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對于她這套說辭崔行知明顯不相信,他用那種洞悉一切的眼神盯著她看,似乎想要她自亂陣腳,如實(shí)招來。
蘇錦婳卻拼命保持鎮(zhèn)定,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
良久,崔行知收回視線,將紙張折疊收好,彎唇一笑,“多謝蘇大小姐提供的消息,等本王查清之后,若一切都如你所言那般,本王必定親自宴請你�!�
“好,那民女就回去靜候王爺佳音�!碧K錦婳微微福身,便一步三回頭,狀似依依不舍地離去。
等她徹底遠(yuǎn)離,崔行知立即叫來自己的手下去調(diào)查趙永澈的身世。
【第97章王爺請自重,我只是個炮灰(37)】
一月之期已到,景國皇帝又派孫公公來了端王府。
可令他大失所望的是,崔行簡竟然一點(diǎn)起色都沒有。
景國皇帝不死心,當(dāng)天親自來了端王府看望崔行簡,同時向孟東詢問崔行簡的具體情況。
孟東嘰里咕嚕地說了一大堆,總而言之就是自己之前的判斷有誤,崔行簡的身體情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糟糕。
崔行簡配合他一起演戲,還真把景國皇帝給蒙騙過去了。
畢竟孟東是名揚(yáng)天下的神醫(yī),他沒理由用自己神醫(yī)的名聲和他的性命開玩笑。
希望再次破滅,景國皇帝不免有些失望。
他安慰了崔行簡幾句后便匆匆地離開了端王府。
然而景國皇帝回宮沒多久,京中再次流傳起了一些關(guān)于崔行簡和趙永澈傳言。
只見在街道邊的一家酒肆里,幾個百姓一邊喝著酒吃著花生一邊神秘兮兮地說:“誒,我有一個有趣的事,你們要不要聽?”
“是什么趣事?我聽說神醫(yī)孟東和他的徒弟齊洋在端王府給端王殿下治療隱疾,難不成是已經(jīng)治好了?”
“這我倒不知道,我今天要說的是另外一個事兒,這事兒還是我一個在端王府當(dāng)差的遠(yuǎn)房表親昨日跟我一塊兒喝酒的時候無意中透露給我的。
據(jù)他所說,前不久被端王殿下逐出師門的趙永澈跟端王殿下舉止親密,同吃同睡,前幾日,我這位表親更是撞見端王殿下和趙永澈親熱。
所以他猜測,端王殿下之所以和趙永澈解除師徒關(guān)系就是因?yàn)樗麄冎g產(chǎn)生了不該有的情愫。”
“什么?!這是假的吧?!咱們端王殿下怎會如此荒唐?!你可別弄虛作假,毀咱們端王殿下的名聲!”
“就是就是,端王殿下是出了名的克己復(fù)禮,他怎會跟自己的徒弟有染?況且,那趙永澈可是男子,端王殿下跟他親熱,難道端王殿下喜歡男人不成?”
酒肆中的大多數(shù)人都覺得這個事是假的,但也有人覺得此事并非空穴來風(fēng)。
“我倒覺得這位仁兄的話不一定是假,你們想想,端王殿下這么多年來身邊從未有過女人,前不久還懇求陛下收回成命取消了他和蘇家大小姐的婚事。
可婚事取消的第二天,他又對外宣布解除他跟趙永澈的師徒關(guān)系,卻不說其中緣由,依舊讓趙永澈住在端王府,將其奉為上賓,若不是兩人之間有點(diǎn)什么,又怎么解釋端王殿下近些日子的所作所為?”
此言一出,眾人面面相覷,陷入了沉思。
此事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精彩,甚至有人還是親眼看見崔行簡和趙永澈兩人行顛鸞倒鳳之事。
有人提出質(zhì)疑,對方就以自己無意中瞧見趙永澈右手手臂上類似銀杏葉的紅色胎記加以證明。
“…若你們不信,大可以找在端王當(dāng)差的人一探究竟�!�
眾人見他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不禁懷疑是不是真有這回事。
“難道咱們的端王殿下真是個斷袖?”
“可端王殿下要是個斷袖之前為何沒傳出他有男寵?難不成他就只喜歡趙永澈一人?”
“也不是沒可能,估計取消婚事就是為了他,若真是如此,端王殿下還挺癡情的。”
大家七嘴八舌的,卻沒注意到旁邊有個大胡子莽漢從最初的專心吃菜變得心不在焉。
忽然,他戴好草帽,叫來小二結(jié)賬,便神色凝重地匆匆離開。
約莫一刻鐘的功夫,他來到一家鐵匠鋪。
鐵匠鋪?zhàn)拥睦习逭谫u力地敲打著成型的鐮刀,察覺到有人來,老板笑呵呵地問:“老哥想要打什么器具?我這里什么都可以做�!�
大胡子莽漢抬了抬草帽,定定地瞧著他,“保弟,是我�!�
林保聽到這粗狂又熟悉的聲音,猛地抬頭,看到他,急忙環(huán)顧四周,把他拉到了鐵匠鋪?zhàn)雍竺�,“馬巍,你不是去了西域嗎?怎地突然出現(xiàn)在京城?!”
馬巍張了張嘴,沉默半晌,重重地嘆了口氣,“我沒多少時間了�!�
林保一愣,眉頭緊鎖,“此話何意?”
馬巍苦澀一笑,“我前幾年就病了,這些年四處尋醫(yī),卻怎么也治不好,聽說神醫(yī)孟東和他徒弟齊洋出現(xiàn)在景國京城,我立馬趕了回來,順便祭拜一下大將軍,誰料剛一進(jìn)京就聽到了一個好消息�!�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林保不明所以。
馬巍問:“你還記得大將軍曾經(jīng)在行軍打仗途中跟我們說過小公子的事嗎?”
“小公子?”林保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誰,猛地瞪大雙眼,“你是指大將軍那個剛滿兩歲就走丟不見的小公子?難不成你找到他了?!”
馬巍點(diǎn)點(diǎn)頭,正色道:“其實(shí)我也不太確定,但我記得大將軍說過小公子右手手臂上有個紅色胎記,那胎記像銀杏葉。
如今京城都在討論端王殿下跟他那個早已被逐出師門的徒弟趙永澈之間的風(fēng)流韻事,我方才就聽見有人說那個趙永澈右手手臂上也有一個宛若銀杏葉一樣的紅色胎記。
所以我猜測這個趙永澈就是大將軍失散十八年的小公子�!�
崔行簡和趙永澈的事,林保也聽說過一些。
現(xiàn)如今聽他這么一說,心中翻起驚濤駭浪。
“或許你的猜測是對的,大將軍是端王殿下的老師,他蒙冤入獄之時,見到的最后一個人就是端王殿下,說不定端王殿下也知道小公子的事,換句話說,他就是因?yàn)橹磊w永澈是大將軍之子才將他收為徒弟,帶回京城�!�
馬巍贊同地頷首,卻又露出難以言喻的表情,“可京中那些傳言……莫非端王殿下真跟趙永澈是那種關(guān)系?”
林保:“你都說是傳言了,當(dāng)不得真,咱們還是等見到了端王殿下亦或是趙公子再說吧。”
“也是,真希望趙永澈就是咱們的小公子。”
兩人沉浸在喜悅之中,卻并不知道鐵匠鋪?zhàn)油庥腥肆粢膺@邊的情況。
不知過了多久,馬巍出來了。
而那人也急匆匆離開,穿過大街小巷,鬼鬼祟祟地進(jìn)入了睿王府。
一盞茶之后,他見到了正在涼亭之中獨(dú)自下棋的崔行知。
“主子,一切都在您的計劃之中。”
聞言,崔行知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繼續(xù)跟著,切記不要暴露自己�!�
“屬下明白�!�
那人離去,睿王府的管家又過來了。
“王爺,那邊來消息了,端王殿下的隱疾并未治好,看來那孟東的神醫(yī)之名也是徒有虛名�!�
“哦?”崔行知有些許意外地抬頭看他,隨即笑了一下,“不,不是孟東的問題�!�
崔行簡,你還真是打算糊涂到底啊,不過,正合我意。
既然如此,身為你的弟弟,我得趕緊助你一臂之力才行。
管家一頭霧水,正想問他這話是什么意思,崔行知便沖他招手,示意他湊近一些。
管家連忙上前,附耳上前。
崔行知耳語了幾句,管家臉色一變,禁不住笑意吟吟地拱手道:“奴才這就去辦。”
【第98章王爺請自重,我只是個炮灰(38)】
趙永澈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端王府上下的人看自己的眼神都變得異常奇怪,就連時安面對他的時候也是一臉復(fù)雜。
趙永澈按耐不住滿腹的疑惑,一個勁地追問時安府上發(fā)生了什么事。
“公子,您真要我說嗎?”時安小心翼翼地反問。
趙永澈一聽,更好奇了,“你趕緊說吧,究竟是發(fā)生了何事讓你們這樣看我?”
時安咬了咬牙,硬著頭皮將京中的傳言一五一十地說給他聽,末了,他忍不住問道:“公子,容小的問一句,您和王爺不會真如傳言那樣是那種關(guān)系吧?”
趙永澈有些沉默。
可是有時候無聲勝有聲,不解釋那就是不反駁,不反駁那就可能是真的。
意識到這一點(diǎn),時安震驚得呆若木雞,許久都沒找回自己的聲音。
“公、公子,你這……我……”
他今早剛和別人打包票趙永澈和王爺不是那樣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被正主打臉,想想都好疼。
“咳咳……”趙永澈不好意思地咳嗽兩聲,“我和你們王爺是兩情相悅,并非他們說的那樣齷齪,而且我們沒做那檔子事,我們就只是親了幾下,什么都沒做,你別誤會。”
時安聽到兩情相悅四個字,更加震驚了,但一想到崔行簡和趙永澈平日里的互動十分有愛,又瞬間理解了。
然而下一刻,他擔(dān)憂地問:“公子,小的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趙永澈淡淡一笑,“但說無妨�!�
“王爺是陛下的長子,陛下又對王爺寄予厚望,恐怕不會同意公子跟王爺在一起�!�
聞言,趙永澈收起臉上的笑意,“我知道�!�
時安:“那您……”
“只要他想跟我在一起,我就會一直陪在他身邊不離不棄,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這是我對他的承諾,我不會食言,除非有一天他親口對我說,他不想跟我在一起了,我才會離開�!�
時安怔怔地看著他。
趙永澈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顏輕松,“別擔(dān)心,未來的路就算充滿荊棘,對我來說也不算什么,因?yàn)楸冗@更難的路我都走過,好了,他應(yīng)該要下朝了,我現(xiàn)在得去廚房給他做些吃的�!�
一聽他要去廚房,時安渾身一激靈,連忙跟上,“那小的給你打下手�!�
“行�!�
……
皇宮御書房——
景國皇帝滿臉陰沉地盯著跪在面前的崔行簡,將手里的折子重重地扔到他身上,“這些都是參你的,你自己看看!”
崔行簡撿起那些折子粗略地看了幾眼,卻無比淡定地開口:“兒臣無話可說�!�
“呵呵,無話可說?”景國皇帝冷笑,一道道寒芒從他眼中迸發(fā)出來,宛若鋒利的刀片,十分駭人,“朕怎么也沒想到你行事竟然這般荒唐,你從前可不是這樣的,莫非那個趙永澈是個什么妖孽,你被他迷惑了心智不成?”
崔行簡始終垂著頭,話里話外卻都在維護(hù)趙永澈,“他并非妖孽,也沒有迷惑兒臣,是兒臣自己主動對他動情的,兒臣很清醒�!�
“好一個主動對他動情!”景國皇帝怒不可遏,說話間,渾身的威壓都不自覺地翻涌著,壓得周圍的宮女太監(jiān)大氣不敢出一聲,急忙跪下。
“那你告訴朕,你的隱疾究竟是無法醫(yī)治還是你為了跟趙永澈好,不想治?!”
崔行簡連忙趴在地上,“兒臣不敢欺瞞父皇,兒臣的隱疾的的確確無法醫(yī)治�!�
景國皇帝瞇起眸子,冷冷道:“你抬起頭看著朕的眼睛再回答。”
崔行簡聞言照做,“兒臣的隱疾無人能治,父皇若是不信可以讓太醫(yī)院的人再給兒臣診治一番�!�
景國皇帝死死地盯著他,卻沒發(fā)現(xiàn)任何端倪。
他冷哼一聲,心底松了口氣,卻又更加失望,“不管你能不能被治好,你和趙永澈的事朕都不同意,朕命令你必須盡快處理好這件事�!�
崔行簡沉默不語。
景國皇帝轉(zhuǎn)過身,臉色鐵青,“怎么?你連朕的話都不聽了嗎?”
崔行簡抬眸,神色是從未有過的堅(jiān)定,“父皇,請恕兒臣難以從命,兒臣愛他,想跟他像正常夫妻那般成親過日子,更想和他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景國皇帝難以置信這種話會從他的嘴里說出來,當(dāng)即氣得渾身顫抖,“混賬!朕看你是真的昏了頭了,試問這天底下哪有堂堂一個王爺跟一個男人成親過日子的先例?!你是想讓咱們老崔家成為天下的笑柄不成?!”
崔行簡據(jù)理力爭,“可兒臣如今無法生育,跟誰成親過日子又有什么區(qū)別?”
“自然有!”景國皇帝對他怒目而視,“朕寧愿你跟一個風(fēng)塵女子成親,也不準(zhǔn)你跟一個男人在一起!”
崔行簡放在膝上的雙手悄無聲息地捏緊,“既然如此,兒臣便一生不娶。”
“崔行簡,你真是太讓朕失望了。”景國皇帝氣極之下反而平靜了下來,漫不經(jīng)心地給了他一巴掌。
崔行簡不躲不閃,挨了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現(xiàn)出一個清晰的掌印。
那清脆的聲音嚇得在場的宮女太監(jiān)心驚膽顫。
崔行簡垂著頭,感受著口腔中的血腥味,依舊不肯退讓,“兒臣自知辜負(fù)了父皇的一番苦心栽培,但兒臣只想在保家衛(wèi)國之時,可以與心愛之人相愛相守,并無它求,還請父皇成全�!�
景國皇帝臉上沒有絲毫情緒地盯著他,“成全?你想都別想�!�
“父皇……”
“滾!”
“兒臣告退。”崔行簡見好就收,連忙起身退出御書房。
……
趙永澈左等右等還沒等到崔行簡回來,心里很是著急。
望著快涼掉的飯菜,趙永澈準(zhǔn)備拿下去熱一熱,可剛走幾步,李管家就帶著賢妃娘娘身邊的汪公公過來了。
汪公公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便語氣冷淡道:“趙公子,我家娘娘有請�!�
【第99章王爺請自重,我只是個炮灰(39)】
聞言,趙永澈腳步一頓,看著汪公公,眼眸微動,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放下手里的飯菜后便恭敬地向他拱手行了一禮。
“汪公公,請恕草民現(xiàn)在不能跟您走,王爺之前跟草民交代過,沒有他的允許,草民不能隨意進(jìn)出端王府,還請公公稍等片刻,王爺回來后,若王爺應(yīng)允,草民便立即跟汪公公進(jìn)宮面見賢妃娘娘�!�
此話一出,李管家和時安不約而同地為他捏了一把汗。
汪公公更是變了臉色,冷怒道:“大膽!你竟敢讓賢妃娘娘等你一介草民,是何居心?!”
是何居心?除了保命,還能是什么居心?
這種橋段他在電視劇和里看得多了去了。
通常都是女主角被人單獨(dú)叫走,然后好一陣折磨,運(yùn)氣好的,還能等到男主角出手相救,運(yùn)氣不好的,搞不好就半死不活了。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跟一個來者不善的人走?
更何況現(xiàn)在京城上下都知道了他和崔行簡的事,崔行簡身為景國皇帝最得意的皇子,景國皇帝絕對不可能同意他倆在一起。
賢妃娘娘作為崔行簡的母妃,更不可能同意自己的兒子和一個男人鬼混,現(xiàn)在她派人來接自己進(jìn)宮,準(zhǔn)沒好事。
趙永澈心里這么想,面上卻窩窩囊囊,噗通一聲,立馬跪了下去,哆哆嗦嗦,像是被嚇到了似的說:“汪公公請息怒,草民絕無此意,只是王爺?shù)拿畈菝褚膊桓疫`背,若汪公公能讓李管家先去通知王爺一聲,草民就立馬跟您進(jìn)宮�!�
汪公公一聽,臉都黑了。
他要是能通知端王殿下,至于現(xiàn)在來找趙永澈嗎?
“賢妃娘娘是端王殿下的母妃,賢妃娘娘的命令就是端王殿下的命令,你現(xiàn)在即可隨咱家進(jìn)宮!”
“這……”趙永澈一臉為難,又靈魂發(fā)問道:“可是賢妃娘娘是賢妃娘娘,王爺是王爺,賢妃娘娘的命令為何就是端王殿下的命令?”
一旁的李管家和時安聞言,已經(jīng)開始冒冷汗了,手心一片濡濕,卻不敢說話。
因?yàn)樗麄儍蓚都十分清楚,趙永澈要是就這么去了,八成會出事,王爺回來他們鐵定吃不了兜著走。
可賢妃娘娘他們也惹不起,只能裝聾作啞,保持沉默。
“你……”汪公公語塞,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呵,這個趙永澈當(dāng)真是巧舌如簧,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機(jī)靈,居然這么不好糊弄。
“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趙公子,咱家只好得罪了,來人,請趙公子進(jìn)宮!”汪公公拂塵一甩,身后就來了幾個小太監(jiān),上前就要強(qiáng)行帶走趙永澈。
趙永澈連忙起身,正要躲閃,一把未出鞘的劍乍然出現(xiàn),使得那些小太監(jiān)急忙退避三舍。
“汪公公,王爺有令,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能帶走永澈公子�!弊恳俅蟛角皝�,擋在趙永澈面前,亮出崔行簡的令牌,神情不喜不怒地盯著他們。
幾個小太監(jiān)見狀,急忙看向汪公公。
汪公公瞧著那令牌,目光一頓,深深地看了一眼趙永澈,便臉色沉沉地帶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