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可我走了，你的助理崗位誰先臨時來做呢？”
葉臻這人要求那么高，又龜毛又難以取悅，要招聘新助理還要走老長的流程，走完流程新助理就算上崗了，也沒準沒多久，不是被他開了，就是人家忍受不了主動請辭……
瑞儀的管理離不開千萬的打工人，也離不開一個強有力的老板，姜筱意想了想，大義凜然道：“要不我還是暫時給你代理一陣子助理吧，畢竟我對你的了解還是比較深刻的�！�
結(jié)果這次葉臻倒是鐵了心：“不用。”
這男人看了姜筱意一眼，似乎是為了安撫她一般，糾結(jié)了片刻，最終還是開口道：“你放心，我會找個新的男助理的�！�
葉臻移開了視線，看向了墻壁上掛著的畫：“男人不應(yīng)該找女助理，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和不必要的聯(lián)想，男老板，就應(yīng)該找男助理，這樣才能德藝雙馨�！�
哦……
姜筱意抬頭看了葉臻一眼，這男人，倒是真的如今變成男德班榮譽畢業(yè)生了？
不過仔細想想，葉臻說的也沒錯，作為老板，也有不少應(yīng)酬的酒局，帶個男助理，還能替他擋擋酒，或者他喝酒后送他回住處。
“至于之前為什么對你沒有坦白，還是因為你自己先辭職跑了，我想你要是真和我一起穿越到平行時空去了，不至于這樣跑路，那萬一平行時空真是一場夢，我莫名其妙找你，你還不當我是腦子有大�。俊�
葉臻對此還挺理直氣壯：“何況我都把李友愛趕下車，帶著你來吃日料了，我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行吧行吧。
不過姜筱意在意的是別的事情：“那個，你現(xiàn)在既然恢復(fù)成葉總了，我之前對你做的事……要不你都忘了吧？就當平行時空是一場夢？”
結(jié)果葉臻態(tài)度非常激烈地反對了：“不行�！�
他面色不悅地看向了姜筱意：“難道你想當成是一場夢？”
葉臻果然是恢復(fù)了老板的做派，當即對姜筱意道：“我不允許你當成是做夢，你必須全部給我記住�！�
“就算忘記，也只能忘記單輝那部分，關(guān)于我的這部分你怎么可以忘？”這男人聲音鎮(zhèn)定自若地補充道，“畢竟我傾囊相授，給你免費教學(xué)了那么多企業(yè)管理知識，怎么斗高管，包括每個高管的習(xí)性怎么拿捏相處之道，這么寶貴的信息，你竟然打算忘記？就算你現(xiàn)在是小職員了，職場生存能力都是共通的，我都給你企業(yè)級輔導(dǎo)了，你隨便運用一下舉一反三，對付對付你那個層次的職場人際，不也綽綽有余了？”
說的倒是也有幾分道理……
雖然姜筱意不想承認，但葉臻此前確實教會了她很多，如今雖然變回了打工人姜筱意，可她如今更了解了每個高管的習(xí)性，相比未來溝通對接，也會順暢更多。
葉臻又安靜了片刻，然后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開了口：“你跳下水救我，后悔不后悔？”
“��？”
“如果你不跳下來，應(yīng)該就不會穿越回來了。”葉臻低著頭，聲音也微微壓低了，“我知道，你更喜歡那個世界，如果你不來救我，你就能留在那里了。在那里，你是姜總，社會地位也高，而且爸媽都還在身邊……”
姜筱意愣了愣，然后也看向了不遠處房內(nèi)的綠植，她的聲音有點輕：“可是我已經(jīng)回來了�！�
姜筱意不會去想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也很少去后悔做過的決定，因為她想當時她做出了內(nèi)心想做的事，再給她一次機會，她可能還是會那么做的�！�
跳下水試圖救葉臻，她并不后悔。
“可能本來這里才是真正的生活和我的戰(zhàn)場吧，在那個時空命運給我開了金手指，也讓我看到了自己的潛力和不足，然后我就需要回到這個時空，好好戰(zhàn)斗�！�
她努力讓自己高興起來：“而且，我也知道，我的爸媽在另一個時空，過的很好很幸福。這樣一想，好像我從來也沒真正失去過我的爸爸媽媽，他們只是有了更重要的事，有了自己的生活去忙�！�
“真正的感情，并不需要時刻在一起，我知道這個宇宙里的某個地方，我的爸爸媽媽一直都在，這樣就很好了，他們一直以另一種方式在我身邊，也永遠活在我的記憶里�！�
“何況，在這個時空里，我的爸爸媽媽過得太苦了，現(xiàn)在是上天讓他們?nèi)ンw驗富貴的人生了�！�
姜筱意說到這里，看著葉臻笑了笑：“而且我現(xiàn)在其實已經(jīng)不那么把你當老板了。因為真的只把你當老板，我根本不可能舍己為人丟下那個時空那么多跳下去救你�！�
葉臻的心有些快速跳動起來：“所以你把我當成什么？”
他有些被蠱惑般地看向了姜筱意，等待著最終姜筱意的那句話。
是表白吧，一定是。
葉臻內(nèi)心幾乎有些甜蜜的飄飄然，他想，雖然在平行時空遭受了很多挫折，但好歹讓姜筱意看到了自己身在逆境中的堅強和能力，最終讓她為自己折腰，不可救藥地對自己產(chǎn)生了別樣的情愫，終于認清了自己的內(nèi)心，這也不失為一件壞事。
一個男人，讓女人表白并不紳士，但葉臻還是迫切地想聽姜筱意自己親口說出那句話，他在這種情緒里，然后終于聽到了姜筱意干脆利落的聲音——
“我現(xiàn)在把你當成是一個朋友！”
“……”
葉臻愣了半分鐘，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朋友？只是朋友？”
姜筱意露出些不好意思的笑，糾正道：“不止朋友，是好朋友！”
好朋友和朋友不都是一個意思嗎？
葉臻氣得要死：“你沒別的話要說了？你知不知道，之前初元工作室負責(zé)人其實都已經(jīng)推演出穿越平行時空的公式了，出事那天還問我去不去，我最后選擇了沒去，寧可留在那種時空，我做出了重大犧牲的決定！”
結(jié)果姜筱意露出了不解的神色：“�。磕銥槭裁聪肓粼谀莻�時空？”
葉臻抿了抿唇：“你自己好好想想。認真想想。”
姜筱意從善如流地想了想，然后終于恍然大悟起來：“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覺得那個時空男人躲在女人臂彎里也挺好的？畢竟被人養(yǎng)有時候是挺輕松的！你一旦接受了那套設(shè)定，遇到個好女人，其實是能過得很滋潤的！”
“……”
葉臻想說點什么，可惜姜筱意的思緒已經(jīng)完全飄遠了：“你說初元工作室負責(zé)人推演出了穿越公式？我之前聽他是說過多重宇宙和多維時間的概念，所以我們穿越過去三個月，實際上在時空交疊里，這兒才過了三小時？那既然有這么個公式，你要是真的太想回去，覺得那個時空更好，要不再演算下，看下什么時候能回去？”
“……”
葉臻覺得自己沒什么話好講了，他有點被打擊到，又不知道這個時候該從何說起，肚子里滿腹的委屈和不甘，恨不得姜筱意擁有洞察人心的特異能力，能夠完全感知自己此刻所想。
可惜顯然，姜筱意沒有。
這個糊涂的女人毫無心理負擔地吃完了日料，然后看了看時間：“葉臻，我晚上打算梳理下自己手頭潛在的項目，明天一一去拜訪下客戶，你能送我回家嗎？還有，初元工作室的項目，我會再重新做一份更為詳盡，包括了未來商業(yè)規(guī)劃的項目書重新提交OA審批�！�
姜筱意相當有干勁：“這次我會更加努力的！”
不管如何，回到原本的時空，再次體會到了失去父母的難受，姜筱意也需要用工作來轉(zhuǎn)移注意力消解情緒。
可惜她的干勁好像并沒有感染到葉臻，這男人倒是看著有些有氣無力的，大概是還沒重新適應(yīng)好當老板，只點了點頭：“好，會送你回家的�！�
第48章
姜筱意當晚就回到了自己的老破小，
周遭久違鄰居的吵鬧聲、狗叫聲似乎都沒能影響到她這晚工作的激情，她熬夜做到了半夜，終于把該做的分析報告都做完了，
在OA里提交了新的審批流程。
而生平第一次，姜筱意體會到了被夢想叫醒的感覺——
她在第二天早上六點半，
收到了OA里審批通過的電子短信提醒。
睡眼惺忪看到短信的第一反應(yīng)，姜筱意就幾乎立刻清醒了，接著就是狂喜和激動，再之后才是有些生怕這是做夢的緊張。
項目審批的最終決策人都是瑞儀的一把手，
也就是葉臻今早竟然六點半就開始工作了？
姜筱意點開了OA通知欄，才發(fā)現(xiàn)葉臻比她想的更早開始工作，僅僅從OA閱示通知里，
就能看到，半小時之前的六點，
葉臻已經(jīng)審批完了五個合同和一份會議紀要。
這男人當起老板來，其實真的還挺努力的，
也遠比姜筱意原本想的有責(zé)任心。
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好運都是成雙到來，
姜筱意趕著考勤打卡剛在辦公桌前坐下，行政部的小孟就拿著申請表走了過來——
“姜筱意，
最近公司擴招了一個新部門，很多外地的新員工入職，
所以為了方便，
把我們產(chǎn)業(yè)園里一棟閑置的人才引進樓暫時用于做員工宿舍了。新員工現(xiàn)在都申請了，還多下幾個房間，
我想著你好像也是租房的吧？外邊租房現(xiàn)在很貴，
但是這次的員工宿舍都是有補貼的，
所以非常劃算�！�
小孟朝姜筱意笑笑：“反正還剩下幾個房間，
閑著也是閑著，我聽我們老大意思是，如果老員工里有想申請的，也可以，先到先得�！�
姜筱意是知道產(chǎn)業(yè)園里那棟人才樓的，原本是為了引進項目時方便項目負責(zé)人或者核心人員住宿的，但由于文娛創(chuàng)業(yè)初次一般工作室規(guī)模很小人手也不多，因此這棟人才樓的入住率也不高，確實是閑置了很久。
但本身目的是作為引進項目時提供給人才配套使用的，建設(shè)時瑞儀投了大錢，不說房屋質(zhì)量過硬，每個房間還都是高規(guī)格精裝修的，全是拎包入住的待遇，水電網(wǎng)也是瑞儀全包，而且離瑞儀公司大樓還近，附近商區(qū)也很發(fā)達，要不想外出用餐的，還能直接在瑞儀的食堂吃飯，簡直是理想到極點的住宿環(huán)境。
沒想到天上竟然掉這樣的好事！
姜筱意沒想到自己和行政部的小孟雖然并沒有那么鐵，但申請名額有限的宿舍資源這種事，她竟然第一個想到了自己！并且據(jù)她觀察，小孟并沒有把這些申請單給別人。
姜筱意幾乎是千恩萬謝地接過了申請單填寫完畢，然后返給了小孟。
此后，姜筱意便投入到今天的工作中去了，并沒有當回事。畢竟這類內(nèi)部行政流程一般沒個十天半個月都下不來。
因此，等兩小時后小孟拿著已經(jīng)蓋章簽字通過的申請單以及員工宿舍租賃合同來找姜筱意時，姜筱意都處在一種做夢般的恍惚里。
“這么快？”
小孟點了點頭：“是呢，我們老大說，今天葉總正好要批量處理文件，催著我趕緊問你要了�！�
小孟笑了下：“其實想起你是不是要申請，也是我們老大�！彼阋馔铝送律囝^，“是老大讓我問問你，不然我也不敢擅做主張。”
行政部總監(jiān)？自己和對方也沒什么交情啊……
姜筱意有些意外，不過很快，等她看了眼手里的員工宿舍租賃合同，內(nèi)心就再一次被狂喜給擊中了。
自己這也太幸運了吧！
她竟然申請到了一個單人間！
姜筱意以前也不是沒幫自己對接的項目負責(zé)人做過人才房租賃申請，往往單人間的要求都很苛刻，大部分情況都只能申請到兩人或者三人合租間。
瑞儀這批配套人才房的規(guī)格很高，雖說是單人間，實際上就是一個完整的公寓，面積很大，作為家庭房入住一家三口都沒有問題。
不過姜筱意很快有了疑問：“我這個單人間，是不是租金會更貴一點��？”
這么大的面積，按照瑞儀周邊寸土寸金的租金價格，可不是等于自己一個人承擔幾倍的房租嗎？那還不如分配到兩三人合租間呢，還能分攤下房租。
“沒有沒有，我們老大說了，租金和三人間的價格是一樣的�！毙∶蠑[了擺手，“這次優(yōu)惠據(jù)說是葉總特批，說要給新來的員工都爭取些好待遇，你運氣真好正好趕上這波，超級性價比高的，你趕緊簽吧�！�
原來如此！
姜筱意生怕這到手的好運飛走了，趕忙簽了合同，等把一式兩份中要備份的那份給了公司，她盯著自己留存這份仔細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這合同簡直公正到像是假的——
不僅沒有要求房客交押金，那些苛刻的條款也統(tǒng)統(tǒng)沒有！
姜筱意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提包入住新宿舍，自此擺脫老破小了，簡直有種做夢般的感受。
她高興得不行，下意識就想和人分享，而等姜筱意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手快地給葉臻發(fā)了微信——
“我申請到超級性價比高的員工單人間宿舍了！打算明晚入��！為了慶祝我的好運氣，今晚請你吃飯！”
其實姜筱意發(fā)完就后悔了，現(xiàn)在她早就不是要風(fēng)是風(fēng)要雨是雨的姜總了，沒有她給別人安排行程的道理。葉臻如今剛回歸，還正在推進制度改革，本就忙的不行，雖說兩人有過一段平行時空的奇遇，但回到正常的生活里，自己再用這么熟稔的語氣和葉臻說話，顯然是不合適的，畢竟就算當成朋友，在朋友的關(guān)系外，葉臻也是自己的老板。
姜筱意想了想，當即決定撤回自己這條信息，只是她的手剛點上那條信息，葉臻的回復(fù)就已經(jīng)來了——
“好�！�
言簡意賅一個字，卻是一錘定音了今晚的飯局。
剛才明明是自己主動要請人吃飯的，然而葉臻一答應(yīng)，姜筱意反而緊張和忐忑了起來，好像突然對怎么和葉臻交往，姜筱意有點無所適從了。以往是葉臻喊餓都能隨便給他下碗面打發(fā)的，現(xiàn)在……
現(xiàn)在葉臻又變回了葉總，上次請她吃的也是那么貴的日料，那姜筱意還能請他隨便就找個家常菜館吃嗎？投桃報李也要個找個檔次不錯的餐廳啊……
好在很快，工作沖淡了姜筱意的這份無措，她很快投入到了干活中去。
而大概今天的好運還沒用完，剛梳理完一份項目策劃案，沒過多久，姜筱意竟然收到了銀行卡入賬通知。
姜筱意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筆大半個月前的報銷款。
同辦公室其余幾個同事的手機也都傳來叮叮叮的提示音，王雅妮顯然也收到了報銷款，眼睛都發(fā)亮了：“天�。∵@筆款不是本來要到年底核對業(yè)績后才發(fā)放嗎？看來我打聽到的消息是真的！”
“什么消息？”
王雅妮把椅子移到了姜筱意身邊：“你不知道嗎？葉總最近大刀闊斧搞瑞儀的制度改革了，之前我們天天罵的報銷制度，第一個被干掉了，現(xiàn)在不需要項目孵化成功才能報銷，只要能合理證明確實是用于客戶和項目開拓，就能夠報銷，葉總鼓勵我們別擔心經(jīng)費，要勇于開拓客戶呢！”
“除此外，年終測評的考核辦法也更改了！”王雅妮四處看了看，確信李公公不在后，才壓低聲音分享道，“如果被測評對象擁有超過90%的惡評率，第一年扣績效獎金，連續(xù)兩年如此，直接調(diào)崗降職�！�
這個制度，那么也就是說……
不用姜筱意言語，王雅妮的眼神已經(jīng)放光起來：“也就是說，李公公橫行霸道不了兩天了，他要還想好好繼續(xù)保住他在項目孵化部的職位，不想被調(diào)崗降職降薪到別處去，就要好好討好我們，以后我們部門，可就不再是他李氏的天下了！我怎么就突然有一種我們打工階級當家作主的感覺？”
王雅妮的語氣里充滿了對葉臻的崇拜：“沒想到我們?nèi)~總?cè)藥浶纳�，真的是下凡來人間幫我們打工人伸張正義了，如今如火如荼進行的這些制度改革，哪一項不是切中時弊的？而且你沒發(fā)現(xiàn)嗎？他這改革的方向，就仿佛是自己親自在基層打工挨過老板毒打似的……”
姜筱意很想說，你崇拜的葉總，確實是親自挨過毒打，才從一個惡毒反派，轉(zhuǎn)變成現(xiàn)在這幅人美心善的樣子。
不過，平心而論，葉臻的改革確實大刀闊斧，推行起來也是雷霆之勢，這人曾經(jīng)教導(dǎo)過姜筱意的“坦克”作風(fēng)真是被他自己實踐得不遺余力，平行時空里換位作為基層打工人的經(jīng)歷給了葉臻很多思考，他的改革方案總是精準擊打了瑞儀里的痛點問題，幾乎是制度改革的消息一出，就一下子大獲好評——
“葉總也太好了吧，不僅把報銷制度和年終測評制度給改了，還著手解決了二手煙問題，現(xiàn)在所有煙霧報警器都更新了版本，關(guān)聯(lián)了噴淋裝置，上次繆總又想在辦公室里吞云吐霧，結(jié)果剛點上煙，水就噴下來了，搞得他一邊在辦公室罵娘一邊只好找人往外搬運自己的那些合同材料�！�
“我剛聽說這事還以為是假的，聽說有一份合同損毀嚴重，繆總不得不去重新找合作方補簽，被葉總以這個由頭狠狠內(nèi)部通報批評了，也為此扣掉了大半年的績效獎金�！�
“難怪我今早撞見繆總時候看他怎么那個灰頭土臉的樣子�！�
“更絕的還在后頭呢，我有個同學(xué)正好在繆總那部門的，葉總把繆總被扣的績效獎金，全部平分發(fā)給繆總部門的員工了�！�
“還有這種好事？”
“對，聽我同學(xué)那意思，他們每個人分到了一萬塊呢，葉總說了，這是繆總應(yīng)該為他們被迫吸二手煙而向他們的身體健康做出的賠償金�？娍偰樁季G了，聽說現(xiàn)在對煙都PTSD了，最近只好愁眉苦臉開始戒煙呢，客戶給他發(fā)煙，他連收也不敢收，生怕自己忍不住又抽了，隨身只敢?guī)е谙闾悄�。�?br />
“聽說葉總還重點更新明確了員工手冊中職場之間性騷擾的條款，針對如何保護女員工更是做了嚴密的規(guī)定，要大力打擊職場里開黃腔的不良風(fēng)氣�！�
……
葉臻執(zhí)行起任何決定都相當快準穩(wěn)，不論是茶水間、電梯間、還是食堂、廁所，幾乎是公司的任何一個角落里，她都能聽到員工們紛紛議論的話題——所有話題都離不開葉臻的改革。
相比起此前葉臻不近人情的形象，姜筱意所到之處，如今幾乎都是對葉臻的贊美和崇拜。
這男人老天賞飯吃，還賜給了他一張好臉，如今加上這一整套改革，整個風(fēng)評幾乎實現(xiàn)了百分之三百的逆風(fēng)翻盤。
葉臻此前為人詬病的高管打亂調(diào)動，也終于開始頗見成效。他趁著此時高管們被調(diào)離自己擅長的崗位之機，摸底排查了整個瑞儀的人員用工情況，從中精準篩選出了對瑞儀忠實又有能力的老員工進行提拔，一下子也讓瑞儀整個工作士氣大振。
明明葉臻改革試點了到點下班、一周加班時間不允許超過一定額度的制度，可越來越多的人反而更自愿留下來加班了——因為葉臻的制度改革里，所有人的收入都更大程度的和自己業(yè)績掛鉤了，因此更多人愿意為了收入為自己打拼而加班奮斗了。
瑞儀所有員工上行下效，氣氛良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姜筱意錯覺，她在電梯間里看到那些平日里相熟的面孔，都覺得大家的精神面貌更好了。
因為姜筱意如愿回到了項目孵化部，而葉臻身邊也很快替換上了新來的助理——確實是個男助理。
作為短暫的臨時助理，姜筱意把不少工作都與對方做了交接。
而除了關(guān)照業(yè)務(wù)行程上的注意點，姜筱意到底沒忍住，關(guān)照道：“葉總有一些習(xí)性你最好還是熟悉下，比如他喝咖啡一定要拉花，拉花要比較完美才行；另外，你的領(lǐng)帶帶紫色，他不喜歡紫色，我建議你換一條；還有，他有時候會有點心急，資料可能會要求你五分鐘內(nèi)送達，但實際未必需要這么壞，輕重急緩你要自己注意，他這個人很多時候雷聲大雨點小，看著有點難處，其實人不壞，發(fā)脾氣的時候像擼貓一樣順毛摸就行……”
等姜筱意真的開起口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知不覺間了解了葉臻這么多龜毛的細節(jié)。
對面的新助理是個年輕的男生，他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姜筱意，語氣是匪夷所思：“筱意姐，你是不是在嚇我？葉總根本沒有這么難處啊！”
？
姜筱意有些意外，她打量了幾下眼前的男生，難道這次葉臻真的找到了完美匹配他老板病，能夠任勞任怨的助理？
這年輕的男生卻不知道姜筱意所想，只靦腆地笑了笑：“我覺得你多慮了，葉總對我挺好的，今早他要喝咖啡，我也不太會用咖啡機，好不容易弄了一杯出來，口感估計也不太好，但葉總皺了皺眉也喝下去了，沒說我什么。”
“你說的他討厭紫色，我也沒看出來呢，他確實多看了我這條領(lǐng)帶好幾眼，我一開始也挺忐忑的，想著是不是自己搭配的顏色不好，挺緊張地問了他，告訴他這條領(lǐng)帶是我奶奶特意送我的生日禮物，結(jié)果他特地夸這條領(lǐng)帶好看呢�！�
姜筱意越聽越覺得自己和對方認識的不是一個老板……
這男助理卻不知情，對葉臻簡直可以用贊不絕口來形容了：“葉總其實真的挺平易近人的，之前確實緊急要一份文件，結(jié)果我打印的時候，打印機卡紙壞了，我急得要死，以為葉總會把我開掉，結(jié)果葉總自己親自去文印室，特別帥氣地就把打印機給修好了，把卡紙給抽出來了，還現(xiàn)場教學(xué)我怎么處理文印機卡紙，你不知道，那樣子真的是太帥氣了！”
“……”不是吧……
“葉總真的非常體恤員工，最近他正在推進瑞儀上下制度改革，被那些高管一個個電話糾纏的，常常忙得忘記吃飯，但每次都會擺手讓我自己先去吃飯�！�
年輕的男助理嘴里，葉臻完全是那種只在里才會出現(xiàn)的完美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