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時瑤看著商美人一臉別扭的樣子,竟然覺得格外養(yǎng)眼,她很喜歡撫摸他的頭發(fā),手覆上去,像是在摸上等絲綢般順滑。
“我明天還來,無論你見或不見,我都來,好不好?”
商序大概還在想著怎么殺她,片刻后,輕輕回了個“嗯”。
臉上卻是十分別扭。
時瑤心里一陣愜意地下了樓。
第一次見面若即若離就好,留點新鮮感。
下了樓,那幫紈绔公子哥紛紛調(diào)侃時瑤,聲音里不乏羨慕。
“時兄真是好福氣啊,竟然得到了商頭牌的青睞。”
有個眼尖的拍手道:“呦,怎么時兄外衫都脫了,看來和商頭牌聊的甚歡�。≡趺次胰杖諄恚膊灰娚填^牌要見我�!�
“你這肥頭大耳的,人家商頭牌又不瞎,你看時兄面相多精致,出手又大方,好看的人自然是更喜歡和好看的人相處,你哪涼快哪待著去吧�!�
“呸,哪都少不了你這個馬屁精!”
時瑤笑笑,又和他們坐下磕著瓜子嘮了會嗑,幾人都向時瑤討教方法,她打趣地說了出來,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幾人打成一片,倒也成了一個玩的不錯的小團體。.
時瑤勾唇,嘗了口點心,這些人以后對她來說可有大作用。
……
出了迎春樓沒走幾步,就遇到了不速之客。
溫紀(jì)塵倚靠在一課樹下,雙手環(huán)胸,像是在等人。
樹蔭下他清潤的面容竟然讓人覺得陰森寒戾。
時瑤意識到情況不對,馬上拔腿就跑。
第420章
瘋批丞相每天都想把我綁回家17
但她哪跑得過腿長的溫紀(jì)塵,沒幾步就被他提著衣領(lǐng)抓住了。
這條路上有盯梢的人看到時瑤被一個少年推著走,想要出來阻止,卻被時瑤一個眼神制止住了。
現(xiàn)在離迎春樓不遠,或許還有商序的勢力在,盯梢的人不能這么快露餡,不能被商序那些人發(fā)現(xiàn)。
她能感受到溫紀(jì)塵現(xiàn)在情緒很差,但應(yīng)該不會要她的命……吧?
看著溫紀(jì)塵陰沉的臉,時瑤忽然有點不確定了。
迎春樓,某個雅間。
老鴇恭恭敬敬站在一邊,“晏國公主剛才進來,大人為何不動手?”
說著她眼里閃過仇恨,她也是那個小國的幸存下來的人,后來一直輔佐著商序,為的就是報仇復(fù)國。
沒人知道,晏國皇城最大的花樓背地里是別國殘留的蟄伏勢力。
商序站在窗前,沉默不語。
看著樓下不遠處兩人的互動,他皺眉,肺部忽然一陣悶痛,他忍不住咳了幾聲。
“大人,你的病……”
“聒噪�!鄙绦蚶渎暣驍嗨�。
老鴇乖乖噤聲,見窗前男人心情似乎不怎么好,她嘆了口氣,退了出去。
見遠處兩人的身影越走越遠,直到看不到,商序才轉(zhuǎn)身離開窗前。
淡淡的馨香繚繞鼻尖,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還披著時瑤的外袍,商序抿唇,一把脫了下來。
香味淡了下去,可心情卻越來越煩躁。
“連外袍都脫了,進去干嘛了?”
時瑤被抵在墻上。
溫紀(jì)塵在她頸間嗅著味,“身上是哪個臭男人的味兒?”
他聲音低啞的厲害,那雙向來慵懶散漫的眼睛此時瞇著,里面閃著冷厲的光。
他生氣了。
時瑤心尖發(fā)顫,溫紀(jì)塵果然又開始有發(fā)瘋的跡象了。
現(xiàn)在她整個人被他籠罩在陰影里動彈不得。
時瑤告訴自己不能慌,現(xiàn)在絕對不能露怯。
她猛地推開他,“溫紀(jì)塵,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都說了過我不喜歡男人!”:
溫紀(jì)塵被推開了一些也不在乎,他俯下身,雙手撐著墻壁,將時瑤圈在里面,眼睛直勾勾看著她,聲音一字一句,甚至還有些咬牙切齒。
“那你說,進去找哪個壞女人了?”
“……”
時瑤忍不住了,“你能不能別纏著我了,我逛花樓關(guān)你什么事,你是我的誰啊,憑什么干涉我那么多!”
第一局被溫紀(jì)塵囚禁的那股怨氣終于忍不住爆發(fā)了出來。
她早就不爽了,他的占有欲過于強烈,她可以為此遷就,但絕不會一味妥協(xié),誰想一直做一個被囚禁起來的金絲雀。
如果第一局她不是為了任務(wù),絕不可能容忍他那么做。
但即使被他關(guān)了那么久,也依舊沒有攻略成功,這是最氣人的。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二次讀檔重來了,她一直避著他遠離他,不去招惹他,想著快點完成任務(wù),他卻一直出現(xiàn)在她面前不斷干涉她做任務(wù)。
溫紀(jì)塵似乎被時瑤吼懵了。
四周忽然變得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風(fēng)吹樹葉沙沙的聲音。
“我……真的就讓你那么討厭嗎?”
他忽然平靜了下來,低下頭靜靜看著時瑤,聲音多了些干澀,還有點可憐。
但時瑤知道這些都是溫紀(jì)塵慣用的伎倆。
不過就算她知道,也還是不忍對上他的目光。
她沒有回答他,而是縮著身子繞過他。
跑了。
因為溫紀(jì)塵,時瑤好幾天沒有再
出宮。
“公主,你最近怎么不出宮了?”春荷見時瑤又在發(fā)呆,她疑惑道。
總感覺這段時間公主出宮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有時候很開心,有時候半夜咬牙切齒說要整蠱誰。
現(xiàn)在又總喜歡一個人坐著發(fā)呆出神。
時瑤趴在桌子上,腦海還在回想她走之前溫紀(jì)塵的樣子。
那清風(fēng)明月般的少年似乎因為她的話,眼角帶了些紅。
“最近有些煩躁,”時瑤起身。
這幾天一直躲避著溫紀(jì)塵,她之前還答應(yīng)商序去找她,結(jié)果又被溫紀(jì)塵攪和了。
今天不能再拖下去了,她得去做任務(wù)。
不知道為什么,這次對于任務(wù)似乎有種格外的執(zhí)念。
必須要成功。
“小六,你回來了嗎?”
自從上一局結(jié)束,這一局小六就再沒有出現(xiàn)。
她記得小六說那串佛珠有問題,然后還想要說什么就被強迫切斷了聯(lián)系。
可是溫紀(jì)塵現(xiàn)在手腕上并沒有戴那串白玉佛珠,她也不知道那串佛珠是從哪來的。
原本以為這是一次簡單的攻略任務(wù)。
可現(xiàn)在越來越覺得事情并沒有表面那么簡單。
無形中似乎有一雙手在推著她往前走,還有意地切斷了她和小六的聯(lián)系。
只是現(xiàn)在無論如何,她還是要先走進度。
時瑤又去了迎春樓,路上溫紀(jì)塵沒有出現(xiàn)攔她。
而且商序今天竟然出現(xiàn)在了大堂里。
細碎的長發(fā)覆蓋住他光潔的額頭,一襲紅衣下坐在臺中央。
撩人面容帶著一種病態(tài)的白皙,卻無時不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zhì),配合他頎長纖細的身材。
他正坐在那精心布置的高臺上彈奏琴音。
美人彈琴,琴音裊裊,一身紅衣卻清冷似仙。
惹得迎春樓里的眾人紛紛側(cè)目,靜靜聆聽。
又或者有人盯著他的樣貌看的如癡如醉。
時瑤那個紈绔小公子哥的團體一整個都看呆了,就連她走過去他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倒是臺上的美人忽然抬頭,看向臺下。
時瑤剛坐到座位上拿起瓜子,就和他對上了眼。
也不知道那么多人,她怎么就能那么確定他看的是她。
時瑤一愣,不知為何,那雙看向她的勾人眼眸,此時竟然給她一種很像溫紀(jì)塵的錯覺。
第421章
瘋批丞相每天都想把我綁回家18
錯覺……吧?
明明長得一點也不像。
商序只抬眸看了她一眼,便重新低頭認真撫琴。
迎春樓里各色姑娘和小倌和此時臺上撫琴的男人比起來,簡直弱爆了,通通成了他的背景板。
“商頭牌真是仙人之姿,今日能如此近距離看上一眼,此生我也無憾了�!�
“世上怎么會有如此好看的男人,本少爺明明不是短袖,也快要因為商頭牌有了龍陽之好了�!�
“我想將商頭牌從迎春樓里贖出來,他不該在這煙柳之地折了身份,多少錢贖他出去我都愿意!”
“做夢吧,把你身價都抵上,商頭牌也不愿意跟你走,你那點小心思誰看不出來,都幾房姨娘了還不知足�!�
驚嘆商序姿容的聲音不斷響起。
老鴇在這時悄悄湊到時瑤身邊。
“公子,您可是有一段時間沒來了呢,商頭牌特意叮囑我給你留了雅間,等您來了就讓您過去,您先隨我上去,等商頭牌演奏完便會上樓尋你�!�
時瑤有些意外,商序竟然主動約她?
她隨老鴇上了樓,還是上次來的那間房間,里面陳設(shè)沒變,只不過她在一處木架上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外袍。
那件外袍原來是披到商序身上增加好感的,此時它被人整齊地掛在木架上,沒有一點褶皺。
商序竟然還留著她這身外袍,時瑤還以為他會扔掉呢。
畢竟每天對他獻殷勤的人可不在少數(shù)。
時瑤湊過去,聞到她衣服上還夾雜著些商序身上獨有的特別好聞的香。
衣袍上兩人的味道混在一起竟然有種別樣的旖旎。
“你來了�!�
清冽好聽的聲音突然從身后響起,嚇了時瑤一跳,他怎么走路沒聲。
轉(zhuǎn)身就看到原本在臺上如謫仙般的人兒,如今就站在離自己一步之遙的地方。
如此近的距離,那一身紅衣的美人就在面前,總是容易讓人忍不住產(chǎn)生一些惡劣的心思,想將這位淡漠的仙人從高處狠狠拉下來,沾染淤泥,于情愛中呻吟求饒。
可殊不知,這位看似清冷的人就是踩著淤泥走到的高處,他的身后才是不見底的萬丈深淵。
“商序,這么快就表演完了呀?”時瑤笑著和他打招呼,兩只眼睛笑的像月牙。
“嗯�!�
商序又開始了單字蹦模式。
時瑤也不在意,她指了指身后掛在木架上的外袍,“沒想到你還留著我的外袍,你叫我上來不會是要還我衣服吧?”
“其實你可以派人送下去給我,不用這么麻煩。”
時瑤當(dāng)然知道商序叫她上來,肯定不是只還她衣服這么簡單,還不知道心里想著怎么算計她了。
她跨了一大步,直接邁到商序面前,商序個子很高,時瑤輕輕推了一下他。
商序似乎沒想到時瑤會突然推他,身體不設(shè)防地往后傾,抵在了身后的矮柜上。
隨后時瑤微微俯身,雙手撐在商序身后的柜面上,正好將他圈在懷中。
這個姿勢……商序白皙到有些病態(tài)的臉上浮現(xiàn)淡淡紅暈。
“你……”
他似乎不知道怎么開口,聲音頓了一下,“要干什么……”
就知道他會這么說。
時瑤勾唇笑笑,身子再度伏低了幾分,停到了一個合適的距離。
因為再不停,商序大概要忍不住拿刀捅她了。
“商序,你是不是想我了?”
時瑤伏在商序耳邊說話,落下的發(fā)絲蹭得商序臉頰癢,熾熱的呼吸噴灑在脖頸間,讓他有些
不自在。
身形高挑頎長的男人竟然被一個女扮男裝的嬌柔少女給困住。
他身體僵住,甚至呼吸都輕滯一頓。
指尖動了動。
“沒有�!彼曇衾锞谷粠Я朔N異樣的情緒。
時瑤聲音帶了些責(zé)怪:“剛才看你又穿的那么單薄,風(fēng)寒還不知道好沒好,怎么這么不知道照顧自己,我給你的外袍是用來保暖的,你掛在屋里也不穿,真是不怎么說你才好。”
她松開他,將木架上的外袍重新披到他身上,動作倒是很自然,仿佛剛才的曖昧只是一種錯覺。
商序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她給他整理衣襟。
他好像一直安安靜靜,垂著眼看,那雙琉璃般的眼眸里總是沉寂著很多東西,盡頭是一片深諳。
時瑤從來不覺得商序會這么快對她產(chǎn)生什么特殊情愫。
畢竟兩人之間隔著家國仇恨。