,也是明日生辰,我這個做姐夫的總要代家人表一表心意才是。哦對了,我妻妹姓隨,小字幼兒,不知賈府官可認得,可見過?”

    賈用神色一凝,瞧著被強行送到手上的禮,只覺燙手。

    “梁大人何不親自送去�!�

    知道上門必是找罵,倒讓自己去送死,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難怪王爺總說麒麟城中沒一個好東西。

    賈用撇撇嘴,當作沒看見梁鈺突然陰沉下來的臉色,捧著禮盒轉(zhuǎn)身出去了。

    .

    瞧著擺在桌上的禮,杜氏忍不住皺眉,她萬萬想不到朝廷會派梁鈺來偏關(guān),還當著眾人的面說出那樣的話,這哪里是賀幼兒生辰,分明是想將她往火坑里推。

    當日她母女倆在庶州失蹤,生死不明,朝廷也只當她娘倆是死了,不然追究起來就是逃犯,抓回去再判,罪加一等。

    杜氏越想越揪心,咬牙恨聲道:“誰都別想動你,梁鈺若是存了這個念頭來的,我就是豁出命去也不能讓他如愿!”

    亂世之秋,幼兒本不想大張旗鼓過生辰,實在招眼,偏歲歲不依,就算不大操大辦,也要請幾班小戲,在院子里擺幾桌,大家借此樂一樂。

    撫過新衣上的繡紋,這都是杜氏一針一線秀出來的,只為幼兒能在生辰這日穿上。

    她握住杜氏枯瘦的手,不忍母親為自己憂心,便寬慰道:“這里是偏關(guān),連九王和長陰公主都不敢太擺架子,他梁鈺算什么東西,區(qū)區(qū)一個興遠伯府,都不配歲歲放在眼里的�!�

    這么一說也有理,杜氏慢慢止住了淚,點頭道:“是了,有歲歲在,定不會叫你被人欺負了去,是我想岔了,只是……”她又看向桌上的禮,眉心擰緊,深出一股怒氣,“不要他這沒安好心的禮,讓人丟出去�!�

    虞歸晚連使團都不見,已經(jīng)是下了朝廷的面子,并且不打算拾起來,她們又為何要受梁鈺的氣,不如就扔到大門口,梁鈺不是使團的主官么,干脆將面子踩到底。

    “我讓人給他退回去�!�

    后日就要跟東遼談判了,幼兒并不想節(jié)外生枝,讓人抓住把柄再做文章就不好了。

    這邊賈用也已經(jīng)將事情稟明,表示自己很無辜,誰也沒料到梁鈺會來這么一招。

    “送的什么東西?”虞歸晚竟生出一絲好奇。

    “呃……”外頭進來的東西都要經(jīng)過驗查才能送到幼兒手上,賈用自然清楚,“一支老參,兩串珍珠寶石,還有一個金項圈并上好綢緞兩匹,金銀馃子兩槲�!�

    這樣的禮也稱得上貴重,尤其那支老參。

    但虞歸晚財大氣粗,給幼兒置辦的金銀首飾多到?jīng)]地擱,做衣裳的料子自也是江南那邊帶過來的上等貨,做冬衣的皮毛也都是極好的,紅是紅,白是白,沒摻一點雜色,這樣好的毛料子在外面一張能賣幾百上千兩,庫房更是放著各有名貴藥材,老山參、極品靈芝、雪蓮等等,哪里會瞧得上梁鈺送的這三瓜兩棗。

    “一個伯府公子窮成這樣?竟送這樣拿不出手的禮。”

    “……”

    不是誰都有鹽礦和金山的,這話賈用也只敢在心里嘀咕。

    當日這份專惡心人的生辰禮就原封不動退回到梁鈺手上,來退禮的是妙娘,一身雪白的兔毛披風(fēng),烏發(fā)束成高尾,五官英氣,往那一站就知道她不好惹,能明顯看出跟先頭來的賈用不同。

    使團的官員打量著她,暗自思量。

    妙娘也不廢話,讓人將禮當面退給梁鈺,直言道:“梁大人的禮送錯地方了,主子特命我來歸還,梁大人下次可別再弄錯了,免得讓人笑話�!�

    梁鈺面色鐵青。

    先前被氣暈的那位林大人也醒了,顫顫顛顛被人扶著出來,“虞歸晚如此怠慢我等,當真是想造反不成!”

    妙娘瞧他氣得快死的樣兒,挑了挑眉,道:“這位老大人說的哪里話,我家主子何曾怠慢過諸位,不都是安排專人伺候著?驛館也是早早就打掃收拾出來了,好菜好飯備著,諸位還有不滿?諸位從麒麟城來的,身嬌肉貴,我家主子也知道,可實在沒辦法啊,偏關(guān)不富裕,又剛經(jīng)歷過戰(zhàn)火,許多邊民還沒飯吃,我家主子實在是不敢鋪張浪費,以免遭人詬病。再者,長陰公主和九王爺都在我家主子府上,這二位明日也將前往邊城,作為此次同東遼談判的主力,省了諸位多少事,我家主子這么替諸位著想,怎么還撈不到一句好話呢�!�

    趙禎想要虞歸晚幫自己,虞歸晚答應(yīng)了,卻提了一大堆的條件,同東遼談判就是其中之一。

    麒麟城一直說她名不正言不順,想盡辦法給她下絆子,現(xiàn)在有趙禎和趙崇這對叔侄,兩人可都是趙氏皇族,足以代為向東遼談判,即使先帝在位也對此挑不出錯。

    使團的官員又不知道,此時也啞口無言。

    .

    邊城。

    遷到城中居住的邊民都分到了房屋,緊鑼密鼓收拾了小半月就在東市辟出商坊,從河渠來的商隊趕著車馬入市,搬出大罐的雪花鹽、豆油、蜂蜜等貨物擺在顯眼處供前來的部族牧民挑選,可以用牛羊市換,但入冬后牧民也沒有多少活羊,遂多數(shù)都拿皮毛和金玉寶石來換,這些東西草原上不缺,普通牧民也能拿得出一兩樣,更何況他們投靠虞歸晚之后,不必再向喀木六族上供,他們的日子就好了些。

    凡投靠過來的部族都可低價從商隊手中換鹽,牧民何時有過這等優(yōu)待,都瘋了一般將商隊圍起來,舉著手中能換鹽的東西往前擠,生怕自己慢了會換不到,大冷的天商隊的人也被擠得滿頭汗,領(lǐng)隊連嗓子都喊破了也阻止不了牧民上前,皮毛堆積如山,彩寶也換了好幾車。

    “別擠了別擠了!我們這次帶了足夠的鹽,不會讓大家換不到的,別著急啊,一個個來!”

    身量矮小的領(lǐng)隊被高大的牧民圍在中間,操著破鑼一般的嗓子奮力維持秩序,結(jié)果卻是一點用都沒有,鞋子還被踩掉一只,腳板碰到積雪冷得他直哆嗦,不由舉起雙臂大呼護衛(wèi),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失去理智的牧民攔在外面。

    這次出關(guān)來邊城做生意的商隊多得很,他們很清楚自己跑這一趟比得上先前跑其他地方的十趟二十趟,就算沒有南柏舍商隊的雪花鹽和蜂蜜,他們也還有其他拿得出手的貨物,總能在這里發(fā)到財賺到錢。

    邊城的熱鬧空前絕后,入庫的稅銀堆了好幾個房間。

    但也不是所有牧民都能入城,那些沒有投靠的,如喀木六族,他們就不能入城,即使拿錢賄賂跟著進來了也沒法換鹽,但胡奴部的人可以,他們已經(jīng)從原先的帳篷群遷到邊城附近,同其他部族相鄰生活。

    這次同東遼談判,胡奴首領(lǐng)和其他部族首領(lǐng)也可旁觀。

    東遼是草原霸主,如今卻被虞歸晚逼得割地賠款,這等好戲任誰都不想錯過。

    第160章

    臘月廿三。

    落了大半夜的雪,

    早起屋外冰天雪地,冷得人直哆嗦,但眾人還是喜笑顏開的互相賀小年,

    又逢主子要給姑娘做生日,宴席的酒菜頭兩天就定了單子,好些大菜昨夜就已備好放鍋中慢火燉著,現(xiàn)在是滿院子飄香,勾得人饞蟲都出來了。

    眼瞅著沒幾天就要過年,今年還比往年特殊些,一則不在家過年,二則明日就要同東遼使團談判,

    結(jié)果未知,

    但總歸是要唇槍舌戰(zhàn)爭個高低,說不得年也不讓人好好過,即刻又要打起來也未可知。

    遂幼兒早早列了年禮單子勞煩黑鷹送回南柏舍交給陳婦,讓她照著單子備禮往各府上送。

    不是為的巴結(jié),且以歲歲如今的本事也無需刻意巴結(jié)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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